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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衙役匆匆飞奔来报知,又发生灭门惨案! 沈知言面色微变,惊骇地问:“哪家发生灭门惨案?” 那衙役回道:“是礼部员外郎李春秋家。” 他和慕容辞对视一眼,立即往外走,牵了骏马便飞奔离去。 礼部员外郎李春秋的宅院距周宅不远,相隔两条街,他们赶到的时候,京兆府卢大人等人都在。 沈知言看见吴捕头,问道:“什么情况?” 吴捕头回道:“沈大人,殿下,是住在李家隔壁的许家仆从报案的。今日早上,李家的大门虚掩着,那仆从往里面看了一眼,觉得不太对劲便进来瞧瞧。这一瞧呀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去衙门报案。” 慕容辞和琴若往里头走,看见从里面出来的卢大人和王仵作,沉重地问道:“卢大人,没有活口吗?死者是怎么死的?” “太子殿下,跟周家惨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卢大人叹息着摇头,满面悲悯,“礼部员外郎李家共有四十口人,四十具尸首,惨不忍睹呐……” “殿下,沈大人,小人初步查验,李家的仆从大多数是一剑毙命,李大人、李夫人等人也是如此,大约死于今日四更。”王仵作回道。 沈知言和慕容辞对视一眼,道:“我和殿下进去看看。” 他们往里面走,越往里走越是心惊肉跳,周宅的灭门惨案已经够血腥、够震撼,李宅更是凶残恐怖,有尸体的地方便血流成河,就连墙面都血迹斑斑,空气里弥漫着凝重的血腥气,是惨不忍睹的人间地狱。 经过周家惨案,慕容辞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的本事,不过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他们先去李大人的寝房,衙役正要把尸首抬回衙门,他们阻止了,要保持案发之时的现场环境。 李春秋侧身躺在地上,右手伸向同样躺在地上的李夫人,差一寸就能碰到她。她仰面躺着,暗红的血蜿蜒成河,双目瞪得圆圆的,惊恐,惧怕,还来不及绝望,死不瞑目。 沈知言先查验李夫人,语声悲沉,“死者李夫人的四肢、脸部已经僵硬,应该没有被移动过,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利器穿胸而过,伤及脏器。伤口宽一寸二分,凶器应该是一把长剑。死者李春秋的致命伤也是利器穿胸而过,伤及脏器。应该是同一把凶器。” “桌椅原样摆着,各式摆件没有破损,都在原位,很明显寝房没有打斗。”慕容辞环顾寝房,冷冽如冰的目光一一扫过,“凶手杀人时没有遇到反抗,可是死者李大人和李夫人都躺在地上,而不是在床上被杀,说明他们在睡梦里听见声响而惊醒,他们起身后看见凶手,不过凶手并没有给他们反抗的机会,一剑就杀死他们。” “一剑杀死死者,而且穿胸而过,需要不少力气。从伤口可以瞧出,凶手行凶时利落迅猛,没有半分犹豫,而且一次就击中脏器要害,凶手应该身手不错。”沈知言做出推断。 她点点头,“去别的地方看看。” 接着去的地方是李大人儿女住的地方,李大人有一妻一妾,生养了二子三女。这五个子女的死状跟李大人差不多,躺在地上,血流一地,致命伤皆是长剑穿胸而过,脏器被刺穿。 之后是李家的仆人,死法跟主子一样。 慕容辞和沈知言基本断定,李家灭门惨案的凶手身怀武功。 回到前庭,沈知言对卢大人道:“劳烦卢大人吩咐衙役把所有尸首抬到大理寺。” 卢大人得悉他们在一两日内侦破周家灭门惨案,十分敬服他们的本事,对于他这话,心里十分欢喜。于是他吩咐衙役做事,把各色物证也送到大理寺。 慕容辞眸色沉沉,心口好像压着一块巨石,“李家没有活口,想找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这时,衙役带着一个身穿粗布短打的乡下村民过来,说这村民刚刚送来米粮,在西门撞见的。 这村民三十来岁,面肤黝黑,穿着一双沾满了尘泥的布鞋,卷着裤管,从面相来看,是正直憨厚之辈。 得知李家的人都死光了,他不停地抹泪,悲痛之色慢慢地深入眉目。他喃喃自语道:“俺亲妹子死了……怎么会死了……俺再也见不到妹子了……” 第1卷:正文 第158章:再发灭门惨案 沈知言打量那个村民,温和地问:“你如何称呼?跟李家是什么关系?” 那村民抹去泪水,哭着回话:“俺是李大人的大舅子,俺亲妹子是李家的妾室,俺叫钱大勇。” “你刚到李家?” “刚到李家就看见所有人都死了,妹夫和亲妹子死得好惨呐……青天大老爷,俺亲妹子和妹夫一家死得这么惨,您要为李家伸冤呐……” “钱大勇是吗?你从乡下到帝京走了多少时辰?”慕容辞和气地问。 “俺从村里进城要走两个时辰,俺天没亮就起来赶路,今日不是过中秋嘛,每年中秋俺都送来自家种的米粮和干货,俺亲妹子和妹夫可喜欢俺送来的米粮和干货。没想到……”钱大勇的泪水又飙出来,伤心得很。 “你亲妹子是李大人的妾室,生养了几个儿女?” “俺亲妹子入李家的门才十四年,生养了一双儿女,大的女儿才十二岁。” “你亲妹子和李夫人和睦吗?” “和睦,当然和睦。俺亲妹子性子温柔,不会与人结怨,侍奉老夫人尽心尽力,更不会对夫人不敬。”钱大勇悲沉道。 “李老夫人对你亲妹子如何?”她又问。 “李老夫人喜欢俺亲妹子,因为俺亲妹子温柔乖巧,即使有委屈也不会跟人说。” “就你所知,李家跟人结怨吗?有仇人吗?” “这个……俺没听亲妹子提起过,她从来不跟俺提起这些。” “李夫人朱氏的娘家朱家跟李家来往多吗?交情好吗?”沈知言问道。 “有来往,不过来往多不多,俺不太晓得。”钱大勇又着急又焦虑,“青天大老爷,俺帮不了你们,俺真是不中用,俺……” “你无需自责,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琴若安慰道。 “不如你先回去吧。把米粮也带回去。”沈知言看一眼殿下,然后道。 “俺想最后看一眼亲妹子……”钱大勇悲伤道。 “可以。”沈知言吩咐一个衙役带他去。 勘察完凶案现场,慕容辞和沈知言、琴若走访了左邻右舍,然后策马回大理寺。 他们跟顾淮简略地说了李宅灭门惨案,顾淮的面色格外的沉重,“周家灭门惨案已经让帝京百姓人心惶惶、议论颇多,相隔两三日,李家又发生灭门惨案,这流言蜚语必定甚嚣尘上。” 沈知言冷沉道:“大人,我和殿下初步推断,凶手身怀武功,极有可能是寻仇杀人。” 慕容辞眸色冷郁,“可以从李家的亲朋查起。” 顾淮重重地叹气,“今日乃中秋佳节,家家团圆,没想到李家被灭门,这真是……” 半个时辰后,京兆府的衙役把四十具尸首、相关物证送来大理寺。 沈知言准备了片刻,开始详细地查验尸首。 在此之前,慕容辞仔细地看了那些物证,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死者李春秋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只有胸口那处长剑穿胸而过的致命伤。” “李夫人、李老夫人和儿女们都是如此,只有一处致命伤。” 慕容辞看见李家主人的指甲都是干净、完好的,可见他们没有与凶手发生纠缠打斗。 与之前他们得出的结论一样,凶手身怀武功。 琴若义愤填膺道:“凶手太凶残暴虐了,丧尽天良,丧心病狂!” 顾淮忽然道:“李春秋是礼部员外郎,其风评如何,可去礼部问问。” 沈知言点点头,“殿下,稍后去朱家?” 慕容辞望望天色,去一趟朱家应该赶得及回宫参加宫宴。 朱家祖上是当官的,也算书香门第,但这几十年来子孙无能,连个举人都中不了,因此家道中落,子孙守着祖业和一个铺面过日子,日常花销捉襟见肘。朱氏和李大人刚出世便由双方父母订下娃娃亲,李老夫人见朱家越发破落,且子孙个个不中用,不思进取,想悔婚,但那时还在世的李老爷耿直守信,坚决要儿子迎娶朱家女儿。 因此,李老夫人对朱色这个儿媳妇是不满意的,这二十年从未给过她好脸色,还隔三差五地给她难堪,挑刺儿。不过,李老夫人对儿子的妾室钱氏倒是喜欢得紧,虽然钱氏出身卑微、贫寒,但胜在容貌气质佳,性情温柔大方,手脚麻利嘴儿甜,尽心伺候老夫人,所生的小儿子聪颖机灵,很得老夫人的喜爱。 因此,李家跟朱家的关系并不好,来往也不是很多。 这些是他们上午走访李家的街坊邻居得到的大致情况。 朱家的宅院在一条小巷的最里面,门庭不大,房屋格局十分古朴,但也到处可见破落斑驳、年久失修的旮旯角落,朱漆剥落了不少。 管家客气地把他们迎进大厅,吩咐仆人上茶,然后说去告知老爷、夫人。 慕容辞、沈知言坐下饮茶,环顾大厅,从陈设的檀木桌椅可以瞧出,朱家的家底不错,祖上数代确是不凡的门第。 等了片刻,朱老爷、朱夫人踏入大厅,躬身行礼,“草民、民妇拜见二位大人。” “冒昧打扰,是本官唐突了。”沈知言站起身客气道。 “无妨无妨。”朱老爷笑道,“大人请坐,让大人久等了。来人,上好茶!” 慕容辞打量朱家的当家人和主母,朱老爷四十来岁,身形清瘦,气色黄白,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儿,许是酒色过度的缘故。朱夫人倒是颇有福相,梨形身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眉目极为精明。 她也打量着慕容辞,好像想从她的衣袍打扮瞧出点儿什么。 仆人奉上好茶,慕容辞一闻一看,心里默默地想,这茶只比方才的茶好那么一点点,看来朱家真是败落了。 沈知言搁下茶盏,温润地问:“朱老爷可知亲家李家发生了灭门惨案?” 朱老爷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沉下脸,声色变得沉重起来,“听说了。李家被灭门这事儿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可怜草民那妹子,嫁过去才享了二十年的福就遭逢不幸。也不知李家做了什么孽,招致满门被屠,咳……真是世事无常呐。” 朱夫人尖利的声音扬起来,分外的刺耳,“可不是吗?好好的人家,怎么会被人杀了满门呢?二位大人可要好好地查,把那丧尽天良的凶手抓获,处以极刑,为民妇那小姑子和李家报仇雪冤。”她取出丝帕煞有介事地点着眉目,似在擦拭泪水,可是根本没有流泪,“李家被灭门,太可怜了,凶手连孩子都不放过,李家算是绝后了,太惨了……” 慕容辞并不觉得她是真的伤心,因为她的声音很亮,没有半分悲痛。 沈知言道:“本官和大理寺会尽力侦查此案,二位放心。” 朱老爷又是重重一叹:“二位大人想问什么便问吧。” “二位可知,李家可有跟人结怨?有没有仇人?”沈知言犀利地盯着他。 “李春秋是礼部员外郎,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哪能不跟人结怨?”朱夫人翻了一下眼皮,却在看见夫君甩来的凌厉眼色时闭了嘴,尴尬道,“二位大人请用茶。” “妇道人家懂什么?官场是非岂是你随口胡说八道的?”朱老爷不悦地瞪她,然后陪笑道,“请二位大人多多包涵,内子愚笨,还喜欢搬弄是非,让二位大人见笑了。” “无妨,随便聊聊罢了。”慕容辞笑道,“二位知道李大人跟哪位同僚结过怨、有嫌隙吗?” “大人有所不知,虽然朱家跟李家是姻亲,不过来往并不多。李家老夫人不喜草民妹子跟娘家多有来往,因此两家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走动走动,互赠礼物。”他语声含悲,“不过,朱家和李家到底是姻亲,如今李家被灭门,我们也感到悲伤心痛呐。” 慕容辞与沈知言对视一眼,他这悲伤分明就是装出来的。 莫非李家灭门惨案跟朱家有关? 朱夫人谨慎地试探道:“李家一个人都没了,那李家的数百亩田产,还有家业怎么办?是不是分给李家的亲朋?” 朱老爷再次狠厉地瞪她,“你说的什么话?” 慕容辞无语,这女人真是钻到铜钱眼子里了。 “朱夫人有所不知,像李家这种被灭门的,按照律法,家产会充公。”沈知言解释道。 “原来如此。”朱夫人笑得灿烂。 “朱老爷不妨再仔细想想,李家跟街坊邻居或亲朋友人有没有结怨?”慕容辞坚持问道。 “若说结怨,还真有。三个月前,草民妹子生的长子到了弱冠之年,在一家酒楼摆宴,宴请他的兄弟朋友。”朱老爷道,“草民那外甥在酒楼喝高了,跟一个纨绔子弟一言不合打起来,双方都鼻青脸肿,谁也没讨到便宜。双方长辈都觉得自家的儿子没有错,互不相让,甚至闹到京兆府,后来两家就结成仇家。” “是哪家的子弟?”她问。 “城中豪富何家的大公子。” “可是城东经营玉器、丝绸和客栈的豪富何家?”沈知言欣喜地追问,“在哪家酒楼大打出手?” “正是那个何家,在得月楼大打出手。”朱老爷回道。 “除了何家大公子,李家还有其他仇家吗?”慕容辞又问。 第1卷:正文 第159章:中秋宫宴 “其他的恕草民不清楚。”朱老爷的眉宇浮现一丝不耐烦,“草民还有要事,倘若二位大人没什么要问的了,还请……” “朱老爷,朱夫人,倘若你们想起李家一些事,还请第一时间报知大理寺。”沈知言照例嘱咐一句。 “一定一定。”朱老爷夫妇俩笑道。 从朱家出来,慕容翻身上马,驱马缓行,“本宫觉得这个朱老爷好像不愿意说李家的事。” 沈知言点头,“我也觉得。但从李家的左邻右舍供词来看,李家和朱家应该没有结仇,李家被灭门,应该跟朱家无关。朱老爷提到的何大公子,先去得月楼问问情况,再去何家。今日天色不早了,殿下先回宫吧,别耽误了宫宴。” 她笑问:“你什么时候进宫赴宴?” 他回道:“我先回大理寺,稍后再进宫。” 琴若在大理寺等,她先去大理寺,再和琴若一起回宫。 宫里喜气洋洋,到处都摆着时令鲜花,举办中秋宫宴的文华殿更是鲜花着锦,此时四品以上的京官携女眷大多数已经抵达文华殿,在偏殿等候。有的世家闺秀、名门公子在文华殿附近游冶漫步,到处衣香鬓影、欢声笑语。 酉时将至,内侍总管刘安吩咐宫人去偏殿、外面传话,请文武大臣及其女眷们进大殿等候陛下、御王、太子的到来。 在宫人的指引下,众人循序踏入大殿,不见半分杂乱,只是你说一句、他说一句,喧嚣吵嚷。 后宫妃嫔也纷纷到场,其中以乔妃为众妃之首。那些朝廷大臣的夫人们纷纷打量乔妃,萧贵妃一死,乔妃执掌后宫,跟以往大不一样,温婉中多了几分威严与气势,装扮自然也比从前华贵不少。 她的身边没有昭华公主作陪,那些女眷都在想,看来从宫里传出的秘事是真的,昭华公主在宫外胡作非为,害死几个无辜的百姓,被大理寺和太子殿下查得一清二楚,御王铁面无私,严惩她,褫夺了公主封号。眼下她虽然还是陛下的女儿,可是再也不是公主之尊,在惊鸿殿面壁思过,不能参加宫宴。 众人窃窃私语,乔妃端正而坐,自然知道那些女子低声议论着什么。 虽然心头不悦,但她在后宫历经沉浮生死,早已将旁人的议论与注目不当一回事。 东宫,慕容辞更衣后歇了个够,前往文华殿。 前往文华殿必须经过存墨阁,她想绕远路,但终究罢了。 她感觉自己像做贼,经过存墨阁时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太猥琐了。 果不其然,她听见一道熟悉而又让她抗拒的沉朗声音:“殿下。” 她没有停步,反而疾步前行,才不想跟慕容彧同行呢。 慕容彧快步追上去,扬声道:“殿下,听闻又发生灭门惨案,你去凶案现场勘察了吗?” 慕容辞迫不得止步,好吧,李家灭门惨案的确要跟他说一说,李春秋毕竟是礼部员外郎。 “殿下跑得跟兔子一样快,莫非怕了本王?”他倾身靠近她,促狭地问。 “谁怕你了?”她翻了个白眼,迈步前行。 “说说李家灭门惨案,跟周家灭门惨案的作案手法相似吗?”他低沉道。 “完全不一样。”她简单地说了李家灭门惨案的情况,“眼下本宫和知言还没有头绪,明日再查。” “李家的财物没有少,看来是仇杀。” “眼下暂定为仇杀,但本宫觉着,万般皆有可能。” “近来帝京不太平,殿下在宫外务必当心。”慕容彧叮嘱道。 “本宫自然会当心。”慕容辞心道,要你关心! 他们抵达文华殿的时候,大殿热闹喧嚣,济济一殿,慕容承刚坐下一忽儿。 内侍的通报声缓缓落下,所有人都注目于那两个气度截然不同的人。 宗室宴案的端柔郡主慕容诗含笑望着殿下,含情脉脉,一颗芳心咚咚咚地跳动——殿下永远都那么俊秀清逸。 沈知礼想克制一些,不让人发现,但根本克制不了那股蠢蠢欲动的情绪,她痴迷地望着那个举世无双的男子,他步履沉稳,披着一身璀璨的霞光而来,但更璀璨的是那天神之手绘就的容颜,好似绘造了千千万万人才绘就这么一个玉中仙人、仙中上神,更汇集了所有人的优点、世间所有瑰美斑斓才铸就这么一个。 摄人心魄的气度,周身好似萦绕着万众瞩目的王者之气,令人心悦诚服。 她的心几乎跳出胸腔,期待他看自己一眼,一眼就好。 然而,他目不斜视,直至走到宴案目光也没有移向她这边。 她万般失落,那种失望的心情无以言表,不过她也知道,大殿这么多人,他不可能一下子就看见她。 而大多数闺秀也都冒着星星眼看心仪的意中人,有的沦为花痴状,有的娇羞窘迫,有的大胆地看,有的还流出口水…… 太子和御王的宴案同在左列,宫人为太子位列首席还是御王位列首席而伤透脑筋,这次刘安特意请示了陛下,将二人安排同案。因此,当慕容辞看见左列首席的宴案是最长的,便猜到是怎么回事。 慕容彧谦让道:“殿下,请坐。” 意思是让她坐在上首。 她不客气地坐下,他则朝所有人压手,“诸位请坐。” 慕容辞担忧地看向父皇,他的气色还是不太好,不过在这宫宴看见这么多大臣,看见许久未见的宗室子弟,精神很好,乐呵呵地笑。他招手要乔妃过去伺候,慕容辞放心了些,有乔妃近身伺候会好一些。 先是陛下说了简短的话,接着是御王说了几句令人热血沸腾的开场白,然后君臣举杯同饮。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敬酒的敬酒,闲谈的闲谈,看舞蹈的看舞蹈,推杯换盏的推杯换盏。 慕容辞时不时地看见对面的慕容诗投来笑眯眯的目光,越来越觉得气闷。 沈知礼也在对面,那轻淡的目光总是以不经意的姿态瞟过来。 慕容辞特意端起金樽遥敬她,她一愣,尔后窘迫地端起金樽敬来,双腮染了桃红的娇艳色泽,不知是饮酒之故还是其他的缘由。 跟慕容彧同案,慕容辞如坐针毡,但也只能坚持下去。 宴饮进行到一半,慕容承精神不佳,由乔妃护送他回清元殿。 他一走,那些逢迎拍马的大臣纷纷来敬酒,于是,宴案的这边车水马龙,那边门可罗雀,形成鲜明的对照。 慕容辞的唇角抽了抽,想来这会儿很多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吧。 慕容彧言笑晏晏地接受众人的敬酒,来者不拒,不知喝了多少酒。 不过奇怪的是,他那张俊容依然白如雪,根本没有酒色上脸。 见他那副众人众星捧月、春风得意的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沈知言和慕容诗一前一后地走过来,他举杯含笑道:“下官敬殿下。” 二人一饮而尽,接着是慕容诗,她甜美地笑,嫣然明媚,“殿下英明神武,仅仅一日就侦破周家灭门惨案,是大燕国绝无仅有、继往开来的断案神手,我慕容诗十分敬佩。殿下,我敬你一杯。” 慕容辞优雅地饮下,心想她提这茬事做什么? 旁边有大臣听了这话,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好似极为惊讶。 有大臣问沈知言:“周家灭门惨案当真是太子殿下侦破的?不是大理寺侦破的吗?” 沈知言温润地笑,“下官协助殿下侦破周家灭门惨案,主要是殿下的功劳。” 众人惊叹,看向她的目光跟以往不太一样。 草包太子竟然侦破了轰动帝京的惊天大案! 真真不可思议。 慕容辞不以为意,悠然坐下。 “殿下可以大出风头了。”慕容彧揶揄道。 “本宫风头再大也大不过摄政王你呀。”她不客气地回敬。 “殿下,本王敬你一杯。”他端起金樽,雪颜含笑宛若氤氲着溶溶的月华,“预祝殿下早日侦破李家灭门惨案。” “借你吉言。”她一饮而尽。 那些擅长望风使舵的大臣不禁面面相觑,御王为什么向太子殿下敬酒?御王在搞什么名堂? 这时,沈知言站起身,朗声道:“太子殿下,王爷,在这中秋佳节,舍妹不才,愿当场作画,以今夜良辰美景为题,献给殿下与王爷,以期锦上添花。” 慕容辞立即道:“好!早就听闻太傅府沈大小姐才貌双全,尤工书画,今日得以亲眼目睹沈大小姐作画,最好不过。相信王爷也很想看看沈大小姐是否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书画双绝。” 沈知礼站起身,眉目略低,温婉道:“殿下谬赞了。臣女自当尽力,不辜负殿下与王爷的期望。” 慕容彧斟酒自饮,不言不语,好似所说之事与他无关。 她在等他说一两句话,慕容辞也在等,没想到他一声不吭,悠然自得地饮酒,她拉拉他的广袂,低声道:“你倒是说两句呀。” “殿下开口便好。” 他的右手悄然下移,握住她的柔荑。 第1卷:正文 第160章:良辰美景 慕容辞心神一凛,眉心一蹙,随即气恼地抽出手,这种场合他竟敢公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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