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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没有半个宫人,寝殿床榻前有两个宫女跪着嚎哭。琴若喝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宫女转过身来,看见太子殿下,立即哭着道:“殿下,乔妃去了……” 慕容辞看见床榻躺着一个深宫妇人,没有半分气息,不禁心潮起伏,难以置信。 “什么时候发现的?”琴若问。 “半个时辰之前。”名为檀香的宫女回道。 “把事情一五一十地招来!”慕容辞寒声道。 “殿下,乔妃吃过午膳觉得有点乏,奴婢伺候乔妃午歇,之后奴婢二人在殿外候着。”名为沉香的宫女回话,“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奴婢二人进来看看乔妃,发现乔妃已经……呜呜呜呜……” “殿下,奴婢和沉香近身伺候乔妃,的确是这样的。”檀香伏地叩首,惧怕地哀哭,“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乔妃歇下时还好好的……” “殿下,这件事跟奴婢无关,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沉香哭道。 “你们二人没有尽心伺候乔妃,现在乔妃去了,你们竟然急着推卸罪责、明哲保身,可见你们根本没有尽心尽力伺候主子。”琴若疾言厉色道。 “不是这样的……奴婢对乔妃忠心耿耿,只是奴婢不想死……”檀香哭得泪水哗哗地流。 “奴婢还有老母亲和几个弟弟要养,奴婢不想死……殿下开恩呐……”沉香嚎啕大哭。 “滚出去!”慕容辞厉声呵斥,听见她们的哭喊声就心烦气躁。 檀香和沉香连滚带爬地出去,琴若道:“殿下,沈大人应该很快就来了。” 慕容辞点点头,看乔妃一眼,尔后察看寝殿每处角落。 琴若到大殿对刘安道:“刘总管,殿下有令,将毓秀殿所有宫人羁押。殿下会亲自审讯。” 刘安根本没把太子放在眼里,对太子的命令也不会认真地执行,不过近来御王对太子颇为不同,他擅长见风使舵,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只得咬着牙去传令。 琴若看见沈知言匆匆赶来,连忙迎上前,“沈大人,殿下正在等你。” 他点点头,往大殿走。 慕容辞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去,“知言,来得好快。” 他抿唇道:“殿下前脚刚走,我就回大理寺了。” 当即,沈知言去查验尸首,她和琴若站在一旁。 乔妃侧身躺在床上,身躯弯曲,双手随意的搁在头边,其中右手拿着一串手链,而且是紧紧攥着。 那是檀珠手链,他取下手链递给殿下,“殿下可认得这手链?” 慕容辞点点头,“这手链是乔妃的。” “乔妃死前为什么拿着檀珠手链?”琴若疑惑地问。 “死者乔妃,面部、头部、四肢、身上没有伤口或瘀伤,奇怪的是,乔妃整张脸呈为乌青色,脖子泛着淡淡的青色……七窍流血,不过血量极少极少……”他沉声道,接着检查乔妃的左手指甲,“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有一点血污……”他再次检查乔妃的头部,拨开青丝,“乔妃死前觉得痛苦难挡,用手抓挠头部……咦,乔妃的头皮也是乌青的……” “这么说,乔妃是中毒死的?”琴若更想不通了。 “一般而言,中毒或从口入,或从鼻吸入,像乔妃这样的中毒模样,有点不可思议。”慕容辞沉吟道。 “殿下说得对。中毒者若尸表呈为乌青色,面部、脖子、身上都会有,像乔妃这样只有面部的,我从未见过。”沈知言也是疑惑不解。 接着,他取出一枚消毒过的细长银针,刺入乔妃的脖子。 不多时,他取出银针,银针并没有变黑。再探胃部,也没有变黑。 他皱眉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乔妃的食道、胃部都没有中毒?” 慕容辞也觉得奇怪,“的确匪夷所思。眼下还无法确定乔妃的致命死因吗?” 再者,为什么乔妃死前紧紧地攥着檀珠手链? 沈知言颔首,“我还需详细查验一次。” 她在犹豫一件事,是把乔妃的尸首暂时放在毓秀殿偏殿,还是搬到另一处? 按照惯例,后宫妃嫔殁了,一般先行安放在其居住的寝殿的偏殿,尔后再出殡。不过乔妃死于非命,要查清真相才能治丧出殡。而侦破此案还不知道要过几日呢,若尸首一直放在毓秀殿,也不是个事儿。 当即,她吩咐琴若,找几个侍卫把乔妃的尸首搬到听雪阁。 “母妃……母妃……” 是慕容裳凄厉的哭叫声。 慕容辞和沈知言转过身,慕容裳狂奔进来,苍白着脸朝床榻飞奔,惨烈地哭喊:“母妃……” 她趴伏在乔妃的身上,嚎啕大哭,“母妃,你这是怎么了?母妃你快醒醒……不要丢下儿臣一个人……母妃你听见儿臣的叫声了吗?母妃你醒醒啊……” 她痛哭流涕,情真意切,悲痛欲绝。 慕容辞悲伤地叹息,骤然失去母亲,谁能受得了? 她上前两步劝慰道:“皇妹,节哀顺变。你母妃已经去了,你就让她安心地走吧。” “太子哥哥,母妃为什么会死?” 慕容裳悲伤地问,泪水模糊了眼,未施粉黛的小脸苍白如纸,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流淌。 第1卷:正文 第212章:檀珠手链 见皇妹这般伤心难过,慕容辞心里难受,柔声安慰:“本宫会查明真相,为你母妃伸冤。” 慕容裳再次放声大哭,趴在乔妃身上。 慕容辞温柔道:“皇妹,现在要把你母妃送到听雪阁,你先起来好不好?” 慕容裳哽咽道:“太子哥哥,臣妹禁足期间没有好好孝顺母妃……臣妹想在这里好好伺候母妃,求太子哥哥恩准……” 这也是人之常情。 慕容辞答应了,若要验尸,沈知言来毓秀殿便是。 “太子哥哥,臣妹想和母妃说说体己话。” “好。” 慕容辞和沈知言离开,吩咐琴若在大殿候着。 站在殿廊下,慕容辞正要开口,却震惊地看见父皇踉踉跄跄地奔进来,后面有两个内侍一边追着一边喊道:“陛下……陛下……” 她惊惶地飞奔过去,父皇怎么会得知乔妃殁了?什么人泄露了消息? 慕容承的身上穿着寝衣,披着墨色大氅,面上布满了悲伤,“太子,乔妃……她去了?” “父皇,这件事儿臣慢慢跟您说,儿臣先护送您回清元殿。”她又焦急又担忧。 “朕不回去!朕要去看看乔妃!”他坚决地推开她,往大殿走。 “父皇……父皇……”慕容辞疾步追上去。 沈知言站在玉阶,以身挡住去路,“微臣拜见陛下。” 慕容承认出他是大理寺少卿,黄白的脸庞有几分威严,“你在这儿就最好,跟朕一起去看看乔妃。” 萧贵妃薨的时候,他没有亲自去看看,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这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乔妃也死了,他必须见她最后一面。毕竟这段时日里,她伺候他尽心尽力,比萧贵妃还要温婉可人。如今她死于非命,他怎么可以不来看看? 沈知言温润道:“陛下,方才微臣和殿下已经查验过乔妃的尸首。乔妃已经过世,陛下节哀。” 慕容承这才知道他是来阻拦的,恼怒地推他,“滚开!” “陛下请听微臣一言,事关乔妃。”沈知言气定神闲道。 “说。”慕容承终究止步。 “乔妃死后情状不大好,美貌有损。而每个人皆有爱美之心,乔妃必定不愿在陛下心中留下这不美的最后一面。倘若她还有一口气,必定也不愿让陛下见她那有损的容颜。”沈知言道。 “父皇,知言说得对。死者为大,乔妃的临终心愿,父皇也不管了吗?”慕容辞附和道。 “可是,朕不能连枕边人的最后一面都不见……”慕容承哀伤道,双目闪着泪光。 “陛下亲自来毓秀殿,乔妃在天有灵,已经非常欣慰、感恩。还请陛下让乔妃走得安心一些。”沈知言又道。 慕容承望着近在咫尺的大殿,几次想要迈出步伐,但终究缩回来。 他皱纹横陈的眉宇悲痛地抽动,泪光闪烁,可见压抑着极大的悲痛。 慕容辞可以感受父皇的悲痛,在她还年幼的时候,但凡有妃嫔过世,父皇听了之后冷静地发号施令,无动于衷,不曾哀伤过。今年不一样了,父皇的变化很大,珍惜身边每一个人,对生老病死的体会尤其深刻。 这应该是好事吧。 慕容承终究没有进去,在琴若、内侍的护送下回清元殿。 只是,他嘱咐太子,务必查明乔妃之死的真相,擒拿凶手。 …… 沈知言详细地查验了乔妃的尸首,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乔妃的面部、头部越发乌青,脖子以下依然没有中毒的迹象,那么,凶手如何让乔妃中毒? 琴若猜测道:“把剧毒抹在乔妃的头皮?这就可以解释头皮为什么变成乌青色。” 他摆手,“乔妃怎么会让凶手把剧毒抹在自己的头皮?若是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倒是有可能,不过凶手必须让乔妃陷入昏迷。可是,乔妃的身边一直有宫人伺候着,凶手不易得手。” “若是半夜呢?凶手潜入毓秀殿,趁乔妃睡着了将她弄昏迷,再把剧毒抹在她头皮上。”慕容辞推测道。 “那凶手必定对毓秀殿比较熟悉,而且手脚敏捷,因为半夜潜入毓秀殿,很容易被巡守的宿卫发现。”他分析道。 “可是,凶手为什么杀害乔妃呢?凶手又是什么人呢?”琴若又提出一个疑问。 “乔妃因为什么而死,这是最关键的一点。”沈知言道。 “乔妃死前头痛,因此抓挠头部,还紧紧攥着檀珠手链……”慕容辞百思不得其解,拎着檀珠手链看,“为什么乔妃死前抓着这手链呢?” 这时,刘安踏入偏殿,禀报道:“太子殿下,毓秀殿的宫人都在外面候着,现在传召审讯吗?” 她扬声道:“先叫檀香、沉香进来。” 檀香、沉香进来,恭敬地行叩拜礼,面上满是惧色。 琴若厉声喝道:“你们务必一五一十地招来,若有虚言,为乔妃陪葬!” 闻言,她们捣蒜似的点头。 慕容辞冰冷地喝问:“如你们之前所说,乔妃死之前一人在寝殿午歇?” 她们重重地点头,“千真万确。” “今日午膳乔妃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跟平常一样。”檀香一边回忆一边说每一道膳食和茶水。 沈知言查验过乔妃的午膳和茶水,没有发现有毒。 慕容辞又问:“这两三日乔妃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或者毓秀殿有什么怪事发生?” 沉香和檀香对视一眼,摇摇头。 “毓秀殿没有怪事发生,跟往常一样。”沉香道。 “乔妃每日起身后先处理后宫事务,尔后去清元殿伺候陛下,有时乔妃回来用午膳,有时在清元殿陪陛下进膳。”檀香娓娓道来,“每日午后乔妃总会小睡半个时辰,之后起来打理后宫事务。” “这些时日乔妃经常去看望皇妹吗?”慕容辞追问。 “乔妃大约三五日去看望公主一回,最近的这次是……五日前。”沉香回道。 “近来乔妃跟陛下如何?”沈知言忽然开口。 “乔妃跟陛下恩爱非常,又勤谨地侍奉陛下,没发生什么事。”檀香回话。 “这手链你们见过吗?”慕容辞取出檀珠手链晃了晃。 “奴婢知道,这手链是乔妃最为珍视的物件。”沉香道。 “哦?是父皇赏赐给乔妃的?” “的确是陛下赏赐给乔妃的。”檀香歪着头回想,“公主还没失踪的那年……对,大约两岁那年,陛下把这檀木手链赏赐给乔妃。” “有一回,年幼的公主见乔妃手腕戴着手链,就要摘下来。乔妃见此就把手链给公主玩耍,公主失踪了,这手链也跟着不见了。”沉香接着道,“五年前,陛下派出去的人找到公主,就是凭借这檀珠手链找到的。公主回宫后,就把檀珠手链交给乔妃保管。” “这几年,这手链一直收藏着吗?还是乔妃时常把玩?”慕容辞不知道皇妹的失踪、回宫跟这檀珠手链有这么深的缘分。 “乔妃极为珍视这手链,吩咐奴婢务必妥善保管,珍藏在一只木匣里。不过不知为什么,前些日子,乔妃吩咐奴婢取出手链。”沉香道。 “这几日,奴婢见过几次乔妃拿着手链呆呆地看着,一发呆就是一盏茶的工夫。奴婢问乔妃在想什么,乔妃也不说。”檀香道。 慕容辞若有所思,为什么乔妃这几日拿出手链看得发呆呢? 沈知言见殿下不再询问,便接着问:“这几日乔妃有没有见过平常不会见的人或是神秘人?” 檀香和沉香面面相觑,然后摇头,“乔妃见的人无非是宫女、内侍,没有见过神秘人。” 他接着问:“最近乔妃可有出宫过?” 她们再次摇头。 他又问:“乔妃可有对你们说过一些莫名其妙、或者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或者有没有提起一些古怪的事?” 她们又是摇头。 他还想再问,慕容辞让她们先行退下,他叮嘱她们,若想到什么,立即去东宫禀报。 “殿下,传召下一个吧。” “本宫有点乏,本宫先回东宫,你接着问吧。”慕容辞匆匆往外走,不理会他的叫唤。 沈知言莫名其妙地皱眉,殿下这是怎么了? 尔后,他审讯了所有宫人,所得到的供词都没有檀香、沉香这两个近身宫女详尽,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他来到东宫,琴若却说殿下已经歇下,让他明日再来。 他越发不解,殿下有点不对劲,以往殿下遇到命案可谓拼命三郎,从来不会像今日这般提前走人。 第二日,沈知言行色匆匆地赶到东宫,还没踏入大殿,欣喜的声音就传进去:“殿下,我知道乔妃如何中毒的了!” 慕容辞正在用膳,听见这话只是眼皮掀了掀。 若是以往,必定惊喜万分地跳起来去追问。 他上气不接下气,俊朗的面庞浮着一朵红晕,“殿下,我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了……” 琴若好奇地问:“沈大人快说,是怎么个下毒法?” 如意笑道:“奴才也想知道。” 第1卷:正文 第213章:受人指使 沈知言见殿下并没有表现出激动、兴奋的样子,大感奇怪,殿下究竟是怎么了? 慕容辞站起身淡淡地问:“如何下毒的?” 他绘声绘色地说道:“乔妃的头皮为乌青色,只有一个可能:剧毒并不是直接涂抹在头皮上,而是抹在头发上。如此一来,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头部是人最重要的一部分,剧毒抹在发根,头皮很容易吸收剧毒,只要连续在发根涂抹剧毒三四日,便会毒发身亡。” 她点点头,眉心深蹙,“你的意思是,宫女为乔妃梳头的时候将混有剧毒的发油抹在她的头发?” 他重重地颔首,“我想了一夜,只有这个办法最隐秘,也最阴毒。” 琴若笑道:“把为乔妃梳头妆扮的宫女传唤审讯,应该有所收获。” 事不宜迟,他们前往毓秀殿。 问了檀香、沉香才知,乔妃只让一个名为清月的宫女梳头,因为她的手艺相当的好。 内侍去宫人的通铺房找清月,没找到她。 沈知言笃定道:“这个节骨眼上清月失踪了,必定有问题。” 慕容辞立即吩咐下去,全力搜寻清月。 不多时,侍卫来报,在毓秀殿附近的井里发现一具女尸,疑似清月。再者,在清月的被褥下找到一张绝笔函。 她扫了一眼,绝笔函寥寥数语,不过交代了她下毒谋害乔妃的罪行。 “绝笔函里写了为什么谋害乔妃?”沈知言问道。 “奴婢知道清月为什么谋害乔妃。”檀香回道,“清月会梳别致的发髻,心灵手巧,乔妃很喜欢她,对她不错。不过清月不知感恩,竟然想着……” “三个月前,清月与一个侍卫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甚至珠胎暗结。她想和那侍卫离开皇宫过平凡人的小日子,因此她向乔妃禀明一切,希望仁慈的乔妃放他们一马,成全他们。乔妃知道后动了怒,对她说宫规如此,她不能徇私枉法。乔妃说可以饶他们一命,不过那侍卫必须离宫,而清月必须处理掉那胎儿。或者清月出宫,那侍卫必须留在宫里。”沉香接着道,“清月无法接受,跪在殿前三日三夜,也没能让乔妃改变主意。” “最后,清月晕倒了,胎儿也失去了。乔妃让她休养几日,而那个侍卫真的离宫了。”檀香又道,“此后清月依然伺候乔妃梳头,不过郁郁寡欢,时常出错,乔妃知道她心结难解,也没怎么责骂她。却没想到她对乔妃生了这么大的怨恨,毒害乔妃。” “清月就是一只白眼狼,亏得乔妃待她那么好。”沉香气愤道,“按照宫规,宫女和侍卫私相授受、珠胎暗结,必定要双双处死的,乔妃仁善保住他们一命,他们非但不知感恩,还心存怨恨,毒害乔妃,太可恶了。” 她们数落着清月的罪行,义愤填膺。 慕容辞看向沈知言,眸色平静。他觉得命案的侦破过于顺利了,乔妃之死就这么简单? 之后,他去查验了清月的尸首,的确是溺死的,没有他杀的迹象。 这夜,慕容辞辗转反侧,脑海总是浮现那檀珠手链和乔妃死时的模样,还有清月那封绝笔函。 清月识字,写得出那封绝笔函,可是慕容辞总觉得那封绝函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乔妃死后,清月大仇得报,却不觉得报仇后的痛快,反而想起昔日乔妃对她的好,以及保住他们一命……她越想越觉得愧疚、不安,在懊悔、自责的作用下,她觉得没脸再活在世上,而且知道自己早晚会被抓到。因此,她写了一封绝笔函,尔后投井自尽。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绝笔函里清秀的字迹流畅平稳,应该是在心情平和的时候写的,而当时清月的心情五味杂陈、乱七八糟,怎么可能平和?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心平气和的字迹? 这个疑点,慕容辞怎么也想不通。 还有,清月和侍卫的事发生在三个月前,她为什么等到现在才下毒? …… 凶手伏法,乔妃之死真相大白,宫里开始治丧,出殡定在三日后。 慕容裳每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未曾离开过乔妃的尸首,多少宫人劝说都没用,她就是要守着母妃。 慕容辞去看过她,也劝说了,不过根本没用。 慕容裳清瘦了一圈,小脸苍白,双目红肿,羸弱得一阵风都能把她刮跑。 慕容承怜悯她的孝顺,由着她了。 出殡这日,慕容彧陪着慕容承来送乔妃最后一程——乔妃追封为皇贵妃,以皇贵妃之礼治丧,算是死后哀荣。 毓秀殿张挂着白绫黑幔,宫人披麻戴孝,哀乐回响在每个人的心里,庄严肃穆。 慕容裳一身缟素跪在灵柩前饮泣,若非两个宫女在一旁护着,只怕已经体力不支而昏厥。 慕容彧、慕容承站在一旁观看仪式,慕容辞也穿着孝服主持今日的出殡仪式,那哀乐一声声地敲击心房,心情格外的沉重。 慕容承的眼眸泪光闪闪,不说半个字,只是静静地凝望那灵柩。 慕容彧则是面无表情,只有在目光扫向慕容辞的时候才带一点温度。 沈知言以外臣的身份陪在一旁观礼,其实他不知道为什么殿下要他进宫来看看。 仪式流程走了一遍,午时之前必须出殡,时辰将至,抬灵柩的侍卫正要前去,慕容裳被两个宫女搀扶起来站在旁侧,哭成泪人儿,险些昏厥。忽然,哀乐里响起一道冷冽的喝声:“且慢!” 众人惊诧、不解,循着声音找去,是太子殿下? 慕容彧看向慕容辞,没有半点惊讶,只有了然与宠溺。 “太子,时辰将至,出殡吧。”慕容承的声音格外的苍老沙哑。 “太子哥哥,就让母妃尽快入土为安吧。”慕容裳哭着哀求。 “任何人都可以说这句话,唯独你不可以。”慕容辞挥退那些抬灵柩的侍卫,不容抗拒。 “太子,不要胡闹。”慕容承不悦地沉下脸。 “父皇,儿臣没有胡闹。”慕容辞义正词严道,“乔妃惨死有隐情,儿臣不能明知有隐情却什么都不做。” “乔妃不是被那个梳头宫女清月害死的吗?”沈知言震惊不已,莫非殿下查到真凶不是清月? “那宫女在绝笔函里认罪,凶手不是她吗?”慕容彧提出疑问,神色淡淡。 “太子哥哥,出殡时辰已至,还是让母妃尽快入土为安吧。臣妹只想母妃好好地上路。”慕容裳凄惨地哭道。 “你当然想要乔妃尽快入土。”慕容辞的语声含着一丝讥诮,“父皇,那个梳头宫女清月毒害乔妃,是凶手,没有错,不过她只不过是受人指使。” “你已查知幕后真凶是谁?”慕容承悲痛苍老的眉宇刻满了厉色。 慕容彧扶着他在一张雕椅坐下,挥手让乐工退下,尔后扬声道:“请殿下将查到的真相和盘托出。” 慕容裳跪在慕容承面前,拉着他的袍角,泪水涟涟,神色依依地哀求:“父皇,母妃惨遭宫女毒害,下场凄凉……母妃生前儿臣没有好好尽孝,儿臣只想略尽孝道让母妃入土为安……恳请父皇成全……” 这番哀求,这番可怜,令人动容,天底下的男人见了无不怜惜呵护。 慕容辞清冷道:“皇妹,你是乔妃的亲女儿,你母妃死得不明不白,你这个当女儿的就不想查明真相,为你母妃讨回公道吗?相信乔妃在天有灵,也不想让真凶逍遥法外。” 慕容承拍拍慕容裳冷凉的小手,安慰道:“裳儿,就让太子说个明白,不会耽误多久的。” 她起身站在一旁,依然由宫女搀扶着,没再说什么。 沈知言问道:“殿下说清月受人指使,不知受何人指使?” 慕容彧沉声问道:“殿下为什么断定清月受人指使?她在绝笔函里认了罪,并没有说受人指使。” “那封绝笔函的确是清月的笔迹,但有古怪。其一,时隔三月,清月为什么直至现在才下毒害死乔妃?她为什么不在一个月前动手?”慕容辞明眸流转,辉光如玉温润。 “或许清月一直在等待良机,或许清月之前没想过要报复乔妃,是近来才有的想法。”沈知言提出疑似合理的解释。 “三个月前,清月刚与情郎分离,又痛失孩儿,是最悲痛、最痛恨乔妃的时候。随着时光的推移,她心里的仇恨会慢慢减轻,但也不可否认,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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