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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后回寝殿。 沈大人先行赶到,为慕容承诊脉,“殿下,王爷,陛下的脉象尚可,暂时没有多大问题。” 慕容辞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再过几个时辰会有什么变数,谁也无法预料。 薛神医匆匆赶到,立即诊察陛下。他凝眉道:“陛下应该不是受到秘术的戕害,但这症状明明跟之前一样,只是症状比较轻……” “神医您一定要救醒父皇。”她忧心如焚地说道。 “殿下放心,老夫会尽力的。”薛神医道。 “之前陛下受摄魂术等秘术戕害,虽然那人不再对陛下施展摄魂术等秘术,但是不是有后遗症之类的?”慕容彧猜测道。 “这不无可能。”薛神医捋着白须道,“即使停止施展摄魂术等秘术,但病灶已经种在陛下体内,除非用破解之法来破解,不然无法根除。” “破解之法……”慕容辞看向慕容彧,责怪地问,“你跟那人要破解之法了吗?” “之前那人说无需破解,不再施展秘术便可。”慕容彧的黑眸掠起怒焰,杀气腾跃。 那人竟敢欺骗他,该死! 他匆匆往外走,招来下属,要下属传话给鬼影,务必得到破解之法。 第1卷:正文 第284章:我一定要去! 薛神医给慕容承服了还魂丹,保住他的命脉。 慕容彧一直安慰阿辞,让她不要太过担心。然而,在得到破解之法之前,她没法不担心。 等了两个时辰,鬼影回来禀报,那人说没有再施展秘术,至于破解之法,他们无能为力。 慕容辞大怒,慕容彧更是怒火高涨。 然而,那幕后主谋行踪诡秘,根本找不到他在哪里。 鬼影跟踪那些人,那些人轻功不俗,总能巧妙地摆脱他们。 薛神医得知如此情况,道:“这几日老夫翻了一些医书古籍,倘若伽蓝古国三大秘术一起施法,破解之法只有一个,必须要用到九龙戏凤金钗。” “可是,九龙戏凤金钗已经不在我们手里。”慕容辞恼恨自己当初太过大意,恨自己害死了父皇。 “除了九龙戏凤金钗,还需两样东西。”薛神医白眉微紧。 “什么东西?”慕容彧问。 “生长在伽蓝古国的雪芝草和玉泉之水。”薛神医道。 “伽蓝古国不是湮灭了吗?怎么可能找得到雪芝草和玉泉之水?”慕容辞不解道。 “在伽蓝古国的边境,也有雪芝草,只要你们找到伽蓝古国的遗迹,在遗迹的附近找找,应该能找到雪芝草。找到时,摘几株回来。”薛神医解释道,“而雪芝草的附近必定有玉泉之水,二者是共生的。” 她看向慕容彧,这么说,他们必须先去找伽蓝古国的遗迹,再设法找到九龙戏凤金钗? 慕容彧忧心地问:“神医,去找伽蓝古国的遗迹需要不少时日,陛下能撑到那时候吗?” 薛神医道:“你们只有三十日的时间,老夫会保住陛下的心脉,不过三十日后你们还不回来,老夫也回天乏术。” 慕容彧郑重道:“神医,本王一定尽快回来!” 来到存墨阁,慕容辞目光坚定,语气坚决,“我也要去!” 慕容彧把她摁坐下,沉沉道:“这一趟十分凶险,倘若找到伽蓝古国,还有许多无法预料的危险,我去便可。眼下陛下病重,宫里、朝廷不能没人坐镇,你必须留下来以防不测。” “把你的人马留下来,我偷偷地离开,我会找人假扮我,或者假扮你。”她想到容湛,他假扮她,一定没人认出来的。 “阿辞,我不希望你涉险。”他沉哑道,好似是从喉间挤出来的。 “我一定要去!”慕容辞明白他的心思,但她同样不希望他涉险。 若要涉险,那就一起,他们携手并肩,共同面对那些未知的凶险。 再者,留在京城,她能做什么? 慕容彧深沉地看她,“阿辞,这一路真的十分凶险,你真的不怕?” 她眼神定定,“不怕。” 他眨眸,“好。今日准备一下,明日早上我们启程。” 她担心道:“但伽蓝古国已经湮灭六十年,如何找起?你知道大致的方位吗?” “我命人打探过,伽蓝古国在西秦国的西南方。” “换言之,我们要从西秦国的西南部横穿而过?” “嗯。” “我们带多少人合适?” “这些琐事我会安排的。你还没恢复体力,先回东宫好好歇息。” “好。” 为了以最好的状态启程,慕容辞乖乖地回东宫,吃了滋补的羹汤。与此同时,她传容湛来东宫。 对于她的决定,容湛惊得险些跳起来。 他结巴道:“你……让我假扮你?你疯了吗?” 她解释道:“这回慕容彧不能再称病,只有本宫留在宫里才能镇住朝中重臣。眼下只有这个办法,这世间只有你能扮作本宫,不许你推辞!” 容湛崩溃地拍拍额头,“早知道我就不进宫了。” 琴若劝道:“这也是迫不得已。容公子,你就答应吧。有如意留在东宫帮你打掩护,不会有事的。” “我还没做人皮面具呢。”仓促之下,他找了个借口。 “对你来说,这只是小事。”慕容辞一笑,“就这么说定了。” “殿下的言行举止你最熟悉了,你一定可以的!”琴若笑道。 容湛感觉自己上了一艘贼船,万一被人揭穿了,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然而,他有拒绝的余地吗? 次日,慕容辞准备就绪,带着琴若从密道出宫前往御王府。 慕容彧也已经准备就绪,书房里,他捧着她的小脸,再次郑重地问:“阿辞,你可想清楚了?” 她决然道:“我一定要去!” 他抱住她,低沉道:“好,那就一起去!”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骑的都是脚力好的骏马。他带了鬼影等暗卫十八人,总共是二十一人。 一路飞奔,昼夜不停,两日后他们就进入西秦国的地界,在边境之城歇息一晚再赶路。 慕容辞沐浴后准备就寝,却听见敲门声,琴若去开门,见是御王,便道:“公子。” “你去我的房间。”慕容彧轻淡道。 “是。”琴若微笑着退出去,关好房门。 慕容辞侧身而卧,背对着外面,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装睡。 他脱了乌金靴,解了衣袍,躺在她身旁,大手搭在她的肩头,“睡了?” “唔,好困……”她嘟囔了一句。 “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她转过身来。 “听见有事就清醒了?”慕容彧轻笑。 “快说,我要睡了。”慕容辞微恼。 “鬼影收到消息,江湖上关于伽蓝古国的传言越来越盛,说伽蓝古国的遗迹显露出来,若找得到进入古国的入口,就能找到古国的财宝。” “哦?”她更清醒了,所有睡意都跑了,“那很多人都去寻找伽蓝古国?” 他点头,“不少江湖帮派都想得到伽蓝古国的财宝。相信其他国家也会收到风声。” 她蹙眉,那么这一路他们要应付不少人。即使他们真的找到《伽蓝图》,也会有很多人来抢。 慕容彧轻抚她的雪腮,“无需担心。那些江湖帮派,我还不放在眼里。” 她趴在他身上,就怕西秦国、南越国的皇帝也派人去找《伽蓝图》。 不过,《伽蓝图》如何寻起? 她问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回答说:“有了《伽蓝图》,不仅可以找到财宝,还能找到伽蓝古国的遗迹入口。江湖传言,这《伽蓝图》在若羌出现过。” “若羌?是西秦国西南边境的那座小城?” “嗯。从若羌出城一路往西南,穿过大沙漠,翻越雪龙山,便是伽蓝古国的疆域。不过如今那片土地只剩下广袤无垠的沙漠。” “若羌……”慕容辞喃喃道,茫茫人海,如何找那张舆图?再说,他们本就时日不多。 真愁人。 慕容彧轻拍她的肩背,“睡吧。”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闭上眼,心里却好像有一块巨石压着,一时之间难以入眠。 她轻声问道:“到了若羌,如何寻找那《伽蓝图》?” 他柔声低沉,“这些事就让我来操心,你先睡吧。” 邻房是慕容彧住的客房,此时琴若住在里面。她已经解衣就寝,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敲门声,立即惊醒。莫非御王回房来就寝了?不对呀,他必定是要和殿下一起就寝的。 她仓促地起身披衣,而外面敲门的人见房里没有回应,以为主子有意外,用内力震断门闩,焦急地推门而入。 此时,她还在整理衣袍,惊闻声响,惊诧地抬头,却是鬼影。 顿时,她全身僵住,衣袍有点凌乱,愣愣地看他,双颊渐渐染了薄红,相比平时多了三分娇艳。 他也呆了呆,半晌才回神,低下头不敢看,格外的尴尬,“你怎么在这里……” 转念一想,他便明白:他家王爷必定是跑到殿下的房间,琴若只能在这儿就寝。 气氛有点古怪,琴若惊得回神,手忙脚乱地整好衣袍,双颊红似春夏之交的月季。她胡乱地找话题:“你来找王爷的吗?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鬼影结结巴巴地说着,忽然觉得今夜的琴若格外的好看,“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明日一早再禀报也无妨……” “不如我去敲门……”她提议。 “不用不用……”他连连摆手,“你歇息吧,我先走了……” 琴若看着他落荒而逃,呼出一口气,又觉得有点好笑——自己真有这么可怕吗? 鬼影一口气奔回客房,不过没有进去,而是站在木栏前喘气,心依然扑通扑通地跳动。 见鬼了!他究竟是怎么了? 他摸摸自己的脸,不禁骇然,怎么跟个姑娘似的这么烫? 想起以前曾有一次碰到琴若的身躯,那时只觉得十分柔软,跟他们这种三大五粗的男子迥然不同,他还念想了好几日呢。今夜,他亲眼看见她衣袍不整的模样,更是心魂震动,不能自已。 王爷跟殿下之间的事,他很清楚。他一直以为王爷不近女色是天生的,以后也不会对哪个女人上心,顶多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娶一个王妃放在王府供着。却没想到,王爷竟然一发不可收拾,那宠溺殿下的言行举止简直是惊天动地,让他们目瞪口呆。 他也觉得自己不会对哪个女子动心的,今夜这是怎么了? 这一整夜,琴若那窘迫的模样总是萦绕在他的脑海。 天亮后,鬼影立即去找王爷,只是,开门的依然是琴若。 第1卷:正文 第285章:秀恩爱 由于时辰还早,琴若刚起来,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御王回来了,就匆忙地穿好衣袍去开门,正要开口却看见外面杵着鬼影,不禁愣住。 怎么又是他? 鬼影也是满面尴尬,挠挠头,舌头都打结了,“你……” 她也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才好,落荒而逃,去灶房端一盆温水给殿下洗漱。不,是两盆,还有御王呢。 鬼影愣愣地站着,心快跳出嗓子眼。 忽然,他拍拍自己的头,懊恼地皱眉,怎么就没有半分王爷的气度呢? 在殿下面前,王爷可是从容不迫、霸道得手到擒来呢,他怎么就半分都没学会呢? “杵在这里发什么愣?” 一道沉朗的声音惊醒了他,他看见是王爷,心神一紧,连忙收拾了情绪,“王爷,有消息传来。” 慕容彧走进客房,披上墨色大氅,“说。” 鬼影在他耳畔低语,半晌后才退下。 慕容彧微勾唇角,黑眸迸射出志在必得的寒芒。 吃了早饭,他们一行人继续赶路,赶往西秦国西南边境的若羌。 两日两夜后,他们终于抵达若羌。 若羌是一座时而蓝天白云空气清新、时而漫天黄沙风暴袭城的小城,极端的气候让这座小城拥有与众不同的景致,有古香古色的民居大宅,也有朴实简陋的土屋泥墙。 慕容辞等人在街上走着,琴若笑道:“想不到这座边境小城这么热闹。” 若羌本地人的衣着打扮容易辨认,是本地独有的特色:大多穿着素色衣袍,白色最多,而男女都用白色长巾裹头。不过,街上随处可见外地人,这些外地人的服饰也是各异,应该是来自诸国。 “若羌有这么多异国打扮的人,可见他们都是来寻找《伽蓝图》的。”慕容辞悄声对慕容彧道。 “的确是。”慕容彧低声道,“可是他们不知,要找到《伽蓝图》,必须先找到九龙戏凤金钗。” 她沉默,懊悔也没用,九龙戏凤金钗在她的坚持下,送给那人了。 这是她最大的错。 现在,他们如何找到《伽蓝图》? 一想到这个事,她就懊丧不已。 若羌只有两家客栈,已经爆满,没有客房了。 慕容彧当机立断:“我们先在这家客栈吃饭吧,或许等上一个时辰有客房匀出来。” 慕容辞同意,于是点了不少菜,琴若和鬼影跟他们一桌,其他的人自行凑桌。 吃了一半,她趁着伙计来添茶的时候问道:“若羌这城看着小,又在边境,可是很热闹,好像街上有很多外地人。” 伙计健谈,笑道:“可不是么?这两年不知怎么回事,不少外地、诸国的人都来若羌游玩。公子你们也是从外地来的吧,看着衣着打扮就是不一样。” “你可知道若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来这里游玩的外地人都去什么地方游玩?” “若羌城小,还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若真要说,只有城西的普华寺可去看看。普华寺不大,不过已有数百年,寺里的和尚每日早上都会诵经祷告,听听那诵经、梵语禅意也不错。” “当真?很多人去吗?” “就我所知,来若羌游玩的外地人都去普华寺听禅。” “那我们也去普华寺逛逛。多谢。”慕容辞把几文钱放在伙计手里。 “公子客气了。”伙计笑呵呵地收下银子。 琴若低声道:“那么多人去,莫非普华寺跟《伽蓝图》有关?” 鬼影想说点儿什么,但终究没说,只是看王爷一眼。 慕容彧淡定地吃着,“快吃吧。” 慕容辞打定主意,明日早上去普华寺走一趟。 忽然,她觉得后背似有火焰在烧他,好像有两道目光直戳后背。她下意识地转身,看见一个人站在楼梯的一半处。那男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张冰冷的容颜本是落着寂寞的雪,忽然狂风回荡,飘雪狂涌,灰蓝色的眼眸涌动着盈亮的水泽。渐渐的,琼花似的眉宇布满了激动与难以置信。 她不知此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完全没想到会在这边境小城碰到宇文战天。 慕容彧早就注意到他,或许这是天意,他和阿辞迟早会碰面,阻止并没有意义。 宇文战天疾步下来,走到她面前,俊颜冬去春回,似有一个百花争艳的春日悄然绽放,他微微一笑,“阿辞,你也在这里。” 慕容辞猛地回神,冷冷道:“是挺巧的。” 转回头看一眼慕容彧,他无动于衷,那张雪颜没有多余的表情。 “宇文太……公子怎么也在这里?”琴若想到宇文太子劫走了殿下,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十分不善。 “阿辞,你不想看见我吗?”宇文战天不理会琴若,见阿辞小脸清冷,一副嫌弃厌恶的模样,心里苦涩得紧。 “也不是。”慕容辞轻淡道,“只是有点讶异罢了。” 她顿时失去了胃口,把剩下的半碗米饭搁在一旁。 慕容彧端起那半碗米饭,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琴若瞠目结舌,鬼影尴尬地咳了两声,王爷做的也太明显了。 慕容辞也是尴尬,嘀咕道:“我……还没吃完呢。” 慕容彧凑在她耳畔低沉道:“我喜欢吃你剩下的,有你独特的香。”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实在没必要凑得这么近。 她顿时觉得尴尬,不过心里甜丝丝的。 宇文战天亲眼目睹他们亲昵的样子,拳头攥得紧紧的,剑眉压下如山岳倒影,阴翳浓重。 他知道慕容辞和慕容彧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但从未亲眼见过,现在看见了,他的怒火涨满了胸腔,无法克制。 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自己? “阿辞,这客栈没有客房了,你们有房间住吗?”他压下怒火,温润地问。 “我们正愁没有客房呢。”琴若扬眉道,“宇文公子有什么好提议吗?” “我订了几间房,这样吧,我挪出两间,你们挤一挤。”宇文战天大方道。 “我们公子有更好的打算。”她冷冷道。 慕容辞不想受他的人情,再想办法吧,却听见慕容彧沉朗道:“宇文公子慷慨相助,若我拒绝,就显得不识抬举了。” 她惊诧地看他,他怎么会接受宇文战天的“施舍”? 宇文战天一笑,“慕容公子客气了。” 慕容彧拉起她,扣着她的手臂,温柔浅笑,“我们应该敬宇文公子一杯,感谢他让出两间客房给我们。” 慕容辞骤然明白他的意思,端起茶杯笑道:“那我们就以茶代酒,谢宇文公子美意。” 鬼影和琴若面面相觑,他们这是秀恩爱,气死宇文战天的节奏? 宇文战天拱手一礼,心里既惊怒又涩痛,“二位无需客气。” 慕容彧这么做的深意,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于是,琴若去跟掌柜说,宇文公子的两间客房归他们了。 不过,十几个下属没地方住,鬼影另行安排。 “阿辞,可否借一步说话?”宇文战天靠近慕容辞,压低声音说道。 “没必要。”慕容辞淡漠道。 “阿辞,时辰不早了,我们回房歇息吧。”慕容彧拉着她的小手,对宇文战天道,“宇文公子,请便。” 宇文战天盯着他们相携上楼,手背青筋暴凸,眼里布满了浓浓的阴郁。 走上二楼,找到客房,慕容辞看见木栏前站着的那个姑娘忽然转过身来,那姑娘惊呆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那姑娘身穿便捷的劲装,披着火红轻裘,发饰简单而俏丽,那震惊的表情难以置信,好似看见了天崩地裂。 慕容辞企图挣脱手,慕容彧却握得死紧,坦然而冷沉。 她唯有面对慢慢走来的宇文瑶,宇文瑶看看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接着视线上移,漆黑的眼珠几乎要瞪出来。 “你跟着你哥哥来这儿……”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情形很糟糕,好像是她欺骗、对不起宇文瑶。实际上,她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她也没有插足别人的感情。 “你们……”宇文瑶指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好似她是备受欺瞒的受害者,伤心又愤怒。 “你听我解释……”慕容辞不忍心她受伤,毕竟她帮过自己不少。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宇文瑶生气道,“龙阳之好不能长久……而且你们的身份不一般,你们要想清楚……” “其实……”慕容辞想笑,她的脑子是不是太多洞洞了? “这就是最好的解释。”慕容彧残忍道,冷漠地看对面的女子,“我喜欢的姑娘就是她。” “姑娘?”宇文瑶震惊非常,好似被一道天雷劈中,“你的意思是,她是女儿身?” 外焦里嫩,吱吱地响。 她怎么也没想到,北燕国太子竟然是一个姑娘!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欺骗了那么久!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心心念念多年的男子喜欢的姑娘竟然是慕容辞! 上苍啊,还有比这更荒唐可笑的事吗? 慕容彧沉沉道:“现在你知道了,理当斩断对我的情丝,否则受苦的只有你自己。” 这语声,似一支支利箭刺入她的心口。 万箭穿心! 第1卷:正文 第286章: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慕容辞对慕容彧道:“你先回房,我和她谈谈。” 慕容彧浅浅一笑,进了客房,并不关门。 她拉着宇文瑶来到廊道的尽头,诚恳道:“我不是有意欺瞒你……” 宇文瑶顿时大怒,疾言厉色地质问:“你明明知道本宫喜欢他,还跟你说过那么多事,你却欺瞒本宫……一直骗着本宫……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是有意的……”慕容辞觉得自己的解释非常无力,但又不知道如何说。 “你就是故意的!”宇文瑶怒火上脸,小脸红彤彤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你听我好好说,可好?” “不好!”宇文瑶的心真的很痛,真诚地对她、帮她,换来的是什么? 慕容辞不知道怎么说她才会好受一些,其实并没有亏欠她,但慕容辞就是觉得她曾经帮过自己不少,现在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时,宇文战天走过来,一看皇妹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语气不善,“你做什么?” 宇文瑶想起之前皇兄把慕容辞留在太子府,当时不明白,现在恍然大悟,原来,皇兄早就知道慕容辞是女儿身,却也是瞒着她!太过分了! 她气愤道:“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 宇文战天冷着脸,斥责道:“客栈人多眼杂,不要胡说八道。” 她更气了,伤心不已,“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慕容辞拉着她的轻裘,提议道:“我们到屋里详细说吧。” 宇文瑶用力地甩开手,而且幅度很大,慕容辞没有防备,被甩得后退了两步。 “你没事吧。” 宇文战天关心道,走过去搀扶她,却有一人率先越过他,扶着她的胳膊。 慕容辞见是慕容彧,有点无语,他来不是火上浇油吗? 宇文战天见是他,面色沉了沉,恨自己方才动作太慢。 “这是阿辞的私事与秘密,为什么要对别人说?以她的身份,可以将这件事到处宣扬吗?” 慕容彧的语声冷漠而掷地有声,尔后对慕容辞温柔道,“走吧。” 慕容辞看见她欲言又止,又生气又无奈,不由得叹气,跟他回房。 宇文瑶看见心爱的男子对别的女子那般温柔宠溺,怒火蹭蹭地上窜,怒目瞪着慕容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在宇文瑶面前,慕容彧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她真的快要气炸了。 “哥哥,他们……” 她呼哧呼哧地喘气,走过去站在房门前,眼睁睁看着慕容彧关上房门。 宇文战天把她拽回房间,“好了,别再说了!” “皇兄,你跟臣妹凶什么凶?你有本事就把慕容辞夺回来呀!”她口不择言地怒道。 “够了!”他怒斥,面如寒铁。 眼见皇兄满面戾气,宇文瑶终于感到害怕,嗫嚅道:“皇兄,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吗?” 宇文战天坐下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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