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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提醒过关太太,我可以让步,同僚的歹念,我阻拦的理由呢。” “你不需阻拦。”我不放弃仅剩的希望,“你干预一二,省公安厅、检察厅、司法厅、中级法院唯你马首是瞻,巴不得阿谀你,沈良州是厅长,能僭越你的官衔吗?” 他笑里藏刀,“张世豪和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趟浑水干预。你的生死安危,与我息息相关,你身陷囫囵,我一定出手。” 我跌进他幽邃的瞳仁,恍然大悟。 张世豪不信祖宗,同盟是天方夜谭,而关彦庭享有我,风月之事彬彬有礼从不强迫,官场稳中求胜弹无虚发,在局外人认知中,是托付妻儿的绝佳选择。张世豪和他同盟,也着了祖宗的道儿,关张澳门握手言和,祖宗是幕后渔翁,他表现同关彦庭商议失利的落魄,在港澳码头抛出橄榄枝,其实关张的结盟是假的,浮于质表,沈关的结盟才是真的。 澳门收网,关彦庭姑且低调行事,祖宗丧父,明着重振旗鼓,不较恩怨,效忠中央,暗着背水一战冲锋陷阵,他们在战役中各取所需,各司其职,绞杀的是张世豪。 我早有疑惑,怎就那么凑巧三人齐聚澳门,想必沈国安来势汹汹威逼我屈服,祖宗没少安插细作煽风点火,旁敲侧击,张世豪走投无路,自然而然迈上关沈精心筹备的贼船。 我和关彦庭截止这一刻,彻底分崩离析,再难破镜重圆。 自从张世豪澳门凯旋,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更像是演戏,不得已完成的任务,已经分房而睡,关彦庭宿在隔壁,我独居卧室,偶尔出入,也极具分寸。 后半夜我迷迷糊糊睡着,漆黑中门扉似有若无的嘎吱响,关彦庭穿着浅咖的绸绒袍子,动作极轻,拧亮了台灯,他抵达床尾我便苏醒了,我屏息静气阖着眼睑,他立在枕畔看了我半晌,拎起我裸在锦缎外的手臂,塞进被窝。 床铺往下坍塌,他搂着我,斜倚在雕花的红木屏风。 他俯身吻我额发,吻得认真而痴迷,像平生初次吃糖的孩童,倾尽了所有深情与热烈。 “霖霖。” 他粗糙长满茧子的手包裹我腮颊和下颔,沙哑唤我名字,我看不到他的容貌,他恍惚撕下面具,那张肮脏的、虚伪的、屠戮的、漠视的面具,曝露了自己的无助、寂寞和萧瑟。 那是截然相反的关彦庭。 极端的冰与火,极端的冷与热。 洋洋洒洒的月光投在他清朗的脸,“我这辈子,值得,也不值得。我拥有地位,荣耀,军权,也求而不得许多。我蒙骗了党,蒙骗了组织,蒙骗了十余万子弟兵,我或许有罪,可卑躬屈膝的日子,我好不容易挣脱,一路枪林弹雨,洗掉污浊,泥泞,我再不愿回顾了。我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只想维护我的今天。我不战,很多人愿意战,我将被淘汰,烤作一具焦尸。” 他抚摸我流泻在月色里的青丝,“我都得到了,霖霖。我什么都有了。” 他愉悦闷笑,“我半生过错,但往后不辜负你,你留下好吗。” 他断断续续说着,尽管没一丝回应。 我不知他待了多久,久到他怀中的我,在他的挤压下大汗涔涔,他总算放开,关了灯,原封不动的样子,离开了房间。 门锁吧嗒扣住,我倏而睁开双眼,眼泪淌过眼角,淌过嫣红的朱砂痣,我无眠到旭日东升,仍无半分困意。 国庆前夕的彩排大阅兵,关彦庭作为省军区头把交椅,一场不落出席,原本团级以上军官有携带夫人的名额,我借口身子不适,关彦庭也替我在殷切巴结的部下面前搪塞着,正儿八经的阅兵仪式推不掉,可我和关彦庭貌合神离,言多必失,无关紧要的能躲便躲,我们之前相濡以沫的恩爱,外界不疑有他,倒没谣言讹传。 我打发了张猛安排照顾我的警卫,拦了一辆出租,趁着天色渐晚,直奔张世豪的庄园。 保姆蹲在院子的芭蕉下铲土,灯火晦暗,她没瞧见我,我也没打招呼,我推开落地窗,浓稠的雾霭扑鼻而来,我掩唇四下张望,张世豪高挑挺拔的轮廓站在昏暗的天光里,夕阳西沉,笼罩着他侧颜,柔和而英俊,他背影有些孤寂,指尖燃烧的雪茄吞噬了他眉眼。 我悄无声息穿梭客厅,从背后抱住他,他略僵,透过玻璃凝望影影绰绰纠缠的两缕,他明显松了口气。 我贴着他健硕的脊梁,心脏的跳动一下下回荡在耳膜,我莫名觉得安定。 “贩毒潜艇露馅了吗。” 烟雾弥漫,他呼吸绵延,我不依不饶要一个答案。 冗长的沉默,张世豪掐灭烟蒂,转身揽我入怀,他胸膛炙热,宽阔如海,我们在晚霞中相拥,仿佛我十九岁时,他踏着硝烟烽火,狼藉风月,驻扎我的人生。 白驹过隙,沧桑大梦,一晃这么多年。 我深爱的男人,他是最初的模样,又似乎变了。 我喉咙哽咽,“关彦庭承诺放过你了。” 他剥开我潮湿的发丝,眼眸漾着笑意,“是吗。” 他不笑,我还撑得住,他一笑,我无法抑制的崩溃颤栗,“迟了。舱片在沈良州那里。” 张世豪滚烫厚实的掌心覆盖在我脸颊,“是出了点问题。” 我狠狠揪着他袖绾,“我千方百计说服沈国安帮我,一桩桩罪无可恕的冤孽捧在我面前,毫厘之差,终究关彦庭抢先,世豪,我畏惧他。他的阴鸷奸佞,比沈良州恐怖太多。沈良州没沈国安,没沈家一脉的臣子,关彦庭压根不忌惮他。他召之即来的马前卒,如同百万雄师,络绎不绝,斩杀不净。” 他一遍遍吮吸我鱼贯涌出的泪珠,直到舔得干干净净,“是命,小五。” 他空旷的嗓音像蛮荒的山野晨钟暮鼓,像陈旧的留声机,放映这世间的钝痛、惆怅、迷惘和不甘。 我醍醐灌顶,关彦庭没吓唬我,东北觊觎肥肉的,不只他,祖宗才是横亘的荆棘。沈国安搜集的是叩打关彦庭的当头一棒,而沈良州没把柄了。 文家替罪,沈国安的逝去担下并销毁他大多恶行,他是清白的,这便是他肆意妄为,而关彦庭退避三舍的原因。 我边哭边笑,绝望仰面,“世豪,我们会死吗?” 286 张世豪捧着我冰冷的下颔,他额头抵住我鼻梁,沙哑说,“我不知道,但我会拼尽一切,保你活下来。” “我不要!”我无助啜泣着,“为什么,他们不饶恕你?他们清廉吗?他们干净吗?他们的手早被无辜的血染脏了!法律旗帜的庇佑,猖獗横行予所欲求,他们能抽身,偏偏你不能。” 我崩溃咆哮着,“每一步是算计,每一秒还是算计。关彦庭欺骗我,我为他铲除了多少麻烦,我履行了妻子的义务,他拿我当一柄戕害你的砍刀。世豪,你告诉我,活着怎么这么窘迫,钱和势,歌颂与敬仰,仍满足不了他们的贪婪,非要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吗。午夜梦回,他们睡得着吗?” 我曾了结了三个人,暮鼓敲响时,我挣扎在索命的梦魇里,辗转反侧,无所遁逃。 我不明白,关彦庭和沈良州为何不罢休。 虚华一场,弹尽粮绝。 张世豪是登图浪子,是劣迹斑斑的匪首,他注定亡命天涯,零落漂泊。 澳门不得拯救他,他的孽,他终究要赎。 我声嘶力竭喊着他名字,一遍又一遍,五脏六腑狰狞钝痛,像用绳子勒紧,在窒息的麻木中颠簸得喘不过气。 我疯了般搂着他脖子,亲吻他浸满烟丝的唇,管它黎明子夜,管它阴晴圆缺,管它悲欢离合,管它穷途末路。 我踮脚勾着他坚韧蜷缩的舌,凶残拖进口腔,我含着他,像含着一颗保命的参丹,渡给他赖以生存的氧气,任由自己消耗殆尽。 我怕。 怕张世豪的命,如浮萍草芥,澳门昙花一现,不免支离破碎。 我怕。 怕我们如此奢求余生,余生却魂飞魄散。 “小五。”他推开我,拇指抚弄我肿胀的唇,“这一次不一样,别任性,听我的安排。” 我不依,痴痴傻傻的揪着他皮带,吻他的唇齿,视死如归的,慷慨就义的,悲悯哀戚的。 耳鬓厮磨,是我熟悉的,属于张世豪的温度。 滚烫,惆怅,侵略而野蛮。 我记得那年白雪皑皑夕阳似火的泳池,记得那年松原市霓虹迷离的楼宇,我不愿它沦为泡影,不愿它灰飞烟灭。 张世豪躲闪我的吻,他剧烈摇晃我,试图唤醒我的理智,凌乱的长发盘桓在他颈间松松垮垮的纽扣,他面容是愤怒的皲裂,“程霖!不许胡闹。他们不会处置你,你是自由的,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关彦庭与沈良州失而复得,他们会给你想要的,你会拥有。” 我不肯顺服踢打他,窝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他沉默着,万家灯火的夜,淅淅沥沥的露水滴答洗刷着窗柩。 能冲掉这不公晦暗的世道艰辛吗?能洗涤这成王败寇物竞天择的残酷吗。 我闭着眼,秋凉了。 哈尔滨的寒霜骇浪将至。 张世豪打横抱起我,放在二楼卧房的床上,西洋钟空空旷旷的叩了十一声,漆黑中,他粗糙的指腹抹掉我浑浊的泪迹,拧亮了台灯。 我和他四目相对,战战兢兢攥住他袖绾,“你去哪里。” 他包裹着我连毛孔都惶惶的手掌,眼底是层层叠叠汹涌的爱惜,“我陪你。” 他一件件脱了衣裳,搭在椅背,穿着内裤跨进浴室。 他洗澡的时候,我匍匐在床畔摸索抽屉里的烟盒,一手夹烟卷,另一手拿打火机,翻身下床走向窗纱浮动的阳台,我点燃一支,斜倚墙壁吸食。 烟雾熏黄了大理石砖,万籁俱寂的城池。 湖光潋滟的庭院,屋檐下一株芭蕉,浇了水的翠叶在寡淡的月色中摆动,我头昏脑胀,瞬息万变的棋盘,落子都千难万险。 祖宗已经势不可挡,沈国安毁灭,东三省政治格局大洗牌,他未遭牵连,保留官职,仕途同僚看得一清二楚,这节骨眼不倒,只升不贬,省委领导班子文职居多,硬碰硬了的茬子形同虚设,能调集刑警武警的三司以沈良州马首是瞻,无异于大权在握,捏着张世豪贩毒走私的证据,他想斗,随时天塌地陷。 如今关彦庭垄断军权,他与祖宗同伍不同心,不合作,不反目,不兵戎相向,亦不彼此屠戮,祖宗掣肘张世豪堪称畅通无阻,取决他一念之间。 新仇旧恨恩怨善恶,波涛乍起,省委军队坐视不理,东北成了祖宗的覆巢之地。 关彦庭不见天日的罪恶底细,唯我晓得,我这艘船,白主任夫妇效忠,遗憾是道行绵薄,祖宗封他们的嘴像踩蝼蚁轻而易举。我孤立无援,凭什么筹码力挽狂澜呢。 我是关夫人,任何违规党纪徇私枉法的控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进则鱼死网破,张世豪一己之躯负隅顽抗大势所趋的关沈,以卵击石,连一线生机皆无;退则不贤内讧,夫妻分歧不睦,关彦庭管教无能,顶多家事丑闻,何况,企图一夕崩塌他苦心孤诣的好口碑,天方夜谭。 浴室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我熄了烟蒂,合拢纱帘。 世间不缺魔鬼,不缺假惺惺慈悲的佛。 魔鬼何惧,道貌岸然的佛,才是不堪的。 整个东北的政坛,都错了。 错在视关彦庭不足为患,却统统折损在他的船底。 三国阵变幻莫测,漩涡绞杀。 张世豪是输家。 我捂住脸,呼出积存的烟,不痛不痒的风月,哪能铭刻骨髓。 门缝渗出浅浅的光,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拉扯着张世豪坐在床尾,夺过毛巾擦拭湿漉漉的短发,我悄无声息丈量他的皮囊,一寸寸,一厘厘,他瘦了。 他虽一如既往倨傲狂妄,冷眼睥睨这任他驰骋攻掠的广阔的土地,但兵临城下的长枪短炮,也捣毁了城门。 黑白博弈,生死之际,他竟没半张底牌。 关彦庭虚晃一枪偷梁换柱,一堆废弃的档案欲盖弥彰,祖宗李代桃僵,侥幸替罪,一点不剩的拔出泥潭。他们在拼杀中两不耽搁同盟瓦解,联袂演戏瞒了天下人,荒唐是,张世豪数次被两省公安逼上梁山,他绝处逢生,浴血奋战,硬扛着东山再起,利刃蹭喉,他谈何未雨绸缪。 他太弱势了。 我轻柔摩挲他鬓角的发岔,“世豪,你喜欢孩子吗。” 我咯咯笑着,“你忘了,两年前,我弄丢了我们的骨肉。你说,她是女儿,像我的眉眼,像我刁钻精怪,也有一粒朱砂痣。” 他一言不发,白皙的肩膀隐隐颤栗,我咬牙忍着泪,竭力让自己的嗓音不那么狼狈哽咽,“生孩子也不难嘛。”我抛了毛巾,伏在他脊背,“我以为,我没做母亲的福气了,谁成想偷偷揣了你的种,保不齐又揣呢。” 他十指交握,抵在唇缝的弧线,“小五,我不在乎。有孩子是累赘,我喜欢的是你给我生。” 我脸颊贴着他凹凸不平的骨骼,“我都清楚。” 星辰梭巡飘渺的尘埃,覆在我和张世豪赤裸纠缠的身体,我忘乎所以紧拥他,深埋他炙热精壮的胸膛。 温暖的水珠淌在肌肉的壁垒,没入沟壑,我弯拱腰肢,摇曳在他澎湃贲张的腹部,放荡舔舐着,肆意吮吸着,犹如一条贪婪汲取的蛇。 他牢牢抓着床单,手背弯曲的青筋随着我的啃咬而暴涨,他喉咙溢出呜咽的闷吼,撕破一缕缕褶皱。 人是这般渺小,即使他高不可攀,金山银山。 苍茫万物,浩瀚的天地,爱与恨,是与非,各自上演,各自谢幕。 谁知这样的夜晚,张世豪和程霖在做爱。 不。 世人一无所知。 它只烙印在张世豪和程霖的身上。 仅此而已。 欲是断肠的情爱,是牲畜轮回的阿鼻地狱。 是无间炼火,是一碗苦涩的孟婆汤。 接下来一段时间名流女眷几乎踏破了关府的门槛儿,当地官僚的除外,吉林省辽宁省的也络绎不绝,低至副处,高至副书记,珍馐厚礼阿谀谄媚样样不落,我从早到晚应酬,笑得腮帮子发僵,脑仁也嗡嗡疼,沈国安倒台后上缴拍卖的沈宅,祖宗以陈二力名义购价八千万买回,这事儿满城风雨,都闭口不言,更无人捅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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