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不过,贫苦人家的儿女就是命如蝼蚁。” “那些女子被当作瘦马来教养、买卖,被称作‘瘦马’,本身就是对她们的摧残与蹂躏。” 身为女子,慕容辞觉得女子的命太低贱,命运太悲惨无常,受人摆布,身不由己。因此,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绝不受人摆布。 琴若又道:“今日我们遇到的兰氏姐妹便是扬州名声显达的缀锦坊教养出来的瘦马。从她们的言行举止和容貌才艺来看,她们算是扬州瘦马里的佼佼者,应该能卖个好价。然而,她们留在京城不回扬州……殿下,奴才觉得缀锦坊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慕容辞淡淡道:“希望她们能顺利脱离缀锦坊。” 如意忽然想起什么,道:“她们不是说有一个……曹嬷嬷帮她们跟缀锦坊谈吗?再说她们会还缀锦坊银子的。” 静默半晌,慕容辞想的却是别的事,沉思道:“秦公子的武功路数很诡异,本宫瞧不出来,而且最后他四两拨千斤的招数,没看清楚。” “秦公子有意隐藏本门武功,那些打手的身手不怎么样,没办法逼他使出本门武功。”琴若道,“殿下,不如找个机会奴才试探一下他的武功。” “诶,这个办法不错。”如意欣喜地笑,“过两日秦公子不是还会到得月楼吗?我们也去,琴若先不要露面,之后再出来试探他。” “这个办法倒是可行。”慕容辞缓缓点头。 …… 过了两日,慕容辞带着如意来到得月楼。 兰若萱、兰若薇正为贵客唱曲儿,不过秦公子不在。 如意悄声问道:“殿下,那如何是好?” “不急,我们在此消磨一阵子再看看情况。” 慕容辞笃定地微笑,秦公子必定会来。 果不其然,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秦公子来了,依然温润有礼,俊美如神。 自然的,他们在廊道里“偶然”相遇,于是在同一个雅间听兰若萱唱曲儿。 兰若薇奏琵琶,兰若萱唱了一曲《扬州慢》,绵柔软糯的嗓音,比兰若薇多了几分魅惑,少了几分空灵,不过这一曲她唱得婉转多情、缠绵悱恻,令人不自觉地陷入一个情丝流转的意境。 尤其是兰若萱的眉目,一直盯着他,含情脉脉,那情丝儿绕,那痴心流转,令人惊心动魄。 她身穿样式简洁的桃红衫裙,身姿窈窕,脸腮扑了胭脂,恰到好处的胭脂色使得她比那日更加娇艳勾人。 唱毕,慕容辞拊掌赞叹:“若萱姑娘真是多才多艺,这曲《扬州慢》把你的心思都唱出来了吧。” 说着,她看向秦公子,挑眉致意。 兰若萱娇羞地垂首,一截白嫩的雪颈若隐若现,撩人心怀,“玉公子见笑了。” “萱姐姐为了这曲《扬州慢》,精心准备了两日。”兰若薇笑道。 “妹妹……”兰若萱嗔怪她多嘴。 “秦公子,你觉得若萱姑娘的歌艺如何?”慕容辞故意问道。 “若萱姑娘的歌艺自然不俗。”秦公子躲不过去,浅浅一笑,“若萱姑娘在京城必定可以名声大噪,日后寻得一个如意郎君,姻缘美满。” 她相当的无语,他太不开窍了。 不过也是,他对兰若萱没有心思,也没办法勉强。 听了这话,兰若萱面容微僵,小脸交织着尴尬、失望与伤心。 兰若薇连忙道:“二位公子还想听什么,不如小女子二人再为公子唱一曲……” 秦公子打断她道:“我还有要事,就不耽误二位姑娘了。” 她们明白这话的弦外之音,带着自己的乐器起身。兰若萱鼓起勇气看向他,眉目盈盈,“秦公子哪日来得月楼,小女子愿为公子唱曲儿,以报公子大恩。” 第1卷:正文 第185章:试探 秦公子点点头,“那就多谢了。” 待她们离去,他对慕容辞道:“玉公子,一起走?” 慕容辞明朗地笑,往外走,“好呀,一起走。不过我想在街上逛逛,你呢?” “我陪你在街上走会儿吧,之后去办事。” “秦公子是大忙人呐。” “见笑了。”他失笑。 三人在街上闲散地走着,各怀心事。 街上喧哗吵嚷,行人来来往往。慕容辞忽然开口:“若萱姑娘蕙质兰心、才貌双全又温婉贤惠,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或者把她娶回去,当个侍妾,相信她是愿意的。” 秦公子爽朗一笑,“玉公子有所不知,我居无定所只是其一,其二是家母绝不会准许我娶一个家世不够清白的姑娘进门。其三我对若萱姑娘虽有怜惜之意,但那并非男女主之情。” “明白了,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玉公子言重了。对了,你已经定下亲事了吗?” “没有,我还想再逍遥几年呢。”慕容辞一笑。 他们走到十字街口时,从一旁的小巷忽然窜出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蒙着脸的男子。 秦公子立即抢步上前,拦在她们身前,俊颜冷沉,“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个头较高的黑衣人眉目阴寒,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个头较小的黑衣人阴沉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这闲事我管定了!”秦公子的俊眸闪现冰蓝色的冷芒。 “秦公子,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不要惹祸上身。”慕容辞劝道。 “秦某还真不怕惹祸上身。”他丰神秀逸的面容充满了英雄气概,“玉公子,你们且在一旁稍候。” “秦公子,我不想连累你。”她忐忑不安道。 他朝她安抚性地一笑,蓝色宝石般的眸子流辉动人,转向那两个黑衣人时,立即变得寒沉无比,杀气隐隐浮现,“到那条小巷,如何?” 那两个黑衣人不由分说地走到小巷,“既然你找死,我们成全你!” 慕容辞叮嘱道:“秦公子,你当心点儿。” 秦公子又朝她一笑,明媚如春光烂漫,又似百花绽放,清芬一夏。 那两个黑衣人持剑在手,大喝一声:“拿命来!” 二人挥剑直刺,蛟龙出水般气势滔天,浩浩荡荡朝对方狂奔而去。 而秦公子飞身跃去,矫若游龙,又似苍鹰搏击长空,带着与天与地搏命的凌厉气势,同时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那软剑剑身柔若无骨,却又柔韧如惊龙腾飞。 眨眼间,三人已经交手十招。 剑芒闪烁,剑花四溅,光寒九州,暴涨成网。 浓烈的杀气向外扩散。 他们以快打快,攻守迅疾,稍微不注意就会漏掉精彩的一招半式,眼花缭乱。 平地起狂澜,惊涛逐骇浪。 慕容辞不知如何形容他们的决战,琴若和容湛的武艺虽然不够顶尖,但二人联手,实力不容小觑。然而,秦公子非但没有落于下风,而且略胜他们一筹,却让人瞧不出他的本门武功。 剑锋时而凌厉霸道,时而轻柔如水,时而迅猛如暴雷,时而狂卷如飓风……他的身姿、身法变幻也相当的诡异,时而飞跃如雄鹰,时而舒展如流云,时而幻影暴掠……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不敢漏过一招半式,叹为观止。 秦公子的武艺修为,看来跟慕容彧不相上下。 可是,她怎么觉得秦公子只使出一半实力。 不过,慕容彧的真正实力,她也没见识过。 容湛和琴若扮成黑衣人,跟秦公子对打得难分难解。他们拼了全力也只能保住小命,不过对方好像留了余地。 他们看见殿下的眼色,寻了个空隙飞身离去。 秦公子收了软剑,额头布满了薄汗,眉宇间寒凛的杀气尚未消散。 “你还好吧。”慕容辞眸光幽深,心里更沉重了。 “没事。”他清润一笑,“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行走京城,总会碰到几个看我不顺利的人。今日多谢秦公子仗义出手,改日我请你去青云山庄用膳,还望秦公子赏脸。” “恭敬不如从命。” “那我订了日子便在得月楼给你留话。” “好。那后会有期。”秦公子抱拳一礼,大步离去。 待来到天下第一庄,如意才赞叹道:“殿下,那秦公子的武艺深不可测呢。容公子和琴若都打不过他。” 慕容辞点点头,看见容湛和琴若更衣后来到内堂,“你们没受伤吧。” 琴若摇头,“奴才没事。秦公子没起疑心吧。” 容湛斟了几杯茶,尔后喝了一杯,“咱们的演技这么好,他不会起疑心的。庄主,你看清楚他的武功路数了吗?” 慕容辞有点小郁闷,道:“看是看清了,不过还是瞧不出秦公子的武功是什么门路。你见多识广,瞧出来了吗?” 琴若和如意也满目期待地看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顿时觉得又尴尬又心虚,“其实……我也没瞧出来,我觉得秦公子没有使出全力,再者他还是没用本门武功。” 琴若颔首,“我也这么觉得。更奇怪的是,我觉得他没有对我们使出致命的杀招。 “难道他起疑心了?”如意惊得张大嘴。 “无论他是不是怀疑你们的身份,可以肯定的是,他武艺卓绝,深不可测。” 慕容辞断然道,明眸冷凝,心里沉甸甸的。 …… 这夜,慕容辞犹豫着要不要把试探秦公子武艺的事告诉慕容彧,不过转念一想,慕容彧不是派人跟踪她吗?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果不其然,她睡意朦胧的时候,忽然听见死寂里有动静,立即惊醒。 如意在寝殿入口的墙上睡着了,殿内角落里留了一盏小烛台,昏光暗影。 慕容辞支起身子,看见一道黑影自窗台走向如意,在如意身上一戳,尔后走过来。 她扶额,慕容彧还真来爬窗了! 赶是赶不走了,她利索地下床,取了玉色薄锦披风披上,没好气地翻白眼,“你怎么不回府?” 慕容彧目不斜视,径自走到床前,解开玄袍放在檀木衣架,尔后坐在床沿把乌色绣金锦靴脱下,往床上一趟,好不惬意闲散,好似这是他的寝房,是他的床榻。 她瞪着双目从头看到尾,怒火烧到头顶:真把这儿当成他的领地了! “这不是你的寝房!你的脸皮呢?”她恨不得暴打他一顿,却不敢靠近他。 “我乏了,别闹……”他哑声呢喃。 慕容辞气得几乎暴走,于是深深地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尔后她拽住他的小腿使劲地往外拉扯。 可恨的是,他竟然纹丝不动。 “你好臭!不准你把本宫的床熏臭了!”她气哼哼道。 “那不如你伺候我沐浴更衣?”慕容彧黑眸半阖,眼神迷濛,低声轻笑,别有一番邪气、魅惑的神态,格外的勾人魂魄。 “你做梦!”她咬牙切齿。 “阿辞,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你下来!” “我躺会儿就走。你过来。” 慕容辞将信将疑地靠近两步,十分戒备,好似他是瘟疫患者,“做什么?” 慕容彧的双目几乎阖上,却伸腿一勾,她重心不稳,身不由己地往前扑倒。她惊慌地使出内力稳住身子,却看见他伸臂朝着她,掌间袭出一道凌厉的白色气劲,她暗道不妙,立即运气抵挡,可是身子被一股奇异、汹涌的力道吸住似的,不由自主地朝床上扑去。 就那么巧,她倒在他身上。 更巧的是,她正想运内力跳起来,没想到他先她一步,敏捷地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慕容辞激烈地挣扎,他将她的双手扣在床上,用鼻尖轻蹭她的鼻尖。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或许是他的鼻尖与她的鼻尖相触,他的唇与她的唇相合,他的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 她感受到他的心跳声,也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他们的心几乎贴合,或许这才是最近的距离。 柔软的唇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越发急促,这火辣暧昧的姿势让他们身躯的温度步步高升。 “你好臭……你先去沐浴……”她不得已采取迂回战术。 “我沐浴了才来的,哪有臭味?”慕容彧语声沉哑,仿佛来自胸腔,带着胸膛的震动与温度。 “反正就是有臭味……” “正好你的体香来中和一下。” 他轻触她湿润如朝露清洗过的唇瓣,点染之后是温柔地吻,她侧头避开,他追踪而至,她再次转头闪避,他不依不饶地追来,忽然强硬起来,带着凌厉的劲儿封锁、碾压…… 她无可奈何,放弃了反抗,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到最后她只有投降的份儿。 或许,在一次又一次的激烈碰撞里,她慢慢熟悉了他的手段、他的身躯、他灵魂的温度和他激烈的情爱,慢慢沦陷,慢慢沉溺…… 或许,正如他所说,她早已喜欢他,早已弄丢了自己的心,只是她不承认,不愿承认,不敢承认。 第1卷:正文 第186章:大被同眠 此时此刻,慕容辞的心情很复杂很矛盾,几分忐忑,几分慌乱,几分沉溺,几分甜蜜,几分苦涩,却不知道这样杂乱纠结的心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她试图推开他,却看见他迷离的深眸缠绕着海藻般的深浓情意,不由得愣住。 慕容彧轻触她的唇瓣,“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她怔怔地凝视他,好似想透过他的双眸看清楚他的内心与灵魂。 “我吻你的时候,要心无旁骛。”他的神态五分正经、五分邪魅。 “好啦,起来。”她的声音情不自禁的有几分娇嗔。 “若你心不在焉,我就一直吻,直至你欲罢不能为止。” 慕容辞揪住他的双耳使劲往后扯,他故意的龇牙咧嘴,沉哑的声音好似从胸腔里发出来,“好狠……” 说着,他揽抱她起身,“打是情骂是爱。” 她气恼地瞪他,“还不滚下去?” 他软身一躺,侧身而卧,说不出的散漫舒适,别有一种慵懒迷魅的感觉,“这良辰美景,自然是鸳鸯帐暖……” “啪”的一声,清脆悦耳。 她用力地拍打他的大腿,几乎咬碎牙齿,“别让本宫说第二遍!” 慕容彧并不生气,反而朝她伸出手,“无影看见你试探秦公子,想听听他的说法吗?” 慕容辞眉心微跳,无影是他的暗卫,武艺修为自然比容湛、琴若高得多,甚至比她还高。 这是个气死人的诱惑。 “说!” “过来,躺在我怀里。”他“光明磊落”地提出要求。 “你……”她恨不得把他整个人折起来扔出去。 他勉为其难地起身把她揽入怀里,靠在大枕上,她挣扎着起来,他禁锢着她,把她抱得死紧。对于她的半推半就,他相当的满意。 她忍了又忍,语气不善:“还不快说?” 慕容彧低沉的声音浮着几缕寒意,“秦公子的武艺的确很高,鬼影和无影联手也未必能打败他。” 她默然,这么说,就连他也未必能打败秦公子? 他的眼里幽澜微漾,“秦公子的武功路数很诡异,应该来自一个消失了一百年的门派。” 慕容辞追问:“什么门派?消失了一百年,现在又出现,那就是根本没有灭绝,只是隐世了。” 他点点头,“是逍遥宫。逍遥宫的武功心法皆是上乘,不过失之于阴毒、狠辣、诡秘,还有为世人所畏惧的禁术。” “逍遥宫?”她听都没听说过。 “一百年前,逍遥宫叱咤江湖,门徒众多,势力遍及诸国,大有一统江湖之势,甚至危及诸国皇室。逍遥宫主的武功登峰造极,打遍天下无敌手,且行事阴诡,喜怒无常,因此得罪了不少江湖门派与诸国宗室。后来,诸国皇室联合所有门派去讨伐逍遥宫,所有人都以为将有一场血流成河、血腥激烈的大战,却没想到他们赶到逍遥宫的时候,逍遥宫人去楼空,一个人也没。” “哦?为什么人都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搜遍逍遥宫,没有发现半个人。” “后来呢?” “他们并不放心,推测逍遥宫惧于他们人多势众,只是暂时藏匿起来,于是在逍遥宫外蹲守了半个月。之后,他们又派人盯梢逍遥宫,不过,逍遥宫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日渐荒废,结满了蜘蛛网。直至半年以后,他们才放松对逍遥宫的警惕与戒心。” “逍遥宫真的消失了吗?”慕容辞觉着,权势滔天、叱咤风云的逍遥宫不太可能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那以后,世上再无逍遥宫的人,渐渐的,逍遥宫成为一个江湖传说。”慕容彧笃定道。 “逍遥宫消失成为一个无人能解的谜。过了一百年,还是没有人能破解这个谜吗?”她陷入了逍遥宫消失之谜,温顺柔软得像一只猫咪。 他神秘地扬眉,“其实,还是有人知道一点内情的。半年后诸国皇室派人潜入逍遥宫,找到地下密道,逍遥宫宫主在密道里留了一封信函,告知世人逍遥宫从此消失于人间的缘由。” 慕容辞迫切地追问:“快说快说。” 他拉过她的柔荑,与她五指相扣,“当时的宫主年轻气盛,自恃武功盖世,想一统江湖,甚至是一统中原。不过,他遇到了他一生之中的情劫,也是生死大劫。” “他爱上哪个姑娘了?那个姑娘不喜欢他?” “那个姑娘也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个中内情,无人知晓。逍遥宫主为了心爱的姑娘,解散了逍遥宫,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江山权势,而且规定门徒不准用逍遥宫的武功恃强凌弱、滥杀无辜。” “那逍遥宫主归隐田园了?有人见过他吗?” “无人见过。逍遥宫主心甘情愿放弃一切,诸国皇室就放心了,不再过问他的去问。” 慕容辞眼波流转,熠熠生辉,“那秦公子的武功来自逍遥宫的上乘心法,是来自逍遥宫主,还是来自其门徒?” 慕容彧心里愉悦,他与她五指相扣,她没有半分抗拒,必然是心里接受了他,“无影也算见多识广,只是瞧出秦公子的武功跟逍遥宫的上乘心法颇有渊源。至于来自何人,不得而知。” 她推测道:“逍遥宫的门徒那么多,个个身怀绝世武功,散入民间后应该会收徒。也许秦公子拜了逍遥宫门徒的后人为师,得到逍遥宫上乘心法的真传。” “大致如此。” “若你与秦公子决战,不知谁略胜一筹?”她挑眉一笑。 “有机会我当与秦公子一决高下。”他在她柔嫩的雪腮轻轻一捏,举止亲昵,“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更不会让你丢脸。” 慕容辞拍掉他的爪子,忽然发现另一只手被他扣住,而且是那种亲密无间、令人脸红心跳的五指相扣…… 等等,他什么时候扣住她的手?为什么她毫无察觉? 她努力挣脱手,脸腮染了薄薄的红晕,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羞囧。 慕容彧长臂一扯,薄衾飞来,盖上,大被同眠。 薄衾下,她气急地正想掀开,却有一只大灰狼压上来…… 玉色纱帐激烈地摇晃,薄衾剧烈地抖动,遮掩了男女激烈的搏斗。 “你出去!” “乖,睡吧……” “再不滚,本宫咬你了!” “喏,给你咬,不过要轻点儿……” “……” “好啦,不准动!” “好好好,我不动。” “把你的腿拿开!” “我冷,要抱紧一点儿……” “……” 慕容辞泪流满面,一脸的生无可恋:变成被层层包裹的粽子,还能睡得着吗? 慕容彧愉悦地微笑,佳人在怀,大被同眠,这日子再滋润不过。 …… 慕容辞记得答应过秦公子,请他去青云山庄吃饭,不过她故意不请了。 而接下来的半个月,她再没遇到过他。 端柔郡主慕容诗来东宫两次,胸有成竹地亲自下厨。 第一次,慕容辞看着不是糊了就是焦了、或是生的菜,无语地望天。 第二天,她每样菜都尝了一口,不是吐出来就是龇牙咧嘴的表情,难以下咽。 慕容诗又尴尬又心虚,不过她依然斗志昂扬地表示:一定会练好厨艺的! 如意笑道:“就郡主这种资质,练个半年估计也没有奴才的厨艺水准。” 琴若也笑:“不要要求太高嘛,毕竟郡主自小锦衣玉食,何曾沾过阳春水?” 慕容辞相当的开心,这下可以让慕容诗“死心塌地”地练厨艺不来烦她了。 等了半个月,慕容彧这边没有半点消息,想来还没找到百花楼巢穴的蛛丝马迹。 太傅府的沈老夫人办八十寿宴,这日,沈宅喜气洋洋、门庭若市,热闹喧哗的声音传到外面。 沈太傅已在多年前过世,沈老夫人高寿,儿女们尽孝,为老母亲操办寿宴,邀请了世家大族、文武大臣家的女眷,也邀请了与沈家交好的亲朋、大臣。寿宴分外宴、内宴,实则是分男宾、女宾,分别设于大堂前庭和后院。 慕容辞自然是要到场贺寿的,还没到酉时,她就亲自送来代表皇帝陛下的贺礼。 沈太傅在世时颇有名望,门生众多,即使过世了,其门生依然感念他的教诲恩德,纷纷来给老夫人贺寿。 因此,她看见沈府宾客如云,颇为感慨。 沈老夫人坐在大堂接受众多贵客的祝贺,言笑和蔼,慈眉善目,红面鹤发,幸福的微笑发自肺腑。 她的左边站着的是大媳妇、二媳妇,右边站着沈知礼等一众孙女,最为出挑的是沈知礼。她的妆扮清雅绝俗,宛若一朵冰清玉洁的水莲花,在一片红绿相间、花团锦簇里尤为打眼。 慕容辞贺寿过后,沈知言把她带到书房,说起那两桩灭门惨案,问道:“之前殿下你说会追查百花楼,可有进展?” 她无奈道:“还没有眉目,百花楼很神秘,很难打探到消息。” 容湛已经广派人手追查百花楼,不过半点蛛丝马迹都没。 “那这两桩灭门惨案,就只能暂时搁着了。” “嗯,先搁着吧。” “大公子,老爷找你去前院。”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 沈知言应了一声,然后对她道:“殿下,我先去前院,你随意。” 慕容辞颔首,随即出了书房,在附近溜达。 忽然,她听见前方不远处两个女子正在说着什么,好像有点争执。 第1卷:正文 第187章:假山一抱 “梦色,你真的要这么做?今日是沈老夫人的大寿,若我们有所冒犯,那不是……” “嬷嬷,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太傅府,好不容易可以见到沈大人,怎么可以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是,沈大小姐邀请我们进府弹唱是怜悯我们,若她知道我们别有企图,一定会把我们赶出去的。” “沈大小姐知书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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