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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这辈子所有的水都好像在今晚流尽了,整张床都湿了,祖宗的欲望腐蚀着我的灵魂,我想我更深刻爱上了他,爱他给我所有滋味的高潮,给我的伤口,给我痛到极致,快乐到极致的感受。 016 怀上了就留下 我们从天黑做到天亮,吃了三回药,我挺后怕的,毕竟是头一回吃这玩意儿助兴,以前听米姐说,圈子里除了有姑娘被玩残的,还有客户在三儿的床上猝死的,就是吃药吃得剂量太大了,身子骨又弱,扛不住这么猛。 最后一次巅峰时,祖宗抽搐成了一团,他咬着牙,问我还来吗。 我连腿都合不拢了,我说不来了。 他沙哑笑着,整个抽离出去,我越过他头顶,看到窗外的天泛起一层朦朦胧胧的鱼肚白,那懒洋洋的模样,像极了这张凌乱狂野的床。 祖宗其实也累垮了,七个多小时,他被我磨得脱了层皮,他解开捆住我的绳索,我两只手腕红肿了一大片,也不顾上疼,无力瘫在他胸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良州,抱紧我。” 祖宗将我死死抱住,他吻着我汗涔涔的额头,“程霖,我在你身上得到的快乐,她们谁也给不了我。” 我问他那爱我吗。 我问过他很多次,他都没回答,这次也不例外,我习惯了在这件事上他沉默,只是失落感越来越重。 我疲倦眯了一会儿,下面粘糊糊很不舒服,我伸手去抹,触及到那一滩,忽然清醒了几分,祖宗没做措施就泄进来了,我从他怀里起身,翻出避孕药,里面就还剩一片,这半年我吃了十几盒,后来再去那家药店买,卖药的都认识我了,提醒我少吃,对身体不好,我每次都笑笑,隔半个月照样去买。 干这行的姐妹儿编过顺口溜,“富商戴套,当官儿的吃药。”富商的三儿最擅长带球逼宫,小雨伞上做手脚,基本是行业规矩,很不保险,当官的更谨慎,万一碰上了野心大的三儿,闹出丑闻乌纱帽就丢了,所以他们都会亲眼看着三儿把药吞了,绝对怀不上。 祖宗拿起空盒子看了一眼,“吃多久了。” 我说跟你一直吃。 他皱眉,脸色很复杂,我把药片塞嘴里,实在吞不下,想去客厅倒杯水,刚掀开被子,祖宗忽然从后面拉住我,他大声命令,“吐出来!” 我动作一下子停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见我不动,怕我又咽了,掰开我的唇,抠了出来。 我直愣愣瞧着他,舌尖的苦味似乎淡了,淡到忽略不计,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我躺下,温热的掌心盖住我双眼,“睡觉!” 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冲破胸膛,传递到我体内,我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哭出来,我不懂,我不懂他为什么不让我吃药,但我也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他默许我怀上他的骨肉。 他这样的身份,怎么能接受孩子的母亲是一个二奶。 道理我都明白,可那点幻想却难以磨灭,导致怎么也睡不着了。 祖宗一天没下床,直到傍晚他老婆打电话问他回去吗,他才进浴室洗澡,他出来时我捧着他的衬衫愣神,毫无察觉,他圈住我的腰,将下巴抵在我肩膀,“想什么。” 我犹豫了好半天,小声说不吃药我怕怀孕。 祖宗不吭声,他一动不动抱着我,在我怀疑他没听清,打算再重复一遍,他忽然说,“如果你有运气,怀上了就留下。” 我身体瞬间僵住。 他吻了吻我脖子,“这两天我有事,别乱跑,老实等我。” 他说完松开我,朝卧室外走,我情不自禁追上去一步,“良州,你说真的?” 他脚步未停,系着纽扣,“嗯。” 门从外面关上,卷起一阵早春的风,风里是他的气息,是他那句久久不肯散去的嗯。 我蹲在地上,捂着脸,放声痛哭。 哭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之后几天他都没回来,不过也不在他老婆那儿,他去了辽宁一座小城出差,据说张世豪在那边开了场子,专门玩老虎机,德州扑克,下注特别大,道上说,豪哥要在东三省建立小澳门。 这话太狂,祖宗带着一拨便衣赶去调查了。 我最无聊的日子,接到了两年前一个前辈的邀请。 是桑娅,当年在赌场,她是台柱子,米姐挖了她好几回,她都不肯跟,自己单飞,没两把刷子可不敢,她不光敢,而且混得特别好,伺候的都是东三省的顶级富商,又称“大奶奶。” 不是奶子大,是靠山太多了,给她的尊称。 没错,在这群姐妹儿眼中,谁的后台地位高,谁捞得钱多,谁就是榜样,至于良知,还不如男人一个屁香。 桑娅嫁去了香港,做二房,差不多澳门赌王那种,好几房太太,她很久不来内地了,忽然联系我,还吓了我一跳。 她问我有空吗,出来聚聚,她过几天就走了。 我问她都有谁,她说熟悉的姐妹儿都在。 我正好闲得长毛,就按照她给我的地址过去了。 她的确大变样,穿着打扮跟暴发户似的,她气质不行,风尘味太浓,穿金戴银也藏不住下贱的胚子,不过她很舍得,奢侈名牌使劲往身上揣,我倒挺理解的,好不容易飞上枝头当凤凰,想显摆下自己过得好也情有可原。 她眉飞色舞朝我伸手,和我来了个贴面礼,我笑着推开她,我说不习惯,玩儿这么洋干什么。 她说香港好多达官显贵,都是这样的,很西式化,等你什么时候得空来找我,我带你开开眼界去。 我心里好笑,面上没戳穿她,当谁没去过香港呢。 她说跟着她男人来内地做生意,在东北开洗浴城,恐怕以后求得上我。 她挽着我穿过走廊,往预定的包厢走,我挺纳闷儿的,“你求我什么,我哪有门道。” 她朝我挤眉弄眼,“哎呦,你别瞒着我了,圈子里都半公开了,市检察院的沈检察长,包了你好久了。还亲自打招呼去局子捞了你,不然你现在还指不定在哪个监狱服刑呢。” 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好在祖宗最近放宽了不少,否则这点传言真能害死我。 她推开一扇门,里头女人们的欢声笑语格外热闹,我原以为都是熟人,没想到一张张面孔极其陌生,但都很贵气,像有身份的富太太们,我问桑娅还有别人没到吗,她推搡我进屋,回答得含糊其辞,当我自走进包厢,看清圆木桌后端坐喝茶的女人时,我后半句话戛然而止,憋在了喉咙间。 真是冤家路窄,祖宗的老婆竟然也在。她慢条斯理拂动杯盖,脸上贴着纪梵希的蕾丝面膜,头发颜色很亮,新烫的波浪卷,似乎刚做完造型,比那天我见她更时尚了,她并没有朝门口看过来,只是盯着杯子里碧绿色的茶叶。 017 出尽风头 但凡懂规矩的,都知道二奶和大房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局上,不小心碰见了也要回避,何况主动往枪口上撞,分明是挑事儿。眼前的阵仗令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我侧过头质问桑娅,“你什么意思。” 桑娅说喝杯茶而已,你这么警惕干嘛。 我冷笑,反手推开她,这圈子里的姐妹儿,如同艳丽的变色龙,原本就不是好鸟儿,还活在大染缸中,面目全非是必然的结局,我说我信你,你竟然坑我。 桑娅辩解真没有,我是好心叫你来玩的。 她死乞白赖的拖延我,对桌上的几名富太太大声说,“我朋友来了,她可是大忙人,我好不容易才请到她,你们关照点啊!” 桑娅的叫喊把一屋子女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她拉开椅子按着我坐下,我进退两难,甩脸子得罪人,笑又笑不出,只能直勾勾盯着她。 她无视我的愤怒,给那些太太们倒茶,向她们介绍我,“程霖,听名字耳生,她外号你们肯定熟,水妹。” 她挤眉弄眼的,“家里有男人做生意跑场子的,绝对点过她吧?我这姐妹儿,花样可多了,王太太,你不是说你男人不回家吗,跟她学两招,我保你管用。” 水妹在我曾经混圈子时,是一种夸奖,但现在,对那段肮脏过往的讽刺。 她们惊讶说是吗,不会是风月场上三大招牌那个水妹吧? 桑娅说当然是她,东三省还有几个水妹啊,你们当喷水是个女人就会呀。 她指着其中一个圆脸的太太,“你会?” 那名太太哎哟了声,“我哪会,我又不指着这个赚钱。” 她笑眯眯问我,“水妹,你现在还做吗?” 我沉寂的目光扫过去,她被我眼底迸射的凉意惊了下,忘了要说什么,我一字一顿,“我叫程霖。” 她驳了面子,有点不乐意,捅咕桑娅,“怎么意思啊,不是来给我们助兴的啊?谁家的呀?” 桑娅说我姐妹儿性子傲,太多男人宠的。 那太太没好气翻白眼,“嫖客宠的吧?跑这儿当奶奶来了,这是你坐的位置吗?” 气氛莫名尴尬,我面不改色,拉着桑娅的手,她手很冰,被我触碰还哆嗦了两下,“你也是二房,没人待见咱俩,还凑什么分子。” 桑娅愣了愣,我扭头对那个挖苦我的太太说,“您几房啊?” 她被我气得脸发白,“我当然和你不一样。” 我说我知道,我就问问,大房和二房混在一起,不都一路货色吗,您摆谱摆得这么清新脱俗,我学学。 她环抱双臂靠在椅背上,漠然别开了头。 我见好就收,无比刺耳嗤笑了两声,祖宗老婆从我进门就没说过话,我们彼此心照不宣,面子上还不至于撕破脸让外人瞧笑话,倒是这群富太太非常奉承她,当然是看在她男人和公公的地位上,在东三省,权比钱管用多了,她偶尔说几个字,大多时候都爱搭不理的。 桑娅趁着添水的时机,又把话题勾到我身上,“我姐妹儿会得特别多,除了床上功夫好,她下了床也有本事呢。” “哦?”那个和我较劲的太太逮着机会,“她会什么?” 不知谁阴阳怪气说了一句,“在床下当然是勾男人上床啊!” 她们笑作一团,脸上皆是对我的鄙夷,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想挤入刚复位的沈太太阵营,当着她的面踩我,是她们拉近关系的第一步。 文娴大约顾忌祖宗,一直没搭腔,任由她们羞辱了我好一阵,她才扣住杯盖。 她平和的脸孔之下是高高在上的尊贵感,“你们不是要做汗蒸吗。怎么还不走。” 她们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很聪明,主动站起来说,“是啊,聊得太尽兴,出来干什么都忘了。” 她使了个眼色,其他人这才明白,纷纷打招呼告别,结伴离开了。 门掩去穿堂而过的北风,阻隔在嘈杂的走廊外,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文娴,墙根下烧着壁炉,温度很热,她指尖点了点撕下的面膜,“程小姐,抱歉,让你难堪了。” 我望着她不语,她也不计较我的敌意,为我斟了一杯茶,浓稠的白雾静静挥散,她略微低头,闻了闻茶的味道,热气遮盖住她的脸,笑里藏刀,淡漠无比,“她们为什么说那些话,我不清楚,你也不要搁在心上。” 为了更有说服力,她又补充一句,“我也是意外碰见她们,我只和王太太熟一些。” 我平静微笑,单纯不掺杂冷意的笑,“沈太太,一直以来,我都愿意相安无事,赶尽杀绝的人更不是我,所以您不必和我解释,您了解就好。” 我懒得和她独处,撂下这番话起身,走到门口时,屋内深处传来尖锐的碎裂声,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瓷砖缝隙间流淌的水渍,杯子从文娴掌心脱离,她维持这个姿势不变,抬起头精准无误捕捉到我的视线,和我在玻璃内交织。 她虚伪柔软的目光幻化为一柄无形的利剑,不露声色刺入骨骼,自头顶向下,蔓延至全身,直至脚底,渗透进五脏六速,让我瞬间清醒了一些。 她和我对视了十几秒,抽出纸巾擦拭,像是手滑了,语气仍旧温和缓慢,“程小姐,相安无事,在女人的词典里,是指没有交集,不会针锋相对,不触犯彼此的利益,不占据对方的生活,你说对吗。” 我没有回答。 她笑了笑,“今天和你聊得很愉快,你比她们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我舒服多了。” 我面前的门无声无息敞开,一名神态恭谨的男人走进来,他经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便迅速移开,抵达文娴身旁,“沈检察长让我转达,监察会议还没有结束,您晚上不用等他。” “我知道了。” 她指着桌上熬干的茶壶,“撤掉吧,换红枣茶。” 男人拎起又走回来,门忽闪晃动着,冷风飕飕扑面,灌入袖口里,皮肤顿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文娴对着我背影说,“程小姐留下再喝一杯,还是有事忙,你随意,以后还有机会见。” 过道的光束投洒在门上,她的轮廓更清晰,她分明坐着,矮了我许多,我却觉得她在俯视着我,耻笑镇压我,即使什么都不做,沉默装傻,与我隔着一面谁也不戳破的屏障,我终究活在她之下,活在她正室的阴影里,她可以让我的日子无比煎熬,让我的未来生死未卜。 小三的光鲜亮丽,在正室出现的一刻,便不攻自破。我算是落荒而逃,我厌恶透了在那间包厢发生的每一幕,仿佛用针活生生刺出无数孔,朝上面撒盐,看不到伤,看不到血,它有多疼自己最清楚。 桑娅并未离开,她送走那些太太后在一处拐角等我,看我出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过,她僵在半空,尴尬说,“程霖,你别怪我,我嫁人了,对于女人而言,丈夫就是自己的天,他高,我们就高,他塌,我们也完了。我不得不为他考虑,沈太太现在分量很重,我只能求她。” 我没有给她回应,只是问能让个路吗。 她被我的冷静逼得眼眶红了,她掀起华贵的大衣,露出一截手臂,手臂上都是鞭痕,烫痕,满满当当的,狼狈到了极点。 她说程霖,我过得没那么好,我必须搭上沈太太这艘船,我也要活着啊,我从贫民窟爬出去,爬到了洋楼里,我不站稳脚跟,就只有再回到贫民窟,你说我甘心吗,你会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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