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道御王对殿下是不一样的,现在他又对沈大小姐这般,那不是来者不拒吗?他对得起殿下吗?想到此,琴若不禁气愤起来。 “殿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意很是不解。 “殿下这么做,自有分寸,我们就别问这么多了。”琴若把如意拉出去。 慕容辞冷静下来扪心自问,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摆脱慕容彧的纠缠。 然而,为什么心里酸酸的?为什么那么想知道慕容彧为什么愿意见沈知礼?是不是吃了她亲手做的汤?他还跟她说了什么?她是不是很开心? 慕容辞很想问问沈知礼具体是什么情形,可是她又觉得有什么好问的。既然选择这么做,就不要胡思乱想。 她打定主意,不要想! 不过,等到天色将晚,沈知礼依然没回来。 琴若觉得不妥,道:“殿下,几个时辰了,御王忙于政务,不可能把沈大小姐留下。” 如意脑洞大开,“御王会不会带沈大小姐去存墨阁……” 接下去的,她不敢说。 历代帝王不都这样吗?看上哪个宫女、妃嫔,直接带到寝殿,成鸳鸯好事。 琴若给她打眼色,这话怎么能当着殿下的面说? 如意心虚地掩嘴,想到殿下和御王不为人知的纠葛,想到殿下并没有强硬地把他赶出去,忽然灵光一现……想必殿下对御王又爱又恨吧…… 慕容辞想到慕容彧和沈知礼在存墨阁行鸳鸯好事的画面,就觉得特别的烦躁,好似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烤炙着她,她的心情越发焦灼。 “殿下,不如奴才派人去上书房和存墨阁打探消息。” 眼见殿下阴晴不定、烦躁不安,琴若小心翼翼地提议。 慕容辞火速往外走,“本宫亲自去。走!” 琴若连忙跟上去。 慕容辞先去存墨阁,阁里的内侍道:“王爷应该在上书房。” “今日王爷没来存墨阁歇息吗?”琴若问道。 “据说这两日政务繁忙,王爷哪里顾得上歇息?往往入夜了才从上书房出来。”内侍道。 她欣喜地看向殿下,慕容辞面不改色,心里的焦虑与忐忑却似巨浪渐渐平息下来,暗暗呼出一口气。 尔后,她们前往上书房。 琴若宽慰道:“殿下,御王根本没有回存墨阁,或许沈知礼早已出宫,说不定是御王派人送她出去的。” 慕容辞默然前行,上书房有东暖阁,若要歇息,更方便。 可是她不愿相信,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么放纵。 行到半途,夜色吞噬了暮色,灯火初上,巍峨辉煌的皇宫洋溢在旖旎的光色里。 她看见慕容彧迎面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内侍……他身边没有沈知礼?莫非沈知礼早就出宫了? 慕容彧走到她面前,眉宇掠起愉悦的轻笑,略略俯首,低沉的嗓音带着胸腔的震动,“殿下找我?” 慕容辞后退一步,义正词严地问:“沈大小姐呢?” 他挑起剑眉,一抹冷意飞落,“她不是应该早就回东宫向你复命了吗?” 她心虚地抽抽唇角,“自她去上书房就没回东宫。她什么时候离开上书房的?” “你这么关心她?”他前进一步,在她耳畔低语,“我会吃醋的。” “说正经的。”这宫道有不少宫人来往,她气恼他故意调戏,不得已又退一步,“本宫担心沈大小姐出了意外……” “沈大小姐很早就离去,不信殿下问问他们。”慕容彧示意后面两个内侍。 那两个内侍作证,沈大小姐在上书房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去。 闻言,慕容辞的心里莫名地泛起欢喜,“可是她并没有回东宫,她去哪里了呢?” 沈知礼不可能不去东宫向她辞行就直接出宫,这太没礼数了,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吩咐一个内侍:“去宫门处问问。” 那内侍疾步而去。 他也觉得此事有蹊跷,又吩咐另一个内侍派侍卫去附近找找,尔后道:“去存墨阁等消息。” 眼下只能这样了。慕容辞吩咐琴若带人去找找,然后跟他去存墨阁。 一到存墨阁,他就吩咐传膳,毕竟天色不早了。 她还真的饿了,快速解决,稍后说不定要去找沈知礼呢。 “你无需担心,已经派人去找了。”慕容彧宽慰道,把一碗乳鸽汤递到她面前。 “本宫吃饱了。”她立即站起来。 “你是要我喂你?”他的眉宇流淌着几分邪气。 “不必。”她咬牙切齿,端起来囫囵吞枣地吃了。 待她吃完最后一口,他似笑非笑,“你知道沈知礼为我做了什么羹汤吗?就是这杜仲乳鸽汤。你知道杜仲这味药有什么药效吗?” 慕容辞预感不妙,不会是壮阳的吧。 慕容彧冷峻的眉宇此时布满了邪魅的轻笑,拽住她的柔荑,“今日我吃了两顿,你也吃了,算扯平了。” 她的唇角狂烈地抽了抽,奋力地抽出手,“本宫……去外面看看……” 他箭步追去,将她锁在墙壁与自己的胸膛之间,彼此柔软的唇近在咫尺,唇尖轻触唇尖,“这因你而起的烈火,你要负责。” 瑰美如花、冷峻如削的雪颜近得连彼此的面上绒毛都看得见,她吞吞口水,到底有三分心虚,“你可以……不吃呀……本宫又没逼你吃……” “这是你安排的,我怎么能浪费了你的心思?”他抱起她,往上提了两分,凝视她的明眸,“你不担心我一时把持不住,看上沈知礼吗?” “你先放本宫下来……”后背的墙壁太凉,前面的胸膛太热,这冰火两重天的空间太逼仄,慕容辞快被逼疯了,而且她的双足好像没地方站了,只能站在他脚背,双手试图推他,却被他拉到他肩头,这下更好了,二人无缝对接,完全贴到了一起。 “你亲自来找沈知礼,其实是不放心,担心我对沈知礼做了什么,是不是?”慕容彧轻啄她柔嫩的唇瓣,啄吻一下,问一句。 “才不是!”她恼怒地否认,右手在他的后脑化作利刃,只要劈下去,就能脱离眼下这困境。 “你向来都是心口不一,看在你来找我的份上,这次我不惩戒你,不过要奖赏你。” “本宫不要奖赏,你速速放开本宫!”她气急地瞪他。 “奖赏就是,以身相许。” 他的热吻忽然暴烈起来,在烈焰的助力下,急促如密集夏雨,奔腾如千军万马。 惊天骇浪,吞天沃日。 慕容辞本想反抗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双臂就绵软了,而且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体内的暴雷惊天动地,烈焰焚烧,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轻软的呼吟回荡在寂静的房里…… 再不松开,他会在这里要了她。 慕容彧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她粉面桃腮,那娇媚的面色、湿润的双唇、迷离的水眸,无不是致命如毒的诱惑。 见她这娇憨诱人的神色,他忍不住轻吻她的眸心,紧紧抱着她。 慕容辞蓦然清醒,窘迫地推开他,一边整理凌乱的衣袍一边走到一旁,离他远远的。 他斟了一杯茶,递到她唇边。 她伸手接过,手腕却被他拽住,忽然的她转了一个圈,被他搂在身前,背对着他。她气呼呼地挣扎,“你快放开本宫……” 这番动作,迅速而流畅,行云流水似的。 “我喂你。” 他把茶水喂入她嘴里,尔后在她耳畔低沉道,“方才你抱我抱得很紧,不如再抱一次。” 慕容辞大窘,又痛恨自己被他的美色所惑,迷失了心,她气急败坏地挣脱出来,飞速跑出去。 慕容彧用同一只茶杯斟了茶,缓缓地饮——假以时日,他必定可以收服阿辞的心,让她完全放下戒备与抗拒。 …… 寻找了一个时辰,各路人马回来禀报,上书房、东宫一带没有找到沈知礼。 慕容辞面色沉重地看向慕容彧,“怎么办?搜遍皇宫?” 慕容彧本是不在意,不过此时也冷沉起来,“各处宫门都没有看见沈大小姐出宫,她应该还在宫里。传本王命令,一半侍卫阖宫寻人,每个地方都不许放过!” 几个内侍领命退下,琴若也带着几队侍卫下去,分派人手去寻人。 “沈大小姐不会有事吧。” 慕容辞忧心忡忡地问,沈知礼是知言的同胞妹妹,倘若沈知礼出了事,他会很伤心的,沈家人对她这个太子也会有意见。而原本,沈家人是站在她这边的。这是她手里握有的最大筹码。 因此,沈家人绝不能出事。 慕容彧揉揉她的肩,“稍安勿躁。只要人还没死,我就有办法找到她。” 死…… 她骇然,不敢深入地想,是什么人要害沈知礼? 稍后,她冷静下来,必定是有人掳走沈知礼,只是眼下不知那人会如何对付沈知礼。 他摸摸大拇指戴着的蛇头金戒,鬼影当即现身。 “去找沈大小姐。”他沉声下令。 “是。”一眨眼的工夫,鬼影消失在黑暗里。 第1卷:正文 第210章:坐我怀里 夜色浓黑如墨,前院的昏光暗影洒了一地。寒风刮过,冷意袭人,凌乱的枝影也摇晃了一地。 慕容辞愁眉不展,眉心凝出浅痕,焦虑的神色一览无遗。 沈知礼究竟被什么人掳走? 现在,她一点头绪也没有。按理说,沈知礼回京没多久,跟宫里的人没有恩怨,不应该会出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不敢深想下去,也不愿相信…… 或者沈知礼跟宫里某个人有私人恩怨,她不知道而已,凡事皆有可能嘛。 她不愿再胡思乱想,转而想另一件事——百花楼楼主。 总觉得百花楼楼主的背影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跟哪个人像,不过最让她困惑的是,那楼主为什么要她陪他五日五夜?为什么单独见她?为什么跟她玩那个游戏?为什么最终放他们离开? 这几日,她的心里一直盘旋着这些疑问,怎么也想不通。 “在想什么?”慕容彧见她心事重重,知道她有心事。 “没什么。”慕容辞淡淡道。 “百花楼楼主神秘莫测,的确不可小觑。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为什么要你陪他五日五夜?”一想起这件事,他就动怒,那个劳什子楼主也敢觊觎他的女人?简直是找死! 她错愕地看他,为什么他总是能洞悉她的所思所想?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他轻笑,“我派人大闹百花楼的巢穴,闹得他们鸡犬不宁,那楼主气坏了。可惜我们没有亲眼看见他跳脚的样子。” 她也想看看那楼主气得跳脚是什么样子,“你的人手如何闹的?” “这边炸一下,那边炸一下,这边纵个火,那边放数千蛇虫鼠蚁。他们就忙着扑火补窟窿,忙着驱赶蛇虫鼠蚁,人仰马翻。” “啊?哈哈哈……”慕容辞开心地笑,百花楼的九层花殿必定乱成一锅粥。 慕容彧静静地凝视她,她笑靥如花,明媚如玉,在昏暗的光影里眉目如画,美得动人心魄。 她注意到他温热的眸光带着深浓的宠溺,尴尬地看向别处。 一时寂静,只有寒风吹得树叶沙沙地响,似是爱侣之间的亲密私语。 又等了半个时辰,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禀报,依然没有找到沈知礼。 慕容辞沉着脸,都这么晚了,倘若沈知礼还没死,被软禁也有几个时辰了。 她究竟被关在哪里? “怎么办?”慕容辞沉重地问。 “等鬼影回来。”慕容彧轻淡道,拉她的小手往里面走,“外面风大,回房饮茶。” “本宫不冷……” 她到底拗不过他的强硬,到书房饮茶。 喝了热茶,的确暖和一些,“鬼影一人能找得到吗?” 他失笑反问:“你以为鬼影只有一人?” 她再次错愕,“难道不是?” 他没有回答,漫不经心地饮茶。 慕容辞细细一想,鬼影是他的暗卫之一,莫非他的暗卫不止两人?还有很多? 细思极恐! 原来,慕容彧养了一大批暗卫!怪不得他这么嚣张狂妄! 可是,他为什么把这个秘密告诉她?不怕她有所防备吗?不怕她去查他有多少暗卫吗? “想知道我有多少暗卫?”慕容彧朝她伸出手,意思是要拉她的手。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坐在他对面,“本宫不认为你会平白无故地告诉本宫。” “告诉你也无妨,你无法想象,无处不在。”他剑眉轻扬。 慕容辞心神一紧,无处不在?意思是数不胜数? 怪不得他在诸国的耳目无孔不入,诸国有什么动静,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神秘至极的百花楼巢穴都找得到。单单是这些暗卫,就胜过她培养的势力,更不用说他麾下骁勇善战的将士。 她问:“那巢穴在哪里?比百花楼的巢穴还神秘?小心那楼主查到你的巢穴,给你致命一击。” “你坐我怀里,我便告诉你巢穴在哪里,甚至可以带你去看看。”慕容彧邪气地轻笑,抛出橄榄枝。 “做梦!”她斜眸瞪他,“沈知礼下落不明,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说这些话?” “她的生死,与我何干?”他语声轻淡。 她噎住,却是被一颗甜枣噎到的,丝丝缕缕的甜味滑入咽喉,直抵心房。 他忽然道:“百花楼楼主或许认识你。” 慕容辞笃定道:“不可能,本宫没见过他。” “你确定我们见到的那张脸,就一定是他的真面目吗?” “那倒是。那么他是什么人,本宫一无所知。” “我会查个水落石出。” 她瞟他一眼,看来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又等了两盏茶的时间,鬼影终于回来。她焦急地问:“找到沈大小姐吗?” 鬼影回道:“没找到,不过属下觉得一个地方有点古怪。” “在哪里?如何古怪?” “皇宫西北角有几间荒废的宫室,以前应该是宫人住的,属下看见一个内侍鬼鬼祟祟地从那里出来。” “你没进去看看吗?”慕容辞气急道。 “属下担心打草惊蛇,就先回来禀报。”鬼影知道王爷对殿下的感情升华了,不然以太子这态度,他才不会理睬呢。 慕容彧利落如风地往外走,“走吧。” …… 慕容辞和慕容彧等人赶到西北角那荒废的宫室,此地荒凉萧瑟,落叶和纸屑漫天飞卷,给人一种阴森诡谲的感觉。 十几盏宫灯照亮了每一处旮旯,老鼠蟑螂纷纷逃窜,窸窸窣窣的轻响在四周响起。 他沉声下令:“搜!” 侍卫分成数队,迅速闯入每个宫室搜寻,带起一阵狂风。 慕容辞向老天爷祈祷,希望尽快找到沈知礼。 等了片刻,其中一间宫室传出一道声音:“在这里!” 她和慕容彧立即赶过去,昏黄的光影照亮了脏乱、结满了蜘蛛网的宫室,墙边地上坐着一个满目惊恐的女子。 女子的手脚被绑,根本动弹不得,衣裳脏兮兮的,发髻凌乱,鬓发飘飞。 果然是沈知礼! 那侍卫为她解绑,她缓缓站起来,一步步地走过来。 虽然缓慢,而且步履很小,但很坚定。她秀致柔美的小脸也脏了,眼里的恐慌只剩下少许,盈着一汪泪水,凄楚动人,盈盈弱弱,柔化了天下所有男儿的铁骨与心肠。 慕容辞不禁佩服她,这是个柔而韧的女子。 “你没事吧……” 尾音还没落地,沈知礼走到慕容彧面前,娇弱地下拜,“多谢王爷躬身来救臣女……” 声音轻弱沙哑,更添几分可怜。 慕容辞不由得感叹,女子一旦深陷感情泥淖,眼里就只有心上人。 身如风中细柳,禁不住寒风的蹂躏,沈知礼忽然双腿软倒。 眼见她就要摔在地上,慕容辞条件反射地做出搀扶的动作,不过慕容彧的速度更快,扣住她的手臂,支撑住她。她则抓住他的长臂,接着整个人偎向他,软软绵绵,自己无力站稳似的。 慕容辞瞠目,好吧,被绑、被关几个时辰,滴水未沾,的确会很虚弱。 沈知礼宛若一朵柳絮飘在他身上,再也摆脱不了,柔若无骨,轻盈飘然。 慕容彧松手、后退,在她失去依凭、摔倒之际,鬼影接替,单手拽住她,却又立即把她扔给两个侍卫,冷酷道:“护送沈大小姐。” 病弱、柔弱的女人真是麻烦,还是琴若这样的女子好,看着就顺眼。 沈知礼被扔来拽去,似一朵从枝头凋零的娇花,命运凄凉,令人同情。 慕容辞心生怜悯,嘱咐道:“你们温柔点。” 不过,方才慕容彧松手的气魄,她十分欣赏,有魄力!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说不出的爽! 那两个护卫架着沈知礼往外走,她示意一个侍卫照明,在这间宫室察看。 慕容彧从另一边察看,希望找到蛛丝马迹。 察看了一圈,二人都没有发现,打道回存墨阁。 “掳沈大小姐的人行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他沉声道。 “猜到了,不然那人也不敢在宫里明目张胆地掳人。”慕容辞道。 存墨阁,宫女伺候沈知礼简单擦洗、更衣、饮茶,待惊惧压下去了,沈知礼才来到大厅。 她盈盈下拜:“臣女拜见王爷,拜见太子殿下。王爷、殿下救命之恩,臣女没齿难忘。” 对于刚才在那宫室御王松手不搀扶自己,她为他做出合理的解释:那么多看着,而且太子殿下也在,他必定要谨守礼数。 “起来吧。”慕容辞示意琴若去搀扶她。 “谢殿下。”沈知礼在琴若的虚扶下坐在一旁的椅子。 “你还记得被掳的情形吗?”慕容彧冷沉地问。 “臣女从上书房出来,没走多远忽然后颈一痛,接着臣女就失去了知觉。”她缓缓道来,偶尔抬眸看向喜欢的英伟神武男子,“臣女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宫室,手足被绑。” “这么说,你没看见掳你的人。”慕容辞接着问,“在你被关在那间宫室的几个时辰里,有人去看过你吗?” “有。”沈知礼回话,嗓音依然沙哑,“臣女不停地喊‘救命’,可是没人回应臣女。不知过了多久,臣女看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接着臣女看见窗纸有一个洞。臣女猜想,掳臣女的人应该是站在窗外看臣女。” “除此之外,那人没对你做过什么?” “没有,那人只是把臣女关押在那间宫室。” 第1卷:正文 第211章:乔妃之死 慕容辞思虑半瞬,问道:“那人在窗外看你看了多久?” 沈知礼被关在宫室的时候大声喊救命,喊了许久,因此嗓子哑了,“那人来看了几次,每次差不多半盏茶的工夫。” 慕容辞又问:“你觉得是同一人吗?” 沈知礼回话:“不是同一人。第一次那人的个子矮一点,之后的那人个子高一点,臣女觉得第一次的人应该是个宫女。” 宫女…… 慕容辞想了想,接着问:“在这几个时辰里,还有什么事吗?” 沈知礼努力地回想,楚楚动人的清眸凝起来,“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事。” 慕容辞看向慕容彧,见他没有开口问话的意思,便吩咐琴若亲自护送她出宫回府。 转身之际,沈知礼饱含浓情的眼风扫过那个只问了一句话的男子,从他冷峻刚厉的面上,她瞧不出半分关心与担忧,她心里布满了失望与委屈,她很想向他倾诉心里的惧怕与恐慌,很想依偎在他怀里寻求安慰与温暖,可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在今日早些时候,他吃了她亲手做的杜仲乳鸽汤,还赞赏她的手艺,她以为已经得到他的垂青,却没想到,在这检验男女之情的关键时刻,他没有半点表示。就连太子殿下都流露出关切呢,他为什么无动于衷呢? 究竟是哪里错了呢? 然而,倘若他不担心她的安危,为什么亲自和太子殿下去找她、救她?他完全可以派人去找她的。 沈知礼越来越想不明白,御王的心思,她看不懂、猜不透。 慕容辞瞧得出来,临去前沈知礼的那一回眸,饱含怨念、不甘与痴迷,都是对慕容彧的。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被关了这么久,你好歹要表示一下嘛。” “表示什么?” “关心呀。” “你表示了便可,你也可以代表我。” “本宫是本宫,你是你,不要混为一谈。”她斜眸瞪他。 “断案神手对沈大小姐一事有什么看法?”慕容彧慵然问道。 “暂时没有头绪……犯案之人在那宫室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行事十分谨慎,本宫……还需想想……”慕容辞忽然觉得舌头不利索,脸颊微热,目光微闪。 他付之一笑,没有追问。 她急匆匆地往外飞奔,扔下一句:“时辰不早了,本宫先行一步。” 他站起身,深眸含笑,一片了然。 回到东宫,慕容辞等了半个多时辰,琴若回来了。 如意焦急地问:“殿下已经知道掳走沈大小姐的人是谁吗?” 琴若惊奇地看向殿下,“殿下,是什么人?” 慕容辞靠坐在大枕,清冷道:“沈知礼跟宫里的人无仇无怨的,怎么会有人掳她、把她关在荒废的偏僻宫室?” 如意双目一亮,惊奇道:“奴才知道了,是她把自己关在那里的,贼喊捉贼。” 琴若翻了个白眼,“你的脑子不是进水,是进屎了。” “喂,你干吗这么骂我?”如意又气愤又委屈,“殿下,她骂奴才……” “沈知礼为什么贼喊捉贼,有病吗?”琴若相当的无语。 “沈知礼不会这样做,掳她的人对她只是小惩大诫,没想对她怎么样,把她关几个时辰罢了。”慕容辞的明眸流闪着凌厉的寒芒。 “那究竟是什么人?”琴若问。 慕容辞没有回答,眸色悠远,在心里说道:有人觉着沈知礼不该喜欢慕容彧。 …… 慕容辞和沈知言在大理寺研究、梳理案情,但依然没有任何进展,几桩无头女尸案可能会成为悬案。 至于沈知礼在宫里被关在荒废的宫室几个时辰这件事,他并不知情,她没有跟他说,只说在东宫多待了几个时辰。 慕容辞不解,为什么沈知礼不说?是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吗? 不过,既然她不说,慕容辞就更不说了。 这日,她正跟兰梦色、黄姑娘闲谈,一个内侍匆匆赶到大理寺,琴若听了之后来传话,她面色大变,嘱咐了一句,尔后离开大理寺。 进宫之后往毓秀殿赶,她踏入殿门,看见所有宫人都跪在玉阶上哭泣,悲声弥漫在半空。 跟着进来的是内侍总管刘安,他也是相当的吃惊,“太子殿下,乔妃真的去了?” 慕容辞没有回答,径自往大殿走。 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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