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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他僵持,愤愤不平把枪塞进裤带,“豪哥,如果有一天您输了,一定是这个女人毁掉的,咱们赤胆忠心,架不住您往火坑里跳。” 他撂下这一句,带着十几名哑口无言的保镖走出船舱,他们离去的背影仓促而暴怒,可谁也无法怎样,张世豪压着他们,他一句话,不能不听。 我心里清楚,士兵生了不满与二心,将军的马在战场骑不稳,正如谣言四起,火烧一片,及时拯救也千疮百孔。祖宗这一步棋何止为了刺探复兴7号的情报,说白了,他心知肚明,这艘客轮不过掩护几个接头分子,小打小闹的消息,对整个大计作用不重,倒是离间计,玩得漂亮且不露声色,从内部击垮,摧塌,让张世豪无形之中失掉千军万马的拥护。 仅仅一霎间的念头,我觉得祖宗是这世上最恐怖狡诈的男人。他不露相,却精明入骨,他的城府压根不是我玩得过,猜得透的。 “沈检察长,过时不候的道理,你懂。” 祖宗点头,“三日,不急,张老板慢慢找筹码,你该清楚,我最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张世豪挑起一半唇角,邪气冷笑,他弯腰跨出船头,身姿潇洒利落,皮鞋踩在江山吞没的甲板上发出哒哒的脆响,一如我心口一下下刀割般的灼痛。 他是雨,润物无声,何时驻扎我心底,侵占了我的风月,我无所察觉。 他是浪,惊涛豪迈,卷起我的万丈红尘,世间悲欢,我知晓已晚,再难拔掉他亲手埋下的钉子。 二力等船上只剩下我们这边人,他拉紧保险栓,问祖宗怎么办,还查吗。 祖宗往三节舱内瞥了一眼,我刚刚放行的那伙人捧着啤酒谈笑风生,丝毫不关注一门之隔的二节如何危险重重,像无关此事,可表现得太从容洒脱,也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瞬间捏紧了拳,十指甲盖扎入娇嫩的皮肉,我感觉不到疼痛,事情逼到这地步,早已不是我畏惧后悔彷徨便能抹杀,回不去原点,我和祖宗都清楚,我们已经越走越远,在一个又一个阴谋意外和猜忌算计中彼此离散。 祖宗竖起衣领,遮挡半副脸,闷声不语穿梭过堤坝,出了码头,他潇洒利落得很,也未给任何答复,二力拿不准他的意思,只好请示我,我干笑了两声,笑得多假,多鄙夷,他不傻,自然听得明白。 “你不是很有主见吗,怎地不敢抓了?” 二力说主子吩咐,手下办事,程小姐给个准信。 袖口轻卷,露出白皙颤栗的右手,我二话不说,对准他脸颊招呼了下去,这一下,打得要多狠就多狠,我整条手臂几乎震麻,二力脑袋被打偏,他僵硬住,半晌回味不过来经历了什么。 我睨着通红的手掌,腔调傲慢得很,“不查。良州想要结果,他会亲口命令,你不必多此一举,邀功吗?你需要功劳稳固什么吗,你已经是他座下大红人,哈尔滨官场谁不羡慕你呢?攀上了太子爷,还怕朝中不能平步青云吗。你往后少作决定,功高震主谁也救不了你。良州和我面前,莫忘自己身份。” 二力低头不语,安静听我骂完,等我不说了,他才仰头扯出一丝略显狼狈和凉意的笑容,“程小姐教训,我会记住。” 我说很好,聪明人之间,一点就透。 我和他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保持着和谐的前后距离,一步步朝停泊的路虎走去。 八点钟的码头,青灰色苍穹了无生气,幽暗的半弦月若隐若现,漫无边际的海港大雾朦胧。 临岸两趟路的灯火昏黄连绵,翻腾的江水吞没了堤坝桦树,车疾驰而过,遥远的夜色虚化,极其不真实。 而我旁边的祖宗,比这个我无法全部得到的世界还让我觉得不真实。, 我曾经说,他是怎样的人,大房和别的二奶都不及我了解,我讲这话时,带几分幼稚的负气,这一刻,我认了,自始至终我都没见过祖宗最纯粹不加掩饰的模样。 他不肯给我看。 我在他的岁月里,并无我想象那般重要,不可或缺。 复兴7号登陆时间,因张世豪和祖宗谈崩交易条件而改变既定日期,月底并未如约出现在码头。 大批堵截的马仔在哈尔滨港扑了空,二力联络了周边卡子口,得知复兴7号一月内会重新登陆,具体时辰隐瞒得非常缜密,探听不出。 祖宗当晚发了火,一连几夜未归,司机说吉林的小胡子和一些头目在平山道的仓库和他汇合,商量对策务必一举拿下,触碰了复兴7号的张世豪,稍有不慎,他的脑袋就开瓢。 130 在他身边守住你自己 那几日我始终提心吊胆,生怕复兴7号的登陆日期踩进祖宗的陷阱中遭一网打尽,届时翻船,摊上这么大麻烦,势力根基强硬如张世豪,恐怕也插翅难逃,保不齐惊动首都公安部,乔四便是被那儿绞杀的。 然而外面风平浪静,倒像我的担忧多余了,仔细想想,他岂会在重要关头马失前蹄,我有预感,祖宗若非付出极大代价,搞不定这场战役。 我托米兰打听消息,她告诉我码头照常运作,也未见条子出没,我半晌不答,她问我是不是出事了,怎么留意这些生意。 我再三确认北码头安然无恙吗。 她聪明得很,一下子戳破我目的,“复兴7号,你千万别插手,你压不住。条子眼下都不管了,沾上点边儿,甭管什么人物,压根择不清。黑龙江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太子爷和黑帮大佬通过这艘船会玩个你死我活。” 沈家在白道翻云覆雨,张世豪在黑道说一不二,东三省人尽皆知的事,往常也斗,可今非昔比,我踌躇了好一会儿,“关彦庭是哪头的。” “哟。”米兰笑得瓮声瓮气,一股子浪味儿,“那不是你裙下之臣吗?东北军区谁不知道,最有希望升任中央军区上将的关参谋长,在风月里栽跟头了,差点保不住军衔,进不了省委。你跟我装什么蒜。” “你觉得是吗?” 我疑惑反问,米兰沉默两秒,语气也虚了,“说实话,他不是贪恋情爱的男人,他和祖宗不一样,他对美色不入眼。” 她顿了顿,“更像故意戴面具,做给旁人看的。” 米兰的话像一只铁锤,重重敲击我心脏,果然,关彦庭不是寻常角色,玩了一手假惺惺的好计谋,倘若不是利用我这颗棋子,引诱祖宗入坑从而牵制沈国安让步,省委大门当真把他阻隔在外,他放长线钓大鱼的水准极高,而且很会制造契机,沈国安开了个头儿,骨头里填肉却是他自己放出的风。 他借黑白两路水火不容的局势,自毁名誉声东击西,一步步迷惑拿捏住所有人。 祖宗死盯张世豪,忘了真正威胁他官位的黄雀,正在后虎视眈眈。 张世豪势必心知肚明,他和关彦庭的合作断断不是南坎儿胡同唯一一次,不至于狼狈为奸的地步,但关彦庭那身军装,也不是平白无故穿上的,他付出了什么,勾结了什么,再谨慎缜密,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米兰所言非虚,他一旦升任中央大将,查办沈国安指日可待。如此可怕深重的城府,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张世豪说整个东北斗得过土皇帝,算关彦庭一个。 “程霖,当初你一只脚踩在泥潭,我有法子捞你,你自己不肯,非要一条路到黑,如今两只脚都拔不出,我也没辙了,你听天由命,我预感你下场不会太好。男人死在你手里,你也死在男人手里。” 米兰的预感,从遇见张世豪那一秒起,便存在我脑海。 随时间流逝而愈发深刻,清晰,明朗。 真的,哪怕有一天,我死在他们其中之一的枪口下,我都不惊讶,比这还惨的,我也有准备。 我心事重重挂断这通电话,码头的局面越是悄无声息,一旦爆发,越是来势汹汹不可挽回。 那艘客轮简直败笔,我错在不该赌注蒋璐的道义和明理战胜嫉妒心,她如何聪慧,到底是为情生为情魔的女人,她的天是张世豪,而不是一场输赢成败。 我惶惶不安又等了两晚,消息不见,祖宗竟然回来了,说实在的,这段日子是我和祖宗关系非常微妙的时期,他不理我,我也不敢找他,都在憋着一口气,拉起一道线,我原以为文娴的能耐,足够趁机狡兔三窟,把我狠狠压死,压得无法翻身,未曾想到了这份儿上,她也拴不住男人,祖宗不赏她脸,作为妻子也是极大可悲。 我本想进厨房露一手,陪祖宗在长春部署那半个月,粉粉新欢上位,嚣张得不得了,旧爱饱受冷落,我除了泡在锅碗瓢盆里打发时间,也一时想不到还有其他召回男人的筹码,厨艺倒是增进不少,不过祖宗没允许,他叫我跟他去书房。 一听书房,我隐隐发慌,按往常的习惯,祖宗好一阵没碰我了,他肯定想干,看这意思他要办公,不打算睡觉。 我七上八下跟着他进屋,他脱了制服,端坐在桌后,似乎有要紧的事说,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他的神情,只模糊一道轮廓,肃穆透着慵懒,矛盾又复杂。他朝我伸手,我凝视他摊开在灯影下的掌心,交错纵横的纹路,温柔斑驳,恍若一条流淌的水泊,潺潺而过,我犹豫片刻,“不吃点宵夜吗?” 祖宗说你过来。 我低着头靠近,站在他面前,他似笑非笑的口吻,“怎么,生气了。” 我说没有。 他拉着我的手,攥着紧紧的,隔着衬衫贴住他起伏跳跃的心脏,我抗拒得了一切,唯独抗拒不了祖宗这个动作,我会崩溃在他的心跳中。 “忙起来,什么也顾不上,别多想,外面没女人。” 曾经我盼着祖宗的解释,一丝一毫的特殊也喜不自胜,现在,我说不出的平静。 这份平静,令我茫然,令我惊惧。 祖宗扯我入怀,放在他腿上,手臂从右侧搂住我,“程霖,知道你为什么留我身边最久吗。” 这话他问过,不止一次,显然,答案不是从前陈旧的。 我摇头。 祖宗说你总能猜中我想什么,要什么,没有偏差。 他沉吟数秒,“比如这一回,你能猜到,对吗。” 我身子小幅度颤栗着,眼眶不由自主泛红,“我不敢通风报信。良州,我对你绝无二心。” 祖宗端详我许久,他发出一声闷笑,指腹摩挲我轻抖的睫毛,“傻话。我知道你没有,所以我相信你以后也不会。而且我交给你的事,你一定办得很漂亮。” 我恍然大悟,祖宗这番话的言下之意。 胸腔骤然积着一口气,那口气在我心间慢慢膨胀,溃散,再聚集,将我的五脏六腑,每一根肋骨都挤压得爆炸似的惨烈而灼痛。 我扯了扯嘴角,发现连吐一个字的力气都无,祖宗温柔梳理着我的长发,一丝一缕完整抚摸,他鼻尖挨着我耳朵,炙热的呼吸拂过,我莫名胆寒,“回答我,在他那里守得住你自己吗。” 我脸色一刹那煞白,思想浑浑噩噩,如坠冰窟,可我无从反叛,我所挣扎的世界里,任何人都可以一秒杀死我,毫不费力,如同碾死一只尘埃般的蝼蚁。 我嘶哑着喉咙,说守得住。 祖宗满意笑,“你永远做不出让我失望的事,这是我最喜欢你之处。” 他薄唇辗转厮磨,亲吻我的鼻梁,眉心和眼尾红痣,滚烫的温度落在我皮肤,是冰凉的,僵硬的,凝固的,又生硬的。 世人皆爱美好的皮囊,亦如我爱祖宗的英武,挺拔与潇洒,他曾是我的梦,我肮脏破败的岁月中,最温暖的一束光。 此时此刻,我大彻大悟,我错了。 我这副皮囊,风尘里打滚的所有姑娘的皮囊,何曾半点清纯过,装模作样是讨饭的手段,也是祖宗博弈的表象。 我很想笑,想笑的同时,更想哭,终究勉强忍住了。 我早已失去落泪和脆弱的资格,这条路,没人逼我走,是我不肯做良家妇女,五味尝得厌倦了,也怨不得谁。 我真正意识到,我对祖宗的情意,一点点的变了。 变了什么,他不再使我心生欢喜,我面对他无比困惑,矛盾,压抑,甚至窒息。 他是我绕来绕去,也走不出的迷宫。 我抵达不了终点,宁可原路折返,逃离挣脱。 第二天祖宗去检察院上班,他离家后我又睡了几个小时,午后无精打采爬起来,伏在阳台的贵妃榻上喂鱼,关彦庭送到医院的几条燕尾鱼,我喜欢得不行,舍不得丢,干脆装在水袋里拿回别墅,倒是很好养,什么都吃。 我喂了一会儿,余光瞥见大门外不言不语进入的二力,他脚步极稳,故意压着声响,停在距离我四五米的窗帘后。 “程小姐,州哥今晚应酬,不归。” 我淡淡嗯,我门儿清,蒙不了我,他由南向北跨越两个区转成跑一趟绝不单单为了汇报祖宗的行踪,打电话能解决的,何苦劳驾奔波,我不急点破,不露声色托腮,眼皮儿都不掀,等他自己兜不住主动说。 二力也瞧出我故意折腾他,他没计较,“程小姐,复兴7号的确切时间一改再改,道上兄弟不好再度出面,毕竟败露了一回,州哥预备了后手,咱的人杠不住了通知条子围剿,可这一招不用最好,州哥心思您比我明白,他想法是黑吃黑。” 我一动不动,恍若静止的雕塑,也不回应他。 二力说有些事做了,一劳永逸皆大欢喜,沈太太备受冷落,她的位置和您咫尺之遥,九十九步撑下来了,达成圆满的一步放弃,实在可惜。 我慢条斯理往玻璃缸中洒鱼食,看似无动于衷,实际只我自己感觉到,这一时片刻无所遁形的仓皇和无措,托着钵盂的手一直在颠簸,晃悠,等彻底平复,我深吸了一口气,从椅背上直起身,侧头看二力,“你来劝说我做间谍吗。” 二力面不改色,“程小姐说笑了,哈尔滨认识您的权贵多如牛毛,哪有您用武之地。” 多有多的好,少有少的妙,白道攻心计的那套,我看都看腻了,喂我吃,我咽不下去。 我让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别瞎耽误功夫,办事是否良州的意思。 二力不支声,他低下头,眼珠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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