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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收敛了怀疑的心,暂时信了他的话。 荀野隐隐察觉到银针刚刚压下去的血气又在翻涌了,一股腥味已经在食管底下,又叩关攻城开始叫阵了,他一刻也耽搁不得,给杭锦书吃了一颗定心丸,旋即又下了一道逐客令。 “有我在,杭况便可安然。陛下知晓杭况与伍云隗并无勾结,只是借机敲打于我,症结在我,你只管放心回家中等候消息,不出三日,我敢保证你们家主无罪释放。” 他总是如此。 对她的要求,尽己所能地满足。 她何德何能一次次麻烦他? 杭锦书不吐不快:“会连累到你吗?” 荀野摇头:“不会。” 可杭锦书还是放不下心底的歉意:“这份情义,我恐怕自己偿还不了。殿下,如果你有想要的,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补偿我都愿意给。” 殿内几人都深吸一口气。 依着太子的德性,会不会脱口而出一句:“我就想要你啊。” 荀野也知道自己被人看轻了,叹息一声,看着认真执着的杭锦书,她温软的杏仁眸泛着淡淡琥珀光泽,像是一泓两涘渚崖间涌出的秋水,明澈有神。 荀野被施展了定身法。 他恐怕这一生没有看到过,杭锦书对自己露出这般清亮璀璨的眼神,剔透冰莹,宛如上好的玉珠,闪灼着玻璃般的光泽。 很美好,美好得让人想要据为己有。 一如当年在悬崖边第一次见到杭锦书,她对陆韫有过的眼神。 荀野嫉妒陆韫。 从那年,一直嫉妒到现在。 兜兜转转陪伴在她身旁的仍是陆韫,自始至终都是陆韫。 他的嘴角往下拉扯,露出一点伤怀的味道,对杭锦书缓声道:“我想要的,你给不了的。” 杭锦书心里不知为何蒙过一层涩意,她竟在盼望荀野能“趁火打劫”一次,“自私”一次,说出还想要与她破镜重圆,她清楚,如果荀野这么问的话,她是一定会答应的。 原来她是想与荀野重新在一起的,这一次她不再会怀揣目的与偏见地审视他,把他的缺点故意在心里放大,也不会蒙骗自己对他只是虚与委蛇,从来没有一点儿真心,更不会,在他满心欢喜想要与她天长地久时,故意泼他冷水,害他难过。 她在婚姻里干了许多十恶不赦的事,恐怕是再也没有资格拥有一个爱自己到骨子里的人了。 杭锦书眼眶酸涩,她慢慢起身,俯视荀野下坠的眼帘,“也许你只是还没想好,没关系,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也可以。我欠你一个承诺,一个愿望。今晚丹墀阁内所有人都是见证,等你想到了,你就可以向我许愿,只要我做得到的话,我一定满足。” * 杭锦书走后,鸩羽长生的毒又席卷出来地发作,害他痛得打滚。 这一次发作好像更惨烈一点,银针压制不住毒素后,反扑的感觉更如十倍。 荀野一次更比一次体会得深刻,为何有人会挨不过鸩羽长生的毒发,宁可自尽来结束苦楚。 实在是太疼了。 锦书要是知道他是在这样的疼痛中受尽折磨地死去,可会为了他难过得掉一滴眼泪? 可有些小娘子爱哭,锦书却不爱哭。 或许也不是不爱哭,只是从来不曾把他放在心上而已,所以也不会在他面前掉泪。 以前荀野总觉得不平,他付出不比陆芳歇少,为什么就始终得不到她的心,为什么她就始终不肯正眼看他一眼。 可是现在荀野又觉得自己是无比幸运的,好在这世上没有人牵肠挂肚于自己,应当也就没有人会为了他的离开悲痛。 荀野想自己这一生已足够波澜壮阔,赴死的时候,就不应再兴师动众,最好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从容地等待死亡降临。 他从军以来杀伐无数,历经大小数百场战役,手底下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孽债难消,所以他咎由自取,得来了报应。 原本他不相信鬼神因果之说,从不语怪力乱神,近来是愈发爱胡思乱想了。 捱过天亮,疼痛渐渐消散,荀野知道自己是又死里逃生了一回。 今早需要面圣,更衣时,荀野特意地问了已经还俗的大和尚:“你说世上真有拔舌地狱,如我这等满身罪业的人,要是被阴曹地府勾走了,会不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苦慧笑了下,为太子寻来他面圣的公服,道:“殿下何时也开始思量这些?” 荀野为自己套上柔软的素衫中衣,将自己规矩地收拾好,领边也压得工整,回答道:“我就是想,万一真永不超生了,岂不是连来世的机会也没有了?” 苦慧为荀野抖开衣袍的手蓦地一顿。 自中毒后,荀野看起来很冷静地接受了一切,从不曾怨天尤人。 苦慧也是今日方知,他究竟有多不甘心。 这一日,荀野踏入了太极宫面见天子,天子知道他的来意,不耐,不欲接见。 荀野在太极宫的正殿之外等候,一直到黄昏,皇帝拗他不过,终于赶了殿中监,放荀野进来。 太子夜入太极殿,与陛下秉烛彻夜。 第61章 绵绵不尽的相思 杭况在被收监的第四日, 回到了家中。 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法司会审,断言杭况与伍云隗并无勾通,所以将杭况无罪释放, 天子下令, 九州搜捕伍云隗,就地斩杀以正法度。 杭况被收押了几日,骨肉仿佛被削薄了一层, 脸上憔悴疲倦,回到家中沐浴一番,便召集了集会。 他在花厅之中向杭纬道:“易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原以为抱住太子, 就可以青云无忧扶摇直上,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恰巧锦书独具慧眼,又早与太子和离,这时候急流勇退,与东宫划清关系是明智之举。” 杭锦书倏然扬眸,看向厅中正中央的伯父与父亲。 伯父是太子殿下救回,如今太子东宫未倒,伯父就急于划清界限, 实在得鱼忘筌, 这不是杭氏家风! 她以为父亲不会应, 但杭纬呢, 把眼睛瞅向身后的陆韫。 得意门生便等同他的脑与喉舌, 杭纬一有大事便习惯与陆韫商议。 陆韫在杭纬身后行礼, 言辞温润,但间杂机锋, “昭王继位是大势所趋,太子在渤州一行受伤后,纵容部下扰乱京都,被陛下发落远调,众叛亲离,此时若一意孤行拥持太子,犹逆流而行,悖时逆命。家主所言句句真切,杭氏若还抱着这条将沉之舟,迟早有被卷入海底的风险。” 杭纬的长指抚着颌下飘然的胡须,凝定心神,细细思量这话,很是认同,“太子与杭氏的恩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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