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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后你不慎弄脏了衣裳,进内寝去更衣。为了诱他进内寝,你佯装看见蟑螂吓得失声惊叫,他担心你出事,没有多想就闯进去。” 慕容裳坐在案前,身姿优雅,斟茶慢饮,好似在听一个与她全然无关的传奇故事。 慕容辞纤眉轻挑,接着道:“皇妹,其实你根本不怕蟑螂,你的宫女可以作证。宫俊豪闯进内寝,你就主动抱他,勾引他。媚粉的药效开始作用,他看见你娇媚地朝他笑,看见你抱着他不放,或许这些都是幻觉,但对他来说,再真实不过。他这么克制的男子,被你撩拨得欲罢不能,于是你期待的事发生了。” 元秀站在一旁,不由得吃惊、蹙眉,真是这样的吗?公主引诱了宫公子? 慕容裳明露朝晖般的盛世容颜本是清冽如冰,冰封千里,听了这些话,封冻的冰裂开一丝丝细缝。那双美眸冷傲寂寂,微卷的长睫轻颤微动。 “之后,你拿出早已备好的匕首。”慕容辞的声音似深秋月夜里的冷泉,寒气瘆人,“宫俊豪性情大变,神智不清,只凭着感觉行事,根本没注意到你的手里多了一把刀。在他疯狂迷乱、只想发泄的时候,你狠辣的一击,一刀断根。” “殿下,公主不是这样的人。”元秀辩解道,为主子说话。 “丞相府宫家嫡出的长子再也不能传续香火,宫丞相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和宫俊豪的婚事就无法顺利地进行下去。这就是你谋划这出精彩大戏的目的之一。”慕容辞冷冽的语声铿锵掷地,铮铮入耳。 “殿下,公主为什么这么做?公主犯不着呀。”元秀又道。 慕容裳拢在广袂里的手悄然握紧,樱红的双唇抿得越来越紧。 慕容辞盯着她,逼视着她,“皇妹,旁人不知道,本宫却知道,你心仪御王已久,你根本不愿嫁给宫俊豪。你这么做,一来你和他的婚事迟早会取消,二来父皇念在你饱受伤害,一两年内不会再给你安排婚事,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慕容裳缓缓抬眸,眸色冰凉入骨,“太子哥哥的推演精彩绝伦,臣妹十分佩服。不过,有证据吗?” 慕容辞举起那只瓷瓶,“你觉得御王不相信本宫?” 忽然,慕容裳起身在她面前跪下,玉白的纤手拽着她的袍摆,仰着小脸依依地看她。因为谋划的一切被揭穿,慕容裳泪盈于睫,闪烁的泪光里有卑微的乞怜与痛楚的悲切,格外的凄楚可怜,“太子哥哥,臣妹知道错了……臣妹想到就要嫁给一个完全不喜欢的男子,断送一生的幸福,就寝食难安、心急如焚,臣妹想死的心都有了……臣妹只是不想嫁,才想出这个办法……臣妹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臣妹恳求太子哥哥,不要告诉御王,好不好?” “你以为宫丞相会善罢甘休?断人子孙,比杀了他还要令人愤恨。” “臣妹知道这次是大错特错,可是臣妹怎么办?太子哥哥,你是不是要把臣妹交给宫家处置?”慕容裳的美眸茫然得睁着,布满了惧怕,瞬间又变得坚决而勇敢,“好。臣妹要为自己犯的错负责,不能连累父皇和皇家,不能让宫家借题发挥……” 到底是多年情谊的“兄妹”,慕容辞见她这般模样,心软了。 其实,慕容辞也不知如何处置,这是一个让人非常纠结的难题。 错在昭华,倘若把她交给宫家处置,那么就让宫家凌驾于皇家之上,天家威严何在? 倘若敷衍搪塞,宫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慕容辞拉她起来,“本宫要想想。” 慕容裳语声轻颤,哀恸道:“太子哥哥,臣妹是不是喜欢错了人?御王为什么不喜欢臣妹?为什么这么冷酷无情?” “世间的男女之情便是如此,鲜少如人所愿。若能两情相悦,自然是好,若不能,便不要强求,否则便是自找苦吃。”慕容辞见她这般痛楚哀伤,不由得替她难过,“皇妹,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是啊,臣妹懂,可是臣妹又能怎样?收不回来了……”慕容裳哑声哽咽,眼里的清泪如晶莹的珍珠簌簌滚落苍白的双颊,“臣妹也劝过自己不要痴心于他,世间优秀男儿何其多,可是臣妹做不到……做不到……” “臣妹好痛苦……”她趴在慕容辞的肩头,呜咽着变成嚎啕大哭,痛彻心扉。 …… 直至第二日早间用膳,慕容辞还是无法决定。 琴若轻声问道:“殿下打算把真相告诉御王吗?” 如意清脆道:“虽然公主其情可悯,但终究是错了,殿下也不好包庇她吧。再者,御王睿智,只怕是瞒不住,殿下惹了一身骚就不好了。” 琴若赞许地点头,“这次如意说得太对了,殿下不如把这事儿踢给御王处置。” 慕容辞一直在想,倘若她求一下慕容彧,他会不会从轻惩处昭华? 这么想着,她匆匆地进膳,然后前往上书房。 慕容彧下了早朝,批阅了一会儿奏折,正在用膳,见她来了,剑眉轻扬,眼里漫起轻微的喜色。 “殿下用过早膳了吗?”他低沉地问。 “吃过了。”慕容辞扫了一眼案上的奏折,乱糟糟的,这儿几本,那儿一叠,这边又是散乱的几本,怎一个乱字了得。她问,“内侍怎么不收拾一下?” “还不如不收拾,他们会弄乱的。若殿下不介意,帮本王整理一下。” 她心里一喜,可以借此良机偷看,“你吃快点,本宫有要紧事跟你说。” 说着,她站在案前收拾起来,把奏折归类。自然的,要打开看一下是什么人写的奏折,顺便浏览一下…… 慕容彧专心地吃着,头也不抬,只是目光微抬,不动声色。 慕容辞正“津津有味”地一目十行,冷不丁的某人递来一块糕点,都碰到她唇边了。 第1卷:正文 第131章:求人的诚意 慕容辞惊愕地看他,头往后移了移。 慕容彧跟着往前递,低沉道:“张嘴。” 她想说“本宫吃过了”,却也知道他必定会坚持,只好张嘴咬了一口。 以为这块糕点是给她吃的,原来不是,他缩回手,在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大口。 顷刻间,她面颊微热,唇角抽了抽。 然后,他把剩下的一小块糕点又递过来,咬的地方正对着她的嘴。 “不吃。”她嫌弃地瞥他一眼。 “有了本王的口水,因此不吃?”他眉峰微扬,漫不经心道,“也不知吃过多少次本王的口水了。” 慕容辞狠狠地瞪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慕容彧付之一笑,把早膳收了尾,传唤内侍来收拾。 内侍奉上热茶,他端起来浅浅饮了一口,“想跟本王说昭华公主的事?” 她颔首,“倘若错在昭华,你会如何处置?” “秉公处置。”他一本正经道,走下来斜倚书案,眉宇有几分傲娇,“倘若有人求本王,说不定本王会考虑一下,自然,求的时候要有诚意。” “你想要多少诚意?”她暗暗咬牙。 “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她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昨夜皇妹跟本宫认错了。本宫在想,补偿宫家,宫丞相应该会息事宁人。” 慕容彧挑眉冷笑,“断人子孙,这不是小事。宫家的野心不小,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慕容辞的明眸闪过一丝狡黠,道:“其实这事因你而起,只能由你来善后。” 他不以为然,“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皇妹痴心于你,就是为了你才不愿嫁给宫俊豪,才闹出这么大的事。” “她是她,本王是本王。本王从来没有做出一些令她误会的举动。” “无论你怎么撇清都好,这事都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必须善后。”她气恼不已。 慕容彧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这就是你求本王的态度?诚意有几分?” 慕容辞拍掉他的手,“本宫说了,这事因你而起……” 他冷笑,“她入了魔障,跟本王有何干系?阿辞,你要公平一点。” “本宫又不是追究你,只是要你善后。” “既是你开口,本王不会拒绝。若你……”他俯首靠近她的唇,几乎贴上去,暧昧至极,“主动一点,本王会从宽惩处公主,宫家也不会再提及此事。” 她恼恨地捂住他的嘴,使力往后推。该死的慕容彧,永远都是这副无赖的嘴脸! 慕容彧扣住她的皓腕顺势一拉,把她揽入怀里,就这么扣住她的后脑,精准地攫住她的粉唇。 迅疾如惊电,令人防不胜防。 薄如削的唇似缀着清晨晶露的花瓣,蕴着清冽的芬芳,难以想象的柔软,他欲罢不能,强势地封锁,深入地探索,吸尽她的甜美…… 内侍随时会进来,看见了成何体统?流言蜚语必定满天飞…… 慕容辞惊慌地挣扎,无奈他从来都是钢筋铁骨,她能挣脱就奇怪了。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越发着急,脊背冒出冷汗,猛地发力推开他。 他放开她,眉目写满了意犹未尽,欲求不满地瞅着她湿润嫣红的唇瓣。 内侍送来茶水,不经意地看见御王射来的眼刀子,不由得脊背一寒,感觉脖子上的脑袋摇摇晃晃的,连忙道:“王爷若无其他吩咐,奴才先行告退。” 慕容彧不发一言眼神越发凌厉。 那内侍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去,好像慢一点就会命丧当场似的。 可是,他自问没有得罪王爷呀。 慕容辞忍俊不禁,“瞧你把他吓成这样。” 慕容彧恼恨道:“胆敢打扰本王的好事,本王不惩处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你打算如何善后?”她连忙岔开话题。 “本王要好好想想。”他伸臂拉她。 “本宫还有要事,先走了。”她急忙逃开,朝外飞奔。 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躲什么似的,他眨眸一笑,眼里溢满了温柔。 慕容辞知道,以慕容彧的头脑,哪里需要“好好想想”?他必定早已想好如何应对宫丞相。 果不其然,黄昏时分,她派出去的内侍回来禀报,御王将昭华公主禁足一年,罚俸两年。擢升宫俊豪为京城防卫司副都督,宫丞相二弟、宫家二老爷宫立勤补缺工部郎中,封宫家老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 她不知道,慕容彧是否跟宫丞相言明昭华已经认错。 午后,慕容彧传召宫立明,先是询问了宫俊豪的伤势。 宫立明面如冷铁,简单说了儿子的伤势,然后不客气地问:“王爷是否已经查明真相?” “丞相大人,无论谁是谁非,追究下去也于事无补。昭华公主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又没有杀人放火、作奸犯科,还能把她押入天牢不成?”慕容彧剑眉疏阔,眉宇生寒,威重凌然,“即使她有错,对于天家而言,只不过是小惩大诫。” “王爷此言不假,可是下官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如今断了子孙,下官愧对列祖列宗,百年之后到了黄泉如何面对父亲、祖父……嫡出的这一脉就此断绝……”宫立明面容刚毅,声音却是悲切哀沉,十分的不甘心,“王爷就打算这样给下官、给宫家交代吗?” “相信你也不想知道这件事谁是谁非,本王会给宫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过从今往后,不得再提此事。”慕容彧的语声铿锵如刀,掷地有声。 “下官只希望,王爷的处置没有偏颇。”宫立明精锐的眼睛微眯,戾气隐隐。 当慕容彧把对宫家的“交代”说完,他沉默了,面无表情。 慕容彧的眸色凛寒了几分,无形的威压之感迫出,“宫丞相,放眼整个帝京,谁家有宫家的圣眷优渥?” 宫立明拱手恭敬道:“下官谢王爷明察秋毫,给宫家一个交代。” 从上书房出来,他冷厉的面庞拉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微笑。 …… 慕容辞去了一趟惊鸿殿,将御王的惩处告诉昭华。 听了惩处的旨意,慕容裳松了一口气,只是,禁足一年,闷在惊鸿殿一年,会闷死的。 “皇妹,你就忍耐一年吧,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慕容辞劝道。 “谢谢太子哥哥,臣妹知道你为臣妹奔波劳苦。这个结果,臣妹承受得住。”她故作轻松地笑,只是微微的苦涩。 “想开了就好。”慕容辞拍拍她的肩头。 “只是不能去父皇跟前尽孝了。” “向父皇请安,还是可以去的,别的地方不能去。” “臣妹知道了。”慕容裳笑道。 “皇妹,执念害人,你要放开心胸,退一步,海阔天空。对你冷酷无情的人,你惦记着、念想着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忘掉他,找一个比他更适合你的男子。”慕容辞语重心长地规劝,“记住,放过他,也是放过你自己。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得新生。” “臣妹会尝试着忘记他。”慕容裳美眸轻眨,慧黠流闪。 回到东宫,慕容辞收到沈知言的来函,要她明日上午前去大理寺,没具体说是什么事。 次日,她和琴若乘坐马车来到大理寺,看见一伙人涌进大理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琴若疑惑地问:“那些是什么人?来报案的吗?” 慕容辞也带着这样的疑问走进大理寺,那几个人看见衙役就大声叫嚷起来。 “我家松儿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你们要找到害死松儿的凶手……” “大人,松儿年纪轻轻就被人害死,必定有天大的冤情,你们要查清楚啊。” “松儿,你死得好惨呐……松儿,我这个当祖母的一定会为你伸冤报仇……” 顾淮、沈知言等一众大小官员、衙役都出来,七嘴八舌地劝解,然后把那些人带到大堂。 沈知言把慕容辞主仆二人带到后院,她好奇地问:“那些人是什么人?” 琴若琢磨道:“从穿戴来看,家境应该不错,但言行举止像那些没有见识的百姓。” 他言简意赅道:“是死者家属。” “又有命案发生?”慕容辞淡淡地问,“对了,你叫本宫过来是有要事吗?” “命案是京兆府移交过来的。”沈知言为殿下斟茶,温润道,“三日前,京兆府接到报案,在南郊五里外的草丛地里挖出一具尸骨。” “这桩命案由京兆府侦查便可,为什么移交大理寺?” “昨日,京兆府的捕头亲自来说,这桩命案涉及一个贵人,京兆府尹卢大人畏惧强权不敢办,就移送到大理寺。” “哪个贵人?”琴若兴致勃勃地问。 慕容辞饮了半杯茶水,道:“先说说案情。” 沈知言沉缓道来:“死者名为赵青松,家里有三个铺面,家境殷实,经商已有数十年。他的祖母、父亲希望赵家出个读书人,将来科考入仕,当个小官,再过两代赵家便是书香门第。因此,赵家人自小培育他,请学识渊博的先生教他。赵青松寒窗苦读十载,准备来年参加科考。为了让他安静地读书,赵家人安排他住在城南的别苑,几个下人伺候他,十天半个月才回城里大宅一次。” 第1卷:正文 第132章:发现尸骨 慕容辞饶有兴致地问:“赵青松什么时候死的?” 沈知言清润道:“大约一年前死的。据京兆府的捕头说,他们是在南郊的草丛地里挖出尸骨的。我已经验过尸骨,应该死了一年左右。左侧第四五根肋骨有裂痕,有暗红的血色,应该是被利器所伤。” 琴若不惊不慌地问:“死者被利器刺中脏器?” 他点头,“我猜是这样,死者被长剑刺中脏器,刺到第四五根肋骨。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伤口。” “只凭一具尸骨,很难侦查。”慕容辞寻思道,“对了,死者死了一年,他的家人不知道吗?” “赵家人只知他失踪了,报案一年都没找到。再者他们坚信他只是失踪,不愿相信他已经遇害死了。”即使身穿官袍,他依然清隽秀雅,芝兰玉树似的迷人,“据近身伺候死者的丫鬟秀禾说,有一日死者赵青松忽然急匆匆地离开别苑,当日晚上没有回来,她也没有在意,以为公子回大宅了。过了三日,他依然没有回来,秀禾觉得古怪,派人去大宅那边问,这才知道公子根本没有回大宅。” “想来头一日夜里没回去,死者便遇害了。”琴若道。 “应该是。”沈知言接着道。 “秀禾近身伺候死者,死者的事,她应该知道一点。”慕容辞觉着,一年前的命案物证大多消失,很难查。 “秀禾说,失踪前半个月,赵青松认识了一位姑娘,每日都会为那姑娘写一首诗或一首词。秀禾略通诗词,也看过那些诗词,赵青松把那位姑娘比作皎皎明月,比作山间烂漫缤纷的野花,比作园子里富丽高贵的芍药,比作未经雕琢的美玉。总之,在他的诗词里,那位姑娘美若天仙,举世无双。” “这么说来,赵青松情根深种。那位姑娘叫什么?是京城人士吗?” “秀禾还说,那阵子赵青松根本没有心思苦读,隔一日便出去与那位姑娘幽会。每次回来,他都是满面春风,心情极佳,还会跟秀禾说跟那位姑娘去哪里了,做什么。”沈知言道,“大约过了十余日,秀禾看见他失魂落魄地回来,问他是否用膳他也没回答。” “不会是和那位姑娘吵嘴了吧。”琴若猜测道。 “不是。赵青松呆呆地坐了一个时辰,终于对秀禾说,那位姑娘要嫁人了,她的父母安排的婚事。” “怎么又是这样的?”慕容辞觉得这些情情爱爱的,总是满满的套路,“然后呢?” “秀禾鼓励赵青松,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上门提亲。”沈知言的语声如泉水般潺潺流淌,“他犹如醍醐灌顶,喜上眉梢地说明日一早便去找那位姑娘。秀禾说,此后再没见过赵青松,直至日前找到那副尸骨。” “那凭什么断定那副尸骨就是赵青松?” “同尸骨一起掩埋的有一枚碧玉,是腰间佩玉,赵夫人认得那枚碧玉。因为那枚碧玉是赵家的家传美玉,赵青松一直垂挂在腰间。” “倘若没有这枚碧玉,要确认死者的身份,只怕很难。” “沈大人还没说那位姑娘是不是京城人士。”琴若追问。 “那位姑娘是京城人士,虽然秀禾没有见过那位姑娘,但有一回,赵青松说漏了嘴,说出那位姑娘的名字,秀禾就记住了。”沈知言郑重道,“其实也不是名字,是封号,那位姑娘是端柔郡主。” “啊?端柔郡主?”琴若震惊不已。 “秀禾说记得很清楚,的确是端柔郡主。” “既然秀禾知道她家公子失踪和端柔郡主有关,那为什么不去御王府找人?赵家人知道吗?”慕容辞眉心微颦,一年前,端柔郡主应该不在京城。 “秀禾自然告诉赵家人,不过赵家人没有去御王府寻人,因为他们打听过,端柔郡主并不在京城。再者,他们认定赵青松只是失踪了,又忌惮御王的权势,不敢招惹。”沈知言道。 “这一年来,他们派人找过赵青松吗?”她又问。 “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找了一年,一无所获。” “现在知道赵青松死了一年,他们必定悲痛欲绝。”琴若颇为唏嘘。 “那是自然的,赵青松的母亲昨日在大理寺哭晕了三次。”沈知言长长叹气,最怕跟死者家属见面了,哭闹还是其次,主要是看着家属悲痛欲绝的样子,他无法无动于衷。 “你有线索了吗?”越是无从查起的命案,就越有挑战性,慕容辞忽然间热血沸腾。 “没有线索。”他愁苦不已,面上满是苦涩,“若殿下得闲,不如帮帮我,帮帮大理寺。林舒、夏姑娘的命案都还没头绪呢,这又来了一桩命案,顾大人一个头三个大。” “也好,皇妹的事解决了,正好得闲。”她莞尔一笑。 这时,前面传来激烈的吵嚷声,好像是众人七嘴八舌地大声嚷嚷,根本听不清。 他们对视一眼,立即前往前院。 原来,赵家人过于激动,和衙役起了争执。 顾淮亲自劝解,赵家人才平息了怒火,安静下来。 沈知言扬声道:“本官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放心,大理寺会尽心尽力地侦查,尽快擒获凶手。不过,你们每日到大理寺也没用不是吗?反而会影响我们查案,是不是?” “我们不是要影响你们查案,而是来提醒你们,要从端柔郡主查起。” 赵夫人沙哑道。她双目红肿,面色苍白,可见这两日以泪洗面,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赵老爷悲怆道:“秀禾明明说了,青松死之前与御王府的端柔郡主相识,并且两情相悦。青松遇害一定跟端柔郡主有关,你们一定要先查查端柔郡主才行。” “大理寺自有办案的办法,无需你们来教。”一个小官吏怒道。 “我们怎敢教大人办案?”赵老夫人老态龙钟,由两个嬷嬷搀扶着,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端柔郡主出身御王府,身份尊贵,御王权倾朝野,你们不敢得罪才不敢传端柔郡主来问话吧,你们官官相护、徇私枉法……” 沈知言见她越说越离谱,解释道:“赵老夫人,大理寺办案一向公正严明,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你大可放心。赵青松一案,我们会秉公办理,自然会传端柔郡主来问问,尽快查明真相。” 听了这番话,赵家人总算平息了怒火。 沈知言亲自送赵家人离开,慕容辞追出去,道:“秀禾,我有些疑问要问你,你暂且留下。” 赵家人自然赞成秀禾留下,多提供一些线索,对查案有帮助嘛。 慕容辞带秀禾来到大堂坐下,琴若准备笔墨记录供词。 秀禾是丫鬟,以为慕容辞是大人,本能地低着头,有点拘谨局促。 “你伺候你家公子赵青松几年了?”慕容辞柔和地问,觉着秀禾最多十六岁。 “五六年。”秀禾轻声回答,低垂的黑睫轻颤了一下。 “你是卖身给赵家的吗?” “是。” “你家公子喜欢吃什么菜,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袍,喜欢哪些诗词,一般什么时辰就寝、起身,你都一清二楚吗?” “是的,这是伺候公子的本分。” 沈知言走过来,觉得诧异,殿下问这些做什么? 慕容辞莞尔一笑,“你对你家公子的日常喜好还真了解。对了,你家公子喜欢一个姑娘,你如何发现的?” 秀禾的目光黯淡下来,连带的面色也黯淡了,“有一日公子从外头回来,我觉得他和往常不一样,面上带着春风般的微笑,还冲我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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