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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成一条线。 有没有可能。 他的师弟……从来, 没有聚错魂魄呢。 魔尊眼神猛然震颤,眉心魔纹乍现。少年将已经毫无法力的仙人抱着跪于惊雷之下,仰视着漫天黑沉沉的仙云。 “不,不,季元雪,你,你不能飞升!” 季元雪这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别的话,猛然一个挥动袖将魔尊直接打得口吐鲜血, 魂魄险些被撕裂,他忍着闷痛, 再一次为季元雪挡住第一道劈下的紫色雷劫。 “不可以,季元雪……你,你会害死他!” 季元雪眉心仙印已显, 眼底流光愈盛。 神魂在漫天惊雷下, 聚魂灯前,一片一片拼凑重铸。 “你敢拦我。” “便是他从此以后成了废人又如何。”季元雪眼底光芒孤傲又阴沉,他误以为镜渊如今拦他是因九天之劫难渡, 九死一生。 可他心底莫名地, 隐隐有种预感。 他会飞升。 “他是我的道侣, 永生永世, 我自会护着他。” 季元雪抬眸, 狂风吹动他额前碎发。 “只要我能飞升九天之上, 此后一生, 便再无人敢伤他。” 这一击极狠, 魔尊一时间,竟有一口暗血哽在喉头,“不……” 道侣印成,天劫将至。 他明白了,他好像,终于明白了。 没有神魂占灯,没有前功尽弃。 师弟从始至终,聚的都是同一个人的魂魄! 季元雪他,他就是那个人! 季元雪眉心法印闪烁,眼底渐生鎏金光芒,聚魂灯炎火冲天。 第二道雷劫落下时,镜渊竟舍身拦在季元雪面前,替他生生抗下这道雷劫。 这雷劫如此凶猛,只堪堪那一道,便险些将他魔身彻底撕裂。 鲜血从他身上无数细密的伤口渗出,季元雪愣怔着看着魔尊。 “你不能渡劫,他会死……” “快逃……这雷,是劈他的,他现在没有法力,他……他无法自保……” 魔尊捂着心口,猛然间召出离水剑,“给你……这是,你的剑,带他走,带他……走!” 天空中雷声酝酿,即将有第三道雷劫劈下。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 镜渊将镜渊双手奉上,单膝跪地,“我师弟从未结错魂魄,季元雪,你,你是他,你一定是他!” 谁。 是谁。 聚魂灯却在这时候火光开始转为鲜红的色泽,几乎烧红了整个偏殿,祥瑞之光乍现,季元雪神魂渐渐淡去,好似被那灯盏吸纳而去,与此同时,仙殿内被保存完好的玄隐道祖的仙体,竟渐渐化作一片微末荧光,重新聚集在灯盏周围。 神魂散落成一片一片。 渐渐重新凝聚。 随着仙骨渐成,华光繁盛。 点点滴滴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开满佛桑花的人间世,春暖花开。 他朝着衣衫单薄,骨瘦如柴地蜷缩在牛棚里的小男孩走去。白衣如雪,玉冠高挽,小男孩从未见过那样好看的人,他手里还握着偷来的半块油饼。 他指骨匀停,朝着脏兮兮的男孩伸出手。 “你叫什么。” 男孩摇头,将怀中油饼藏起,“我,我没有名字。” “今日清风正好,云翳微斜,你便叫清云,可好。” 仙人身形高大,站立如松。只用短短的一句话,让颠沛流离的小孤儿告别了人间 所有的冰冷与恶意。 “你跟我走,从此往后,我顾着你。你愿意不愿意。” 那人和煦的声音宛如春风。 小孤儿脸上脏兮兮地,手上也满是油渍。 一双小手朝着他伸过去,却在指尖相触的瞬间,所有的尘灰被清风扫去,连身上的衣服也转瞬间化作雪白的绫罗,头发散落开,自行束发交缠,被一根发带规规矩矩地束好。 佛桑花香飘满衣袖。 “往后,我不会让让你饿肚子。”仙人微微屈膝,与孩子平视,“可你也得答应我,再不能偷东西了。” “好,我,我答应你。” 稚嫩的声音,怯生生地应答。 却又忍不住偷偷抬头瞥着那人。 那仙人幻化出一块帕子,帕子上托着好几块精致的糕点,十分诱人。 可孩子犹豫再三,还是没丢下手中那块油饼。 也有很多人说过要养着他,亲戚,邻居,可他们都说他命硬,容易克死人,是为不详。他害怕再一次被抛弃,便再紧紧抓住那人的手。 “怎么了。” 孩子瞳仁黑黢黢的,“我答应跟你走,你能答应,永远不离开我吗。” “嗯?” 那孩子飞快地将眸光往下一掠,“你,你定是那天上的仙师吧,你的命很长,千万年都不会死对不对……你,你可以永远,都不再丢下我吗。” 仙人眼神微微一凝,沉默良久,道,“弟子印成,你便是我玄隐座下最后一个徒弟。无论发生什么,我自都会护着你,绝不将你丢弃。” 手中偷来的半个油饼被小孩丢在地上。 他的泪水啪嗒啪嗒落下。 终于抓过那仙人手中的糕点,狼吞虎咽一般往嘴里塞着,含含糊糊地说道,“好,仙师,您,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我,我信你的。” “那便好。”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徒弟。” “我会好好照顾你,教你仙术,授你法道。你便跟在我身边,离开凡尘世,入我修元界。” 仙人伸出手指,将他嘴角的一点残渣擦去,“唤我师尊。” 人瘦弱的小小一只,一双眼睛却水灵得过分。 小孩怯生生地抬眸。 “师,师尊。” …… “师尊!” 灵云山颠,一剑过去,仙雾甚至丝毫动摇都没有,可并不妨碍他将招式学得稳当又利落,“是这样吗。” “不错。” 春去秋来,瘦弱的小孩长到十岁模样,别的师兄弟都多少通了灵脉,有了修仙的资质,可偏偏他似乎天资平平。 他将招式耍得相当漂亮,可没有灵法的话,招式练得再漂亮,仙决背得再熟,也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不过一个凡人罢了。 师尊那么厉害,师兄也早早飞升。 是整个修元界都有名的隐士大能,可是他……他却好像与那厉害的两个人完全不同。 长剑利落漂亮地扫过春日的繁花,夏日的流水,秋日的落叶,冬日的寒雪。 小少年一点点长大,修为却根本没什么长进。 “这招式我已经学到第五式了,可是,师尊,为何我的灵脉还是未通。” 他心底隐隐急切,又有些自我怀疑,“师尊,您,您该不会是……找,找错徒弟了吧。” 咚。 师尊手中的杯盏缓缓放下。 指尖微动,小少年后颈处的弟子印便滚烫。 “你就是我命定的徒弟,与我有缘。我是不会找错的。”鎏金的瞳眸里满是温润的光泽,只要被他这样看着,似乎心底就 满是安定。 小少年黑漆漆的瞳眸里闪动起了光芒,“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他在灵云上殿,手中握着一柄普通的仙剑,一剑过去仙云半点都惊动不了。 师尊在一旁品茶。 蓦然间,手指捏起一道仙决,滚滚云雾拖着小少年的剑尖,变幻无形,承托着他的剑柄,随着他的招式不断变换涌动。 一个眨眼间,仙云裹着握住他的手背,一剑往前推去。 温柔又坚定。 “这一招,是这样的。” 明明师尊还离他那样远,可是小少年却好似欢喜至极,“我,我记住了!” “不必急近。” 玄隐道祖将一杯暖茶放置在少年手心,暖着他的手,也熨贴着他敏感的内心。 “阿云。” “你还小,许多事不懂。可你总得相信,万物周始,善恶有报。” “只要你道心坚定,总会有飞升的一日。” 师尊俯瞰着小少年出落得越□□亮的狐狸眼,“不管那一天多遥远,一百年,一千年,师尊都陪着你的。” …… “师尊,这,这是——” 小少年已经长成十五岁的模样,稚气未褪,肤白如雪。 一身白袍很是衬他,将他窄腰束得恰到好处,清丽如凌霄花一般。 “此剑名为离水,今,我便将其赠你。” “不可,这是师尊的本命剑,我,我怎么可以!” 玄隐道祖松开剑身,却见剑飞至少年面前,化一为三,围着他绕了许多圈,最后停在他面前,上下漂浮着,蹭着他的衣袖。 如此叱咤风云的剑灵。 竟同意认他这仙元未结的人为主。 “你看。” 师尊将剑鞘一柄交于少年手中,“此剑有灵,它也很喜欢你。” 指腹划过少年手背时,细腻的触感令他微微一顿。 可这点异样并没有被少年发现,他沉浸在被赠剑的欢快中。 迟迟无法结丹又如何,没有修仙天赋又如何! 师尊唯一的一把本命剑都赠与了他。 他是,是师尊最喜欢的小徒弟! 少年眼眶一点点发红,手指不住地摩挲着剑柄,可那剑气实在强大,是剑灵尽全力敛起锋芒,才不至于伤到他这**凡胎。 “哭什么。” “从此往后,你可不必再忧心你迟迟不可飞升之事。此剑有灵,认你为主,便会护你一生。” 少年眼泪啪嗒一声落在那人雪白的衣袍上。 “师尊,我,我真的好喜欢你——” 他扑进眼前人怀中,二人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仙剑萦绕在二人身边,团团转着圈,找不到机会回到剑鞘。 少年赤忱的一句话,却教师尊蓦然间退了半步。 “师尊……?” 回忆破碎。 玄隐道祖的脸色看不大清楚,只低垂着头,为了抚平他的不安,再一次伸手捋过他的鬓发。 “你还小,知道什么是喜欢。” 少年猛烈地点头,“知道,我知道的!” “师尊对我好,收留我,教我剑法,待我如兄如父……我,我……” 玄隐道组再退一步,似是在探他周身灵脉,素来温雅的道祖,此刻周身却萦绕着压抑的仙云。 “怎么了,师尊,师尊不喜欢我吗。” 少年迟迟等不到回答,抬起头,却蓦然间看见雷云滚滚。 看着始终和他保持着两步距离的师尊,少年的心渐渐沉下去。 “您,你赠我剑,是,是不想收我作徒弟 了吗,您,您讨厌我了,因为我一直无法飞升,因为我……” “不是。” 师尊看出他的慌乱。 唇角终于再一次露出他熟悉的和煦笑意,“师尊没有讨厌你。就算你一辈子都不飞升,我也会护着你。” 少年终于露出放松的神色。 玄隐道祖抬眸看了眼渐渐聚来的浓厚仙云,其中竟隐隐可见紫光。 蓦然间,眼神暗沉,在身后划出一道阵法,强行将乌云驱散。 日光再现。 他摊开掌心,凝结出曾送给过小徒弟的糕点,唇角笑意依旧。 “吃吧,阿云。” 第139章 杀夫证道无情人(十八) 细白的手指接过他手中的糕点, 清亮的眸子抬起,那眼底的眷恋清晰得如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将人心底照亮。 玄隐道祖眼神蓦然深邃。 手中空空的布帛被一阵风卷起, 飘落山崖下。 …… “你还未渡劫飞升,阿云。这一次的魔族动乱,我和你师兄去就可以。” 少年坐在月下窗阁前轻轻擦拭着剑上的流苏。 他最近有些奇怪, 三个月前,就在某个晚上, 他忽然之间好像被打通了仙脉搏似的。 法力忽然之间开始突飞猛进,迅速地通了灵脉,结了仙元。 “师尊,我可以的。” 少年示范了一下操纵离水剑的招式,“您看,我都会了。” 他的确很有天赋。 原来, 过去那十年, 是他还没有开窍。 他和师兄一样,都是修元界的天才。 少年从未如此开心过, 迫不及待地想要跟着师尊一起去除魔卫道,护佑苍生。 “阿云, 你不用去。” 师尊却还是说着刚刚那句话, “你仙元不稳, 道心尚初。记住,往后要勤勉修习,和你师兄一起……护佑三界。” 少年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 可又不知奇怪在哪里。 “好, 那徒儿便在这里等着师尊回来。” 他还没意识到, 这一次的仙魔大战将会严重到什么地步, 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平乱,师尊和师兄一定会像从前一样,不出三五日就能回来。 然而,他错了。 这一场仙魔大战,打了足足三个月,仙门百家几乎被耗尽,连师兄都重伤。 人人都说。 他的师尊马上就要飞升九天仙界,成为真正的神祇。 这样厉害的人,不可能会受伤的。 时雾心底有些惴惴不安,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只恨自己没有飞升,不能像师兄那样,跟在师尊身边保护他。 可那种感觉朦朦胧胧的。 又好似没有从前那样急切,就像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师尊以身祭阵那一日,他眼皮一直跳,禁不住便跟着下了魔界,看到那滔天的阵法将那人最后一缕魂魄撕扯殆尽,他一瞬间眼眶发红。 “师尊——!” “别过去!” 师兄袖中一道捆仙绳将他紧紧束缚,“阿云,师尊,他……他是自己决定以身祭阵,他,他是为了拯救三界,阵法一旦启动,他……他注定神魂俱灭,不可能能活下来。” “不,你怎么可以让他死,你,镜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为什么看着他死!” 在那一瞬间,少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怀中的离水剑不断发出震颤的嗡鸣声,不断告诉那个人,它原来的主人已经死了。 时雾心痛如绞,可又好像,也没有那么痛。 比起痛。 更多的,是怨,是憎。 他的心,冷漠如一块磐石。 “凭什么,凭什么死的是他!我师尊一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恶事,凭什么仙魔之战,要他殒没!” “我不懂,这是什么天道,这是什么个狗屁正道!” 时雾手中紧紧握着离水,在这一刻,失去旧主的离水终于彻底认他为主。 少年眼底被激出一片冷厉的狠光。 你也不护着他。 镜渊,你眼睁睁看着他死,你飞升又有何用。 你应当护着他啊……飞升,为什么,为什么飞升的是你,如果是我飞升的话,如果……如果飞升的人是我…… 我绝不会让他死 的! 裹挟着寒风的霜雪吹过少年的眉眼,竟惊动他眉心的仙印。 “师兄,你也受伤了。” 时雾手摁上离水剑鞘,瞳仁冷漠地看向背对着他的人,“仙魔大战结束了,没有危险了。我替你……疗伤吧。” “……好。” 镜渊解开衣袍,露出鲜血淋漓的后背,“师尊的事情,你不必太过感怀,说到底,还是天道残忍,命数如此,谁都……唔!!” 滴答,滴答。 镜渊看着破开下腹的那一柄长剑,眼神错愕。 “师,师弟……你……” 少年剑法极好,趁着镜渊重伤不备,竟凭借着手中仙剑将其仙元瞬间挖出。 随着仙元的靠近,少年眉心仙印渐浓。 镜渊倒在一片血泊中,看着少年冷漠的眉眼,“你,你……” 他记得少年曾经温柔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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