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摆弄着kt板的位置,在江鸣谦目光扫过来时,别过脸。 二十二号,餐厅开业。 苏南大早起来,把活动前的最后几篇稿子推送出去,然后带上了电脑、相机、随身wifi,跟着媒体组、市场组和技术组的同事,一道赶往餐厅现场。 午餐十一点半开始,拿到入场券的食客进餐厅品尝美食,并与作家亲密接触;下午两点午餐结束,作家开始持续三小时的讲座和签售;六点半,贵宾和媒体朋友派对开始。 行程安排紧凑,丝毫没有喘息的时间。 苏南负责线上直播,视频、文字、图文同步推送,一直到签售结束,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下来。 酒会开始前,江鸣谦悄悄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张房卡,“贺学长在对面给大家开了个套房,你过去休息一会儿吧,派对吃吃喝喝,没什么内容,只用拍点儿花絮,我帮你盯着。” 苏南道了声谢,从餐桌上顺走两片面包,灌了半杯橙汁润润喉咙,背上自己的包,往对面酒店去了。 房间里还待着几个同事,大家都累得动弹不得。苏南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个小时,给江鸣谦去了电话,询问现场情况。 “这边不用过来了,没什么问题——哎,这作家忒猥琐,两杯黄汤下肚,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还好你没过来。” “你怎么样了?” “我被抓壮丁了,陪作家拼酒呢——先不说了。” 苏南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拿上东西去餐厅找人。 里面光线昏暗,人头攒动,闹闹哄哄,全然不像是白天看见的那个餐厅。苏南绕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江鸣谦。 音乐轰鸣,她扯着嗓子,“你怎么样了?!” 江鸣谦睁眼,冲她笑了一下,胃里陡然一阵翻腾,赶紧推开她往外跑。 苏南抄了两瓶水跟上前去,他扶着垃圾桶,干呕了几下,没吐出来。 苏南拧开水瓶给他递过去,“还好吧?” 江鸣谦蹲下,“学长不厚道,这样的苦差事也让我来。”一米八五的大个头,抬眼看着她,委委屈屈的,跟骨头被抢了的大狗一样。 苏南没忍住笑出声,“作家呢?” “喝醉拖走了。我别的不行,酒量还是一,一流的……” “别逞强,你嘴都瓢了……” 江鸣谦看着她笑,分明醉着,眼里却亮晶晶的,“还行吧,你还没变成两个呢。” “我扶你去酒店休息吧……”苏南搀着他胳膊,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没料到他那么重,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你自己也使点儿力啊,这么重……” “学姐……”江鸣谦忽伸出手,按住她后背。 苏南一愣。 带着酒气的呼吸,拂在她耳旁,“苏南……” 苏南心慌,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赶紧伸手去推他,“……你站稳好不好。” 他身材高大,像是整个的把她罩在怀里,密不透风,“你说……我是不是太年轻了?”声音低沉,夹着叹息。 心里咯噔一下,忙伸手去推,没想到一下就给推开了。 他踉跄一下站定,一手插进口袋里,隔了几步的距离,看着她。 “江鸣谦……” 江鸣谦笑了笑,又恢复他平常的样子,神采飞扬,带点儿肆无忌惮的孩子气。 他站了片刻,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你去哪儿?我送你去酒……” 江鸣谦一挥手,“撒尿!你别跟来!” 苏南愣着,看着他脚步虚浮地走回了餐厅。 立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是去餐厅还是回酒店,踌躇数秒,还是决定去看看江鸣谦,起码跟贺锐打声招呼。 刚走两步,身后一道声音。 “苏南。” 声音不大,可就这么明白无误的,钻入她耳朵里。 她僵了两秒,才缓缓转过身去。 不远,就四五米的距离,隔壁静吧门口。 他一贯的模样,衬衫西裤,袖子挽起来,领口扣子解了两颗,可能喝了酒,看起来比平常更懒散些。 指间一缕白烟,散在溽热的空气里,一点火星灭了又亮。 “陈……” 话没说出口,陈知遇大步走了过来。 身影在朦胧的视线里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跟前,半步的距离。 一见面,那天晚上漫天的星光,从指间滑过的流水,风,虫鸣;那天在大桥上,两个人拉近又缩远的距离;灰扑扑的石桥上,容纳她暂时软弱的“五分钟”…… 带着尘埃,兜头而来。 烟草和酒精的气息浮在鼻尖,她骤然无法呼吸,听着自己心跳如雷,拿有点不听使唤的脑袋费劲思索,阔别三月,第一句打招呼的话该怎么说,才显得风轻云淡? 然而—— “这么等不及,跟男朋友大街上就亲热起来了?”他叼着烟,话里戏谑嘲讽。 苏南一愣,仿佛有一阵热血冲到脑中,又即刻降至冰点。 手指发抖,她自己没察觉,几个字紧咬着从牙缝里蹦出:“……您管得着吗?” 前方又一道粗犷男声,“老陈,你他妈行不行……”停顿一瞬,“这是……” 苏南抬眼看了看,顿觉四肢百骸都给冻住,不听使唤了。 静吧里出来一男一女,男的t恤短裤,女的短发,背心,热裤——那天林涵所指的,陈知遇的夫人。 谷信鸿和程宛瞧着气氛有点不对,没敢上前。 谷信鸿嘀咕:“什么情况?” 程宛倒是好整以暇,冲陈知遇笑说:“酒不给你留了,你滚蛋吧!”也不让谷信鸿留着看好戏,将他五大三粗的身体搡回门里。 隔着绿化树和花坛,另一侧便是马路,车子碾着尘埃,一阵阵呼啸而过。 一股怒火在心里蹿了几次,又压制了几次,最后…… 去他妈的! 烟剩了半截,陈知遇一把撅断,在垃圾桶盖上碾熄。 将苏南手臂一擭,猛拽进自己怀里,抬手捏着她下巴,低头吻下。 第18章 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 ——简媜《四月裂帛》 · 苏南整个地愣住,直到过了一晌,才反应过来去推。 没推开。 烟草的气息裹着呼吸,心口又气又痛,也没想,张口便是一咬。 陈知遇“嘶”一声,低头看。 她眼睛红了一圈。 两只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这么等不及,大街上就开始出轨了……” 一模一样的语气,原封不动地砸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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