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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群,为人正直豪爽、光明磊落,不像是这种心思奇巧、手段阴毒的害人之辈。”沈知言道。 第1卷:正文 第059章:迅速破案 沈知言的言辞之中,可见他对王征此人的欣赏。 慕容彧剑眉微压,道:“照沈少卿这么说,王征的作案嫌疑不大。” 慕容辞转身招来一个内侍,低声吩咐两句,内侍立即去了。 之后,她寻思道:“内侍备好矮案和文房四宝之后便关闭了大殿,而且有人看守,相信没有人有机会进去作案。之后,本宫和一众礼部官员来到武英殿,率先进入大殿。倘若那些参与文试的青年才俊有作案嫌疑,那么时间极短,而且手法非常隐蔽。” 慕容彧仔细回想当时情形,沉沉道:“本王来到之后,并未发现有人举止有异。” 沈知言锁眉沉思,“先问问那几个准备矮案和文房四宝的内侍。” “本宫已经吩咐人去传召相关人等。” 她眸色森冷,胆敢用这么阴毒的手段杀人,她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 慕容彧的眉宇泛着丝丝冷意,道:“王征来了。” 王征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习武,练就一身的钢筋铁骨与英豪气概,腰杆挺得笔直,肩背端正,相貌端正有俊色,眉宇间坦坦荡荡,黑目发亮,炯炯有神。 他拱手行了个礼,“卑职拜王见王爷、太子殿下,拜见沈大人。” 身量高颀,丰姿奇伟,果然是个英杰! 慕容辞心想,此等人才若是招揽收为己用,必定大派用场。 不过她也知道,京城防卫司王都督早已是慕容彧的人,这王征领职防卫司,自然也是他的人。 “王征,自你进入大殿之后,可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沈知言首先发问。 “卑职没有多加注意。”王征想了半瞬,说得诚恳,还有一点点歉意,好像为他自己不能提供有用的线索而抱歉。 “范孝文发病之前,你可有听见什么?”慕容辞问,他坐在范孝文前面,背后便是范孝文的矮案,只要一转身他便可作案,因此他的嫌疑依然最大。 “好像是听见轻微的喘息声,不过当时下官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答题,就没有多加注意。”他俊朗的的脸膛布满了浓浓的愧疚与惋惜,对自己不能及时察觉异样而内疚,“倘若知道范公子会发病会不幸身亡,下官就多加注意了。” 人与人之间,即使站得很近,仅有一步之遥,正常情况下也听不见彼此的呼吸声。 而他听见后面有轻微的喘息声,换言之,在范孝文哮症发作倒地之前就已经发作一段时间,只是他克制着。 她看向沈知言,以王征光明磊落的为人性情,应该不至于走上这条不归路。 慕容彧冷沉道:“若你想到什么事,立即来禀报。你先退下吧。” 王征应了,拱手行礼,退出去。 沈知言问:“殿下,王爷,下官觉得王征应该没有说谎。” 慕容辞的脑海里浮现一个人,韦文昌。 方才她回大殿察看虞美人花粉,他立即赶上来,形迹很可疑。 这时,最早在大殿准备文试事宜的六个内侍来了。他们齐刷刷地下跪行叩拜之礼,因为听闻文试之时有人死了,御王、太子又传召他们来问话,因此他们又忐忑又紧张又不安,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慕容辞盯着他们,他们都深深地埋着头,大气不敢出,好像呼吸一下就是对御王的不敬,今日就会横尸此处。 他们在武英殿当差多年,从未见过御王的面,不过他们宁愿一辈子不见御王,因为面见御王并非天大的好事。御王手腕铁血,行雷霆之事,执法严苛,文武百官都不愿见到他,更遑论他们这些卑微的内侍? 沈知言陡然冷声喝道:“就是你们六人准备文试事宜,没有其他人了?” 其中一个内侍大着胆子回话:“就奴才六人,没有其他人。” “抬起头,报上名来。”慕容辞清冷的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 “殿下要你们抬起头,没听见吗?”沈知言呵斥。 六个内侍接连抬起头,目光下垂,不敢看眼前的上位者,一边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边报上自己的名字。 她的目光凝于一处,问:“大殿左列第四五六张矮案的文房四宝是谁准备的?” 一个名为小胡桃的内侍战战兢兢抖抖索索道:“是奴才……准备的……殿下冤枉呀,奴才没有害人……奴才什么都没做过……” 他突然大喊,满脸都是汗,他身下的宫砖上一滩黄色液体,尿骚味渐渐弥漫开来。 沈知言忍俊不禁,连忙捂嘴止笑,这人居然吓尿了。 “拖出去!”慕容彧冷冽地下令。 “奴才冤枉啊……王爷,殿下,奴才没有杀人……” 小胡桃被侍卫拖出去,声嘶力竭的喊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转眼间同伴被拖出去,极有可能去见阎罗王,剩下的五个内侍光想想就觉得四肢发软、全身冰冻,对死亡的恐惧令他们剧烈地颤抖起来,面如死灰。 慕容辞又问:“你们准备好之后,最后一个离开大殿的是谁?” 五个内侍面面相觑,四个内侍纷纷指向一人,“是他。” 被指的内侍名为小勇子,她微微一笑,问道:“你是最后一个离开?” 沈知言莫名其妙,殿下为什么笑得这么诡异? 慕容彧似笑非笑,殿下找到了。 “回殿下的话,奴才是最后一人离开。” 小勇子冷静地回话,不紧不慢,不惊不慌,淡定从容,无论周遭是狂风暴雨还是泰山崩塌,他自岿然不动。 从六个内侍进来开始,她就注意到他。与其余五人不同的是,他冷静得出奇,令人侧目。 “你之前是在哪里当差?”慕容辞徐徐地问,他从容,她也从容,看谁的耐心比较足。 “奴才三年前在荣妃的寝宫当差。”他如实回答。 即使他不回答,或者说谎,太子殿下都有办法查到。宫人的调配在内侍局都有记档,一查便知。 她陡然厉声呵斥:“说!你为什么谋害范孝文?” 沈知言一脸懵逼,凶手是他?殿下这么快就推断出凶手?依据是什么? 他一向自诩验尸断案如神,举国再没有比他厉害的断案之人。却没想到,殿下竟有这般奇才。 她的突然发难怒喝,使得小勇子身子一颤,尔后他辩驳道:“奴才没有谋害任何人,奴才冤枉。” “王爷,谋杀范大学士嫡长子范孝文,该当何罪?依律如何判处?”慕容辞转目看向慕容彧。 “依律当斩。内侍以下犯上,谋害范孝文手段阴毒残忍,理当凌迟处死。”慕容彧的声音如同圣旨,一锤定音。 “倘若杀人凶手拒不认罪呢?” “罪加一等,株连亲眷家属,诛三族。” 沈知言恍然大悟,他们这一唱一和的,是要逼凶手认罪。 果不其然,小勇子听见“诛三族”,身子一抖,目光一颤,面色如黄昏暮色般暗下来,如死灰般死寂沉沉。 而其他四人听见这话,也是面如土色,深深地垂头,担心被怀疑。 慕容辞义正词严道:“知言,范孝文被杀一案可以具结了,凶手小勇子凌迟处死,诛……” “殿下,奴才认罪。”小勇子悲愤地大喊,“是奴才把虞美人花粉洒在范孝文的矮案……” “虞美人花粉你从何处得来的?你跟范孝文无冤无仇,为什么谋害他?”她继续喝问。 “奴才认罪,恳求殿下法外开恩,不要株连奴才的家人。”他焦虑地恳求。 “即便认罪,不如实招出案情,依然诛三族。”慕容彧冷酷道。 “还有一个疑问,你如何料定范孝文一定会坐那只矮案?”沈知言不解地问。 “文试三十六人,排位次序由礼部尚书何大人拟定,交由本宫审阅。礼部大大小小的官不在少数,可以看见这排位次序的人有左右侍郎、郎中、员外郎等等。”慕容辞看向小勇子,“你一个武英殿内侍,如何看到礼部的文书?” 沈知言犹如醍醐灌顶,这简直是细思极恐啊,深入一想,这是团伙作案啊。 小勇子面有犹豫之色,目光闪烁,陷入了说与不说的泥潭,不知如何抉择。 一个内侍忽然道:“殿下,奴才有话说。” 慕容辞点头,那内侍道:“两日前,奴才无意中看见小勇子从荣妃的寝宫出来。当时奴才在他身后,因此他不知道奴才看见他。” 慕容彧道:“他还是不说,就先赏他八十大板。” “他不说也没关系,本宫就来说说他是如何行事的。”她唇角微弯,冷笑如秋凉,“他伺候过荣妃,还得了荣妃的恩惠,为了报恩,他答应为荣妃办事。礼部郎中韦文昌提前把范孝文的排位告诉他,今日准备文试事宜时,他最后一个离去,趁其他五人不注意,迅速把荣妃交给他的虞美人花粉洒在范孝文矮案上的砚台旁边。” “殿下真乃神也,短短一个时辰便侦破此案。”沈知言拊掌笑道。 第1卷:正文 第060章:荣妃认罪 “范孝文死后,韦文昌趁众人不注意,悄然抹去那些虞美人花粉,神不知鬼不觉。而太医和大理寺查验,只会查到范孝文死于哮症发作,再者他发病之时那么多人亲眼目睹,如此死法合情合理,不会有人怀疑此事乃他人谋杀。” 慕容辞眉目飞飞,将案情剖析得条理清晰、合情合理。 沈知言又是一阵拊掌,十分敬佩,“殿下的推测绝了。” 慕容彧面色沉沉,没想到殿下在这么短的时辰里根据蛛丝马迹就推测出此案的案情。虽然这案情不是很复杂,但牵扯到礼部、武英殿内侍和荣妃,常人根本无法将这些毫不相干的人、事串联起来。除了胆大心细,还需聪慧高绝的头脑。 小勇子嘴巴微张,呆呆地看着殿下,死灰般的面庞布满了震惊。 殿下竟然把这件事推断得丝毫不差,真乃神人。 下一瞬,对死亡的恐惧攫住他的心,家人惨烈的死状好像放映在他面前,他突然间喘不过气来,魂飞魄散。 他死了不要紧,可是连累家人是他万万不想的。 慕容彧的眼眸深黑如子夜,“这么说,是荣妃指使小勇子谋害范孝文。但荣妃为什么这么做?” 慕容辞一笑,“荣妃是荣国公荣家的嫡女,自然要帮一把侄子荣清庭。此次荣清庭也参与比试,而且很有希望入三甲。” 沈知言接着道:“荣清庭的才名仅次于范孝文,他温润如玉,玉树临风,加上那显贵的出身与名扬四海的才名,也是不少名门闺秀心目中的良人。荣清庭供职于户部,虽然职位低,但前途无可限量。” 说起京中各家名门公子,他可算是如数家珍。 “只要北燕国第一大才子范孝文死了,那么最得益的不就是荣清庭吗?”她清冽地笑,“再者,荣清庭修习武艺多年,也算文武双全,中选的机会很大。” “荣妃为了侄子,不惜以身涉法,暗中布局杀害范孝文。”慕容彧的深眸眼角飞落一丝鄙夷,“她也算是为荣家出了一份力,送给荣家一份大礼。” “荣妃以为此次杀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这一切全被殿下洞悉了。”沈知言笑眯眯道,看向小勇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殿下英明,殿下所说的丝毫不差。奴才认罪,奴才任由处置,恳请殿下、王爷饶过家人。”小勇子真的慌了神、怕了鬼,砰砰砰地磕头,额头磕出了血都不停下来。 “若你按照本宫说的做,本宫便饶恕你家人。”慕容辞意味深长地冷笑。 …… 众青年才俊得了赦令,终于能够出宫回府,一窝蜂地都走。 此时的武英殿大殿,矮案撤去,只留下范孝文曾经用过的那张案,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似在诉说死者的冤屈。 北首两张雕椅坐的是慕容辞和慕容彧,沈知言站在慕容辞这边,礼部一众人等站在慕容彧那边。 这么一对比,人数天差地别,气势也分出个好坏。 慕容辞与沈知言对视一眼,慕容彧看在眼里,忽然间心里闷闷的。 他们三人都清楚,荣妃完全可以把罪责推卸得一干二净,要让她认罪,难度很大。 “荣妃到!” 外面传来内侍的通报声。 声音落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利落如风地走进来,步履爽利,不似寻常美人的仪态万千。 她的容貌端庄清丽,在美人如云的后宫真的不算出挑。不过她出身四大世家之一的荣家,成为后宫妃嫔里的一员是天经地义。 皇帝宠幸四大世家的女儿,是平衡各家、多派势力的帝王制衡术,而对于四大世家来说,有女儿在后宫,是一份保障,是朝堂地位的巩固。 荣妃进宫的年数比乔妃略少,不过也算老人了。因为姿容只是中等偏上,因此一开始就不怎么得宠,萧贵妃得宠后更是半年不见陛下一面。这么多年,她只生养了晋阳公主。 她位尊妃位,可是由于无宠,地位还不如草包太子呢,更遑论权势滔天的御王。 不过,她并没有向他们行礼,只是淡淡地行了个见面礼。 慕容辞请她坐下,语笑清朗,“要荣妃大老远地来武英殿,荣妃千万不要怪罪。” 荣妃施施然落座,笑道:“怎么会呢?太子殿下,王爷,不知有什么要事?” 荣国公是将门,之前的数十年出了三个大将,一时名声大噪,声望日隆。出身将门的荣妃虽然浸淫深宫多年依然可见其家门之风,行事爽利。 只是,谁也没想到,将门荣家竟然会出了一个大才子荣清庭。 “有些事,本宫和御王颇有疑问,烦请荣妃来答疑。”慕容辞一笑,朝外挥手。 “殿下请说,本宫必定知无不言。”荣妃爽快道。 “听说小勇子三年前被荣妃逐出寝宫,有这么回事吗?” “确有这么回事。小勇子一再犯错,本宫逐出去,后来听闻他被调配到武英殿当差。” “不知他犯了什么错?” “小勇子跟随本宫多年,是本宫寝殿的掌事,主仆情分不浅。当年他手脚麻利,头脑灵活,行事细心,本宫便提他为掌事,要他好好打理本宫的寝宫。没想到几年后,他竟然在宫外学了赌,还在本宫的寝宫私设赌局,本宫得知后,狠狠斥骂他一顿,还罚他二十杖。”荣妃轻轻一叹,语气颇为惋惜,“本宫见他真心悔过,便给他一次机会,哪曾料到他死不悔改,依然在宫里私设赌局,把本宫的寝宫弄得乌烟瘴气。这回本宫硬了心肠,把他逐出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慕容辞看向沈知言,勾唇道,“那这三年,荣妃可有再见过他?” “未曾见过。本宫深居简出,御花园也难得去一次,怎么会见过他呢?”荣妃刚说完便后悔了,殿下问这些必然有所发现,接着道,“本宫想起来了,前几日在宫道上见过一次。” 这时,小勇子被带进来,跪地叩拜上位者。目光触及荣妃,他本能地缩回视线,似是心虚。而荣妃,不动声色,面色如常。 慕容辞道:“小勇子,荣妃就在这儿,你有什么冤情当面说清楚。” 小勇子本是垂着头,想到会被自己连累的父母双亲和大哥一家人,心肠一硬,一咬牙,道:“殿下,奴才认罪,可是奴才跟范大公子无冤无仇,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杀害他?奴才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害他呀。是荣妃指使奴才害范大公子的。” 荣妃面色微变,长睫轻颤,却依然面不改色,“小勇子,你怎么能胡说八道诬陷本宫?本宫为什么要指使你去害人?三年前本宫没有把你交给内侍局,逐你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你竟敢血口喷人构陷本宫?本宫真是瞎了眼,养了你这只白眼狼……” 她越说越气,气得面色铁青,说得痛心疾首,好似为当年的决定追悔莫及。 “荣妃无需动怒,喝口茶消口气。”慕容辞凉凉一笑,“荣妃你还不知道吗?范孝文死了,死于哮症发作。” “范孝文?就是翰林院范大学士的大公子?”荣妃惊愕不已,“真是人生无常,哎……” “荣妃,若你认罪,本王只治你的罪。若你不认罪,本王有理由怀疑你与荣国公勾连,合谋杀害范孝文。届时龙颜震怒,荣国公府有何下场,你比谁都清楚。”慕容彧语气轻淡,那话却有千斤重,令人心头凛冽。 荣妃的面色隐隐发白,一向从容的眉目此时长睫轻颤,显然是在思索他们究竟查到多少。 这时,一个侍卫进来,正要禀奏,他却摆手,深眸迸出刺目的冷光,“荣妃,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荣妃有几分英气的眉目一凝,目中泛着决然之色,“是,是本宫指使小勇子杀害范孝文。” 事情已经败露,当下最要紧的是保得荣国公府安然无虞。 一向执法严苛、手腕铁血的御王主审此事,若她不认罪,便给他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动荣氏,只怕荣氏一族会遭遇非常可怕的劫难。 至于她,她在深宫也活够了。 只是,可怜了她那年幼的女儿,晋阳公主。 她只恨自己,千算万算,算漏了太子和御王,低估了他们的头脑。 那侍卫禀奏道:“太子殿下,王爷,卑职在荣妃的寝殿床榻小屉里找到这只锦盒。” 荣妃看见那只锦盒,双目闭上又睁开,水光盈动,神色悲绝。 这辈子完了…… 沈知言接过来,打开来凑近闻了闻,欣喜道:“殿下,是虞美人花粉。” 慕容辞喝道:“来人,将荣妃收押。” 而那个礼部郎中韦文昌,早已收押。 她想不到,慕容彧三言两语就让荣妃认罪,果然是威望凛凛。 …… 范孝文死了,学士府范家阖家哀恸,办起丧事。 荣妃指使内侍用虞美人花粉引发范孝文哮症发作,引致其死亡,暂收押在宫内囚室,交由皇帝陛下圣断。 荣国公府得知这件事,乱成一锅粥。 荣家是北燕国四大世家之一,荣妃在后宫的地位、荣辱是荣家在朝中地位的一个筹码。倘若她被判处死刑,那么,荣家的声誉会受到冲击,在朝中的地位将不复以往。因此,荣国公焦虑得五内俱焚。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亲妹子荣妃被处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当日夜里,他前往御王府求见御王。 然而,大门口的守卫拦着不让他进,说御王不在府里。 荣国公问御王是否在宫里,守卫时只说不知。如此,荣国公悻悻地回去。 一夜之间,荣妃在驸马招选文试时谋害范孝文一事传遍了北燕国贵族阶层,不少人对此事津津乐道,落井下石的有之,嘲讽不屑的有之,唏嘘嗟叹的有之。 次日一大早,此事如瘟疫迅速蔓延开来,市井巷陌都在议论这件事。 然而,武试初场如期进行。 第1卷:正文 第061章:众目睽睽下贴身肉搏 参与驸马招选比试的共有三十六人,范孝文已死,剩下三十五人。 由于人数众多,慕容辞和礼部尚书何光商定武试分初场和终场,分两日进行。初场三十六人当中三人为一组,共十二组,胜出十二人进入终场。然而如今少了一人,他们决定,其中有一组只有二人,决出胜负。 文华殿宏阔巍峨,历来作为举行盛大典礼的宫殿场地,皇帝登基即位、皇帝大婚、册立皇后、命将出征,此外每年万寿节、元旦、冬至三大节,皇帝在此接受文武官员的朝贺,并向王公大臣赐宴。 殿前场地开阔,此次武试设在此处。 礼部着人在殿廊设了三把雕椅和小几,殿前阶下铺上红地毯,作为武试之用;两侧设了不少椅子,供文武大臣及家眷就座,乃嘉宾观看区。此次为彰显招选驸马的隆重与皇帝陛下的重视,特意准许参与四品以上京官的家眷进宫观看。 不同于前几日的骄阳当空、阳光灿烂,今日异常的闷热,长空堆积着阴沉沉的霾云。 时辰未至,文华殿前早已聚满了人,声音嘈杂。礼部尚书何光带着一众同僚和内侍在做准备,将青年才俊聚在一起,讲明抽签决定谁与谁同组比试的方式——三十五张小纸上会写有第几组的字样,倘若三人同时抽到第一组,那这三人便同组比拼。 抽签是遇到强劲的对手还是实力较弱的对手,需要几分运气。 抽签完毕,礼部的人做登记。有的人欢喜,有的人忧愁,有的人淡然处之,有的人不动声色,有的人唉声叹气,有的人眉开眼笑…… 时辰将至,众人都等得心焦,终于,太子和御王驾到。 和慕容彧同时来到,慕容辞的内心是拒绝的,可是偏偏就在前面一条宫道遇到他。 这回,她坐了肩舆来,直至文华殿前才下来。 众人躬身迎驾,一水儿的人形拱桥。 人真多哎。 帝京四品京官的家眷都进宫来围观比试了吗? 确定那些世家闺秀、名门小姐不是来选婿的? 不过她清楚,这些人这般恭敬,大多是因为慕容彧。 慕容彧下了肩舆,身姿伟岸轩昂,昂立于天地之间,他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深凌厉眸光,扫过之处一片寒瑟清霜,却让人觉得他并没有看任何人,目光越过凡尘俗世、芸芸众生,荡向高远辽阔的苍穹。 所谓目下无尘,便如是。 “诸位免礼。” 嗓音沉朗,淡冷疏离。 慕容辞暗暗瞪他一眼,扭头不屑地往前走。 装吧,使劲装。 由于走得太急,或是没注意脚下,她被红地毯的边角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接着往前扑去。 这事发生在瞬息之间,她也完全没料到。 电光火石间,她本能地想着施展轻功稳住身子,可是这场合她必须扮演草包太子,便咬着牙华丽丽地扑去,准备摔个狗吃屎。 虽然大多数人都注目于龙章凤姿、气度超卓的御王,但还是有不少人看见草包太子的不雅之态。 闺秀们瞠目等着,夫人们掩嘴候着,文武大臣们盼着,接下来会上演一出令人捧腹的精彩好戏:草包太子狗啃泥。 草包太子怎么能跟御王相提并论呢? 这种场合草包太子就是来失态、提供笑料的! 慕容辞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准备摔出个精彩好戏,以博得那些大臣家眷的恶趣口味,为他们茶余换后的谈资更新换代,却没想到——结果竟然是那样! 只觉得有一股奇大的力道拽住她的广袂,下一瞬腰间一紧,尔后稳稳地站住。 横在腰间的那支长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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