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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个女儿呀,真是宠坏了。 “陛下,许是天热暑气重,公主晒多了日头,这才举止有失、胡言乱语。”慕容彧温醇道。 “昭华,以往朕如何纵你、宠你,但不表示婚姻大事可以由着你胡来。” 慕容承面色铁青,余怒未消,虽然知道最宠爱的女儿向来骄纵倔强,这次对慕容彧或许真是动了真情。可是,他这么做是为她好,以后她就会明白。 想到此,他硬起心肠,冷沉嘱咐:“这么热的天,不可到处乱跑,乖乖待在寝殿思过。武试那日,你务必要到场。昭华,再做出令朕失望、贻笑大方的事,朕绝不轻饶!” 慕容裳死死地盯着慕容彧,好似没有听见父皇的训斥,美眸含着一汪热泪,流闪晃动,水光盈然,交织着怨恨、悲伤、爱意,却全都是对他的切切情意。 这番姿态,这番痴迷,令人动容。 “怎么?你想气死朕不成?”慕容承见她这般神态,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呵斥,“朕真是白疼你了!回去闭门思过,不许踏出寝殿半步!” “儿臣告退。”她看父皇一眼,接着看向慕容彧,最后苍白着脸、红肿着眸飞奔离去。 转身的刹那,泪雨纷飞,溅落在尘埃满地的宫砖里。 慕容承长长一叹,“宠得太过,换来顶心插肺。” 慕容彧温沉道:“陛下放心,公主定会想明白的。” 慕容承点点头,其实对慕容彧的言行举止有点不解,他抱负远大、才智卓绝、暗藏野心,为什么坚持不娶昭华?只要他娶了昭华,驸马荣誉加身,权势更加滔天,甚至他可以捏住昭华要挟自己,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 慕容彧此人,他越来越看不透了。 而慕容彧对陛下缘何坚决不让昭华公主下嫁于他,心知肚明。 …… 筹备多日,驸马招选比试首场文试如期举行,文试场地在武英殿。 时辰还没到,三十六位参与招选比试的才俊们都在殿外等候,三三两两地站一起闲谈。 一眼扫过去,一水儿的锦衣华服,一水儿的相貌堂堂,一水儿的仪表不凡,一水儿的高谈阔论。 有人天生高傲双目长在头顶不屑与他人为伍闲谈,有人幽默风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人温润如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总之,全帝京容貌最佳、才气最盛、武功最高、气质最好的名门公子、青年才俊都在这儿了。 慕容辞和礼部尚书何光、礼部侍郎踩着时辰来到,内侍打开殿门,引路带众人进去。 殿内宽敞,内侍已经提前摆放三十六张矮案,众位青年落座,兴奋地等着发下试题。 慕容辞和礼部尚书坐在首座,左右侍郎把试题分发下去。 看了白纸上的两个试题,青年才俊们反应不一,有的皱紧眉头,有的舒眉呼气,有的自信而笑,有的忐忑紧张…不一而足。 这时,殿外传来内侍的通报声:“御王到!” 慕容辞心神一动,蓦然抬头往外看——他来做什么? 不在上书房好好待着批阅奏折,来凑什么热闹?哪儿都有他的事! 那日昭华公主在清元殿闹了那么一出,她有所耳闻,只是想不到,他会将昭华推得远远的,半分情面也不留。 不过她也明白,他这般决绝的拒绝,是不让昭华继续深陷其中,当断不断才是最致命的。 殿内一番哗啦啦的起身声响,那人龙行虎步地踏步进来,披着一身的璀璨日光,好似将天地万物、宏阔人间皆踏于足下。 头戴紫金冠,身穿玄色金绣蟒袍,身姿傲岸,气宇超卓。 目光所到之处,一片肃杀。 不知为什么,慕容辞觉得今日的慕容彧明明是惯常的衣着,却比寻常多了几分威严霸凛,那俊容多了几分端肃之气,那目光多了几分不怒自威,整个人迫出一股慑人凌然的气势。 礼部尚书何光领着礼部一干同僚,带着三十六位青年才俊躬身参拜,“拜见王爷。” 她悠闲坐着,凝眸看他。 那三十六位参与文试的青年才俊躬身垂首,无不是毕恭毕敬。 要么心悦诚服地埋到尘埃里,深深地膜拜,满满地敬畏;要么屏着呼吸,连抬头仰望都觉得是对神的冒犯。 她玩味地勾唇,要不要吓成这样?慕容彧有三头六臂还是杀人如麻还是九天之上的神祇值得他们这样把自己埋到尘埃里? 第1卷:正文 第057章:文试风波 慕容辞多少猜到几分这些青年才俊对慕容彧那种既崇拜又敬畏的心理,慕容彧年仅三十便位极人臣,独揽朝政,权势滔天,可不就是那些想获得功名利禄光耀门楣名动天下的青年才俊们的偶像楷模? 慕容彧自幼在军中历练,年少一战成名,二十岁统帅三军,二十五岁封摄政王、独揽朝政,成为北燕国朝堂第一人,权势直逼皇室,名扬四海名动天下。武能安邦定国,文能治国理政,这样的铁血传奇,这样的优质偶像,谁不膜拜?谁不敬畏? 对北燕国来说,他是保家卫国、从无败绩、战术如神的传奇战神。 对他国来说,他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狡诈毒辣坑杀敌方将士的战魔。 这五年来,多少满腹才华却明珠蒙尘的潦倒才子以他为激励的样板,多少名门子弟抛却纨绔扬起斗志发誓要做御王第二人……总之,民间与慕容彧相关的传闻多如牛毛,五花八门,甚至传出不少版本,符合各种人的需求。 今日,三十六位青年才俊看见传闻中的摄政王亲临武英殿,除了膜拜敬畏便是兴奋激动,如有神助般斗志昂扬。他们相信,有摄政王亲临,他们定会发挥超常,得到陛下和昭华公主青睐。 慕容彧一来,便没有礼部尚书何光的座了——必然让给摄政王。 何光战战兢兢,双腿直打颤,忐忑得冷汗涔涔。 御王不会无缘无故地亲临现场,必定是陛下不放心太子和他办这驸马招选文试,让御王来督查坐镇。 想到此,何光后背的汗水一次次湿透了衣袍。 慕容彧落座,轻淡如羽的目光从慕容辞面上拂过,宛若拂去一层尘埃。 他压压手,朗声道:“诸位好好作答,以报天恩。何大人,开始吧。” 慕容辞气恼地瞪他一眼,话都懒得说了。 他一来,她这个太子、驸马招选比试的督办人,就变成了青瓷摆设,只有被人忽视的份。 也罢,他喜欢出风头就让他出呗,出个够。 何光宣布道:“此次文试乃昭华公主驸马比试首场,诸位的答卷会交给陛下审阅,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比试以一炷香的时辰为限,诸位要注意时辰。” 说罢,他示意左侍郎去点香,众位青年才俊开始磨墨,做好准备。 其实,早在他们进场之前,内侍已经备好文试用的矮案和文房四宝,把墨都研好了。 何光一声“开始吧”,三十六位青年才俊开始奋笔疾书。 慕容辞目不斜视,扫视殿内参与文试的人是否举止有异。 虽然这并非科考、殿试那么严谨,不过一旦在这场皇家比试里舞弊,不仅丢尽颜面、有损家族清誉,而且陛下必定会降罪。不过,她相信他们不会那么蠢的舞弊。 令她郁闷的是,文试的考题已经定了,两个考题,他们只需选择一题作答便可。 方才来武英殿之前,她才从何光口中得知,其中一道考题改了,换成御王出的考题,而且陛下同意更改的。 不可否认,相形之下,慕容彧出的考题比父皇的考题难度提升了一点点,更能测出真正的才学、见识与气魄。 大殿寂静,只有殿外知了的鸣叫声和某人端茶、搁茶的轻响。 慕容彧看向何光,使了个眼色。 何光会意,和左右侍郎等几个下属下去走一走,提醒那些神色有异的青年才俊安分一些,不要做出让人失望的事,否则便是扭送出武英殿,不准参加明日的武试。 慕容辞见慕容彧没“关照过”自己——他进来后就没瞧过她一眼,心里颇为欣慰,渐渐的松懈了一点。 冷不丁的,他转眸过来,那目光清冷如深秋寒霜。 她心头蓦然一跳,觉着他的目光不仅清凉,那简直是森凉冷鸷,杀人于无形,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可不是做了一件事? 她想起日前教唆,其实不能称之为教唆,只能说为亲妹妹指点迷津——若生米煮成熟饭不成,那便虚实结合,让他不能为自己辩驳。 他的耳目遍布宫中,必然听闻昭华去过东宫。 她的确有点心虚,可是那又怎样?那可是她的亲妹妹呀,她不可能不帮亲妹妹反而去帮别人吧。 于是她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地瞪向他,挺胸,收腹,昂头——做了就是做了,你能奈本宫何? 慕容彧面容淡淡,修长手指在案上写字。 虽然是倒着看,慕容辞却一眼认出来,他写的是:殿下真是兄妹情深。 她明眸轻眨,张唇无声地说了一句:那是自然。 他琢磨半瞬,接着在水字已经干掉的案上继续写:殿下认了便好。 她不屑地挑眉,偏过头看向别处,那又如何? 他忽而笑起来,深眸流转出墨玉般的辉光,高深莫测。 咚咚咚。 手指轻敲案台三下。 慕容辞转头看他,他张开粉润的薄唇无声地说了一句。 嘴皮翻飞,虽然很慢,可是由于有点长,难以捉摸。 她愣是细细琢磨了半晌才琢磨出来,他说的是:哪日殿下作茧自缚,怨不得本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作茧自缚? 思索好一会儿,她还是不明白他想警告她什么。 众青年才俊都在奋笔疾书、认真作答,殿内安静得连取纸的细微声音都那么清晰。 慕容辞觉得度日如年,他们却觉得时光飞驰,一炷香的时辰已经过了一半。 忽然,寂静里砰的一声,沉闷的声响。 但见左列第五张矮案的青年才俊侧身躺倒在地,呼吸急促,剧烈地喘着。 其他才俊都吃惊地看着那人,不明所以。 何光等礼部的人第一时间赶过去,慕容辞、慕容彧不约而同地快步走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但见那青年才俊躺在地上睁着绝望的双目,剧烈地长喘,好似喘息对他来说非常困难,很难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还带着嗬嗬咻咻的声音,好像下一刻就会因为喘不上来而断气,十分吓人。 慕容辞见过类似症状的病患,好像是哮症。 “速速去请太医院请太医。”慕容彧当机立断地下令。 “你带两个内侍去。”情况紧急,何光吩咐右侍郎。 “不如先把他带到偏殿,比试如常进行。”慕容辞提议。 御王在这儿,何光下意识地看向他,待他微一点头,这才吩咐几个内侍把发病的人抬到偏殿。 然而,正在几个内侍想要动手的时候,呼吸急促、大汗淋漓的兵刃忽然没动静了,静静地躺着,死气沉沉。 何光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惊得老脸发白,短须发颤,“王爷,殿下,这……” 慕容彧飞速探他的鼻息,宣布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没气了。” 满殿哗然。 青年才俊们不禁感到后怕,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来。 慕容辞有点懵,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 “比试继续,何大人你在这儿看着。” 慕容彧拊掌两声,一道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毕恭毕敬地闪过来。 黑影便是他的暗卫鬼影,他吩咐鬼影代替他在这儿监督比试,然后看她一眼,前往偏殿。 尸体被抬走了,慕容辞也跟着走。 …… 短短半盏茶的功夫,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偏殿,慕容辞觉得人生无常、祸福难料,生死一线,很多时候只是一念之间。 死的人是翰林院范学士嫡长公子范孝文。 倘若他今日没来参与文试,是不是就不会死? 翰林院范学士乃当世公认的文豪大儒,其长子幼承庭训,家学渊源,七岁便以不俗的才学名动帝京。因为他自小身患哮症,避忌甚多,稍微不注意便会哮症发作。因此虽然他才华横溢风度翩翩,却没有入仕。 昭华公主驸马招选的消息一传扬出去,便有人戏言,文试必定是范孝文夺得魁首。 却不曾想,死在了比试现场。 李太医匆匆赶来,向御王和太子行礼过后,立即去察看已经死去的病患。 “王爷,殿下,范公子确是哮症发作而去世。”李太医躬身道。 “从他哮症发作到气绝身亡,只有短短的半盏茶功夫,为什么这么快就死了?再者,他好端端地作答,为什么突然哮症发作?”慕容辞走过来问,对范孝文的死存了一点怀疑。 “回殿下,范公子哮症发作该是诱因导致,不过微臣不知是何诱因。当时微臣不在,没有亲眼目睹范公子发作时是何等模样,微臣不敢断言。不过,此次他哮症发作,该是来势汹汹。”他谨慎地回话。 “诱因?你倒是说说,什么诱因会促使哮症发作?” “或是时令节气变化,身患哮症之人须十分注意,避免受寒;或是劳累、思虑过度、情志不舒;或是异气异味,还有尘螨、花粉、羽毛、飞蛾、棉絮、猫狗等物的皮垢等外来的刺激,都是诱因。” 慕容辞颔首,忽然想起什么,往外疾奔。 慕容彧沉步走过来,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如山岳高压般的迫人气势,“范公子之死,当真没有可疑?” 李太医心神一紧,好似承受不了对方如日光般灼烈的目光,垂下头道:“回王爷,下官能断定的是,范公子死于哮症发作,且此次发病来势凶猛,片刻功夫便去了。” 第1卷:正文 第058章:虞美人花粉 大殿恢复了正常秩序,寂静里青年才俊们如常地作答,何光和礼部同僚,还有鬼影走来走去监督着。 那个人去楼空的矮案特别显眼,孤零零地待在那儿。 慕容辞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在范孝文曾经坐过的矮案止步,清冷如霜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 砚台附近原本有些许不易察觉的粉末,这是她之前过来看范孝文发病的时候无意中看见的。然而,现在没有了。她看向地下,果不其然,地上残留有一点粉末。 “殿下,可有要事吩咐下官?” 过来问话的礼部郎中韦文昌,他躬着身子,那老实正直的面容看着极为恭敬。 慕容辞压低声音道:“没什么,本宫只是随便看看,你去忙。” 韦文昌讪讪地离去,她立即取出丝帕,在砚台下面的地上一抹,然后迅速把丝帕折好,抄入广袂。 这一系列动作,灵敏快捷,潇洒如云。 他回身看去时,她已经走向外面。 回到偏殿,慕容辞听见慕容彧吩咐内侍把尸体抬出宫交还给范家,连忙道:“且慢!” 他看向她,目光微沉几分,“殿下是否发现了什么?” “此事看似简单,但本宫觉得,还是请大理寺少卿来验尸较为妥当。倘若验后无疑,再把尸体送到范府不迟。”她义正词严道,“本宫早已派人去请沈知言前来,相信他很快就会到。” “殿下行事周密,甚好。”慕容彧不动声色道。 她笑意轻轻,心里呵呵,也不知道他是讽刺还是赞美。 于是,李太医不能走,要等沈知言来了,二人一起验尸。 过了一会儿,何光来请示:“王爷,殿下,眼下如何是好?让那些人回去还是……” 慕容辞凉凉道:“一个都不能走。留他们在大殿,吩咐内侍奉上茶水茶点。” 他迟疑地看向御王,征求御王的意见。把人扣留在武英殿,这不是告诉所有人,他们都有嫌疑吗? 慕容彧似笑非笑,道:“照殿下的意思办。” 何光领命去了。 慕容彧饮了一杯茶,低声道:“殿下,移步说话。” 慕容辞看见他走向内殿,明知道他不怀好意,但还是咬咬牙跟着进去。 内殿光影暗淡,却有一抹天光从窗台射进来,照得窗前浮尘飞舞。 他站在窗前,正好站在半阴半阳之间,那抹璀璨的天光似一把寒光如雪的宝剑劈开他,一半为阴,一半为阳,神秘诡谲,似是从九幽地狱爬上来的恶魔。阴者极致的暗黑森诡,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阳者极致的灿烂明媚,阳光白雪迷惑人心。却又矛盾地凝聚于一人之躯,明朗与阴诡俱生。 这样矛盾的人,令人捉摸不透。 “王爷有话跟本宫说?”她站在离入口不远的地方,离他比较远。 “莫非殿下想让外面的人都听见?” 慕容彧转过身来,那张人神共愤的俊容充满了鬼蜮气息,却丝毫不损那张皮囊的瑰美绝伦。 慕容辞迫不得已上前几步,等候下文。 “殿下方才去大殿,可有发现什么?”他走入绰绰暗影,站在她面前。 “王爷对范孝文之死也这般在意?”她收不住唇角的讥诮。 “殿下还记得‘作茧自缚’吗?”慕容彧语笑森诡,嗓音低沉了几分。 她顿时瞠目,警惕戒备地盯着他。 他的深眸掠起一抹深意无限的微笑,“你教唆昭华公主,本王应该如何‘报答’你这个始作俑者?” 报答一词,咬得略重。 慕容辞冷笑,“王爷英明睿智,事事想在别人前头,怎么会被那“茧”缚住?” “礼尚往来,一向是本王的喜好。” “那王爷想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得腰间一松,原来是束腰的丝帛松开了,衣袍略松。 她气恼得心头冒火,立即低头把丝帛系好。 而始作俑者掠至她身后,俯首在她拱桥般的后颈细细地闻、深深地闻。 冰肌胜雪,细腻柔滑,隐隐约约的幽香缭绕在鼻端,撩人心怀,无边无际的春色旖旎铺展开来…… 慕容辞蓦然察觉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后颈,心神一凛,四肢一僵,浑身似被冰封冻住,不敢动弹。 他想做什么? 慕容彧不满足于此,薄唇轻触那玉白的肌肤。 温热遇到微凉,谁的内心焦灼如焚,说的灵魂震荡如癫? 她反应迅速,扭身离开,恼怒地瞪他,这就是他的“报仇”吗? 堂堂铁血将帅,要不要这么睚眦必报?不,是小气! 不对,方才他靠得这么近,会不会认出她的幽香? 之前他提过,他记得与他缠绵一夜的那个女子身上的幽香。 心念急转,电光火石,她呆呆地看他,石化成一座石雕。 慕容彧似一只偷腥成功的猫,眼波流波,一丝邪气悠悠荡荡,暗影绰绰中,瑰丽俊色里流闪着惑人的暗魅。 见他这般神色,她料定他应该是没有认出来,或是没有联系起来,于是稍稍放心。 只是,目光似乎再也移不开。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目光交缠,无声胜有声,似有火光星花炽热地爆开。 “太子殿下呢?在哪里?” 外殿传来沈知言清朗的声音。 慕容辞猛地醒过神,尴尬地转过身去。 慕容彧的目光炽热退去,冷沉了几分,快步走出去。 沈知言得悉他们在内殿,便过来寻人,却遇到他们二人,怔了怔,行礼拜见。 奇怪,殿下怎么和御王在内殿? 咦,为什么殿下的脸这么红?连耳朵都红得像喝多了酒,怎么回事? “知言,范孝文在文试时死了,你验一下。”慕容辞步履轻快地走出去。 “我就知道传我进宫必定是有命案发生……”他兴奋地笑言,却又立马闭上嘴巴。 有命案发生,是不好的事,再者死者为大,这话说不得说不得。 慕容彧坐下饮茶等候结果——宫人已经换了一杯茶。 李太医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查验的结果,沈知言戴上纤薄手套,开始查验。 “殿下,范公子死于哮症发作,没有可疑。” 不多时,他取下手套,做了定论。 李太医得令,自回太医院。 慕容辞取出那方丝帕,“你看看这是什么?” 验尸之道势必要懂得岐黄之术与各种草药剧毒,虽然沈知言年纪轻轻,却对医理、医药颇有研究。他接过丝帕凑近闻了闻,再仔细地看了看,“这好像是虞美人花粉。” “当真?”她眉心一蹙。 “的确是虞美人花粉,殿下从何处得来的?”沈知言把丝帕举高,一瞬不瞬地盯着,“不对,还掺了别的。虞美人花捣碎后制成的粉末掺在花粉里。” “这虞美人花粉可有毒性?”慕容彧走过来问道,眉头微沉。 “虞美人全株有毒。”他肯定地道,“殿下,这虞美人花粉从何处得来的?” “之前本宫在范孝文所用那张矮案的砚台旁看见一些粉末,起初没有注意,后来本宫回去看已经没有,应该是被人抹去,不过在案下宫砖上残留些许,本宫用丝帕抹了带出来。”慕容辞纤眉微凝,疑虑丛生,“案上砚台旁怎么会有虞美人花粉?这不是很奇怪吗?更奇怪的是,范孝文刚发病的时候还有,等本宫后来再回去看的时候已经被人抹去。换言之,有人担心虞美人花粉被人发现,或许那个抹去花粉的人就是把花粉放在砚台旁的人。” “虞美人花粉跟范孝文之死有关系?”慕容彧俊容冷沉,“方才李太医说,患有哮症之人避忌很多,花粉会诱发哮症发作。” “每个哮症病患的外来诱因不尽相同,不过这虞美人花粉出现在范孝文的案上实在太过巧合。”沈知言断然道,目色坚定,“从验尸所得,范孝文的确死于哮症,而这虞美人花粉必定是诱其发作的主因。不过,范孝文哮症发作并不会即刻致命,可是他短短时辰便气绝身亡,是因为虞美人花粉里掺有虞美人花制成的粉末,这粉末有毒,虽然只是少许,但足以加速他身亡。” “换言之,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慕容辞做出推断。 “在文试中行凶,好大的胆子!”慕容彧深眸一寒。 “是什么人要杀范孝文,为什么要杀他?”沈知言若有所思,“范孝文家学渊源,自幼便有才名,之后几年更是名动帝京。这三十六位青年才俊当中,他夺得文试魁首的呼声最高。” “只要他死了,那么旁人出头的机会不是大了一些吗?”她冷笑。 “凶手当真是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他骇然道。 “这手法并不如何高明,否则也不会留下虞美人花粉被我们查到。”慕容彧道,眸色微厉,“范孝文前面那人是京城防卫司王都督长公子王征。” “王征的确有嫌疑。他师承其父,武艺颇高,在帝京一众名门公子里鹤立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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