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一上到底(军旅 高干) > 第188章

第188章

眼,天下难寻,从没遇到这般的狠角色,大B哥没当回事儿,输得弹尽粮绝了,他起了疑窦。 张世豪玩儿阴的,他把享誉澳门只有吃人没人敢吃的亨京看作取之不竭的提款机了。 大B哥哑巴嚼黄连,他不干。 纯黑的牌,张世豪不是久经沙场的大B哥对手。 前三局败得切了一半筹码,半小时而已,大B哥的盘子里又摞厚实了。 第四局开盘,大B哥的马子发牌,她扫了一眼尘埃落定的牌面,挨他脸颊小声说了句什么,我不慌不忙触摸仅剩一只耳环的耳垂,窸窸窣窣声响,小得很,不仔细聆听,几乎微不可察,我全神贯注凝视女人爱不释手捏在掌心的绿宝石,距离相隔远,若近一些,效果更好。 祖宗未雨绸缪的功力,令我瞠目结舌。 关彦庭确有先见之明,祖宗的城府,才不是虚的。 他在我身上埋伏此等定时炸弹,等于安了一只眼随我天涯海角,我没记错的话,配套还有一条祖母绿项链,那才是重头戏,我愈发觉得耳环烫得如坐针毡。 一股大事不妙的念头,潮水般淹没了我。 大B哥理了理胸前的金链子,势在必得,“张老板,押吗?” 张世豪指节叩击第一张牌,他掂量着输赢的概率。 赌桌何来概率,花活与运气当道,我把筹码一件不落,全部推进了牌池,张世豪抬眸一瞟,敲击的动作放慢。 “蔡老板,时候不早,仓库几百公斤的货,我们也得漏夜清点,不能不小心缺了您一克半克的,砸招牌不是?咱一局定胜负。” 大B哥对牌技相当自信,“劳恩小姐不心疼这几百万,我奉陪。” 他随着我把筹码也一扫而进。 他马子说,“我押张老板至少有一张梅花A,另外两张,无JQK,总数不超十。” 大B哥的马子是个赌博的宝贝,我猜不明白纰漏到底出在哪里,她每一次都中。 十有八九,赌桌有内幕,为了那批货顺遂交易,我不能抖机灵。 只装不清不白罢了。 我视线晃过大B哥的牌,“我押蔡老板,一张红桃7,其余两个是JQK,不重复。” 他闻言脸色一变,马子也是一怔。 四只眼齐刷刷望向我。 我比他马子说得更详细,同样都对了,也算我赢。 张世豪深知,我不是多话的人,我敢笃定,十拿九稳。 他笑着把腕表解开,也抵在了筹码池,“再押。” 甲押,乙必须跟,大B哥不情愿也改不了规矩,他的劳力士不如张世豪的表值钱,他示意马仔备一皮箱澳币抵押。 与此同时,签署的一百九十公斤合同也送到赌厅,事情敲定不可毁约,我接过的霎那,将戒指抛入了筹码池,“再押。” 大B哥咬着后槽牙,显然是恼了,“张老板,赌场您是行家。” 马仔又提来一箱澳币,他把三张牌反转摊开,一张不差。 张世豪挑着唇角,“蔡老板,您让我了。” 大B哥笑容阴恻恻,“应该给张老板接风洗尘。” 他扫过那些钱,“劳恩小姐的祖母绿,我马子喜欢,礼尚往来,以后澳门开毒市,我跟张老板发财。” 张世豪漫不经心站起,他擦了擦手,把丝帕丢在脚下踩住,场子里赌徒赢钱,要洗净手气,否则下一回,场子不接,相反,输了钱的,若是大人物,场子封一万至十万不等红包,具体数字根据输的筹码决定,算是去霉气。 秃头一手拎一只皮箱澳币在前面开路,我和张世豪绕过赌桌,他压低声音说,“三天傍晚,百乐门大厅交易。” 大B哥不清楚张世豪把交易地点定在百乐门的目的,他掸了掸烟灰儿说,“百乐门不是我地盘,恐怕碰警署巡场,再不济,让麻六吞了,他在澳门是统筹扛旗的。” 我笑说,“百乐门三日后是花魁孟小姐的主场,麻六很宠爱她,一早想她作纳小妾,可孟小姐心高气傲,她就是混饭吃,瞧不上麻六小妾的尊荣,千载难逢的时机呀,麻六在二楼包场,那晚包房不待客,必定汇聚在一楼大厅,鱼龙混杂,警署道上就没仇敌吗?他们不会自找没趣的。除了百乐门,其他地方以赌为生,同行冤家,蔡老板的人现身,又是一场风波。” 大B哥抽动着横丝肉,舔了舔门牙,“就依劳恩小姐。” 张世豪手头仅有这一批货,也指着这批货通吃澳门,1902是自家买卖,毒品开拓市场,借力打力,带动赌博发达,场子自己还吃不饱,真拿出贩卖,才是在澳门走了死路。 压根就没打算给大B哥,只为套他的钱。 白粉堆在货车里,钱交了卸货,至于货是什么货,另当别论。 百乐门是麻六旗下的营生,麻六不涉赌,他是赌博之外的,全盘黑老大,在澳门十分牛逼,黑白都买他账,和警署一把手称兄道弟,在百乐门搞黑吃黑,大B哥没辙。 而我的任务是和孟小姐混熟,风尘圈的姑娘必然惺惺相惜,我和她交好的可能性,我有七八成把握。 接下来马仔日以继夜赶制了一批劣质白粉,项目做得悄无声息,大B哥不是毒贩,毒品的质量成色,他是不了解的,冰毒好糊弄,可卡因却犯了难,可卡因半成品居多,外观与质地粗糙,结晶状,制造极其费力,想以假乱真,尤其考验技术性,索性第三天黄昏,东西好歹成了。 我在里屋准备夜晚的交易时,秃头抱着一包成品,从宾馆走廊慌慌张张的破门而入,吓了我一跳,他不是不谨慎的人,我迎出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他结结巴巴的指着外面,“豪哥!东北的条子追来了!我没看错,省军区的军装!” 张世豪刚洗了澡,他脚步一顿,夹着烟的手僵滞在唇边,眼底闪烁着一丝错愕的精光,不止是他,包括我,谁也没想到,东北的行动如此之快。不足七十二小时,澳门的边境便被踏破。 他未多言,面无表情吸食香烟。 秃头说,“咱的货刚装车,显然运不出了,百乐门八百米的路程,真他妈不甘心,有了这笔款,翻倍的价钱购买云南的罂粟和原材料,虽然危险,他们也肯赚。” 张世豪盯着一窗之隔摇曳的灯光,陷入沉思。 我当机立断,“癞子,和豪哥撤离,回1902,地下能通码头,假如条子追得紧,去广东。东莞人杂,先藏几天,等我的人和你们接头。” 红桃在东北成名前,广东干了几年,那边她算不得大红大紫,一些人脉是有的,澳门既然不安全了,香港也不成,广东是唯一的路子了。 秃头愣怔,他看我,又看张世豪,一张驴脸拖得老长,“嫂子,咱跑了,您断后,条子能放您吗?” 我反手拉开窗帘,机敏窥伺酒店的四周,指着东南的死胡同,“东北的条子,一向疏漏死角,挑一辆够硬的铁皮车,把墙推倒,破了这堵墙,捡人烟稀少的路,开出去畅通无阻。” 张世豪掐灭烟蒂,他在背后扯住我手腕,将我朝秃头的怀里一推,秃头不敢接,两臂伸开,我砸在他胸膛,“带她走。” 他利落摘下衣架的防弹面具,罩在脸孔,矫健俯卧在窗台,从口袋滑出一条粗壮的麻花绳索,铁芯加固,干布包裹,头端是坚硬的钩子,尾端是拉环,他对准隔壁楼盘的砖瓦飞了出去,毫无偏颇正中泥缝,他见我没动,语气猛沉,“癞子!” 他话音刚落,啪啪两声长短不一的混合枪击,在死寂的楼距中凌空炸响,有狙击枪,有手枪,围攻般聚集在五十米开外的弓形路,张世豪敏捷一躲,子弹擦着屋檐的雨棚射斜,豁开一道冗长的裂痕。 张世豪推开我,他矫健的身姿攀上房梁,倒置俯冲,三秒钟戳地的过程,他精准的三连发分别打中藏匿树后车辆的车头,轮胎和油箱,警笛大作的瞬间,潜伏的条子纷纷曝露,他们也不再掩藏,枪口冲着窗子一阵扫射。 人多势众,窗框的上下被震得墙皮脱落,灰尘漫天,狙击枪架在车架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看清杀得张世豪节节败退的枪洞来自一辆逐渐浮出水面逼近的军用吉普。 吉普车似曾相识,牌照却陌生,我攥着拳,匆忙趴在地板,抖落出抽屉里的五枚弹匣,抛给张世豪俩,癞子一个,自己留了俩,我牙齿咬开,把五法子弹塞进枪膛,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十足,“癞子!条子搞战术呢。他们不动真格的,轮番耍豪哥孤军奋战,等他累了,再包抄伏击,钢铁的身躯也架不住这一招损的。” 赖子说我叫马仔支援。 “他们进不来包围圈!白道的摸透豪哥的老巢,绝不是一拨人马,少说也有百十名条子,东北这么大手笔入境,怎能空手而归。” 癞子急得冷汗直流,一辆又一辆警用和军用专车从四面八方驶来,明显是绝境丛生,能活动的范畴越来越小,要活活憋死,我瞪着张世豪,“要么都死在这,要么你立刻走,他们对你真枪实弹,对我未必敢,你找时机救我,你留下没活路,届时全军覆没,我能逃出升天吗?” 癞子说豪哥,别犹豫了! 229 你要我死是吗 呼啸的军车十面埋伏,大肆包抄了威尼斯酒店,秃头盯着四方楚歌的巷子,“东北的条子真他妈牛逼,闯澳门边境跟自家开炮似的。” 我蹲在墙根,把弹匣扣在枪柄,利落上膛,“豪哥没有澳门居住证,缉拿他条子不管。且看东北领队的是什么官衔,正部级以下,澳门出入境不买账,如果副国级呢?沾了国字边儿,那是中央的脸面,代表皇权。澳门自主管制,也没资本和中央对着干,抓内地通缉犯打个招呼罢了。” 秃头急得龇牙咧嘴,“这下麻烦了,澳门不安全。豪哥,咱必须立刻跑广东,嫂子说得没差,您两脚踩在悬崖,鱼龙混杂的东莞是最后的退路。那边大小酒吧发廊足疗比比皆是,咱去了花点钱,有窝藏点,更重要是,东莞毗邻深圳码头,逮着良机,我们可以偷渡云南,金三角老Q捣了您的老巢,地界大了,您的余党在,切割山头不是没翻盘的可能。张三爷的名号,各国毒枭都认。” 我准备好枪,将窗帘一扬,霎时黯淡的房间灯火通明,擦枪走火的动静炸裂在咫尺之遥的屋檐,震得房顶晃三晃。 “东莞的小足疗店,躲几天,最迟一周,红桃联络你们,她在东莞市区有房子,宾馆和店铺不保险,逃脱条子的绞杀,越是繁华热闹地段越占尽先机。僻静反而目标清晰,挨着菜市场和商业街,你们容易混迹。红桃绝不出卖。” 隐隐约约的,窗外劝降的嘶吼减弱,被一道更为气势磅礴的类似推土的声响覆盖,我嗅到了浓重的火药味,这味道我太熟悉,军区专用爆破,不会造成死亡的土性炸弹,凡是不足二十米高度的楼盘,瞄准极其精确,某一层、某一间、最小范围十米左右,半斤的炮仗,轰得定位一滩粉末。 毕竟属于杀伤力武器,区军部使用务必上报,批示流程三到五日,而省军区下至副团干部当即调用,我基本断定,来者是东三省的少将以上军衔。 如此大费周章,恐怕不毙掉张世豪,也得扒他层皮了。 我情急之下推搡他,“快走!我有法子周旋拖延。” 张世豪解开束在腹部的绳索,牢牢地扼住我,“小五,你不是曾经的你了。” 我一瞬间呆滞,迷茫跌入他眼底猩红的漩涡。 我忘了。 我不再是昔年的程霖。 我何尝不是法律操纵的是非中恶贯满盈的土匪。 我决意跟随逃犯亡命天涯的一刻,就回不去了。 我洗不掉血,洗不掉罪孽,洗不掉历史。 我与张世豪都是世俗道义不容的人。 我无力伏在他肩膀,像缺失了氧气的鱼,游荡在风月大梦荒唐。 “许多人说我聪慧,生来是当官太太的命,襄助丈夫,辅佐仕途,张老板现在还觉得我聪慧吗。” 有两滴雨,温热的雨,滑落在额头,鼻梁,湮没我的唇。 腥咸,苦涩,滚烫。 他声音是无边无际的钝痛,是枪林弹雨不舍,又不得不舍的沙哑和死寂。 “是我的错。” 他仰起头,破败的房梁满目疮痍,遍布着炮火洗礼后的焦黑,“我护不住你,不该抢你。” “我没有恨过你。” 我注视地面交缠的影,“我坏透了,骗你这样久。” 我记得米兰说,红尘里的姑娘,恨一个人,比爱简单。 卑贱的泥土,浇灌出的皆是恨与苦的鲜花。 爱何等难以企及。 情字当头,悬而未决,手起刀落,总比不肯自我放过的恨,畅快得多。 我埋在他胸口贪婪吮吸着,想把他的气息一点不剩的刻入骨骼里,“等我去找你。” 又是一声枪炮,在九天云霄泛滥,张世豪苍白的五指捧起我的脸,抵死缠绵的吻着,我听到他困兽般的闷吼,在喉咙翻滚,我也听见自己的呜咽。 我并非不畏惧死神。 我时常想,我究竟拥有过好日子吗。 看似衣食无忧的岁月,它包裹着我日夜不安、捍卫与掠夺的尔虞我诈,惊心动魄。 我不敢输。 上苍不给我二度重来的机会。 踏实的时光,寥寥无几。 世人得不到钱财,我得不到安宁。 我也不是真的快乐。 这个忘乎所以,向生死宣战的深吻,毁灭了我和张世豪胸腔内积存的每一寸呼吸,枪声所过之地,愈发清晰,秃头明白来不及了,弯腰奋力撕扯张世豪,他握着拳,眸子里满是狰狞的血丝,在秃头的哀求拖拉下拽出了房门。 我捂着面孔,绝望胆战如同病入膏肓的癫痫。 我屈膝跪在堆满碎玻璃的毛毯,背部紧贴墙壁,默数着时间,一秒,两秒,五秒,十秒。 当我数到第四十七下,一辆罩了防弹铁皮的越野车呈万夫莫开之势从酒店的地下车库斜坡飞驰而上,快似闪电,撞得特战兵措手不及,第一排被掀翻,第二排死撑着爬起,一通凶残的毫无章法的扫射,铁皮在密集的攻击中,焚烧一簇簇火苗,电光火石间,油箱开始漏油。 我有条不紊在脑顶罩了一支礼帽,遮住命门即眉心,强迫自己镇定,一

相关推荐: 浪剑集(H)   切切(百合)   林峰林云瑶   我的美女后宫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黑执事bg】切姆斯福德记事   毒瘤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   Black Hole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