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知道。” “眼下能确定的就是李老爷去过玲珑轩,玲珑轩暗中售卖阿芙蓉膏吗?”他摸着下巴沉思道。 “殿下……”琴若欲言又止,似乎想提醒殿下把昨夜去玲珑轩的事说了。 昨夜,慕容辞和容湛进了玲珑轩,却从小巷出来。后来他离去,去街上找琴若,告知琴若庄主已经回去。于是琴若驾着马车回东宫。 慕容辞把昨晚一事说了,沈知言吃惊不小,气急道:“殿下怎么可以莽撞?万一出了事那如何是好?” 她莞尔一笑,“本宫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语重心长道:“玲珑轩这般神秘,其势力必定不可小觑。殿下,下次不可再莽撞行事。” “查到这儿,好像又走入死胡同了。唯一能查的只有玲珑轩。” “对了,昨夜殿下在玲珑轩都看到哪些官员了?军器监的万方和王涛也在吗?” “没看见这二人。看来本宫低估了万方和王涛,他们的城府与头脑不可小觑。”她冷冷地凝眸。 沈知言萌生亲自去玲珑轩勘察的念头,但又担心殿下要跟着去,就没说出口。 琴若多少猜到他的心思,道:“沈大人也想去玲珑轩瞧瞧?” 他朝她挤挤眼,然后道:“再说吧。” 她明白他的意思,但笑不语。 慕容辞假装没看见,其实她也不想他去玲珑轩,毕竟他的身手实在不敢恭维,而那又是个凶险之地。 三人再闲谈一会儿,就此告别。 她和琴若来到漱玉轩,容湛已经在雅间里等候多时。 “昨夜御王没认出我吧。”他清逸地笑,将斟好的茶推过去。 “应该没有。”慕容辞垂眉饮茶,因为想起昨夜马车里那人的靠近与揽抱,冷不丁的就身躯微颤,好似被电流击中。 “容公子,你如何弄到那枚碧玉的?”琴若看出殿下有点尴尬,虽然心里狐疑,但适时地岔开话题。 “我之所以能在庄主座下混口饭吃,总要有些别人没有的本事。”容湛洒脱地笑。 “别卖关子了,快说。”她娇蛮道。 “咱们天下第一庄人才济济,有一个名士与杨家庶子是酒肉场的良朋知己,那杨家庶子多喝了几杯,说起玲珑轩,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足够我推敲加顺藤摸瓜。”他朝琴若诡秘地眨眼。 “之后你顺利地查到玲珑轩的底细,从杨家偷到那枚碧玉,还谎称是杨家远在威州的族人。”慕容辞笑道。 “什么都不瞒不过庄主。”容湛正色道,“庄主,我觉得玲珑轩的秘密不仅如此。” “我也觉得。”她黛眉微扬,“有机会再去一次。” …… 今日没什么事,在凉爽怡人的漱玉轩消磨到日头近西斜、暑热消退才回东宫。 马车辚辚,从闹市经过,不过马车忽然停下来。 琴若蹙眉,打起素帘问车夫:“怎么回事?” 却看见,马车前方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相貌寻常的黑衣男子。她对殿下道:“前面有个男子。” 慕容辞觉得事有古怪,道:“去问问。” 那黑衣男子走过到马车旁,道:“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琴若扬声问道:“你家主子是什么人?为什么邀我家主子相见?” “公子去了便知。” “你家主子在哪里?” “就在前面的得月楼。” 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慕容辞当机立断下了马车,跟那黑衣男子前往得月楼。 倘若她知道在三楼雅间等她的是慕容彧,即使当街把那黑衣男子揍一顿她也不会来。 推开门的刹那,她看见慕容彧侧对着她坐着,意态悠闲地品茗,她甚至萌生了一个转身逃奔的念头,只是那落荒而逃的样子肯定狼狈,她堂堂当朝太子,怎么能做那样的事? 于是她落落大方地走进雅间,好似踏上断头台,等待她的是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极刑。 那黑衣男子不让琴若进去,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本王还以为殿下会落荒而逃。” 慕容彧专注地斟茶,刚煮好的茶汤热气腾腾,水雾氤氲,模糊了那刀削般的冷峻五官。 慕容辞挤出一抹欢快的假笑,“哪能呢?王爷相邀,必定有要事。” 第1卷:正文 第089章:亲自伺候她更衣 慕容彧把茶杯推移到一旁的位置,低沉道:“殿下,尝尝本王带来的茶。” 慕容辞落落大方地掀袍坐下,浅浅尝了一口,连声赞叹好茶,心里却嘀咕,这是刚送到皇宫没几日的贡茶。 敢情宫里的好东西都落入他的手里了。 “此乃贡茶,殿下没喝过吗?还是殿下有心事,变得迟钝了?”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青玉杯,加上朱色薄唇,玉白,青色,朱色,让人想起世间一切的瑰美与旖旎。 “本宫在想阿芙蓉膏这件事,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像王爷运筹帷幄,还有闲心品茗。”她浅淡的语声略有几分讥诮。 “殿下这是责怪本王玩忽职守吗?” “本宫哪敢呢?是本宫蠢笨,几日来毫无进展,王爷就不一样了,日理万机还有闲暇品茗。” “今日殿下的嘴是抹了油还是饮了蜜?” “本宫说的皆是肺腑之言。” 慕容辞接连喝了两杯茶,这是宫里的贡茶,自然要多喝几杯,不能让他占尽好处。 不过,看着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她就心里不爽。 于是她笑道:“天色不早了,本宫该回宫了。” 慕容彧意味深长地眨眸,“殿下不想知道本宫请你来有什么事?” 她继续假笑,“王爷想说便说,本宫洗耳恭听。” 他冷沉道:“收起虚伪的假笑,否则本王便不说了。” 你不想说,本宫还不想听呢。 她内心愤愤,却还是收起那快让她脸部肌肉抽筋的假笑,默默地饮茶。 对于她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他还算满意,“本王查知,所有京官里共有二十余人吸食阿芙蓉膏。” “这么多!”慕容辞震惊,随即满腔气愤,“倘若不阻止,必定有更多的人吸食阿芙蓉膏。” “眼下还不知道这些人从何处买到的阿芙蓉膏,又是如何染上这瘾。”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不急。等查到售卖阿芙蓉膏的人再处置不迟。” “眼下唯一的线索是玲珑轩,可玲珑轩我们都去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人吸食阿芙蓉膏。” “玲珑轩掩藏的秘密还需深入探查。”慕容彧深眸冷凝,莹然闪动的是寒凛的厉光,“还有那个金衣公子,本王倒是想会一会。” “王爷打算哪日去?”她隐隐地兴奋,她也要去。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 “本宫也去。” “殿下保证不添乱?” “本宫保证!”慕容辞信誓旦旦道。 慕容彧端起精致小巧的青玉杯浅浅品着,深眸闪过一丝诡异的微光。 她自然猜不到,他找她来,就是想她一起去玲珑轩。 晚膳时分,伙计送来几碟佳肴,她倒是不饿,随便吃了点。 用过晚膳,她站在窗前,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喧哗吵嚷,帝京锦绣风流的夜晚开始了。 有人进来,不过她没有回头看,以为是伙计来收拾餐碟。 “看什么?” 温醇的声音从身后袅袅而来,温热的沉水香气息在四周漫卷。 慕容辞警惕地斜侧身子,不自在道:“没什么,吹吹夜风。” 他的语声沉而凉,“稍后便去,去更衣。” 她看见他双手捧着一套雪青轻袍,知道那是为自己备的,于是接过来,“王爷先去更衣,本宫先出去。” “殿下好像在怕什么。”慕容彧的言辞里蕴三分讥诮。 “本宫……怕什么?”她心虚,但还是挺起胸脯,“本宫只是不想妨碍王爷更衣……” 舌头怎么这么不灵活呢?怎么就打结了呢? 他冠冕堂皇、一本正经地说道:“此处没有下人伺候,还要劳烦殿下辛劳,为本王更衣。” “外面有侍从……本宫去唤侍从为王爷更衣……”慕容辞立即往外飞窜,却被他扣住手腕拽住,动弹不得。 “那侍从粗手笨脚,本王不习惯。” “本宫也是粗手笨脚……本宫就没伺候过人……” “本王记得殿下有一双柔滑精巧、堪比美人纤纤玉手的素手。” 她下意识地抽出手,气得胸口发胀,起伏不定——以往他在边境驻守,难道有侍婢伺候他的起居? 他这是故意刁难她!故意羞辱她! 然而,她非但抽不出手,而且被他抬起来,摩挲揉捏,肆意亵玩。 他大掌的薄茧沉缓摩擦她柔嫩的柔荑,起了丝丝异样的触感,还有微微的涩痛。 慕容辞横眉怒视,恼恨地使劲抽回来。 慕容彧把她拽到里间,她愤怒地往外冲,忽然后背一麻,完全动弹不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悲愤地怒吼。 “本王怎好意思让殿下伺候本王呢?还是让本王伺候殿下更衣。”他墨玉般的深眸熠熠生辉,邪气流转。 “你!”她气急,快崩溃了,“本宫不需要人伺候!快解开本宫的穴道!” 他充耳不闻,修长的手指抽开她围住那纤腰的锦带,轻轻的,慢慢的,似慢火炖小鸡蘑菇,有意折磨她的意志。 登时,她的小脸涨得红彤彤的,烈烈怒火烧上头顶,怒斥道:“你不可以这样!” 他来真的!这可怎么办? 外面的琴若,隐约听见雅间里传出来的殿下尖厉的声音,猜到殿下有危险,想进去为殿下解围。可是,御王的侍从在对面虎视眈眈。 她相信,只要她一有行动,那面无表情的侍从必定出手阻止她。 雅间里,慕容彧朱红的薄唇勾起一弯邪恶而森凉的弧度,“本王只是为殿下更衣。” 邪恶得令人发指! 此时,慕容辞攥紧的两只手青筋分明,隐隐凸动,牙关也咬得紧紧的,几乎咬碎贝齿。 白色外袍滑落,宛若一抹白云从长空悠悠坠落,覆着他们的双足,软绵绵的。 她恨不得自己的目光是见血封侯的宝剑,在他的身躯刺出几个血窟窿。 他解开她的月白中衣,目光始终凝落在她的小脸。 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耳朵和颈项都遍染云霞般瑰丽绝美的红彩,熟透了的娇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这真是个漫长的过程,极端的折磨、煎熬,好比凌迟,击溃人的心与意志。 她怒目瞪他,一眨不眨,眼里燃烧着两簇烈烈的火焰。 然而,他视而不见。 中衣敞开,露出贴身的月白亵衣,却并非那种女子所穿的丝衣款式。 心里填满了屈辱,愤怒在四肢百骸游动,连咬破了下唇都不自知。她自然知道他的企图,不就是要“亲眼目睹”吗? 月白的衣裳如云朵轻轻地覆着柔削纤瘦的身躯,精致的锁骨如玉如琢,仅仅如此,慕容彧就口干舌燥,血脉热腾腾地疾行,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绮思。 手指轻挑,亵衣里面露出绑得严实的布巾,在胸口绕了几圈。 慕容辞闭了闭眼,滔天的愤恨无处发泄,恨不得将这个可恶、可恨的男人碎尸万段! “哦……”他似笑非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原来如此。” “够了吗?”红潮退去,她面色铁青,怒火正炽,“你已经知道了,还不杀了本宫?” “陛下在臣民面前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举止温柔地为她穿好亵衣、中衣,最后为她穿上雪青色的素雅外袍。 其实他早就确定她是女子,只是他就是想亲眼看看内中乾坤。 慕容辞四肢俱寒,满腔却是熊熊的怒焰,冷热交织,急怒攻心,冲击着单薄的身躯,她几乎无力支撑,身子晃了一下。 慕容彧为她系好腰带,双手卡在玲珑而圆润的软腰,盈盈一握,惹人遐想万千。 她恼怒地磨牙,小脸再次涨红,“放手!” 他阴谋得逞似的轻笑,伸手一戳,松了手。 登时,她身子一软,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所幸他眼疾手快扶住她。 她重重地推开他,几乎是粗暴的,接着跳开三步,戒备地瞪他。 他不以为意,径自解开外袍。 她连忙往外走,在外间灌了两杯茶水,才让纷乱不堪的情绪稍稍平复。 不多时,慕容彧更衣后出来,看见外面坐着一个清瘦的陌生少年,其貌不扬,唯独那双眸子如琉璃般明亮清澈,熠熠流光。 原来她已经把人皮面具戴上了。 慕容辞也看着他,无论是官袍还是私服,他的衣袍颜色大多是是玄色,现在换上一袭无纹无饰的月白轻袍,气质稍变,清雅如竹,清逸绝尘,仿若蓬莱仙山的高岭冰花。 “怎么了?”他掀袍坐下,语声温润。 “没……”她愕然回神,暗骂自己竟然失神。 她在人皮面具的边缘使劲地摁了摁,慕容彧也把人皮面具戴上,转眼之间,两个容貌绝色的英杰都变成相貌寻常的男子。 慕容辞问:“王爷有办法进玲珑轩?” 他没有回答,打开雅间的门。 当琴若看见两个完全陌生的男子,惊愕地愣住,然后往里面张望,殿下呢? 慕容辞勾起琴若的下巴,唇角勾起淫邪的笑,孟浪道:“好俊的小哥。今日陪小爷我喝几杯。” 一听声音,琴若就认出这面生的少年是自家殿下。她惭愧道:“奴才竟然没认出殿下,奴才该死。” 第1卷:正文 第090章:再入虎穴 华灯旖旎,长街灯明如昼,犹如一条光色斑斓的长龙匍匐在帝京的腹地。 由于天热,街上依然川流不息、人声鼎沸,不过玲珑轩那条街比较安静,行人渐少。 寻常的马车从玲珑轩前行驶而过,慕容辞惊诧,“玲珑轩过了,为什么不停下来?” 慕容彧淡淡道:“不急。” 又行驶了一阵,马车终于停下来。 她发现这是上次被金衣公子刺杀的那夜他的马车停放的地方,暗暗思忖他究竟用什么办法进玲珑轩。 他前去的地方并不是玲珑轩的门面铺子,而是地下世界出口的那户民房的邻房。 比邻的民房也是不起眼,不过比那户民房强一点,看起来是一户殷实人家。 慕容彧抬手敲门,敲门声很有节奏,三下,五下,四下,然后等待。 不多时,一个青衣小厮出来开门,谨慎戒备地打量他们,问道:“请问二位找谁?” 慕容彧不多言,抬起手亮出身份凭证。 一枚精致小巧、通体莹润的椭圆形碧玉。 慕容辞认得,上次容湛所持的碧玉也是这样的,以慕容彧的势力与手段,得到这东西并不是难事。 光线昏暗,那青衣小厮盯着那碧玉端详了好久才让他们进去。 “二位公子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他冷冷地问。 “你是新来的吧。这阵子忙于公务,不怎么来。”慕容彧沉着道。 “公子的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出我是新来的。”青衣小厮微微一笑,把他们请进屋内。 就跟寻常百姓家一样,屋内的格局、家具摆设都是粗劣的。 他把他们引到正厅后面的小阁屋,里面昏光暗淡,他揭开地面那块巨大的木板,露出往下延伸的木制台阶。 慕容彧熟门熟路地往下走,好似常来,慕容辞跟着往下走。 青衣小厮带一段路便止步,让他们继续前行,前方有人指引他们。 待他走远,慕容彧、慕容辞对视一眼,彼此的意思都明白。 谨慎,不可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前方有青衣小厮引路,很快来到上次她去过的那两个大房间。 赌房依然人声鼎沸,喧嚣吵嚷,赌徒们个个面红耳赤,喊声震天。 她往另外那个房间望了一眼,连忙收回目光。 “上次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去那边看看。” 慕容彧注意到她的目光与表情,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她的内心是拒绝的,“没什么好看的,你自己去,我在这边赌两把。” 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里有那些不堪入目、伤风败俗的活人春宫图呢? 他抓住她的手腕,拽在身旁一起过去,“此乃凶险之地,我们最好不要分开。” “我不去。”慕容辞生硬地拒绝,“上次我看过了……” “你可是答应过我,一切听命于我。”慕容彧的表情非常的正经。 她又气又窘,被他生拉硬拽到那个不知廉耻的房间。 还没到,就有暧昧的欢笑声飘过来,让人脸红心跳。 慕容辞明眸一转,道:“我去茅房……” 尿遁是最庸俗也最简单有效的招数。然而,她走了两步才知道广袂的一角被他拽在手里,他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只是拽住一角衣袂,什么都没做。 她郁卒地折回来,“乖乖”地跟着走,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流连风月的纨绔子弟。”慕容彧低声提醒。 “知道了。”慕容辞收拾好纷乱的心绪,抛开那些无谓的“害怕”,当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站在那间房前,眼前所见皆是衣衫不整、浑然忘我沉醉于赤果果情爱的男女,淫靡孟浪的声音钻入耳朵,令人精神一震。 好一幅肢体白花花、姿势火辣辣、淫声一浪浪的活春宫! 她觑一眼身旁的男子,他面色铁青,深眸泛着清寒,周身萦绕着慑人的杀伐之气。 哟,动怒了! 应该是看见那些京官才动怒的。 “息怒息怒,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 慕容辞压低声音,闲闲地说起风凉话,“现在你是纨绔子弟。” 慕容彧淡漠地看她,然后拽着她的广袂一角往里走。 她纤眉微蹙,进去做什么?近距离围观?她可没这癖好! 你有那癖好,你自己去就好了。 然而,她试图拽出广袂,皆是没能得逞,只能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他上百遍。 他步履沉缓,森凉的目光在两边的屏风后扫来扫去。 慕容辞下巴微低,不敢看,那一树梨花压海棠,那五花肉炖小玫瑰,那老腊肉炒水嫩青葱,浮世绘鲜爽辣口,男女情爱太过龌龊,令人无法直视。 不堪的声音在四周缭绕,那些春宫从眼底晃过,她的小脸早已红彤彤的,好似脖子也燃起火来。 “看清楚那些都是什么人。” 慕容彧低沉的声音再次传进她耳朵。 她心神一震,也是,她这样子一定会被金衣公子怀疑。既然来了就要彻底伪装,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务。 目光扫过去,她镇定了些,记住那一个个名字。 忽然,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是万方和王涛! 他们正趴在美人身上哼哧哼哧地耕耘,慕容辞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果然跟玲珑轩有关系! 不过,只是如此吗? 他们走到房间的尽头,慕容彧转身立定,侧过头看她。 原本她已经收拾好情绪,不再有杂念,此时被他温热的眼神看得心湖溅起涟漪。顷刻间,她的柔腮又红了,一路红到耳根,她偏过头不敢看他,觉得他此时的眼神别样的邪魅。 他那双幽黑的深眸好似会说话,好似提起以往发生的种种旖旎,春色无边…… 慕容辞不由自主地垂下头,他欣赏够了她的窘迫与娇羞,这才往回走,前往赌房。 那个最大的赌桌是最基本的赌大小,人也最多,置身其中,吵嚷声震耳欲聋,险些把耳屎也震出来了。 最新的一把开始了,伙计用力地摇着骰子,然后放在桌上,让玩家押注。 有的买大,有的买小,两派的人数势均力敌。 慕容彧取出一个碎银子压小,慕容辞却觉得这一把应该是大。 在震天响的喊声里,伙计打开来,是小。 于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闹哄哄地响成一片。 他把该得的银子、银票拨过来,姿态优雅从容,好似赌场老手。 慕容辞暗暗嘀咕,他赢了第一把,只是运气罢了。 然而,他接连赢了三把,赢了三十两。 那个摇骰子的伙计狐疑地看他一眼,都有点害怕了,担心再被他买中。 其他的赌徒眼疾手快,纷纷跟着慕容彧押注,只有少数几人坚持自己的判断。 而这桌子的赌徒,就有三四个是京官。 慕容辞默默地在心里赌,这一把他一定会输! 然而,事与愿违,他买的是大,开的也是大。 那伙计幽幽地瞪他一眼,然后望向前方某处。她看见他的举动,勾唇冷笑,看来待会儿有人会来找他们麻烦。 慕容彧侧过头在她耳边道:“我在这儿玩,你四处看看,最好能找到与阿芙蓉膏相关的,机灵点儿。” 她点点头,悄然离开。 先是在别的赌桌转了一圈,玩了两把,接着在四周的墙壁慢慢走着,仔细地察看,不放过任何一个旮旯。 玲珑轩究竟有没有暗中售卖阿芙蓉膏?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不都是指向玲珑轩,但玲珑轩太过神秘,那个金衣公子太过神秘,让人不得不多想一分。 慕容辞站在一排博古架前,假意欣赏珍宝玩物。 机关会不会设在博古架或是珍宝玩物? 她把一件件珍宝玩物拿起来赏玩,看两眼又放回去。 “公子,你在干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距她很近。 她身子一震,猛地转头,看见一个青衣小厮就站在她身旁,面无表情。 慕容辞清冷道:“这些珍宝看着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我随便看看,想着去找找有没有类似的,买几件回府把玩。” “公子有所不知,这些珍宝是不能乱动的。”他冷冷道,“公子,请。” “是吗?为什么不能动?这些珍宝摆在这儿不就是让人赏玩的吗?若是不能动,那就收起来好了。”她又惊奇又不解。 “公子,小人也不知,小人只听上头的吩咐行事。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小人。”青衣小厮有点不安。 “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什么不能动这些珍宝。有人动过吗?”她好奇地问。 “小人……实话跟公子说,一个月前,跟小人共事的陶子动了那个玉雕,被上头打了五十大板,还赶出去。”他讳莫如深地说道。 “这惩戒也太重了。”慕容辞爽快道,“那我就不为难你了。我去那边看看。” 青衣小厮离开,她在两个房间之间慢慢走了一圈,最后又踱到博古架前,迅速地转动那个玉雕旁的羊脂白玉笔洗。 果不其然,羊脂白玉笔洗转动了。 博古架后面的墙壁平行移开,露出一个容一人通过的空间。 第1卷:正文 第091章:密室 慕容辞猜测,倘若玉雕是机关,那么陶子动了玉雕必定会发现什么。 事实是动了玉雕也没有异样,那么玉雕不是机关,机关应该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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