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凶手行凶作案的手法非常高明,而且非常残忍,不惜一切代价杀死那些知道他秘密的人。 由此可以推断,凶手的这个秘密相当的惊人。 “本宫忽然想起,我们是不是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慕容辞蹙眉道。 “什么?”沈知言问道。 “扬州缀锦坊。” “殿下的意思是,这几桩无头女尸案跟缀锦坊有关?” “缀锦坊的段老板赚得盆满钵满,必定和某些豪富、官员有些肮脏的勾当。而兰梦色和几位死者知道这些勾当,她们又来到京城,那段老板担心她们无意中泄露缀锦坊的秘密,于是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开口泄露。” “只要付出足够的银两,就能请来武功高强的杀手,杀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不是跟切菜一样?” “这杀手神出鬼没,武功高强,很容易藏身,想要缉拿归案,很难。” “还有一种可能,跟缀锦坊有肮脏勾当的京官担心秘密泄露,未雨绸缪杀人灭口。” “京城这么多京官,若要排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们陷入了绝境,即使推演、分析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没有线索,没有证据,什么都是白搭。 这日黄昏时分,一个自称是富商的中年男子邓飞来大理寺认尸。 看见那无头女尸,邓飞嚎啕大哭,哭得惊天动地,十分悲惨。 沈知言让他哭了一会儿,问道:“邓老爷,你确定这是你夫人?” 邓飞用衣袖抹去泪水,哭道:“我自然认得,是我夫人。” “请问你如何认定这女尸是你夫人?” “这衣裳是我夫人的,碧色经常穿,我当然认得。” “你夫人闺名是不是兰碧色?”慕容辞心思一动。 “是的。你如何知道?”邓飞克制不住悲伤的泪水,沙哑地问。 “除了衣裳,你记得你夫人身上有比较明显的痣或胎记吗?” “我夫人身上没有胎记,也没有痣,不过她的第三根脚趾比较长。” 沈知言一瞧,果然如此,双足皆是如此。 邓飞悲痛道:“为什么我夫人的头颅不见了?是不是凶手……” 沈知言道:“邓老爷你节哀。对了,你的夫人是扬州人士,是不是?” 邓飞颔首,“我夫人是扬州瘦马,我花了三千两买的。” 慕容辞眉心一皱,接着问:“据兰碧色的姐妹说,当年兰碧色嫁给一个京官,好像不是富商之家。” “二位大人有所不知。五年前兰碧色的确嫁给一位大官当小妾,不过那大官的夫人是悍妇,三天两头地欺负、虐打碧色。碧色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整日做粗活……她不堪凌辱,趁府卫不注意从侧门逃出去。”邓飞伤心道。 “竟然还有这事儿。”她半信半疑。 “接着呢?”沈知言追问。 “碧色逃出来,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正巧遇到我。我可怜她,想收留她,当时那大官的府卫追出来,我带着碧色跟那大官商谈。最终,我花了三千两买了碧色。半年后,碧色的伤势痊愈了,嫁给我。”邓飞又哭起来,“我和碧色情投意合,恩爱有加,没想到今日她惨遭横祸……夫人,你死得好惨呐……” 慕容辞和沈知言对视一眼,兰碧色竟有这番遭遇。 兰碧色最后嫁的是一位富商,那么他们推测的兰碧色是主谋、凶手,就全是错的。 邓飞哭得凄惨悲伤,“大人,我夫人为什么没有头……是不是被凶手砍掉的……大人,我夫人死得好冤啊,您要为我夫人伸冤报仇啊……” 沈知言宽慰道:“邓老爷你放心,本官必定竭尽所能查明真相,缉拿凶手。” 慕容辞冷静地问:“邓老爷,你最后一次见你夫人是什么时候?” 第1卷:正文 第207章:夜闯大理寺 邓飞不停地抹泪,悲痛道:“昨夜我在一家酒楼和几位友人饮酒,多喝了几杯,晕晕乎乎的……回到府里夫人已经歇下,她起身伺候我就寝,不过具体的我不太记得了……今日我很晚才起来,没看见夫人,仆人说她吃过早饭后出去了……” 慕容辞接着问:“之后你再没见过她?” 他点头,“我起来后吃了饭就去巡视几个铺子,直至午后才回去……我没看见夫人,便问仆人,仆人说夫人一直没回来,我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想着或许她傍晚就会回来……” 他伤心地哭,鼻涕眼泪齐飞,“我左想右想,越来越觉得奇怪,夫人从来不在外头待这么久的……我开始担心她出了事,于是吩咐仆人到街上去找……很快仆人回来说,城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是一个女子死了,尸体在大理寺……我不愿相信夫人出事,可是我越来越觉得不祥,咬咬牙就来大理寺看看……没想到,真的是夫人……” 他嚎啕大哭,惨绝人寰似的。 沈知言看向殿下,接着安慰了一番。 “邓老爷节哀,生死有命。” “我夫人死得太惨了,大人一定要尽快抓到凶手……将凶手千刀万剐……”邓飞哭道。 “还请邓老爷为我们提供一点线索。这几日,府里可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或者你夫人可有什么不妥?或者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慕容辞寻思着问。 “和以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夫人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就我所知是没有。” “你白日都不在府里吗?” “白日我要去巡视几间铺子,一般黄昏时分回府吃晚饭。” “邓老爷,我们想去府上看看,问问你家的仆人,方便吗?”她问。 “当然方便,当然方便。”邓飞道。 虽然夜幕已经降临,不过慕容辞和沈知言没顾得上用膳,前往邓宅。 邓宅跟寻常的富商宅院差不多,更为低调一点,他们先察看了死者兰碧色的寝房,再在宅内四处看了看,接着问了几个仆人,一无所获。 她觉得有点蹊跷,眉心微蹙,临走之时问邓飞:“对了,你和你夫人成亲五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吗?” 邓飞回道:“夫人年纪还小,且身子不太好,我和她商量了,待她把身子养好,再过两年再生养。” 沈知言心想,邓老爷真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好夫君。 二人乘坐马车回大理寺,由于最近命案频发,街上行人稀少,比以往冷清许多。 “殿下,你在想什么?”沈知言发现殿下在邓宅就没怎么说话。 “本宫总觉得邓宅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慕容辞眨眨眼,眉头不展。 “我倒是没觉得有古怪,不如殿下说说哪些地方古怪。” “兰碧色的寝房里,本宫看了她的梳妆台和衣柜里的衣裳,那些胭脂水粉和金玉首饰……”她忽然停下来,眉心蹙得紧紧的。 “究竟有什么不妥?”他有点好奇殿下的感觉,因为他什么都没瞧出来。 “那些胭脂水粉的盒子摆放得整整齐齐,木梳一根头发也没有,金玉首饰都放在盒子里,也非常整齐……本宫总觉得,女子用的这些东西每日都要用,不可能摆放得这么整齐。” “或许是兰碧色喜欢东西摆放整齐,吩咐丫鬟这么做的。” “或许吧。” “还有什么地方觉得古怪?” “兰碧色的衣裳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裁制的,市面上那些料子不多见,而且那些衣裳的款式不像是一个已婚妇人穿的。” “邓飞是富商,家里金山银山,再贵重的东西也买得起。他给兰碧色买上好的绫罗绸缎裁制衣裳,并不奇怪。至于款式,虽然兰碧色已经嫁人,不过年方十八,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即使穿得跟豆蔻少女一样也属人之常情。”沈知言并非有意抬杠,而是试图做出合理的解释、推断。 “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慕容辞没法反驳。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出来,从那些衣裳的布料、颜色和式样来看,兰碧色品味不俗,并不追求奢华、华贵,再看那些头饰,无论是金的还是玉的,都艳丽得很,俗不可耐。 这是极大的反差。 不过,或许兰碧色就是喜欢穿得清雅、头上戴得华贵。 沈知言将邓家仆人的供词和所见结合起来梳理了一遍,道:“据邓家仆人所说,邓飞的供词可信。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今日早上兰碧色吃过早饭后出去,出去做什么,去哪里,仆人都不知道,这成为一个谜。” 慕容辞揣测道:“会不会是凶手把兰碧色诱出去?” 他点点头,“极有可能。不过这件事邓宅上下都不知情,颇为蹊跷。” 她捏捏鼻梁,觉得这几桩涉及扬州瘦马的女头女尸案越来越离奇了,“时辰不早了,本宫先回东宫。明日我们去走访邓家的左邻右舍。” …… 次日,慕容辞和沈知言走访了邓家的街坊邻居,不过结果很糟心:一无所获。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回到大理寺,他们又将案情从头至尾梳理了一遍,忽然他们不约而同地叫道:“糟了!” 琴若一脸懵圈,“什么糟了?又有命案?” “兰梦色有危险!”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尔后相视一笑。 琴若骇然道:“大理寺是衙门,这么多衙役和护卫,那凶手敢夜闯大理寺行凶杀人吗?” “从已经发生的命案来看,那凶手武艺高强,出手狠辣,不达目的不罢休。为了保住秘密,她必定不会放过兰梦色。”慕容辞的眸色沉寒了几分。 “稍后我重新安排布防。”他面色沉重。 “不必。我们就等凶手来刺杀。”她清冷而神秘地挑眉。 琴若不解,殿下想做什么? 这夜,苍穹堆积着厚厚的云层,星月暗淡,寒风呼啸,吹得檐下的灯笼打横飞起,昏黄的光影散乱地摇曳。 子时已经过了,大理寺只留着几盏灯笼,一片死寂。 几个宿卫小分队照常巡视,在主要的地方走来走去。 忽然,如死一般的寂静里响起轻微的动静,两个宿卫听见了,立即转向发出动静的方位,大声喝道:“什么人?” 一片死寂。 唯有寒风卷着落叶刮过。 “哪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吧。”有人不屑道。 “我也听见了,不过应该是大鸟飞过去。咱们这是衙门,哪有人敢来?” 于是,宿卫走过去了。 下一瞬,屋顶出现一道黑影,疾速窜向后院,疾如鬼影。 后院没有灯火,好似空无一人。 大理寺夜里有官员值守,夜里住在后院,除此之外便是住在这儿的黄姑娘和兰梦色。 那道黑影如鬼魅似的翻飞,轻功不俗,很快潜到兰梦色的房间。黑影望望四周,从窗台进去。 房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这黑影好像可以透过一幢幢黑暗看见四周的环境,顺利找到床榻。 帷帐笼罩了床榻,黑影好似看见床上躺着一人,立即举剑刺进去。 这一刺直指床上那人的脖子,裹挟着强劲的内力,带起狂烈的风,震得帷帐剧烈地晃动起来。 这只是瞬息之间的事,剑尖刺破帷帐,如阴毒的小蛇精准地咬向床上那人的脖子,速度快得惊人。 眼见着床上那人的头颅即将被削,千钧一发之际,床上那沉睡的人忽的往里侧一滚,下一瞬敏捷如豹地跃起,同时凌厉地扬手,三枚暗器追风逐月地射向近距离的那道黑影。 事发突然,加上距离如此之近,那黑影避无可避,下场堪忧。 若无神速的应变力和不俗的轻功,根本没有办法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那黑影没料到有此惊变,吃惊的同时反应迅速,以一种诡异的身法和速度避开这取命的暗器。 床上的人不是刺杀的目标! 而这时,床上那人飞速跃出,手里多了一把银光闪烁的长剑,直刺对方的眉心。 这一刺,凝聚了琴若的全部内力,狂猛的剑气卷起烈风,帷帐剧烈地震荡起来。 飓风般的剑气涌荡不绝,那蒙着脸的黑衣人疾速后退,持剑迎战。 不多时,二人已经交手十几招。 琴若拼了全力,眉目萦绕着凌冽的杀气,几次几乎刺中对方的要害,但都让对方避过。 黑衣人知道今夜中计了,奋力击退琴若,伺机离去。 二人打到外面,清越的铮铮声刺耳得很,刺破了夜幕。 两队宿卫闻声赶来,不过帮不上忙。黄姑娘和兰梦色从寝房出来,眉目间布满了惧色。沈知言和慕容辞从一间房里出来,慕容辞盯着那个黑衣人,明眸掠起浓烈的杀气,“捉活的!” 黑衣人看见兰梦色,双目迸出凌厉的寒芒,可恨的是今夜被算计了! 眼睁睁看着错失良机,黑衣人不得不逃离。 琴若瞧出对方想逃,使出致命的杀招直刺飞去,狂风卷暗澜,飞沙风中转。 黑衣人使了个狡猾的虚招,飞身掠上屋顶,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琴若立即掠身去追,慕容辞喊道:“不必追了!” 沈知言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追了?” 慕容辞神秘地冷笑,这个蒙面黑衣人飞不出她布下的天罗地网。 第1卷:正文 第208章:失手 后院灯火通明,寒风刮得枝叶狂乱地飞舞,掠起众人的袍摆和头发。 兰梦色的小脸布满了惧色,昏红光影的反衬下看着极为惨白,“方才那个黑衣人便是杀害曹嬷嬷等人的凶手吗?” 琴若笃定道:“是的,兰姑娘。” 兰梦色恳求道:“二位大人,你们定要抓到那个凶手,为死去的曹嬷嬷等人伸冤报仇呐。” 沈知言宽慰道:“我们会尽力的。黄姑娘,你陪兰姑娘先进屋歇着。” 待她们进房,慕容辞等人也进了房。 无需殿下问,琴若便道:“殿下,奴才觉得那黑衣人的武艺跟奴才不相上下,只是轻功绝好。” 慕容辞点点头,“倘若本宫出手,应该可以将黑衣人擒获。” 不过,她并不担心,容湛在大理寺附近安排了人手擒拿那黑衣人。 沈知言扼腕叹息,“可惜让那黑衣人溜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沈大人放心吧,殿下已经安排人手擒拿那黑衣人。”琴若笑道,“对了殿下,奴才觉得那黑衣人,无论从身形还是从招式来看,都不像是男子。” “嗯,本宫也觉得可能是个女子。”慕容辞的清眸凝出一束冰寒的芒色。 “女子……这倒是符合我们对凶手的推测。”他的俊眸迸出一抹锐光,“或许凶手和兰梦色她们一样,是扬州瘦马。为了掩饰这个身份,凶手杀人灭口。” “现在有几种可能,其一,凶手是跟扬州缀锦坊有肮脏勾当的京官;其二,凶手是担心肮脏勾当外泄的缀锦坊;其三,凶手是扬州瘦马。”慕容辞分析道,“缀锦坊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杀了几个一品瘦马,损失不小。” “希望能尽快擒获凶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沈知言道。 不多时,黄姑娘沏了几杯茶送进来,他们饮茶等消息。 等了两盏茶的时辰,寂静里响起鹧鸪的叫声,琴若立即往外走,飞身掠出大理寺。 不多时,她回来向殿下禀报:“殿下,失手了。” 沈知言大为震惊,惋惜道:“怎么会失手呢?” 慕容辞满目阴沉,容湛很少有失手的时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琴若道:“原本即将得手,不过那凶手忽然放了冲天炮,浓烟弥漫,就让凶手给跑了。” 他还是扼腕,“太可惜了。看来那凶手是有备而来。” 慕容辞相信还有机会的,“下次绝不会失手!” 部署这么好,却还是被凶手逃脱,说不生气是假的,不过她相信容湛比她还要自责愧疚。 尔后,她和琴若连夜回东宫。 …… 接连两日,几桩无头女尸案没有任何进展,大理寺死气沉沉,东宫也是如此。 慕容辞在书房推演、冥想了两日,还是没有找到突破口。 容湛在大理寺外做了严密的部署,只要那凶手现身,就是瓮中捉鳖,不过他传回消息,那凶手没有现身。 这日,慕容诗和沈知礼来东宫请安,其实还不是来展现厨艺的? 虽然慕容辞烦不胜烦,让如意把慕容诗打发到灶房。 至于沈知礼…… “沈大小姐,你厨艺如何?”慕容辞笑眯眯地问。 “臣女厨艺尚可。”沈知礼温婉地回话,有点弄不懂殿下的意思。 “御王近来忙于朝政,用膳都只是匆匆吃两口,清减了。若沈大小姐愿意,不如下厨做点滋补的羹汤为御王补补身子。” “这样呀……没有传召,臣女不好去上书房。”沈知礼明艳如画的眉目浮现一丝娇羞。 “这好办,本宫派人带你去。”慕容辞为自己的英明决定赞叹。 “臣女谢殿下恩典。” “没事没事,本宫也是担心御王的身子,毕竟朝政还要依仗于御王嘛,可不能累垮了。本宫派个人带你去灶房,这回你要抓住良机。”慕容辞朝她眨眼微笑,意有所指。 沈知礼感恩地施礼,尔后跟着内侍前去灶房。 慕容辞看着她远去,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浓。 不可否认,沈知礼今日的打扮恰到好处,妆容淡淡,一袭杏红色衫裙,三分娇媚可人,三分出尘脱俗,三分端婉大气。这么好的大家闺秀,为什么慕容彧就瞧不上呢? 午膳时辰过了,慕容辞也吃过午膳,慕容诗才从灶房出来,灰头土脸,一张小脸变成脏兮兮的花猫。 看着案上三碟菜,慕容辞完全没有食欲,不是黑乎乎的,就是看着很不清爽。 “殿下,我每日都在灶房学厨艺呢,这就是我的成果,快尝尝吧。”慕容诗笑得双目变成一条缝,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形象有多糟糕。 “这能吃吗?”如意夸张地龇牙咧嘴,“郡主,这都糊了。” “没有糊,我注意火候呢。” “郡主,这个是什么?看起来怪怪的。”琴若接着挑刺。 “这是烤串,是羊肉。”慕容诗笑得眉眼飞飞,“殿下快尝尝吧,这是我特意向一个来自西秦国的大厨学来的做法呢,好吃得不得了。” 要把她打发走,就必须尝尝。 好吧,看在她辛苦了这么久的份上,就尝一口吧。 慕容辞勉为其难地拿起一串羊肉,以壮士断腕的悲壮心情送入口里。 琴若和如意皆是一副同情的表情,爱莫能助。 慕容辞咬了一小口有点发黑的羊肉,本想囫囵吞枣咽下去,却没想到,味道怪怪的,但也不错,风味独特。 慕容诗满目期待地看着殿下吃,希望得到赞美,“殿下,怎么样?” 慕容辞又咬了一口,“好像还行,比上次有进步。郡主你也饿了,一起吃吧。如意,琴若,你们也尝尝这羊肉串,看看郡主的厨艺是不是进步了。” 琴若和如意才不相信郡主的厨艺会进步,觉得是殿下忽悠她们的,是不想给郡主难堪。不过殿下都发话了,她们没有拒绝的余地,心里泪流满面,悲壮地拿起羊肉串。 咦,好像味道真的还不错。 慕容诗喜滋滋地大口咬着,笑着问道:“你们能吃到我亲手做的菜,是你们的福气。” 慕容辞尝了另两碟菜,是比上次有进步,不过比羊肉串差。 “郡主,你还是要多多努力才行,这两个菜味道还不行,就这羊肉串还可以入口。” “那就是有进步是不是?”慕容诗兴奋地笑,“有进步就不枉我努力这么多日。” “郡主,殿下的嘴很刁的,你要多多努力。”琴若鼓励道,“下次做的菜一定比这次好。” 如意也鼓励,迅速拿起下一串羊肉串咬着。 慕容辞给琴若打眼色,道:“本宫还有要事,要去书房。郡主你的脸、身上都脏了,先回府沐浴更衣吧。” 慕容诗得了赞美,见殿下吃了两串羊肉串,也不计较了,问道:“那沈姐姐呢?” 琴若道:“沈大小姐还有点事,稍后奴才会送她出宫。” 慕容诗没有多想,欢天喜地地出宫了。 …… 东宫的内侍引着沈知礼到上书房,对门口守着的内侍说了两句,之后内侍进去通报。 不多时,内侍出来说,御王让她进去。 沈知礼心里喜悦,还以为御王不会见她,没想到御王竟然愿意见自己了。 她提着食篮进去,眉睫低垂,目光却微微抬起,看向书案后的男子。 慕容彧低头批阅奏折,聚精会神,那冷玉雕琢似的侧颜冷峻如削,那浓眉飞扬如宝剑,那薄唇微抿成一弯凌厉中柔美的弧度,那浑身上下缭绕着的气势慑人无比。 她不敢打扰他,看得如痴如醉,目光带着迷恋,恍惚觉得他天生就应该坐在庄严威凛的上书房,九五尊贵,霸气天成。 猛地,她回神,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这种想法怎么可以?这是大逆不道,这是置御王于万劫不复之地。 “有事?”慕容彧终于抬起头,却没有看她,而是把散乱的奏折稍微整理一下。 “臣女亲手做了杜仲乳鸽汤,还请王爷尝尝。”沈知礼连忙收拾了乱糟糟的情绪,和婉道。 “正好本王有点饿了,呈上来吧。”他搁下一叠奏折。 站在一旁的内侍接过食篮,把瓷盅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揭开盖子,尔后退后两步。 慕容彧端起瓷盅开始吃,低沉道:“厨艺不错。” 她抿唇微笑,心里犹如抹了蜜糖,“王爷过誉了。” 她悄然抬眸,看他吃着自己做的乳鸽汤,越看越顺眼,好似看见不久的将来,自己成为他的王妃,日日为他洗手作羹汤,夜里伺候他就寝…… 她的桃腮粉面印染了红霞,娇艳柔软,格外的诱人。 慕容彧吃完,依然不看她一眼,只道:“有劳沈大小姐。” “臣女不辛苦。”沈知礼脸颊绯红,声若清泉。 “本王还要批阅奏折,你可以退下了。” “臣女告退。”她敛衽行礼,“还请王爷注意歇息,保重贵体。” 他打开奏折,字里行间浮现一张明媚的脸,狡黠地看着他。 他自然知道,若非殿下安排,沈知礼不可能来到上书房。 有胆子给他找事,就要承担后果! 出了大殿,沈知礼心里雀跃,面上洋溢着阳光板的笑容。 忽的,她觉得后颈一痛,当即失去了知觉。 第1卷:正文 第209章:这烈火,你要负责 “回禀殿下,奴才亲眼看着沈大小姐进大殿的。” 听了内侍的禀报,慕容辞内心喜悦,打发他下去。 琴若歪着头道:“殿下,御王不是一向不喜沈大小姐的吗?为什么这次愿意见她了?” 如意揣测道:“很简单呐,御王改变主意了呗。” 琴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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