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你意思是,摄政王身上的煞气会害死身旁的女子?” “你想想啊,摄政王十岁就效力军中,多少人死在他手里,而且他还坑杀过敌寇十万,东楚国、南越国和西秦国送给他一个称号,‘战魔’。我还听说,别人士兵一看见摄政王的旗幡,就吓得屁滚尿流,闻风而逃。” “我才不怕呢,摄政王是战魔又怎样?他又不会平白无故地杀人、吃人。” 慕容辞站在人群里,听着这些绘声绘色的议论,鄙夷地冷哼:妇孺之见。 她转身离开,走了一阵看见前面走来一个伙计。 伙计道:“公子,我是得月楼的伙计,二楼雅间有位公子想见你。” 慕容辞抬头望去,却没看见什么公子。 二楼雅间里,慕容彧站在窗前,一副闲情逸致的气派。 从这里望向门楼,看得一清二楚。 太子来看那个已死的女刺客,不是很有趣吗? 慕容辞怎么也想不到,在雅间里看见的竟然是摄政王。 第1卷:正文 第005章:寻遍天下也要找到她 “太子殿下,请坐。”慕容彧似笑非笑,摆手相邀的姿势略优雅。 “王爷是在这儿守株待兔?”慕容辞掀袍坐下,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他斟茶递水,颇为殷勤。 她一边浅饮茶水,一边打量他。他依然身穿一袭玄袍,不过无纹无饰,却丝毫不减风采、气度,反而添了几分惬意闲适。 “殿下对这个女刺客也有兴趣?”慕容彧斜勾唇角,滑出一抹狐狸般的冷笑。 “轰动洛阳城的女刺客,本宫当然有兴趣。”慕容辞长眉轻挑,“王爷想用这个女刺客引蛇出洞,不知可有收获?” “不急。” “那王爷这三日都会在这里守着?” “若殿下来此陪本王,本王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本宫要在东宫当一个称职的太子。” 自从昨日在清元殿“发飙”之后,她决定不再伪装胆怯懦弱。 以摄政王的狂妄跋扈,不会对他这个太子太过上心的。 慕容彧沉缓地抬眸,盯着她,“本王一直在想,东楚国皇帝不至于这么蠢,派几个女刺客来行刺本王。” 慕容辞听了这话,茶水正好卡在咽喉口,差点儿呛到。 她被他犀利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不动声色地问:“那你怀疑另有主谋?” “主谋是谁,本王不在意。国人也好,身边人也罢,抑或是他国国君,又有什么区别?” “王爷的想法真是别致。” “本王在意的,是一个女子。” “女子?”她错愕,端起茶杯。 慕容彧唇角的笑意若有若无,“本王遇刺那夜,宠幸了一个女子。本王要引出洞的是她。” 喷! 慕容辞再次正好喝了一口茶水,这一次悉数喷出来。 她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连忙用广袂擦拭。 他的黑眸闪过一丝讶异,“殿下为什么这般惊讶?” 她扬眉冷笑,语气充满了讥诮,“本宫只是觉得,像王爷这般经天纬地的男子,竟然会在意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那个女子是女刺客之一?” “本王不知。”慕容彧总觉得殿下的反应过于激烈,不过一时之间理不清思绪。 “倘若王爷喜欢那个女刺客,洛阳城那些未出阁的女子会心碎的。” 慕容辞总觉得他的目光怪怪的,好像猜到了什么,又好像在试探她。 这么想着,她走到窗前,望向喧哗热闹的门楼。 他站在她身旁,语声低沉,“虽然那夜本王血脉逆行,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她身上那独特的幽香,这辈子都忘不了。再者,本王觉得,那种幽香似曾相识。” 她心神一凛,双腿软得站不住,往地上滑去。 慕容彧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部,“殿下怎么了?” “今日起身早了,头有点晕。” 慕容辞面不改色道,蓦然发觉腰间的那只大手特别的烫。 她推开他的手,“本宫没事了。” 他为什么对她说这么多?莫非他已经知道那个女子是她?或者是试探? 一时之间,她心乱如麻。 所幸,她一向不用熏香,他所说的幽香是身子自带的吧。 慕容彧从容地缩回手,发现殿下英气的脸庞染了一圈粉红,竟有几分娇艳之色。 再者,殿下的腰部特别柔软,不像男子的硬挺,倒有点像女子。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 无论是朝野还是皇宫,很多人都说太子清秀俊雅,肌肤白皙,身形纤弱,像极了故去的继皇后,有六七分女子的阴柔之美。 “王爷不缉拿刺客,反而费尽心思地寻找那女子,该说王爷是性情中人,还是说王爷沉迷于女色?王爷总揽朝政,日理万机,还有闲情思虑风月之事吗?” 气氛有些尴尬,慕容辞连忙岔开话题。 慕容彧望着湛蓝长空,“风月之事不就是朝政之事?” “若王爷找到那女子,又当如何?杀了她还是纳她为妾?”她回到案前,坐下。 “将来之事,本王也不知。”他坐在她身旁,似笑非笑的眉宇暗藏锋利,“倘若有一日本王落在你手里,你会如何折磨本王?” “摄政王于家国于社稷功劳卓著,本宫怎么会对王爷下手?”慕容辞觉得荒唐得很,竟然在一家茶楼的雅间跟死对头闲谈这些没半点用处的话。 慕容彧付之一笑,斟了两杯茶。 她站起来告辞,“天色不早了,本宫先行回宫。” 直至殿下消失了,他才收回目光。 太子越来越有趣了,之前都在伪装,现在才是真面目。 …… 夜色深沉。 御王府,书房。 慕容彧坐在书案前,落笔如风,运笔稳健,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所勾所画,皆是心中所思所想,是在脑海里盘旋多日的音容笑貌。 不多时,一幅清简的画像画就。 画中是一个女子,五官媚而不妖、艳而不俗,如朝霞般灿烂,又似秋水般冷冽。 美人在骨不在皮,那夜和他抵死缠绵的女子,冷媚倔强。 他依稀记得,在他疯狂无度地索取下,她的眼角凝着泪珠,当真是我见犹怜。 他久久地凝视画像,可惜佳人已远,再也寻不到了。 不!即使是寻遍天下,他也要找到她! 从来没有他慕容彧做不到的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敲门声有着独特的节奏,慕容彧扬声道:“进来。” 一个黑衣人推门而入,禀报道:“王爷,属下已经传令下去,洛阳城内外都没有那个女子的踪影。” “东楚国可有回音?” “方才东楚国的探子回报,也没有那个女子的踪迹。” “继续找。” “是!”黑衣人退出去,转瞬之间融入了无边的黑夜。 慕容彧静静地凝视画像,黑眸掠起一束凛冽的寒光:无论你是什么人,无论你在哪里,本王都会找到你! …… 洛阳城靠近西郊有一座占地极广的宅院,号称天下第一庄。 自五年前开始,天下第一庄就向全天下发出广罗名士的号令:凡是觉得自己有本事的,凡是勇于挑战的,凡是觉得自己有价值的,都可以来报名,只要考核了真有本事,而且是在某行某业首屈一指的,便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庄榜上的名士,无条件供养。 号令一发出,每日都有人上门报名。 不过,每月只考核一次,时间定于每月初五。 四月初五这日,天下第一庄热闹非凡,来自诸国、五湖四海的人汇聚于此。 一些好事者涌进来围观,天下第一庄也不会赶人。 宽敞的庭院里,人满为患。 北首三个中年男子负责考核,那些参与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展示自己的本事、才干。 有杂耍的,有徒手拎起数百斤重的东西,有举鼎的,有飞天遁地的,等等,五花八门,稀奇古怪。 那三个中年男子失望地摇头,越来越没兴趣了。 内苑清幽宁静,花木扶疏,亭台楼阁,恍似阆苑仙境。 “庄主,这个月报名考核的人似乎都没有多大本事。” 管事容湛百无聊赖地说道,他素喜白衣,风度翩然,颇有几分浊世佳公子的气质。 他身旁的公子也是一袭白衣,眉目更为俊秀玉致,虽然身姿略显清瘦,但比他多了几分潇洒飘逸。 此人正是慕容辞。 “无妨,原本我创建天下第一庄的目的不在于此。” 慕容辞淡淡道,听见外面传过来的嘈杂声。 容湛摇着雪白羽扇嬉皮笑脸地笑,破坏了翩然的气度,“庄主想去前院看看?” 她点点头,“我们分开走。” “也好,我先去茅房,庄主自便。” 说罢,容湛转身走了。 慕容辞来到前院,混入围观的人群观看。 忽然,她心神一凛,察觉到身旁多了个人,而且来人的存在感很低,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又很强烈。 这样的人,必定是武艺精深,气场很强。 她不着痕迹地往旁侧挪了几步,悄然转头,却呆愣当场——摄政王! 他怎么也来这里? 她连忙掩饰了震惊慌乱的情绪,平复了心情。 “太子殿下好雅兴。”慕容彧低沉的声音饱含打趣,“咱们可真有缘分,到哪里都能撞见。” “王爷不会是跟踪本宫吧。”慕容辞没好气地说,见鬼的缘分! “莫非殿下想来网罗奇人异士?” “莫非王爷也是?” “闲来无事,来凑凑热闹。”慕容彧云淡风轻地说道。 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越来越燥热,脖子和耳根隐隐发烫。 或许是夏季来临的缘故。 他沉缓道:“殿下很热?不如到那边吧,那边人少一点。” 慕容辞还没回答,就被他扣住手腕拽着走。 她恼怒地甩开手,可是竟然甩不开,“放开本宫!” 慕容彧终于松开手,“这儿凉快一些。” 可是,换了个地方,她还是觉得不够凉快,被他握过的手腕烫得吓人。 那夜屈辱不堪的一幕幕不时地在脑海里闪回,她挥之不去,更加心烦气躁。 “本宫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若有可能,她必定立即砍了他的人头! 却因为转身太快、走得太赶,她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悲剧了。 脚踝崴了! 她疼得撕心裂肺,慢慢蹲下来,这时,一双铁臂抱起她,她震惊地抬眸,傻掉了。 第1卷:正文 第006章:光明正大地挖墙脚 慕容彧把她抱到有台阶的地方,让她坐下来,“脚崴了?” 这一抱,非常的诡异。 触感柔软,身姿轻盈,他只觉得太子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柔软如女子。 再加上太子眉眼清秀,那剪水双瞳春波流闪,那薄唇好似染了嫣红,那桃腮粉颊,那身骨纤弱,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的脑海闪过:莫非太子其实是女儿身? 看见他要看看自己的右足,慕容辞连忙把脚缩回来,“不用了,只是小事。” “脚崴了可不是小事,倘若伤到筋骨,要休养半个月才能正常行走。” 慕容彧握着太子的右足,虽然穿着白色罗袜,却像女子的巧足般精致纤巧。 这瞬间,他忽然很想解下罗袜看看太子的足是不是真的那么玲珑。 “疼疼疼……你轻点……”她倒抽冷气,眉心蹙得紧紧的。 “回头到本王府里上点药,过几日就没事了。”他轻柔地转动了几下这只纤巧的右足。 “不那么疼了。” 她匆忙地套上锦靴,在他看来,她的举动慌乱无措,好像在躲避什么。 这时,考核结束了,天下第一庄的管事容湛站在北首中央扬声道:“多谢诸位莅临,今日的考核到此结束。三人通过考核,成为天下第一庄的名士。他们分别是天下第一神偷白公子,天下第一幻术师杨公子,天下第一口技师苏姑娘。今后,三位将享受天下第一庄为你们提供的所有一切。” 庭院响起热烈如潮的掌声。 白公子、杨公子和苏姑娘抱拳向众人示意。 慕容辞颇为安慰,幻术师是奇人异士,正是她想网罗的人才,神偷也不赖,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这时,慕容彧走过去,步履沉稳而张扬,踏着一地的明媚日光。 她暗道不妙,他想做什么?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是什么人? 看着气度不凡,颇有来头。 “白公子、杨公子、苏姑娘,在下十分仰慕你们的才干。”慕容彧客气地点头,并没有端着摄政王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架子,“在下求贤若渴,诚恳地邀请三位到御王府做客。” “原来是摄政王,小人失礼了。”杨公子立即屈身行礼,十分恭敬。 白公子和苏姑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不仅容湛脸膛发黑,慕容辞也气得脸上乌云密布,暴风骤雨将至。 该死的慕容彧!竟敢挖她墙角! 慕容彧往那里一站,不仅自带光环,而且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那雍容尊贵的气度,那磅礴凌厉的气场,秒杀一切。 “三位公子,今夜御王府设宴,本王恭候大驾。” 他的嗓音沉朗豪气,令所有人好感顿生。 民间百姓对昏庸荒淫的皇帝怨声载道,却对总揽朝政、勤勉政务的摄政王赞誉有加。此时他摆出一副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姿态,让天下所有名士为之倾倒。那三位奇人异士,自然点头答应。 慕容辞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天边去。 容湛走下来,俊脸冷冷,没有半分惧色,“王爷这样做,似乎有点不妥吧。” 慕容彧摆出一副“光明正大挖墙脚”的姿态,道:“本王十分仰慕贵庄庄主,容公子不知可否引见一下?” “这……”容湛迟疑的目光转向慕容辞,“王爷,敝庄庄主今日不在庄内。” “其实,跟容公子协商也是一样的。”慕容彧的黑眸闪过一丝兴味。 “王爷,请。”容湛摆手邀请。 “哦,本王还有一位好友。稍等。” 慕容彧走回来,对慕容辞道:“你不是对天下第一庄也有兴趣吗?一起吧。” 她还没发表自己的想法呢,他就霸道地揽着她往前走。 慕容辞的体内怒火熊熊,又要面不改色,摆出一副“受人照顾”的模样。 不过,她总觉得他是故意的,趁机占便宜。 他揽着她揽得相当的紧,好像怕她摔了,几乎把她提起地面,又恨不得把她抱起来似的。 众人看着摄政王搂着一个俊秀的少年,举止亲密,不由得瞪大双目,议论纷纷。 在燕国,断袖、娈童之风颇为风行,只是没摆到台面上罢了。 “摄政王回朝五年,并没有迎娶哪家闺秀,莫非摄政王有龙阳之好?” “小声点儿。摄政王的确没有迎娶王妃,听闻王府里连个侍妾也没有。” “不会吧,摄政王血气方刚,竟然连个侍妾都没有,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你找死吗?这种话你也敢说?” 在万众瞩目下,慕容彧揽着慕容辞从容离去。 慕容辞暗暗叫苦,却又没有理由推开他,毕竟脚踝那么疼,根本走不了。 该死的慕容彧!他绝对是故意的! 到了内苑,他不知哪根筋不对,索性抱起她,而这样抱着一个人丝毫不影响他前进的速度,不仅步履沉稳,而且大步流星。 容湛不由得侧目,心里偷乐,这画风有点清奇。 慕容辞崩溃地扶额,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见容湛诡异的神色,就知道她这么一个“男子”被另一个男子抱着画风是多么的诡谲。 “王爷,放本宫下来。”她恨得几乎咬碎自己的牙齿。 “马上就到了。” 其实,慕容彧是有目的的,再次真切地感受一番太子的身躯。 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温香软玉。 不过,或许太子的容貌和体格承袭了故去的继皇后,才长了一副女子之相。 容湛把二位贵客请进大厅,吩咐下人奉茶。 慕容彧把她放在一张椅子上,接着坐在一旁,“不知庄主何时才会回来。” 倘若目光可以杀人,慕容辞早已杀死他千百次。 “王爷来得不巧,庄主刚刚外出,没有说何时回来。”容湛俊眸微闪,不着痕迹地看她一眼。 “传闻庄主喜欢云游四海,当真如此?”慕容辞明白他的意思,问道。 “确是如此。” 下人端上茶水,他请贵宾用茶。 慕容彧的黑眸精光闪烁,“本王一向仰慕庄主的头脑与胸襟,不知庄主有没有出让天下第一庄的打算?” 容湛心神一跳,“王爷的意思是……” 慕容辞震惊得脑仁疼,该死的慕容彧又想做什么? “只要贵庄归顺本王,本王保证,庄内一切如旧,而贵庄将有一个依靠。有了御王府的支持,贵庄无需担心钱银等任何方面的短缺,前途更加光明,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庄’。”慕容彧俨然纵横捭阖的谋略家,指点江山。 “这……”容湛不由自主地看向慕容辞。 慕容辞再次气得吐血,他竟然要整个儿收了天下第一庄! 他这是光明磊落地挖墙脚? 她辛辛苦苦经营五年的天下第一庄,他动动嘴皮子就想夺去?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 “待庄主回来,还请容公子禀告一番。本王恭候佳音。”慕容彧剑眉飞扬,意气风发。 “王爷,我可以肯定地跟您说,天下第一庄是庄主的心血,不会轻易地出让。”容湛客气道。 “本王相信,本王开出的条件,庄主会有兴趣。” “不知王爷开出什么条件?” “待庄主回来,本王亲自跟他说。” “也好。” 再闲聊几句,慕容彧告辞。 容湛道:“这位公子似乎受了伤,敝庄有药酒,我让下人去取来。” 慕容辞连忙道:“好好好,劳烦容公子。” 很快,下人取来一瓶药酒。她正要倒出一点在手心,却被一只手夺过。 慕容彧拿过药酒,“本王帮你吧。” 她怒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打爆他的头:谁要你多管闲事? “不用了,本宫自己来就行了。” “乖乖坐好。” 他霸道的语气不容抗拒,把药酒倒在掌心,接着解下白色罗袜,白皙如雪、纤巧如玉的右足就这么展现在两个男子面前。 慕容辞冷厉地瞪向容湛,那吃人的表情表示她现在非常不爽,快气炸了。 容湛忍俊不禁,偷偷地摆手:这不关我的事,我也是一片好心为你着想,谁知道这个摄政王对你这么好,亲自为你擦药酒。 慕容彧把掌心的药酒擦在纤足,用了三成力道揉着。 太子这纤足的确很像女子的双足,揉起来细嫩柔滑,手感非常的美妙。 有那么一瞬间,他颇为享受,好像这只玉足的主人是一个曼妙女子。 容湛又是斜眼又是半眯着眼,不敢看,这画面太美。 慕容辞心里哀嚎,感觉舒服了一些,连忙道:“好了,不疼了。” 慕容彧站起身,把药酒还给容湛,“多谢。” 容湛道:“王爷客气了。” 接下来,她坚持自己走,即使脚踝还是蛮疼的。 走出天下第一庄,她忽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何回城? 摄政王在旁,她不能坐天下第一庄的马车。 第1卷:正文 第007章:温香软玉在怀 “王爷,你先回城吧,本宫还想在附近逛逛。”慕容辞道。 “殿下,你不宜行走,本王送你回宫。”慕容彧道,深沉的黑眸是一个无底深渊,让人捉摸不透。 “真的不用了。”她坚持。 一个黑衣大汉牵来一匹骏马,慕容彧道:“你骑马回城。” 她有点犹豫,骑马貌似不错。忽然,她发现自己腾空而起,是他抱着自己,将自己送上马背。 刹那间,她的耳根再次烫起来。 她又羞又恼,抓住马缰,冷着脸道:“本宫不喜欢别人为本宫拿主意。” 骏马微晃,身后多了一个人。 慕容辞转头,看见是他,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让本宫骑马回去吗?下去!” “本王只有一匹马,殿下不会要本王徒步回城吧。” 慕容彧握住她的双手,她好像被滚水烫到似的,惊慌地松了马缰。 闻言,她的怒火烧到头顶,被他耍了! “本宫不喜和别人共乘一骑!”她语声冷厉。 “本王也不喜欢,不过殿下还是将就一次吧。殿下与本王这个皇叔正好可以培养一下叔侄感情。”他语笑从容,有三分轻佻之意。 慕容辞怒得快把牙齿咬碎了,身子僵直,浑身不自在。 以往,她从来不觉得摄政王这么的无耻、无赖、下流,时不时地调戏女子,现在,她觉得自己以前看走眼了。 慕容彧踢踢马腹,催马前行。 骏马步履缓慢,他控制得恰到好处。 忽然,她察觉后背贴着火炉似的胸膛,他这姿势完全是把她抱在怀里。 这是赤果果的轻薄! “你坐后面一点。”她压抑着怒火。 “殿下,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打紧的?”慕容彧在她耳畔低语,嗓音黯哑。 慕容辞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听着这暧昧的嗓音,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四周,她全身僵硬,不敢动弹一下。 他绝对是故意的! “本宫不喜欢和别人靠得这么近!” “其实本王也不喜欢,不过也就这么一次,殿下还是忍耐一下吧。” “……”慕容辞恨不得把胳膊肘狠狠地撞向后面。 “本王怎么觉得,殿下脸红的时候像极了那些未出阁的女子。”慕容彧含笑打趣,发现太子的耳珠并没有女子常有的小洞,“殿下的脖子为什么这么红?” “本宫觉得热……你坐后面一点。”她快气炸了。 谁说这不是调戏,她就跟谁急。 想起那夜他粗暴狂烈的痴缠,她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似有火焰在烧。 他不再出言“挑衅”,专心策马。 把太子抱在怀里,看着太子怒不可揭又强行压制的模样,非常有趣。 他越来越想逗弄太子,越来越觉得太子的反应超出一般男子该有的反应范畴,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太子不是男子。那么,太子究竟是男是女? 无论是男是女,他逗弄太子的心情越来越愉悦了。 好比翻阅一本传奇,他不会提前去翻看结局,而是慢慢地看,有条不紊地欣赏过程,待看到结尾的时候,才有惊喜。 好不容易熬到回城,慕容辞感觉生不如死,道:“本宫要去那家铺子看看,放本宫下来。” 慕容彧松开马缰,扶她一把,让她下去。 看见他策马离去,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张生无可恋的脸才恢复生机。 对了,他挖走她的三位名士! 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 果不其然,华灯初上,御王府设宴款待那三位名士。 主宾欣赏歌舞之际,殿外传来通报声:“太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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