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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从头到脚,哪里长得都很漂亮。” 他嗅了嗅味道,含在口中吮吸,“香甜诱人。尝不够怎么办。用什么方法,据为己有呢。” 那时,我恨透了张世豪,世上怎会有这样令人憎恶的混账,不识趣,不知羞,勾引轻薄有主儿的情妇,丧尽廉耻和天良。 后来我在百般躲避他的侮辱与愤怒中,如梦初醒,脱胎换骨。 脱了清高的胚胎,换了风月浪荡的骨。 毒人者,反被毒之。 我是权贵的毒,张世豪是我的毒。 冤冤相报,总以另一种方式,降临在头上。 “关太太?”坐在第三排左后方的中年贵妇一连呼唤我几声,我失魂落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直到随侍的经理弯腰提醒我,我才回神扭头看她,十分歉意说,“您叫我?” 她捏着一块雪白的桂花糕点,“有一折子戏不懂,听闻关参谋长喜好读史书,关太太耳濡目染,一定差不了哪里,烦请您替我指明一二。” 我正想出言拒绝,她先下手为强,麻利赶在了我前头,“步步娇的一句,没揣菱花偷人半面,古代的妓女也和现代三大头牌一样,迷恋偷人吗?这不是违背妇德,遭人嫌弃的吗?您说,钱将军一世英名,半生清誉,就这么毁在妓女手里,岂非可惜?” 我默不作声盯着她,她视若无睹,和左侧的短发太太聊得酣畅,“名门望族的闺秀,与不入流的烟花之地女子,高下立判,有了对比,自然就拎得清谁值得宝贝了。张老板这一回,十有八九和冯书记的千金能成。” 短发太太故意难为,给我下马威,损我的颜面,她阴阳怪气说,“人家是正儿八经黄花大闺女,碰一下臊得不行,虽说差点骚味,可流骚水儿的还是男人调教出来的呢!换作是你,你稀罕磨烂了皮的几手货吗?” 旁边的夫人们胆子小,垂头喝茶不搭腔,赔着比哭还丑陋的笑,我端起瓷杯,抚摸着金丝线描摹的龙凤花纹,“冯小姐是不错。” “您也觉得?” 我挑眉不置可否,“比只会搓麻奚落、逛鸭子馆的中老年妇女强多了。冯小姐不长黄褐斑,只长让男人疼爱的肉,爱美之心皆有之,换作你们的先生,不也乐意要她吗?” 她们一愣,大眼瞪小眼梗着脖子挨噎,轮到我不肯善罢甘休了,我故作无辜状,“难道不是吗?” 东北的名流权贵,谁都晓得程霖是男人睡出来的尊贵,扶摇直上,竟然一举夺下了参谋长正室的宝座,她们有多么钦佩,就有多么嫌恶。 逮着机会辱骂一通,憋着的气儿都顺畅了。 自始至终看戏的张世豪从瓷盘内拾起一枚干栗,置于燃烧过半的烛火尖,他仿佛感觉不到烫,白皙的指腹炙烤得绯红仍不退缩,半晌后干栗壳烧得破碎,鲜黄的肉破壳而出,他笑说火中取栗素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冯书记晃动着杯口浮荡的叶末,轻轻吹拂,“世豪,你现在伤敌两千,也损失不了多少。” 他拍打张世豪肩膀,“何况有我在,我这个职位,绝不是空架子。”他意味深长的腔调,“灵桥爱慕你多年,我唯此一女,千般不舍,万般顾虑,也得依着她。” 冯书记挑明了企图,要他一句承诺,后者不急不缓,直接岔开了,“冯书记和经管局,省财政厅来往密切,东北这几年上市的公司非常多,尤其是黑龙江和吉林,因为我与林柏详的缘故,黑道生意兴隆,赌场酒吧挂牌不在少数,稍有不慎,淘汰亏损是必然的。” 冯书记打算和他敲定女儿的事,张世豪兴致缺缺,开口便索取筹码,“皇城会所,我准备做三轮融资。” “你的会所一年几个亿流水,是有的吧?” 张世豪捻着表盘沾染的混沌哈气,“我喜欢做垄断的生意,操纵大盘。”他末了补充,“男人立业成家,我一介亡命之徒,拿不出让冯小姐后半生无忧的保障。冯书记肯嫁,我不会娶。” “你知道的。灵桥不介意这些。”冯书记眉头蹙起又舒展,他沉吟良久,“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每股四十三元,第一轮三千,后两轮每一轮增一倍,我要求整个市场份额百分之六十在我手里,我不加注,即便挤得没有退路,一元不降。那么其他公司只能在报价和发行量逊色这场竞争。冯书记不妨与财政厅通个气,林柏祥的浦龙赌坊年底融资了一亿三千万。辽宁老仇的亨京赌场是九千万。东三省的涉赌行业我只剩百分之三十,务必从皇城找回主动权。公检法前段时候逼得狠,黑道的趁机打压,养兵马蓄锐,云南已经没我立足之地了。” 冯书记不可置信,“你被排挤了?” 张世豪眉目阴森幽冷,“彻底失了这块疆土。” “不应该啊。莫非谁在折腾你?” “黑龙江除了沈国安,还有哪位能震得住赶尽杀绝的场面。” 新茶换旧壶,虚无的香雾弥漫,缭绕着两张各怀心思斗智斗勇摆明目的的面孔,冯书记透过浓浓雾霭,一脸凝重,“你处于风口浪尖,大手笔融资,风波乍起,黑龙江省老沈做主,我贸然介入,唯恐他多疑。倒是在吉林为你出力未尝不可,我做些指示,底下人时不时光顾浦龙赌坊,闹点事端,林柏祥就算融资了,也禁不住不间断的变故,市场疲软,他自然垮了。” “冯书记与我故弄玄虚,是否给错人。轻而易举达成的,我何必摊在明面。”张世豪半点不为所动,他太清楚官场的勾结之相,沈国安执掌黑龙江,不代表冯书记过问不了,沈国安插手吉林事务也非一次两次,礼尚往来的道理,土皇帝想坐稳政权,没必要斤斤计较。 冯书记显然识破,这门姻亲太不纯粹,代价沉重,回报迷茫。利弊权衡张世豪玩儿的是交易婚姻。一旦满足了他胃口,只能造成冯小姐过早止于哪一步。而冯家乃至庞大的吉林省,皆成为张世豪的阶梯。 鸦雀无声的静默中,蓦地传来一剂撕裂蜀锦之声,我执杯的手一颤,仰头眺望过去,张世豪正对的一方桌子铺盖的桌布,不知何时在他掌中破碎,他指缝垂着撕裂的布条,沉寂注视戏台,蓝田玉甩着水袖,凄楚的唱腔荒芜萧瑟,“似水流年,在闺房自怜,惹下蜂愁蝶恋,那牡丹虽好,春归他占得先。 没乱里春情难缱,怀中人幽怨,得和你两流连。” 他敲打节拍,面容生冷,“冯书记,我想扫清障碍,垄断黑市,沈国安要垄断的是他规划宏图的中央集权。沈书记何尝不是他的绊脚石呢。” 郑彦青的角色上场,戏台喧闹了许多,一名年轻侍者端着一盏新茶沿着墙根走来,趁着经理也被戏辄吸引的空当,干脆利落交给了我。 我接过的同时,他朝我使了个眼色,迅速转身离去,我指尖本能摩挲杯底,身子再度一滞。 又是一张字条,我打开发现字迹同茶楼那名侍者给我的一模一样,蝇头小楷,苍劲有力,不似寻常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倒像个女中豪杰的练家子。 九姑娘被我算计过,对我恨之入骨,胡琳更是仇敌,我实在想不到,究竟谁这么详细掌握我的行踪,不断给我送消息,还是挑拨离间、让我大吃一惊的绝密内幕,目的意欲何为? 我忧思重重将纸条倾斜竖在蜡烛上,任凭它吞噬化为灰烬。 戏文过半,我莫名燥热,不仅坐着不适,趴伏在桌角也别扭,像暗中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无时无刻紧盯我,我东张西望搜索着宴厅,视线掠过入客口,一道停泊半晌的纤细影子匆匆一闪,我急忙瞪大瞳孔分辨,是错觉还是真实,残留的半片衣袂凌空飞舞,淡淡的檀香挥之不散。 我十之八九笃定,徘徊在门口鬼鬼祟祟的黑影,就是给我字条的神秘人。 我倏而站起,极力克制着情绪,飞奔出去追上。 天窗呼啸的朔风,缠绕着时明时灭的白光,吊灯投洒下斑斓的光圈,她由南向北,途径长长的走廊,姿态不快不慢,步伐不慌不忙。 的确是一名女子。 一米七的身量,三十出头,黑色布裙遮掩了她清瘦的轮廓,她不断往前走,走到一条封死的路口,停在那堵墙壁前,她微侧头,余光打量我,确定我跟上了,复而转回去。 她的举止明显是等我。 我三步并作两步靠近她背影,“你是谁?” 198 我毕生遗憾不过一个你 女人不疾不徐从衣服里抻出一块雪白的绸缎面纱,罩在上半副脸,才缓缓转向我。 我透过朦胧的锦丝,分辨不清她样貌,我想不起自己见过她,甚至未曾有一面之缘,她却了解我,这种被暗中掌控的滋味,非常可怕。 “你是什么人。” 我太渴求揭开她身份之谜,一睹真容,究竟是谁有这般强悍的能力,在东北王不见王的漩涡中,神不知鬼不觉玩转阴谋。 她递给我一支狭长的女士香烟,我无比防备打量那支烟的形状和包装,迟疑接过。她按压打火机,蹿升的炙热火苗横亘在我和她的面孔,她五官轮廓很清秀,年岁三十五至四十五。 “黑龙江的女大佬,恕我孤陋寡闻。” 她没理会我的试探,更不忙奔主题,而是问我烟的滋味怎样,抽得惯吗。 “烟滋味再好,我也犯不着大肆周折吸你这一根。” 她拍掌称赞,“程小姐幽默,同样,我铤而走险靠近你,也不是单纯送你过烟瘾。” 她称呼我原来的名衔,十拿九稳黑道中人,白道的全部喊我关太太。 我倚着墙壁,“你窥伺关彦庭的行踪。” “不止他,还有很多,只是你不感兴趣,也无关你。” 我睥睨一截欲落的灰烬,“他和金三角的老Q有来往,你怎知晓的。” “Q爷在内地有脉络,我是一条支脉。三个月前交易三百公斤冰片,他初次踏入内地,看似落荒而逃,但他埋了许多雷线,他唯有舍弃一桩,安抚条子,才能达成更深层次的筹谋。张世豪用他垫脚,他也做了Q爷的垫脚石。” 我的问题表面不经意,实则暗藏刀枪,她敬老Q一声爷,显而易见,她的咖位低于老Q,应该与九姑娘平级,这号人物东三省闻所未闻,女老大在道上很吃香,生意自动找上门,休想隐藏,想必她是外省入侵,敌对张世豪,敌对所有黑白两道的权贵。 东北局势越来越恶化,张世豪和关彦庭皆是内忧外患,夹缝求生,棘手的关键点不同罢了。 “你目的。” 她低低闷笑,“程小姐有法子助我一臂之力吗?” 我不屑喷出一口烟雾,“姑娘无欲无求,难道是日行一善,告密图积德吗?” “程小姐无需出马做什么,该你了解的内幕,就当我做善事了。” 她面朝天窗,朔风飒飒,烟灰迷了眼。 “复兴号是一桩政治背景的阴谋。有一支特种兵和一只野战作战虎狼队,攻占了西双版纳,缅甸边境的制毒工厂,Q爷的地盘险遭屠杀和沦陷。而对方的来头,黑龙江省总军区特级作战部队。张世豪企图复兴7号一举称霸,他的狼子野心数年前在河北时昭然若揭,京城脚下,官场的风声,哪有不泄露呢?张世豪得到了短暂至高无上的权势,无往不胜的荣光,他是黑道的王,也是白道最阴险奸诈的某位高官的枪靶。这一点,他自己未知。” 女人每讲一句,我心脏便多沉入污泥半寸,挣扎不出,逃脱不掉。像淹没在漫无边际的海洋,浩瀚奔涌的江浪,一块巨石堵塞了咽喉,闷钝而临近死神。 我伸出发颤的手指,夹紧那支崭新的粗了一圈的香烟,“火。” 我重新点燃烟头,沉默吸食,面前浓稠的雾累积得混沌不堪,“你想暗示我什么。过程铺垫这么久,不妨说结果。” 她这一回斩钉截铁,直截了当,“关彦庭意欲铲除张世豪,借沈良州之手扳倒沈国安。谁先谁后,我猜不中,不过最终赢家,必是你丈夫,张世豪没有活路。” 滚烫的火苗灼烧了指腹,刮破一点皮儿,烟顺势脱落,拦腰折断,碎成了两截。 我不敢听,我一字也不敢听了。 我声音染着哽咽,“沈良州和沈国安是父子,姑娘,你打听明白了,再卖我消息。” 我丢掉烟头,脚掌狠狠撵灭,原路返回,她在我背后气定神闲说,“你怕什么呢。硝烟胜负,成王败寇,这是社会夺权的规则,甘愿跳坑里博弈的,都要遵守规则。Q爷欣赏程小姐的深谋远虑,高瞻远瞩。你能在最恰当的关头,做出最正确的抉择,程小姐其实,是相当厉害的可塑之才。” 我目光飘忽注视着大理石墙板倒映的她面容,我冷冷一笑,“高夸了。” 我不记得自己如何走出那座四面楚歌的囚牢,当我回过神,喧哗的戏台曲终人散,侍者守在出口送宾,我戛然止步,随着汹涌的人潮直奔流流光溢彩的大门。 我意兴阑珊同推辞不开的熟人道别,一名自称是关彦庭故友的陌生男人拦住了我去路,“关太太,年初我出差外省,前几日刚在京城述职回归,与关参谋长许久没碰面。格外记挂他,他腰椎不好,我常居大理的朋友寄了一箱特效药,改日您方便,请您捎给他。” 他生怕我误会,拒绝他的美意,不间隔解释说,“关参谋长吃过几次,效果尚可,你和他提,他会接受。” 我一愣,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他腰椎不好?” 我问完顿时领悟自己失言了,丈夫的健康作为妻子一无所知,传出去实在难堪,我笑着打圆场,“蒋处长尽管放心,话我带到就是。” 他抱拳作揖,“有劳关太太。” 我跨下台阶,十五米的红毯尽头,停泊着十几辆款式迥异的豪车,我来来回回搜寻,未发现等候我的军用吉普,张猛也无影无踪,我正要掏手机联络他,角落处一束强光忽然朝我照射而来,我敏捷撑开掌心盖住眼皮,越过缝隙观望,一辆银白色的宾利驶出停车场,光线一团模糊,瞧不真切车内的人,但隐隐知道是谁。 司机故意晃了我。 我面无表情垂下手臂,四枚轮胎恍若离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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