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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身后说,“程霖,我许你一个条件。” 我脚步骤停,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我还是强压怒意,笑得不阴不阳,“沈书记要我割掉什么,来得到您的条件。” 他大约也觉得如此毁灭人伦的残忍难以启齿,良久未答,在我们都近乎失去耐性,不愿继续揣测时,他平静开口,“这个孩子,并不适合,你明白吗。” 他顿了顿,“良州不是普通人,对他弊大于利。” 的确,祖宗不止是高官,也是文娴的丈夫,关彦庭进省委稳居要职,沈国安的威胁感越来越大,仿佛一只手在暗处扼住他咽喉,他猜不透那只手何时给他一刀,将他推向半生不死的悬崖。 他唯有千方百计扶持文晟,在军区抗衡关彦庭,这个紧要关头,祖宗和文娴绝不能闹僵,她被害丧子,我春风得意,恰恰是矛盾的爆发点。 沈国安为了大局,为了土皇帝的势力,不惜牺牲掉血脉亲情,这份暴戾,令我体内升起一阵恶寒。 我摇头发笑,笑得全身都在颤抖,“沈书记打算用什么筹码,诱我答允。” “筹码我会给,除了那些不切实际的虚名之外,良州也不会亏待你,至于接不接筹码,在于你。不过程霖,见你第一眼,我对你很有好感,不会有男人抗拒得了漂亮且极其聪明的姑娘,什么是聪明,识时务者。” 我低下头,摆弄着裙衫边角纹绣的花色,“您可真瞧得起我,亲自登门游说,可见我的分量,不轻呢。” 他听出我嘲讽挖苦之意,没有逼迫我,只说慢慢考虑,还有半个月时间,足够掂量清楚。 我心里早已决定,这孩子无论怎样必定要生,哪怕他是张世豪的孽种,我也有法子偷梁换柱逆转乾坤,他是我的底牌,最有力量和可能扳倒文娴上位的唯一底牌,我死都不甘放过。 但这样毫无商量余地的话我没说,我回房不久,楼下传来关门和汽车发动的声响,我踱步到阳台,手指不着痕迹挑开窗帘,朝底下看了一眼,沈国安的吉普逐渐远去在落日黄昏的深处,融化为一颗苍茫渺小的点,如同繁华的三千世界,一步步攀爬,打拼,焚烧,熬到今日的我。 我好不容易捏住后半生的契机,这孩子绝不能出半点闪失。 我在哈尔滨住了一夜,次日午后启程返回长春,我没回宾馆,进高速路口时二力给我打电话,他说祖宗带着粉粉出席一个大人物的寿宴,大人物是前任吉林省总军区的参谋长,类似目前关彦庭的地位,军队方面的旧人脉相当可观,祖宗老子是东北的一把手,有心拉拢却不方便,祖宗明显做了一支箭,钉死对方,为沈家的势力添砖加瓦。 这些不是我该关注的事,我只能钳制张世豪,为祖宗争取更大的机会,除此以外,我关注粉粉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二力说祖宗挺宠她的,给文娴做样子保我是一方面,粉粉有两把刷子,把男人哄得心花怒放,祖宗很久没尝鲜儿了,难免一时迷失,被她勾了魂儿。 魂儿在不在,我是含糊了,祖宗这八九天,再没碰我一下,他碰不得是其一,多半的兴趣转移到粉粉身上是其二。情妇干什么吃的,不研究金主心里,就会有更厉害的姑娘取代,粉粉的今天,何尝不是半年前小心翼翼讨好侍奉的第二个程霖。 可惜不同是,东三省再无程霖,能咬牙死撑杀出一条血路,奋战到最后。 反正也见不到祖宗,还不如办点正经事,我的分量今非昔比,争风吃醋是我玩剩下的,贤内助才是我靠拢的方向,也是真正长久的。 我临时改了路线,吩咐司机送我到九姑娘的场子。 松原油田之战,九姑娘阵前倒戈,祖宗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既然有前车之鉴,为何不能再度全盘复制呢,张世豪必定想不到,这种招数短短两月我会重复使用第二次。 吉林为中心轴,东南西北四个点,祖宗占据中势,林柏祥与九姑娘下势,只要达成一方同盟,便有胜算攻下上势的张世豪。 显然,林柏祥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不及九姑娘更好驾驭。 女子在动荡血腥的乱世,强大皮囊下包裹着惶惶不安的心脏,碰对地方了,也就降了。 关彦庭不会堂而皇之出手,他隐匿在幕后,我打头阵,他才好运作。 九姑娘场子的侍者像是收到了风声,对我的到来半点不惊讶,将我引进包房,好茶好酒的伺候,我等了约摸半小时,走廊尽头的电梯发出叮的尖锐刺响,我紧挨着门口,欠身探头,真是风尘仆仆赶来的九姑娘,我大喜正要迎上前,她身型一晃,背后的拐弯处倏而多出一抹人影,轮廓非常清瘦挺拔,和她一同朝这边走来,当我透过昏黄的灯火看清那男人是谁,我脸孔浮现的笑容猛地一僵。 我压根没顾及张世豪竟会在,我猜测到九姑娘明珠暗投、弃白从黑,终归一条道上的,祖宗这艘船牵扯了太多虎视眈眈的条子,保得了自己,他未必肯花功夫保一个临时盟友,我紧赶慢赶,想先胜一筹,还是屈居人后,希望破灭得彻底。 九姑娘若非动了心思,意向投奔张世豪,她断断不该在这个时辰,这个地点,和他并驾齐驱。 他们交谈的同一时刻发现了门口的我,场子经理通知了九姑娘,她表情很平和,她旁边的张世豪唇角那丝痞气的笑卷土重来,深邃如无间地狱,一眼望不到底。 他指尖慵懒夹着烟,眯眼凝视我,脚下放慢了步子,似乎在给我适应这场巨大变故的空间。 109 张老板你没有资格 张世豪这人锱铢必较,他会不计前嫌接纳九姑娘,必定有所图谋,他心知肚明大局当前,白道的任何人都不会与他为伍,祖宗官场势力稳操胜券,他唯有另辟蹊径,黑吃黑。 九姑娘和我握手客套,她原本有应酬,听说我来了,才匆忙赶回。我笑着道谢,约她坐下喝一杯。 九姑娘迟疑了,她偏头打量张世豪,后者没有随她离开的意图,反而站得稳当,目不转睛定格我脸上。 “程小姐找错人,你或许可以请我喝一杯,我不会拒绝你。” 我理也不理,对他的戏弄置若罔闻。 九姑娘见识过我的手腕和伶牙俐齿,她不敢放任张世豪与我独处,如此紧要关头,我会否反算计她,令她的大计泡汤,是无可预料的。她一时没动,隔了好一会儿,半试探的语气问,“张老板,今晚还谈吗。” 张世豪摸出烟盒,慢条斯理点燃一支,在他大口吞噬的过程中,九姑娘比我紧张,她等他开口,然而张世豪沉默得很,最终九姑娘明白了,她目光在我和他之间来来回回扫视,默不作声退出这一处。 寂静温暖的走廊只剩我们两人后,张世豪鼻孔喷出一团烟雾,声带略嘶哑说,“你找过关彦庭。” 无时无刻陷于监视的滋味很糟糕,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他闷笑,抖落一截修长的烟灰,“在东北,没有我不清楚的事。” 张世豪的确运筹帷幄,我自认出手够快,摆平关彦庭这位参谋长,又及时约了九姑娘,未曾想还是落在他后面,被他躲在角落瞧了一场大戏。 他总能先于一步,将风波涉及的所有人,都牢牢操纵在掌控中,我看不惯他这副猖獗德行,冷笑说你知道还多此一举问什么。 他吸了一大口,姿势和表情狂得要命,烟蒂迅速焚化,残存所剩无几,他灵巧白皙的指尖掐灭火苗,仿佛感觉不到烫,“如果你闲,陪我睡一觉,如果不闲,就安分守己。” “张老板和他不是盟友吗?一起算计良州,你平安出货,他进了省委,真是一招绝妙的棋。怎么,不许我抛饵,挖你的墙角了?” 他反手甩出窗外,腾出的另一只,趁我挖苦他时,干脆利落的冲过来袭击了我,把我卷入他胸膛。 骨腔回荡沉闷的呼吸,一下一鼓,一跳一收,抨击在我脊背,莫名的阵阵颤栗,“小五。” 他依旧缠绵悱恻唤我,结实的手臂环抱腰际,往怀中用力按压,揉捻,“一味和我作对却毫发无伤的人,只有你。我自己都讶异,一个世人眼中的魔鬼,土匪,会再三为女子毁灭原则,更改底线。” 本是情话,我听了并不热乎,反而冷飕飕,密密麻麻的寒意,迅猛之势从头到脚流窜,我抖了抖,张世豪控制住我肩膀,将我旋转面对他,他勾挑我下颔,左右端详,我与他满是惊涛漩涡的瞳孔对视,一股浓烈窒息感堵塞了喉咙。 他笑容慢慢凝固,藏在严肃阴郁的皮囊下,“老实些。这是我对你的警告。” 他硬,我也不软,我扬起下巴,“我不听,张老板能怎样?” 他片刻无声,我凑近,鼻尖挨着他鼻梁,媚态横生,顾盼神飞,“除了睡我,你还有什么降服我的能耐。” 他嘴角纹路的弧度由浅至深,受制于岁月年纪,破壳而出的皱纹长在他那张面容,也是性感诱人的颜色。 他薄唇似有若无磨蹭我额头,“不是还有我们的孩子。他父亲降不住母亲,他也不能吗。” 我面色骤变,整个人如临大敌,本能捂住微微凸起的小腹后退挣脱,“你休想打孩子的主意!” 我停顿,咬着牙,“良州没死,我不是寡妇,孩子怎样也轮不到张老板头上。” 他若无其事掸了掸衣领被我压出的褶皱,眼眸笑意未减,“万一是我的种,你猜我会让他认贼作父吗。” 他低低发笑,像多么荒唐的故事,妄图改写,却早在开始注定了结局。 在他将离开的前一秒,我双眼赤红,握拳朝他背后大吼,“不会是你的!即使是,你以什么身份掠夺。阿炳告诉我,你这一世都不能娶妻生子,你是刀尖行走的亡命徒,是随时提着脑袋抢饭吃的混子,你有资格做父亲吗?你立业无法成家,凭什么放任自己为所欲为。” 隔着单薄透明的衬衫,我清楚看到他身型轮廓霎那紧绷,僵硬,在不断膨胀,直至彻底石化。 他侧过身,眉间温柔收敛得干干净净,脸孔一寸寸皲裂,冰冷,仿佛一潭寒冷的冰泊,说不出的阴森,前所未有的震怒如汹涌的涨潮,铺天盖地弥漫上岸,吞噬着堤坝的生命。 他猝不及防的探出手臂掐紧我脖子,粗糙指腹抵在咽喉,钝痛作呕,我忍了又忍,最终朝他身上吐了一滩水。 这一时的张世豪,暴戾,嗜血,动了杀机。 他不肯接受,他在我心中,是这般不堪的模样。他更不愿理会残酷的,冷血的,万不得已的现实,无非寻觅一个发泄口。 他站在那儿纹丝不动,阴沉着脸,任由我将他亵渎得不成样子,良久冷笑一声,松开脖颈的桎梏,他定定看了我五秒,我猜不透他那一刻到底想什么,盘算什么,我恍恍惚惚之际,他一言不发消失在咫尺之遥的转角处。 九姑娘不敢在张世豪眼皮底下偷听,会惹麻烦的,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如坐针毡,谁乐意给他人做嫁衣呢。张世豪对我有情,情字头上一把刀,害人害己,九姑娘全盘押注,敌不过我勾一勾手指,若我没想错,仅仅方才那一幕,她便不会再倾尽所有辅佐张世豪。 我自然不放过大好良机,我返回包厢,漆红的木门虚掩着,无人驻守,倒像请君入瓮,恭候多时。 我脚尖抵开房门,包房里热得很,一扇纹绣着春宫图的屏风阻隔了里外间,粉色的灯火朦胧,昏暗中泛滥的情趣水床波涛汹涌,床头正对窗子,米白色砖石漾起层层珠光,淅淅沥沥的溪流声,屋檐底盛夏的蝉鸣声,街头巷尾驶过车辆的汽笛,使屋内月色有了生气,灵动明媚,恰如九姑娘视线里的我。 她邀请我落座,主动斟了两杯酸甜的果酒,不碍有孕的身子,果酒清新醇厚,晶莹明亮,很撩拨食欲,我大方接过和她碰杯,“你我早接触过,多余不讲,九姑娘有数。” 我仰脖一饮而尽,杯口朝地,一滴不漏。 她思量半分钟,也灌了下去。 这叫开门酒,喝了,便不能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九姑娘捋起一丝发,别向耳后,一对硕大的黄宝石若隐若现,“程小姐,不如这样,我卖你半个人情,我两边不得罪,你也多担待。我和你不同,你有沈检察长护着,我可是空手套白狼,在夹缝之中苦苦熬到今天,黑与白,都是我的操控不了的。” 我兀自琢磨了下,不亏,九姑娘不是张世豪,她没那么贪婪,一两样我拿得出的,足够喂饱她,我笑答你说来听听。 “程小姐可否告知,你是为自己图利,还是替沈检察长出面。” “女人为男人,维持顶梁柱的硬度,天经地义,九姑娘不必怀疑。” 听我这样肯定,她松了口气,蓄满第二杯,“我这里有半个消息,程小姐若感兴趣,不妨附耳听一听。” 她怕我玩儿阴的,不肯痛快说,我起身掌心撑住茶几,竖起一只耳贴在她唇,她说了一句话,我眸子顿时一亮,“属实吗?” “张老板亲口吩咐阿炳,错不了。” 九姑娘神态坚定如常,由不得我不信,我主动端起酒杯,连饮三盏,防止张世豪的人埋伏,未曾久留,仓促走出场子。 司机送我回到宾馆,卧房里出乎意料的堆满了贵重名品,牌子货居多,非牌子的也都精致得不得了,衣物首饰一应俱全,皆放在最醒目的位置,巴不得捅我眼珠子里。 我梭巡一番,抓起一套澳洲进口的护肤乳,盒子的边角有窄而细的缝隙,渗出淡淡芬芳,是上佳的好东西。 谁这样瞧得起我,把店都搬空了来讨好一二,我饶有兴味招呼马仔进屋,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低头不吭声,一改常态的反应我窥探出一丝难以启齿,必定来自女人,而且和我又莫大牵扯的女人,我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马仔踌躇半晌,“是孟小姐一早送来的,算作同您的见面礼,我们拒绝,她没有听。” 粉粉姓孟,她果真按捺不住,大约以为我会登门找她,确切说,她幕后主子这样认为,揣着龙子的二奶,怎会消停了,不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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