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儿,看来豪哥退隐东北江湖后,澳门的粉都抢不到好货了。” 他不明所以皱眉,“张老板算半拉穷寇了,他手头还有货?” “自古穷寇莫追。他来日方长,没点资源,凭什么闯荡。” 马子转动着眼球,她郑重其事说,“B哥,葡京的货一贯是澳门赌场里口感最好的,而且不限量供应,当晚最大庄家,五百克的馈赠,在哪里不是玩呀,可不都跑去了。咱要是和张三爷牵线搭桥,抢了葡京的毒市,威尼斯人在澳门无对手了。” 大B哥碾磨掌纹缝隙里渗出的汗渍,他问什么货。 “顶级A+纯度的半成品可卡因五十公斤,塞中华和雪茄的烟丝里抽,这种高纯无掺加的可卡因只泰国有,而中国拿得到泰国渠道的,唯张世豪。可卡因烟草的上瘾概率,是毒品之最。另有一百四十公斤的百分之97纯度的冰毒,蔡老板清楚的,百分之97的提炼,造价多高。一克一千两百元。是小城市家庭一月的物价花销。” 我梭巡偌大的赌厅,“澳门毒和赌,有价有市,一百九十公斤的货堆着,合作愉快,不限量交易,一桩桩累积,一季度两百公斤,一年四季度,只需一年,亨京赚取以往十年的效益,易如反掌。” 我拉扯着裙摆压出的浅淡褶皱,“豪哥掌管着1902,自家场子,他规避风险不贩毒罢了,他的货,在遍地白粉的云南都有得是客商,澳门想找替代,到覆灭那一日,都是天方夜谭的。豪哥立一张牌子,葡京、百乐门、胜义街,趋之若鹜,我只不过久仰蔡老板大名,才先跑了这一趟。” 马子和大B哥对视,蠢蠢欲动的贪欲,刺激得后者也有几分活泛心思,“张老板的帖子,我收了。他没提这茬。” “帖子万一落在警署,岂不是鸡飞蛋打嘛。蔡老板难不成觉得,这生意还吹喇叭谈?” 时机已到,我一味倒贴,反而掉价了,钱是喊得越多越好,我耐着性子等大B哥杀回马枪。 我慢条斯理站起,正要掐灭香烟,余光一瞥,秃头纹丝不动,像是被我刚才谈笑风生不怯阵的风度蒙住了,我咳嗽他也没反应,我面孔瞬间猛沉,“蔡老板的地盘,垃圾能乱扔吗。栽亨京的B哥啊?” 大B哥的马仔机灵,他一瞅,倒挺客气,“劳恩小姐,B哥不讲究,您是女人,您怎么舒服怎么来。” 我凝视着跳跃的火光,意味深长说,“蔡老板不计较,是他的容人之量,我不能反客为主,要守规矩,顾全法则,安德森先生还未曾进驻澳门之前,1902统领赌界,是地地道道扛旗儿的,他不懂人在屋檐下的道理,豪哥叮嘱我了,亲自来教一教,我得敬着蔡老板。” 我挑明指桑骂槐,主要为了主动谈货物交易圆个场,显出我选择多,不介意闹崩盘,大B哥哪怕不合作,也不敢对张世豪轻举妄动,果然,他脸色不好看,但不多言,一声不吭盯着我。 秃头说得嘞,他伸手弯曲着,当作烟灰缸,我把通红的烟蒂撵灭在他掌心,他烫得龇牙咧嘴,只一秒,便迅速收敛了。 气度架子捏得恰到好处,自然娴熟,东北尘嚣直上的有关张世豪垮台的流言,在澳门信任度必将大打折扣,我的表现既无逃亡的仓皇,也无落魄的寒酸,马子摆大谱儿,男人能差到哪里去? 大B哥也不是善茬,他很快回过神,“劳恩小姐,张老板对我怨言不小。其中应该有阿痔的缘故,这行忌讳挖墙脚,像阿痔的位置,在澳门是有内幕的大码仔,他挪窝,保不齐张老板一些不见天日的秘密,被我们知晓。” 我面容阴鸷,把玩打火机,大B哥搓了搓下巴,他猖獗的神情嚣张得很,“事情尘埃落定,张老板要的台面,安德森先生不给。劳恩小姐想合作,咱们有商量余地,阿痔,我保他。张老板动不了。” 我将机盖一扣,皮笑肉不笑,“蔡老板想要我们的货?” 大B哥无形之中占据下风,他挺不喜欢我趾高气扬的腔调,但没法子,我开得诱惑太有吸引力,他是生意人,不会错过发财的良机。 他呵呵笑,“钱多不烫手嘛。搞一搞,有钱大家赚,张老板的本事,我颇为钦佩。” 我勉为其难说,“蔡老板的情面,我只好给你喽。多个朋友多条路,豪哥也是蛮欣赏您的。” 大B哥吩咐马仔开一间休息室,备齐洋酒海鲜招待我,马仔正准备行动,我拦截了他,“蔡老板的场子,我该放血捧捧您。” 他一听,顿时咧嘴笑,他马子上下打量我,“劳恩小姐,B哥的牌技是威尼斯人的金字招牌。想赚他钱的,无一例外,都给他送钱了。” “玩不精的,我还不瞎耽误工夫呢。”我也流里流气的单脚踩在椅子边儿,弯腰大拇指蹭鼻子,“蔡老板,给我开开眼吧。” 大B哥摆弄着脖颈的粗项链,他身板敦实,长着油腻的横丝肉,白光一照,牛气冲天。 “张老板的马子,够爽快!” 他拳头一撇,“天字号赌坊,我陪劳恩小姐过过招。” 输人不输阵,是黑道的法则,我深谙其道,即便是必输无疑,也得硬着头皮上。 幸而我跟随张世豪和祖宗在赌场混迹了几次,也陪官太太门打麻将,谈不上精通,凑个局儿没问题,正儿八经赌输赢,尤其对象是老油条大B哥,我心里没底。 大B哥的马子没吓唬我,他运气是真好,钱像流水似的变为一摞摞筹码,在他的席位越堆越高,而我这里近乎空空如也了。张世豪的资金不充裕,玩儿小的拿不出手,大的再拼一会儿,恐怕弹尽粮绝。 没钱,不是露馅了吗。 我正一筹莫展,倏而看见空了的红酒杯,杯壁倒映着我的耳朵,是祖宗送我的耳环,我若没记错,是我与张世豪纠缠不清那时他送我的。每逢我出门晚归,只要戴着这一对儿,他总会趁我洗澡时,拿起其中一枚观赏。 如今想来,颇有说道。 我若输了一枚给大B哥,保留一枚,会发现什么呢。 我把扑克甩开,“蔡老板,我急脾气,打牌输了更没耐性了,不如简短干脆,掷骰子,猜点数。” 筹码往池子里潇洒一丢,“一局定胜负,一赔十。” 大B哥胳膊肘顶着膝盖,“劳恩小姐的赌瘾,比我们老爷们儿还大。一赔十,那可是一百万啊。一局玩吗?” 我指着自己耳环,“祖母绿的宝石,我从不离身,国内的珠宝行,早就不见这等货色了。蔡老板的马子青春貌美,我赢了,只是回本,我输了,您讨好美人儿,也不亏呀。” 他问马子喜欢劳恩小姐的耳环吗。 女人爱珠宝是天性,她嘟着嘴,“你有能耐赢吗?” 大B哥说劳恩小姐的牌技,似乎不怎么样嘛。 我和他各自压住一筒骰盅,飞速摇晃着,大约几十下,我全神贯注摒弃了他那边的声响,只百般凝神聆听自己的,三枚骰子六面,碰触的声音大不相同,越是点数少,越是清脆,越是点数多,凹陷面积大,越是发闷发钝。 我们一同停下,我胸有成竹笑,“我的不超过六点。” 他舔嘴唇,“六点以下?劳恩小姐,三枚骰子,相加不过六点,赌桌万里挑一的几率,你猜错了吧。” 我摇头,“不改。” 大B哥说,“我的十点以上。” 荷官接替了我们的手,同时开盅,果然,我的五点,大B哥十三点,我的更接近,我赢了。 我笑着抱拳,“蔡老板,承让。您体谅我输得惨,变着法给我送钱呢。” 他马子也不可置信,一再查看,嘟囔着邪门儿了。 荷官拣了十份筹码给我,我抬腕看时辰,“再一局,咱们谈正事。” 这一局,大B哥很谨慎,他命令荷官摇骰盅,他猜十五点以上,我依旧是六点以下,自然不会二度奇迹,命中万里挑一的概率,我将祖母绿耳环摘了一只,狠狠一掰吊坠,翠绿的宝石骨碌碌滚到对岸,他马子迫不及待拿起,“哟,是波斯的猫眼绿宝石,都绝种了呢。” 我说难遇识货的知音,蔡老板的马子喜欢,算我一点合作的诚意,我便吃个大亏,蔡老板多让几分利润,补偿我便是。 这时外面喧闹的赌厅传来一嗓子豁亮吼叫,“张三爷光临亨京赌场!” 我猛地转身,八点钟华灯初上的澳门悄无声息的降了一场雨,这里的春雨缠绵而湿润,不似东北的瓢泼激烈,有江南的味道。张世豪缓缓摘了帽子,他薄唇夹着一支白玉的烟嘴,没着火儿,就那么端着做派,他抬头的一刹,露出一双桀骜不驯的眉目,凌厉的眼波扫过满堂,此时的鸦雀无声,才是真正的震撼。 他身侧侍奉着风尘仆仆的阿炳,见到他的一刻,我悬着的五脏六腑尽数归位,我晓得事态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阿炳能在四十八小时后顺遂偷渡,邹太太的确守口如瓶了,我叮嘱过邹太太不留活口。被我割了舌头和四肢的间谍,他的消息是藏身地在香港,张世豪抵达澳门确凿的证据,暂时不会泄露,抓紧一起契机,越快翻盘,越有望东山再起,牵制抗衡东北的围捕。 大B哥有条不紊敲击桌沿,龇着牙龈,一动不动的观望。 张世豪波澜不惊定格在这扇屋门,他把帽子交给阿炳,脱掉风衣,笔挺清瘦的身型在吊灯投射的影子里伫立,声音不高不低,“蔡老板,我马子刁蛮胡闹,听手下说她和您谈生意,是我管教不周,我的货,不卖。” 228 别管我,你快走 我不露声色坐直,把玩手里的骰子,大B哥眉头一皱,“张老板,你马子和我谈了一百九十公斤的货,你一句不卖,这事了了?” 大B哥的马子打了个响指,荷官心领神会,挪了一把椅子在我旁边,张世豪不疾不徐穿梭过赌厅,迈入这扇包间门,他叼着雪茄,淡蓝色的烟雾袅袅,熏得他眯眸,“蔡老板,亨京发财。” 这是帮派大佬初次会晤招呼的官方规矩,多大的矛盾,甚至挖了墙角,这话一出,俩人表象握手言和,不可血溅当场。 大B哥撂下翘起的二郎腿,蛮不愉快龇牙,慢吞吞的动作,有点甩脸儿,“张老板,您也发财。” 我佯装生气啐骂他干嘛呀,在外人面前也不给我台阶。 张世豪怒极反笑,他搂着我责备的口吻,“惯得你无法无天。那批货是特供葡京的,你肆意妄为转手,葡京要东西,怎么解决。” 我不搭理,他掐着我下巴,“说话。” 我不服软,撒泼胡闹着,“蔡老板在澳门,连一批货都不能保?想赚钱,还怕惹事,你们去当和尚呀!隐姓埋名山里吃玉米渣馒头,开哪门子赌场?” 张世豪扬手便要抽我,秃头急忙拦他,我泪眼汪汪的蜷缩在椅背儿,“蔡老板,我有言在先,这批货葡京抢着要,您主动谈的,难道风险我们自行承担吗?澳门赌场林立,威尼斯人和葡京都争总瓢把子,您没气魄,怪不着我了。” 我朝张世豪满腹委屈大吼,“我不伺候了!帮你买好价钱,你还吹胡子瞪眼的。” 我拎着包恶狠狠撞他,这一下委实不轻,他擒住我臂肘,也没了好脾气,“老实点。” 我和他厮磨的空当,吵得大B哥头昏脑胀,“张老板稍安勿躁,咱们好商量,葡京要得起,我亨京也不缺钱。货物好,一切都能谈。” 张世豪皮笑肉不笑,“蔡老板,做生意以和为贵,有先来后到之说,是我管教不周。” 大B哥的马子眼球转了转,张世豪打不通,她寻觅我的突破口,“劳恩小姐,百分之97纯度的冰毒,市场一千二百元一克,您不妨开个价,B哥估算成本,不亏您损失葡京的老客户。怎样?” 我托腮笑得明眸善睐,“两千元一克,豪哥不允,我做主了,多卖百儿八十万的,当作蔡老板资助我,我雇佣一群马仔,就守着葡京,他敢折腾,我崩了他的老大。” 大B哥哈哈大笑,嘴角的大瘊子使劲儿颤悠,“劳恩小姐狂啊!张老板的马子,真是泼辣。” 张世豪慢条斯理落座,“两千元,可议。” 大B哥透过烟雾打量张世豪,“张老板,您前脚驻扎澳门,后脚哄抬物价,奔着垄断毒市?” 张世豪擦拭着扳指的玉纹,“我贩毒发家,威尼斯人倘若做我的合作方,毒市纵然僧多肉少,我绝不会不仗义。” 大B哥压低下盘倾身,“有钱大家赚?” 张世豪寡淡得很,没有喜悦之色,倒像被我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卖大B哥面子,饶了他一波利,“澳门的甜头,吃不完。” 他们相视一笑,大B哥说张老板的货,我包圆,全款,交货放账。 我长松一口气,两千元一克,在国内行情,精提纯的冰毒也算黑吃喝价码,何况有百分之三的瑕疵,我明着吹捧他,暗着激将法,黑帮头目没有不吃这套的。 翻了将近一倍,这笔钱绰绰有余张世豪在澳门招兵买马,自立门户。 第一炮奏响,第二炮易如反掌。 大B哥的马仔刊印合同时,我们在赌厅打了几轮扑克,张世豪赌技尚可,在卧虎藏龙老千横行的澳门排不上号,也不知怎地了,今晚时来运转,大B哥那点筹码,嗖嗖地往我们这边搬运。 张世豪始终气定神闲,颇有泰山崩于顶、喜形不于色的沉着,大B哥不怕输,他票子有得是,但怕丢份儿,张世豪名气大,进了澳门,是他后辈,赢了他,德行过不去。 他没好气推搡荷官,让她滚蛋,荷官不留意失足跌倒,踉跄坠地,手里的牌也散落得乱七八糟,大B哥食指沾了黄豆粒大小的醒脑精油,在太阳穴处点了点,“行,张老板,手气不错,这玩法我认栽,咱搞两把新的。” 他按下一颗蓝色按钮,赌桌由圆形幻化为长方形,中央升起一沟牌池,暴露一竖列背面相同纯黑的扑克,我心脏咯噔一哆嗦,张世豪之所以连赢,得益于他的脑子,发牌前记住了68张纸牌描摹的花纹,三牌一组,甲对乙,大B哥稀里糊涂就输了,赌界能人辈出,一分钟秒速记牌的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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