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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容色如花的雪颜,恨不得一脚踩扁成肉饼。 他靠近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若殿下不乖,本王每夜出宫前都来探望殿下。” 唔,她刚刚沐浴,清香馥郁,气息清甜,似初夏盛开的蔷薇花,令人迷醉。 她的心骤然收缩,气愤满胸。 他炽热的气息烫着她如雪的肌肤,转瞬就染了一抹艳红,宛若朝日云霞铺就长空,艳丽无匹。 她猛地推开他,然而他纹丝不动,如山岳般倾向她。 慕容彧盯着她,目光颇为玩味。 唇如花瓣娇软,那抹艳红似苍茫雪原里迎风摇曳的一朵嫣红夏花,瞬间就惊艳了他的眼。 心弦颤动,似有什么勾着他朝那抹艳红靠近。 慕容辞蓦然一惊,拿起茶盏泼向他。 随着哗啦一声轻响,温热的茶水淋了他一脸,细碎茶叶糊在那张冷峻的雪颜上,要多惨有多惨。 她终于缩回手,站起身,眼底眉梢寒气森森。 活该! 慕容彧僵硬不动,默然半瞬才朝她伸手。 “做什么?”她没好气地问,觉着他的黑眸如一团阴沉的霾云乌沉沉地笼罩了寝殿。 “给本王丝帕。”他低哑的语声好似克制着怒火。 慕容辞取了一方丝帕放在他手里,好心道:“本宫叫如意来伺候你。” 慕容彧抬眸看她,似笑非笑,“谁犯的错,谁来收拾。” 她愕然,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暗暗磨牙。 “那么,本王勉为其难在殿下的寝殿留宿……” “无耻!” 她利落地抽了丝帕,切齿间水眸闪过一抹狡黠的流光。 先是轻轻柔柔地擦,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忽然,她用力地擦,竭尽所能地下狠手,好似要搓下他三层皮。 好似风和日丽突然狂风大作,暴雨来袭,令人防不胜防。 慕容彧扣住她的手腕,“不好好伺候,若本王觉得殿下没有诚意,本王勉为其难……” 慕容辞咬咬牙,把烧到脑门的怒火压下去,擦拭他脸上的碎茶叶和茶渍。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纤眉细长乌沉若羽,玉色披风和素纱中单遮掩了她的身躯,却更让人想入非非。 清楚地记得,曾有几次他抱着她,那身段纤细得柳条儿,那柔软如春水微漾,那触感无与伦比的美妙…… 血气瞬间燥热,一路上行,充胀在胸口,在四肢百骸,几欲爆发。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 然而,她退开三步,冷淡道:“好了。” 慕容彧怅然若失,站起身,语声沉沉,“本王的话,希望殿下牢记,在东宫学习如何安邦治国。” “本宫自然会刻苦学习,不过王爷也该记得收收心,太野了总归不好,说不准会遗臭万年。”慕容辞针锋相对地说道。 “殿下是执意任性到底了?” “本宫不觉得侦查疑案有什么不好,既可锻炼头脑……” “本王说不好就是不好。” 慕容彧语声寒沉,深眸溢满了深秋凌晨的清寒之气。 看见殿下和沈知言一起查案,语笑举止亲昵,他就觉得日光格外的刺眼。 慕容辞讥嘲地冷笑,“王爷请便。” 他凝视她的目光由冷凉变得寒凛又变成凉薄如霜,最终拂袖离去。 她跌坐下来,胸口剧烈地起伏。 他不让她查案,不就是担心她查出什么吗? 他就是心虚! 无论如何,她都会查下去! …… 慕容辞的病情有点反复,次日早间又烧起来,到午时才退了。 这回如意坚决不让她下床,要她好好歇着,哪里也不许去。 在床上躺了两日,总算不烧了,慕容辞决定出去走走,去找沈知言问问有何进展。 用膳的时候,端柔郡主慕容诗求见。 慕容辞不想见她,吩咐琴若把她打发走,她却已经闯进大殿。 第1卷:正文 第030章:验证 看见慕容诗,慕容辞再好的胃口都没了,可惜了满案精致可口的膳食。 慕容诗俏生生地站在那儿,看见琳琅满目的珍馐美味,不由得美眸发亮,吞吞口水。 方才兴冲冲地离开王府,还没吃午膳呢,这会儿闻到美食香气,肚子咕咕地叫。 “郡主还没用膳吗?一起用膳吧。”慕容辞忽的眉宇含笑,灿然生辉。 “谢谢殿下。” 慕容诗不客气地坐下,先吃一口琉璃盏里的羹,接着拿起银箸津津有味地吃着。 琴若和如意面面相觑,殿下竟然请端柔郡主一起进膳!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看殿下那意味深长的微笑,她们心想,殿下不会又想整端柔郡主吧。 今日慕容诗身穿桃红织金夏衫,下系同色绣芙蓉花百褶纱裙,一身的柔软娇嫩;乌光水滑的朝云髻插着蝴蝶珠钗,宝光流转,璀璨流光;那五官精致如玉如琢,唇红齿白,端的明艳娇媚。 “郡主有事找本宫?”慕容辞淡淡含笑。 “殿下,我把《三字经》背下来了,要我倒着背也可以。”慕容诗想起今日来的目的,眉开眼笑。 “哦?《三字经》倒背如流不算什么,郡主可要多加努力。” “我每日都跟先生学功课呢,殿下,我没有偷懒。”慕容诗一本正经地说着,“稍后我就背给殿下听。” “本宫有一件事,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只有郡主可以帮本宫。”慕容辞笑看着她,“不知郡主是否愿意帮本宫?” 殿下主动提出要求,而且只有她才能帮到殿下,慕容诗怎么可能不愿意? 她兴奋地答应了。 用膳后,慕容辞让她坐好,如意取来胭脂水粉。 慕容诗看见那些胭脂水粉,不由得诧异,“殿下想要我做什么?上妆吗?” 慕容辞神秘地挑眉,“稍后郡主就会知道。” 如意遵照殿下的意思为慕容诗上妆,慕容诗原本的妆容恰到好处,桃腮粉面,肌肤娇嫩而清透。 不多时,大功告成。 慕容诗好奇不已,“殿下,我想看看自己的模样。” 慕容辞示意如意,如意取来妆镜,让慕容诗自己看看。 妆镜里映出一张浓墨重彩的小脸,眸似秋波,唇如含丹,面如桃夭,颜色风流,瞬间惊艳了世间男子的目光。 群芳盛放,繁花葳蕤,却不及她三分的貌美如花。 慕容诗又惊又喜又迷惑,简直叹为观止,“殿下,我从未上过这么浓的妆。” “郡主这么一打扮,便是帝京第一美人了。”琴若笑道,不过在她心里,殿下比郡主还要美几分,貌若琼雪。 “可不是?把所有世家闺秀都比下去了。”如意附和道。 “殿下想要我做的就是这件事吗?”慕容诗蓦然想起方才殿下说的,娇羞地垂首敛目。 原来,殿下是想看看她盛妆的模样。 那么,这不就说明殿下喜欢她,想娶她为太子妃吗? 她悄悄地斜眸瞟向殿下,只见殿下似笑非笑,也正在看自己。 目光相撞,她窘迫地移开目光,好似做了坏事被当场捉住,心如小鹿乱撞。 慕容辞起身往外走,如意搀扶着慕容诗道:“郡主,跟着殿下到外面。” 慕容诗心里喜悦,好似饮了甘醴那般甜蜜。 殿下让如意为她打扮,这会儿肯定是带着她在宫里走走,或者去御花园赏花。 想到稍后就能和殿下并肩而行、形影不离,她就心花怒放。 琴若见她一脸的娇羞、窃喜,摇头失笑,郡主啊郡主,稍后你就笑不出来了。 虽然琴若不知道殿下究竟要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殿前阶下,慕容辞止步。 夏日炎炎,毒辣灿烂的日光笼罩寰宇,晒在娇嫩的肌肤上,有点辣疼。 慕容诗有点懵,殿下为什么站在这么烈的日头下? “郡主,本宫要你帮本宫,你可是心甘情愿?”慕容辞扬眉问道。 “我心甘情愿,殿下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慕容诗立即表明心迹。 “稍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郡主都不要吵闹,更不能动,乖乖站着便是。” “我知道了。” 两个内侍分别提着两桶水过来,放在一旁,木桶里放着一只葫芦瓢。 琴若、如意更迷糊了,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慕容诗暗暗思忖,莫非殿下不是想去御花园? “郡主千万不要动,切记。” 慕容辞再三嘱咐,拿起一只葫芦瓢,吩咐琴若道:“本宫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琴若领命,拿起另一只葫芦瓢。 只见慕容辞舀起水,高举手臂将清水浇在慕容诗头上。 琴若、如意目瞪口呆。 “啊……” 虽然站在日头下很晒,炎热得很,但清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实在太过意外、太过惊悚。因此,慕容诗惊得失声尖叫,本能地躲开,取出丝帕擦拭头上、脸上、衣裳的水。 慕容辞冷着脸道:“郡主忘记本宫说的话了吗?不能擦,不能动。” “可是我身上都湿了。”慕容诗哭丧着脸,一脸的苦逼。虽然够凉爽,可是脸上身上湿哒哒的,很难受呀。 “这就是本宫要郡主做的事。莫非郡主想反悔?” “不是……可是为什么要往我头上浇水?”慕容诗欲哭无泪。 琴若和如意仅表示,相当的同情。 慕容辞凉薄道:“若郡主不愿意,本宫不会勉强。郡主请便。” 水珠从额头流下来,慕容诗咬咬牙,豁出去了,“反正……湿都湿了,殿下,我愿意。” 只要殿下高兴,她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慕容辞再次叮嘱:“郡主切记,不要动,更不能用手去擦拭脸,知道吗?” 慕容诗点头,深深地呼吸,抬头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慕容辞给琴若使眼色,开始一瓢一瓢地把水浇在慕容诗的头顶。 清水从头顶流下来,不多时,慕容诗的衣裳湿透了。好在她闭着眼,美眸无恙,只是那张涂抹了厚厚脂粉的脸可谓色彩斑斓,脂粉顺着水流往下哗啦啦往下滚,如泥石流般倾泻而下。 慕容辞盯着她的脸,饶有兴致地研究着。 慕容诗被她瞧得怪不好意思的,窘迫地低头:现在她肯定变成一只花猫,丑死了。 看着郡主五彩斑斓的脸蛋,琴若忽然联想到什么,惊喜道:“殿下是在做验证?” “验证什么?”如意好奇地问。 “殿下,好了吗?”慕容诗凄惨地问,全身湿透了能好受吗? 浇了两桶水,她脸上的脂粉基本被水流冲下来,只剩下些许残余。 慕容辞示意,如意连忙道:“奴婢带郡主去偏殿更衣。” 琴若跟着殿下来到书房,问道:“殿下已经推测出清元殿下血雨的布局关键?” 慕容辞坐在书案前,眸子明亮得照亮了一半昏暗的书房,“你派人去传知言来东宫一趟。” …… 沈知言来到东宫,和慕容辞在书房密谈半个时辰才告辞离去。 这两日,大理寺一直在侦查,可惜没查到新的线索,案件停滞不前。 慕容辞去看望父皇,恰巧萧贵妃也在。 慕容承依然卧榻养病,不过精气神儿好一些了,眼眸比前些日子清亮不少。 看见太子来请安探病,他很开心,乐呵呵地笑。 慕容辞暗暗叹气,倘若父皇知道近来发生的事,必定会震惊,说不定会动怒而吐血昏厥。 因此,她还是决定继续瞒着父皇。 萧贵妃端着琉璃盏进来,笑靥如烈日下枝头摇曳的火红夏花,“陛下,这是臣妾亲手做的金丝雪兰果,陛下尝尝。” 慕容承笑道:“好。” 慕容辞本是坐在龙榻边,萧贵妃一屁股坐在她前边,压到她的腿,她只好站到一旁。 萧贵妃亲自喂给慕容承吃,“陛下觉得味道如何?喜欢吗?” “好好好,细滑爽口,甜而不腻,朕喜欢。”他笑眯眯道,“这是什么做的?” “雪兰果是西秦国万丈雪山山巅万年不化的积雪孕育的果子,十年开花结果一次,一株雪兰只结出七八颗果子,因此极为珍贵,西秦国皇室想吃也要等十年呢。每颗雪兰果如鸡蛋大,果肉晶莹剔透,似南越国的妃子笑。不过雪兰果不似妃子笑那么甜,是清热解毒的圣品。臣妾派人去西秦国秘密寻访,费了不少功夫才得到三颗果子呢。” “贵妃真有本事,连西秦国皇室都难以吃到的贡果都能寻到献给父皇。”慕容辞一笑,略含讥讽。 “为了陛下能尽快康复,本宫做什么都愿意。”萧贵妃的眼梢斜了一下,转瞬之间立即欢颜如花,“陛下,臣妾担心御膳房的厨子不会做,浪费了这珍贵的雪兰果。因此臣妾从昨夜到今日在御膳房忙了不少时辰才做好金丝雪兰果呢。” “你对朕的心意,朕明白。”慕容承拍拍她滑嫩的手,分明有些动容。 “陛下,昭华回京了。”她娇羞地垂眸,忽又抬眸欢笑,“陛下日见好转,昭华又回京了,臣妾心想,宫里好些时候没热闹了,不如在文华殿设宴,宴请宗室、朝中重臣,热闹一番。若陛下精气神好,便在宴上多留会儿,和众妃、众卿家闲话家常。” 第1卷:正文 第031章:昭华公主 慕容辞立即反对:“父皇龙体尚未康复,薛神医嘱咐了,父皇必须静养。贵妃你让父皇赴宴,乱吃膳食,倘若父皇……病情有所反复,那如何是好?你担待得起吗?” 万一那个不长眼睛的宫人或者那个嘴巴漏风的大臣把近来发生的事说出来,父皇知道了,那如何了得? 萧贵妃温柔地喂着陛下,语声娇软,不紧不慢,“殿下有此忧虑,也是人之常情。不过陛下在寝殿闷了这些日子,闷久了对精气神也不好,应该到外面走动走动,对陛下龙体的康复更有益处。再者,陛下养病这些日子,诸多重臣求见,御王以陛下静心养病为由婉拒大臣求见,引致朝中颇多揣测。”她媚然一笑,“陛下,此次设宴可让那些大臣看看,陛下日渐康复,那些揣测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慕容承沉缓地笑,“朕卧榻这些日子,骨头都软了,是应该到外面走动一下。” 她乌滑高髻上的凤凰金步摇微微一晃,金光流转,映衬得他的脸庞更加苍白,“倘若陛下在宴上不适,臣妾立即陪陛下回来歇息。再者,臣妾会注意的,陛下不能吃的膳食,不会出现在御案。” 慕容辞见父皇兴致勃勃,便不再反对。 或许,总是闷在寝殿,父皇也会闷得慌,对病情也没有益处。 她告退离去,走到大殿前玉阶时听见身后传来匆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萧贵妃冷凉的声音:“殿下留步。” 慕容辞止步,转身清冷道:“贵妃有事?” “眼下天气炎热,赵嫔的尸首停放多日始终不妥。倘若大理寺一直侦破不了,那赵嫔岂不是不能入土为安?”萧贵妃直视眼前的太子,端着后宫之主的架势,“赵嫔之死,无论是自缢还是被杀,本宫以为,尽早安葬为宜。” “那不如宫宴后治丧,贵妃以为如何?”慕容辞道。 萧贵妃没想到太子这么好说话,愣了一下才道:“本宫会吩咐下去。” 离开清元殿,琴若问道:“殿下为什么答应贵妃让赵嫔安葬?” 慕容辞莞尔道:“赵嫔的尸首该验的都验了,即便下葬了也可以把尸首挖出来验,沈知言不是喜欢挖坟吗?” 琴若“噗嗤”一笑,“沈大人听见殿下这话,不知作何感想呢?” …… 宫宴定在后日,于是萧贵妃如火如荼地操办起来。 昭华公主名慕容裳,乔妃所出,比慕容辞小一岁,颇得父皇宠爱,养成骄纵蛮横的性子。 自小她就喜欢偷偷溜出宫玩,吃了多少教训都不长记性,半年前,她带着近身宫女元秀出宫游玩,竟然离开帝京南下。乔妃和慕容承多次派人去寻找,都没有找到她。 之前慕容承病重,乔妃派了多少人去找,愣是半个影子也没找到,又急又气。 这回她回宫,乔妃狠狠地训了她一顿,命她去向父皇请罪,然后要她面壁思过五日,不得出寝殿半步。 很快到了宫宴这日,还没到酉时,从三品以上的朝臣携着女眷进宫,与众妃嫔在文华殿等候开席。 盛世风流,繁华葳蕤,此时大殿里锦衣华服,衣香鬓影,满堂欢声笑语。 殿内放着几座雕刻成仙山蓬莱的巨大冰山,八个内侍手持巨大羽扇挥扇着,冰山融化,羽扇扇出的风含着丝丝凉意,殿内济济一堂,才不至于闷热。 乔妃和众多女眷闲话家常,言笑晏晏,众人纷纷赞美昭华公主,说昭华公主是帝京第一美人。 昭华公主的确长得美艳,继承了生母的美貌,明艳照人。 今日,皇朝公主身穿华美繁复的宫装,一身的柔嫩娇红、璀璨流光,纤腰如束,肤光胜雪,如迤逦长空的千丈云霞,盛世之花,万众瞩目。即便满殿华彩,即便帝京所有名门闺秀齐聚这里,依然比不上她的华彩风流。 端柔郡主慕容诗看见那么多人围着昭华公主,赞美,谄媚,羡慕,看着昭华公主处于人间斑斓锦绣的巅峰,风光无限,不由得心里涌起妒忌。 妒忌疯狂地生长,如藤蔓般爬满了她的身躯,将她困在其中。 她也知道,她有什么好妒忌的? 昭华公主慕容裳是真正的皇朝公主,是万千宠爱的金枝玉叶,万众瞩目、受人仰慕是理所应当。 而她慕容诗呢? 出身御王府的端柔郡主,说出来也可以吓死不少人,可是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御王府再权势滔天,再荣宠风光,再锦绣风华,也只不过是异姓王,根本不是真正的皇族。 然而,慕容诗就是不甘心。 本以为今日是她大出风头的日子,没想到昭华公主出落得这么美,而且昭华公主天生的尊贵骄矜是她无法拥有的。 那么,她要把昭华公主比下去,只有一条捷径: 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将来燕国母仪天下、尊贵无匹的女子便是她,慕容诗! 这么想着,慕容诗的心里才好受一点。 酉时将至,宫人忙着把珍馐美酒摆在宴案,琉璃盏,金樽,银箸,琳琅满目,宝光流转。 宫人鱼贯而出,这时,殿外传来内侍通报的声音:“陛下驾到!萧贵妃到!太子到!御王到!” 众人纷纷起身迎驾,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 皇帝慕容承尚且体弱,萧贵妃搀扶着他慢慢踏入大殿,后面跟着的太子和御王。 慕容承身穿明黄龙袍,身躯微弯,似佝偻之态,那明艳的颜色衬得他的面色更加灰白。 身后,御王龙行虎步,身穿一袭玄色金绣蟒袍,风采卓然,倾绝众生,吸引了无数名门闺秀思慕的目光。 反观太子,俊秀之姿暗藏犀利,一袭缃色银绣蟒袍衬得她明雅清透,锋芒尽敛,除了秀柔的风姿,更似草包废物。 帝妃落座,众人也跟着坐下。 “朕静养这些日子,全赖御王与众卿打理朝政,朕心甚慰。如今朝局稳固,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朕要多谢御王与众卿……咳咳……” 皇帝慕容承低缓道,气息不畅,却忽然咳起来。 萧贵妃连忙轻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他这一咳,众臣不无担忧,面面相觑:原来陛下病得这么重。 而之前,御王只说陛下龙体微恙,没想到实情却是如此。 “陛下忧心国事,日夜思虑,这才加重病情。陛下请放心,臣与诸位大臣定不辱使命,尽心尽力为君分忧,陛下安心养病便是。”慕容彧扬声道,沉朗的声音似有安定人心的魔力。 “陛下放心,沉等定当尽忠职守,为君分忧。”众臣齐声道。 “陛下明白御王与众卿对朝廷忠心耿耿,殚精竭虑,因此今日设宴宴请众卿,与众卿同乐。”萧贵妃知道陛下说不出话来,娇声代皇帝道。 “谢陛下。”众臣又齐声道。 慕容承终于缓过气来,摆手示意开宴。 慕容辞松了一口气,真担心父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咳出血来,那就糟糕了。 忽然,她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目光一扫,原来端柔郡主盯着自己,那目光痴迷得令人心惊肉跳。 撞上殿下的目光,慕容诗猛地回神,羞窘地垂头,脸颊烧起来。 慕容辞连忙收回目光,不过她发现,昭华公主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人,慕容彧。 慕容裳好似第一次见到慕容彧,一贯的跋扈骄横此时含羞带怯,欢喜与惊艳交织在那双美眸里。 慕容辞感受得到她那目光的灼热与志在必得,不由得心思一动,慕容裳看上慕容彧了? 酒过三巡,丝竹笙管奏响,水袖徐转,舞伎跳起柔软的舞。 萧贵妃与皇帝同坐御案,就近伺候陛下。她为陛下舀了半碗雪霞羹,“陛下慢用。” 慕容承愉悦地端起来白瓷碗,慢慢品尝。 眼波流转间,她看见昭华公主时不时地瞟向一个人,炽热的目光时而含羞时而微窘时而满含期盼,她心里诧异,顺着昭华公主的目光看过去,心神一凛。 那小蹄子竟然盯着御王! 原来,刚刚回朝的慕容裳看上了慕容彧! 一瞬间,萧贵妃的心燃起烈烈怒火,本是温柔含笑的脸庞爬满了森冷的戾气。 小蹄子出宫半年,心也变野了,竟然直勾勾地盯着男人! 不知廉耻! 萧贵妃十指纤纤,涂着艳红的蔻丹,猩红如滴血,她猝然收了手,在广袂的遮掩下收紧五指,暗暗用力。 左列首席尊贵无匹,向来是燕国除了御案之外最受器重的席位。 若首席是太子,则表示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被草包太子压一头,这燕国江山还是草包太子的,摄政王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若首席是摄政王,则表示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取代草包太子指日可待。皇帝年老病弱,不理朝政,太子草包无能,这燕国大位早已落在摄政王掌心。 这席位如何安排,刘安思前想后,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他去请示陛下,这才做出这样的安排:太子和摄政王同案。 因此,左列首席那宴案,比其他的要长一倍。 那些大臣眼见如此,心中惊诧,更瞧不出当下朝局形势了。 第1卷:正文 第032章:手底的香艳旖旎 和慕容彧同案,慕容辞从一开始就坐立难安,浑身不自在。 刘安到底怎么做事的,竟然把她和慕容彧安排在一起。 她总觉得慕容彧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很欠扁,恨不得把那张脸踩扁成一块肉饼。 莫非这是他的意思? 一定是! 她百无聊赖地欣赏美人献舞,面对这么多珍馐美味都失去了胃口。 一个身子端正,神采飞扬,颀长轩昂的风姿倾绝众生,透着一股武将的凌然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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