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方法来破解?” 慕容彧点头,“待薛神医诊察了陛下再说。” “这次,那人必定还会再来抢九龙戏凤金钗,你做了部署吗?” “早已部署,你无需担心。” “对了,之前我身中摄魂术,也像父皇那样性情大变、持剑杀人吗?” “的确有,不过你……只是伤了府里的仆人……” 慕容辞稍稍安心,殊不知他说的不是实话。 …… 等了两个时辰,鬼影终于把薛神医带到皇宫。 薛神医仔细地诊察慕容承,慕容辞心里焦灼,如文火慢炖,备受煎熬,“薛神医,父皇是否跟本宫一样,被人施加摄魂术?” 他结束诊察,心情非常沉重,“殿下,王爷,陛下的确身中摄魂术,但不仅仅是摄魂术。” 慕容彧的眸色顿时沉了沉,“还有什么?” 她的心也揪得紧紧的,慕容澜焦急地问:“父皇还被施加了什么?” “老夫一时之间无法确诊,容老夫好好斟酌。”薛神医语声苍老,“陛下的眼睛呈赤红色,或许是咒术,但老夫不能肯定。” “伽蓝古国三大秘术之一的咒术?”慕容彧问道。 “是。但老夫从未见过身中咒术的人是何症状,因此不敢确诊。”薛神医道。 “父皇的身子承受不住,薛神医,能否先保住父皇的心脉?”慕容辞道。 “那是自然的,稍后把还魂丹给陛下服下。”薛神医取出一只白瓷瓶递给慕容澜。 慕容彧把薛神医请到大殿去商谈,问道:“神医,有人同时施展摄魂术和咒术,施加在陛下身上,有没有这个可能?” 薛神医捋着长长的白须,“很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摄魂术和幻术。” 慕容辞疑惑地问:“破解咒术、幻术的办法和摄魂术完全不同吗?薛神医,咒术、幻术的破解方法你都会吗?” 他叹息,“说实话,老夫只知破解摄魂术的办法。” 她的心立即坠入冰窖,寒气从脚底急速升腾,“那父皇怎么办?” “能否先破解摄魂术,至于其他的,再想办法?”慕容彧提议。 “不可。两种秘术合二为一施加在人身上,不能逐一破解,破解方法大相径庭。”薛神医笃定道。 慕容辞感到深深的绝望,双腿发软,父皇注定熬不过这一劫吗? 怎么办? 慕容彧低哑地问:“以陛下的龙体,能熬多久?” 薛神医不无伤感,“若没有破解之法,最多三日。” 她立即软倒,慕容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殿下没事吧。” 他明白,陛下病危,比她自己病重更加难过。 “老夫会尽力的。”薛神医寻思道,“老夫在想,既然九龙戏凤金钗可以破解,应该也可以破解两种秘术或三种秘术的融合,只是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或许是所需的药材不一样?”慕容彧道。 “老夫要研究研究。”薛神医走向偏殿,慕容彧吩咐两个宫女去伺候。 慕容辞缓过劲儿,只是四肢依然冰凉,六神无主地看他,“怎么办?” 慕容彧轻扣她的手臂,“阿辞,你冷静点……” 她突然地掀翻双手,嘶哑道:“你叫我如何冷静?再过三日,父皇就……” 眼里蓄满的泪水瞬间滚落、纷飞,格外的凄楚悲伤。 “阿辞,我来想办法。你要冷静,不然如何想办法?”他耐心地劝着。 “不如……把九龙戏凤金钗给那人,我们要他把破解的办法告诉我们……” “破解要用到九龙戏凤金钗,给那人了,如何救陛下?” “救了父皇之后就把九龙戏凤金钗给他……” “你以为他会信我们吗?他必定要我们先给九龙戏凤金钗才告诉我们破解方法。” “总要试试呀……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慕容辞死死地拽着他的广袂,激动得失去了理智。 “阿辞,你先冷静。我会设法跟那人交涉,你等我的消息,不要胡思乱想,答应我!”慕容彧抚摸她梨花带雨的小脸,眼里满是怜爱。 “嗯。”得到他的承诺,她稍稍安心。 …… 上书房。 大殿只有慕容彧和鬼影。鬼影道:“王爷真的要找那人谈谈?” 慕容彧点头,“你去传递消息给那人。” “可是,倘若对方得了九龙戏凤金钗却不告知破解的办法,那如何是好?” “本王总有办法令他说出来。不过,只要那人不再对陛下施展摄魂术等秘术,相信陛下就能好起来。” “王爷说的是,属下立即去找那些人谈谈。” 鬼影立即离开皇宫。 一个多时辰后,他回来禀报:“王爷,对方的人传达了他们主子的意思,只要王爷把九龙戏凤金钗交给他们,他们不再折磨陛下。他们还说,只要他们不再施展秘术,陛下就能痊愈。” 慕容彧的黑眸掠起寒邪的戾气,“那就把金钗交给他们。你带几个人去办这件事。” 鬼影领命离去,一个时辰后就回来复命,说已经办妥了事情。 慕容彧赶往清元殿,皇帝陛下的面庞依然青色浓重,还没有苏醒。 慕容辞的身子还没恢复,现在又因为父皇病危而饱受折磨,气色越发不好。 “殿下宽心,陛下很快就会苏醒。”他低沉地宽慰。 “真的吗?”她双目红肿,声音嘶哑了。 第1卷:正文 第282章:我来便好 寝殿里还有慕容澜和宫女,慕容彧不好说太多,只用眼神示意阿辞:相信他。 慕容辞来到大殿,此时已经入夜,宫灯明亮,夜风从殿门、窗台灌入,寒了襟袖。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期盼地看他,双眸红红的。 “自然是真的。我把九龙戏凤金钗给那人,那人不再施展秘术,陛下便能痊愈。”他低低道,“饿了吧,先去用膳。吃完了晚膳,陛下就该醒了。” “嗯。”她跟随他前往偏殿。 方才来的时候,他已经吩咐宫人把膳食送到偏殿,这会儿晚膳已经布好了。 宫人退下,殿门关上,在殿前守着的是他的人。 慕容彧舀了一碗羊羹放在她面前,眼神温柔得能溺死几个人,“你的身子还虚弱,多补补。” 慕容辞乖乖地端起来吃,还真是饿了,或许是不那么焦灼担忧了,心情好点了,饥饿感就强烈了。 接着,他夹了满满一碗的菜递给她,低沉的嗓音带着胸腔的微微震动,格外的魅惑人心,“多吃点。” 她微微一笑,“你也吃呀。” 他摸摸她细滑的后颈,柔柔地轻笑,端起瓷碗开始吃。 “你好不容易寻到九龙戏凤金钗,又迫不得已跟那人交换……你会不会后悔?”她明白,他这份心意,完全是因为她。 “不后悔。”他淡淡道。 “谢谢你。”慕容辞的眼神非常诚恳。 “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两个字。”慕容彧覆着她的小手,“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想如何处置,我依你。” 她愣愣地看他,得到他的真心、真情,得到他的呵护宠溺,她何其幸运! 四道目光交汇,分明有缠绵之意。 他摸摸她的脸颊,她忽然想起伽蓝古国,问道:“对了,伽蓝古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之前我的下属也提起过这个古国,但他所知不多,我对伽蓝古国几乎是一无所知,你说说。” 一年前,容湛提起过伽蓝古国,不过当时她觉得是一个消失了的国家,没什么兴趣,就没有让容湛追查下去。 他娓娓道来:“伽蓝古国是独立于四国之外的一个小国,几乎是与世隔绝,外人很少了解这个国家,也很少有人去往伽蓝古国。据我所知,伽蓝古国存在这世界上大约有五百年,至今已经湮灭六十年。” 慕容辞好奇地问:“如何湮灭的?” “世人都不知道伽蓝古国是如何湮灭的,据说是在一夜之间湮灭的,而且举国都死了,无一生还。” “这湮灭的起因、经过、结果,或许是个悲伤的故事。对了,那九龙戏凤金钗在伽蓝古国湮灭后就消失了?” “消失了。” “那必定是有人带着九龙戏凤金钗离开伽蓝古国,不然世人如何知晓金钗消失了?又如何知晓金钗的诸多传说?” “或许吧。之后的六十年,江湖、诸国流传着不少关于九龙戏凤金钗的传说,还有说只要找到九龙戏凤金钗,就能找到进入伽蓝古国的通道。” “进伽蓝古国做什么?不是湮灭消失了吗?怎么可能找得到?” “传说伽蓝古国是一个富庶繁华的国家,国库里金银财宝无数。在伽蓝古国湮灭前夕,国君把这些金银财宝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若要找到这个秘密的地方,必须先找到一张舆图,这舆图名为《伽蓝图》。” “换言之,找到九龙戏凤金钗,就能找到《伽蓝图》,就能找到伽蓝古国遗留的无数财宝?”慕容辞咋舌。 “传说是这样的。”慕容彧微笑,“江湖传言总是这般离奇,说的跟真的似的。 “那些财宝有多少?” “不知。江湖传言说比任何一国的国库多十倍。” “这么多!”她再次咋舌,“倘若我们,或是西秦国拥有这些财宝,岂不是可以扩充军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点头,“因此,这数十年来,诸国皇室一直派人秘密寻访九龙戏凤金钗。” 慕容辞算是明白了,他寻找九龙戏凤金钗原来是为了伽蓝古国遗留的财宝。 不过,她总觉得这些传说未必是真的。 国家都要湮灭了,伽蓝古国的国君怎么会有心情把那些财宝搬移?再者,那国君如何知晓国家要湮灭了? 慕容彧又道:“江湖还有传闻,伽蓝古国很多人都精通摄魂术、咒术和幻术,还有一种人名为祭司,可与鬼神通灵,精通占卜、天象等等一些神乎其神的技能,伽蓝古国的国君非常信任祭司。这祭司占卜到伽蓝古国的国运,那国君就把无数财宝转移出去。” 她挑眉,“原来如此。那国君可以把财宝转移,为什么不带皇室逃出来?” 他不屑道:“我也不知。若是我,必定是先逃出来。” 慕容辞笑道:“我也是。对了,以前你不是说过九龙戏凤金钗有灵性吗?有缘、命格相近之人才能佩戴,否则便有血光之灾,危及性命。倘若夺得金钗的人不是金钗真正的主人,最多拥有金钗只能三个月,超过三个月便会死于非命。我险些死于非命,这么看来,是应劫了?” “若要应劫,应该是我,怎么会是你?这次是有人加害你和陛下,跟金钗无关。” “也是,你拥有那金钗,又不是我。”她忽然灵光一闪,“那人用摄魂术加害我和父皇,那么那人很有可能是伽蓝古国的遗孤。只有伽蓝古国的人才会施展摄魂术、咒术和幻术吧。” “极有可能。”慕容彧早就猜到这一点,只是那人太过诡秘,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那把金钗给那人,也算把原本属于人家的东西还了。” “快吃吧。”他又舀了一碗燕窝粥递给她。 二人吃过晚膳前往大殿,忽然听见寝殿传出慕容澜叫“父皇”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立即走向寝殿。 慕容澜欣喜若狂地笑,“父皇你醒了,太好了!” 慕容辞看见父皇睁着眼,面庞的青色淡了许多,兴奋地奔到床前,“父皇,你觉得如何?” 慕容承双眼微眯,低缓道:“朕觉着还好……” 慕容彧立即吩咐宫女去请薛神医过来,“陛下,身上可有疼痛?” 慕容承疲倦地眨眼,“还好。” 不多时,薛神医赶到,立即诊察他,尔后笑道:“陛下的脉象恢复了正常,不过陛下的龙体很虚弱,需仔细调养。老夫开一张方子,记得按时服药。” 慕容澜笑眯眯道:“多谢薛神医。” …… 父皇苏醒,慕容辞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陪父皇半个时辰才回东宫。 慕容彧送她回东宫,不过还没到宫门就告辞离去。 回到熟悉而久违的寝殿,她一下子就倦怠起来。如意扑过来拉着她的手臂,又哭又笑的,“殿下,奴才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傻瓜,本宫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慕容辞摸摸她的头,微微一笑。 “前些日子琴若派人传话回来,奴才吓死了……想去御王府伺候殿下,但琴若不让奴才去……”如意嗔怪地瞪琴若,“琴若,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再有下次,我一定去照顾殿下……呸呸,没有下次!” “好好好,下次让你去。”琴若笑道,“王爷不让消息外传,若你也来御王府,岂不是引起诸多猜测?” “你们俩好好说吧,本宫去歇着了。” 慕容辞看见床榻上柔软的棉被,就立即解衣袍,如意连忙过来伺候。 不多时,慕容辞躺在被窝里倦怠地闭眼,如意灭了几盏灯烛,只留下一盏,尔后退出去。 琴若见她想在寝殿入口处歇息,连忙把她拉出来。 如意正要怪她,却见一人从外面走进来,雪颜如冷玉,玄色广袂飞扬,目不斜视地走进寝殿。 琴若把她拉出去,如意眨眨眼,好吧,今夜殿下不需要她们了。 寝殿里昏光暗淡,慕容辞正在迷糊间,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过来,接着她被人卷入怀里。她睁开迷濛双目,又阖上眼帘,喃喃道:“你不是要回府吗?” “我想你。” 嗓音低沉到了骨子里,生出一种性感的诱惑来。 今日的情绪大起大落,再者本来她就还没完全恢复体力,这会儿实在是困了。她迷糊道:“我要睡了……” “好,累了困了,在我怀里睡。” 慕容彧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长眉,在她的腮边轻轻滑过,尔后合眼。 长夜漫漫,有情人相依相偎,柔情蜜意。 日上三竿,慕容辞神清气爽地睁眼,脑中却浮现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 她睡得沉,忽然间有点醒了,感觉有人压着自己,温柔绵密地吻她的唇。 “醒了?”慕容彧沉哑地问。 “没有……我继续睡……”她本想睁开眼,索性不睁了。 他并没有停下来,吻得更加激狂。 迷糊间,她觉得身上凉凉的,不得不睁眼,发现中衣不见了,有点窘,“我的衣衫呢?” “碍事,我给你脱了。” “我……的体力还没恢复……” “无妨,你不需要使力,我来便好。” 慕容彧沉哑低语,这耳鬓厮磨的柔情格外的缠绵。 第1卷:正文 第283章:老皇帝的心思 慕容彧把她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去上早朝,慕容辞起初是半梦半醒的,后来清醒了,沉沦在那烈焰般的热情里无法自拔,灵魂为之战栗。 如意伺候她洗漱、进膳,她正准备去清元殿看父皇,内侍来报,陛下传召她。 她赶到清元殿,慕容澜正陪着慕容承闲谈,父慈女孝,和乐融融。 “皇兄,坐这儿吧。”慕容澜起身让出位置给她。 “无妨,本宫坐这儿便好。”慕容辞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笑问,“父皇今日精神不错,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慕容承轻缓地微笑,“澜儿,朕忽然想吃你做的玫瑰酥,今日可有?” “父皇想吃,儿臣这就去御膳房做。”慕容澜站起身温婉地笑,“父皇同皇兄说说话。” 慕容辞看着她离去,觉得父皇是故意把她支开的。 慕容承吩咐一旁的内侍,“去大殿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那内侍领命去了。 慕容辞更觉得不同寻常,父皇要跟她说重要的事吗? 慕容承拍拍床边,要她坐过来,“太子,生命无常,祸福难料,这次病重,朕觉得有些事应该跟你说了。” “父皇是真命天子,必定会长命百岁,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她心慌慌的。 “辞儿,朕知道这身子不中用了。倘若再次昏迷,朕不知道还能不能苏醒。”他摆摆手,苦笑着叹气。 她愣住,自从她懂事起,父皇从未喊她为“辞儿”,总是叫她太子。 这声亲切、慈父般温柔的“辞儿”,让她心情复杂,苦涩里有点甜。她说道:“父皇想说什么,儿臣仔细听着。” 慕容承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拍着,“这几年,你辛苦了。朕知道,在御王摄政之下,你很委屈,甚至很无助。你可知道,朕是故意把御王召回朝的。” “父皇为什么这么做?”这五年多,慕容辞一直想不通这件事。慕容彧在边关镇守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把他召回来? “御王是国人心目中有如天神的战神,精于排兵布阵、战术谋略,保家卫国,战功赫赫。前些年,朕本想收回部分兵权,但也料想得到,他怎么肯把兵权交出来?” “他统帅三军,若拥兵自重,后果不堪设想。” “的确如此。朕就是担心他会拥兵自重,唯有把他召回京城,许他摄政之权。” “可是,现在他不仅统帅三军,而且在朝中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能敌。如今他的地位、权势稳如泰山,谁也撼动不了。” “傻孩子。”慕容承摸摸她的头,略显无神的双目萦绕着慈和的光,“这不是有你吗?你压制得了他。” “儿臣……只恐制不住他。”慕容辞窘迫地垂眸,莫非父皇已经知道她和慕容彧的事?可是,父皇如何知晓? “因为你不是男儿身,朕才把他召回朝。”他微微一笑,狐狸般的狡猾,“你明白父皇的用意了吗?” “父皇是想让儿臣跟御王……”她惊诧万分,难以置信父皇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虽然你与他的情缘无法预料,虽然这是最凶险的一招,但唯有这样,才能让御王心甘情愿地放弃他的野心。若御王真的爱上你,这危及江山社稷的大难题才能迎刃而解。” “这也太冒险了。万一他不喜欢儿臣呢?”慕容辞冷汗直冒,这步棋太凶险了。 “朕的女儿这般美,哪个男子不会喜欢?”慕容承怜柔地摸她的脸蛋,“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朕就不信御王真的不近女色,不信他看不上你。” 她失笑,竟然无言以对。 好吧,真让父皇给赌赢了。 慕容彧,若你知晓你被我父皇“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会吐出三升老血? 慕容承长长地叹息,“你跟御王的事,朕多少知晓一些。只要他一心一意地待你,就不会谋夺慕容氏的江山。然而,人心善变,你要好好想想如何制衡他。” 慕容辞颔首,“父皇放心吧,儿臣会竭尽全力。” 静默须臾,他又道:“你想知道朕为什么册立你为太子吗?” 她摇头,“儿臣是女儿身,父皇这样做,不是违背祖制吗?倘若朝野知晓儿臣是女儿身,必定朝野震荡,江山不稳。” 慕容承望向窗外,眸色悠远,“朕自然知道这有违祖制。你可知你那些不争气的皇兄们都做过什么事吗?” 虽然七个皇兄明争暗斗、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她还没有出世,但长大后她多少听闻一些,了解了个大概。 七个皇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结党营私,结成两大阵营,瑞王党和景王党。 大约二十年前,瑞王、景王以清君侧为名带兵闯宫,落得个当场射杀的下场。 其余皇子,废的废,残的残,七个皇子的所作所为让慕容承伤心欲绝,他把没处死的皇子逐出皇宫,并且下旨永世不得回京。从此以后,瑞王、景王等封号成为皇宫、朝廷的禁忌。 她心想,应该是这七个皇兄让父皇伤心了,伤得相当彻底。 然而,在她出世后,父皇完全可以再生养皇子,何必一定要册立她为太子? 她自然不知,她的母后,继皇后凌氏本是贵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 慕容承的慈父之心被伤了以后,对这个刚出世的女儿极为疼爱,加上凌氏产后血崩而亡,不管女儿之身不能继承帝位,依然坚持把她当作儿子来养,并且在她三岁那年册立为太子。 父女俩唏嘘不已,慕容承怜爱地摸摸她细瘦的肩,“辞儿,你没有让朕失望。你这个太子,当得称职。” 慕容辞谦虚道:“倘若父皇又生了皇弟,儿臣一定把太子之位让给他。” 她明白了,这五年多来,父皇故意装得昏庸荒淫,故意让慕容彧摄政,故意对她这个太子冷淡、疾言厉色……这样做,都是为了磨砺她,让她快速地成长,也让她和慕容彧有更多的接触机会。 父皇的心思虽然诡秘,但也用心良苦,这是变相地栽培她。 只是她觉得奇怪,在她之后,父皇只和乔妃生了慕容澜一个女儿。 或许是因为父皇的龙体江河日下,生不出孩子了。不然,萧贵妃得宠多年,不见生下一男半女。 慕容承笑得慈祥和蔼,坚定道:“朕相信你能当好太子,当好大燕国的国君。” “儿臣会竭尽全力守住大燕江山社稷。”她顿时觉得肩上的重担更重了。 “在大燕,无人可与御王匹敌。倘若日后……”他从龙榻的暗格取出一串长长的檀木佛珠,放在她手里,“御王若有野心,这串檀木佛珠会帮你扫清障碍。辞儿,你要记住,慕容氏的兴衰荣辱,全在你一念之间,切不可为了儿女私情而置慕容氏所有人于不顾。” “儿臣谨记。”慕容辞知道,父皇不许她为了慕容彧而拱手让出大燕江山。 “去吧。” “儿臣告退。” 她站起身行了一礼,却震惊地发现父皇闭着眼缓缓倒下,她惊叫:“父皇……父皇……” 琴若和内侍在殿外听闻这尖利的叫声,立即奔进去。 慕容辞搀扶慕容承躺下,焦急道:“速速去太医院传沈大人。” 内侍立即去了。 琴若看见陛下的面庞泛着淡淡的青色,“陛下不是好了吗?怎么又……” 慕容辞也觉得不可思议,莫非那人又对父皇施展秘术了? “去请御王和薛神医。”她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琴若匆匆地走了。 倘若真是那人得了九龙戏凤金钗又反悔,加害父皇,慕容辞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人,将他碎尸万段! 她叫了几声,慕容承毫无反应,不过面色的青色不重,好像也没有加深的迹象。 慕容彧很快就赶过来,说已经派人去请薛神医。 她把他拉到一旁,焦虑地低声问道:“父皇又昏迷,会不会是那人反悔了?” “大有可能。”他黑眸一闪,剑眉紧拧,“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那怎么办?你有办法联络到那人吗?” “我吩咐鬼影去寻人。” 慕容彧走到殿外,招来鬼影吩咐了几句,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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