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利登基吗? 眼见殿下若有所思,如意轻声问道:“殿下,怎么办?” 慕容辞下意识地摸自己的小腹,这儿,真的孕育了一个小家伙吗? “前几天本宫晕倒,乔太医是怎么说的?” “乔太医只说殿下是气血不足。”如意回道。 “奴才想起来了,当时乔太医吞吞吐吐的,御王把他叫出去,过了好一会儿御王才回来。”琴若瞪大双目,“奴才还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往常殿下服用的汤药是太医院的医工煎好了再送过来,那日却是鬼影送来几包药,还要奴才亲自煎,不要假手他人。” 慕容辞眸光冷郁,怒火猛地窜起,不过她告诉自己:这个节骨眼,要冷静!冷静!冷静! 看来,她那日昏厥,乔太医已经诊断出她有身孕,而慕容彧得知此事,就隐瞒了下来,连她都不说。 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琴若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御王会不会在那日就知道殿下怀有身孕?” 如意点点头,八成是了。 等了良久,乔太医才气喘吁吁地赶到。 琴若到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慕容辞凌厉地盯着他,“乔太医,你可知道,欺君罔上是死罪?” “殿下饶命。” 乔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他自然听说了太子殿下有喜这件事,可是他不明白,他没有传扬出去,又是什么人说的?御王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 现在太子殿下又来盘问,他觉得脖子上的脑袋摇摇晃晃的。 他凄苦地恳求,“殿下饶命,微臣不是有意隐瞒殿下的。”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了?”她森冷道。 “不是不是……是御王不让微臣说出去的……”乔太医焦虑得快哭了,“殿下也知道,御王的吩咐,微臣哪敢违抗?微臣真的冤枉啊。” “如今这事传得所有人都知晓,这笔账是不是应该算在你头上?” “殿下明察。微臣哪里敢传扬出去?微臣连半个字都不敢多说。御王说了,只要微臣说半个字,就会连累家人,微臣哪有这胆子传扬出去?” “当真不是你传扬出去的?” 乔太医举起手指发誓,坚决道:“殿下,真的不是微臣。微臣可以发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慕容辞伸出手,道:“给本宫把把脉,看看腹中孩儿是否安好。” 他抹了一把汗,哆嗦着走上前,跪在地上为她把脉,额头不断地冒汗。 她清冷地问:“如何?” 他放下手,回道:“相比前几日,殿下的胎象稳了些,不过还需静养安胎。殿下气血不足,还要补气养血。微臣再开一张方子,连服三日再行诊脉。” 她缩回手,“退下吧。” 乔太医立即起身退出去,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慕容辞蹙眉沉思,为什么慕容彧不告诉她已经怀了他的骨肉?为什么这件事会传得沸沸扬扬?倘若他不想走漏风声,必定不会有人知晓,这又是怎么回事? 歇了片刻,她听见外面响起吵嚷声,好像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琴若匆匆进来,面色沉重:“殿下,不好了,以杨太尉为首的二十几个大臣求见殿下。” “这些大臣必定是来者不善。”如意气愤道。 “殿下,奴才就说殿下正歇着,打发他们离开。”琴若道。 “不必。本宫去会会他们。” 慕容辞披了薄锦披风,缓步往外走。 琴若觉得,殿下变得不一样了,遇事比以前冷静许多。 以杨太尉、庆国公、荣国公为首的二十几个大臣聚集在殿前阶下,窃窃私语。 看见殿下出来,他们立即端正起来,行了个礼,“臣等拜见太子殿下。” 虽然极其不愿意喊这个冒充男儿郎的太子为太子殿下,但她的确是先皇御封的太子,他们只能先顾着虚礼。 众人悄然抬眼,先看她的面容,再看她的小腹,那一道道探究、玩味的目光,意味深长。 第1卷:正文 第308章:众臣逼问 慕容辞站在殿廊,身姿纤瘦却颇有威仪,气度冷傲。春夏之交的凉风吹起宝蓝色的广袂,她下巴微抬,冷冽的目光扫向玉阶下那二十几位大臣,没有半分惧意,仿若高高在上的女皇审视匍匐在地的臣下。 她清冷道:“诸位爱卿在此吵嚷,不知有何要事?若是朝廷要务,诸位应该去找御王。” 杨太尉往前跨出一步,昂首挺胸,目光如电,“近来宫里宫外流言蜚语甚多,传得沸沸扬扬,不知道殿下可有听闻?” “哦?什么流言?”她不动声色地装傻。 “传言太子殿下是女儿身,还怀了孽种。”他开门见山道,眼睛冰冷地收缩。 “谣言止于智者。诸位都是朝廷重臣,又是父皇信任、倚重的贤达智者,应该知道如何分辨是非。那些无稽的流言,诸位无须在意。” “太子殿下,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岂会有假?”荣国公重声道。 “既然太子殿下不惧流言,那是否敢于验明正身?”庆国公老奸巨猾地说道。 “对!验明正身!”有人附和。 “只要让宫中老嬷嬷验一验,若殿下真是男儿郎,臣等便不会有疑。”杨太尉正气凛然道,却无法掩饰眉宇流露的几分算计。 “若本宫不是男儿郎,父皇怎么会册封本宫为太子?”慕容辞冷静自若地应对。 “你欺瞒先皇,先皇被你蒙蔽也不是不可能。”他反驳道。 “母后生下本宫之后就因为血崩而薨逝,试问本宫尚是襁褓里的婴孩,如何伪装瞒过父皇和众多宫人?”她冷笑,“杨太尉,莫非你觉得父皇昏聩得连一个婴孩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臣不是那意思。”杨太尉气得脸颊的肌肉抽起来,其他人无言以对。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宫里宫外的流言甚嚣尘上,很快整个大燕国、甚至天下人都会知道,大燕国太子是女娇娥,还淫-乱宫廷,怀了孽种。太子殿下有必要验明正身,阻止流言的蔓延扩散,维护大燕国的声誉与国体。”庆国公严肃道。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附和。 慕容辞早已料到他们会这么说,冷笑道:“就因为诸位轻信流言、怀疑本宫,本宫就要验明正身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荣国公讥讽道:“太子殿下不肯验明正身,是心虚吧。” 她理直气壮道:“验明正身是对本宫的羞辱,是对皇室的污蔑,是对父皇的不敬与质疑。父皇册封本宫为太子,本宫便是大燕国的储君,本宫有什么心虚的?” 杨太尉义正词严道:“无需再说那些虚的。太子殿下不肯验明正身,那就是心虚!无论如何,臣等绝不会让一介女子继承大统,败坏朝纲,祸乱大燕国!” 慕容辞怒喝:“放肆!” 二十多位大臣根本不惧她的怒火,各式冷笑此起彼伏。 庆国公阴冷地笑,“殿下坚持不验明正身,臣等就只能得罪了。数日后的登基大典,臣等纵然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着大燕国祖制!” 其他人纷纷附和,直言绝不会让一介女子登基。 “你们想谋逆不成?”她的明眸掠起凌厉的杀气。 “太子殿下还是想想如何交代腹中那孽种是哪个男子的。”杨太尉轻蔑地冷笑,目光非常鄙夷。 “若太子殿下不交代清楚,那你腹中的孽种就只能强行除掉,以保皇室清誉!”荣国公奸险地挤眉。 “大胆!”琴若快气疯了,却又不敢说殿下怀中的孩儿是御王的。 “太子殿下速速交代,与哪个男子淫-乱宫廷。”有人接着逼问。 “速速交代!” “速速交代!” 众多大臣接连逼迫,那一张张面孔或暴躁,或奸诈,或狠厉,或凶狠。 形势危急,如意五内焦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殿下被这些大臣逼成这样,会不会出事?御王怎么还不来? 她拉拉琴若的衣袖,使劲地打眼色。琴若明白她的意思,方才已经派人去找御王了。 不过,御王好像不在宫里,要赶过来,还要好一阵子。 慕容辞早已练就“百毒不侵”的本事,面对他们的咄咄逼人和强势威逼,无动于衷,冰冷以对。 “本宫再说一遍,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诸位休想泼脏水在本宫身上!”她眸若寒星,语声冰冷刺骨。 “太子殿下坚持不交代,那臣等只能冒犯了。”杨太尉阴沉地凝目,“来人!” “御王到——” 外面传来高亢的通报声,似是一道惊雷劈下。 吵吵嚷嚷的东宫忽然安静下来,那些大臣纷纷转过身,接着让出一条道。 慕容辞舒眉望去,微微一笑。 慕容彧沉缓走来,踏着一地的明媚日光,拢着一袖的春夏芬芳,玄色袍角轻扬,广袂飘扬,利落如风。 琴若和如意激动地相视一笑,御王来了就好了,殿下就无需孤身一人面对。 日光微暖,而他的雪颜寒如冰川,散发出凛冽的寒气,那目光如刀如剑,令人不寒而栗。 众臣纷纷打揖行礼,“见过王爷。” 他踏上玉阶,温柔地看阿辞,以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放心,有我在。” 那些大臣眼见御王对太子殿下这般神色,不禁心里忐忑。 这大半年来,御王与太子殿下的私交越来越好,传言也越来越多,那些大臣摸不清御王的心思。御来城府极深,睿智擅谋,狡如狐狸,狠如夜狼,与太子殿下交好究竟是做戏还是真的,他们当真摸不准、猜不透。 慕容辞冷冷地看他一眼,没表示什么。 “诸位来东宫,有何要事?”慕容彧扬声道,“再过数日,太子殿下就要即皇帝位,登基一应事宜由本王督办。诸位若有疑虑,来找本王便是。” “这两日宫里宫外盛传的流言,王爷没听闻吗?”杨太尉就不信,以御王遍布皇宫的耳目会不知道。 “那些流言说,太子殿下是女儿身,而且淫-乱宫廷、身怀孽种。王爷不可能不知道吧。”荣国公直言道。 “自然知道。”慕容彧沉沉道。 “太子殿下一介女子,如何继承大统?”杨太尉严厉道,“再者,太子殿下淫-乱宫廷,不知与那个不知来历的男子珠胎暗结,岂能登基执掌大燕江山?再过数日,这些国丑就会传得天下皆知,我大燕国就会颜面尽失、有损国体!既然王爷知晓,就应该明断是非,及早下决断!” 慕容辞心里暗笑,倒是很想知道,慕容彧如何应对这些大臣的逼问。 庆国公愤愤道:“王爷,太子殿下不修德行,轻浮淫-乱,做出有伤国体、有辱皇室的事,理该交代清楚!” 有人接着道:“对!太子殿下要交代清楚!把那淫-乱宫廷的男子交出来!把孽种除掉!” 众臣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说着,集体逼迫御王,好像他就是那个奸夫。 如意和琴若对视一眼,不那么担心了,只要有御王在,殿下就安全了。 慕容辞做壁上观,不发一言。 慕容彧压压手,眸光所到之处,一地寒霜,“诸位口中太子殿下腹中的孽种,是本王的子嗣。诸位口中那个淫-乱宫廷的奸夫,便是本王。” 说罢,饶有兴致地欣赏众臣精彩有趣的表情,神色倨傲。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将他们劈得外焦里嫩,头顶吱吱地冒烟。 所有人惊呆了! 下一瞬,他们大眼对小眼,神色各异,精彩纷呈。 太子殿下腹中的孽种是御王的子嗣? 御王早就知道太子殿下是女儿身? 这个可怕的真相令他们快喘不上气了,怎么会这样? 琴若和如意开心地笑,看着这帮震惊的大臣或交头接耳、或难以置信、或不知所以,心里乐开了花儿。 慕容辞倒是出乎意料,没想到慕容彧会这么爽快地承认。 好像从他出现,他就一直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中似的。 不过,他们的反应倒是很好玩。 “王爷不是说笑吧。”有人挤眉弄眼地问。 “本王的子嗣能随便开玩笑吗?”慕容彧语声森寒,“诸位是不是要把本王的孩儿除掉?把本王处决?” “不是不是……”几个人连连摆手。 这真相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都是晴天霹雳,他们根本消化不来。 杨太尉从震惊里回过神来,镇定道:“王爷,既然太子殿下真是女儿身,又怀了王爷的骨肉,那便留在宫里安心养胎待产。数日后的登基大典,理当推迟。” 自从知道自己怀了慕容彧的骨肉,慕容辞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虑在翻腾:暗地里操纵这一切的主谋,意图在于阻止她登基? 慕容彧的目光冷酷如宝剑刚出鞘时的寒光,凛寒至极,“不必推迟,如常进行。” 杨太尉语重心长道:“王爷也知道太子殿下是公主之身,如何继承大统?” “她是先皇御封的太子,是大燕国的储君,继承大统乃理所当然。即便是女儿身,又有何不可?” “这有违祖制。” “没错,大燕国历代皇帝都没有公主,不过祖制也没明文规定,不准公主继承帝位。” “王爷,女子主政,有违天意。” PS:又预计了一下,4月初应该就可以完结哒。是不是很开心哒? 第1卷:正文 第309章:未来女帝的皇夫 慕容辞冷笑,杨太尉、荣国公等人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试图说服慕容彧,不让自己登基,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女子主政,有违天意;败坏朝纲,祸乱江山,云云。 见御王没有出声,杨太尉更来劲,铿锵道:“先皇仍有子嗣,那就是被贬为庶人的永王。我等将永王迎回宫中,拥立他为新皇,如此便是顺应天意,顺应民心。”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永王是大燕国新皇的不二人选。王爷三思,切不可误国啊。” 慕容彧云淡风轻道:“当年永王谋逆,先皇贬他为庶人,令他永世不得回京。先皇驾崩不足二月,莫非诸位就要违逆先皇的旨意?” 琴若嘲讽道:“诸位如此,跟抗旨有何区别?” 慕容辞勾唇冷笑,慕容彧明显是有备而来。 “这……”众臣面面相觑。 “太子殿下乃女儿身,万万不能继承大统!”杨太尉的语气坚决如铁。 “这是先皇留下的传位遗诏。”慕容彧从袖笼里取出明黄色诏书,高高举起,尔后展开来,“先皇在薛神医作证之下,亲自写下传位遗诏。诸位若不信,大可亲眼看看。” 说罢,他狠狠地一扔,击中杨太尉的胸膛。 杨太尉被打得后退一步,立即接住遗诏,展开来看,其他人凑过来,纷纷言道:当真是先皇的字迹,是国玺无疑…… 慕容辞蹙眉,很是不解,慕容彧之前为什么不告诉她父皇留下遗诏? 慕容彧剑眉微挑,“诸位不会质疑这遗诏是假的吧。” 众臣纷纷说不敢,杨太尉、荣国公和庆国公的面色很难看,眼里精光闪闪。 “先皇遗诏在此,太子殿下即皇帝位名正言顺,诸位还有异议吗?” 慕容彧冰冷地问。 众臣不敢多说,杨太尉等人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慕容彧微微一笑,“殿下登基前,本王会与殿下成婚。诸位也没有异议吧。” 他们再次震惊,瞠目结舌,这……怎么可以?这成何体统? 慕容辞也是惊诧,慕容彧竟然要在她登基前和她成亲!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王爷,这不妥。”杨太尉反对。 “有何不妥?”慕容彧冷冷道。 “太子殿下既然要以女子之身登基,就不能成亲嫁人。” “太子殿下是未来的皇帝陛下,但也是女子,女子终归要嫁人,莫非你要她一辈子当孤家寡人?再者,本王成为未来女帝的皇夫,尽心尽力辅佐女帝陛下,有何不可?”慕容彧森冷道。 琴若、如意的小心脏跳得厉害,这话掷地有声,御王就是威武霸气! 慕容辞明白了,慕容彧要做她的皇夫。 荣国公、庆国公明白杨太尉的意思,一起反对,言称大燕国女子主政已经是天下的一大笑柄,倘若还嫁人,那更是不成体统、有辱国体、有违祖制。 慕容彧不屑地挑眉,“杨太尉,本王只是告知诸位,而不是征求诸位的意见。” 慕容辞始终不曾说话,静观其变。 庆国公气愤道:“御王,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你手握重兵那又如何?朝中文武百官,没人怕你的嚣张跋扈!就算你掌控了皇宫和京城,也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本王准许诸位有异议,不过无用。诸位的嫡子嫡孙贪玩,说不定这时辰已经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游玩。”慕容彧冷笑,“不过诸位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你把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你把我的孙儿抓到哪里了?” “御王,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对他们下手?” 众臣讨伐的声音此起彼伏,气得快炸了。 慕容彧风光霁月道:“本王会不会对他们怎样,全赖诸位一念之间。” 琴若笑道:“你们府里的府卫再厉害也没用,御王的暗卫来无影去无踪,你们防不胜防。” 众臣气得咬牙切齿,脸庞涨成猪肝色,却又无可奈何。 …… 逼宫不成,杨太尉为首的大臣们无奈地离去,谁叫慕容彧在朝中一人独大呢? 慕容彧揽着慕容辞回大殿,让她坐下,关心地问:“没事吧。是否动了胎气?” 她摇头,“还好。” 如意送来两杯茶水,尔后退出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问。 “过几日你就要登基了,我不希望你焦虑。”他有点愧疚,“我有点私心,想保下这孩子,但我担心你不想要这孩子。” “我怎么会不要呢?”慕容辞气恼地瞪他。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错了。”慕容彧温柔浅笑,“别置气了,对孩子不好。” 她颔首,“对了,文武百官真的会让你我成亲?” 他冷笑,“杨太尉胆敢暗中搞鬼,我不介意请他的嫡孙去玩玩。放心吧,这几日我会派人盯着那几个冥顽不灵之人的动静。” 她又道:“在我登基前成亲,会不会太仓促了?都没有做准备呢。” 他握住她的手,“我已经吩咐下去,我们大婚的诸项事宜已经加紧筹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她点头,坐上肩舆,他则走在一旁,往城楼走去。 抵达城楼,慕容彧搀扶她登上台阶,尔后挥退部分守卫。 长风猎猎,她的玉色披风噗噗作响。他从左后侧搂着她,玄色广袂与玉色披风迎风飘飞,交缠在一起,好似交缠一辈子,生死不离。 这是他们第二次来这里。 此处视野开阔,可以望见大半京城。 时值正午,日光强烈明媚,湛蓝的长空琉璃光转。 “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慕容辞轻柔地问。 “阿辞,我不管你是男是女,卧榻之侧与宫阙之巅,唯有你。” 慕容彧低沉道,抬起她的下巴,灼灼地盯着她。 她轻柔软地微笑,却忽然觉得,他这话有点怪。 她不安地问:“我连自己怀有身孕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传得满城皆知?” 他轻吻她的唇,“应该是有人散播,我会查清楚。阿辞,你安心养胎,等着与我成亲,等着登基,什么都不要想,嗯?” 慕容辞靠在他胸膛,明明是喜悦的,心里却忽然沉重起来。 …… 马车一停下来,慕容诗就急匆匆地下来,冲进太傅府。 沈知礼坐在花苑五角亭里,呆呆地听着两个侍婢的禀报。两个侍婢从市井巷陌打听到这两日盛传的流言,回来报知小姐。 她清眸微睁,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呢? 看见慕容诗快步奔过来,沈知礼立即起身相迎,“郡主来了。” 慕容诗上气不接下气,脸蛋红扑扑的,“听了那些……流言……我立即赶过来……” “我刚刚得知。”沈知礼挥退两个侍婢,“郡主先歇会儿。” “我没事。”慕容诗渐渐缓过气来,“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也不知真假。沈姐姐……或许只是谣传,你不要当真。” “太子殿下竟然是女儿身!更让人吃惊的是,太子殿下怀了御王的骨肉,而且御王要迎娶太子殿下!”沈知礼无法相信这样的真相,可又不得不信,因为他回想起之前的种种,都证明御王与太子殿下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御王一直不成亲,不近女色,御王与太子殿下过分亲密,对太子殿下过分关心……种种迹象都表明,御王和太子殿下早就两情相悦。 而她竟然毫无所觉,竟然还妄想着得到御王的青睐。 她是不是很蠢? 她如何跟太子殿下,跟未来的女帝争?她如何争得过? 老天爷注定了她无法得到御王的青睐吗? “沈姐姐,你怎么了?”慕容诗担忧地看她。 “没什么。”沈知礼苦涩地抿唇,眼里布满了绝望。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安慰你,沈姐姐,其实三叔这人怪癖很多,未必适合你……世间的优秀男子何其多,你何必只要三叔一人呢?” “你不懂,我喜欢御王已经有几年了,岂能说断就能断的?” “只要你斩断情根,一定可以找到比我三叔更好的夫君。”慕容诗摇着她的手臂,又担心又着急,“沈姐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好害怕。” 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刻骨的悲伤令人动容。沈知礼哑声道,“我没事,你无需担心。” 这时,沈知言踏进五角亭,慕容诗立即道:“沈大哥,你快劝劝沈姐姐。我都担心死了。” 他点点头,拍拍妹妹的肩头,劝道:“妹妹,郡主说得对,御王再好也未必适合你。你温婉柔弱,或许只有太子殿下那样的爽朗率真、睿智擅谋、武艺不俗,才能让御王倾心相待。” 到现在他才知道,之前发现的种种迹象,之前晦暗不明的猜测,都变成了现实。 当时他不敢深入地想,没想到竟然都是真的。 只是他非常惭愧,跟太子殿下相交那么多年,竟然没有发现太子殿下是女扮男装。他自诩洞察力过人,却连最亲近的人都看不破。是不是很可笑? “哥哥,你能不能进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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