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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了潮,带着些冰纹与墨霜。 甘越瞧见夏阳看的认真,也蹲下来跟着他一起瞧了一会,他在部队里野惯了,对这些舞文弄墨的事儿不感兴趣。随意拿手指在里面翻捡了一下,道:“这一盒多少钱啊?” 摊主立刻来了精神,这是大买卖啊,“这一整盒六块钱!上午一个老师选了好久……” 甘越拿在手里掂了掂,道:“选了好久也没买吧?” 摊主咳了一声,也不说话了,上午那位老师年纪挺大,选的也认真,可就是夸了半天一块没买。说要下午来,眼瞅着快收摊了也没见过来。 甘越还在那儿挑,眉头都皱起来了,“这么些个破烂还能卖钱啊?夏阳,你要的话我那边还有几瓶墨汁,等回去送你吧,那比这个现折腾着磨省事多了!” 摊主瞧着甘越人高马大的蹲在那,一时也不敢太反驳他,只小声道:“这个比墨汁耐用,也,也好看……” 夏阳认真挑选了几块,挨个举起来看了侧边的题诗,也婉拒道:“不用给我墨汁了,我那边也有,我就是比较喜欢用这个。” 甘越瞧着夏阳喜欢,便也跟着挑,他不懂古墨,就捡着完整的都拿出来。但是完整的也就那么几块,没一会就挑完了,他对摊主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这都碎了怎么用啊?” 摊主瞧着甘越身上的皮夹克,知道这是位有钱的主儿,立刻道:“有有有!我这还有一套好的呢!” 这次拿出来的明显要好,竟然还有一个破旧的木盒装着,里面的锦缎大概是年份久了,有些都磨破了,但是里头装着的十方古墨保存完好,背面刻着十景图,侧边留款,扑面就是一阵清雅墨香。 夏阳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伸手接过来还有点恍惚,这、这是乾隆御墨! 跟大多数人一样,夏阳也有一个爱好,他偏爱古墨和字画,看到这套乾隆御墨的时候眼睛几乎都要黏在这上面了。 十块古墨形状各异,一面绘画一面阴刻御题诗文,正是西湖十景!这样的古墨堪称极品,夏阳记得完整的两套仅在京城博物馆和沪市的博物馆,当年去瞧的时候,心想能得到一块半块的残墨便已知足了,没想到还有捧着完好一套的时候! 夏阳脸上有点兴奋的泛红,声音也有点发紧,攥着那套古墨怎么也不肯撒手了,“这个多少钱?我买。” “这个是老辈儿传下来的好东西,画画什么的最好用了,这么多能用很长时间,比好几瓶墨汁都用的时间长,上次还有一个老师专门来找呢……”摊主干巴巴的夸了几句,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其实就是他收拾老屋的时候在房梁上发现的,也没当回事儿,如今有人买就不错了。想了想,试探道:“这一盒,十块钱成么?” 十块钱是当时一个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一般人哪儿有舍得花钱买这个的。夏阳身上还有点钱,但是算着过几天请了女工要算工钱,还是有点紧吧。 摊主生小心瞧着他的脸色,没等夏阳张嘴,立刻又补充道:“我再给你搭一个碗!” 夏阳乐了,“不用,这盒墨我要了,你这里有宣纸没有,给我点宣纸就成。” 古墨怕潮湿,一般都裹上宣纸放在锦盒里,夏阳随意开口要了点宣纸,但是没想到摊主给他扛了一大摞宣纸过来,拿个蛇皮袋子装着,瞧着好几捆儿,外边包着的报纸毛边都破了。 摊主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点破墨卖给一个孩子,还卖了十块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把自己带来的宣纸都给了夏阳,道:“一共就这些了,你都拿回家去吧,糊墙挺好用的。” 夏阳瞧着都是宣纸,但是看起来已经不太能用了,不过包古墨倒是也还行,就让甘越帮他拿了。他收了整套乾隆御墨心情不错,又从刚才那个盒子里翻出七八块还算完好的古墨,一起买了,几块钱的东西,等到以后可是求也求不来的呢。 摊主乐得直咧嘴笑,又给夏阳搭了一块略大些的残墨还有一把小块的古墨,恨不得连盒子里的那点碎渣都倒给夏阳了。 夏阳起初没在意,不过拿过来闻了一下,才发现这些小块古墨的不同。虽然只有小手指那么大小,但是散发出的香味儿沉朴,闻着精神一振。不用说,这是上好的药墨,虽然没有刚才收的乾隆御墨好,但怎么也是贡墨的品级,算是上品了。 甘越也从夏阳手上拿了一块闻了下,道:“别说,比我买的那几瓶墨汁好闻多了。” 夏阳想起之前写春联的时候在蒋东升脑门上写了个“王”,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道:“是啊,下次用这个提字肯定不错。” 两人正聊着,蒋东升就回来了,来了先给夏阳手里塞了一叠邮票,“给,我瞧见那边有邮局,就去给你买了点邮票,上回不是说想给家里写信吗?” 夏阳拿着那一厚叠邮票,忽然就没有言语了,他觉得蒋东升的财运简直太好,这一把全是整版的金猴票。 蒋东升把夏阳手里抱着的那个破盒子拿过来,自发自觉的牵起他的一只手,道:“我这几天可能要出去,你别乱跑,就在家呆着,要是想叔叔阿姨了,就给他们写信。邮票别省着,撕开了用就成……” 撕开用?哪儿舍得撕啊,整套的金猴邮票往后可是火的不得了。夏阳记得没几个月就涨到了每枚3角,再往后就几十几百的疯涨上去,等到97年的时候每枚8分钱的金猴票卖到2500块钱,这么一整版80枚,完全可以在市中心换一套大房子。 夏阳手里拿着十几张的金猴邮票,感觉跟拿了十几套房子似的,觉得沉甸甸的。之前他全副心思都投到做衣服上去了,都没想起来收集这些小玩意儿。 这个成本小,留几年就增值不少,越往后越值钱。夏阳想起家里的夏志飞,又想起大伯和小叔家的几个孩子,觉得等下次见着的时候,就分给他们一人一版。夏阳心里盘算了一下,夏志飞和堂弟还小,等他们上大学,刚好能用上。卖了邮票,换套房子,连上大学的学费也足够了,正好。 蒋东升瞧着夏阳半天没吭声,倒是笑眯眯的满眼的满足,忍不住低头问他,“想什么呢?高兴成这样。” 夏阳还在笑,一双眼睛都弯起来,“没什么,我觉得这个邮票挺好看的。” 蒋东升听见他说也笑起来,“喜欢?那我再去多买点。” 夏阳干脆的点头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几个人起身离开小摊,去了邮局。他们这边刚走,就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急火火的跑来了,老头鼻梁上架着一个厚眼镜,眼镜腿儿断了,用白胶带缠起来,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的。 他扫了一眼周围的小摊,几步就迈到刚卖了古墨的那个摊主面前,喘着气道:“我把钱拿来了,你那盒子西湖十景的墨呢?我要了。” 摊主愣了下,道:“您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不来收了呢,就给卖了。” “什么?卖了?!”老头那副破眼镜都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匆忙扶了一下,问道,“卖给谁了啊,哎呀,你怎么就给卖了呢!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去去就回啊!” 摊主也有点不乐意了,“老爷子,您前几天就在我这儿挑挑拣拣拿了不少了,您自己说说,买五毛钱的墨,还非让我搭上截小的,有这么个道理吗?” 老头也不服气,“我这次不是说好了吗,给你十块钱,一分都没少,要不是上午收了一个盒子,也不至于下午没钱了啊,你不知道,我上午收的空盒子正好和那个西湖十景的墨是一套的,十块墨放的地方大小纹丝不差,哎呀!你怎么就不等我回来啊……” 老头在这儿痛心疾首,他是美院的老教授,平时工资不高,这回本来是想出来逛逛,可瞧见笔墨丹青什么的就扎不住手,一口气花光了一年的积蓄,回头被老伴儿狠狠骂了一顿。这回那十块钱还是找老朋友们借的,要不也不至于来晚了,跟那套乾隆御墨失之交臂。 摊主道:“老爷子要不您再看看别的,兴许别人那还有呢。” 老头瞪了他一眼,“哪儿那么容易找去啊!”这上好的古墨可是有缘才能见着,尤其是那样一整套齐全没有裂纹,保存的也好的,老头想起来又是一阵肉疼。 摊主也无奈了,道:“那我也没办法呀,买东西先到先得,您又没付押金,我总不能为了您一个不做生意了啊。” 老头在那肉疼了一会,他这几天逛遍了琉璃厂,也就是这家的古墨最好,好些个都是御用的,甩其他摊子几条街。好不容易缓过来,老头叹了口气,道:“既然那套西湖十景没了,你把上午我挑在盒子里的那些给我吧……” 摊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什么,老爷子真对不住,那些也卖了。” “什么?也、也卖了?!”老头这回是真有点喘不过气了,眼睛都瞪圆了,“一块也没剩?” “刚才来了个小孩,他蹲在这挑了半天,基本上都拿走了。”摊主挠了挠头,把那个破纸盒子推到老头身前,道:“还剩了点,不过也不太多了,老爷子您要的话五毛钱都拿走吧。” 老头端着那个破纸盒子简直就要痛心疾首了,这是哪个小兔崽子啊,怎么净捡着好的挑!年份儿上等的,墨品上等的,甚至连那一小把丁点大的药墨也没放过啊!就给他剩下点碎的渣子,这简直太欺负人了。 摊主也有点发慌,生怕老爷子一个受刺激就晕过去。他可是瞧见老头前几天蹲在他这小摊上带着放大镜一个个的挑,宝贝似的捡了一盒子,但是老头一直不来买,马上庙会就结束了,他再不卖可就一分没有,所以刚才一股脑都卖给那个小孩。 “你……给我包起来吧。”老头颤巍巍的站起来,掏了五毛钱给他,生怕这点碎渣也没了。 “老爷子,您别生气,要不……要不这点算我送您的?”摊主这几天没啥生意,就这老头常来,虽然买的不多,但是也混了个脸熟,这点碎墨送他也没事。 “哎,你也是小本生意,怪不容易的,不能白拿你的东西。”老头坚持付了钱,拿着那点手帕包着的碎墨渣子,还有点心酸。不过很快他就又瞅见摊主屁股底下那块宣纸了,推了推眼镜,道:“你这还有宣纸?还有多少,拿出来我瞧瞧!” 摊主赶了十几里路来摆摊,上午脚乏,便随便从蛇皮袋子里抽了张宣纸垫在屁股底下,这会儿起来给老爷子找钱,一下就让老头看见了。 “您说这个?”摊主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不就是点破纸吗?而且颜色都黄了,也软,一戳就是以个洞,糊墙还得两张一起叠着使用呢。 “对对对,你拿过来!”老头把那点碎墨揣在口袋里,在衣摆上擦了擦手才去接那点宣纸。“这可是有年份了啊,至少二十年以上,不错不错,还有没?我这几天画画儿呢,正愁没好宣纸……”宣纸存放时间越久,用起来也就越顺,旧纸一向比新纸贵,尤其是上了年份儿的,那可真是画家最稀罕的东西。 摊主咽了口唾沫,道:“那个,老爷子,这个也没了,我都搭给刚才那个买墨的小孩了……”他瞧着老头手都哆嗦了,忙又给搭上了一个青瓷碗,道:“老爷子您快别伤心了,这个碗送您,我这儿最好的!” 老头拿着个碗叹了口气,“算了,没福气啊。”想了想,还是揣起来了,谢了摊主就离开了。这碗是官窑出的,质量不错,尤其还是比较实用的物价。他这几天买了好些乱七八糟的,没一件能用,家里的老太婆正生气呢,拿个碗给她消消气吧,好歹能倒点醋蘸饺子吃嘛。 蒋东升本来还想买点别的邮票,但是邮局里也没什么漂亮的,又听见夏阳说这个月15号是姥爷的生日,这个猴票正好就是那一天发的,这简直太巧了。蒋东升越发觉得这红底的金猴票喜庆,带着夏阳跑了几个邮局,一口气买了几十版的金猴邮票,连单张和四联排的都没放过。 夏阳难得喜欢什么东西,蒋东升恨不得搜刮了全部的金猴票都拿来给他,瞧见小孩笑就打心底里满足。 甘越瞧着这两位这么疯狂的买邮票,也跟着时尚了一把,买了一版回去玩儿。他瞧着夏阳给他拿塑料袋子装起来,还咧嘴笑了笑,“随便叠一下,我装口袋里就成。” 夏阳瞧着甘越还提着那大半蛇皮袋的宣纸,对这个大个子印象好了不少。当年他跟着蒋东升,甘越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好坏,但也绝对不算亲近,如今倒是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夏阳把封号了口的邮票递给甘越,“喏,回去放着吧,这个集邮很不错,多留些时间。” 甘越大大咧咧的装在口袋里,对夏阳笑了下,“好。” 作者有话要说: 药墨篇: 蒋东升:夏阳你看我又找到这么多!都给你! 夏阳:唔,家里已经有很多了。 蒋东升:那给姥爷! 夏阳:姥爷家也有很多了……你送了这么多东西给我,你有没有想要的? 蒋东升:我啊,我其实就只有一个小小理想,我想要跟一个人一起组成家庭,不要领养孩子,就我们两个过着奢华而糜烂的生活,钱多的花不完,每天起床睁开眼就能看到他……那个人就是你。 夏阳回答1(崩坏版):刚看完西游降魔回来吧?吃红烧肉么? 蒋东升:QAQ~~~ 夏阳回答2(认真版):好。 蒋东升:QAQ~~~~~~ 45、镇宅之宝 蒋东升前脚刚走,霍明后脚就抱着羊羊来了。 小姑娘脖子上系了一条大拉毛围巾,戴着个小羊剪绒帽子,活泼可爱。她很喜欢夏阳,一来就抱住了夏阳的腿,抿着嘴笑弯了眼睛,“小夏哥哥,过年好。” 夏阳弯下腰刮了刮她的鼻尖,也笑了,“你也过年好。” 霍明把大衣脱下来搁在一边,笑着道:“这几天家里没人,幼儿园开学又晚,先让羊羊在你这儿呆几天。你白天帮我照看一下,等晚上我再来接她回去。” 夏阳知道这是蒋东升临走前怕自己在这儿有什么事,托霍明照顾来了。羊羊身份金贵,家里又是警卫员又是保姆的,还怕没人照顾?这明显就是霍明给他抱了一个镇宅的小祖宗,有小羊羊在,怕是也没人敢来这里捣乱。 羊羊不懂这些,她就是记得在大礼堂舞会的时候,夏阳给她讲故事还陪她玩儿,所以一听大表哥提立刻就答应了。现在眼巴巴的看着夏阳,生怕他不答应,小声道:“小夏哥哥,羊羊很听话,我也能给你讲故事听……” 夏阳乐了,点头道:“那好,一会我去拿点炸糕给你吃,吃完我听你讲故事。” 霍明忙拦了一句,“别吃太甜,她长牙呢,昨天刚掉了半块门牙笑都不敢笑了。” 夏阳带孩子还算熟练,小时候夏志飞就是他一手带起来的,羊羊又是个小姑娘,虽然娇气了点,但是很听话,比夏志飞那皮小子还好带。 夏阳拿了笔和纸放在桌上教小姑娘画画,给她勾勒出几个白描花草和简单的小猫小狗,让她比着描绘。小姑娘坐在板凳上画的很认真,像是给幼儿园老师交第一份作业似的,极力表现。在她的印象里,夏阳长得漂亮,人也温和,还很有本事,随手在纸上划拉几下就是好看的图,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夏阳也拿了几张纸在一边画服装款式图,一大一小埋头画画,期间羊羊更是从椅子上蹦跶下来举着自己画的一张给夏阳看,在夏阳给她打了个一百分之后,欢天喜地的又回去画去了。 霍明看的瞠目结舌,这还是他们家的羊羊吗?这小祖宗还有这么好伺候的时候?随便在纸张划拉个一百分,就能让她趴在桌上认真学习小半个钟头,这简直太不真实了啊。 霍明走过去瞧了一眼,羊羊正认真的描第二幅呢,上头有夏阳画过的痕迹,铅笔的痕迹很轻,虚虚的弄了个印子,羊羊画的时候只要加重了重复一遍就成。小孩儿都喜欢玩这样的,要么是填颜色,要么是描图,都是最简单的。尤其是瞧见描出来的还那么漂亮,乐颠颠的忍不住又继续下一张了。 霍明看完羊羊的,又顺便瞧了一眼夏阳画的,一下就怔住了。 夏阳画的是服装款式图,简单几笔勾勒出人物,细节都在服装的样式上,又粗又细,有的还加了点文字说明,那一手字可真是漂亮的很。霍明随手拿了一张,上头画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身上穿了件飘逸的连衣裙,因为是黑白的素图,上头的荷叶领和腰带部分看的更清楚,略微提高了一点的腰带,显得身材更好。 夏阳要做服装的事儿,霍明也听蒋东升提起过,但是并没当回事,但是今天瞧见夏阳的手稿,突然觉得这小孩没准还真能做出点大事。起码这些衣服他就看着很不错,款式样子都是京城百货大楼没有的,比街上任何流行的衣服都要洋气,成衣出来绝对不愁卖不出去。 霍明又拿了其他的图瞧了,好几张都是连衣裙,每件款式都不一样,个顶个的新颖。他拿了几个一边对比,一边问道:“夏阳,你下一步要做连衣裙?” “嗯,上次去舞会的时候看到有人冬天都穿了裙子,我就想起来了。”夏阳把笔放下,把纸上的橡皮末吹干净。“我猜今年跳舞的人肯定不少,跳舞的时候,女孩总不能还穿裤子。” 霍明乐了,“你还别说,我姐这几天都在琢磨去哪儿弄条裙子呢,你这些图要是让她看到,小心她又带着那些娘子军把你包围喽。” 夏阳也笑了,“静姐是老客户,她要衣服的话,我肯定优先给她做。” 霍明瞧着对面的小孩小心又认真的谈生意经,瞧着明明生涩地不得了,偏偏还时不时戳到点子上,真是挺有意思。 “我接下来还想用的确良,这个不用布票,现在虽然很少,但是以后机器设备先进了,肯定产量会增加。棉布的话,如果棉花减产就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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