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额头,她却后退两步,让他落了空,“因此,她必须死。” 慕容辞心神震骇,跟自己有关? 萧贵妃知道她和慕容彧不可描述的“亲密”关系?还是知道她女扮男装的秘密? 一时之间,她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而慕容彧为了保守秘密,不救萧贵妃?还是,杀萧贵妃的整个局就是他布置的? 越想越是惊心动魄,这炎炎夏日,她手足发冷。 差一点,她保守十八年的秘密就暴露了。 慕容彧握住她的柔荑,“殿下不应该感谢本王吗?” PS:二更来啦,喜欢文文的还请放入书架订阅支持哦。 第1卷:正文 第128章:为什么不信本王 慕容辞冷汗迭出,却笑得明媚灿烂,“本宫最大的威胁便是王爷。现在本宫每日皆是如履薄冰、步步惊心,深怕哪一日忽然成为众矢之的,或是横尸宫中。” 慕容彧的眸色越发深沉,“阿辞,为什么不信本王?” “倘若王爷还政于本宫,或者让本宫参政,本宫就相信王爷有那么一点诚意。” “倘若本王要揭发你的秘密,本王何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棋子被人杀害?又何须等到现在?以往多次本王何须救你?” 她定定地看他,是啊,他运筹帷幄,算无遗策,整个皇宫、整个帝京都在他的掌控之间,他只需动动手指头,她就会成为阶下囚,就会一败涂地。若他真有心对付她,要她死,何须等到现在? 然而,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更可怕、更宏大的筹谋,赢取她的信任,日后再致命的一击,她就死无葬身之地。 她不敢相信他,只敢相信自己。 此时此刻,她心里乱糟糟的,见他幽深的瞳眸布满了诚心、真挚,她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了她? “阿辞,本王要怎么做,你才会信本王?”慕容彧的五官冷峻如悬崖绝壁,凛风呼啸。 “本宫说过,还政于本宫,或是让本宫参政。”慕容辞语声坚决,甩开手。 “时机还未成熟。” “嗤……” 她讥诮地冷笑,就知道一个恋战权位的人怎么可能拱手让出山河。 他知道她是女子,不可能继承帝位,父皇没有亲子继承帝位,那么他完全可以取而代之,屠尽慕容氏。 慕容彧沉沉道:“待时机成熟,本王会如你所愿。” 慕容辞没有回应,心里冷笑,时机成熟?到那时只怕是她的忌日。 “王爷不是对某个女子念念不忘吗?既然王爷心有所属,就不要再来招惹本宫。” 她冰冷地眨眸,开门离去。 他疑惑地皱眉,过了半瞬才明白,她说的是他生辰那夜他宠幸过的那个冷媚女子。 她如何知道的? 那件事极为隐秘,她不可能知道。 不过,他派人寻遍天下也找不到那个冷媚女子的踪迹,她好像从人间彻底消失了,着实诡异。 近来事情接踵而来,他也好一阵子没想起那个女子,取而代之的是阿辞——每夜良辰里,总有她的一颦一笑陪着他入眠。 而萧贵妃,必须死! 在她寿辰的前两日,慕容彧处理政务到很晚,打算在存墨阁歇下。 忽有一个青鸾殿的内侍求见,他让内侍进来,这才知道内侍是萧贵妃假扮的。 萧贵妃扮成内侍来存墨阁,是因为相思之苦。 “听闻王爷受了伤,本宫十分担心,特来看望。”她语声娇媚,把食盒搁在案上,取出一盅汤,妩媚地微笑,“这是本宫亲自做的杜仲乳鸽汤,王爷尝尝吧。” “本王不饿。贵妃的心意,本王心领了。”慕容彧的语声淡漠如水。 “王爷多少喝两口吧。”她亲自端到他面前,温柔浅笑,希翼地看他。 不得已,他端过来喝了两口,再递给她,冷冷道:“本王自有喜恶,谁也改变不了本王。夜深了,贵妃尽早回去就寝。” 萧贵妃放下那只瓷盅,莞尔一笑,“日前王爷受伤,听闻是追查异国细作时不慎受伤,本宫还听说太子也在追查异国细作。莫非王爷是和太子一起追查的?” 慕容彧黑如点漆的瞳眸急剧收缩,“是又如何?” “王爷与太子一同追查,历经生死劫难,情谊增进了不少呢。”她美眸轻眨,凝着神秘的微笑,“数日前,桃枝看见伺候太子的如意亲自在洗衣袍,那亵衣染了血,不知是伤口流的血,还是经血呢?” “你想说什么?” 他的黑眸顿时迫出几丝清寒。 “看王爷这般反应,想来王爷已经知道太子的秘密。”她朱唇轻启,浅笑吟吟,心却忽然冷凉了几分,“这秘密可是北燕国最大、最有趣、最有价值的秘密,一旦宣扬出去,必定朝野震动、名扬诸国。” 他不语,雪色容颜如经历了千万年的极地冰川,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萧贵妃注视他的表情变化,手足一寸寸地冷下去,“本宫百思不得其解,王爷为什么不将太子的身世秘密公诸于众?” 慕容彧冰寒道:“本王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本宫想啊想,终于想明白了,王爷是动了心,入了魔障。”她笑得越灿烂,心就越痛,似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在心口不断地搅动,血肉模糊,痛彻心扉,“本宫不信,派人去查。” “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管?”他眸色寒鸷。 “是啊,本宫只是王爷的一枚棋子,本宫有什么资格呢?王爷知道吗?本宫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王爷,就已经把整颗心都献给王爷,把这条命托付给王爷,王爷要本宫做什么,本宫绝无二话。”萧贵妃哀凄道,“王爷要本宫进宫成为陛下的妃嫔,本宫做到了。本宫说服陛下,把王爷召回京城,并且让陛下沉迷于酒色,变得昏庸荒淫,让王爷总揽朝政,成为朝野上下首屈一指、权势滔天的第一人。本宫为王爷做尽一切,只是希望得到王爷的一丝怜爱,希望得到王爷的些许安慰,可是王爷为什么不愿给本宫一丝希望?为什么那么绝情冷酷?为什么让本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乃至绝望?本宫爱你敬你可以为你牺牲一切,换来的又是什么?” “一枚棋子不配有感情。”他冷漠道。 “呵呵……呵呵……” 她哀伤凄凉地笑起来,充满了自嘲,“不配有感情?” 慕容彧没有一丝动容,冷酷道:“棋子该有棋子的觉悟。本王的女人,可以是贩夫走卒的女儿,但绝不会是一枚棋子。” 这无情的话,一字字像是一支支利箭,刺入她的心口,立即鲜血淋漓。 萧贵妃明白他的意思,心那么痛那么痛…… 她不配成为他的女人!她没有资格! 她为什么那么想笑?她这一生就是个可笑的错误。 “太子就有资格成为王爷的女人吗?”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热泪盈眶,似泥石流般奔涌而下。 “本王深爱的女子,才有资格成为本王的妻子。”他语声淡淡,却笃定如铁。 “妻子……”热泪滚滚奔流,她哑声呢喃,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你走吧。” “王爷,本宫不奢求什么,只求留在你身边侍奉你……”萧贵妃哀痛绝望地哭求,明净妩媚的脸庞梨花带雨,悲痛到了极致,令人心生怜悯。 “本王说过,你不配。” “为什么?” “本王的女人,必须有高贵的皇室血统,你有么?”慕容彧不耐烦地移开目光。 残忍的话语把她仅存的一丝希望击个粉碎。 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潸然落下,她凄痛地饮泣,痛到了骨髓,痛入了灵魂,痛到无法呼吸…… 他无动于衷,冰冷无情。 尔后,她抽噎着擦去泪水鼻涕,敛尽悲痛,嘶哑道:“王爷这般冷酷绝情,就不怕本宫反戈一击吗?” 他平静地看她,眼里缭绕着几许寒戾,“胆敢违逆本王,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萧贵妃闪着莹莹泪光的脸庞浮现凄美的微笑,“本宫明白了。本宫会当一个恩宠风光的贵妃,享尽荣华富贵。愿王爷,心想事成。” 尔后,她匆匆离去。 慕容彧黑眸微眯,静默半晌才招来鬼影,吩咐道:“派人盯着青鸾殿的动静。” 一连数日,青鸾殿没什么动静,他没想到她会被神秘凶手害死。 …… 慕容辞和沈知言离开御王府,沈知礼便也告辞离去。 回到东宫,慕容辞立即去六尚局,询问宫里有没有这类天蚕丝。 得到的结果是,没有。 她失望地回东宫,一旁的琴若道:“殿下,即使知道凶手用天蚕丝杀人,但也查不到凶手究竟是谁。” “萧贵妃之死暂时不想了,昭华那件事还有五日,本宫要想想办法让昭华和宫俊豪其中一人说真话。” “奴婢太笨了,无法为殿下分忧。”琴若懊恼自责道。 “不要责怪自己。”慕容辞拍拍她的肩,“去惊鸿殿转转。” 主仆俩前往惊鸿殿,这一路遇到不少宫人,纷纷向太子行礼。 快到惊鸿殿时,琴若忽然指着前方两个宫女,道:“那二人好像是惊鸿殿的宫女。” 慕容辞明眸流转,吩咐道:“去把那二人带到那边。” 琴若去了,慕容辞走到一丛开得正艳的鲜红月季前,折了一朵月季把玩着。 不多时,琴若带着两个宫女过来,宫女恭敬地行礼,“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你们在惊鸿殿负责什么?”慕容辞冷冷地问。 “奴婢二人负责打扫殿室。”一个宫女回话。 “本宫要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务必如实回答。若有虚言,本宫绝不轻饶。” “是。”她们低着头,顿时紧张起来。 “皇妹待宫人可好?是否打骂宫人?”慕容辞冷着脸,颇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第1卷:正文 第129章:说谎之人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忐忑而惶恐,太子殿下为什么这么问? 这让她们如何回答?实话实说吧,且不说太子殿下有什么意图,会如何反应,日后公主知道了,一定会从严惩处她们的。以公主的手段,她们的下场必定很惨。 琴若了解宫人的心理,知道她们有所顾忌,于是道:“你们实话实说便可,殿下不会为难你们,也不会跟公主提及此事。” 两个宫女依然诚惶诚恐,不过还是如实回答:“公主的脾性不太好……若有不如意,公主便会大发脾气……”她们偷偷地觑一眼太子,见太子没生气,便接着道,“公主动怒时会砸东西,会打骂宫人……奴婢二人都被公主打骂过……就连公主最信任的元秀也被打骂过……” 慕容辞又问:“这么说,皇妹脾气不太好?” 她们迟疑地点头,眼里惧色分明。 “就你们所知,皇妹是不是隔三差五地动怒?” “差不多。茶杯、茶壶砸了又砸了,换过无数。” “最近皇妹心情如何?”慕容辞眉目微寒,在她这个太子哥哥和父皇面前,昭华颇为懂事,是娇妍活泼的妹妹,是孝顺懂事娇憨撒娇的女儿。 “自从发生那事……公主便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待在寝殿滴水不沾,消瘦了一圈。”宫女回道。 “那件事之前呢?就是赐婚的圣旨颁发之后,皇妹心情如何?是开心还是闷闷不乐?” 两个宫女仔细地回想,回道:“和以往差不多,没有特别的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慕容辞忽然想起一事,希翼地问:“皇妹怕老鼠和蟑螂吗?” 一个宫女抢先答道:“公主胆子大,根本不怕老鼠和蟑螂。有一回,元秀在后苑发现一只蟑螂,很害怕,公主走过去,一脚踩死那只蟑螂。” 慕容辞心神一凛,不由自主地看向琴若。 琴若让她们退下,仔细伺候公主,然后道:“殿下,奴才记得事发那日,公主进寝殿更衣,看见一只蟑螂,吓得尖叫。宫公子听见公主的叫声才进去的。” 慕容辞若有所思地颔首,自然记得这个细节。 琴若问:“还去惊鸿殿吗?” 慕容辞摇摇头,“明日去丞相府。” 次日上午,她带着琴若来到丞相府,又带了两样上好的药材。 虽然永远失去了生儿育女的能力,但宫俊豪渐渐地康复,气色稍微好点了。他躺在床上,刚服了汤药,见太子殿下来了便请进来。 短短几日,却胜过他之前的半辈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没人可以体会他的痛楚……最黑的黑暗,最无望的绝望,最痛的煎熬,最深的深渊……谁也无法感同身受他所遭受的…… 然而,他坚持过来了。 虽然他变成一个“废人”,可是他会活下去,甚至会体面地活着,让那些议论他、嘲笑他、鄙夷他、羞辱他的人亲眼看看他的万丈光芒。 “宫公子,这几日好些了吗?”慕容辞示意琴若把滋补的药材放下。 “托太子殿下的洪福,好点了。”他冷淡道,眉宇间有刚毅之色。 “你放心,这件事本宫必定会给宫家、给你一个交代。这几日你可有想起那日事发的细节?”她和气地问。 “这几日闲来无事,我仔细想过了,我能想起来的,都跟殿下说了。”他冷冷道,“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奇怪,公主热情地要我吃新鲜瓜果、糕点、杏仁酪,之后没多久我就觉得有点晕。” “后来还晕吗?”慕容辞觉得这一点有点诡异,他怎么会头晕呢? “后来好像不会了。” “本宫记得你说过,皇妹到寝殿更衣,看见蟑螂吓得惊叫,你才闯进去,是不是?” “是。若公主没有惊叫,我不会擅闯公主的寝殿。之后,公主就对我投怀送抱。”宫俊豪的语声十分诚恳,“殿下,很快我就会迎娶公主进门,何必急在一时是不是?” 这一点,慕容辞也觉得宫俊豪说的有点道理。 他出身世家大族,自小锦衣玉食,却没有纨绔子弟的恶习,反而文武双全,行事沉稳谨慎,是世家子弟里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像他这样的人,懂得克制,不会放纵自己,不会赢得一时的快乐而葬送前程。 理智上,她比较相信他的为人。 情感上,她又不由自主地偏向于昭华。 “你还能想起来皇妹是如何伤你的吗?” 慕容辞有点难以启齿,毕竟对他而言,那是一段极为痛苦的经历与回忆。 宫俊豪皱起浓眉,眉宇泛起一丝丝痛楚,“这几日我一直回忆那日公主是如何伤我的……我记得在寝殿的时候我好像变了个人,完全克制不了自己……我好像置身火场,体内也燃着烈火,又好像有一股强烈的意念驱使我做出冒犯公主的举动……现在回想起来,我感觉那时候我疯了……殿下,我一向克制,不是那样的人,那日的事真是匪夷所思……” 她追问:“之后呢?皇妹如何伤你的?你武艺高强,如何让皇妹得手的?”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我一直试图回想当时的情形,但就是想不起来。我和公主全身烫热,好像着了火,接着我就……直至受了伤,剧烈的痛才让我清醒过来,看见公主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沾了血。” “换言之,那一段是空白,你想不起来?” “是这样的。殿下,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的绝无虚言。”宫俊豪的语声沉重而恳切。 “本宫会查清楚,你放心。”慕容辞再次安抚。 从丞相府出来,琴若跟着上马车,问答:“殿下觉得宫公子所言有虚吗?” 慕容辞坐下反问:“你觉得呢?” 琴若叹气,“奴婢无法分辨,奴婢也糊涂了。” 慕容辞的手肘支在矮几上,揉揉眉心。 …… 这日黄昏,西天的晚霞将皇宫妆点成金紫璀璨的琉璃仙宫,琉璃瓦顶好似洒了无数金钻,金芒熠熠。 东宫的宫人忙着布膳,慕容辞在前庭迎接快步而来的慕容诗和沈知礼。 慕容诗活泼跳脱,咯咯地娇笑,没个礼数。 得到太子殿下的邀请来东宫赴宴,她心花怒放,觉得自己进了一小步。 沈知礼是大家闺秀,毕恭毕敬地行礼。她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忽然设宴宴请他们,不过进宫就意味着有机会见到御王,无论如何她都会来的。 接着到的是昭华公主,她们又是一番行礼。 慕容裳打扮得很美,充分展现了皇家公主的万千风华,只是沈知礼觉得,过于美艳,失去了余味细品的味道。 慕容辞把她们迎进大殿,在膳案坐下,“我们先吃吧,不等知言了。” 慕容裳转头四望,想问却终究忍住了:不是说御王也会来吗?为什么不见人? 慕容辞眸色一闪,笑道:“原本御王说要来的,不过方才差人来说,他有点急事走不开,应该不来了。” 慕容裳容光一暗,失望极了。 正因为御王会来,她才来的。如今他不在,她来这儿又有什么意思呢? “皇妹,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慕容辞明知故问。 “没什么。”慕容裳连忙掩饰了不该有的表情。 沈知礼的内心跌宕起伏,起初听太子殿下说御王要来,她的心猛烈地跳起来,脸腮不由得热起来。接着又听说不来了,她的心好似坠落深渊,在狂风里悠悠荡荡。 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她樱唇微弯,滑出一丝苦笑,自己的定力真差,“御王”二字足以让她兵荒马乱。 沈知言是最后一个到的,笑得明朗温润,“殿下宴请我等,是有什么由头吗?” 慕容辞笑道:“上次在御王府叨扰了,这次便由本宫做东。” 几个年轻人凑在一块儿,边吃边谈笑,无拘无束,欢声笑语传扬开去。 慕容辞忽然问慕容裳:“皇妹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在街上遇到的那对主仆吗?” “什么主仆?”慕容裳一头雾水。 “就是把你认错的那个夏姑娘。” “哦,臣妹有点印象,后来太子哥哥又遇见那位姑娘了?” “也算是又遇见了,夏姑娘主仆死了。”慕容辞叹息。 “啊?死了?”慕容裳又震惊又错愕,“好端端地怎么死了?” “被害死的。”沈知言悲悯道,“上京寻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客死异乡,真凄凉。” “她还有家人、亲朋吗?派人去报知了吗?”沈知礼也是唏嘘不已。 “派人去了,夏姑娘的家人应该会上京来认尸。” “今日这么开心,就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慕容诗嘟嚷道。 “端柔说得对,咱们说点儿高兴的吧。”慕容裳立即附和。 慕容辞招呼他们多吃点,席间重新热闹起来。 这次宴请,闹腾到很晚才散了。送走诸人,她坐在大殿,琴若匆匆进来,禀报道:“殿下,有收获。” 在慕容裳刚到东宫的时候,琴若便前往惊鸿殿,对宫女说公主不慎弄脏了衣裳,她来取一套衣裳去东宫。 宫女带她进寝殿,她打晕宫女,在寝殿仔细地搜查了一番。 慕容辞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只精巧的瓷瓶,打开来闻了闻,“这是什么?” PS:圣诞快乐,提前祝各位看书的朋友新年快乐,吉祥如意。 第1卷:正文 第130章:认错 琴若回道:“奴才立即去了一趟太医院,把这只瓷瓶给院使沈大人查验。沈大人说,瓷瓶里的药粉是烈性媚粉,只需一点掺在吃食里便能让人性情大变。” 慕容辞起身朝外走去,“去惊鸿殿。” 琴若连忙跟上去。 惊鸿殿内,慕容裳沐浴后准备就寝,一个宫女在浴房收拾了衣物走进来,诧异道:“公主,今日您不是在东宫更衣了吗?怎么还是这身衣裳?” 元秀疑惑道:“公主没在东宫更衣,再者东宫又没有公主的衣裳,如何更衣?你为什么这样说?” 那宫女越发奇怪了,“不对呀,公主去东宫不就,伺候太子殿下的内侍就来惊鸿殿为公主取一身衣裳去更换,说公主在东宫不慎弄脏了衣裳。” 慕容裳的小脸冷了几分,眸色微沉,“真有这回事?” 那宫女郑重地点头,最后退出去。 “公主,这事儿不太寻常。”元秀也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当时在东宫,奴婢只看见如意,没看见琴若。” “的确如此。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慕容裳忽然想起什么,着急道,“去看看那媚粉还在不在!” “是。”元秀立即去花梨木衣箱里翻找。 然而,有人进来! 慕容裳倏然睁眸,慕容辞快步走来,琴若跟在后面。 慕容裳甜美地笑,似蜜糖,“太子哥哥,怎么这个时辰来?可是有急事找臣妹?” 慕容辞站在她面前,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很想把这张擅长伪装的脸蛋看清楚,看透彻。 “太子哥哥,怎么了?”慕容裳心里有底,但还是一寸寸地沉下去。 “皇妹,本宫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慕容辞无比的郑重,无比的沉重。 “太子哥哥要臣妹说什么?”慕容裳惶惑地问。 “你知道本宫在说什么。”慕容辞拍拍她的肩头,“只要你跟本宫坦白,本宫会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 “臣妹不知道太子哥哥在说什么。”慕容裳侧过身子,冰冷以对。 慕容辞把那只瓷瓶递在她眼前,“语重心长道:你还想隐瞒吗?皇妹,纸包不住火。” 慕容裳梗着脖子固执道:“臣妹从未隐瞒过什么,臣妹不知太子哥哥是什么意思。” “皇妹,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这是琴若从你的寝殿搜出来的,里面是什么,你一清二楚。” “随便拿个东西就说是从臣妹寝殿搜出来的,谁看见了?”慕容裳冷笑,完全变了一副嘴脸。 “皇妹,你让本宫太失望了。”慕容辞的心头落满了冰雪,“若本宫要冤枉你,只需把这只瓷瓶交给御王,御王自会有公正的裁决。” “即便太子哥哥把这东西交给御王,御王也未必会信。”慕容裳扬起长眉嘴硬道。 慕容辞摇头冷笑,“你不承认,没关系。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没想到相处多年、兄妹情谊不错的皇妹,竟然是这样的人。 慕容裳下巴微抬,傲然十足地嘲讽道:“听闻太子哥哥天赋异禀,推演断案的本事比沈少卿还要厉害,臣妹倒是很有兴致听听太子哥哥如何推演臣妹这事儿。” 慕容辞莞尔轻笑,“皇妹,宫俊豪告诉本宫,是你传召他进宫的。他来到惊鸿殿,你便热情地请他进来,用新鲜的瓜果、糕点和杏仁酪招待他,还劝他多吃点。他吃了之后,觉得头有点晕,因为你在杏仁酪里放了媚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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