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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是个令人惊喜、意外的好日子,她会尽力表现自己,博得他的好感。 “沈小姐,今年你十七了吧,你父母可有为你说亲?”慕容辞忽然笑问。 “……”沈知礼心神一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父亲母亲自然正在为她的婚事操心,想找媒婆来说媒,可是她一点儿也不着急,有自己的打算。 慕容彧薄唇轻启,“殿下的太傅沈大人乃沈小姐的祖父,倘若沈小姐嫁给太子为太子妃,沈太傅应该会欣然应允这桩婚事。” 这话一出,似是一块巨石抛入碧湖,溅起无数水花。 慕容辞咬牙切齿,明明知道她是女子,他还说这样的话,不是故意给她出难题吗? 沈知礼的心里五味杂陈,悄然看他,一双妙目有水泽流动,盈盈楚楚,惹人怜爱。 失落,伤心,难过,希翼…… 御王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当真这么想吗?他从未对她有过别的心思吗? 慕容辞看她那神色便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小妮子要伤心死了吧。 “本宫还要跟王爷多多学习如何治国安邦,弱冠之前都不考虑迎娶太子妃。” “既然殿下这般刻苦好学,本王自当倾囊相授。不如这样,每日申时殿下来上书房,本王亲自为殿下授课,如何?”慕容彧一本正经道。 “不知王爷打算教本宫什么?” “殿下想学什么?” “本宫要学习治国安邦的道理,自然是向王爷讨教如何批阅奏折、如何处置朝政国事。假以时日,本宫相信必定大有长进。” “殿下这般好学勤奋,本王十分欣赏,自当尽心尽力为殿下讲解。不过殿下也需谨记,劳逸结合,本王会想一些新鲜的玩意儿锻炼殿下的手脚灵敏与体能。”慕容彧似笑非笑,眸光那么的意味深长。 慕容辞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手脚灵敏与体能?新鲜的玩意儿? 沈知礼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地听着,默默地看着他,欣赏他的瑰美容颜。 他剑眉轻扬,“比如一些比较新颖的姿势,比如一男一女时常吵嘴会碰撞出多少火花。” 这暧昧的暗示够明显的了,慕容辞再听不出来就蠢到家了。 自然,沈知礼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所云。 慕容辞气得牙痒痒,他这样说不就是威胁她吗? 倘若她真的去上书房跟他“学习”,他必定近水楼台先得月,还不每日都欺负她? 她脑子进水了才会把自己送上门去! “这件事,本宫再想想。” “殿下考虑清楚比较好。”慕容彧优雅地吃着。 他们吃完后,不少百姓都回去吃饭,大街恢复了车马流通,虽然百姓还很多,但起码可以回府了。 慕容辞和慕容彧先送沈知礼上马车,沈知礼从小窗望着他,眷恋的目光舍不得收回去。 之后,慕容辞跳上马车,他也跟着上来,她早就猜到了,反正这男人就是无赖中的佼佼者,赶是赶不走的。 他坐在她身旁,她往一旁挪了挪,他跟着挪动,她索性站起身,只是还没迈步就被他抄手一捞,捞回怀里。于是,她整个人被她抱在怀里,再也摆脱不得。 “你放手!”她气得快吐血,激烈地挣扎。 “再动来动去,本王可不保证……”慕容彧低哑道,语气暧昧至极。 她全身僵冷,好像碰到什么不同于人体柔软的东西,脑子里灵光一现,顿时明白。 接下来,她再也不敢动弹一分。 然而,想到他一再阻止她参政,她就气得牙痒痒。 慕容彧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温存道:“阿辞,若我落在你手里,你会不会杀我?” 慕容辞愣住,他为什么这样问?试探还是别有企图? “倘若我还政于你,并且失去了兵权,你会不会杀我?”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很低,好像低到了尘埃里,别有一番蛊惑人心的迷魅。 “会……”她说不出口,或许是心里很矛盾,无法抉择。 倘若真有那样的情形,杀,还是不杀?她会怎么抉择? 一时之间,她无法下决定。 她骂自己太过优柔寡断,骂自己被他蛊惑了心,骂自己竟然被他的花言巧语迷失了心,沦落至此…… 他是运筹帷幄的当世大枭雄,怎么可能有失去一切、任由她处置的时候?他这样问,必定是别有用心。 慕容彧失笑,“你不回答,是不知如何抉择吧。也是,倘若我是你,也容不得强敌在侧。” 慕容辞讥诮地反问:“你智谋无双算无遗策,会有任由本宫处置的时候吗?” 第1卷:正文 第148章:灭门惨案 那日在马车上的对话,慕容辞没有得到慕容彧的答案,同样他也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他们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 南越国三皇子越景辰在朝阳大街门楼连续挂了半月,门楼下每日都会聚集不少人围观,议论纷纷。关于他的事迹也传遍了帝京,传出北燕国,天下人皆知。 北燕国摄政王的这一举动,引起诸国朝廷的极大震动。 南越国皇帝的颜面与国威也丢得差不多了。 慕容辞传令给容湛,派人盯着门楼,倘若有人偷尸首,务必擒获。 容湛传回消息,慕容彧也派人盯着,其目的应该和他们一样。 她清冷地笑,慕容彧想用越景辰的尸首招来南越国的人。只要抓住偷尸首的人,便能有所作为。 可惜,半个月来,两方人马都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出没在朝阳大街。 她在想,南越国皇帝就这么铁石心肠? 秋风乍起,暑热渐退。 这日风和日丽,慕容辞和琴若在街上转悠,打算去朝阳大街门楼看看。 “公子,街边这家豆花是帝京味道最好的豆花了,奴才今日想尝尝。”琴若笑道。 “正好我也有点饿,那就尝尝吧。” 主仆俩在街边粗陋的四角桌坐下,不多时大娘端来两碗咸豆花。 琴若尝了一口,仰头做出陶醉状,“豆花又香又滑又嫩,太好吃了。” 慕容辞失笑,“要不要这么浮夸啊。” “公子有所不知,奴才家里穷,小时候最想吃的就是一碗热乎乎的豆花。每逢年关将近,奴才就跟娘亲讨来几文钱去街上吃豆花。奴才记得,那是奴才一年里最幸福的一日。” “那你多吃两碗,本公子请。” “多谢公子。”琴若笑眯眯道。 令慕容辞吃惊的是,她果然吃了三碗豆花才罢休,吃完后一直打嗝。 琴若打了最后一个嗝,不好意思道:“让公子见笑了。” 她们付了银子正要离开,却看见一条通体乌黑的大狗一步步地奔过来。 琴若下意识地站起身拦在殿下身前,在黑狗攻击人之前做好反击的准备。 然而,黑狗在她前面半丈处停下来,朝她吠了三声。 她蹙眉寻思,这条黑狗怪怪的。 不过,从它的狗眼可以看出,它是温顺的,并没有攻击人的戾气。 黑狗见她没反应,走了几步在她脚边蹲坐下来,抬头看着她,又吠了几声。 旁边的客人见黑狗一直大声吠着,吓得纷纷逃散。 小吃摊的大娘眼见如此,很是生气,拿起一支木棍轰赶。然而,黑狗就是不走,蹲在琴若脚边。 慕容辞蹙眉,发现黑狗的腹边有一片血色,在日光的照射下那么的触目。 黑狗受伤了? 她走过去摸摸它的头,它好似知道她的善意,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又吠了三声,声音洪亮高亢,显然不像受伤。 接着,黑狗转身跑了。奔了没多远,它回头来看,好像看她们有没有跟上。 慕容辞和琴若对视一眼,立即跟上去。 “公子,奴才觉得这只黑狗有点古怪。” “嗯,我也觉得。这只黑狗好像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跟着去看看。” 在黑狗的引领下,慕容辞和琴若拐入一条巷子,又拐了一条街,来到一户宅院前。 黑狗停在门口,好似看她们是否跟来了,然后再冲进去。 慕容辞抬头看去,上面写着周宅,大门虚掩着。 莫非这户人家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面面相觑,尔后克制着强烈的好奇心,慢慢推门进去。 前庭没什么不妥,一切井然有序。她们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大喊:“有人吗?有人吗?” 经过大厅往后走,慕容辞的心猛地揪住,慢慢地捂住嘴,明眸慢慢睁大。 琴若也是如此,震惊得失去了言语。 黑狗蹲坐在那儿,悲凉哀伤地眨眼,哼哧哼哧地喘着,好像在为主人哭泣。 中庭不大,却躺着三具尸体,血流一地。 她们确定了,周宅发生了命案。 继续往里走,她们又看见不少仆人的尸体,起码有十几具。 慕容辞觉得自己胆子大,见过不少尸体,不太害怕了,可是,面对这惨烈的一幕,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四肢酸软而冰冷。 血水横流,这些仆人的尸体惨不忍睹,断肢残手散落在地,不少人死不瞑目,睁着恐惧绝望的眼睛……这不是凶案现场,是修罗地狱。 所有这一切,组合成极度凶残血腥的视觉冲击。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之前见过的凶案现场根本是不值一提。 她震骇得心怦怦地跳动,全身僵冷。 琴若捂着嘴,眉目间布满了骇惧,“殿下,这简直是人间地狱,太可怕太残忍了!” 她们往外走,来到前庭的时候看见一个男子带着三个衙役步履匆匆地赶来。 一个衙役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周宅?” 另一个衙役较为机灵,起了疑心,道:“莫非她们是凶手?” 琴若连忙道:“我家公子是大理寺少卿沈大人的知己好友,无意中发现这户人家发生了命案,正要去报官。你们速速去大理寺找沈大人来。” 三个衙役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慕容辞严肃道:“宅内的尸体已经死了多个时辰,若我是凶手,怎么会滞留到现在被你们看见?” 三个衙役终于相信了她们的话,其中一人道:“我们在街上听他报案才来看看。他是周家的总管罗全。” 她点点头,头一回看见这般可怕的凶案现场,小脸发白,不过现在已经平复了一些。她看向罗全,管家竟然这么年轻,长得眉清目秀,顶多二十岁。 罗全满面悲痛,眼睛溢满了泪花,哽咽道:“老爷派我去乡下收租,今日一早我赶回来,没想到进府就看见……老爷、夫人、小姐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泪水哗啦啦地滚落,他用袖子抹去,低着头哭泣。 一个衙役拍拍他的肩,道:“你们先进去看看,我回府衙禀报捕头和大人。” 接着,另两个衙役进去看了一下,出来时步履凌乱,脸膛发白,把刚下肚的吃食吐了个干净。 琴若打趣道:“你们不是应该经常碰到这种事儿吗?怎么这么不中用?” “自从我当差……就没碰过灭门惨案……太惨了,简直是修罗地狱……”一个衙役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也是……没见过这么凶残血腥的凶案……”一个衙役扶着墙,又呕了一大口出来。 慕容辞觉着,任何一个人,再胆大再强悍,看见那样的场景也会夜里做噩梦。 她问管家罗全:“你家老爷姓周,作何营生?” 罗全悲痛地哽咽着,回道:“老爷是工部主事。” “周家共有多少人?” “共有三十口人。”他凄凉地说着,“包括我,仆人共有二十五人。” 不多时,京兆府尹卢大人带着吴捕头、捕快和王仵作赶到。 卢大人自然见过太子,看见太子在这儿,连忙躬身行礼。 那两个衙役见此,惊慌失措地下跪拜见,不由得抹了一把汗,幸好方才没得罪太子殿下。 她让他们起身,冷冷道:“周宅的命案应该是灭门惨案,派人去报知大理寺了吗?” 卢大人回话:“下官听闻是灭门惨案,已经派人去报知大理寺。” “不等知言了,我们先进去看看。” “殿下,请。” 卢大人和吴捕头、捕快也算见多识广,可是看见那些仆人的尸体,绷不住了,个个面色惨白,不敢多看,胃里翻腾得厉害,卢大人吓得险些跌倒在地。 王仵作一边察看尸首一边不住地摇头叹气,“那凶手真是灭绝人性,太过凶残狠辣。小人验尸验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惨烈的灭门惨案。” 这一次,慕容辞从容了不少,清冷的目光从每一处角落、每一具尸首扫过,神色专注。 卢大人问王仵作:“这些仆人是怎么死的?死于何时?” “应该是半夜遇害的。”王仵作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悯,“这些下人有的手臂被砍断,有的脚被斩了一半,有的头被削了,身上有不同的刀伤,因此流了很多血,不过致命伤是什么,还需把尸首搬回衙门后再详细查验。” “卢大人,不如到里面看看。”她提议,眼下看见的尸体都是仆人。 卢大人点点头,率先往内苑走去。 心里却在想,太子殿下怎么会这么凑巧在凶案现场?太子殿下是草包,跟着他们在这儿转悠什么?那不是瞎捣乱吗?可是,他可没有那胆量赶太子殿下走。 内苑陆续还能看见仆人的尸体,进到周主事的寝房,只见床榻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他们好像躺在血海里前往阴曹地府。被褥全被血染红了,床榻里侧的墙面溅了一些血点,地上也有一些血滴。 第1卷:正文 第149章:分析案情 周主事仰面躺着,眼睛圆睁着,惊恐,不敢置信,绝望…… 周夫人也是仰面躺着,面部的刀伤横七竖八,十分恐怖,尸首正面血红一片,血水已经暗红发干,而那身躯有不少血窟窿,蜂窝似的,惨不忍睹。 王仵作摇着头,一边叹气一般察看,“殿下,大人,周主事身中多刀,至少有七八刀。周夫人更多,大约有十几刀。” 接着来到西侧的院落,是周家两个女儿的住所。 周家两个女儿也是死在床上,身中多刀,并没有挣扎的痕迹。 而周家小儿子亦是如此,王仵作说他的男根被割了。 卢大人面色沉重地走出去,呆呆地望天。这绝对是他任职京兆府尹以来遇到的最凶残、最血腥、最骇人的灭门惨案。 他吩咐吴捕头把所有尸首都抬回府衙,然后对慕容辞道:“殿下,此案重大,周主事又是工部官员,必定会引起朝廷重视。微臣会尽力侦查,尽快缉拿凶手。” 她看了周氏一家惨死的惨状,心里冰凉无比,但心间又有一股火热的正气涌荡着,“这桩灭门惨案交由大理寺查办吧。” 卢大人等的就是这句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自问恪尽职守,但还真没有这本事侦破这石破天惊的惊天大案。 这时,吴捕头带着几个人过来,道:“卢大人,御王和沈大人到了。” 她心神一紧,慢慢转过身,慕容彧怎么也来了? 初秋的艳阳凌空照着,在这尸横遍地、血水横流的庭院洒下一地斑斓,照亮了这惨剧的冤屈与凶残。慕容彧沐浴在斑斓薄软的日光里,周身宛若镀了一圈淡淡的金光,雪色肌肤宛若透明,恍若救世神明。那五官冷峻如绝峰坚岩,丰神湛湛,那玄色轻袍轻扬如黑焰,风姿超卓。 沈知言站在一旁,官袍在身,身姿颀长,几分俊朗如松,几分清雅如竹,风采轩举。 站在大名鼎鼎的摄政王身旁,自然是被秒得齑粉都不剩。不过,他到底有几分存在感。 卢大人面色一变,连忙上前几步,躬身拱手施礼道:“下官拜见王爷。” 吴捕头、捕快们和衙役们都躬身行礼,深深地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这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运气。 头一回碰上灭门惨案就撞上总揽朝政、说话重若圣旨的摄政王亲临凶案现场! 慕容彧淡漠道:“都起身吧。” 慕容辞看着那些公门里的男人一个个地折了腰,膜拜,崇敬,敬畏,屏息静气,好似呼吸大一些都会亵渎他。她不由得嘲弄地勾唇,要不要这么崇拜、害怕? 慕容彧真能无缘无故地下令削了他们的脑袋不成?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儿,意态闲闲,目光轻拂若羽毛飞掠而过,却让人无端地感觉到泰山般的威压,喘不过气来。 慕容彧幽深玩味的目光扫向她,她怎么也在凶案现场? “本王路过这里,看见这边围了不少百姓,又听闻发生灭门惨案的是工部周主事,便来瞧瞧。”他语声沉朗,无时无刻流露出一种上位者无形的威压,“卢大人,眼下可有头绪?” “下官刚刚和王仵作初步看完所有尸首和现场环境,暂无……”卢大人倍感压力,慌乱得后背渗汗,“暂无头绪,方才太子殿下说此案交由大理寺查办。” 晴艳的日光洒照下来,落在慕容彧浓密的长睫,高深莫测的亮光流闪而过,“既是如此,周宅灭门惨案就交由大理寺查办。” 沈知言拱手道:“下官遵旨。” 把周宅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沈知言、慕容辞等人一起离去。 沈知言是骑马来的,她正想着如何去大理寺,慕容彧的侍从走过来道:“太子殿下,王爷有请。” “殿下,你不如乘坐王爷的马车到大理寺。”沈知言提议。 “……”她无语地翻白眼,你要不要这么耿直? 来到那辆奢华的马车前,她扬声问道:“王爷,本宫还想到处转转……” “上来。” 马车里传出一道幽凉的声音。 慕容辞清朗道:“方才本宫接触过尸首,怕污了王爷金贵的车驾。再者,本宫与王爷不同道……”。 “本王有要事跟殿下协商。” 马车里的声音冷了几分,寒水般刺骨。 她深深地吸气,迫不得已上了马车。琴若走过来,坐在外面。 慕容彧斜靠着看公文,宽敞的马车陈设了矮几,上面摆着茶盏、四样精致可口的糕点,旁边整齐地叠放着一座小山似的奏折。 她坐在靠外的地方,不发一言,当他不存在。 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坐车也要看奏折,是摆谱儿呢还是真的日理万机? 他也不出声,看了一本又一本的奏折。 “笑什么?”慕容彧清浅地问,幽淡的眸光并未离开奏折。 “……”慕容辞愕然,他貌似没有抬头看她吧。 “周家灭门惨案,说说你的看法。” “王爷政务繁忙,连出行坐马车都要看奏折,这命案还是让大理寺侦办吧?”她才没有兴趣跟他探讨案情嘞。 “帝京已有数十年没有发生灭门惨案,周宅灭门惨案看着不同寻常。再者,周主事是朝廷命官,本王觉着此案颇有玩味之处。” 车厢里光线略暗,却衬得他的五官愈发精致白皙,似清雪堆砌而成。 她不得不承认,他分析得很对,略略整理思绪,然后道:“其一,周宅并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王仵作说所有人差不多都死于半夜,再者周家主人都死在自己的床上,因此犯案凶手是一击即中,而且对周家相当的熟悉,很有可能是熟人犯案。” 慕容彧知道她推演断案的本事已经超越断案英杰沈知言,但心里依然震动,深眸掠过一丝惊异,“继续。” 慕容辞仿佛回到凶案现场,目光悠远,却神采飞扬,“其二,凶手在行凶过程里应该没有遇到反抗,或者凶手力大无比,或者略懂拳脚,他杀害周家仆人的时候,仆人都没有挣扎反抗。” “丑时,夜深人静,仆人应该早已歇下,为什么会死在外面?”他剑眉微蹙。 “凶手应该是先杀了周家主人,到底弄出一点动静,仆人从睡梦中惊醒,出来看看,便遭此厄运。” “然而,也不可能大多数仆人都出来吧。” “凶手杀人,接连发出动静,一些仆人就陆陆续续出来。从尸首的衣袍来看,他们穿的都是中单,或者披着外衣。” 他点点头,“还有什么发现?” 慕容辞道:“其三,每个死者身上都有多处刀伤,血流满地,可见凶手行凶之时状若疯狂,或是在发泄滔天的仇恨。本宫更倾向于凶手对周家一家人身怀不共戴天的仇恨,因此连仆人都不放过。” 慕容彧盯着她,她的纤眉乌沉若羽,那双灵透的眸子明亮如星辰,澄澈若秋水,熠熠生辉,越看越赏心悦目。他接着道:“还有吗?” “周家共有三十口人,不过本宫听吴捕头说,只有二十八具尸首。换言之,有两个下人逃过此劫,管家罗全便是其中一个幸运的人。”她扶额道。 “你对罗全有所怀疑?” “按照罗全初步的供词,两日前,他奉了周主事的命去乡下收租,今日一早才赶回来。他去报案之时,正是本宫发现命案之时。” “这么说,此人基本可以排除嫌疑。还有一人呢?” “还有一人是冯英。吴捕头说,他腹泻两日,手软脚软,在家里躺着。不过,这两位幸存者都有嫌疑,必定要带到大理寺问话。” 他的深眸急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艳,“待沈知言验尸后,应该有更多的线索。” 慕容辞见他看着自己,连忙转头看向另一侧的车壁。 他的目光转到公文,脑子里却浮现一张清美雪滟的小脸,一双清透如琉璃的水眸…… …… 终于抵达大理寺,马车停下来。 慕容辞匆忙站起,直接出去跳下马车,手臂却被一只手握住。她转过头,看见慕容彧近在眼前,心神一怵,险些摔下去。 他又没有三头六臂,更不会吃人,至于这么怕吗? “本王拉着你,你慢慢下去。” 慕容彧沉而淡漠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 她无语地想,本宫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 “不用了。” 她试图挣出手臂,却根本挣不出来。 他紧紧地扣着,坚持要护着她,要她小心点下去。 慕容辞又气恼又窘迫,这里可是大理寺大门口,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大理寺的衙役们都睁目望去,傻掉了、石化了。 御王为什么对太子殿下这般保护、体贴? 御王是什么人?是手握六部、总揽朝政的摄政王,权倾朝野,就连陛下都对他礼让三分。再者,御王是仙山里的谪仙,是琼林里的玉人,是蓬莱云海里的高人,是多少名门闺秀梦寐以求的春闺梦里人,是诸国多少公主、郡主心头的白月光。 而现在,他竟然和太子殿下站在马车上拉拉扯扯。 第1卷:正文 第150章:深仇大恨 这么多人看着,慕容辞的雪腮绯红一片,似有一团火焰从耳朵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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