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的脖子怎么……” “脖子怎么了?”慕容辞不解地问,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连忙用手捂住。 “殿下的脖子有两处瘀伤。不对呀,这天这么冷,怎么可能有蚊子?”琴若蹙眉道。 “当然有,昨夜有一只特别大的蚊子咬本宫。” 慕容辞连忙去照铜镜,果不其然,脖子两侧各有一枚瘀红,非常显眼。 糟糕!今日要去龙尾山呢,被看见了多不好。 好在冬日里衣袍穿得多,而且还披着大氅,不容易被人看见。 吃早膳时,她看见慕容彧进来,窘迫地闷头吃着。 琴若去外面守着,慕容彧容光焕发地坐在她身旁,温柔地握住她的柔荑,“时辰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句话有深意。 她不自在地脸红了,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含混不清道:“你不吃吗?” 他松开她的小手,喝了一口羊奶,拿起羊肉饼啃起来。 “今日要上龙尾山,你部署好了吗?带多少人去?”慕容辞问。 “明的就四个近身侍卫外加琴若。” “也行。人多不一定是好事。”她知道,他的部署不会有问题,“我觉得至少要在龙尾山过三四日才下来。” 慕容彧颔首,“阿辞,凡事尽力而为便可,无需强求。” 她明白,此行最主要的还是建立联络点。 这时,琴若敲门急急道:“殿下,宇文太子来了。” 慕容辞面色微变,立即站起来,倘若让宇文战天看见这个黑面神近身侍卫在她房里跟她一起吃早膳,宇文战天一定会起疑。 慕容彧退了几步,气定神闲。 琴若推门,宇文战天走进来,含笑的眉宇在看见慕容彧时敛去微笑,眸色冷沉。 看见那近身侍卫还算恭谨,距离慕容辞有一段距离,他的心安定了些,泛起的疑虑又消失了。 他问:“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怎么会?我正在吃早膳,他来……禀报今日上龙尾山的部署。”慕容辞笑道,看见慕容彧的手在身侧比划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早来了?不是要我们去太子府吗?” “未免你们劳于奔波,我还是来驿站跟你们说明白。”宇文战天披着白鹤羽大氅,清雅里带几分华贵。 “你要上山吗?” “过两日我上山给你们送干粮,若你们当中有人受了伤,我把伤者接下山来。” 她站起身,笑道:“我吃饱了,出去吧。” 宇文战天笑问:“对了,你这位侍卫叫什么?” 慕容辞错愕地看向慕容彧,还真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叫什么。 慕容彧沙哑道:“我叫燕飞扬。” “飞扬,好名字。”宇文战天转开目光,摆手请她出去。 “东楚国太子、南越国太子都已准备就绪了吗?”她记得,御王府的祖上姓燕,不过燕飞扬这名字不错,恣意飞扬。 出来时,她看见不远处的一株梅花树下站着一个气韵清雅幽淡高洁的女子,是玉清公主越若眉。 越若眉披着雪白斗篷,整个人似粉妆玉砌,仙泉旁绽放的雪莲花,孤芳无人赏。 慕容辞觉着,若说是沈知礼的清雅是一朵清姿姝丽、惹人喜爱的水仙,而越若眉的清雅圣洁却是冷若冰霜、高处不胜寒的仙庭奇葩,令人不敢靠近,更不敢亵玩。 看见他们出来,本是翘首期盼的越若眉紧张地转过身去,假装在赏梅。 红梅朵朵,鲜红如血,有的还缀着昨日落的雪,晶莹如水晶,与红梅相映,格外的赏心悦目。人在花枝下,娇颜如冰霜,人比花娇。 寒风吹过,红梅飘落,片片含情,她的斗篷衣领上的一圈狐狸毛簌簌摇曳,下摆随风飘动,鬓发飘飞,好一幅清新淡雅、宛若仙庭的红梅美人图。 她的眼神亦飞向气宇轩昂、俊美无俦的宇文战天,心如小鹿乱撞,情不自禁地凝望他,希望他看自己一眼,一眼就好。 方才他从外面进驿馆,步履匆匆,她正好在前庭,看见他的一刹那,她的心险些跳出嗓子眼。可是,他根本没有看见自己,对侍从吩咐了一句,便直往北燕国太子的寝居走去。 为什么他对北燕国太子这么上心? 莫非他和北燕国太子早已相识? 越若眉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借口,不然宇文战天对一个男子这么上心算是什么事儿? 慕容辞看见她的目光一直追逐宇文战天,想提醒他,又想着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越若眉的心湖激荡如浪潮狂涌,莲步走过来,福身一礼,“宇文太子,你怎么亲自来了?” “本宫没什么事,便来驿馆看看。”毕竟她是一国公主,他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不能太冷漠。 “玉清公主美若天仙,想必拜倒在公主石榴裙下的王公贵族、诸国皇子皇孙不少吧。”慕容辞笑道。 “慕容太子见笑了。”她落落大方地轻笑,不见半分忸怩,颇有风范。 慕容辞给他打眼色,他假装看不懂,望向湛蓝的长空,俊美的脸庞泛着冷意。 越若眉见他没有跟自己言谈的意思,心里如针刺般尖锐地痛,默默地离去。 慕容辞瞧得出那倩影浸透了悲伤,咳,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慕容彧摇头叹息,阿辞又多管闲事了。 第1卷:正文 第231章:上龙尾山 不多时,三国使臣齐聚前庭,都看向宇文战天。 宇文战天呵出白气,扬声道:“三位太子千里迢迢来到大秦助宇文氏一臂之力寻找国玺,本宫与父皇感激不尽。龙尾山凶险,三位量力而行,以性命为重,以安全为要,切不可搏命,否则本宫与父皇无法对三国皇帝交代。” 南越国太子笑道:“宇文太子放心,本宫自然不会以性命相搏,本宫还想日后登基呢。” 宇文战天一笑,“龙尾山虽然不高,但地势险峻,不少悬崖峭壁,丛林密布,猛兽出没。若诸位遇到猛兽,尽量避开,避无所避之时再与猛兽周旋。” 东楚国太子有点害怕,问道:“都有什么猛兽?” “虎豹狮子野狼等等,还有不少不常见的兽类,诸位一定要提高警惕。对了,还有一种小如蜘蛛蝎子的毒物,你们最好不要招惹,很容易中毒。倘若中毒,若不及时解毒,就有性命之危。”宇文战天嘱咐道。 “好像挺凶险的。”东楚国太子有点退缩。 “害怕就不要去。”南越国太子嘲讽道。 “若你们已经准备就绪,稍后便出发。本宫带你们到龙尾山脚下。”宇文战天看向慕容辞,问道,“备好水和干粮了吗?” “备好了。”慕容辞回道。 “本宫也准备就绪,走吧。”南越国太子意气风发道。 三国太子的侍从立即过来,都背着行囊。 东楚国太子带了十个侍从,南越国太子带了八个侍从,慕容辞带的侍从最少,才五个。 宇文战天看着那可怜的人数,低声地问:“你不多带几个人吗?” 慕容彧冷冷道:“能否办成事,不在人多。” 宇文战天不再多说,等他上了龙尾山就知道凶险,到那时他就会后悔这时说大话。 这时,宇文战天的侍从送来一样东西,宇文战天道:“这是信号弹,若你们有性命之危,或者是发生突发状况,可以发出信号弹,本宫留在龙尾山的人会立即去支援你们。” 慕容彧接了信号弹,其实这东西他早已备好。 今日天朗气清,万丈日光普照大地,只是在寒风的肆虐下,日光稀薄,也瑟瑟发抖。 宇文战天为首,一行人策马前往龙尾山。 龙尾山位于西秦国皇城以北十里,状若英姿勃发的飞龙的尾巴,巍峨矗立。 虽然龙尾山没有万仞高,但人在山脚下仰望,也觉得高耸入云,耸拔千仞,如柱倚天。 宇文战天抱拳道:“诸位,本宫就送到这里了。本宫再说一遍,量力而行。” 慕容辞、东楚国太子和南越国太子纷纷抱拳,南越国太子信誓旦旦:“宇文太子,等本宫的好消息。” 宇文战天点点头,“山道崎岖,诸位只能徒步上山。本宫派出十批人马上山搜寻千面飞狐,倘若诸位有事发生,可以先找他们帮忙。” 南越国太子“一马当先”地带着侍从上山,东楚国太子紧随其后。 宇文战天凝视慕容辞,眼里有几分担心,“若你五日后没有下山,我便上山找你。” 慕容彧心神一紧,他对阿辞的关心可真是不一般。 “多谢美意。不过有他们四个,我不会有事的。”慕容辞笑道。 “那祝你一切顺利。”他下了决定,五日后她没下山,就上山去找她。 “慕容太子,等等我!慕容太子……” 慕容辞正要转身,听见一道尖锐的喊声,凝眸一看,是凤瑶公主。 宇文瑶策马飞奔而来,后面跟着两个侍从。 宇文战天的俊颜顿时阴郁下来,待她来到跟前,他训斥道:“皇妹,你来做什么?” 慕容彧无语地望天,这个凤瑶公主真是阴魂不散。 她跳下骏马,迫不及待地奔向慕容辞,理所当然道:“臣妹来帮慕容太子呀。” “胡闹!跟本宫回去!”他怒斥。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臣妹绝不会回去!”她一脸的坚决,不服他的管教与命令。 “公主,你金枝玉叶,龙尾山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不如这样,你在山下等本宫。”慕容辞也是头疼得很,倘若让她跟着自己,倘若遇到危险,那不是还要照顾她?同时她也多了一份责任。 “不行!”宇文战天的目光凌厉如剑,去拽皇妹,“跟本宫回去!” “放开我!”宇文瑶倔强地甩开手,“别以为你是我兄长,我就要听你的!这回我绝不会听你的!我要帮慕容太子!” “你帮她?”他冷笑,“你是给她添乱!是害她!” “才不是……” “怎么不是?你跟她上山,她还要分心照顾你。如有猛兽来袭,她要救你,你只会给她拖后腿。” “……”宇文瑶咬唇。 “公主,你皇兄说得对。倘若你受了伤,或是出了什么意外,你父皇怪罪在本宫头上,本宫不就被你连累了吗?”慕容辞温和地劝,“你也希望本宫能找到千面飞狐,找到国玺,是不是?,” “好吧,那你一定要当心。”宇文瑶灵气四溢的眸子狡黠地转动。 “那是自然。”慕容辞松了一口气,终于打发了她。 虽然宇文瑶是一片好心,不过她真不想带一个拖后腿的上山。 告辞后,慕容辞和慕容彧等人火速上山。 宇文战天望着他们上山,拉着皇妹回去。 …… 山道崎岖陡峭,很不好走,好在他们身怀武艺,这上山的小道不算什么。 走了一个多时辰,在一片树林里歇息的时候,慕容辞问慕容彧:“千面飞狐不知躲在哪里,也不知如何寻起,你有什么想法?” 慕容彧的黑眸闪着精睿的冷芒,从容道:“若直达山顶,必定会错过很多隐蔽的地方,只能绕山而行。” 她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就绕山而行,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琴若啃着冻得硬邦邦的煎饼,“这饼好硬,殿下当心磕到牙。” 慕容彧把水囊递给慕容辞,从行囊里取出一小包东西,放在她面前,“这是我请驿馆的厨子做的糕点,还软着,尝尝味道如何。” 大多数糕点都碎成两截、三截,不过还能吃。她取了一块尝味道,惊喜道:“还不错,这是什么糕点?” “这是兰花酥。这种是一口酥,你尝尝。”他温柔地凝视她,目光宠溺得能凝出水来。 “一口酥也不错,想不到驿馆的糕点师傅手艺还不错。”她笑道。 看着殿下和御王这般“恩爱”,琴若不由得笑起来——殿下那明媚的笑容,发自肺腑,可见殿下真的开心。 只要殿下快乐就好。 吃饱喝足,他们上路。 众人警惕地注意四周,一个侍卫在前,两个在后,慕容辞、慕容彧和琴若在中间。 走进一片密林,他们遇到十来个人,这些粗汉都是粗布短打,穿着棉袄,是江湖人士的打扮,不过他们灰头土脸,甚是疲乏,应该在龙尾山游荡多日。 看见慕容辞等人,这些江湖人士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对视一眼,下一瞬他们盯着慕容辞等人,凶神恶煞。 这几个人的穿着打扮不俗,光鲜亮丽,必定是刚上山的,而且是富贵人家的人。 现在他们没了水和干粮,却不想就这么离开,于是打起抢水和干粮的主意。 见来人步步进逼,琴若冷厉地喝问:“你们想干什么?” “兄弟,我们在山中多日,喝的吃的都没了,你们初来乍到,不如匀我们一半。”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粗汉,身形魁梧,眉目精明狡诈。 “分给你们一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也没有带多少。不如这样,若你们告诉我们千面飞狐的下落,我们就分给你们一半干粮。”慕容辞提出交易的条件,不过也知道这些江湖帮派应该还没有千面飞狐的下落,不然他们也不会落得抢人干粮的境地。 “小子你有种!”那中年粗汉朝地上啐了一口,目露凶光,“我知道你们出身富贵,想保住小命,就乖乖地献出干粮和水,否则……” “否则如何?”慕容彧云淡风轻地问。 “否则老子让你们命丧龙尾山!”那中年粗汉厉声怒喝。 “看来你们没有找到千面飞狐,不然就不会这么狼狈了。”慕容辞讥讽道,“你们这般行径,传出江湖,只怕你们在江湖再也无法立足。” 他面色大变,阴沉道:“上!”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慕容彧淡然地勾唇,“陪他们玩玩。” 那三个侍卫得令,飞奔如惊电,混入对方的阵营里。 十几个江湖人士以为对方是权贵人家的公子,养尊处优,没见过世面,练的只是花拳绣腿,侍从也是三脚猫功夫,他们认定只需要几招就能把他们打残,让他们乖乖地献出水和干粮。 却没想到,情况完全是反的。 迅疾如鬼魅来袭,一切如幻影暴掠。 他们一脸懵圈,自己只出了不到十招,还没看见对方怎么动作的,他们就纷纷倒在地上,惨叫哀嚎。 不是腿折了,就是手臂废了,要么是脏腑受创,内息震荡。 那个中年粗汉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对方那三个侍从好厉害的武功,快得根本不是人! 第1卷:正文 第232章:他有舆图! 慕容辞的震惊不亚于对方,这三个侍卫不声不响的,武功竟然这么高。 他们的武功必然是在鬼影之下,这么说,鬼影的武功更可怕。 琴若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知道鬼影能跟随御王左右,如影随形,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单单看这三个侍卫的武功,她才知道,十个琴若联手也打不过鬼影。 那三个侍卫并没有下狠手,把他们打残了便站在一旁,素养颇好。 那些江湖人士哼唧着站起来,那个中年首领踢到这么硬的铁板,先前的硬气与嚣张气焰弱了几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你们先报上名号。”慕容辞冷笑。 “我们是青湖帮。”他好像羞于提起自己的名号,一分气势也不剩。 “青湖帮……琴若,你听说过吗?”她好整以暇地问。 “奴才没听说过。”琴若明白殿下的意思,笑道,“想必是江湖上叫不上号的帮派。” “瞧他们的样子,必定找不到千面飞狐的踪迹,我们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慕容辞善意地提醒,“你们缺水缺粮,还是尽快下山吧,以免在山上冻死。” “谁说我们没找到千面飞狐的踪迹?”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中了计,愤愤道,“昨日我们看见千面飞狐了!” “是吗?那你们在哪里看见千面飞狐的?千面飞狐又往哪里去了?”她摆出一副“根本不信”的样儿。 慕容彧失笑,她这诓人的本事日渐增长。 那中年首领连忙阻止:“住口!” 那青年男子不愿被人看扁,脱口而出道:“昨日入夜我们在黑风坳看见过千面飞狐!” 慕容辞继续刺激他,“哦……你们是看见千面飞狐从天上飞过吧,连他们的衣角都没碰到吧。” 他又愤怒又窘迫,“我们和千面飞狐过招了,他们见我们人多势众,跑了!” 她暗暗地笑,这小伙子真真耿直,“你们这么多人都抓不到千面飞狐,还不是你们没本事?” 那青年男子气得脸庞涨红,反驳不出半句话。 那中年首领责怪他泄露了千面飞狐的踪迹,把他臭骂一顿,尔后率领一伙人离去。 “昨日入夜千面飞狐经过黑风坳,接着他们会去哪里呢?” 慕容辞摸着下巴寻思,看见慕容彧取出一张舆图,惊诧地瞪大双眸,“这是……龙尾山的舆图?” 他点点头,手指在舆图上指着,“现下我们在这儿,黑风坳应该在……这里。” 琴若也凑过来,看见他所指的地方,“看着不太远。” 慕容辞却研究起这张用绢布绘制的舆图,他根本不知道千面飞狐被困在龙尾山,为什么提前准备了龙尾山的舆图?难不成他预料到了? 一个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预测得这么精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慕容彧转头看她,握住她的小手,“在想什么?” 她摇摇头,立即抽出手,万一被东楚国太子、南越国太子或是西秦国的人看见,传扬出去,她会遭受质疑。 “你觉得千面飞狐会躲在哪里?”她看着舆图,目光在黑风坳的四周搜寻合适的藏身之所。 “这三个地方皆有可能。”他指出三个地方,都在黑风坳的附近。 “这里距离黑风坳最近,以千面飞狐的轻功,这里的可能性不大。”慕容辞断然道。 “嗯,这里便于藏匿,可能性最大,我们先去这个地方。” “松风谷。” 慕容彧收起舆图,“走吧。” 她随口问道:“你怎么会有龙尾山的舆图?莫非你有先见之明?” 他一笑,“或许我真有先见之明。” 慕容辞不信,但也不再追问。 看着舆图距离不远,但找起来并不容易。山路不好走,有的怪石嶙峋,有的坑洼滑溜,有的奇险陡峭。 他们时不时地听见猛兽的吼叫声,好似猛兽近在眼前。 琴若对猛兽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担心地问道:“殿下,方才吼叫的猛兽是不是狮子?会不会就在附近?” “有御王在,怕什么?”慕容辞低声道。 “那倒是。”琴若安心了点。 走了一阵,他们出了树林,看见草地上有一个小碧潭。 碧水清澈见底,难得的是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竟然没有结冰,堪称奇迹。 琴若指着碧潭惊喜地笑,“殿下快看,有不少小红鱼游来游去。” 慕容辞蹲在碧潭边欣赏,那小红鱼非常小,与蝌蚪一般大小,只是细长如红线,成群结队地游弋。 碧水衬红鱼,天光云影落在碧水里,难得一见的美景。 慕容彧盯着碧潭里的红线小鱼,眉头微蹙。 她转头看他,他是在欣赏呢,还是在想事? 一个侍卫走得有点热,想下去洗手,一只脚刚下去,就被慕容彧喝止:“不能下去!速速上来!” “王爷,为什么不能下去?” 那侍卫听见主子不同寻常的厉喝,一脸懵圈。 只是洗手罢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忽的,那碧水里的红线小鱼飞出细长的红丝线,迅疾如惊电,眨眼之间就缠上那侍卫的小腿,使劲地把他往下拖拽。 “啊——” 琴若看见红线小鱼转瞬之间变成可怕的杀人怪物,失声惊叫,跌坐在地。 慕容辞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往后退,尔后把琴若往后拖。 “啊啊啊……” 那个侍卫的右腿被红色丝线缠住,纵然武功再高,纵然内力再深厚,也止不住整个身子往下滑。 那红色丝线只是细细的一根,力道却非常可怕,而且他的右腿疼痛难忍,根本使不上力。 其他的侍卫连忙上前相救,挥剑斩断那红色丝线。 两个侍卫拖着那侍卫上来,然而转瞬之间十几根红色丝线疾速飞上来,缠住他的双腿,把他往碧潭里拽。 这侍卫吓坏了,嗷嗷怪叫。 那两个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住他的身子,慕容彧软剑在手,凌厉地一挥,那十几根红色丝线齐断。再狠辣地挥向碧潭,剑光如日光穿透,狂潮般涌向碧潭,刹那间,血色爆涌! 红线小鱼伤了十几条,其余的四处窜动,不再攻击,血色在碧水里氤氲染开。 慕容辞心神俱骇,没想到这么美的红线小鱼攻击力这么强。 往往美丽的东西是夺人性命的怪兽。 那侍卫终于得救,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额头布满了汗珠。 其他两个侍卫捋高他的裤管,琴若看得惊心动魄,他这双腿血迹斑斑,一道道的伤痕横七竖八,触目惊心,太可怕了。 “给他治伤。”慕容彧吩咐道。 “谢王爷救命之恩。”那受伤的侍卫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虽然剧痛,但不吭一声。 两个侍卫将伤药、解毒的药粉混合在一起,尔后敷在双腿,最后是包扎。 所幸伤口不深,上了药很快就能愈合。 慕容辞想着方才自己和琴若就蹲在碧潭边,也在红线小鱼的攻击范围之内,想想都觉得后怕。 “那是什么鱼?太吓人了。”她问慕容彧。 “我在古籍上看见过记载,荒山野林有一种细小如线的小鱼,名为小红鱼,会吸血吃人,应该就是这种。”慕容彧剑眉轻凝,眸色微沉,“这种小红鱼生命力顽强,方才我斩断那些丝线、令那些小红鱼流血,其实它们并没有死,只是受伤。它们在水里养伤一日一夜便可痊愈。” “小红鱼……”她心头微凛,“倘若人在水里,是不是被小红鱼围攻吃了?”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小红鱼就能吸干人的血,吃光人的肉,只剩下一副白骨。”他的眸光森厉得可怕。 慕容辞点点头,难怪刚才他厉声呵斥那侍卫。 琴若把那侍卫染血的裤管撕扯下来,扔入碧潭。 那些红线小鱼闻到血腥气,好像猫闻到鱼腥,纷纷游过来。眨眼之间,那裤管被红线小鱼淹没,渣渣都不剩。 众人心头一凛,太吓人了。 慕容彧冷沉道:“我们已经激起小红鱼的众怒,我们速速离开。” 前脚他们刚离开,后脚那些红线小鱼就齐齐飞出红色丝线到岸上,只可惜,迟了一步。 他们听见动静,回头去看,不禁冒冷汗。 慕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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