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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火,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即使是在梦里也不行。 如此的奇耻大辱,已经在魔尊那边受过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来第二次。 镜渊好歹还是和自己旗鼓相当的魔尊。 这季元雪是谁,不过是一个连飞升都做不到的逆徒。 如今他已经重新飞升,这不过是他身体虚弱后不慎堕入的梦魇而已,难不成还出不去了。 季元雪从前眉目清俊,看上去又乖又温柔。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此刻却感觉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时雾试了好几次。 真的无法醒来。 这个梦太真实了,如果不是他道心坚定,他险些会以为自己杀了季元雪飞升才是一场梦。 “师尊这样的人。” “对您再恭敬,再讨好,也根本没有用。” 季元雪将被褥一点点掀起,时雾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只穿着薄薄的一层单衣,腰带都是松散的。 “是我错了。” “我早该如此了。” 季元雪将他沾了粥水的衣服脱下,扔在一旁,时雾一瞬间感觉到了寒冷,这具凡人的身体太过脆弱,一点点风吹寒冻都受不住。 过去季元雪总是拿了最好的皮子给他做大氅,做毛毡,做长靴。 才勉强保他度过寒冬。 “师尊,很冷是不是。” 季元雪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模样,“凡人之躯,就是如此。” 时雾几乎被冻得牙齿不断磕碰,却始终不肯伸出手抱一抱他,“你给我滚出去,你竟敢上我的塌,你……” 他扶着时雾的双手,揽着他的腰,“抱着我。” “那样就不冷了。” 时雾最终屈从于温暖,冻得脑袋都已几乎不转了,只能紧紧的抱着季元雪。 季元雪这才拿起旁边薄薄的被褥盖在二人身上。 “师尊明日还想吃冬笋吗。” “什,什么。” 季元雪声音里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朗,“冬笋可难挖得很,只要师尊想吃,我一定为师尊弄来,只是。” “师尊可以给徒儿一些什么呢。” “你——” 时雾脸颊上血色渐失,清丽的容颜此刻看上去脆弱不堪,细细的手腕比冬日的枯枝还细弱,好似一折就断。 季元雪摩挲着他下颚,将些许灵法渡到他破损的灵脉内,勉强护着他的心肺不被冻伤。 “师尊如今法力尽失,不过是个凡人。” 季元雪俯瞰着时雾,瞳仁里一片寂静。 唇角笑意浅淡。 “不会以为,自己还能有再次飞升的一日。” 说罢,轻轻咬住他的细嫩的脖子,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魔界的人那么恨您。只有我能护着您……” “您也不希望。” “我丢下您吧。” 身后被打着圈,时雾背脊处的汗毛一根根立起。 脸上羞愤得透出红晕,眼神里满是嫉恨。 “你这逆徒!” 时至今日。 时雾才意识到,之前他法力尽失的时候,那不谙世事的小徒弟季元雪对他多又好。 明明知道他处境艰难,却从不要求什么,吃穿用度都给他最好的,生怕他饿着冻着。只知道一味的付出,要求更是半点都不提…… 铁链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想,他这副身体孱弱,为了活下去只能往那人怀里钻。 可惜,那人揽着自己的腰,打着圈的指尖却又瞅准了时机,停下。 满怀着恶意。 “师尊。” “我说过的,我喜欢你。” 铁链顿时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时雾剧烈挣扎着。 “可你从不把我的喜欢放在眼里,是不是。” 季元雪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不容他逃开,那一截裤子挂在小腿上,因为挣扎而不断飘动,“想丢就丢,想舍就舍。” “我是什么。” “您养的狗吗。” 季元雪将他翻了个身,将他摁在薄薄的床褥上。 绛色的褥子衬得他肤白如雪。 “那您知不知道。” “狗也是会咬人的。” …… “嗯!” 时雾满头大汗地在金椅上醒来。 “仙上,仙上?” 殿堂下高堂满座,还在互相之间敬酒歌舞,时雾这才想起了,今日是一场庆贺他回灵云山颠的仙宴。 他小酌了两杯,竟是在仙宴上睡过去了。 “师尊,您怎么了。” 时雾听到着两个字猛然一颤,眼底竟生出一片薄红。 转头一看,正欲动手,却见原来是他的十五弟子,兰珏。 他年纪和季元雪相仿,也正是少年模样。往日里,他是最得时雾青睐的,可此刻他看着就有些头疼。 “你退下,不必在此侍奉。” 时雾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不同于往日,听了教人心弦一拨。 兰珏点点头,给时雾斟酒后恭敬地行了个叩拜礼退下。 大殿之上,时雾脸颊苍白,呼吸粗重,耳朵尖却可疑地泛着红,像是快要烧起来。 那种隐约的感觉似乎还残存着。 时雾看了眼身下。 仙殿喧闹,时雾却好似沉浸在刚刚那场梦境里有些回不过神。 季元雪……不,他不敢的。 他向来胆子小,性格温顺得更是如同猫儿一般,他怎么敢。是他近来操劳多了,连梦都做得如此糊涂…… 说来。 在凡尘界,他和季元雪的确有过一段亲密。 大抵是受了那个影响。 竟做出此等荒唐的梦境来,败坏他的好心情。 时雾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 没意思,定是这些歌舞都太寡淡了才会如此。师尊还在洞窟中沉睡着,他却在此享乐,实在不该。 护着师尊的仙体和魂魄才是正事。 “本座有些不适,先离开。诸位道友们可在灵云山小住片刻,本座自会好生招待。” 时雾起身时,那种异样的感觉还如影随形,更奇怪的是,他感觉似乎又什么东西一直暗中盯着自己。 他步履微微一滞。 做得近些的几位仙上也看出一些不对劲。 整个修元界无人可望其项背的清云仙上竟好似步履有些踉跄。 大概是错觉吧。 觥筹交错间,很快将那一小段插曲健忘。 时雾没有回仙殿,而是再一次一个闪现回到洞府秘境中。 看着聚魂灯始终不灭的灯火,他好像才从那一场梦魇中逃出。 只是,聚魂灯的灯油消耗得好快。 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只剩下两三成。 灯火如此繁盛,只能说明里面的魂魄聚得相当地快。 也许,过不了几天,师尊就会彻底醒来。 时雾为刚刚的梦魇感到屈辱和害怕一扫而空。 心情也逐渐平复起来。 不过是死了一个小徒弟而已,难不成,还能翻了天去。是他运气不好,是他魂魄虚弱,他本也打算好了,飞升成功后给他渡一个好的命格送他下界去投生成人,一辈子无忧无虑…… 是他福薄。 竟莫名其妙魂飞魄散了。 这可怨不得谁。 “师尊别担心。” “徒儿一定会救您的。” 灯火一阵摇曳,焰火越发明亮。 时雾感觉到周围一阵霜风顿起,竟似是补魂带来的法力波动。 好强大的仙魂。 连聚魂灯都快要承托不住了。 是师尊,果然是师尊! 除了他,谁还能拥有如此强大的仙魂! 时雾眼神一喜。 再一次将仙元内所剩无几的法力尽数渡入灯内,加速那人魂魄的凝聚。 毫无保留,倾其所有。 第130章 杀夫证道无情人(九) 快点。 再快点。 他只盼着师尊明日就醒过来。 法力几乎耗尽后, 时雾靠在灯火旁边,头微下垂, 贴着师尊的冰棺。 身边的佛桑花一朵接着一朵地盛开, 慢慢地,将他雪白的衣袍掩盖。 他感觉到刺骨的寒意渐渐侵袭他的身体,慢慢地, 他再一次沉入梦境里。 这一次,他做了一个美梦。 梦境里, 他回到了开满佛桑花的山坡上,香气馥郁,不远处的山头上, 一位白衣仙人负手而立, 绝世缥缈。 是, 是师尊! 这百年来。 他从没有哪一天梦到了他。 果真是,是聚魂灯在修补他的魂魄,他竟愿意入自己的梦了么。 时雾膝盖几乎发软,他靠近了师尊,又像是唯恐磕碎了他,“师, 师尊。”他的声音发着抖, “你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么。” 时雾的眼眶微微发红。 就像个孩子一般揪着他的衣袖, “徒儿好想您。” 师尊的面容看上去还有些不真切,可轮廓依稀可见。 他握住师尊的手腕,虎口处还有一道玄火灼烧的浅痕, 那是当年为了从打翻的玄铁炉灶旁救下他被灼伤的痕迹。 是他, 真的是他。 师尊却和以往不同。 他没有像从前那样和他保持着一点适度的距离, 反而伸出手,将莫名哭泣的徒弟抱进怀里。 “小云,是我。” “我回来了。”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佛桑花的气味。 即便刚刚看到师尊时,他便知道这是一场梦境,可他还是不愿意醒来。 这是美梦啊。 …… 灵云山颠,秘境洞府内。 聚魂灯的一旁,高大的暗影绰约,怀中抱着雪白的男人。一缕魔气缓缓侵入对方的仙印之中,他却浑然不觉。 残魂在充沛的烛火中渐渐汇聚。 破碎的记忆也随之归来。 一点点拼凑,一点点清晰。 这个人……杀了他。 漆黑的瞳仁里散发着魔气,只有魂魄,失去躯壳的他只能悬浮在半空中。他将怀中人困顿在梦里,攫取着他仙元内的法力。 沉浸在美梦中的仙君。 丝毫未能察觉。 他上次入梦,惊醒了时雾,这一回,他便仿作了那人师尊的模样。 时雾果然长睡不醒。 法力一点点渡入灯火。 直到将人尽数掏空,他依旧浑然不觉。 他必须骗过那个人,让他以为结的是他师尊的魂魄。 “我也很想你。” 季元雪的魂魄的声音响彻在时雾的耳边,阴沉,冷漠。可梦境里,时雾听到的却是师尊温柔的呢喃。 时雾眼角泛出一点点泪光。 他竟,也会哭么。 季元雪俯瞰着,伸出手,沾着一点泪珠,磋磨在指腹间。 “你身上结的是道侣印吗。” 时雾微微皱了皱没,似乎在怀中忽然间有些不安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眉头皱了皱,继而舒展开,“师尊,不是的……那个人已经死了,道侣印会慢慢散去,这,这什么也不是的。” 季元雪手指越收越拢,几乎嵌入时雾肩胛骨处。 他似乎感觉到有些疼,可却丝毫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是啊。 如此美梦。 若非他现在只是一缕残存在灯中的魂魄无力出手,不然就是当场杀了他,他也舍不得醒来反抗吧。 “那人,是怎么死的。” 时雾很轻声地呢喃,“他修为不够,飞升时,被天雷所伤,魂飞魄散了。” 季元雪眼底一片寒意。 手指紧紧攥着,滔天的怒火根本无处发泄。 “你的离水剑呢,是不是赠人了。” “不,师尊。” 时雾这一次答得飞快,“那是师尊给我的剑,我怎会轻易赠人。我的确曾开口将他送给我一个小徒弟,可剑契未改,他便,便死了。” “离水剑从来都是我的。” “只听我一人召令。” 季元雪内心仿佛有千万把钢刀搅弄着肺腑。 血肉都碎裂,根本拼不到一处。 胸口被离水贯穿的疼痛恍如昨日。 身体一点点沉入冰冷的地底,被彻底掩埋。 魂魄消散前一刻,他看到无尽的污秽泥土沾在他身上,而他的师尊,清云仙上。 一身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这么久了,连一个碑,一场超度的符文,都从未为他打点。 莫要说后悔。 就丝毫的歉疚和忌惮都没有。 他素来敬仰又爱慕,高高在上的仙君——原来竟冷血至极。 宣清云,宣清云! 你果真如此绝情。 你念着你的师尊,你顾念着你的师徒之情,可你把我当什么。你把别人都当成了什么! 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 所有人,你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 而我……竟曾对你这样一个人倾心相待,连性命都不顾,连仙元都可以舍弃。 聚魂灯明灭闪烁。 临死前还未驱逐的魔气,在季元雪的眉心生出一道魔印。 再这样下去,他会堕魔。 落得和镜渊一个下场。 即便是能靠着聚魂灯复活,也会被时雾再一次杀死。 不要,他不要落得如此结局。 他要让时雾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他要让他后悔曾如此对待自己! 他才不是镜渊。 会甘心被他耍弄百年,任他玩弄于鼓掌。 他要复仇。 凭什么所有人都只道他惩恶除奸,在仙界声名赫赫,好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好一番意气风发的人生! 凭什么。 凭什么每次都是别人坠入深渊,而你青云直上。 你攫取徒弟仙法供养仙体,挖仙元一次破镜,杀道侣二次飞升。 残害魔族,自诩正派。 刚愎自用,德不配位。 真正应该堕魔的是—— 是你才对。 季元雪眉心魔气越发浓厚,继续操控着沉入美梦的时雾,将他的仙法尽数归于聚魂灯内。 与此同时,将他魂魄中的魔气一点点渡到时雾的仙印之中。 无欲则刚。 时雾可以一次又一次逃过天道的制裁成功飞升,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的‘绝情’。 他飞升的**太过强烈,强到纯粹得没有丝毫杂念。 可是只要是人。 就一定会有‘欲念’。 他要将魔气灌入他的仙印内,再试探出他内心最为阴暗,难以启齿的**。 就可以让他沉溺于阴暗的沼泽中。 彻底堕魔。 …… 时雾再一次醒来。 只觉得下腹仙元处传来沉甸甸的痛楚,好似是法力消耗过度带来的微痛。 他捂着肚子慢慢站起,看着燃烧的聚魂灯,好似遗忘 了疼痛似的,抬手捏了个仙决,将灯身都擦拭干净。 “师尊,徒儿,徒儿先且出去休养两日,再来这寒冰洞府看望您。” 这里太冷了。 他的仙法好像莫名地十分稀薄,竟让他感受到了寒意。 一定是这次输送法力有些过度。 时雾扶着冷冰冰的岩洞墙壁走出秘境,连召唤传送阵的力气都没有,在洞口缓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走下山,越过瀑布回了仙殿中。 身上被灵池水溅到时,好似骨髓深处传来一缕痛感。 时雾眼底殷红的光芒一闪而过,飞快从灵池水上掠过。 这样平静的生活持续了大约月余。 时雾每隔两三天就会去洞府看望师尊,向他的魂魄问好。不出他所料,聚魂灯的灯火越发明亮。 魂就快补好了。 烛火将成,时雾将自己最后一点法力再一次强行灌入灯盏里。 不出所料。 他再一次在冰棺旁边泛起睡意。无妨,反正睡一觉就会恢复一些灵法,还能做一个美梦,见到师尊。 时雾唇角带着一点笑意,等待着再一次进入梦境。 梦境中的师尊一次比一次温柔,体贴。到最后,甚至是对他有求必应。他的梦境甜美得不像话,让他沉湎其中根本不愿意醒来。 他梦到过和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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