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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刮起地上的积雪,视线里都是白茫茫一片,我故意紧贴着祖宗,他没搭理,任由我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手臂上。 “良州。” 他淡淡嗯。 我喜滋滋看他,“良州。” 我睫毛上都是细碎的雪渣,风拂过,凝结在眼尾像淌了一滴泪。 我就这么看着他,看他的头发从淡淡的白,到浓浓的白,他呵出的热气喷洒在我脸上,一丝丝暖意。 他察觉我不安分,蹙眉呵斥看路,我不听,他使劲揪我通红的鼻尖,将流出的鼻涕擦掉,“真丑。” 我说良州,你头发白了。 他瞥了我一眼,“你也白了。” 仅仅为这两句话,我哭了。 雪愈刮愈烈,铺天盖地都是风霜,一帘又一帘,一重又一重,我回头看向一路走来的脚印,祖宗留下的很直,很整齐,而我的深深浅浅,歪歪扭扭,还有几枚踩进他的坑里。 我眨了眨眼,伏在他肩头,轻轻啜泣。 他听不到,那点微弱的哽咽,被风雪掩埋。 回家途中祖宗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说京城来的爷要见他,挺急的。 祖宗吩咐秘书先去市委,四十分钟后停在办公大楼门口,早有人在那儿候着。 哈尔滨的一二把手,都在这里混,算是白道集中营,外观非常肃穆,也很冷清,可能是下雪的缘故,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少。 接待的下属双手给祖宗敬上一盒烟,他没接,往大门内瞧了瞧,“你们关首长呢。” 下属说马上到,有事耽搁了,首长也是临时接到消息,这位京官脾气大得很。 祖宗面无表情扭头,他问我冷吗,我哆嗦着说不冷,他解开大衣,把我裹在他怀里,我觉得外人在,有些不好,想钻出来,他用力按住我头,又把我塞了回去。 “老实点!你他妈天天气老子!” 我立时不敢动。 那人也精,笑着转过身,朝街道张望,没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祖宗的车旁,后门打开,走下一名身穿绿色军装的男人,外面罩了一件米白色大衣,修长而贵气。 风雪交加看不清他的脸,他停在原地,侧头和秘书交待了几句,对方将伞撑在他头顶,随着他稳步走过来,下属对抱着我的祖宗说,“沈检察长,关首长到了。” 关首长重要人物,有姐妹儿问是不是有原型,都是有,尤其男主,你们看下去不会失望的,晚安~ 025 他是我的全部 祖宗不紧不慢转身,睨着几步之遥的身影,我瑟缩探头,雪花飘得密集,伞掩去了光亮,那抹轮廓迷雾迢迢。 似乎是一个英气勃发的男人。 头发很短,棱角平整,衣扣系得一丝不苟,他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站定,笔直潇洒的军姿,秘书收了伞,男人摘掉白色的丝绒手套,嗓音中气十足,“沈检察长久等。” 祖宗也不给颜面,“是等了挺久的。” 男人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一团臃肿上,笑着伸手摸了摸,“沈检察长来开会还裹了一包土特产吗。” 我扑哧笑,脑袋完全钻出,额头恰好蹭过他掌心,“关首长,良州真送您这样的特产,您敢要吗?” 他微微一怔,玩笑之意收敛,“抱歉。” “那要看您把我当成什么土特产了,蘑菇鸡仔核桃,太廉价确实该道歉,如果是人参鹿茸,我还捡便宜了。” 祖宗用力掐我冻红的脸蛋儿,“又不老实?” 我说太闷了,呼吸不了。 祖宗皱眉,警告我闭嘴,他松开对男人说,“她年轻,没分寸,关首长不要介意。” 男人捻了捻方才不经意触碰的皮肤,“她不介意就好。” 他说完先一步跨入市委大院,祖宗牵着我紧随其后,由于会议商量军政机密,外人不能参与,祖宗将我安置在一间办公室,冷清空闲,不太像常招待人的,我不敢乱摸,坐在沙发等着。 在我等到无聊,趴在上面昏昏欲睡时,门终于被推开,我以为是祖宗,兴奋大喊良州,当我看清逆光站在门口的男人,懒散和喜悦一下子停住了。 关首长脱掉白色大衣,挂在门架,露出里面整洁崭新的军装,面朝空气实则却在问我,“吓着你了吗。” 他的腰板特别直,身上只有三种颜色,绿白的制服,纯黑的皮带,却演绎得热血风华,他进来后,一股淡淡的油墨香萦绕蔓延,我说没吓。 他直奔长桌,从容落座,我脱口而出这是你的办公室? 他嗯。 我踩雷似的,立刻要走,刚迈出几步,他在我身后平静开口,“你是沈检察长的什么人。” 仕途混到这么高的位置,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还指名道姓,哪个当官儿的不包个小老婆,众所周知的事,红口白牙的就没意思了,我不太自然说您觉得像什么就是什么。 他拧开笔帽,在公文上签署名字,“门关上,谢谢。” 肺叶卡了颗石头,上不来下不去的,我没好气退到门口,“良州在哪。” 他头也不抬,“自己找。” “他不和你一块吗。” 他无波无澜,“现在不和我了。你很吵。” 这碗闭门羹吃得我喉头涩痛,一丁点笑纹都没了,我退后半步,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别动!” 我慌乱一缩,臂肘后弹,打在了警卫腕子,对方没有拿稳,文件散落一地,他略带责备瞧了我一眼,又不好说什么,蹲下捡着,我连讲对不起,帮他收拾,最上面一张纸落款处有行字,戳盖着红色公章,字迹模糊,我食指抚了抚,军区副参谋长关彦庭。 我愕然,难怪他见了祖宗都没怎么客气,职务蛮牛逼的。 警卫整理好全部,连同我捏在指尖的扉页一起送进去,关彦庭扬下巴示意放桌角,“结束了吗。” “没有,和沈检察长谈事。” “少过问。” 警卫说是。 张世豪主干道一超成名,风波闹大了,祖宗和他,一半公家事,一半私人恩怨,不得不死磕,对于黑道不要命的混子,白道的都绕路,关彦庭怎会惹祸上身,也就在京官面前晃个过场罢了。 我琢磨其中这潭深水,感觉祖宗被人当枪使了,一时愣神忘了走,关彦庭合住公文,“我需要毛巾。” 警卫从墙角的水池捞出一条湿的,关彦庭接过视线扫向我,“我脸上哪里脏。” 没头没脑的一句,把我问愣了,他见我不懂的样子,索性摊开毛巾,每处都擦拭,我恍惚明白他旁敲侧击我待得太久了,听得太多了,我一言不发冷笑,关门时警卫小声说,“关首长认识她吗?” 关彦庭轻描淡写一句沈良洲的女人,便彻底沉寂。 我上车不久,祖宗也出来了,他脸色不太好,我和司机心照不宣谁也没打听情况,我趴在他胸口,腿不安分骑上他,他体温总是炙热如火炉,我眯着眼惬意得很,“关首长奸诈,你小心点。” 他没想到我这么评价一面之缘的关彦庭,愣了数秒,“哪里奸诈。” “反正就是,老奸巨猾,背后算计。坏人。” 祖宗指腹摩挲我的眉眼,他尤其喜欢我眼角泪痣,哪怕不做爱,只是厮磨亲吻,他也会百般流连这颗痣。 他懒洋洋问,“那谁不是坏人。” 我郑重其事说你。 他闷笑,“傻。我才是最坏的。” 我说我不管,你比他们都好,坏也是好的。 我深埋他衣领,仿佛缺水的鱼,缺氧的鸟,缺阳光雨露的树,贪婪汲取着他能滋养我的全部。 从市委回来的转天,祖宗带我去了吉林出差,行程定得极其匆忙,明显临时起意,我估摸他烦了,避开一阵躲清静,京官事儿多,开会当乐子,祖宗横惯了,谁的脸也不肯赏,不过我挺高兴的,正儿八经陪他出差,还是头一回,之前都是乔栗。 我和祖宗在长春逗留了四天,他白天考察应酬,晚上就带我四处逛,我讶异于长春的夜总会他特熟,有两家的老鸨认识他,一现身就喜滋滋迎上说老规矩,两个青倌儿,跪式服务?程程盼您好多天了,我都不敢给她挂牌。 祖宗脸黑压压的,怒喝滚蛋!老鸨不明所以,哎了声麻利溜了,一步三回头,嘟囔着大爷真难伺候。 祖宗为这段插曲破天荒和我解释,他说来这边谈事,逢场作戏,没睡。 我着实一惊,猜不透他搭错了哪根筋,搁在以前,祖宗一身口红印都不会和我多说半个字,我要多嘴问,直接嘴巴子招呼。 我受宠若惊,抛出一句睡了也没事。 祖宗拧眉,还想说什么,憋了半天,表情更沉了,把我挽他的手掰开,箭步流星往前走,我根本追不上他,我求他慢点,他火气一下子燃爆了,“老子没他妈富裕时间等你!”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哪惹怒他了,其实祖宗在欢场不算渣,不如他显赫的高官子弟,泡这地方都最少射两发。 祖宗这回不是来玩,是办正经事,我经常分不清他哪会儿是黑,哪会儿是白,跟他踏入包房的一刻,听见一声州哥,我意识到他今晚是黑。 男人戴着鸭舌帽,一副遮了半张脸的墨镜,祖宗来了也没摘,戒备很强。这种装扮大多黑到底的,白天绝不出门,身上血气浓,眼神杀气也重,老经验的条子一闻,就知道来大买卖了,绝对拼死缉拿,统称刍狗。 刍狗未必有势力,了结的人命却不止一条两条,也叫死士。 给头目顶罪,执行枪杀任务,东三省能数上十来个专门干这行的,一半都在张世豪阵营里。 我坐在祖宗右边,给他们倒酒,男人开门见山,“州哥,我被同道盯上了,您长话短说,要我办什么事。” “查艘船的下落。” “谁的船。” “北码头,张世豪进出货无缘无故消失的那一艘。” 我倒酒的姿势一顿。不等祖宗察觉,水流又恢复自然。 男人沉思,码头货轮都是上百吨位,几十个人尚且抬不动,即使在港口消失不见,也无处可藏。 倘若真办到偷梁换柱,遮天蔽日,这本事大过天了,不是刍狗敢摸的。 男人当机立断,“州哥,我不够格,您担待。” 祖宗出乎意料没强求,他接过我斟满的酒杯,“二十万。做掉阿炳。” 他口吻低沉,一如既往,丝毫不颠簸起伏,就像说一句平常话那么简单。 过了半响,祖宗问他,“干吗。” 男人仍旧有点为难,“恐怕不好做掉,他在张世豪身边很红,动了他,张世豪必定会出头讨说法,东三省的天都要变,您不是才和他闹了一场吗,不如先撤,观望风向再说。” 祖宗嗤笑,“变什么,远不到变天的时候,我还没亲自出手,他更不会为一个马仔和我过不去,张世豪这个人,城府深得很。” 男人见他态度坚决,再三确定了一遍,“您真要做吗。” 祖宗饮了口酒,一滴红残留舌尖,鲜艳胜血,他目视前方,神情冷肃,“做。” “那您等我消息,不出一周,我给您答复。” 祖宗后仰,缓缓靠住椅背,“松花江的水,冬天浮冰薄,不小心踩空,暴毙在情理之中。” 男人恍然大悟,这是要玩阴的,省了很大的麻烦,他语气轻松不少,“那就更好办了。三天我就给您满意的结果。” 祖宗没久留,前后脚和男人分头离开,他没跟我回酒店,也没告诉我什么事,只说让我先走,上车又叮嘱了一句,“收拾东西回哈尔滨,你自己不安全。”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 他说两三天。 我其实有数,祖宗要灭张世豪的手下,就是在哈尔滨动手,张世豪一定会怀疑他,吉林的刍狗跨省,追根究底祖宗和我都在吉林,相当于不打自招,我留哈尔滨,祖宗出差的说法才更有说服力,对局面也好。 我没戳破,探进车窗吻了吻他的唇,让他小心点。 来时就知道待不长,我也没准备行李,包随身带着,拦辆出租直奔火车站。 行驶一多半,一通陌生电话猝不及防打了进来,所属地是吉林。 我本能想到祖宗又有新指示了,急忙接通,那边哭哭啼啼的女声,她喊我名字,说是红桃。 我愣怔,我和红桃好久没联系了,她一年前跳槽到长春的赌场,据说也挺火的,混得不错,感情也有着落,整个人春风得意的。 她没等我问她什么事,一股脑全说了。 红桃的男朋友欠了赌场二百多万债,玩百家乐输的,也是让人坑了,五万翻五十万,他都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按着脑袋在欠条上画押了。 赌场的性质一向黑吃黑,邪门歪道摆得敞亮,愿者上钩,上了钩想脱钩,不死扒层皮。 东三省的赌场,玩命比澳门都狠。 我告诉红桃,嗜赌的男人是无底洞,没什么好留恋。 她说是她被抓了,马仔让她筹钱,她没处借了,她男人卖她顶债了。 似乎有谁在抽她,哭声断断续续的,“程霖,我快要不行了,我在紫荆花赌场。” 我俩没说几句,那边男人骂骂咧咧挂了。 此时的我,并未意识幕后黑手埋了一个陷阱诱我跳入,红桃怎么凑巧知道我在吉林,我一心急着救她,立马吩咐司机调头。 除了给我遗产的那个姐妹儿,红桃和我关系最好,出道时,我和她并称风月场三大招牌,她H奶,我蜜桃臀,她大腿根有胎记,我肚脐长了痣,米姐都说,我俩可能是失散的姐妹。 我跟红桃做过一次双飞,陪的林业局局长,要是富商给再多钱我也不做,一对一怎么玩都成,二对一我恶心,可官爷我没法拒绝,这些掌权的,一声令下,死了都没地儿找尸体,那会儿我缺钱,局长给了我俩五万,她一分没拿,这点情我记到现在。 赌场怎么逼债我了解,男人剁手指,女人轮,惨不忍睹那种,非把人折磨受不住了,才能抠出钱。 司机一连闯了两个红灯,没停稳我就跳下去了,我问前台红桃几号场,她说在赌厅。 我风风火火赶到赌厅,眼前的一幕令我血气上涌,差点爆炸。 026 张世豪身边的女人 红桃被七八名马仔围着,猥琐的笑声顷刻间更高亢,红桃浑身颤栗,躺在地上哭着求饶,她说真来不了了,歇息会儿行吗。 混子他一怒之下反手就是一巴掌,“臭婊子,他们上你没事,我上你就不行了?你他妈故意扫老子兴!老子偏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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