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咔嚓一声锁在墙壁机关处。 一气呵成,仿佛早有预谋。 “777!” 时雾瞪大眼睛,声音里染上惊惧。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颤抖,这恐惧那么真实,根本看不出演戏的成分,“我那么相信你,我,我跟着你走!” “你,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可以。 黎辰眸光暗沉。 ——我当然可以。 呼啦。 不远处,一道火焰席卷着风将已经空无一人的车卷在半空中,唯一的逃跑工具被炸裂,时雾现在根本无法逃离。 他一只手被扣在监狱墙壁上,被爆炸声震得耳朵疼,径直跌在黎辰的怀中。整个人都在发抖,看上去可怜极了。 “你,你是火系?” 黎辰心想,当然不是。死过三次以后,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轻易看穿我的异能吗。 时雾得不到回答,心里惴惴不安。 那人臂膀相当有力,只用一只手臂就将他横腰抱得稳稳的。 他看到时雾另一只手,没入口袋中,摸出了那枚戒指。 脸色顿时极不好看。 “囚 犯,是不被允许带这些东西的吧。” “我……” 雷火凝结成绳,捆主时雾的双手和双脚,一瞬间轻微的雷电使得他根本用不上力气。风刃割下黎辰衣角的一条布带,直接缠上时雾的眼睛。 “嗯呜!” 戒指掉落出来,滚向监狱湿冷的地板的边缘。 “啊!” 雷绳进一步收紧,死死勒住他的一双手腕,“痛,痛……痛痛!” 手骨还没断呢。 喊得这样可怜,脸色全都白了。 “没有止痛buff,当然会痛。”黎辰松开手,任由裹着雷色的绳索紧紧束缚着时雾,走了两步,拾起地上的戒指。 很普通的戒指,不是银或者铂金,也不带什么信号发射器,或者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是。 黎辰很隐约间,似乎发现里面藏着个什么关窍。 银针。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这戒指边缘,竟然可以推出一根银针。 时雾被蒙住双眼,似乎终于意识到什么,“系统,你,你背叛我。” 黎辰目光紧紧地看着这根针,并没有管时雾的痛呼。 这是用来干什么,下毒吗。 难道说,这戒指和天赋使用没有关系。毕竟,他只在三周目看到时雾戴过这枚戒指。一二周目都没有的。 该死。 到底是什么,他动用天赋的条件—— 为什么毫无头绪。 三次都完全不同,根本没有共通处啊。 通讯器的警报声忽然在地牢走廊内响起,时雾背脊一瞬间挺得笔直。连带着黎辰也紧了紧心脏,“怎么了,审判法庭发现了?!” 黎辰几乎同时也发现自己的通讯器响了。 “不,不是。” 监狱长擦了擦额头的汗。 “是……执政官大人,醒了。” “军部那边开始调查这一辆运输车的路程,看他是否已经进入首都区。你们的踪迹……瞒不了多久了。” 要命。 怎么会麻烦事全都堆在了一起。 执政官大人怎么会在这时候醒来! 时雾终于听出一些关窍,“统,你到底想干什么,嗯?你不想把我交给审判法庭,你,你也不打算帮我逃跑——”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不是!” 他回过头,看着时雾,“是,我就是疯了。” “你不惧怕进入审判法庭,不就是以为你的‘天赋’无人可知,可以用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彻底瞒天过海,逃过制裁……” 黎辰握紧他的手腕,绳索进一步收紧,看看要将他手骨折断。 “我本来就是普通人,什么天……” “啊——!” 黎辰紧着牙,将手指进一步收拢。 好细弱的手腕。 他都没用什么力,好像就已经快断掉了。 “痛么。” “什,什么……” 时雾唇色惨白一片,不敢再轻易呛声。 “我告诉你,落在我手上是你最好的结局。一旦进入审判法庭,只会比这更痛一百倍。”黎辰在他手骨即将折断的前一刻,还是动了些许恻隐之心。 到底没有直接折断。 黎辰观察着时雾现在的状况。 一只手被锁住,另一只手被握住,眼睛被蒙住。 他摩挲着时雾细嫩的手腕,眼微微眯起,在心底不断更新着已知信息。 不是触碰。 或者说,不仅仅是触碰。 也许,眼神对视是必要条件。他记得,时雾和他队友错身而过 的时间,的确是有眼神对视的。 难道是触碰+对视。 不对。 这样的条件依旧过于宽泛……如此顶级的‘天赋’,应该拥有更为苛刻的‘条件’才对。 这还是他和时雾的每一次对峙里,第一次占据上风位置。 纵然还是没看清楚他的‘条件’,可这种突破性进展让黎辰心跳加速,竟生出一种逼问的**。 ——他那么怕痛。 一定会肯说出来吧。 “没有止痛buff,真难熬,是不是。” 黎辰俯瞰着眼前瑟缩着发抖的时雾,囚服之下,他连呼吸都是颤抖的,唇色渐淡,可那一颗唇珠始终漂亮得教人挪不开目光,宛如柔软的蚌肉里坠着的圆润珍珠。 漂亮极了。 “现在,我问你话。” “撒谎的话,我会让你痛不欲生,说到做到。” “你有没有异能。” “没有。” “有没有天赋。” “没……啊!” 束缚住眼睛的布条渐渐洇出湿痕。 他哭了。 “好疼……你,你先松开我……呜呜……断了,骨头断了……” 黎辰唇角微微抿起,“是快断了,你想清楚再回答。” 时雾恍然间,似乎意识到什么,极其艰难地小声着,“有……我有。” 黎辰的手微微松了些。 “触碰,是你天赋的‘条件’之一。” 时雾鼻尖哭得红彤彤的,像是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兽,膝盖都在发软,“不,不能问这个……” 对于没有异能,只有天赋的他来说,说出这种秘密,无疑于将性命都交付给了别人。 “我要问你什么,还由得了你选吗。” “回答我!” “小辰,要快些,军部那边已经快要查到第四监狱了。” 监狱长在隧道中催促着。 “你听到了。” “回答我,我就不把你交给审判法庭,也不交给执政官。” “否则,你知道你的结局是什么。你刺杀执政官,勾结元老院,引发那么大的爆炸,你会被直接移交最高军事法庭,被一道道最紧密的仪器测着你的生命体征,在你不死亡的状况下尽可能地对你进行严刑逼供,直到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 “相信我。” “他们想从你身上挖出的东西,绝对比我多得多。” 时雾的膝盖发软,沿着墙壁一点点滑落。 布条几乎已经被他完全哭湿了。 黎辰丝毫没有心软。 他知道,如果不是现在有两位S级异能的人联手将他困住。 束缚他的双手,限制他的视线。 他是不可能乖乖就范的。 “是……”他的声音滞涩又艰难。 “触碰,是‘条件’之一……” 黎辰缓缓松了口气。 “必要条件,还是充分条件。” “必要……不充分。” “那另一个条件,是对视吗。” 见他闭嘴不答。 黎辰握住他手腕的掌心进一步收紧,“再拖延时间,我真的拧断你的手。反正另一个条件我不知道也可以,只要你一双手断了,再也不能主动触碰别人,我的目的也能达到。” 时雾低声的呜咽渐渐转为啜泣。 “是……是对视。” 黎辰彻底放松下来。 “小辰,要快些,这辆车的定位已经被查到了,执政官大人他们已经出发,在赶来的路上。” “帮我保守秘密,求你, 求你——” 时雾几乎是跪下了,他揪住黎辰的衣角,“我没有异能,我只有‘天赋’,我不想被抓去军事法庭,我不敢了,你相信我一次,我是被元老院骗了才会行刺的,我错了……统,统……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啊……” “我们会一起做任务,我们会在那么多世界一起合作……不就是因为我之前已经死了吗!” “我已经为我犯下的错,付出过死亡的代价了。这是我的新生,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新生,你救救我,我求你,我求你——” 时雾哭得梨花带雨。 即便是被蒙住了眼睛,那啜泣不已的声音几乎令人心碎。 “你果真是被元老院逼迫的,你,你——” 黎辰眼前渐渐发黑,“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统,统!” “你要为了执政官大人,杀了我吗。” “我们两个人一起走的任务,最后,却……却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吗。我不要……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对他此刻求饶的话。 黎辰半信半疑。 他已经被这个人杀掉过三次,不再如之前那么天真。 如果时雾提出什么解开镣铐,或者摘下布条的请求的话,他一定会立刻扭断他的手腕。 可他没有。 他只是一味地这样可怜地哀求自己。 黎辰一瞬间心痛如绞,他缓缓蹲下。 “犯下这样深重的罪过。” “你要我……怎么救你啊。” “糟了,执政官已经到了,军部怎么这么快!快,你快带着他走这条小道!” 监狱长焦急的催促声在黎辰身后响起。 时雾焦急之下,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得出血了。 他伸出手指,将他嘴唇上一点血色擦去,叹了口气,呼啦一声解开墙壁上的锁链,“我先带你走,离开这里。” 反正,只要眼睛蒙着,再多的触碰也不怕。 “不许解开眼睛上的黑布,否则,我一定会折断你的手。” “呜……知,知道。” 时雾窝在他怀里,柔弱无骨,从没这样顺从过,双手还被铁链锁着。 黎辰常年从军,虽然才十八岁,身形却比常人更为高大体魄也强健,看着瘦,可几乎只用一只手就能将人稳稳抱在怀中。 时雾那只自由点的手,却缓缓伸出来,捉住了黎辰那只空着的左手。 失去了视觉,他的嗅觉和触觉好似都更加灵敏。 他靠着黎辰的胸口,像是害怕极了,手指尖都在发抖,摸着黎辰的手指尖,他指骨匀长,只是在指腹处残留着常年使用各类枪械的茧。 黎辰没有阻止他这种寻求倚靠一般的触摸,甚至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肩膀。 既然逼问出了‘条件’,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好了,我带你走。” “嗯。”时雾吸了吸鼻子,往他怀中你拱了拱。 黎辰忽然感到手腕处一点点刺痛。 原来是时雾的手指尖指甲,不仔细划破了他二周目刚醒来时,咬在他手上的齿痕。 黎辰似乎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刚走了两步。 忽然间。 熟悉的眩晕感袭来。 “你……” 他摔在地上,时雾一连退了好几步,隧道深处引路的监狱长毕竟也是有经验的,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拔出墙纸直指着时雾的脑袋,无数雷火化作细刃成一道旋风状将他和黎辰包裹在旋风中央。 “手举起来。” “哼。” 时雾眼睛上围着黑,狂风割断布帛的一 角。 他的手心渐渐凝出爆破的光球,照亮漆黑的隧道。 怎么可能。 不可能。 明明没有‘对视’! 黎辰揪住心口,“你,你撒谎了!你的条件根本不是‘对视’!” 时雾声音温顺,还带着恸哭过后的些许嘶哑。 “是啊,撒谎了。” “谁让你长得就一副……特别好骗的样子。” 黎辰瞳仁渐渐睁大。 监狱里最高级别鸣警声响起—— 是执政官大人到了。 他忽然想明白,时雾为什么要明明自己已经答应带他跑,却依旧一意孤行选择在这个时机夺走自己异能的原因了。 他要……二次刺杀执政官。 “S+级,爆破。” 巨大的光圈在时雾掌心凝结,越来越耀眼,教人不能直视。 “杀戮者,竟然是你这么一个心思单纯的人,真浪费。” “不过也好,陆司鄢还没发现你的存在,不然,元老院九大神官,早就被他杀了个干净。” 黎辰认命地闭上眼,就在他以为,这一次自己就要被瞬杀的时候,疼痛竟然没有直接落下。 时雾在他面前缓缓蹲下。 “你说过,你做这份工作,只是为了讨口饭吃。” “那我投桃报李,现在也再给你一个机会。” “想开点。” “以我们的关系,只要你愿意奉我为主。我也可以为你……改变世界。” 黎辰蓦然睁开眼。 眼底满是愤恨与不屈,“你做梦!” “哦,是么。” “真可惜,你要效忠别人,我就只能杀了你。” 他没有再给黎辰第二次回答的机会。 轰隆隆。 监狱瞬间爆炸,火光冲天。 …… 滴答。 滴答。 黎辰半蹲在时雾面前,手上还攥着给他擦脚尖的帕子。 失去的呼吸好像在一瞬间重新回来,他用力地喘了两口气,捂着心口低着头。 这是。 又重生了。 这一次,是回到十分钟前。 冰冷的雨水砸在他身上。 他抬起头,仰视着时雾娇气的面容。 他再一次失败了。 他又死了。 他如同一只蠢笨的小狗,一直在被这个人耍弄。 他拖延着时间,只是为了等待执政官赶到这里,夺走自己异能的同时,再次杀死执政官。 “我们……要进到监狱里面吗。”时雾软乎乎的声音响起。 黎辰看着手上的帕子,目光,却缓缓落到那一道齿痕上。 夺走异能前,时雾的指尖,划破了他齿痕上的伤口。 戒指上,细小的银针。 一周目,杀死沙虫时,他脸上有细小的伤口、二周目夺取异能前,时雾也是一个踉跄,扑在他怀里,手搭在他左手上。三周目,时雾戴着戒指,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和队友错身而过。四周目,他的手擦过时雾嘴唇上的鲜血,时雾与他十指交握后,再一次触碰到他的伤口。 他知道了。 在这个人手上死了足足四次,终于,终于让他发现了! 触碰……不是必要条件。 对视也不是。 是……血液。 是血液交融。 黎辰忽然间整个人都震颤起来,终于勘破这其中最紧要的玄妙。 他蓦然起身,也顾不上之前和监狱长约定好的进了监狱隧道在动手,即刻间割破自己的衣服 将手上那道伤口缠住,同时几道风刃将时雾腰侧的口袋削破,戒指掉落滚到不远处的地沟中。 他将人紧紧扣在怀里。 时雾杀了他四次! 四次! 这一回,终于…… 终于让他看穿了这个人的底牌! “你,你怎么了。” 时雾对视上那双眼睛,莫名的,喉头上下一动。 哭泣求饶,楚楚可怜。 都不过是他的满口谎言! 他毫不犹豫的握紧他的手腕,这一次,一句话不说,利落地将其直接一扭。 时雾脸色陡然变化,声音都抬高了,满眼惊恐。 “你等等,你等等,你听我说……” “不听。” “不要——啊!” 轻微的脱臼声响起,巨大的疼痛让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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