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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音未落,我半点征兆皆无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焚烧着熊熊的烈焰,是我的愤怒之火,无比的重,无比凶狠,我双眼腥红,“你把我当什么了?宠物,诱饵,累赘,还是阻碍你绝境逢生的石头?高兴时,哄一声,危机时便丢掉吗。” 张世豪偏着头颅,维持被打的姿势,他的脸庞了无波澜,又颓败黯淡,半晌不曾扭转回来。 纯黑的丝绒衬衫在幽暗光束里闪烁着模糊惆怅的亮,我不相信关彦庭找他索取我,这节骨眼黑白泾渭分明,楚汉之界,万万不会逾越。 他们也给不了彼此渴望的筹码。 张世豪让我回去,绝不是一场你进我退暂时议和的交易。他大抵嗅到了腹背受敌弹尽粮绝的硝烟之气,关彦庭的突降,远胜过公检法的条子追剿,他肩负着提头领赏的重担,这份政绩,唯他需求。他的一举一动同时陷入了沈国安的监视和布控,后者巴不得抓住他渎职徇私的把柄,我是重磅炸弹,是搅得这盘僵局死灰复燃的火种,于关彦庭不利,于伺机扯他下马的省委班子大益。沈国安翘首以盼我折腾出不可挽回的风波来,把关彦庭顺势踩死在漩涡里。审时度势城府高明的关彦庭不会自投罗网,他若能搜寻张世豪的踪迹,直接攻占绞杀,无须像从前顾忌两方势均力敌,损兵折将的压力横亘,聪明的选择自然是主张怀柔政策而非血腥杀戮,如今势力悬殊,一个似丧家之犬,一个春风得意,更待何时呢。 张世豪失了我,他在澳门寸步难行。 且不说很多场合不便出面,大大降低了他的神秘,也暴露了他兵败的现状,东北的猎鹰铺天盖地飞满苍穹,瞄准俯冲,獠牙咬断他的咽喉,气绝分秒而已。 我是他的铠甲,亦是生死关头的保命盾牌。 我攥着他衣领,声嘶力竭质问,“我走了你呢?你告诉我,你有几成翻盘的把握。” 他任由我撕扯,深邃的眼窝投下一片虚无的暗影,“零。” 我动作一滞,无人能体会那样热切深刻的绝望,彻骨又仓皇。 他一言不发抚摸我的脸,“我想让你活着。” 我呆愣凝望他,他笑着盖住我眼皮,我顿时沉入无边无际的漆黑,“两年前,巷子那晚更早一些时候,我在金花见过你。” 他的声调低哑冗长,他的心跳铿锵,“你和一群女人,站在回廊的尽头嬉笑,她们抽烟,你不抽,我记得烟雾很浓,我看不清你的样子,你不说话,不露声响,我带着马仔从二楼下来,晃了一眼窗台,你正好背过身。” 我叼着他的领结,拼命压制哭声,金花赌场,那是张世豪的产业,可笑我后知后觉,走马关灯的几个月,我和他素未谋面,注定的劫难,依然逃不过。 我的抽搐和啜泣融化在他滚烫敞开的胸膛,他说,“我不留活口,能说话的舌头,十之八九生祸端。那晚偏偏认出了你,我忽然发觉,我也会下不了手。在我脑海徘徊过的女人,是沈良州的情妇,我欣喜,更犹豫,我在利用后是毁掉她,还是占据她,我破了一道缺口,意味着它会越来越大,我早预料我有控制不住的一天。阿炳一再要了结,是我剜不掉这块肉。小五,我的三十五年,遇见你白活了。” 张世豪掌心脱离我的眼睑,我歇斯底里扑进他怀中,像荒漠无垠的戈壁滩,揪住一汪沸腾水的泉眼,我渴急了,我一边疯狂的吞噬着,一边恐惧它顷刻间消失,我做了那么多的白日梦,我只任性一次,我想有一场梦,关于他的,要么成真,要么不醒。 我搂着他脖颈,崩溃抽泣着,“我错了,我不该贪心,我都不要了,不要珠宝,不要名分,我什么也不要,你别赶我走。” 我从没像这一刻,明白我有多么无可救药爱着他,他贩毒,他本也是毒。 他的毒性,缓慢而无味,我甚至不清楚,他怎样麻痹了我的理智,我的情意,把我的人生推向完全逆行的轨迹,我瞧不上的平庸,落魄,我厌弃的颠沛,不宁,我统统接受了。 人间有八苦,是佛说。 痴男怨女说四悲,猜不透,舍不得,输不起,放不下。 我见识遍了背叛祖宗的女人下场,竟犯了天大的糊涂。 我不知该痛恨谁,为什么变成这副面目,叱咤东北的张世豪,被逼得这般惨烈。 我哭乏了,窝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的睡着,十里地外的市钟敲击了三声,我骤然一个激灵,刹那苏醒,左右扫了一圈,张世豪不在床上,窸窸窣窣的动静从门缝外传来,有呛鼻的烟味,有摇曳的光影。 我摸索着爬下床,赤脚走到门槛儿处,秃头捏着一支纤细的木棍,木棍系着草绳,绳子捆绑住一张字条,他递给默不作声吸烟的张世豪,“关彦庭的警卫员,交您的一封信。” 张世豪没接,鼻孔喷出一缕青雾,秃头打开飞速浏览,“他说第二拨公安人马即将启程,要一线生机,只有他能给。” 秃头满脸凝重,“嫂子在,到底是福是祸。百乐门和亨京赌场赚了两笔钱,嫂子出马办妥的,她是真有能耐,假如没她,军队围堵酒店那天,咱就栽了。可参谋长的夫人,东北能罢休吗?” 张世豪扔掉烟蒂,抬脚掌撵灭,“阿炳的消息。” “不了解是否那边反水了,炳哥毫无音信。” 我这才意识到,赌场一别,阿炳恍若蒸发了。 他偷渡澳门,是我千方百计搞来的证件,他实在无处可去,澳门明摆着四张饼,还有哪张饼麻烦他亲自啃。 “关彦庭很精,我们安插在五十名特战兵中的卧底,不一定安全。一旦卧底反水,阿炳撂在关彦庭手里了。” 秃头大惊失色,“这么久了,也没风儿,难道炳哥露馅儿折了?”他骂骂咧咧砸墙,“关彦庭真他妈绝。这狗娘养的,他长了几个心眼?就干不赢他了?” 张世豪揉捏着鼻梁,“他们住在驻澳军部吗。” “关彦庭接连和驻澳首领商谈,想把嫂子平安撤离,也分不清是演戏还是动真格的。” “他来真的。”张世豪斩钉截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得不到,会毁掉,他不可能让东北人尽皆知的自己名义的太太,成为拿捏在我或者沈良州手中胁迫他的筹码。即使他喜欢的女人,也不能作他前程的阻碍。” 秃头摸出打火机,凑近下巴也给自己点了一根,他吧嗒烟嘴儿,“咱的时间,就一周。河北省公安厅的细作说,一周后省厅的特案组立案4。29追逃张禀南小组,在澳门周边挖坑设防,届时咱出不去,澳门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一清二楚,犹如瓮中别。” 我面无表情扣着木栓,无声无息堵死了那道缝隙。 祖宗抵达澳门,是两日后的黄昏五点二十分。 省委供应沈国安的专机平稳降落在机场,他几乎等不及赶赴检察署,便在前来接机的澳门当地政府车内,发布了第一道指令:地毯式秘密搜捕张世豪窝藏点,切忌打草惊蛇,摸清确凿证据,一击制敌。 同日晚,我戴着礼帽跟随张世豪踏入过江龙麾下的胜义帮老巢——擎华堂。 擎华堂的三重门,第一重门坐北朝南,金石铸造,雄狮驻守,马仔堵着铁锁,来访不论多大的人物,一律上缴匕首枪械,过第二重门,悬框的镜子正对东方,象征旭日不落,胜义帮长盛不衰,第三重门推开,豁亮的练武大厅,三十六件锋锐武器一字陈列,倒挂墙壁,几样金属利刃还染着鲜血,浓重的熏香味在空气中浮动,硕大的八卦图镌刻在地板,橘色的黄光一照,像极了精武门。 胜义帮凭手艺闯出一番天地,瞎子摸鱼拎一名马仔单挑,一灭五不成问题,故而过江龙在澳门四大帮兄弟们最少,却最稳,质量精帮规硬是首要因素。 擎华堂在澳门,算顶级的风水宝地,混黑道的奉迷信,讲究运势,什么时辰出货,走哪条水路,拜哪座山头,掐着点干,半分不差,其余三大帮斗法,段位狠的十四K,直奔后院,暗杀铲除,打得敌人猝不及防,而这间三层楼不遮不掩的灰瓦房,始终静如泰山,哪一方皆不乐意破了风水遭难。 张世豪在百只眼睛的注视下,逼近主位居高临下的过江龙。 他斜倚着靠背,单腿踩在石阶,另一条腿盘着晃悠,左手托着水晶葡萄,一口捏一粒,干瘪的果皮儿极其嚣张啐吐在脚下,有一枚粘住了张世豪的裤腿。 “张三爷,久仰您了。” 流里流气的瘪三腔儿,他横眉冷目,“妈的,让三爷站着?” 马仔立刻反应,搬了把椅子,对准张世豪的屁股,伸手擦了擦,“三爷,您坐。小的不懂事,请三爷海涵。” 我臀部掸着椅子扶手,似坐不坐的,“龙哥,十四K阿威的红人昨儿凌晨抢了您店铺几块价值百万的名表,讨好自己马子了。这脸打的,您疼吗?” 张世豪不露声色摩挲扳指,过江龙拿银勺儿掏耳朵,时不时吹钩子粘住的耳屎,没好气说,“劳恩小姐耳聪目明,才在澳门待了多久,够灵通。” “哪门子灵通呀,龙哥看得起我了。十四K欺负胜义帮,胜义帮节节败退认怂装孙子,不是澳门名流心照不宣的秘密吗?” 过江龙面孔猛地一沉,挖耳勺在他指尖折拧,扭曲成歪斜的麻花,“道上哪位找死,背地里信口雌黄,损我脸面?” 他踹了一脚距离最近的马仔泄气,“你他妈怎么不报告我?” 马仔捂着大胯,支支吾吾,“十四K马仔在店铺窗户撒了泡尿。” 我扑哧笑,特意让他听,再故作失态掩唇,正经了神色说,“龙哥,虎落平阳被犬欺,您胜义帮还没倒呢,他们给您烧纸钱了。” 张世豪快速转动着扳指,一下接一下看得眼花缭乱,过江龙朝前躬身,压低上盘,“三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您挑明了。” 233 阿霖,跟我回家 张世豪转动扳指的手猛地一停,他似笑非笑抬眸,“龙二,最近混得不错,排场摆给我看了。” 过江龙双手交叉,虎口抵在鼻梁,阴恻恻咧嘴,“三爷,澳门不比内陆,弹丸之地,四只老虎争锋,僧多粥少,我的胜义帮八百多兄弟,跟着我讨饭吃,不防不行。” 他掸落裤缝粘住的葡萄皮儿,一副浑蛋相,“听闻三爷和威尼斯人的蔡大B合作了一批毒品,赚得手软。” 张世豪不疾不徐从铁皮盒内抽出一支雪茄,我伏在他肩膀,风情万种翘着臀部,点燃咖啡色的烟丝,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搂着我腰肢,单腿敲地,“马马虎虎,一个亿的进账。够温饱,谈不上发财。” 一亿的赌资在澳门,没什么可吹的,一亿的毒资却凤毛麟角,不足十天的工夫,张世豪的首炮擂鼓奏得响当当,很明显他是一艘能乘风破浪的巨轮,即使现在风雨飘摇,驶过浪头口,推翻他的难度系数,不逊色四大帮派某一帮吞并了其他三门。 “一亿。澳门贩毒的利润,有点意思啊。” “岂止一星半点的意思呀。”我懒洋洋靠着张世豪,声音千娇百媚,听酥了骨头,“龙哥。澳门的水深,深海才有宝贝,底下泥里趴着的,捞上来何愁换不了真金白银呢。豪哥看中的,正是澳门毒品黑市的稀少,商人投资赌和黄成为了趋势,有闲钱儿的,放几把高利贷,当下纸醉金迷,为何居安思危呢?商场诸多门道,澳门本土的大环境里顾此失彼,毒品缺口很大,豪哥恰巧是贩毒起家,他的资源多得很。” 张世豪把玩我的小手,贴着鼻子嗅香味,“嘴快。” 我嘟着唇,往他耳蜗吹气儿,“你凶我,我不敢了嘛。” 他捏着我下巴,痞气狂热的亲吻着,舌头交缠的水渍响在大堂内清晰回荡,火辣而暧昧,情到深处时,他甚至把手探入裙底,在我臀沟处游动着,流氓与马子的香艳,充满了原始性的淫靡和欲望,专心致志谈判,传出去是张世豪求他,演一派玩闹似的德行,他先开口了,他就占据下势,一亿的诱饵可以蛊惑任何贪财之人的理智。 过江龙目睹着这一幕,心不在焉的舔牙龈,亲吻的声音越来越嘹亮,越肆无忌惮,他看得口干舌燥,开了一瓶啤酒,咕咚几口下肚,他龇牙啐白沫子,“怪不得哪条道的人都尊您一句三爷,您混场子的本事,阴毒。” 张世豪的吻缓慢止息,他松开我唇舌,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浅笑,“龙二,我阴毒的手段,你还没领教。我来澳门,就一个目的,黑吃黑。” 过江龙掂量着一块欧式怀表,“吃哪家的黑。” “十四K和亨京。” 过江龙小眼一眯,“三爷,亨京是威尼斯人的招牌,你在澳门扎根,仰仗蔡大B扶持,通过他打开了贩毒渠道,过河拆桥不地道吧。” 张世豪掸着烟灰儿,“钱财势力,注定与一些东西背道而驰,拥有这两者,我就是澳门的道义。” 过江龙憋着一口气,怀表在他掌心愈发的颠簸,片刻后,他蓦地一收,“三爷,不瞒你,十四K的仇,我想报,我一众兄弟们咬牙切齿等着弄死他。奈何我分量不够,胜义帮是稳,建帮以来,被十四K和百乐帮压着,没尝过一天独霸鼎盛的滋味儿,十四K阿威和我比试,他妈的就一菜包子,我瞧不上他,混吃等死的畜生而已。继承了他干爹一千四百名马仔,夺了总瓢把子的大旗,我挺不服的。澳门塔方圆一百里地,都是他地盘,其中三家店铺,我很稀罕。三爷,你来的意图我门儿清,我条件不多,店铺归我,我助你攻占十四K。”他比划三根手指,“我出三百马仔。” 张世豪的1902赌街,统共能动用的仅三百,加过江龙的三百,六百人,抬杠十四K的一千四百名马仔,如同诸葛亮唱空城计,空手套白狼了。 阿威废物,十四K作为澳门老牌,上一任的掌门调教了几十年,堂主和爪牙不乏卧虎藏龙,未必拎不出抗打的。 张世豪没吭声。 我吮干净唇瓣残留的唾液丝,仪态婀娜扭摆双腿,不慌不忙说,“十四K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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