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玉雕最近的珍宝。 玉雕四周的珍宝,只有羊脂白玉笔洗符合这个条件。 亏得她当机立断,否则就无法发现这个神秘的机关。 看见墙壁开启的刹那,她一马当先地冲进去。而在赌桌的慕容彧,一直注意她的动静,看见她闪入那间密室,便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两个青衣小厮面色大变,只见一抹人影快如惊电地一闪就不见了,十分诡异。 他们冲到密室前的时候,密室的门已经关上。他们立即向上头禀报。 虽然赌桌上有几个客人注意到那边忽然出现一间密室,不过他们正处在水深火热、热血沸腾的时刻,哪有闲工夫理会旁的事。 好似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慕容彧和慕容辞转目四望,这间密室跟外面的那两间大小差不多,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气味。 他们对视一眼,昏黑里四只瞳眸熠熠生光——这气味跟阿芙蓉膏很像。 那边石墙前并排放着两张长案,案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只只黑色木盒。木盒为长方形,大小适中,木质寻常。 他们各自拿起一只木盒,不约而同地打开来,果然是阿芙蓉膏! “谜底已经揭开,玲珑轩果然暗中售卖阿芙蓉膏。”慕容彧的深眸在暗影里萦绕着凛色。 “京城里的官员和豪富来这里豪赌、寻欢作乐,玲珑轩的人趁机售卖阿芙蓉膏。只要吸食一次,就会染上瘾。”慕容辞的语声冷沉而愤恨,“应该是玲珑轩派人去杀害李老爷。” “只怕今夜我们很难离开此地。”封闭的空间里,他的语声冰凉如碧水初寒。 她自然知道,他们强行闯入这间密室,金衣公子一定不会留活口。 他握住她的小手,凝视眼前这张陌生而平淡无奇的脸,“怕吗?” 她亦看着他,明澈的眸子缭绕着坚定与决然,“你说呢?” 倘若今夜他们会死,也是两个人一起死。只要他死了,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慕容彧抚触她光洁的额头,指尖所触微凉,深沉的眸子缠绕着丝丝缕缕的复杂情绪。 慕容辞想推开他的手,可是竟然鬼使神差地抬不动手。 忽的,头顶有声响! 他迅捷地把她拽过,二人闪避到一旁。 头顶的两块钢板打开,几个黑衣人迅疾地降落,转瞬之间,钢板又关上。 昏黑里双方对峙,杀气弥漫,大战一触即发。 她瞪着六个黑衣人,他们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金衣公子要他们的命! 不知慕容彧一人对付六人,胜算几何? 短刀在手,银光如流星般闪烁,映白了他们杀气满满的面目。 六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眼睛里写着两个大字:死人。 陡然,他们围攻而上。 三人朝慕容彧攻击,另三人朝她出招,招招致命。 银光一如飞练迅疾穿梭,带着嗜血的使命。 她在刀光剑影里吃力地闪避,刀尖数次从耳际、臂间险险地划过,心神俱骇。 对方的武艺果然厉害! 若她全力施展,一人对三人,只怕也要落于下风。而现在,她暂时选择不暴露身手,只能狼狈地逃窜。 忽的,她被一股奇大的力道揪住,是慕容彧。 接下来,她完全被他操控,时而被他夹着旋转一圈,时而被他当作利刃抛出去踢中对方,时而被他护在羽翼下……他的动作非常稳,速度却快得不可思议,往往她还没适应这个姿势,又立马变了个姿势。 若是没有武艺、身体素质差点的人,只怕五脏六腑会被晃荡得移位。 慕容辞毫发无损,而慕容彧重伤了两个黑衣人,还夺得一把短刀。 剩下的四人对视一眼,集中对付他,招式更为狠辣。 她慢慢平息下来,紧张地看着这场凶险万分的激战,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方才那一幕的惊心动魄。 不知为什么,在他的保护下,她竟然感觉到几分安心,好像相信他的身躯蕴藏着无穷的潜能与力量,相信他可以保护她免受灾难。 手持短刀,慕容彧如鱼得水,气劲与刀光齐飞。 寒光如雪地里鲜血喷溅,血腥气弥漫开来。 气劲如虹下脏腑破裂,对方摔向石墙,重重地摔在地上。 慕容辞心潮起伏,他武艺高绝,似乎已经达到巅峰造极的境地。 这六个黑衣人一半死了一半重伤,倒在角落里嗬嗬喘气。 她冷声喝问:“机关在哪里?” 没死的黑衣人不理会她,冰冷地转开目光。 一声利刃刺入血肉之躯的轻响骤然响起! 她捡了地上的短刀狠狠地刺入黑衣人的肩胛骨! 鲜血喷溅,石墙溅了几滴殷红,她柔白的腮边也飞上一滴鲜红。 慕容彧的薄唇勾起一弧赞赏的笑意,这女人可真狠! 然而,受到重创的黑衣人依然嘴硬,不肯说。 寒芒一闪,他疾步冲去,而先他一步,一个受伤的黑衣人握着短刀从一旁刺向她的侧腰。 一瞬生死! 诛心一刻! 慕容辞察觉到死亡的逼近,本能地往后退,不过已经来不及。 一股凶猛的力道拽住她,与此同时,寒光骤闪,杀气扬起。她身不由己地往后退,刀尖从她的手臂擦过。 相差只有微末的距离! 堪堪避过。 她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一泓白色气劲袭向那个黑衣人,凌厉骇人,黑衣人的胸口顿时血肉模糊,摔在地上,血水奔涌而下。 顷刻间生死逆转,慕容辞心神骇动,剧烈地喘气。 那黑衣人头一歪,气绝身亡,她这才发现被身后之人紧紧揽着,后背冷汗涔涔,又贴着某人温热的胸膛,不太好受。 慕容彧把她“挟持”到一旁,左臂正好横在她胸前,手心搁放的地方恰好是某个重要的部位。 虽然已经用布斤层层缠着,但依然撩起他的遐思。 电光火石间,万千绮念从脑海里奔腾而过,血脉在四肢百骸里涌动起来。 她慌乱地挣脱,可是这男人上了手就不肯松手,她气恼极了,压低声音道:“还不松手?” “若非我及时救你,只怕你已经丧命于此。”他在她耳畔吹着热气,暧昧得很。 “你这样……会让人怀疑我的身份。”慕容辞抬起脚,狠狠地踩下去。 脚被踩了,慕容彧闷声不吭,耳语道:“那又如何?反正我们已经很难全身而退。”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四周,她瑟缩着,虽是气恼,却无可奈何。 良久,他才松开手饶过她,顺手拭去她腮边的那滴血珠,举止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墙角、顶上的缝隙间,有烟雾蔓延进来。她看见了,面色大变,“快看!” “是毒气。看来金衣公子要毒死我们。”他深眸紧眯,迸出鹰隼般的寒芒。 “怎么办?”慕容辞心神不定,在这封闭的石室放毒,他们必死无疑。 “快说机关在哪里,否则你们也要死在这儿!”她暴怒地问那两个没死的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的眼神淡漠而空洞,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试图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亏得你们为主子卖命,可是他对你们又如何?置你们的生死于不顾,你们这是愚忠!只要你们说出机关在哪里,你们还有一线生机。” 慕容彧低声道:“无需白费力气,他们是死士,不会开口的。再者,或许他们也不知道机关在哪里,又或许这间密室根本没有出去的机关。” 晴天霹雳! 慕容辞被悲痛、慌乱击中,那不是要死在这儿? 她迷惘地看他,明眸水光盈盈,熟悉的眉目娇弱楚楚,惹人怜爱。 他的心顷刻柔软起来,一臂揽过她,大掌轻按她的头,给她以安慰。 毒气源源不断地钻进来,那两个黑衣人受了重伤,支撑不住死了。 慕容辞越来越难受,呛鼻得很,却忽然想到,这男人睿智擅谋、算无遗策,进玲珑轩必定做好谋划,怎么会轻易地被人算计? “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那些下属呢?他们看见我们这么久没出去,会不会冲进来?”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今夜,只有我们。”慕容彧捧着她的小脸,拇指摩挲着她的腮边。 “你没有在四周部署吗?你的下属都不知道你来这儿?” “不知道。” 最后一丝希望也失去,她面如死灰,好似浑身的力气骤然失去。 完了完了! 她就是太过相信他,才会有这样的后果。 可恶的慕容彧,竟然这么草包? 他把她拉到角落,乌亮的深眸流光熠熠,似有一丝邪笑凝在眼角,“倘若此时此刻要我立即就死,有你在我身旁,有你陪我走黄泉路,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我才不想跟你走黄泉路。”她气急败坏地推他,“枉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什么都没筹划就跑来这儿……我恨你……你滚开……我要去找机关……你不要……” “呜呜……呜呜……” 慕容彧陡然侵袭,攫住她的双唇。 第1卷:正文 第092章:受伤中毒 慕容辞气疯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想这种事。 然而,任凭她如何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慕容彧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 她被迫身子微微后仰,他扣住她的后脑,如痴如醉地吻那桃花般的娇嫩唇瓣,激狂火辣。 起初她还轻微挣扎,可是随着热吻的加深,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力气都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好似被什么击中,四肢酥麻绵软,前胸后背麻麻的,只有依附着他才能站得住。 温热阳刚的沉水香铺天盖地地笼罩了她,唇齿推送纠缠间,她晕晕乎乎起来。 “若我们能活着出去,你还会视我为敌吗?曾经我轻视你,从未把你当作真正的对手。当我发现你有资格当我的对手,却发现,我更喜欢你当我的枕边人。” 这声音低沉而空灵,好像克制着涌动的血性。 慕容辞在迷糊里听得不真切,只觉得唇边有炙热柔软的东西在蠕动。 下一瞬,无限的温柔袭来,绵密如雨、热烈如火的热吻令她再次眩晕起来。 昏黑里,香艳如一朵妖红的娇花在万年雪巅绽放。 唯有那一色妖红,令人铭记一世。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戳,她更加眩晕,在他怀里软倒。 慕容彧抱着她坐在角落,很快也跟着昏迷。 不多时,石墙平行移开,几个黑衣人揪起他们,把他们带出去。 金衣公子有令,若他们死了,把他们扔出去。 因此,黑衣人探了探这一男一女的鼻息,都没气了。 昏暗的通道弯来绕去,忽然,拖着慕容彧的两个黑衣人不约而同地受了一掌,撞向石墙。 但见慕容彧迅猛地提气跃起,双掌齐出,两泓白色气劲如箭飞袭,凌厉不可挡,瞬间击毙他们。 走在前头的那两个黑衣人察觉后面有动静,转身看见同伴死了,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却复活了,不禁愣了一下。 只是瞬间,他们便飞奔攻击而去。 慕容彧出招狠辣,猛地飞身掠起,双腿撑在通道的两面墙壁之前,一掌拍下,磅礴的气劲凌空罩下,击中对方的天灵盖。 坐在地上的慕容辞听见杂声,睁开双目,咦,自己没死吗? 那两个黑衣人鲜血淋漓地倒下,而那个男人朝自己疾奔而来,她有点懵,他们离开那个密室了? 慕容彧拽住她往前飞奔,“快走!” 逃亡的路途在脚下延伸,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奋力疾奔。 后面有黑衣人追来,他们冲向那道石门,扳动机关,她先出去,他紧跟着出来。 这户民房没有青衣小厮,不过后面的黑衣人紧追不舍,他们正要冲出去,却有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不由分说地朝他们围攻。 激战再次拉开帷幕,慕容辞站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帮忙。 民房的黑衣人加上后面的黑衣人共有十八个人,他一人对付十八人,不知有几分胜算。 她紧张地攥紧拳头,心悬得高高的。 虽然他已经了结两个黑衣人,不过好像不占上风。 银芒飞闪,杀气暴涨,月夜下他那抹月白清雅高洁华光滟滟,矫若游龙,轻若飞羽,却寒至凛冽。 很快,他夺了一把长剑,立即所向披靡。 飞身掠起,一剑横扫,雪色剑气似一泓月华森凛地划过。 一线明光,血色立现。 两个黑衣人倒下,忽然,有两个黑衣人冲她奔去,剑尖直刺。 性命危在旦夕,她转身逃奔,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明眸掠起一丝厉光。 然而,她还没出手,慕容彧已经飞身来救,剑气划过,头颅冲天飞起,滚落在地。 她看见,他的眉宇凛寒骇人,眼里杀气缭绕。 转身,他投入更加惊心动魄的激战里。 她不知道他的武艺到了哪个极限,每每他濒临死境,却总能杀出重围;每每他被逼入绝地,下一瞬却扭转乾坤,重见光明。 忽的,她的心揪起来,“小心!” 两个黑衣人从一旁斜刺过去,神不知鬼不觉,阴毒如蛇。 慕容彧正与三个黑衣人激战,根本无法闪避,唯有掠身飞起,可是已经迟了一步——剑锋从他的手臂划过。 月白破开一线,血色狰狞。 他大怒,杀气凛凛,凌空而立,长剑横扫。 剑气裹挟着强猛的内力荡开,凡是被震到的,无不摔飞倒地。 趁此良机,他再出一招,剑气如锋利的细丝从他们的脖子划过。 所有黑衣人变成死尸,再也不会醒来。 慕容彧拽着她在月色下的屋顶飞奔,然而,那户民宅又冒出几个黑衣人,找到方向后疯狗般地追去。 慕容辞勾着他的劲腰不敢松懈,回头看去,吃惊道:“有黑衣人追来!” “早就察觉到了。” 他淡淡道,这就是他不往王府飞奔的原因。 她急急道:“你府里那么多高手,回你的王府!” 然而,他不听她的,骤然跃下,落在一户民宅。 此时时辰不早了,城中大多民宅已经熄火就寝,这户民宅黑漆漆的,半点星火也没有。 “屋里有人吧,若把人惊动了,闹出动静,那些黑衣人很快就追到这儿。”慕容辞忧心忡忡道,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回府。 “屋里没人。”慕容彧拉着她直入大厅,再入内室,果然一个人都没。 她转念一想,他的武艺深不可测,对周遭环境的感知也比别人敏锐很多,早已察觉这民宅里没有人。 她担心黑衣人会追到这里,可是眼下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你流了不少血,我先给你包扎一下。” “嗯。”他坐在木凳上,环顾内寝的环境。 这户人家可谓家徒四壁,除了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两只木箱、两只小木凳和一只米缸,别无他物。 不知主人家去了哪里,最好不要忽然回来。 慕容辞屈身解开他的腰带,头正好靠近他的头,呼吸相闻气息相缠,有一丝暧昧流淌开。 她本是手速不快,忽然察觉到太过靠近,于是麻利地一扯,月白锦袍松开来。 尔后,她来到他身后,松开他的衣襟,褪下左边的衣袍。 月华从木窗流泻进来,一地水银,屋里浮着一抹虚淡的霜白。他颈项如玉,肩膀沉实,肩线流畅平直,那锁骨精妙线条精美,肤白薄透,淡淡的沉水香气息袅袅散开,缭绕在鼻端。 月白如霜里美色诱人,她找回自己的心神,暗暗骂自己这种时刻也会失神。 “伤口发黑,长剑淬了毒。” 慕容辞心头猛跳,他受伤后又运气飞奔了这么久,毒性应该扩散了。 亏得他一路一声不吭,不喊痛也不吱声。 “包扎吧。”慕容彧轻淡道。 “毒气攻心怎么办?” “暂时死不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话。”她恼怒道,“不如回府……” “不行。一旦回府,那些黑衣人追踪到王府,我们的身份就会败露,会打草惊蛇,以后再难追查,我们所做的就前功尽弃。”他语声沉凛,不容反驳。 “可是这毒只怕是剧毒,你很快就会……”慕容辞不敢想下去,为了追查阿芙蓉膏而丧命,值得吗? “包扎。”慕容彧好似对下属下达命令。 她无奈地撕下一截袍角,包扎他左臂的伤口。 完事后,她为他穿好衣袍,问道:“之前在那密室是怎么回事?那金衣公子怎么会放我们出来?” 他的目光深而静,“我有独门绝技,只要封住心脉,气息便会微乎其微,犹如死了一般,其实是假死。不过只有一刻钟。” 慕容辞明白了,他让她和他自己都处于假死状态,金衣公子以为他们被毒气毒死了,就把他们扔到外面去。于是他们就这样离开那间密室。 怪不得他那么气定神闲呢,原来早有打算。 真可恶,他当时不说,害得她那么紧张害怕。 心念至此,她恨恨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们来了。” 慕容彧忽然把她扯过来,抽开她腰间的衣带,她低声惊呼,震惊地睁眸,“你做什么?” 他强硬地把她的衣袍扒下来,粗鲁狂暴,毫不留情。 外袍,中衣,绸裤,亵衣,如落叶飘落,一地柔软。 尔后,他抱着她拥到床上,“把我的衣袍脱了。” 慕容辞不敢太用力挣扎反抗,担心碰到他左臂的伤,此时听到他这低沉冷肃没有半分旖旎的话,顿时明白他的意图,利索地扒下他的衣袍。 脱一件扔一件,各类衣裳交缠在一起,暗影里根本分不清是谁的。 她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揭下他面上的人皮面具,自己脸上的也撕下来,然后藏起来。 身上不着寸缕,二人裸裎相对。他身上盖着薄薄的粗布被子,遮掩了春光。 她看着他,他压着自己,一张雪颜近在咫尺,由于毒气作用,他一向薄红的唇瓣色泽略深,剑眉依然飞扬,深眸依然熠熠生光。 这时,她听见外面有脚步杂沓声,是那几个黑衣人追到这里。 “他们一定在这儿,进去看看。” “挨家挨户地搜,绝不能漏过。” 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慕容彧陡然俯首,清凉的唇落在她的颈项…… 第1卷:正文 第093章:春色旖旎 慕容辞气愤得全身发颤,他他他竟然真的吻下来! 不是做戏吗?有必要演得这么真吗? 慕容彧伏在她身上,唇舌滑行,娇嫩的肌肤立即泛起一片暧昧的薄红。 本是做做样子,浅尝辄止,然而味道太美妙,碰触的那一刻血脉燃爆了,似万马奔腾,让他欲罢不能。 她使劲地推他,心里把他骂了不知道多少遍,混蛋混蛋混蛋…… “不准分心。” 这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 她立马变得娇媚如水,配合他的举动发出那令人面红心跳的轻吟。 太可耻了! 她差点儿羞愤至死! 吱呀一声,内室的房门被人推开。 两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走进来,今日月色清明,在木窗下的床席氤氲如霜。 那清冷霜白里,薄薄的粗布被下群山起伏,形状优美,引人遐想万千。 地上凌乱的衣物纠缠在一起,好比床上那对男女的炽情缠绵。 男子狂热地吻那女子,粗重地喘着,根本没察觉有人进来。而他身下的女子只露出一个头,不过光线昏暗,面目五官看不清楚。 黑衣人对视一眼,露出深有体会的窃笑。 当真香艳呐! 他们看得都燥热起来了。 其中一人走过去,用长剑挑起那薄薄的粗布被子一角。 银光一闪,凛冽至寒。 那男子察觉到异样,转头看见两个黑衣人赫然矗立在屋子里,震惊慌乱地大叫:“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看见那把长剑近在咫尺,随时可以要了他们的命,他更恐惧了,“你们想干什么?” 而他身下的女子,娇羞惊惧地转向里侧,外侧的香肩微抬,露出一抹比月色更莹润的白。 那两个黑衣人又对视一眼,以眼神交流:果然是赤身,他们只是民宅的一对小夫妻罢了。 想到主子的严令,黑衣人不敢耽搁,立即转身出去,去别的民宅寻人。 慕容辞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立马用力地推他,“还不下去?” 这堪比最强酷刑的煎熬总算过去了。 “嘘……” 慕容彧瞳眸一闪,泛着几许森然。 果不其然,外面并没有黑衣人离去的脚步声。 “娘子,快伺候为夫。”他低低道,求欢的声音暗哑迷人。 “相公,人家已经很累了。”她迫不得已娇滴滴地回应,几分柔媚令人筋骨酥软。 右手摸到他的侧腰,恶狠狠地掐。 她笑眯眯娇媚道:“相公,我伺候得好吗?” “啊……” 他低吼,虽然略有夸张,但很像攀上某巅峰无法克制而发出的声音。而且,他持续地发声,惟妙惟肖。 慕容辞听着他逼真的叫床声,一边嫌弃一边忍俊不禁,再也下不去手。 外面的那两个黑衣人听到这儿,再也不怀疑,迅速离去。 “走了。” 她拍拍他的肩头,却看见他深深地盯着自己,不禁愣住。 他深黑的瞳眸泊着一泓霜白月色,他温热的沉水香在夏夜氤氲里弥漫成雾,他昂挺的身躯如山岳般包围了她,与她深深地纠缠…… 此时此刻,她好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好似被他的眸子吸进去,在万丈深渊里坠落沉沦。 慕容彧陡然吻下来,起初温柔如清风徐徐,很快便是暴风骤雨般地侵袭,席卷了她,在滔天巨浪里沉浮颠簸。 没有任何屏障,没有任何阻碍,眼前所见皆是温软柔滑的美玉,带给他难以言表的触动与销魂。虽然未曾深深地占有她,但远远比那次那个冷媚女子带给他的震撼更加真实、更加惊艳。 真实百倍,惊艳千倍! 只想浅尝辄止,只是不想失去这个绝好的机会一亲芳泽,只想在她身上、心里烙下自己的印记,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他完全不想克制,没有任何瑕疵的起伏曼妙在他的掌心宛若一朵千娇百媚、清姿绝俗的琼花无声地绽放。 气息相缠,体温骤升。 夏夜无风,香汗淋漓。 慕容彧以膜拜的姿态细细品尝这寸寸春色,想要彼此的灵魂更加地靠近,毫无阻碍地交融。而她软成一汪春水,任由采撷,嫣红唇瓣微张,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致命体验,涌动不息的春潮澎湃激荡,比数月之前那个梦魇里的纠缠还要让人刻骨铭心,尝尽爱恨情仇。 如玉肌肤薄透柔软,月华流淌其上华光清滟,万丈雪原里忽然绽放一朵深红雪莲,妖红至魅,瞬间惊艳了他这一生的绮思香艳。 蓦然的刺痛让她身不由己地弓起身子,也让她清醒过来。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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