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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死其言也善,她格外有把握我将命不久矣,所以她的语气渗透了一星半点的同情,“你拥有太多,东北执掌大半王权的男人,都曾对你动心肠。我真正懂得世豪的心意,是陪他应酬喝醉那晚,他半梦半醒对阿炳说,风情何止千万种,程霖的风情,世上女儿谁也不能复制。” 她扔掉匕首,脚跟用力踩了上去,“兴许,他某一天会感激我。你是推他入深渊,而我扯他避开了悬崖。不止他,每一个活跃在政坛与灰色地带的男人,要么为软肋一无所有,要么当断立断,保住全盘。世豪享有你,不就是与军政为敌吗?” 我虚弱的体力已经支撑不住,她的脸幻化皲裂为七八张,混沌又闪烁,“利用。” “利用的罅隙,保不齐缠出轰轰烈烈丧失理智的感情呢。趁还没有,关太太,做点贡献吧。” 呛鼻的血腥味愈加浓重,她嫌弃掩口,招呼等候在门外的绑匪,“缸里蓄满水,要沟里的臭水,兑一点铁铜溶蚀的锈液,防止她浮肿,死之前怎么玩儿,你们商量。脸毁了,她的身子,可是东北三省趋之若鹜的佳肴,你们几辈子也修不来福气尝一口。” 她撂下这话,转身消失在走廊。 两名绑匪留了一人看押我,另一名按照冯灵桥的指令,一勺勺的接水填满大缸,水声像送葬的哀乐,折磨得人精神崩溃。 撕心裂肺的剧痛火辣辣的灼烧,我匍匐在稻草堆,绝望的呻吟着,牢牢捂住割伤的左颊,温热的血流一寸寸濡湿了我的指纹,我的手腕,我怕极了,我感觉得到那支匕首划过的地方皮开肉绽,我只是不敢面对我毫无还击之力的结果。 正如冯灵桥所言,没了容貌的程霖,怎样突出重围得偿所愿。 东北狼烟迭起的围场,男子号令群雄,原本就不是轻易能征服的。 我跌跌撞撞爬行,冲向敞开的铁门,每逼近一米,四肢便抑制不住的颤抖,几次弓起又几次坠落,我艰难扒着门框,对准上面一块残缺的玻璃,折射的夕阳微光照在额头,长长的一道疤痕,狰狞而猩红,从眼尾蔓延至唇角,皮肉外翻混合着污泥,加速了它的糜烂。 当这副丑陋的凋零的惨象直达我瞳孔,倒映出我脸孔的毁灭,我眼前倏而一黑。 218 石破天惊 水缸蓄满后,一名素未谋面的男子叫住了看守我的绑匪,他戴着钢铁面具,隔着粗大的栅栏说,“姑娘有话,速撤。” 冯灵桥发号了新指令,似是有临时的插曲打断了计划,她鼻梁掐着宽沿墨镜,立在窗户下,给了绑匪一箱子钞票,“留几个馒头,一桶水,封死玻璃,这几日都不要现身附近。” “姑娘,反水了?” 冯灵桥没搭理,她又撸了一只玉镯子,“能闭嘴吗?” 绑匪自然识趣,搔了搔头,不再追问了。 他们将我牢牢捆绑在墙根,封死了锁链,玻璃合拢的刹那,最后一丝夕阳也被遮挡在外面。 绑匪护送冯灵桥马不停蹄撤离郊区,我匍匐在稻草堆,新鲜的刀疤从开始的血流不止,缓慢停息,巨痛仍持续,只是疼到极致,麻木了不少。 我分不清白日黑夜,昏昏沉沉的睡着,熬了几小时,大约是凌晨,整片半山郊区警笛嘶啸,犹如要戳个窟窿。 我仔细辨认着,除了公安的警车,影影绰绰的,军区的武警防弹车也混在其中,我气若游丝抓住一个馒头,拼尽余力砸向玻璃,纹丝不动的窗柩,鸦雀无声的沉寂。 轻飘飘的馒头在响彻云霄的喧闹下无济于事,石沉大海般被忽略。 警笛与搜捕侵占了整座山头,轰轰烈烈的维持许久,搜救无果后,在西北方的公路收兵。 我盯着狭窄一线的窗,万籁俱寂的荒山,我与存活失之交臂。 我蠕动着扎进干草里取暖,沉浸在虚弱的半梦半醒间,也许一天,也许两天,消失了几十小时的绑匪拧开门锁,发霉的馒头覆盖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苍蝇,我半口没咬,他们当我死了,揪着长发探了探鼻息,确定还活着,一左一右架起我拖出牢房。 “俊哥,这娘们儿又脏又臭,脸也烂了,真他妈晦气扫兴,别操了,搞不好沾一身虱子。” “你他妈还真想搞?大官的太太,死于非命她男人查雇主,咱能跑,先奸后杀,家伙长你裤裆,你要命吗?” 男人纳闷儿说她到底啥来头,军区参谋长的车都寻来了。 “少废话,解决了拿钱去外省,这辈子他妈的不回了。” 他们步伐越走越快,山里的风寒凉,直扑命门,我清醒了一些,艰难撑开一道缝隙,观望着曲折的窑洞,难怪条子的警犬也搜不着,石墩堵了洞口,焚了两柱香,香味逸散,四面八方皆是疑点,冯灵桥做了万全准备,就没打算让我继续喘气。 我整垮了鲁曼,戕害了蒋璐,斗赢了陈庄,厮杀了祖宗十几个情妇,久经沙场亦无常胜将军,善恶终有报,是我偿还罪孽的时候了。 通往地上的台阶总共有十几层,遗落锈迹斑斑的血痕,新的涂着旧的。每一座城市都有世人看不到的罪恶角落,活在远离王法的暗无天日下。 此时日薄西山,是四五点的光景,绑匪简短的一番对话,便不作犹豫,拎着我的衣裳标签,往两米高的大肚水桶里一抛,紧接着我迅速向下沉没,清脆的水花巨响在幽冷的寒潭里滚动,台风呼啸的大浪,奔涌着翻腾漩涡,我来不及挣扎,呛了一口水,气管闷得胀痛,腐烂的夹杂着苔藓垃圾的臭水无孔不入往胸腔挤,恨不得立刻灌满我,缸底湿滑,垫满了苇叶海藻,我踩上便跌倒,我绝望平躺,微弱的一圈金黄色的光源被混沌的气泡吞噬,我双手抓挠缸壁的边缘,仰脖试图浮出水面呼吸,绑匪狠狠地按住我脑袋,把我朝深处压,情急之下本能的求生欲,我扯着他的袖绾一同拉下水,起伏厮磨间溢出缸口许多,我逮着千载难逢的时机张大嘴喘息,另一名绑匪举着铁锤正要砸我的后脑勺,他举臂的蛮力骤然一收,呆滞目视前方的歪脖槐树。 只听咔嚓一声,绑匪的右胳膊折断为两截。 他懵了,一两秒钟,锥心的脱臼痛袭来,他五官扭曲在一处,尖着嗓子哀嚎,鲤鱼打挺似的抽搐。 拿枪指着他眉心的是马仔装扮的年轻小伙,沉稳而不露声色,大手一挥,把我捞出了水缸。 “冯灵桥呢。” 在水里浮动的绑匪没有机会摸枪搏杀,他只得扒着边缘求饶,“大哥,冯姑娘在后院的银色宝马里,我们是受她——” 此起彼伏的两声闷弹,缸里的水顷刻染红,脱臼的绑匪也没能幸免,脑壳中弹,血流如注。 做了消声的军用64式加长版狙击枪。 马仔把枪扔进草壳里,粗略埋住,他吹了口哨,两名下属下一秒闯入,搀扶着我沿着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资本前院废弃厂房。 而救我的男人,则冲向了后院。 我全身湿透,散发着无法形容的恶臭,连我自己都讨厌这般惨状的程霖,狼狈,无力,肮脏又狰狞。 两个马仔小心翼翼架着我绕过一扇漏洞百出的木门,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他们停了步子,互相使眼色,同我藏在一堵倾斜角度的水泥板后。 “程小姐,委屈了,豪哥要从冯书记手里挖人,您稍等片刻。” 是山里穿堂的风冷,还是旁的,我不知,我打了一个激灵,隔着四四方方的石桌,我看到阔别两日两夜的张世豪。他穿了一件紫色的丝绸衬衫,黑色呢子风衣敞怀,攥着一副扑克牌,他抽了一沓,其余掷在桌面,积累的陈年粉尘熙熙攘攘卷起,呛得相对而坐的冯秉尧连声咳嗽。 张世豪并未改变,他依然如初。 结实而充满力量。 他袖绾镶嵌着一枚琥珀玉的袖扣,挽了三折半,露出精壮的纹绣了黑龙头的小臂,他气定神闲,少言寡语,悠闲自得叼着一支墨西哥雪茄。 冯秉尧瞅着张世豪一言不发斗牌,神情略带阴毒,如此疏离威慑的他,是他从未见过的。 空气中泛滥着诡异凶险的征兆,冯秉尧试探问,“什么急事匆忙找我,又不说话,遇到麻烦了?” 张世豪甩出一张红桃Q,他门牙咬着烟蒂,烟雾熏得眼睛微眯,冷飕飕唤了句,“冯书记。” 他和冯灵桥敲定婚期后,便改口叫伯父,骤然变回最初的称谓,冯秉尧有些莫名其妙,“灵桥耍性子了?” 张世豪不语,他慢条斯理碾磨大拇指的翠玉扳指,冯秉尧苦口婆心劝慰他,“灵桥娇生惯养,她坏心思没有,只是小心机,无伤大雅,你多包容她,我也这把年纪,退位前,我会为你打点好,退位后,我唯此独女,你们也不愁几十年的日子过不舒坦。从政多少积蓄了些资源。” 张世豪把扑克集中在左手,右手夹着烟卷,阴恻恻抬眸瞥他,“冯书记既一早清楚她的性子,就该警告她什么不可为。如今大错铸成,恕我不念你我的旧情。” 他抛出一张黑桃A,他玩儿的这副牌,黑桃A是老庄,他破了庄,黑道的行话相当于终止了合作。 冯秉尧脸色突变。 “世豪,你这是给伯父耍难堪?” 张世豪舌尖舔过门牙,大团烟雾遮天蔽日啐了出来,“冯书记摆灵堂,你六十丧女。” 绑了沙袋的偏门,阿炳亲自拽着一个女人从废弃的臭水沟拖入厂房,他动作蛮横粗鲁,丝毫不顾及女人赤裸摩擦砖石的皮肉,冯灵桥啼哭着,她拼死护住胸前磨碎的衣襟,她大喊爸爸!我没有做!世豪误会了我,我只是路过! 屋檐栖息的乌鸦,展翅惊飞,簌簌坠落的羽毛粘住了她的唇,她无意识吞咽,梗在喉咙,憋得脸涨红。 冯秉尧大惊失色,他指着自己褴褛如女囚的女儿,“张世豪,你什么意思?” 阿炳反手一拳,磕在冯灵桥的鼻尖,这一下凶残暴戾,果断稳准,冯灵桥的鼻子整个塌陷,血肉模糊。 她的哭声发闷,淅淅沥沥的,像经历着多么难捱的折磨,她透过粘稠的血污,不可置信睹视着张世豪,“我没有。你了解我的。” 张世豪转动扳指的手一顿,他面无表情,如同针对全然陌生的女人,“程霖是你绑的吗。” 冯灵桥啼哭着摇头,但她没有吐一个字。 我的名字恰似深水炸弹,把冯秉尧刺得体无完肤,这两字意味着哈尔滨至高的女人地位,而他的女儿,竟莽撞到闯下弥天大祸,他涣散诧异的目光定格在冯灵桥佝偻的躯体,“灵桥,你究竟干了什么!” 冯灵桥不断否认,否认到最后,她丧失了那点执拗,她泪眼朦胧对冯秉尧嚎啕,“爸爸,我没有如此失败过。您不会明白,明知未来丈夫把自己当成一只踏板,连起码的尊严和忠贞都不给予,我看着他将所有温柔都给了别人,您告诉我,我该怎么从容。” 冯秉尧痛心疾首嘶喊,“灵桥,你糊涂啊!” 张世豪无动于衷,他掐断了烟头,“冯书记,你这回保不了她,你的面子,不够分量。” “世豪,灵桥愚钝,该给的惩罚,我不拦你,总要做一份交待,只拜托你你念及她是你未婚妻,也念及我…” 不等他说完,阿炳朝这边点了下头,两名马仔心领神会,扶着我进入场楼,声音不高不低,足够听清,“豪哥,程小姐伤势很重。容貌怕是毁了。” 张世豪转身的一刻,我蜷缩着捂住自己,死活不肯直面他,他拔下扳指丢给阿炳,一把将我按在胸膛,他生怕我将伤口撕扯得更大,单臂拥抱我,禁锢住我扣在伤口不肯挪开的手,在耳畔呵斥,“冷静下来,程霖。看清楚,是我。” 他语气的无助,懊悔,延迟,都像利刃搅动着我。 我不管不顾挣脱他,尝试了无数种偏激的方式,都逃不出他的怀抱,他温柔抚摸我的脊骨,一遍遍亲吻脏兮兮附着淤泥的额头,“不丑,手拿开,小五。” 我瑟瑟缩缩的在他诱哄下,垂下了那只手,胆颤心惊的抬头,我从他眼中,看到一瞬间的愕然,他没料到冯灵桥下手如此残暴,不是点到为止的泄恨,而是妄图焚毁我的居心不良。 他咬着后槽牙,指尖竟细微的颤抖,他触碰伤疤时,抖得愈发厉害。我明白了他对我这副样貌一时难以接受的震惊,我推开他,颤栗着盖住面庞。 张世豪紧紧地拥着我,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骼里,他一次一次重复着,他说是他的错,他不该让我陷在这样的危险里。 他炙热宽厚的体温和熟悉的薄荷艾草的气息,使我癫狂的暴躁与崩溃逐渐平复,我埋在他肩窝啜泣,不愿一丝一毫的亮光,照射上我。 阿炳候了一阵,张世豪没下一步指示,他未曾擅自做主,他顾虑事情倘若有余地,做主了无可逆转。 他躬身附耳,“豪哥,冯小姐怎么处置。” 张世豪隆起的胸膛贴着我左颊的刀疤,他松了松颈口,却没控制住暴怒的力道,崩断了三枚纽扣。 “该怎么解决,不用忌惮。” 冯秉尧原本在声嘶力竭抛筹码替冯灵桥哀求,听到张世豪无情无义的答复,他后半句嘶吼戛然而止在咽喉,苍老的面孔煞白,暴起一缕缕青筋,“张世豪,你敢动我女儿,我揭了你老底,你一夕之间,就是阶下囚!” 阿炳直起腰,流里流气的踮着脚后跟,“冯书记。你小看豪哥了,沈国安关彦庭正反夹击,他尚且屹立不倒,你最好吃哑巴亏,假如玩恣了,谁也不是干净底子。” 他瞥向不省人事的冯灵桥,“豪哥是守法公民,冯小姐这口气好歹不至咽,以后瘫在床铺她才能安分,省得给冯书记惹祸。” 守在厂房上坡处的马仔,捧着望远镜跑进来,“豪哥,他来了。” 张世豪抱着我没动。 四辆绿铁皮越野车护送着一辆军用防弹吉普缓缓停泊在敞开的木门外,十几名持枪特警对准了这座面积空荡却又格外热闹的厂房,关彦庭赶来的途中掌握了我情况,他不迫巡视四周,面对这一幕并没多大反应,波澜不惊脱掉大衣包裹在我肩膀,从西裤内掏出一方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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