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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沈检察长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妙,你了解我,我不肯触碰,一定有它无法平息之处。” “怎么,幕后接头人,除了张世豪,还有其他势力吗。难不成内地的几大混子,都盯着这批货,张世豪是众矢之的,关首长提醒我不要淌浑水。” 关彦庭半晌不答,警卫员心领神会拉开门,很快那道英武笔挺的身影,消失在惨白的走廊。 他进屋后的每句话,我只觉得闷气,他识破了这盘局里的所有人,一如张世豪和祖宗,其实他们早预料到自己最终结局,只是谁也不甘前功尽弃,不到绝路,怎会认输,真那么软弱,也混不到这位置。 祖宗当晚留宿在病房,文娴打来一个电话,问他粉粉的下落,尽管彼此心知肚明,表面功夫必须做足,她一副事不关己,连嫌疑都不洗,和缴械投降有何区别,文娴做不出这么愚蠢的事,任何权贵的大房,紧要关头都会放手一搏,而非不战自败。 祖宗表情无喜无怒,他说在我手里。 “良州。”文娴软了下来,“事先我的确不知,孟婵也不会告诉我,发生之后,我调查了她底细,才知这个女人很刁钻,很恶毒,她在我面前非常温顺,我也是凡人,我看不穿她的骨。初衷我只想为你分忧。” 我在一旁忍不住冷笑,根本不掩饰我对她谎言的嘲讽,祖宗不着痕迹看我,“你心里有数,我们夫妻情分这几年基本耗尽,这是我容你的最后一次。” “良——”那边还在喊他,可惜没完整出口,祖宗掐断了这一通电话。 他闭目靠在椅背,长呼一口气,用力揉捏眉心,神情疲倦急了,往常这时候,我一定立刻过去为他揉,然而此时我却失神好一会儿,我确定胸腔内的冲动不那么浓烈,仅仅是本能的,漫长的习惯,漫长的讨好,根深蒂固,一时难更改,我走了过去。 我拂开他手,“我来,你哪有我了解你。” 祖宗动作一霎那僵住。 “你信不信,良州,我知道你想什么。” 我边捏边笑着打趣,“你拿不准该怎样对我,像从前藏起,不见天日,已经晚了。把我丢进漩涡,又舍不得,良州,只要你舍不得我这个念头存在,我就很知足。” 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轻颤的肩膀,和衬衣包裹住的削瘦而宽阔的后背,隔了良久,他问我除了这个,还想什么,猜得到吗。 我猜他自始至终都清楚我与张世豪藕断丝连,暗渡陈仓,我猜他了如指掌一切,我的聪明与心计,厮杀女人轻而易举,斗男人,实在不堪一击。 可我如何说,我面对不了戳破这层纸的无助和崩溃。 他忽而握住我手,从他眉骨滑落,抵达唇边,细细吻着,他没有半点玩笑之色,“程霖,给我时间,不会太久,我娶你。” 我瞳孔蓦地放大,五脏六腑都为这句话狠狠一颤,颤得停不下,颤得溃不成军,颤得一片狼藉。 他单臂圈住我身体,沉默而平缓拥抱着,直到窗外的月色挂满树梢,直到窗纱像鲜奶洗过,一切都虚无飘渺,他吐出四个字,我真心的。 仿佛一颗石子毫无征兆投注在平静的湖面,泛起怒海惊涛,它该消失不见,它该被彻底吞没,可它不肯沉,它挣扎着,挣扎到赢了风,赢了雨。那枚石子无声无息的落在我心头,将动摇的城墙砌回在菩提与阳光。 我等了一年零七个月,我甘心吗。 我太不甘心。 我盼来做梦都想要的结果,我尝尽风月的苦与乐,喜与悲,如今唾手可得,我按捺不住索取的疯狂。 我俯下身,搂住祖宗脖子,紧挨他耳边,极尽温柔与可怜,“你会骗我吗,良州。” 他重复了一遍,他说真心。 我吻他坚硬乌黑的短发,“良州,我不在乎,我陪着你就好,如果你认为我不值得,不必勉强,你没有对不起我。” 他轻笑了声,骂我傻。 我在惊喜与懵懂中,被他拦腰抱起,放平在床上,祖宗随我一同躺下,他关了灯再没说一个字,而我失眠一整夜。 次日是我出院日子,二力一大早来接,保姆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他小声和祖宗说复兴7号三天内登陆黑龙江。 我梳理头发的手停在耳畔,祖宗合上报纸,意料之中,并无多大讶异,“确定是黑龙江,不是吉林和辽宁。” 二力说确定,消息无误,船舶航向朝这边来的,目前停在中途,补给船油。 祖宗摩挲着指腹,越是确定,局势也越是不明朗,张世豪做事,不按常理,几笔大生意他放出的假消息比乌鸦的羽毛还多,祖宗吃了不止一次亏。 而且黑龙江唯此一座码头,容纳得下复兴7号的体积,哈尔滨港曾掌控在张世豪名下,这么多年条子不懈怠的监视,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危机重重,复兴7号顶风作案,这不是自取灭亡吗?云南敢出,张世豪未必能接。 二力问祖宗安排人马吗。 他捻动的两指并拢打开,有一丝绯红,“先不要通知市局和省厅,尽量把消息压下,我们自己用人。” 二力一惊,“州哥打算黑吃黑吞了这艘船?复兴7号是全国条子瞩目的大毒窟,各省局子黑名单它分量最重,咱可玩不起。” “关彦庭一定知道什么,他撤手了。失去军区助力,白道拿不下。与其黑白拼杀,激怒张世豪玉石俱焚,不如一条道赌,输赢有余地。总之复兴7号千载难逢的良机,扳不倒张世豪,他必成大气候,到时整个东三省,他便是土霸王,他头一个不放过我。” 125 叛变祖宗 祖宗对张世豪恨之入骨,不止为女人,更为势不两立的利益,早晚你死我活,我劝不了,私心我哪个都不愿出事,但有些并非我能操控。 二力掀开后视镜,问祖宗决定了吗,如果黑吃黑,他通知吉林和辽宁的人马。 祖宗嗯了声,“九姑娘现在是他的人,吉林局势很棘手,千方百计拉拢辽宁的老仇,张世豪想不到我会屈尊降贵,和那些不入流的混子联盟。” 二力说明白。 车驶回别墅的路上,经过一条年久失修的老胡同,和吉林的南坎儿差不多,都是藏污纳垢混子丛生的下九流之地,米兰往这边送过姑娘,给几名外地偷渡分赃的地头蛇,就在一栋废弃的平房里,她后来回忆心有余悸,天气特别冷,下着大雪,屋子里点了油灯,狂风呼啸灌入破窗子,蜡烛一闪一闪的,好多流里流气的男人抽烟淫笑,跟他妈强奸似的,事实上也的确没给嫖资,米兰在东北牛,出了东北,她没辙追钱,当时姑娘吓得要跑,被一个跛脚按在椅子上,搞烂了屁股,流了好多血,稻草都染红了。 我不曾留意,枕着祖宗肩膀昏昏沉沉睡着,忽然一个急刹车,毫无征兆的把我甩了出去,我倏而惊醒,混乱中祖宗反手一抓,到底晚了一步,我额头磕在副驾驶的椅背,疼得眼花缭乱,一阵抽气。 我捂着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祖宗目光灼灼定格在我身后的窗上,连二力也没吭声,像发生了什么。 我疑惑循着他视线张望过去,当看清那一处状况,整个人一霎间僵住。 是张世豪的车。 银灰色奔驰停泊在胡同口,后门敞开,他单腿支地,悠闲把玩扳指,和他送我那枚一模一样的碧玉扳指。 他那回说,他给我的是母的,他还有一只公的,公的比母的大。 我只当他玩笑戏弄我,没成想真的有。 我低头看了看光秃秃的手指,他的扳指我戴不了,大了好一圈,不过我记得温度,记得似有若无长进了玉石里头的烟味。 几个凶神恶煞的马仔按住奋力挣扎的男人,他一心寻死,折腾得很猛,几乎钳制不住,张世豪漫不经心注视地上那滩血迹,眉目阴鸷,指尖拨弄扳指的动作愈发快,“祥叔也曾费尽心血栽培我,对我有恩,只要不过分,我由他去。捎句话给祥叔,事情过去这么久,我没忘,让他老人家稍安勿躁,该解决的,跑不了。” 他撂下这句,车窗缓缓升起,顷刻间他棱角分明的面孔被玻璃遮掩住,那车停在原地数秒,很快扬长而去,卷起一片铺天盖地的风沙。 被释放的男人瘫软在墙角缓了好一会儿,踉踉跄跄爬起,一步三摇飞奔逃离。 车内的气氛噤若寒蝉,我一言不发,我猜到什么事了,我巴不得自己是个哑巴,以免惹火烧身,祖宗沉默思量了片刻,他问二力,“张世豪和林柏祥旧账未清算吗。” “您忘了,您带着检察官和市局的条子砸了他寿宴,挖老巢时,把程小姐留下了,林柏祥的人想绑她逼您退兵,张世豪开枪了。两人原本积怨已久,那回结了梁子,只待爆发。” 祖宗若有所思解开袖扣,又系上,反反复复几次,他没发表意见,反而是看向我,眉眼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阿霖,只你一个,就搅得哈尔滨如此不太平。” 他冰凉宽厚的手掌抚摸我下巴,如同流连一件稀世珍宝,眸子内满是爱怜之色,“但你是我的,这很有意思。” 我搁置在膝盖的手仓促握拳,修长的指甲扎入掌心,刺得皮肉生疼,的确,这场权谋争斗,从开始便注定我逃不过,我扮演的角色,我的分量,不可或缺。 如何缜密精美的棋局,抛开两方博弈的棋手,一盘莹润好用的棋子,也是至关重要,张世豪拿着黑道的势力,祖宗攥着白道人脉,我更像一只红旗,我插在哪里,哪里便东风大起。 我出院后的第三天,北郊传来消息,祖宗吩咐了断粉粉,将切掉的手送给文娴,让她长长记性,不要再兴风作浪。 东北枉死的枯骨少说也有百里,土皇帝只手遮天,祖宗玩死一条人命轻而易举,不过风口浪尖,他懒得横生枝节,通知马仔做个假象,喂食粉粉吸毒,吸过量暴毙。 执行前马仔打来电话,询问我是否过去瞧瞧,我正犹豫,要不要见最后一面,兴许挖出文娴一些事,对我也算筹码,那端突然爆发粉粉声嘶力竭的嘶吼,“程霖,你暗中搞鬼,孩子是你自己流掉的!你敢说你不知情吗?你分明顺水推舟,想拿流产扳倒我,扳倒文娴,你不得好死!” 无需亲眼所见,我也揣测得出,粉粉此时的狼狈和愤懑,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她猜得不错,我是知情的,胡琳手下丢进香炉里的饵料,十有八九是导致滑胎的药物,那味道古怪,我至今难忘,我反抗不了,即使能,那个节骨眼,我怎么做。 圈子里姐妹诈孕,拿流产栽赃大房上位,先例挺多的,有的赢了,有的不仅输了还被扫地出门,成败截然不同两种后果,依然有大把姑娘押注。 人生在世,不放手一搏,永远不知喜悲。 而我,这一路走来,抱着拉我下马念头的女人何其多,谁真有本事做成,文娴不也无可奈何我的嚣张,二奶不拼狠,难道还拼仁慈吗。 我嘴唇挨着话筒,含着笑腔,“孟小姐,送你上路是为你好,你怎不懂感恩呢。人间七苦难以下咽,你是鱼肉,人人是刀俎,不惨吗。黄泉路是你的解脱。” 她早已听不进只言片语,沙哑的喉咙被人捏住,等待死亡是最可怕的折磨,无路可逃,被迫承受,她叫骂累了,绝望哀戚的嚎哭,可她忘记了,她身边的每一张面孔,都见识多了杀戮血腥,是麻木的,不会动容的。 “程霖,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你会比你暗算的所有人下场惨烈一百倍!” 我不屑一顾嗤笑,死都要死了,豪言壮语当棺材板吗? 马仔握着电话问我动手吗。 我侧目凝视窗外,这座城的阳光正好,普通人眼中,它就是这副模样,阴暗存在于世俗道德的边缘,法律的缝隙里。 “做得干净利落,别给良州惹麻烦。” “您玩笑了,咱跟着州哥,什么人没解决过?再说了,沈太太送来的姑娘,麻烦用不着州哥担。” 当头一盆水,不冷不热,浇得迅猛,砸得我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祖宗明知粉粉与此事无关,文娴才是幕后主使,他却滥杀无辜,目标则是迂回拿捏文娴,她安排的女人吸毒,她逃脱不了干系,明面动她,终究要买文家三分薄面,下手重不得。而沾了毒品的边儿,何止文娴,假以时日江郎才尽,文家半点用处没有,文晟,文德,哪个都跑不了。 我良久愣怔,马仔接连喊了几声程小姐,一声比一声高亢,我这才回过神,我说动手吧。 粉粉最后一句嚎叫,被扣置在电话线中,仿佛无助的囚鸟,丧命于牢笼。 我胸腔积聚了一口闷气,有些无力跌坐在沙发,睨着桌上半杯冷却的水,一帧帧放映我风雨飘摇的半生。 无畏无惧,孑然一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输得起,也有资本赢。 唯独,这一日日光阴叠加,相遇在冰天雪地的那个男人,我抗拒的痛恨的憎恶的,在摇摆不定中滋生出了情很。 那一声改变我岁月的枪响,是我和张世豪自此纠缠不清的印记。 他是蛊,还是我上辈子的债。 我太过依赖深爱祖宗,执拗不肯认。仔细想想,他出现那一刻,我的劫数和孽缘便注定了,他夺去我一缕风月跌宕的魂魄,少了魂魄的我,怎舍得掉夺去的人。 复兴7号原定月底最末一天登陆,二力从吉林收到的风声,二十七日傍晚五点整,将出现在松花江南岸,即哈尔滨港,整个东三省地势最为复杂交错的码头。 我费尽唇舌,才不引怀疑让祖宗应承带我一起,我说女人好办事,这么大的买卖,出动的必定是经验十足的马仔,他们不将女人放在眼里,恰好不着痕迹打入其中。 因为这次接头,是正式交易的试水,张世豪不会贸然出面,他需要投石问路,由一拨死士摸透情况,他再亲自接管复兴7号在东北的一切事务。 必须速战速决,当前局势,我无法用电话联络,和张世豪相关的人也不能私自会面,我思来想去,最原始淘汰的方式,反而是不惹瞩目的。我写了一张字条,简述祖宗的行动计划,确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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