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喜的天堂地狱,情欲饱受刺激释放得愈加汹涌澎湃,难以控制。关彦庭仅用三根手指,便让我丢了魂魄。 我呻吟着夹紧双腿,满面潮红瘫倒在另一端,他抽出食指和中指看了一眼,沉入水里涮了涮,略带玩味邪恶笑,“关太太很敏感。” 我丧了半条命命,懒洋洋窝在关彦庭胸口,他的呼吸平和安详,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映衬出房间的静谧温馨,和一个男人在缠绵悱恻的雨夜相拥而眠,这或许美好而幸福,可我们最想要的,其实都不满于此。 我们与时间王法一较高低,与贪欲人性殊死博弈,当世间纠结黎明黑夜,我们渴求征服的,是胜败权财。 凌晨我被这场愈演愈烈的春雨吵得失眠了,翻来覆去合不上眼,莫名觉得空气闷得窒息,便下床逛去一楼,打算出庭院小坐,途经客厅的长廊,暗夜中一粒微弱的红点跳跃着,我吓了一激灵,摸索墙壁的按钮想开灯看仔细,低低的一声咳嗽,我动作戛然而止。 阳台的吊灯熄灭,乌云遮掩了月亮,睡袍束带松松垮垮的缀在他腰腹,左手点着一支墨西哥雪茄。 他正常情况不抽烟,除非有心事。 我们的关系发展到这一阶段,都千方百计掌握对方,不三不四的风月,他是容不得的。 换位思考,关彦庭和女人藕断丝连,我岂肯坐视不理呢。 无关一切,只是颜面、地位与利益的自保罢了。 我们遥遥之隔,我盯着他背影十几分钟,当作从未来过,折返卧室。 次日关彦庭一早便去了军区开会,我也没闲着,吩咐司机开车送我到兰黛俱乐部。 俱乐部对面的酒店,金屋藏娇了我的一桩法宝。 我赶到时经理正在无人的偏门恭候,她和我打了招呼,我懒得寒暄,直截了当问她人在吗。 “阮颖很听话,这几日一直待在房间不走动。生怕打草惊蛇,米兰这人我了解,她不是善茬,不易糊弄,她在暗处潜伏一段功夫,吻合她的预测,才会有所行动。” 我淡淡嗯,“米兰的行动,你不会知道,她越过你出手。她在圈子里混,生性疑窦,多一人知晓,她反而惶惶不安,所以规避风险的方式,是越俎代庖,缩小风声普及的范畴。” “关太太高瞻远瞩,我受教了。” 经理拿钥匙打开一扇门的锁,扑面而来的檀香,和一抹纤细窈窕的人影,闯入我视线,和齐琪一起,我见过阮颖的照片,当时不觉什么,近处观瞧,她不及齐琪的容貌俊俏,韵味很特殊,弱不禁风千娇百媚,是二世祖钟爱的款,只是见识遍了姹紫嫣红的沈国安,爱的是齐琪那样飒爽清冷的姑娘。 我坐在她准备好的木凳,趁热饮了一口乌龙茶,新沏的茶叶鲜嫩,一枚枚如花般盛绽,唇齿留香,我闭目回味了一番,“手艺巧,学过吗?” 她立在我半米开外的灯柱下,“在房间无聊,照着书本的茶道学的。” 我摇晃着杯底积沉的茶芯,“只是学茶技吗?可有贵客来访。” 她谨慎瞧四周,经理心领神会,默不作声退出,从外面合拢了门。 “按照您的指示,我巧妙保留余地的拒绝,米姐不曾罢休,她又找了我第二次,我装作勉为其难答应了。定在两天后,清月港的包厢正式见面。” 孺子可教,也必须是孺子才行。蠢货再教育,只能闯弥天大祸,不能做一鸣惊人之事。 阮颖的天资和悟性,堪称绝佳。 我说非常好,你的聪明会为你挣得锦绣前程。 她恭恭敬敬垂着头,甚至规矩到不抬眸直视我,“关太太栽培,我自然识趣。” 我眯眼笑,“我的忠臣,我势必不亏的。” 阮颖和齐琪的差别,前者是我真正要培养的心腹,而后者,注定死于官权角逐。 换而言之,阮颖是我试探米兰投诚沈国安与否的一颗棋子,这盘棋的绝杀之笔。 一箭三雕含义的首雕,米兰透露给沈国安我要实施美人计,阮颖遭识破,齐琪登场时,沈国安不会猜忌她底细,他哪能预料我备了真假美猴王呢。第二雕,揭露米兰的叛变,铲除我的隐患,第三雕,替关彦庭安插一支铁剑,沈国安敢玩阴的,锋锐的剑刃立刻指向他咽喉。 205 结婚 阮颖两天后在清月楼受邀米兰,她们约定傍晚五点,我提前半小时抵达,吩咐侍者搬了一扇仕女图的屏风,临窗而置,关了吊灯,朦朦胧胧的夕阳,花花绿绿的图案隐匿了屏风后的我,粗略一晃,类似一支陈旧的花瓶。 阮颖确实具备大将之风,可终究阅历浅薄,不紧张是假的,我云淡风轻安抚她,细节过错无伤大雅,统筹全局不偏离轨道即可,胜利冲昏了米兰的头脑,精明程度大打折扣。 五点整她如期而至。 米兰走路发飘,动静尖而重,她距包厢尚存几米,我便分辨出是她。 我竖起一指,阮颖心领神会,她迅速拉开折叠的两折屏风,挡得严严实实。 我捧着茶悄无声息的润喉,米兰进门将皮包扔在墙根的柜子里,大约是这扇屏风不合时宜的摆着,横亘在茶室显得多此一举,她皱眉捏住扇骨的外缘,正想合拢撂在墙角,阮颖及时唤住她,递了一杯热茶。 “米姐,清月楼的碧螺春,东北一绝,别处再喝不到口味这么正宗清爽的,您尝尝,我亲手泡的。” 阮颖成功拦截了米兰,阻止她揭开我埋伏的面纱。 她折返方桌,接过饮了口,微微错愕,“你的茶道,烹煮得火候不错。” 她吹拂水面悬浮的叶沫,耐人寻味说,“为人处事审时度势的火候,不知怎样了。” 阮颖谦卑讨好的语气,“我仰仗米姐为我辟凿明路,不敢有任何二心。” 米兰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关太太那边,有消息吗。” “她一直和我通电话,前天才见了一面。近期找时机,将我进献沈书记。” 米兰扬眉,“这么匆忙吗?” 阮颖装得一头雾水,“像是有谋略,赶时间。” 米兰不动声色摩挲杯壁的花纹,“尽量套出内幕,我有用。” “琢磨透彻她的企图,不够吗?” 米兰不屑的神情,“记住,想扳倒敌人,不要留起死回生的退路,关太太的性格,我一手调教,我当然一清二楚,她锱铢必较,反咬一口的本领,无人匹敌。我要踩她立功,务必十拿九稳,你当沈书记斗关彦庭的夫人易如反掌吗?他要确凿的证据。” 米兰这一句不加掩饰的敌人,彻底激怒了我,我并不是一点余地未保留,此时也没必要了。 我故意发力砸了托盘,陶瓷茶盏碰撞,清脆刺耳的声响在室内炸开,四壁回荡着空旷的余音,竟十分诡异阴森。 米兰背部霎那僵硬了一秒,她万万没料到,屋子里还有第三双眼存在,整个人凝滞在那儿,好半晌才指着屏风怒喝,“谁。谁躲着?” 老江湖了,嗅觉不差的,无缘无故躲着人,能是好征兆吗?她预感到大事不妙,败露于她而言意味什么,晾干了价值。 如今风头颇盛的几大巨鳄,巴不得培养隐形透明的间谍,飞檐走壁梁上君子,发挥最强大的潜能,为他们谋得四海臣服的先机,米兰当之无愧是重磅筹码,她在高门与欢场的左右逢源,像一只八爪鱼,牢牢吸附她视线中的猎物,沈国安驾驭她,如虎添翼,丢她,痛心疾首。 我按下一枚红键,当我的轮廓缓缓纳入她眼底,米兰大吃一惊,零点一秒而已,她泛着青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她回味过来什么,怒不可遏瞪着阮颖,“你耍我?” 阮颖敷衍的假笑谢幕,她冷淡回视米兰,“米经理,我是关太太钓您的饵。” 米兰噗通一声,她才离席的屁股,又重重栽了回去。 我充耳不闻,慢条斯理斟茶,褐绿色水柱源源不断流入杯口,顷刻蓄满,我来不及停,溢了几滴。 “米姐,你真让我寒心呐。” 我百感交集的腔调,“五年前,我不满十六周岁,东北的雏妓盛行,圈里老鸨子泯灭良知,用雏妓的肉体换却发财的白日梦,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我眼睁睁瞧着一个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饱受艾滋病的摧残,活得如同魑魅魍魉,惨不忍睹。” 我弯曲指节,剜掉眼角的一滴泪珠,“怎么你我,就面目全非了呢。我没有掠夺侵占你的利益,更无歹意,你缺钱,缺势,我会为你竭尽所能,你偏偏走了最不该走的一条路。” 米兰捂着下颔,盖住她的荒瑟仓皇,她抗拒这一幕,连说了几句假的,统统是假的,失魂落魄匍匐在椅背。 灰烬般的惆怅。 她认了,她别无选择。 “程霖。” 她声带暗哑喊我,“你够道行。我小瞧你了。” 清月楼的雅致,一般茶楼仿照不了,镂空的红木台灯,我越看越欢喜,指尖饶有兴味梳理着浓密的流苏,昏黄光束熙熙攘攘,搅动尘埃,明灭中是我无欲无求的面目。 何来无欲无求。 在漩涡待久了,伪装变得轻而易举。 “米姐,沈国安给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坑骗,内讧,不念我们的情意。” 她恰似丧家之犬,瞳孔了无神采,“我教导你,这一生,要么爬上金字塔尖,要么碌碌无为,一败涂地,不要居中,不要随波逐流,那是最无意义的光阴。天赐一副好皮囊,平庸是愧怍。” 她端正坐姿,不卑不亢,没有向我妥协求饶的意图,“是你把我看作永远不会迫害你的圣人,金字塔尖,谁不想爬。” 我红着眼眶,“是啊,庆幸不晚,我不致瞎得自讨苦吃。” 茶壶的底儿,氤氲融化,苦涩得很,我啐吐在茶杯里,抓着方帕擦拭,只是这一擦,擦了茶水,也擦净了不争气的眼泪。 “米兰,沈国安是关彦庭的劲敌,是压着张世豪的一座大山,因为他们都是男儿身,真刀真枪的火拼,但我程霖,九曲回肠的能耐未必斗不赢他。我预备一千种招数,和他一较高低,我当你了解我的血性,未成想,你犯糊涂了。” 她麻木苍白的脸孔,是满盘皆输的憔悴,她愤懑,又无可奈何,尔虞我诈本是一场生死赌注,不怕输的狠角色,才能逆水行舟。 我拎着爱马仕站起,抚摸着锃亮诱人的铂金扣,“我们割袍断义,你戕害我在前,我再讲情分,只能成为悲惨的牺牲品,防不胜防的炸弹,剪碎雷线才稳妥,你别怪我,米姐。” 我交给阮颖一支勃朗宁,命令她守住米兰,她很识趣,一字不多问,规规矩矩的拿枪抵着她额头。 我走出包厢,吩咐等候我的司机,“我让你联络的地痞混混儿,有眉目吗?” 司机偷偷打量屋内,大门紧闭,他看不真切,索性低头不看了,以免惹着我,“地痞混混儿,连老窝都没有,我顾虑捅了篓子,不好收场,夫人也未告知,您处置的人何种身份,为求保险,我联络的是西街的地头蛇,阿荣。” 我戴上墨镜,“你认为妥当就行,阿荣来了之后,把茶室内的女人绑了送去他地盘,等我五天,五天我给他清理结果。” 司机欲言又止,他跟在我后面,为我压下电梯按钮,“夫人,关参谋长位高权重,却从不触碰人命,沈书记的触角伸得长,所谓万无一失,归根究底,也是保不齐有一失的。您谨慎为妙。” 我说我有尺寸。 我无比倦怠打车回了别墅,扒了一层皮一样,整个世界天昏地暗,或许我没想过,被至亲背叛荼毒,这一天来得这般快,让我措手不及。 我换了鞋上楼,将近九点钟,保姆从客房打扫了出来,她指了指楼下客厅几道反复加热形状坍塌了的菜,“夫人,关参谋长等了您两个小时,您始终未归,他草草吃了一些。” 我脱着大衣,折在她臂弯,“他犯胃病了吗。” “温了牛奶,喝了在休息。” 我推开卧房门,关彦庭躺在床中央看一本杂志,杂志是我打发无聊的泡沫美妆,他倒观赏得津津有味,我一把夺过,扔在地上,“背着我看美女,关大首长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无理取闹他也不恼,朝我伸出手,我扑进他怀中,“关太太晚归,我没怀疑你,你反赖我头上,这样霸道吗?” 我搂着他脖颈,难得温顺像猫儿一般,“彦庭,我不想说,我很疲惫。” “好。那不说。”他眼眸含着纵容的笑意,褪下我厚重的毛衣长裙,将我包裹在他的棉被里,他睡袍在厮磨中卷到腰腹,光裸着的汗毛丛生的大腿,有些扎得慌,我咯咯娇笑埋在他肩窝,一丝不挂的冰冷身躯寻求他一丝滚烫的体温取暖,“关先生是猿猴。” 他淡淡嗯,“关太太是什么。” “是养猴的人。” 他点了点我眉间,“胡讲。” 我抱着他迷迷糊糊快沉入梦乡时,他忽然说,“明天是我和你说的日子。” 我半梦半醒,舒服眯着眼,问他什么日子。 他低眸看我,“结婚的日子。” 我一刹困意全无,嘴角肆意的放纵也收敛,西洋钟滴滴答答的交错,更戛然而止。 我恍惚发觉,离开祖宗与张世豪的岁月,一分一秒,转瞬即逝,快得发慌。 我盯着床头地板倒映的皎洁流光的月色,像荡漾的湖泊,像四月春景,像十里花堤,唯独激不起我心底半点涟漪。 从此我便是货真价实的关太太了。 再不能由着性子胡来,顾忌自己,顾忌夫家,顾忌世俗的评判,我的丑陋会牵连关彦庭的前途,风光背后,必有道不尽的辛酸负累。 我小声说,“你不后悔就好。” 第二天清晨,我们起得格外早,换了衬衫正装,张猛正在庭院恭候。 我们坐上车,驶向市中心的民政局,等一趟红绿灯交口,一言未发的关彦庭开口问我,“听说你解决了兰黛俱乐部的老鸨。” 我有数这事隐瞒不了他,关彦庭在东北,算得上手眼通天,只是他藏得深,寻常人无知无觉罢了。 “她是沈国安的间谍,我刚调查清楚。” 他揉捏着太阳穴,“留与不留,你做主。我会善后。” 我没吭声。 车经过漫长的颠簸停泊在停在民政局外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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