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忍不住想要夫人多摸一摸,杭锦书替他顺着背,心神正于往事里飘忽,蓦然一只巨大的狸奴朝着她抱了下来,将她囫囵整个儿地揣进了怀中,好像在求安慰,求抚摸。 杭锦书就像逗弄香香一样挠他的肚皮,“还难受?” 荀野用力点头。 杭锦书笑了他一声:“你真是。再挨一会就好了,回了大明宫,我给你配一副健胃消食的药,吃了会好些。” 荀野不语,只是一味挂在杭锦书的身上蹭。 到了甘露殿,两贴药下肚,荀野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开始问她,今日回杭家是如何应付的杭况那个“老古板”。 杭锦书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出,还道:“就这般,很顺利。” 顺利归顺利,但荀野呢,醉翁之意不在酒,问完沉默了,在杭锦书诧异时,他自烛火底下悄悄抬起一线眼波,沉吟一晌,犹豫含糊地道:“嗯,陆韫……是不是也在?” 杭锦书柳眉轻悬,但也好声好气地回:“是在。” 荀野又问:“那你——” 杭锦书沉下了眼色:“你有话就直说。” 和离的时候,彼此把话说得狠绝。 她痛骂他粗鲁野蛮,他疑她对陆韫还怀有旧情,成了一个疙瘩。 荀野连忙道:“锦书,我不是怀疑你,不是。” 杭锦书颦蹙的月眉松弛些许:“那你要说什么。” 荀野叹了一声,把犹豫多日的话说了出来:“我有一些陆韫的罪状,想和你告状。但是我和他的那种情敌的关系……我怕你觉得我小肚鸡肠,是刻意找他茬儿。” 若说是如此,杭锦书也要听一听,她坐直起来,正色瞧他:“你说。” 荀野道:“你还记得从渤州回来时,我们遇到孟昭宗刺杀?” 杭锦书点头说记得,自是记得,就因为如此,荀野为孟昭宗毒箭所伤,身中剧毒,鸩羽长生害他失了储君位,颠沛流离回到北疆,险些孤独赴死。 荀野犹豫着道:“陆韫在燕州起势,继承了前随赵王的许多私产。我查过,孟昭宗当时在燕州隐居避世,当日行刺的刺客里也有不少燕州人。” 荀野怕杭锦书不肯轻信:“我没有往下深查,总之刺杀是荀琏牵头,没有明证说明陆韫一定也参与其中,我也怕你不信。锦书,我只是提醒你对陆韫小心一些,不要轻易相信他外表的无害。” 杭锦书在知晓自己身旁蛰伏多年最为信任的女婢,竟是陆韫的人以后,对于陆韫便处处提防,细想来,渤州的刺杀案件里,连她也感到有许多蹊跷处,陆韫在里头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不得而知,只是他与杭氏深切地绑在了一起,早已是荣损共生。 想来这是荀野忍他至今的原因吧。 杭锦书摸摸荀野的耳朵,“你受委屈了。” 荀野愣了一下,杭锦书抱住了他的腰,身子依依靠向了他,“若是查明实证,他胆敢害你,我就——” 原来这就是被偏袒、被钟爱的感觉啊,荀野的心拨云见日,幸福得又冒泡了,顺带对陆韫只剩一点俯瞰蝼蚁的睥睨在上的心态,顺嘴就问:“就怎样。” 杭锦书道:“我没法怎样,但国法会办他。” 荀野已经很满足了,“锦书你是偏心我的,我知道。” 杭锦书“嗯”了一声算作对这句话的回应,双臂改攀住他肩,悄然支起上身,令荀野低下脸,朱唇仰向他的眉骨,在那似蹙非蹙的眉心,浅浅地印上一吻。 奇异的是,眉峰间刚散开的毂纹,因为这投入湖中的一枚石子,反倒趋于平静与安宁。 热气儿冒起来,荀野心醉神驰,如蒙神女垂悯,只愿共赴巫山。 杭锦书抛却了矜持庄重,肆意地回抱住他,算是一种纵容。 那帘幔深处忽来急行雨,笼罩了巫山,一弯月华似的白腿,犹如半空之中飞架的鹊桥。 鹊桥架在两道青山上,仿佛不稳固,左摇右晃,颤巍巍似大厦将倾。 但桥墩却坚固异常,任它风蚀雨刻,也不掉落,愣是撑了小半时辰,才哀哀垮塌。 仙山云雨间,自有琼浆与玉露相和,满斟流溢,葳蕤生香。 夜晚天下起了微霏细雨,荀野说还有两道奏折要批,今天的事不能留到明天,否则臣工会计较,但杭锦书今晚一反常态地不让他去,荀野便任由她摁回榻上。 她抱过来,睡在他的胸口,困倦地阖着眼眸,“迟上一夜再去不打紧,明日没有朝会,你别走。” 荀野也不想走,他的胸口砰砰地跳,谨慎小心地看向怀中娇卧的锦书,“我怕。” “怕什么。” 帐子里还有沉沉的麝味,杭锦书也懒得再管,困得直眯眼。 荀野咽干:“怕他们说锦书魅惑君王。” 不等杭锦书说话,荀野急急地补了一句:“你知道的那些男人,把自己没本事都怪在红颜身上,我流连美色也是我自己无耻好色,他们不敢指责君王,就会数落后妃。” 杭锦书笑了一声,困倦得挪不动窝,但有一只玉手也伸上来,握住他的耳朵,慢慢地揉捏、挼搓,趴在他的胸口咕哝:“你的‘好色’,只是‘食色性也’,还不至于被写进史书鞭挞的程度,正好随殇帝败絮在前,只要你不向前辈学习就好。” 荀野觉得做一代明君太难了,努力万千,也不一定在史书里挣揣得一个好名声,但要做一代昏君就容易许多,只需肆意放荡,按着心意胡来。以他对皇后一刻也离不了的德性,若不少许克制,用不着史官批判,臣民都得用唾沫淹死他。 荀野深感自己在青
相关推荐:
荒野直播之独闯天涯
开局成了二姐夫
红豆
旺夫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秘密关系_御书屋
娘亲贴贴,我带你在后宫躺赢!
新年快乐(1v1h)
过激行为(H)
万古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