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 却心急如焚,慕容彧一定不会被抓到的!一定不会! 不多时,侍从陆续回来,驿馆所有仆人都被押过来,站成三排,低着头。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太子殿下杀人般的面色,都猜到必定不是好事。 宇文战天喝道:“都抬起头!” 慕容辞焦虑地看过去,迅速地扫一眼,慕容彧好像不在这些仆人里。 “就这些吗?有没有遗漏的?”他问侍从。 “殿下,驿馆的仆人都在这儿了。”侍从回话。 宇文战天走过去,一排一排地巡查,俊眸如鹰,犀利无比。忽然,他站在一个仆人打扮的高个男子面前,盯着那男子。 她的心猛地揪紧,那男子会不会是慕容彧乔装扮的?或者是不是慕容彧的下属假扮的? 被太子殿下利刃似的目光盯着,宛若遭受凌迟酷刑,那男子惊恐得全身发颤,惊惧地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慕容辞暗暗松了一口气,无论是慕容彧还是他的下属,绝不会这般惊慌失措。 宇文战天也是这么想的,从那仆人面前走过去。 看了一圈,他挥手令这些仆人退下。 尔后,他拽着她出了驿馆,登上马车。 慕容彧早已离开驿馆,在街上的一户民宅里往外看,看见阿辞和宇文战天坐在马车里,大手攥得紧紧的,青筋暴凸,啪啪作响。 回到太子府,宇文战天拽着她下马车,拽着她直入寝房,拽得她手腕疼死了,白皙的肌肤红红的。 “你放手!” 慕容辞怒吼,被她推得一个站不稳,险些摔倒。 这回他动怒了,把她甩出去的,她才站不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他眉宇阴寒,眸色转变为冰蓝色,好似蓄满了冰屑,刺得人流血斑斑。 “本宫去驿馆看望玉清公主,还能做什么?”她小脸冰寒。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 “本宫当然心里清楚。”她引颈傲然道。 “你……”宇文战天怒得剑眉绞拧,眼里卷起飓风,扫荡了一切。 慕容辞不甘示弱地看他,丝毫不惧。 怒目凝视她半晌,他恨恨地摔门离去。 她松了一口气,坐下来喝茶,这回真的把他气到了。不过,总算见到了慕容彧,总算有惊无险。 相信慕容彧一定会部署周密营救她的。 歇了一会儿,她盘膝打坐,运气一周天,可是,为什么内力还是只有五成? 前两天她就发现了,恢复的内力一直是五成,之前她以为是时候未到,现在看来,未必是这个原因。 莫非宇文战天又在膳食茶水里下药压制她的内力? 若真是如此,那他当真是阴毒至极。 这夜,慕容辞辗转反侧,想着慕容彧会做什么样的部署。 外面有动静! 她刚支起身子凝神细听,房门就被推开,巨大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寒夜格外的惊心动魄。 房里留着一盏烛火,昏光杳杳,她火速下床披上大氅,这时,一道轩昂的黑影急速进来,带着浓浓的酒气。 宇文战天! 她冰寒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宇文战天步步进逼,仿佛携着满身的戾气与狂怒而来。 他的眉宇阴鸷地凝着,暗蓝色的狂澜在眼里涌动不绝,重重暗影在俊容流闪,越发的阴诡骇人。 “你干什么?”慕容辞步步后退,心有点慌。 “我把你捧在手心,呵护疼爱你,从来不曾强迫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因为酒气,他比平常多了几分阴冷的邪气,“你究竟有没有心?我所做的这一切,你看不见吗?感受不到吗?” “你把本宫囚禁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强迫!”她冷厉道,明眸微眯。 “原来如此……说到底,你还是想逃……” “这阶下囚的屈辱日子,谁想过?换做是你,你想吗?” “我究竟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点比不上慕容彧?”宇文战天怒吼,声震天地,在这死寂的寒夜极为骇人。 “你不是比不上他,而是情有独钟,不能自已。”慕容辞冷冷道。 闻言,他睚眦欲裂,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敏捷如豹地扑过来。 她大惊,灵敏地避开,然而只是残影闪过,他已经到了跟前,打横抱起她,将她往床上狠狠地一扔。 她跌得身上疼,火速地爬下来,他却已堵在床前…… 第1卷:正文 第260章:占有她! 无论如何反抗,无论使了多少招,慕容辞都撼动不了这个如同猛兽癫狂的男子。 宇文战天将她压倒在床,扣住她双手,寒凛如霜风的目光似要将她的双目戳瞎。 她的心险些跳出嗓子眼,扑通扑通地跳动,她看见他灰蓝色的眸子爬满了赤红的血丝,怒焰狂烈地灼烧,不禁心惊肉跳。 “我以为,把你留在我身边,哄着你,宠着你,爱着你,假以时日,你会看到我的好,会被我对你的情意感动,会喜欢我……看来我错了,你的心冷硬如铁,捂也捂不热……”他一字字咬牙道,悲愤,伤心,失望。 “你囚禁本宫,还想要本宫喜欢你,你确定不是你的脑子没有进屎?”她讥诮地冷笑,“再者,即便本宫感动了,那又如何?感动不是喜欢,不是爱!” “我做了这么多,让你自由,由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换来的就是你这些话?”他失望极了,眼里水光流闪。 “自由?你命人看着本宫,本宫出去一趟,你就急匆匆地赶来,还怀疑这怀疑那,这叫自由吗?” “既然如此,我无需再等!” 宇文战天血眸里的那一点蓝,最终被血影吞噬,面容扭曲得狰狞骇人。 下一瞬,他亮出锋利的獠牙,在白嫩的肌肤上啃噬。 慕容辞敏捷地闪避、激烈地反抗,无奈力气比不上他,被他制得死死的。 他好似一只初尝鲜血味道的猛虎,对这味道上了瘾,再也舍不得放开猎物,他疯狂地吻她,唇,脸颊,雪颈,尽管她拼命地挣扎,他依然拼尽全力掠夺。 白莹莹的肌肤如雪如玉,细滑娇嫩,销魂蚀骨,让他顷刻间死去他也愿意。 他惦记了许久,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与念想,不冒犯她,想着慢慢虏获她的心。此时,他沉醉于这美妙销魂的豪夺里,唯有一个坚定的念头:占有她!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就先得到她的人! “本宫会恨死你!若你坚持凌辱本宫,本宫绝不会苟活!” 她咬牙切齿、绝烈道,明眸凝落一滴泪珠,充满了深深的绝望与刻骨的痛恨。 宇文战天闻言,忽然有点慌,理智稍稍回来,怔忪地凝视她。 慕容辞一鼓作气地发力推开他,“滚!” 他没有防备,被她掀翻在旁,“阿辞,我……” 她扯过棉被拥住自己,泪盈于睫,凄楚而愤恨,“本宫不想看见你!滚啊!” 他下了床,像个做了错事的孩童,祈求对方的原谅,“我……我不是有心的……” “你再不走,本宫就自断筋脉!”她豁出去了,视死如归。 “你好好歇着……” 宇文战天的心情很复杂,既心疼她,又不愿就这么离开,又有点懊恼自己方才的举动。 在她歇斯底里的坚持下,他最终离去。 慕容辞紧绷的身子顿时一松,抱着自己,把头埋在膝盖,蜷缩成一团。 不能哭! 她不能软弱! 这一夜,经过这事,她再也睡不着,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过去。 这日午后,宇文战天来看慕容辞,带了一只通体雪白、毛茸茸呆萌萌的小兔。 他从精巧的金笼里抓出小白兔,放在掌心,眉宇含笑,“这是最小的一种小白兔,就跟耗子一般大小,挺可爱的,你看看是不是喜欢?” 慕容辞讥诮道:“你也知道本宫整日枯坐在此无聊透顶吗?” 他不以为意,“我这不是寻了这小宝贝来给你解闷吗?” “本宫不喜欢这种小东西!”她不假辞色道,虽然她还真有点喜欢这雪白呆萌的小白兔。 “你就看一眼吧,若不喜欢,我就带出去。” “不喜欢!”她冷冷道。 宇文战天欲言又止,面上有几分难为情,最终道:“我知道你还在为昨夜那件事生气……我喝多了酒,一时糊涂,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慕容辞转过身不理他,他几乎是恳求的,“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她冷笑,“你是一国储君,权势滔天,想怎样就怎样,又何须来求本宫原谅?” “阿辞,我打从心里看重你,不愿勉强你。”他自嘲地苦笑,“我强行把你留在我身边,只求你多多了解我,试着接受我,仅此而已。” “是吗?” “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 慕容辞心里冷笑,难不成这还是她的错? 宇文战天转过她的身子,眼里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情丝,水蓝的色泽明亮而神秘,“或许你无法理解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的那种痛苦……你明明在眼前,明明触手可及,可我总觉得你离我很遥远,远在天边,怎么也触摸不到你的心……你可曾体会这种痛苦?可曾明白这种煎熬?即便一个铮铮铁骨的大丈夫,也会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她无言以对,或许她真的无法理解,但也不想去理解。 为今之计,她唯有稍微心软,迷惑他,让他放松警惕。 “皇兄……皇兄……” 外面传来清脆的呼唤声,好像是凤瑶公主的声音。 宇文战天不耐烦地打开门,宇文瑶一溜烟地飞奔进来,挤眉弄眼地盯着慕容辞。 慕容辞拱手道:“公主。” “数日不见,你好像清减了。”宇文瑶上下打量她,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来做什么?”他极为不悦,眸色冷郁。 “臣妹来看望……”宇文瑶指向她,“她。皇兄,你金屋藏人,不厚道呀。” “不准胡说八道!”他低声呵斥。 慕容辞暗暗地想,公主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宇文瑶携秘密以令兄长:“皇兄,臣妹自然不会把这个秘密宣扬出去,不过你也不能阻止臣妹做任何事。” 宇文战天沉沉道:“你不就是想去西秦国?不准去!” 她摇着手指,笑道:“皇兄,你就不怕臣妹把你的秘密宣扬出去?” 他怒得变色,“你敢!” “把臣妹逼急了,臣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扬眉得意地笑,尔后对慕容辞道,“虽然你戴着面具,不过本宫还是认出你的声音和背影。” “本宫刻意改变了声音,你还听得出来?”慕容辞笑问。 “有时候你会露出马脚呀,其中一两句什么的。”宇文瑶凑在她耳边悄声问道,“皇兄没欺负你吧。” 不过,皇兄为什么把北燕国太子藏在太子府呢?金屋藏娇倒也罢了,藏着一个大男人,皇兄究竟想做什么? 对了,皇兄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想到此,她浑身一个哆嗦,以异样、嫌弃的目光看他。 宇文战天被她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你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 宇文瑶蹙眉难以置信地问:“皇兄,你不会对他……那个……那个吧……” “什么哪个哪个?”他一脸懵圈。 “就是那个……那个嘛……”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龙阳之好!” 宇文战天嘴角狂抽,“宇文瑶,你立即滚出本宫的太子府!” 宇文瑶敏捷地躲在慕容辞身后,“臣妹要和慕容太子说说话。”她忽然想起一事,“对了皇兄,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你要做寿吗?” 她的打算是,在他过寿那年,她偷偷溜出京城。 慕容辞随口问道:“在太子府做寿,还是在宫里?” 宇文瑶笑道:“自然是在太子府。每年皇兄做寿,文武百官都会来贺寿的,太子府可热闹了,还会邀请京里的名角来唱大戏呢。” 慕容辞点点头,一些念头浮现…… 再笑谈几句,宇文瑶被宇文战天撵出去了。 慕容辞抱着小白兔静静地坐着,浮想联翩。两个侍婢端热茶和糕点进来,她问:“太子殿下的寿辰是哪日?” “殿下的寿辰是四日后,总管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张罗了。”侍婢回道。 “到那日,文武百官都会来贺寿的,府里可热闹了。不过奴婢当下人的,也会忙得晕头转向。”另一个侍婢笑道。 “公子,你也准备个贺礼送给殿下吧。”那侍卫笑眯眯道。 慕容辞但笑不语,送寿礼给宇文战天?她脑子进水了才会送。 …… 四日后,太子府喜气洋洋,热闹喧哗,宾客盈门。 寿宴从午后开始,跟宇文战天来往密切的官员早早地就来了,在书房密谈。 而戏台也搭好了,宗室女眷们坐在戏台前观看,一边吃茶点嗑瓜子一边闲谈,也有一些年轻的宗室子弟在这儿玩耍,喧闹得很。 戏台上锣鼓喧天,唱腔婉转,水袖挥舞。 在戏台其他人员歇息的房里,各种物件摆满了整个房间,他们随意而坐闲聊着。其中有几个搬运箱子器具的大汉站在角落里,锐利的目光扫向四处。虽然他们穿着粗布衣袍,其貌不扬,但一双双眼睛亮得很。 其中一人,器宇轩昂,虽然那络腮胡子看着不年轻了,但那双黑眸迸出精锐的厉芒,流露出几分与众不同的气度来。 “还要演一个时辰才离开这儿。”一个黑衣男子低声道,其实他就是乔装打扮的李超。 “无妨,就等等吧。”说话的正是慕容彧。 他们听闻这戏班是京城里最受欢迎的戏班,于是他们想了一计,把戏班里担担抬抬的人打成重伤,戏班班主无奈,只好临时找了三个人。这三人便是慕容彧和他的两个下属。 慕容彧听着戏台上缭绕于云端的唱腔,黑眸紧眯:今日,他一定要救出阿辞! 第1卷:正文 第261章:出逃 今日,宇文战天是寿星,意气风发地招呼满朝文武。 戏台上的戏唱完了,前院的寿宴也开始了。 天公作美,今日阳光灿烂,虽然寒风凛冽,但烈酒下腹,并不觉得多么冷。 而戏台那边的房屋里,戏班班主带着几个红角儿先行离去,嘱咐慕容彧他们定要把东西都收拾全了,不要落下。 他们刚走,慕容彧就带着一个人前往后院。 大多数仆人都忙这忙那的,来去匆匆,看见陌生人进后院也没来得及问。因此,慕容彧如入无人之境。 “站住!” 一道厉喝从一旁传来。 他们立即止步,慕容彧转过身,看见两个侍卫持到走来,面无表情。 “你们是什么人?来后院做什么?”一个侍卫喝问,分明起了疑心。 “我们是戏班的人,正在收拾东西离开,不过我们二人不知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小腹不适想去茅房。二位小哥,不知茅房在哪里?”慕容彧诚惶诚恐地说着,活脱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蝼蚁小民。 “茅房不是这个方向,往那边走。”侍卫指了一个方向。 “多谢小哥指点方向。”慕容彧点头哈腰地致谢,暗地里蓦然伸出两指,两道白色气劲追风逐月地电射出去,正中他们的咽喉。 那两个侍卫突然觉得咽喉一痛,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就在他们意识到这人有问题的时候,但见残影暴掠,有一道影子欺近,他们又惊又惧,正要出手,却听见咔嚓一声,脖子骨断裂。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这个不起眼的蝼蚁小民竟然有此可怕的身手,连他如何出手的都没看清。 慕容彧把他们拖到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尔后带着那人赶往宇文战天住的院落。 而主院里的慕容辞,趁两个侍婢不备,将她们打晕,然后换上她们的衣袍,端着茶壶头出来。 这院子的四周有重兵把守,她穿着侍婢的衣袍,低垂着头,一时之间那些人没认出来。 走了一阵,她看见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粗布衣袍的男子,看见那双眼眸似曾相识,心砰砰地跳起来。 他是慕容彧吗? 慕容彧看见她,又惊又喜,立即把她拽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狂喜地握住她的手,“阿辞……” 她想抱住他,想赖在他怀里,想跟他说很多很多话……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耽误时辰! 她就知道,他会在这日行动! 那人惊异地看她,“你是慕容太子……” 此人便是大病初愈的越若眉。 “你们互换身份,把衣袍脱下来,快!”慕容彧着急道,尔后背对着她们望风。 “好。”慕容辞瞬间明白他的计划,若无必要,他不会把越若眉带来的。 不多时,她们互换了衣袍,他转过身来,取出两张人皮面具,要她们戴上。 越若眉戴上人皮面具,慕容辞也戴上,她吃惊的是,越若眉竟然变成了自己! 不仔细看,越若眉就是她,根本认不出来。 不过,最大的破绽是她的嗓音。 慕容彧冷沉道:“宇文战天可以偷龙转凤,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容太子,今日分别就不知何时再见了,你们务必保重。”越若眉内心感激,但不知如何表示谢意。 “你也保重。”慕容辞担心道,“也许宇文战天很快就会发现你是冒充的,到时你……”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快走吧。”越若眉催促道。 “后会有期,保重。”慕容辞拱手,尔后和慕容彧快步离去。 越若眉端着茶壶回去,低着头疾行,好在没人起疑。 慕容辞和慕容彧顺利回到原先的房屋,他指着一口大箱子,“委屈一下你。” 她明白他的意思,跨进大箱子。 尔后,他和其他人一起把几个大箱子扛出去,从小门离开。 这一路相当的顺利,虽然遭到侍卫、门口守卫的盘问,但他们都知道这些人是戏班的人,也就没有详细盘查。 终于出了太子府,闷在箱子里的慕容辞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把几口大箱子火速送到戏班,尔后骑上备好的骏马,朝城门飞奔。 兵贵神速,他们要在宇文战天察觉之前跑得越远越好。 …… 宇文战天多喝了几杯,酒气上脸,他暂时离席来到后院看看阿辞。 毕竟今日府里人多杂乱,他有几分不放心。 他步履有点飘,但还是比较稳的,俊容红彤彤的,好似染了云霞,跟平常的如雪如琼不太一样,竟有几分清丽的媚色。 那两个侍婢不在门口守着,想必有事离开一下。 他敲门,扬声问道:“阿辞,吃过晚膳了吗?” “吃过了。” 从房里传出来的声音低低的,有点沙哑。 宇文战天正要推门进去,却忽然住了手,眉睫微闪,“我可以进来吗?” “方才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不适,额头有点疼,嗓子干哑,本宫躺着歇息了。今日是殿下的寿辰,殿下好好招呼客人吧。”越若眉低哑道,有些慌乱。 “你病了?我立即找府医来为你诊治。”他心里着急担忧,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异样。 “我歇歇就好了,殿下快去吧。” “这怎么行?” 宇文战天焦虑地推门进去,快步走到床前,关心地问:“你觉得如何?” 越若眉惊慌地支起身子,眉睫微闪,心里越来越乱,“我真的没事……” 他摸摸她的额头,着急道:“嗓子都变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我立即吩咐人去传府医。” 她急急道:“殿下……真的不用……” 他眸心一动,定定地看她。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了!只有他们二人时,阿辞不会喊他“殿下”的! “阿辞,你昨日答应过我,要到寿宴帮我招呼客人的,走吧。”宇文战天笑道。 “记得,那这就去吧。”越若眉温婉道。 “你不是阿辞!”他的俊眸陡然睁大,戾气流泻,“你究竟是谁?” “我是啊……”她心虚地辩解。 “你速速招来,你究竟是谁?”宇文战天扼住她的咽喉,睚眦欲裂,“在只有我和阿辞二人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叫我‘殿下’。说,阿辞在哪里?” 越若眉清晰地听见他的大手收紧、压迫颈骨的轻响,呼吸停止,小脸紧胀,憋得通红。她睁着一双无辜、泪光盈盈的眸子,心里悲酸苦涩,“你杀了我吧。” 痴爱的男子竟然要亲手扼死她,还有比这更可笑、更可悲的事吗? 他暴怒地抽了她一巴掌,眼里浮现一丝血丝。 她被这一巴掌抽得倒在床上,那样可怕的力气带着极致的痛恨与盛怒,令人心寒。 她慢慢地起身,看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去,泪落如雨。 宇文战天来到外面,厉声道:“来人!” 几道黑影从隐蔽的角落飞出来,齐齐跪在地上,“殿下有何吩咐?” “速速集结三百人,随本宫出城去追人!”宇文战天望着墨蓝色的高远夜空,俊眸狂烈地卷起骇人的狂澜。 “是!”暗卫领命。 …… 慕容彧和慕容辞等人出了城门后就一路狂奔,半个多时辰狂奔了八十里。 这骏马的脚力一般,倘若是神骏,他们可以跑得更远。 夜路难行,夜色如墨,前路茫茫,但他们心里欢喜兴奋,在旷野、在官道疾驰飞奔,再惬意不过。 “要不要歇会儿?”她问。 “以宇文战天的头脑,很快会发现越若眉假冒你,一定会极速追来。我们不能停。”他扬鞭催马,雄姿勃发。 她点点头,也催马疾行。 慕容彧前视的眼神坚定而寒凛,即便宇文战天追来,他也要宇文战天有来无回! 他们连夜疾驰,半途他忽然决定往北,转道前行。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的马匹终于吃不消了,有几匹倒地不起。于是他决定在附近的村庄休整。 慕容辞根本不累,反而很亢奋,就着羊奶啃干粮。 “倒地不起的那几匹马无法再跑,这村庄能买到马匹吗?” 她担心地问。他有七十个精锐跟随,其他的马也疲乏不堪,根本负荷不了两个人。 慕容彧也在啃大饼,“若买不到马,我让他们找到马再自行回大燕。” 她颔首,他们都是好手,自行回大燕不会有问题,即使遇到追兵,他们完全可以乔装为寻常百姓。 跟着他们两个主子,反倒不安全。 他猛地抱她,“阿辞……” 真真切切地抱着她、拥有她,这种感觉太过真实、太过美好……他闭上眼,细细地感受这一刻的“在一起”。 这些日子,自责、愧疚、懊悔、思念、愤怒,种种情绪缠绕在心里,折磨着他,他夜夜难眠,无时无刻不在想她……而此时此刻,他只想永远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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