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地叫嚷争辩。 “你就躺在死者的旁边,还说不是你杀的?”衙役把刀架子他脖子上。 “你最好老实招供,否则百般酷刑等着你!”沈知言怒道,想到这乞丐对死者先奸后杀就气得不行,“你叫什么?是不是常常在这小庙过夜?” 那乞丐慌了神,脏污的面上布满了恐惧,惊慌地嚷道:“大人,我冤枉呐我真的没有杀人……” 慕容辞厉声喝问:“你叫什么?从实招来!” 他被她威严的气势吓到了,回道:“我叫马东,前几年来到京城乞讨的。我是每夜都在这小庙过夜,可是我没有杀人,大人明察啊。” 她明眸微凝,怎么也想不明白,夏晓露和春桃来这儿做什么?找人吗? 可是,她是子时遇害的,为什么在这里待到那么晚?莫非她们误了时辰,看见这间小庙,便决定在这儿留宿?子时左右,这个名为马东的乞丐喝得醉醺醺的也来到小庙过夜,眼见夏晓露容貌清秀,他见色起意,在醉意的驱使下,决定奸污她。 夏晓露主仆从小庙逃出来,他追出来,先将春桃杀死,再抓住夏晓露…… 这么分析下来,也算合情合理。 沈知言清雅的眉宇冰寒无比,“你昨夜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我是喝了不少酒,醉了……我回到小庙就睡着了,哎呀我怎么不记得了……”马东双手抓着稻草似的脏兮兮的头发,“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大人,你们要相信我啊。” “你不仅杀人,还……”慕容辞忽然住口,罢了,回大理寺再慢慢审吧。 “冤枉啊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要怎么说你们才会相信啊……”他心急如焚地叫嚷,急得快哭了。 然而,没有人会相信他。 她在小庙四周、庙内察看一遍,在庙内的角落里找到一个编织精致的红色如意结。 …… 夏晓露主仆被杀一案由大理寺主审。 回到大理寺,沈知言立即详细地验尸。春桃的致命伤毋庸置疑,是后脑的大伤口。令人费解的是夏晓露,除了被奸污,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莫非是夏晓露被奸污时受惊过度而死?”慕容辞寻思道,明眸里漾着幽澜。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他拿起春桃的一只手,从手里取出一小片布片,“殿下请看,死者春桃在临死之前紧紧拽着凶手的衣袍下摆,凶手离去时,春桃不肯松手,就撕下来一小片。” “这布片跟马东穿的衣袍一样吗?” “色泽一样,粗麻质地,是一样的。” “这么看来,马东是凶手无疑。” “眼下看来,马东是凶手。”沈知言百思不得其解,“马东喝得醉醺醺的,酒后乱性,先杀春桃,再奸杀夏晓露。可是他为什么不逃?为什么留在案发现场让我们抓?” “他喝醉了,之后自己也醉倒,一直睡到第二日。”慕容辞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马东喊冤枉、没杀人的样子不像说谎。” “人在完全醉酒的情况下,会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他不记得自己奸杀死者,也属人之常情。” “先将马东收押,过两日再复验夏晓露的尸首。”她的明眸闪着珠光般的冷芒,“她的死因还不能下定论。还有一个疑点,倘若她和春桃去西城门外寻人,那黄昏之后她们应该会回客栈才对,为什么一直滞留在西城门外?这一点无法解释。” 沈知言点点头,“夏姑娘主仆生前最后几个时辰做过什么,去过哪里,是一个谜,说不定是侦破此案的关键。” 之后他们提审马东。 大理寺大堂,马东被衙役押进来。看着两边站着面无表情的衙役,感受到肃穆威武的气氛,他有点害怕,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第1卷:正文 第121章:贵妃寿宴 慕容辞坐在左侧雕椅,面容冷冽。 沈知言坐在案后,是主审官,一身官袍,面庞冷峻,眉宇微拢,流露出几分不同于平常的威严。 陡然,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问:“堂下疑犯可是马东?” 马东的身躯剧烈地颤动,低着头偷偷觑一眼上面的大人,“回大人的话,草民是马东。” “昨夜你喝得醉醺醺的,在小庙看见死者夏晓露主仆,你见死者眉清目秀,见色起意,于是先杀春桃,再对夏晓露先奸后杀,是不是?你可认罪?”沈知言怒问。 “冤枉啊大人,草民没有杀人,草民没有碰过那姑娘……”马东着急地否认,焦虑得快哭了,“草民都没见过那姑娘,怎么会奸杀……大人明察啊……” “死者春桃的手里捏着一块布片,正是你的衣袍。死者夏晓露的右手指甲有血污,而你的左手臂正好有一道被抓伤的伤口。今日一早有人亲眼目睹你躺在夏晓露身旁,罪证确凿,你还敢抵赖?”沈知言双目微眯,语气威严如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冤枉啊,草民真的没有奸杀那两位姑娘……草民也不知道左手臂怎么就多了一道伤口,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草民真的想不起来……”马东被吓哭了,老泪纵横。 “罪证确凿还敢狡辩!”沈知言气愤难忍,“你喝醉了,借酒行凶自然不记得。” 马东呆若木鸡,泪水哗啦啦地流下来,完了,是不是要杀人填命?他是不是会被斩首? 沈知言又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嚎啕大哭:“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虽然草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但草民绝不会奸杀那姑娘……” 沈知言气得不行,看向左侧的殿下。 慕容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庙里角落里的红色如意结,是夏晓露主仆遗落的吗? 倘若这红色如意结不是夏晓露主仆的呢?那就是说,可能有第四人在案发现场待过。 这红色如意结相当的新,没有灰尘,应该是这两日才遗落在庙里的。那么,必定是昨日遗落在庙里的,也有可能是与本案无关的年轻姑娘到庙里上香遗落的。 一时之间,她拿不准这红色如意结与本案有没有关联。 沈知言见她眉心深蹙、似在思索,便咳了两声。 慕容辞回神,低声道:“人命关天,过两日有新线索再审不迟。” 他同意她的看法,宣告退堂。 回到后院,她拿出红色如意结,说出自己的看法,他赞同她的结论,道:“这红色如意结应该是女子之物,与本案是否有关联,还难以断言。” …… 慕容承日见好转,萧贵妃觉着宫里应该热闹一下,恰逢她的生辰到了,便提议大摆寿宴。 他自然恩准,整日闷在清元殿都快发霉了,他也想见见人,开心热闹一番。 她大张旗鼓地操办自己的寿宴,已经操办了好几日,决定要风光一回。 青鸾殿大殿外广阔的前庭适合摆寿宴,到了黄昏时分,暑热退去,凉风习习,正是良辰美景。因此,她吩咐宫人把前庭摆满了各种奇花异卉,花团锦簇,盛世葳蕤。 这日,宗室子弟和四品以上官员的家眷在午时左右进宫贺寿,宫人引路带他们到偏殿歇息吃寿面、瓜果,然后可以在青鸾殿附近自由走动。有的外命妇想攀龙附凤,去拜见萧贵妃,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世家闺秀顶着骄阳烈日四处溜达,希望能遇到一见钟情的宗室子弟或是名门公子。 在青鸾殿内东侧的凉亭,几位世家闺秀聚在一起闲谈嗑瓜子儿。 “你们听说了吗?昭华公主和宫公子的婚事要取消了。” “啊?为什么取消?” “莫不是宫家得罪了皇室或是犯了什么事?” “个中详情我也不知,不过我听我爹爹说过,宫公子受伤了,伤在那……地方。” “哪地方?” “就是那地方,今后不能生儿育女了。” “天啊!那宫公子这辈子岂不是完了?” “就因为这事儿,昭华公主和宫公子的婚事取消了?” “我还听说,是昭华公主伤了宫公子。” “啊?”所有人都发出惊叹,纷纷追问,“昭华公主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伤了宫公子?” “你们自个儿想想就知道了。”那闺秀讳莫如深地说道。 接着这些闺秀们三三两两地咬耳朵,议论声不绝于耳。 只有一人不跟其他人窃窃私议,那闺秀坐在角落里,宛若一朵盛开在潺潺流淌的清溪边的菊花,淡雅娴静,又似湛蓝长空的一抹流云,飘逸诗意。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走进凉亭,娇媚的容颜浮着娇憨可爱的微笑,“你们在说什么?” 众闺秀闻言一惊,立马噤若寒蝉地对视:端柔郡主没听见她们说的话吧。 来人正是慕容诗。她身穿一袭桃红衫裙,银线绣着缠枝桃花,娇艳灼灼,宛若春日枝头占尽风流的桃花。 众闺秀起身行了个礼,“拜见端柔郡主。” 慕容诗让她们起身,含笑的目光扫向角落,然后活泼地蹦过去,“你就是沈大人的胞妹沈知礼吧。” 那个淡雅娴静的闺秀便是沈知礼。 众闺秀纷纷看向她,原来她就是太傅沈家大小姐,之前她们还以为是哪家四品官员的小家碧玉呢。 看她的容貌,五官不够惊艳,倒是看着舒服,目如点漆,唇似含丹,整个儿极是雅静。 “我是沈知礼,给郡主请安。”她福身一礼,声音如春日山巅积雪融化成一股涓涓细流,顺山势流动的清浅水流声。 “你这是第一次进宫吧,我带你到处逛逛。”慕容诗热情地挽着她的手臂走出凉亭。 沈知礼不太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热络,尤其是一个陌生人。 不过想着对方是御王的侄女,便由着她了。 众闺秀看着她们走远,疑惑地面面相觑,为什么端柔郡主对刚回京的沈知礼这么好? 慕容诗的确有私心,因为沈知礼是沈知言的胞妹,而沈知言跟太子殿下的关系那可是很不一般的。只要和沈知礼处好了,以后她就有很多机会接近太子殿下。 “沈姐姐,听闻你这两年在家乡静养,如今身子痊愈了吗?”慕容诗娇声问道。 “多谢郡主关心。我静养两年,如今全好了。”沈知礼莞尔笑道,心里却有点狐疑,自己跟郡主并不认识,为什么她对自己这么热情? “那就太好了,以后我可以去太傅府找你玩吗?”慕容诗欣喜俏皮地笑。 “当然可以,无任欢迎。” “若你有空,也可以来御王府找我。” “好。”沈知礼心里惊喜,但面上不动声色。 “近来昭华公主闷闷不乐,我们去看看昭华公主吧。” “好的。昭华公主会来萧贵妃的寿宴吗?” “可能不会吧。我打听过了,昭华公主的心情还没恢复呢。” “那你三叔……御王会来吗?”沈知礼迟疑地开口,柔腮不自觉地微热。 “三叔很忙,我也不知他会不会来。”慕容诗浑然不觉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 “御王每日都在宫中处理政务吗?”沈知礼又问。 “是啊,三叔白日一般在宫里。”慕容诗笑道。 沈知礼问这话的时候,一个宫女与她们擦身而过,特意放慢脚步。 那宫女悠然止步,回头看着她们,眼眸微冷。 尔后,她匆匆离去。 慕容诗和沈知礼前往惊鸿殿,这一路东拉西扯的,沈知礼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到了惊鸿殿,宫人去通报,回来说公主歇着,不想见任何人。 她们只好原路返回,又是一路闲扯。 忽然,慕容诗笑逐颜开,怂恿道:“沈姐姐,眼下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去东宫拜见太子殿下吧。你哥哥沈大人是太子伴读,你这个当妹妹的回京了自然要去拜见太子殿下,是不是?” 沈知礼看着她满脸的兴奋,迟疑道:“太子殿下没有召见,我们就这么去,不太好吧。” “不会的,太子殿下不会怪罪我们的。走吧走吧,你就当陪我去好了。” “好吧。” 沈知礼勉为其难地答应,为了今后更靠近御王,她必须跟端柔郡主处好关系。 不过,她们经过青鸾殿的时候,一个内侍快步出来,道:“二位可是端柔郡主、沈大小姐?” 慕容诗诧异地问:“我是,怎么了?” “贵妃召见沈大小姐,沈大小姐请跟奴才来。”内侍道。 “是。”沈知礼饱满歉意道,“郡主,我不能陪你去了。” 慕容诗无奈地抿唇、蹙眉,好吧,稍后再去。 沈知礼随着内侍踏入大殿,莲步轻移,螓首低垂,看见一双金线绣着缠枝海棠、缀着珍珠的杏色丝履,以及一截绣着云霞纹饰的朱红七重纱衣。她轻柔道:“臣女沈知礼拜见贵妃。” 萧贵妃斜坐着,姿态慵然,语声曼曼,“抬起头来。” 沈知礼猜不到萧贵妃的意图,依言抬起头。 与那尊贵的后宫女子对视,她并不怯场,虽然有点心虚。 萧贵妃漫不经心地睨着她,漆黑浓密的长睫轻然一眨,“果然是个标致的妙人儿。” 第1卷:正文 第122章:警告 沈知礼垂首低眉,不语。 她瞧得出来,在萧贵妃那漫不经心的美眸深处,是森森的冷意。 凭女人的直觉,她感觉到萧贵妃好像对她有敌意。 眉睫微微一抬,她看见一旁站着一位宫女,那面容……好像有点印象…… 对了,前不久她和端柔郡主在青鸾殿闲逛时遇到过那宫女! 顷刻间,她冷汗涔涔,手足发冷。 莫非她在言辞之中不经意地冒犯了萧贵妃?可是她想了又想,好像没谈到萧贵妃呀。 萧贵妃徐徐道:“沈大小姐幼承庭训、家学渊源,应该知道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今日是她的芳辰,她的妆扮隆重而华美,身穿一袭金线绣云霞、凤羽的朱红七重纱衣,那鲜艳炽烈的颜色犹如一团明艳的烈焰裹在她身上,好像要把她整个人烧了,华美尊贵,美艳绝伦。她的如云宫髻乌光水滑,戴着九凤金钗,金黄流苏无风自拂,金芒闪烁,极为耀目,与朱红七重纱衣相得益彰,风华绝代,胭脂风流。 沈知礼忽然想到一个词:物极必反,盛极必衰。 此时的萧贵妃,就像一只翱翔九天、骄傲尊贵的凤凰,烈焰涅槃;又似一朵盛开在晨间的娇艳牡丹,富丽堂皇,国色天香。 “臣女愚钝,还请贵妃明示。”沈知礼柔雅道。 “这是本宫的青鸾殿,不是太傅府,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甚至不该你肖想的,千万不要惦记。”萧贵妃走下来,在她面前站定,戴着金黄护甲套的玉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否则只会徒增烦恼,甚至会招惹祸端。” “臣女一向谨小慎微、谨守本分,绝不会胡思乱想。”沈知礼语声轻淡,心里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莫非是因为御王? 然而,萧贵妃为什么警告她不要惦记御王? 萧贵妃美眸轻眨,一丝森寒的戾气飞落,“最好如此,否则祸端不知什么时候就降临到头上。” 沈知礼直视她,和婉道:“多谢贵妃提点,臣女必定铭记于心。” “今日便在本宫的寿宴好好玩耍、尽情吃喝,无需拘礼。退下吧。” “臣女告退。” 沈知礼徐徐后退,尔后转身出了大殿。 那宫女桃枝走过来,眸光阴冷,“贵妃,沈大小姐好像认出奴婢了。” 萧贵妃轻触精美华丽的金黄色护甲套,眸色冷然,“认出来最好。以她的七巧玲珑心,怎么会不知本宫警告她什么。” 桃枝鄙夷道:“凭她一个低微的大臣之女也敢肖想御王?不知廉耻。” “年方十七,春心初动,御王人中龙凤,是皇室里最出类拔萃的人物,她看上御王也是人之常情。” “贵妃说的是。贵妃这番警告,若她再对御王有非分之想……” “那就怪不得本宫心狠手辣。” 萧贵妃微微一笑,森寒至极,“对了,稍后的寿宴没什么问题吧。” 桃枝回道:“奴婢已经吩咐下去,没什么问题。稍后宫人便在外面摆放宴案,寿宴的膳品这会儿正在准备,不如奴婢去御膳房瞧瞧?” 萧贵妃点头,“去吧。” 看见沈知礼出来,慕容诗兴奋地飞奔过去,正想喊她,却见她神思恍惚,不太对劲。 慕容诗关心地问道:“沈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萧贵妃训斥你了?” 沈知礼恍然回神,连忙道:“不是。” “那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萧贵妃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闲话家常。” 沈知礼眉目清浅,心里断定,萧贵妃与御王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说不定是萧贵妃红杏出墙,喜欢御王。 慕容诗迫不及待地说道:“现在时辰还早,咱们去东宫好不好?” 沈知礼手扶额头,“许是天太热了,方才又走了那么一段路,我有点乏,想歇会儿。” 慕容诗郁闷地鼓起腮帮子,“好吧,我们到偏殿歇会儿吧。” …… 萧贵妃寿宴,慕容辞自然要去捧场的,因为父皇也会去。 她倒是想知道,慕容彧会不会去寿宴?毕竟他和萧贵妃有一腿嘛。 想起他们的关系,想起他竟然还来调戏撩拨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都不想去寿宴了。 就在她生闷气的时候,沈知言求见。 她没好气道:“你是来参加寿宴的吧。”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刚来,貌似没得罪殿下吧,“舍妹进宫赴宴,我自当陪伴在侧。她在家乡静养两年,刚刚回京,对京城的人事陌生了许多。” “本宫也想有个哥哥呵护。”慕容辞意兴阑珊道。 “殿下怎么感触这么大?”沈知言笑问,眉目濯濯,那袭雪白轻袍带着修竹的清郁与雅致,似这炎炎夏日里的一泓清泉,沁人心脾。 “发发牢骚罢了。” “对了,殿下,今日我复验夏晓露的尸首,有新的发现。” “哦?什么发现?”慕容辞来了精神,站起身等着他说下去,明眸慧黠地眨着。 沈知言指着自己的脸颊,“夏晓露的脸颊有指印,是生前造成的,死后两三日才显现。” 她沉吟道:“换言之,夏晓露是被凶手捂死的。” 他喊来琴若,指着琴若的左脸颊,“这边有四个手指印。” 接着,他以琴若为受害者示范,站在受害者身后,捂住她的口鼻,道:“凶手站在死者的身后捂住死者的口鼻,让死者窒息而死。因此死者的脸颊有细微的擦伤。” 她盯着他的手捂在琴若脸上的位置,“你确定是这个位置?” 沈知言郑重地点头,“指印颇为清晰,凶手力气很大。” 慕容辞提出异议:“也有可能是凶手骑在死者身上,不让死者喊叫才捂住死者口鼻的。” 她让如意过来,让如意躺在地上,她坐在如意身上,先用左手试,再用右手试,“若凶手与死者面对面,用左手捂住死者口鼻也可以做到。” 他解释道:“死者夏晓露左脸的指印,最下面的指印最淡,是小指造成的。倘若照殿下说的这样,凶手用左手捂住死者口鼻,食指在最下面,指印不可能最淡。若用右手,小指的指印在最下面,但用右手会比较别扭。” 她用右手再试一次,的确比较别扭,用左手捂住死者的口鼻比较顺手。 “但也不排除凶手在仓促中用本宫这样的方式,用右手捂住死者的口鼻。” “因此,这只能是我们的推断。”沈知言总结道,“其一,凶手从身后用右手捂住死者口鼻;其二,凶手与死者面对面,用右手捂住死者口鼻。” “若是第一种情况,凶手先把死者捂死再施暴?”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殿下,你们在说什么?”如意一脸的懵。 “如意,别打扰殿下和沈大人分析案情。”琴若连忙阻止。 “有意思的是,我发现,嫌犯马东的右手被人打断过,得不到及时的医治,这几年一直使不上力,相当于废了。”沈知言冷笑,“倘若马东用左手捂住死者口鼻,导致死者窒息而死,那便是食指在下,与死者面上的指印不符。” 慕容辞惊骇不已,“你的意思是,马东可能真的是冤枉的?他没有奸杀夏晓露?” 他颔首,“倘若凶手另有其人,那么此人相当的可怕,布置了一个完美的局陷害马东。” 她接着道:“马东一直喊冤,不记得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事,这么说来这倒是解释得通。那么,真凶要让马东当替死鬼。” 她忽然想起那个红色如意结,吩咐如意去寝殿取来,“现在不排除另有真凶的可能。那么那个红色如意结,或许是真凶留下来的。” “一般女子才会贴身戴着这种红色如意结,可奸杀夏晓露主仆的凶手应该是力气较大的男子。”沈知言在大殿慢步走着,分析道,“我在想,会不会是在那座小庙留宿的别的乞丐犯案后嫁祸马东。” “也有这个可能。”琴若道。 “你派人在那座小庙附近巡查了吗?”慕容辞问道。 “今日一早我吩咐几个衙役穿便装去西城门外一带查访,希望有进展。”他回道,“这桩命案当场抓获凶手,之前我就觉得太过顺利。” “真凶布了一个完美的局,是个聪明人。”她明眸冷凝。 寿宴于酉时开始,还有半个多时辰,他们重组了案情,不过没有新的发现。 这时,一个内侍匆匆来报:“殿下,青鸾殿传出消息,萧贵妃不见了。” 慕容辞不屑道:“萧贵妃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 内侍回道:“殿下,萧贵妃真的不见了,侍卫和宫人把整个青鸾殿都找遍了,没找到萧贵妃。” 沈知言不可思议道:“这可神奇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找不到?再者萧贵妃身边有近身宫人伺候着,不至于在她的青鸾殿失踪了吧。” 慕容辞往外走去,冷冷道:“去青鸾殿瞧瞧。” 此时的青鸾殿乱成一锅粥,四品以上京官的女眷和名门公子不好在后宫内苑随意走动,只能待在偏殿。桃枝是青鸾殿的掌事宫女,虽然她心急如焚,但依然指挥若定,将侍卫和宫人编排成几个小分队,在青鸾殿内外、四周寻找萧贵妃。 第1卷:正文 第123章:萧贵妃失踪 慕容辞和沈知言赶到青鸾殿,急得团团转的桃枝连忙上前行礼,禀报道:“太子殿下,贵妃不见了。” 沈知言往四周看了一眼,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把事发经过详细说来。” “大约半个多时辰前,奴婢去御膳房看看寿宴的膳食准备得怎么样,当时贵妃一人待在大殿。”桃枝回道,面上布满了焦虑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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