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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抓他的额头,抓他的脊背,胡乱一通厮打,我的不情愿揭开了他克制的外衣,激发了他的欲火,他抱我的力度越来越大,紧到挤干我胸腔每一缕氧气,我沦陷于一片垂死挣扎,在他的深吻中渐渐迷失。 他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我,我粗喘着,十指牢牢揪住他衣领,以最狼狈的姿势挂在他怀中,他烟味极浓的气息扑鼻而来,像一剂蛊毒,把我绞得四分五裂。 他触摸壁灯的开关,幽暗的光柱随即蔓延,我和他看见彼此扭曲又陌生的脸。 这份陌生,是我们脱离了原本的轨道,朝一条他有些失控,我更失控的方向疯狂奔跑。 可耻的肮脏的火种在滋长,急剧的,离经叛道的结出艳丽迷惑的花来。 张世豪恶狠狠掐着我脖子,我透过他眼中,发现他对我百般逃脱无情无义的杀机,仅仅是一瞬,那丝可怖的猩红褪去,变得迷茫而无奈,太阳穴狰狞的青筋也慢慢平息,他似是认了,轻笑一声,抚摸我僵硬紧绷的脸,“我不喜欢你怕我,更不喜欢你据我千里之外。你摆出一副对沈良州忠贞不渝的姿态,知道我有多想毁灭吗?毁灭你,也毁灭他。” 张世豪嗓音听不出喜怒,是无边无际的阴冷,“我纵容你,护着你,在你毫不犹豫出卖我,讨他欢心时,我只想让你脱身。既然你不领情,我对你坏一点呢。”他指尖挑开我肩带,我瞳孔倏而放大,我迟了一步,裙子与我的手错过,脱落到腰腹,胸脯乍泄的霎那,他掌心扣住我心脏,颤栗的皮与肉在他温度炙烤下着了火,“你这里反而有我的位置。” 他暴戾无比揪住我头发,一手扯开裤链,另一手将我的脑袋按了下去,我鼻子磕在他滚烫硕大的根部,细密的绒毛和软软的肉皮封住了呼吸,贴得严丝合缝,一股淡淡的腥和浓稠的前精流入我鼻息,我憋得脸涨红,来不及咳嗽,他利落钳制我的两瓣唇,退无可退的含住它。 我试图咬他,可使不上丝毫力气,完全受制于他的掌控,腮帮填得满满的,任他横冲直撞,左右扫荡。 张世豪动作发了狠,他是愤怒的,不给我适应的余地,十几下后便凶残的贯穿咽喉,刺入食管,硬生生的戳进去。 我吞了他整根,塞得面部隆起鼓包,他才拔出,又立刻尽入,他茂盛的毛发掩埋我面孔,像一只突破了牢笼的野兽,杀戮蚕食他的猎物,把我变得支离破碎。 我感觉狭小的咽喉被撑开一个巨大的孔,越来越宽,又一下子收紧,夹紧他,吸纳他,里面漾起滴滴翻滚的白色漩涡。 他愈发激烈,快速,我被他顶得朝后踉跄,他扯着我头发再度拉回,我如浮萍,在他掌下无助又色情的摇摆颠簸。 他玩女人有多狂,我估计他马子都没我清楚,情浓时他亲口承认,他对我才会用那些龌龊极致的招数,花样百出的舌功,我和他上了几次床,他真的搞掉了我半条命。 祖宗吃药的勇猛,张世豪取扳指催奶的野性,都是我的噩梦,也是我的美梦。 红桃说,别得了便宜卖乖,你不爽吗? 我说爽。 可舒服的代价,我在这两个男人之间,穷途末路,近乎崩溃癫狂。 我不清楚,为什么和张世豪的欢爱,可以让我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快乐得飘上云端,直冲向天堂,我极少忘乎所以,极少为性魂飞魄散,做爱是我赚钱的方式,曾经以此为生的水妹,没资格享受。 直到张世豪嘬出扳指,唤醒了我潜藏的欲望,这份欲望,太不堪,太下作,我甚至不敢让祖宗看。 我的骨骼不属于我,我的模样也不像我,程霖是放荡的,而对张世豪敞开身体那一刻的程霖,放荡得无可救药。 我的口腔在他大肆侵略下彻底麻木,只知道他进出飞快,快得眼花缭乱,他猛地抖了抖,头顶紧接着爆发出张世豪释放时嘶哑的大吼,我舌根糊得满满当当,一注注流入,淌落我的肺,我的心,烫得我蜷缩佝偻。 我抹着唇角残余,浑身颤抖爬向茶几,我随手拿起一桶不知搁了多久的凉茶,灌了小半桶,直到咸腥的味道终于洗净,我将仅剩的一口淬在张世豪脸上。 “你强奸我上瘾了?上下两张嘴还够你用吗!” 水花四溅间,他冷峻的眉目浮现一层晶莹,透着无法形容的性感,他不恼,把无力也没必要再反抗的我,扯进他怀中。 他声音是余韵过后的慵懒和磁性,他没提裤子,就那么软趴趴的贴在我臀沟,随时有勃发的危险,我不敢动,直挺挺的背对他,他拥抱我。 这样亲密的姿势维持了许久,他吻着我后脖颈,时而泄恨撕咬,时而缠绵舔舐,“小五。你不过倚仗我不忍,才敢对我这么狠,我比不得沈良州,是因为最初,我便哄着你,我的十次好,你习以为常,他一次好,就迷惑你的心。” 他又喊我小五,我们决裂了一天一夜,其实很短暂,可小五这两个字,却仿佛熬过漫长的年头,从泥土下破壳而出,得以重见天日。 他拨弄开我的发丝,露出整张汗涔涔的脸庞,他嘴唇烙印在上面,坚硬胡茬细细的摩挲,“你每一回拿刀,往我心尖上戳,我决意不再见你,可最终低头的还是我。” 他的吻占满我面颊,一动不动停在眼尾那颗红痣,他笑得有趣又无奈,“果断霸道不可一世的张世豪,在小五面前,什么都不算,他只是被人捏住了半根软肋的土匪,沾了你,一再退让。” 若我未曾亲眼所见,他联手关彦庭如何狡兔三窟,逼得祖宗和沈国安退步,我兴许真信了他,这番柔情刻骨的话。 “退与不退,不都是张老板事先打算好的吗?” 我面无表情斜睨他,“你损失了什么?良州又损失什么?” 我咬牙红了眼眶,系好皱皱巴巴的衣领,“我想把你千刀万剐。” 是,我讨厌他,如果没有他一而再硬闯我的生活,我战斗祖宗的二奶,战斗文娴,抵抗着觊觎我地位的千军万马,单调,痛苦,疲倦,却也踏实,风光。我不必畏惧,畏惧败露带给我天翻地覆的灾难,畏惧祖宗忽然有一天,厌倦这个不忠不净的我,将我扫地出门,令我无路可走。 投奔张世豪吗?彼时弃子的我,还有他垂怜的价值吗。 “张老板,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不是检察长的情妇,你会感兴趣吗?” 张世豪凝望我,一言未发,我不再等,冷笑两声,艰难扶着地面站起,脑海一阵天旋地转,我有几秒钟的缺氧,勉强平静一会儿,才朝门外走。 “曾经的你不是,我不会多看你一眼。现在的你不是,来找我,我要你。” 我脚步骤停,无声盯着冗长的走廊晃动的人影,手包震了又震,震得手发麻,整条右臂也在颤,我半眯着眼,灯柱涣散重影,像沉入水里,我抚了抚跳动的心口,二话不说离开了那间包厢。 挨了嘴炮,我反而清醒了,我顺利找到米兰的包房,屋子里只剩她自己,狼藉的酒瓶散落一地,她踩着俩杯子,喝得醉醺醺。 我梭巡一圈,莫名其妙问她,“人呢?” 米兰说,有十来个姐妹儿,她那辈儿年长的,我这辈儿年轻的,都来给她送行。对了,她结婚后会跟着司机回老家,她大手大脚惯了,一年的包养费,几个月就花光,但她外快多,攒了几百万的本儿,去哪落户也不愁买房子。 米兰没好气瞥我,“你天亮再来,连我都走了。” 我掏出手机,二十多个未接来电,时间显示十一点三十五分,我和张世豪厮混了俩小时。 真他妈能操。 我揉了揉差点脱臼的下巴,“我待不久,咱俩喝完我回家洗澡刷牙,来得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米兰瞧了我足足半分钟,她手抹了抹我鼻尖,我一看她指腹沾染的白精,噎了一口气。 “你干嘛了?当我不认识这玩意?怎么,你也和司机搞一起了。” 我骂她放屁,“祖宗搞得我天天屁股疼,我哪有力气玩火。” 我随口岔开,米兰不上套,她问我那怎么回事。 瞒不了她,她猴精着呢,我说碰见一王八羔子,尿了我一嘴。 她嗤笑,“我瞅着张世豪了,他和一拨检察厅的高官在312谈了一下午,他一个月后有大动作,吉林和辽宁,他失去的会原封不动夺回来,你最好回去劝太子爷,别杠他了,他玩横的,当官的拦不住。” 我没吭声,把酒斟杯子里,又倒进去,反反复复折腾,酒水起白沫子了我才住手。 米兰高看我了,我的话分量重,但前提,别触及祖宗的雷区,在他那儿,我哪敢提张世豪啊,那是我奸夫。 我问她怎么挑了小半生,嫁个平庸无奇的司机了。 米兰握着酒瓶对口吹,“在松原养伤是我最落魄的岁月,我被主流阔太圈封杀,想在东北做生意比登天还难,树倒猢狲散,那些臭男人躲得远远的,玩得好的几个姐妹,不少受了我恩惠,异口同声说不认识我,背地里骂我活该。程霖,这么冷漠可怕的世道,我在欢场混了十八年,我从没受过。” 她碰了一下我的酒杯,“要是没有老郑,我活不下去。我生不了孩子,失去了青春,我现在就是一个坐吃山空的废物!没人管我,疼我,我可能就吸粉了。米兰做了一辈子鸡,我除了劈开腿,什么都不会,世人的唾液会淹死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她扬下巴,“喝啊!摆样子呢。” 我为难看了看杯子里被我倒腾得像上了火的尿似的人头马,小嘬了一口,米兰托着杯底,一下给我灌了。 沫子融化在唇齿间,那味儿真骚得销魂。 我忽然想起,张世豪干我最野的那回,下面那地儿,就是这样的白沫横飞,吧唧吧唧响,臊得我发抖。 不可否认,米兰是幸运的,她在最艰难时遇到愿意娶她的男人,东北提米姐,可谓臭名昭著,娶她是奇耻大辱,没点胆量扛不起。若是寻常百姓,我只当作那人贪图她的钱财,想玩一玩被大人物睡过的二奶究竟什么滋味,而她靠山的司机,看过她全部下贱放荡的做派,和她目中无人的拜金嘴脸。 婊子从良,情妇还俗,需要多少改过自新的勇气和不可抹杀的伤痕,圈外人是领悟不到的,只会骂她咎由自取,骂她自食苦果,谁也不追溯,她当年为何撕下天真纯良的面目,荼毒自己。 我和米兰喝了几杯,她想起了什么,“张世豪有个姓鲁的马子你听说了吗?” 我开瓶塞的姿势一滞,“鲁曼?” 米兰说对,就是她,东北和张老板来往的人,提起鲁小姐,都说她揣着两把刷子,和乔四的九姑娘有一拼,又漂亮又能干。 她话锋一转,“张世豪去沈阳交易,和另一拨黑社会斗殴,险些栽了一批白粉,好在有惊无险,黑龙江盯着他的条子多,他不亲自出马了,他马子疏通了几个官太太,从山路进口一车军火,百十余支,下周哪天不清楚。” 我一愣,“你怎知道?” 她说鲁曼办自家事,能在张老板的底盘吗?她去的场子,恰好是米兰当老鸨的兰黛,她不干了,人脉还在,无意说给她的。 军火这东西,很是违禁,比毒品可严重多了,但前提,是贩卖。 走私军火牟利,要人命,可购买,在黑帮明目张胆混大街的东北,这不叫事儿,顶多条子的头儿找点麻烦,给几个钱,海搓一顿,也就了了。 张世豪的咖位,他随便买,买大炮都没人敢管,如今不同了,有祖宗死盯他,他懒得生祸端,才转给鲁曼取货,官太太们打着麻将,一声招呼,港口的条子连箱子都不开,安安稳稳,风平浪静,省了麻烦。 也巧了,我前脚琢磨利用这批货整垮鲁曼,后脚就送上门一个角色。 张世豪的马子蒋小姐。 她和鲁曼比,虽然低调,但耳聪目明,手段灵巧得很,竟然不声不响摸到我住址,让司机扮作邮递员,在保姆眼皮底下约我去茶楼见一面。 堂而皇之的登门,吓我一跳。 我与蒋小姐只一面之缘,他是黑老大的情妇,我是高官太子爷的二奶,背景牛逼,可水火不容,她也不得宠,和我八竿子打不着,两名不熟的偏房接触,无非为一己私欲,我本意不见她,招惹张世豪的马子,对我没好处,我和他那点破事儿,蒋小姐怎会不知,也正如此,我联想到她与鲁曼的微妙关系,思考几秒有了计策,当即答应司机,告诉他明日茶楼一叙。 093 我动了情意 我一眼认出靠窗的独身女人,我停下脚步,看了她良久,旋即一言不发走到那张桌前,和她相对而坐。阳光熙熙攘攘的洒落,笼罩住这一方位置温暖而素雅。 我们谁也没开口,目光停留在彼此脸上,她面无表情端详了我一阵儿,打破这份沉寂说,“程小姐的眼睛很美。” 我讶异挑眉,张世豪的马子,开口说这话,倒打得我措手不及,陷入了被动。 圈子里同行,私下骂水妹骚,更骂我媚,记得我第二任金主给我买了一条项链,很大一枚翡翠,小几十万,能换一套房子了,我戴到赌场上班,女人嘛,年轻时谁没点虚荣心呢,有个姐妹儿看不惯,一脸鄙夷指指点点,要她流水的逼,不如要她勾人的眼,男人勾到手,还怕哄不上床掏不出钱吗。 我得体微笑,“蒋小姐过奖了。” 我点了一杯苏打水,侍者准备的空当,她一字一顿说,“你和豪哥的牵扯,我知晓。” 我眉目波澜不惊,心底警铃大作,女人接触到底离不开男人,我微眯眼,“蒋小姐到底想说什么。” 她捏紧手旁摆放的橙汁杯子,“我有一件事请程小姐考虑。” 她似乎难以启齿,欲言又止,“你要跟豪哥吗。” 我才接过水杯,正咬住吸管,牙齿猛地一松,哭笑不得,“蒋小姐,你还真有趣,我跟了他,对你有好处吗?” 她不做隐瞒,极其坦荡直视我,“对我不好不坏,对鲁曼却有天大的坏处。” “哦?”她的意图比我更明显,这层窗户纸经她挑破最好,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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