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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不言,不会有所欺瞒。” 她问:“这半个月来,你当真没见过她们?换言之,自从你和我第二次听她们唱曲儿后,你还见过她们吗?” 秦公子笃定地摇头,“上次我就说过了,我真的没见过她们。这半个月来,我的买卖出了事,我一直忙着处理,没空去得月楼,也没在其他地方碰到过她们。” 沈知言接着问:“兰若萱也没有找过你?” 秦公子肯定地回答:“没有。” 从他的细微表情和肢体举止,慕容辞几乎可以断定,他没有说谎,童叟无欺。 “你不要介意,我们是例行问询,这是大理寺的职责。” “自然不会。我们和兰氏姐妹毕竟相识一场,我也想她们尽早沉冤得雪、死得瞑目。” “倘若日后秦公子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或线索,还请第一时间报知大理寺。”沈知言温和道。 秦公子表示会的,“兰氏姐妹命运多舛,下场悲惨,待此案了结,我想为她们料理后事,不知可否……” 慕容辞连忙道:“自然可以。希望我们能尽快侦破此案。” 静默了半晌,他忽然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就是我们第二次听她们唱曲儿之后的第二日,我的仆从告诉我,说有姑娘在得月楼给我留话,想跟我见面。” 沈知言迫切地问:“然后呢?” 秦公子接着道:“那两日我很忙,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我听了仆从的转告,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得月楼,马上有人来找我,等我忙完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你们提起,我才想起来。” 她一边沉思一边道:“如此看来,那日她们搬离隆升客栈后去得月楼给你留话,想跟你见一面,告诉你她们的去向。只是你没有现身,她们只有离去。” 他同意这样的推测,“她们搬离隆升客栈之后去了哪里?” 沈知言知道殿下的心思,不想暴露身份,于是道:“秦公子,很抱歉,命案的相关细节,现在不太方便透露。” 秦公子表示明白,没再追问。 用膳后,他们闲坐饮茶,消磨了半个时辰才分开。 临走前,秦公子表示,倘若有事大可去找他,去得月楼给他留话便可。 进宫的路上,沈知言皱眉道:“殿下,秦公子还是不愿透露他的住址。不知为什么,我对他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了。” 慕容辞明眸冷凝,“相信再过不久,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他们来到教坊司,召集了所有接触过兰氏姐妹的乐工和宫人,打算一个个地问,把渔网撒大一点。 在枯燥乏味而且漫长的问话里,他们的精神高度集中,仔细地分辨每个人的细微表情与肢体动作,看他们是否撒谎做伪证。 教坊使莫凡吩咐宫人送来一杯杯热茶,不敢有所怠慢,还严厉地叮嘱所有人要如实回话。 在对一个资历甚深的乐工进行盘问的时候,他们发现这乐工有古怪。 第1卷:正文 第202章:曹嬷嬷失踪 “你担心两位死者的本事超过你,得到教坊使的器重,爬到你头上,因此你杀害她们,残忍地砍下她们的头颅,是不是?” 沈知言陡然厉声喝问。 那名为黄宝珠的乐工身躯大大地一震,惊慌地看他们一眼,又畏惧地低下头,眉目间布满了骇色,“不是……奴婢没有杀人……奴婢只是骂过她们……” 慕容辞不信地冷笑,“只是骂过?知言,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先把她收押大理寺大牢,各种酷刑来一遍,想来她就会招了。” “奴婢招……奴婢招了……”黄宝珠面色惨白,抖索着说着,“奴婢见莫大人很欣赏她们,担心不久的将来她们会超过奴婢……有一日夜里,她们来吃饭的时辰晚了,奴婢故意把剩下的包子馒头藏起来……” “然后呢?” “她们看出是奴婢联合其他乐工做了手脚,就要奴婢几人把包子馒头交出来……奴婢说,只要她们跪在地上,互相打五巴掌,奴婢便把包子馒头给她们……”黄宝珠越说声音越小,低着的头快掉到地上了,“她们很气愤,尤其是兰若萱,她冲上来打奴婢……不过兰若薇拉住她,当时奴婢也很生气,就联合其他乐工打了她们几下,并且把包子馒头扔在地上踩扁了……” “就这样?”沈知言问。 “只是这样,毕竟莫大人器重她们,奴婢不敢做得太过分。”黄宝珠轻声道。 慕容辞眸色冰冷,“此后你和她们就相安无事了?你最好如实招了,否则本宫查出来,可没这么好说话……” 黄宝珠骇惧道:“还有……她们死之前的那夜,奴婢起夜去茅房,回来时看见两个人出去……当时比较黑,奴婢看不清,不知道是她们。于是奴婢跟在后面跟了一段路……奴婢越来越觉得她们的身形像兰氏姐妹,当时奴婢就断定她们三更半夜地出去必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只要抓到她们的把柄,奴婢就能捏住她们的小命,于是暗中跟着……” 慕容辞惊喜地看沈知言,接着问:“她们去了那片小林子?你看见第三个人吗?” 黄宝珠摇头,“没看见第三个人,不过奴婢听见她们说话好像有第三个人。” “她们说了什么?” “兰若薇害怕,不想去那片小林子,兰若萱说一定要去,好像是因为……”黄宝珠歪着头想了想,“她们的身份……对,兰若萱说若她们不去,那人就会揭穿她们的身份,她们就会被赶出宫,不能再留在教坊司……” “有人约她们去那片小林子,还用她们的身份威胁她们,因此她们才去那片小林子,是这样的吗?”慕容辞明白了,扬州瘦马虽然非昌非妓,但宫里招选宫人,必须身世清白,扬州瘦马这样的出身也是不行的。 “对,就是这样。”黄宝珠接着道,“当时奴婢想知道她们的身份,就偷偷跟着,不过奴婢不慎踩到树枝,被她们发现了。她们返回来找奴婢,奴婢只好迅速逃回寝房。之后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沈知言让她先出去,皱眉寻思道:“殿下,黄宝珠应该没有做伪证。” 慕容辞颔首,“兰氏姐妹在子时左右前往那片小林子,因为有人用她们的身份威胁她们,她们不得不去。那么,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就是凶手,引她们去那片小林子,再把她们残忍地杀害。” 他摸着下巴道:“凶手对她们相当的了解,可能凶手跟她们是旧识,可是既然是旧识,凶手为什么杀她们呢?” 她想得脑仁疼,这就是本案最关键的地方,只要破解了这个谜题,一切就迎刃而解。 接着进来的是千紫和白小柔,兰氏姐妹同期进宫的乐工,跟她们同吃同住。 慕容辞问:“这两日你们想起什么了吗?” 白小柔摇摇头,咬着唇,心有余悸,眉间仍有惧色。 千紫则淡定一些,轻声道:“回禀太子殿下,奴婢仔细想了想,若萱和若薇被发现死在小林子的前夜,奴婢和小柔躺下来歇息了,她们二人也跟着睡觉。每夜睡觉前,若萱都会打开那只木匣看看她珍藏的宝贝在不在。她那只木匣用一只小锁锁着的,不让任何人看,只有若薇知道里面藏着什么。那夜,若萱跟往常一样打开那只木匣,‘咦’了一声,接着她轻呼一声,奴婢连忙问怎么了,若薇也问怎么了,若萱说没什么,那语气有点慌张,接着她立即把木匣锁上,尔后躺下来。” 沈知言和殿下对视一下,问道:“接着呢?” “那日奴婢有点乏,很快就睡着了,不过迷糊间听见若萱跑过去跟若薇挤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久。”她有条不紊地说道。 “你听见她们说什么了吗?” “她们躲在被窝里说的,又刻意压低声音,奴婢只听见窸窸窣窣的。” “你还想起什么事?”慕容辞不动声色地问。 “除此之外,没什么不对劲的事。”千紫道。 “千紫说起这事,奴婢也想起来了。”白小柔接着道,“若萱和若薇在被窝里嘀咕了很久,奴婢仔细听了,好像她们在说木匣里忽然出现一张纸条,纸条里还写有字。” “你还听见什么?”慕容辞追问。 “她们说得太小声了,奴婢只听见这些。”白小柔心慌慌的。 慕容辞让她们出去,阖目想了半晌,道:“本宫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兰若萱的木匣一直是锁着的,凶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一张纸条放在木匣里。那张纸条应该就是凶手约她们去小林子的。因为木匣是锁着的,因此若萱看见那张纸条时很震惊,不过纸条上的字让她迅速冷静下来,不能让同屋的人知晓。” 沈知言赞同她的推测,“那日我们搜查兰氏姐妹的铺位和遗物时,的确有一只木匣,木匣里有几样金玉饰物,没有发现纸条。” 她点点头,“那张纸条要么被若萱带在身上,在小林子里被凶手拿走,要么事后凶手潜入通铺房,拿走那张纸条。” 虽然他们推测出兰氏姐妹在子时时分前往小林子的缘由,然而还是没有找到跟凶手有关的半点线索。 接下来他们问了不少宫人,没有线索。 时辰不早了,他们气馁地回到东宫,将案情梳理了一遍。 凶手男女不限,有武功,内力不俗,可以一剑削了人的头颅。凶手跟两名死者应该是旧识,知道死者是扬州瘦马,可能凶手和死者之间有仇……凶手是宫里的人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也不排除是宫外的人进宫作案…… 目前他们对凶手的推测只有这些。这凶手手段高明,头脑不俗,没留下蛛丝马迹,根本无从查起,案件再次断了线索。 慕容辞和沈知言一起叹气,如意和宫人布膳后来禀报,“殿下,可以进膳了。” 琴若笑道:“殿下,沈大人,命案慢慢查,可不能亏待了五脏庙。” 他们相视一笑,去用膳。 …… 皇宫里人太多,单单侍卫和宫人就数千上万,根本无从查起。 连续查了两日,一无所获。慕容辞对这命案束手无策,越发焦躁。 这日,她看着兰若萱和兰若薇的遗物发呆,琴若和如意看着殿下已经发呆了半个时辰,却不敢打扰。 忽然,慕容辞拿起兰若薇的一条丝帕,仔细地瞧着。 沈知言带着一个人匆匆来访,她匆匆离开书房,看见兰梦色憔悴了不少,一双杏眸红肿得失去了灵气。 “她怎么了?”慕容辞不解地问,因为兰梦色从进来就泪珠儿不停地掉落。 “曹嬷嬷失踪了。”他面色沉重,“今日上午,她匆匆赶到大理寺报案,说曹嬷嬷一夜没有回去。” “二位大人,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曹嬷嬷……”兰梦色哭着哑声哀求,面容苍白犹如一个病患,她跪下,拉着慕容辞的袍摆,凄哀地祈求,“大人,求求你找寻曹嬷嬷……” “你先起来。”慕容辞示意琴若,“本官会尽力的,你放心。” 琴若和如意过来把兰梦色拉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让她先喝口茶。 沈知言把事情说了一遍,昨夜他们在客栈就寝后,大约子时左右,她迷糊间看见曹嬷嬷起身,应该是在房里解决,接着不知怎么的,她立即睡沉了,直至日上三竿才苏醒。跟她同住一房的曹嬷嬷不见踪影。 她问了客栈的伙计、掌柜,他们都说这早上没看见曹嬷嬷出现过。 她觉得半夜的事很蹊跷,急忙赶到大理寺报案。 慕容辞知道了事情经过,“曹嬷嬷会不会出去办事了?或者去找兰妃色了?” “我派人去江主簿的宅院问了,曹嬷嬷没去过,我也问过客栈的伙计掌柜,没人见过曹嬷嬷。”沈知言压低声音道,“我觉得曹嬷嬷凶多吉少。” “半夜时客栈有人起夜吗?有人看见不同寻常的事吗?” “我都问过了,没人看见有不对劲的事发生。” 她的感觉越来越糟糕,如他所说,曹嬷嬷失踪得蹊跷,凶多吉少。 第1卷:正文 第203章:兰碧色 沈知言去兰梦色和曹嬷嬷住的客栈问过了,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可以说,曹嬷嬷在半夜的客栈凭空消失了。 慕容辞沉思片刻,拿出那方丝帕问兰梦色道:“你看看,这是兰若薇的丝帕吗?” 兰梦色低声啜泣,见她问话便接过丝帕看了一下,哑声道:“是若薇妹妹的丝帕。” “为什么你这般肯定?”慕容辞问道。 “大人请看,这丝帕的四角各绣着一个字,妃,梦,萱,薇。” “我明白了,妃代表的是兰妃色,梦代表的你,萱代表的是兰若萱,薇代表的是兰若薇自己。”沈知言一眼瞧出内情,“不过兰若萱的遗物里没有这种丝帕。” 兰梦色解释道:“若薇妹妹重情义,跟我、妃色和若萱最要好,因此特意买了一条丝帕要我们三人在帕上分别绣了名字里的一个字。此后她一直珍藏着这丝帕。” 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又道:“其实若薇妹妹这样做,是效仿我和妃色三个姐妹。坊间有不少传闻,把我和妃色美誉为缀锦坊的三艳,我们三个姐妹最要好,特意买了三条一模一样的丝帕,在三角绣上我们的名字,每人一条丝帕,以此作为留念。即使我们分开了、年华老去,也记得我们的情谊。” 慕容辞把盘旋在心里多日的疑问说出来:“我只听你们说过兰妃色,还有一艳呢?叫什么?在扬州缀锦坊?” “另一人是兰碧色。不过五年前她就离开缀锦坊了。” “几年前?那时候你们才十二三岁吧。” “我们三人同年,今年十八,五年前,我们年方十三岁,不过已经有人看上我们……”兰梦色微微的羞窘,“当年不少人出高价买我们,不过母亲以我们年纪还小,婉拒了那些人。其实我也知道,母亲是想等过几年,我们的身价更高再把我们卖了。” “兰碧色五年前离开缀锦坊?去哪里了?被附富商买走的吗?”慕容辞追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母亲是这样说的,碧色应该是被京城里的权贵买走了。”兰梦色忽然想起什么,长睫轻眨,“对了,昨夜就寝前,曹嬷嬷跟我提起碧色。” “曹嬷嬷说什么了?”沈知言也觉得此事有点意思。 “曹嬷嬷也是忽然想起碧色,说她也在京城,不如找她帮忙。”兰梦色道,“碧色离开缀锦坊已经五年,冒然去找她帮忙,我觉着不太好。再者我们根本不知碧色嫁到哪户人家,曹嬷嬷接着说,她有办法找到碧色,这件事包在她身上。” “这么说,曹嬷嬷会不会去找碧色,只是还没回来。”他推测道。 “也有可能。”她满面歉意,“二位大人,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或许入夜曹嬷嬷就回来了。给二位大人添麻烦了。” “无妨。”沈知言温润道,“那不如你先回客栈等等,倘若明日曹嬷嬷还没回来,你再来大理寺。” “好。”想到曹嬷嬷可能没事,只是去找兰碧色,兰梦色的情绪好多了。 “这么说来,曹嬷嬷知道兰碧色嫁到哪户人家。”慕容辞的预感不太妙,或许曹嬷嬷不会回来了。 琴若带着兰梦色到偏殿歇息,沈知言见殿下若有所思,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慕容辞抬眸看他,道:“本宫总觉得曹嬷嬷凶多吉少。” “曹嬷嬷应该是去找兰碧色,不至于会出事吧。” “本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等到明日再说吧。” “那我先带兰梦色出宫。若有曹嬷嬷的确切消息,我派人传话给殿下。” 她点点头,送他出去。 …… 然而,这日黄昏时分,慕容辞就收到消息,在郊外发现一具女尸,疑似曹嬷嬷。 她顾不上吃晚膳,赶到大理寺。 沈知言在停尸房和徒弟处理尸体,看见殿下便搁下手里的东西,交代徒弟几句,走到殿下面前,沉声道:“兰梦色还没来认尸,眼下还不能确定这女尸是曹嬷嬷。 她看见那具尸体没有头颅,心思一动,“也是无头女尸?” 他颔首,“这具无头女尸是在南郊的树林里发现的,京兆府和大理寺的衙役都在寻找死者的头颅。我到现场去看了,南郊树林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当时,女尸是暴露在树林里,只用一些落叶遮蔽。死者身上没有外衣,只穿着中衣。” “作案手法和兰氏姐妹命案一样吗?” “一样,脖子的切口很平整,凶手以极快的速度削了头颅。凶手应该是同一人。” “凶手为什么杀害曹嬷嬷呢?”慕容辞百思不得其解,“凶手与兰氏姐妹是旧识,那么跟曹嬷嬷、兰梦色应该也是旧识。莫非凶手有什么把柄或秘密,这几个缀锦坊的人知道,因此凶手必须杀人灭口?” “兰梦色有危险!”沈知言的眼眸陡然睁大,“兰妃色会不会有危险?” “让兰梦色先住在大理寺,凶手应该不敢潜入大理寺杀人。再者兰梦色可以和黄姑娘作伴。”她望向布满了阴霾的长空,快下雨了,明眸冷冽,“你吩咐几个衙役暗中保护兰梦色,夜里加强巡视。” “我会安排的。”他的脑子里隐隐浮现模糊的念头,似有什么呼之欲出。 “凶手杀人灭口……很有可能凶手也是缀锦坊的人,想保住自己的秘密不外泄,因此杀人灭口。兰碧色!” “兰碧色!”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出这个名字,相视一笑。 慕容辞接着分析;“兰碧色嫁入权贵之家,或许已经是当家主母,而且名声不错。她不想自己是扬州瘦马这个秘密宣扬出去,知道昔日的姐妹在京城,于是未雨绸缪,杀人灭口。” 沈知言接口道:“兰若萱、兰若薇在得月楼唱曲儿,名动帝京,风头无两。兰碧色听闻这件事,亲自来得月楼看看,不过她应该乔装打扮了,兰氏姐妹没有看见她,或是没有认出她。兰碧色担心自己的秘密迟早会外泄,狠下杀手。我担心兰妃色也有危险,我派人去告诉江主簿,让他多多留心府里。” 她觉着,以江主簿的本事,即使聘请再多的护院,也拦不住凶手。 不过,他们已经尽力了。 这时,匆匆赶来的兰梦色站在挺尸房外,望着里面却不敢进来,温婉秀致的眉目布满了惊惶与悲伤。 慕容辞示意琴若拉她进来认尸,兰梦色一步步靠近,双臂发颤,双腿抖得厉害,几乎站不住,若非琴若架着她,她早就软倒了。 “兰姑娘,你认一认这位死者是不是曹嬷嬷。”沈知言悲沉道。 “没有头……”她哑声悲痛,杏眸里流动的泪水簌簌而落,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布满了哀伤悲痛,“曹嬷嬷的左臂有一个暗红胎记,跟鹌鹑蛋一般大小……” 那徒弟捋高死者的衣袖,果然,左臂有一个椭圆形的暗红胎记。 兰梦色失声痛哭,泪水淹没了光滑的小脸,“曹嬷嬷……” 泣不成声,悲痛欲绝,以至于一口气提不上来,她昏厥了。 琴若架着她到客房去歇会儿,慕容辞明白她的感受,接连的打击击垮了她,她能支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想不到,预感成真了。 沈知言开始详细地验尸,沉沉道:“死者曹嬷嬷,大约四十岁……死者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或瘀伤,十指指甲洁净完整,没有断裂,可见没有与凶手发生纠缠、打斗……死者头颅被利刃飞速地削去,脖子的切口十分平整,利器应该是长剑,和杀害兰若萱、兰若薇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人。” “什么时候遇害的?”慕容辞悲伤地问。 “应该是今日四更左右。”他摘下纤薄手套,“殿下还记得兰姑娘说过的夜里发生的事吗?曹嬷嬷起夜如厕是在房里,兰姑娘有点知觉,不过很快就睡沉了,这不是很奇怪吗?我猜想,那时候凶手就在外面,用迷烟之类的东西迷晕曹嬷嬷,让兰姑娘睡死了,以至于兰姑娘日上三竿才清醒。” “接着凶手带走曹嬷嬷,来到南郊。曹嬷嬷可能苏醒了,凶手一剑削了她的头颅,接着脱下她的外衣,和头颅抛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如此一来,曹嬷嬷的身份就不容易被人知晓。”她接着推测。 “之前我们推测凶手可能是宫里的人,这么看来,凶手出入皇宫如履平地,轻功不俗。” “若凶手不是宫里的人……兰碧色应该没有武功,凶手应该是兰碧色府里的侍卫,或者是她用银两请的杀手。” 他们不约而同地蹙眉,兰碧色嫁到哪户权贵之家,只怕只有远在千里之外的扬州缀锦坊的老板知道。 要派人去扬州问问吗? 之后,慕容辞去看望兰梦色,对她说:“兰姑娘,你孤身一人住在客栈不安全,暂时住在大理寺。” 兰梦色哭成泪人儿,六神无主,悲伤欲绝,没有反对。 五脏庙咕噜噜地叫,慕容辞见时辰不早了,和琴若匆匆回东宫。 然而老天爷不作美,她们刚走到门口,秋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马车里有纸伞,琴若跑过去取纸伞为殿下遮雨。慕容辞看见一辆马车行驶过来,尔后慕容彧打着一把泼墨纸伞走过来。 第1卷:正文 第204章:潜进书房 细雨斜织,随着冷风飘洒。秋夜迷濛,檐下灯笼洒下的昏黄光影透着一种迷离生晕的朦胧美。夹着水汽的夜风扫在面上、身上,寒意瘆人。 琴若取了纸伞回去接殿下,却见殿下呆愣地看着御王,也望向那边。 慕容辞猛地回神,看见慕容彧持着纸伞沉步而来,金线绣夔纹的玄色锦袍袍摆随着步履的行进而掀起,广袂飘拂,在昏光暗影里那一点金芒粲然。那人长身如玉,却又铮然似冷铁;那人貌若琼雪,却又炽热如烈焰。 一时失神,他已经走到跟前。 “走吧。”慕容彧朝她伸出手,等候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本宫要回……” 还没说完,她看见他的眉睫扬了一下,好似对她暗示什么。 她蹙眉,他想说什么? 他握住她的柔荑,声音又低又沉,“百花楼的人还盯着,今夜你不能回东宫。” 不可能吧。 那么,他特意来接她的? “还没用膳吧,本王也是,回去一起用膳。” 他伸过长臂揽着她,强硬地带她走向那辆马车。 琴若犹豫了一下,跟上去。 在车厢里坐下,慕容辞依然云里雾里,这么说,这几日百花楼的人一直盯着她?那百花楼不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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