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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长发不属于我,从何而来我瞧得一清二楚,我瞥向他后座邬老板的小蜜,她目不转睛盯着关彦庭,恨不得长在他身上,我冷笑一声,她听见动静迅速朝我看过来,我们四目相视,她半点未曾收敛,无所谓我的警告,态度很是嚣张。 皮相好又有权的男子,一日不成婚,便是前赴后继,关彦庭的胚子,天下谁不爱呢。 婊子上位做大房,在这些贪慕虚荣的女人眼中,恰如一场传奇,一个不可思议的荒唐,我能,自然她们也能。 “我与关先生,交易几日了。” 关彦庭若有所思摩挲着下巴,“三五天。” 我努嘴,“瞧,才三五天,等到三五年,我还能活命吗。” 他闷笑,“关太太吃醋的样子,很有趣。” 我托腮肘骨抵住椅子扶把,挨着他滋长出胡茬的面颊,“关先生喜欢吗?” 他淡淡嗯,“世上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为自己吃醋。” “哦?”我笑得人畜无害,暗藏锋芒,“我不喜欢关先生被当作猎物,我讨厌她们看你的眼神。” 他仰面观赏着那尊放置在玉盘内的送子观音,“什么眼神。” “占有,勾引。” 他反问是吗。 我来不及再说,关彦庭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浅啄,也是这一刻,他散发出的墨香浓烈得令我晕头转向,他瞳孔倒映我娇憨俏皮的脸蛋儿,和玩笑的醋意,“关太太如果履行妻子义务,我敢承诺,三十年内谁也勾引不成。” 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提及义务有些严肃了,我当他戏弄我,巴巴的瞅着他,“三十年后呢?” 他眼尾浮现一抹轻佻玩味之色,“领略过关太太的本事,还有三十年的活头吗?” 我扑哧一声笑,推搡他肩膀,“关先生和谁学油腔滑调,一张嘴越来越厉害了。” 台上的司仪在这时落锤,砰地巨响,惊了底下宾客,祖宗面目顿时沉了几分,张世豪拍手鼓掌,他西装不知何时敞了怀,露出暗红色的衬衫,“沈检察长财大气粗,这一关头弃牌,是谦让我。” 祖宗阴恻恻发笑,“张老板做走私行当,再积累几年,不说富可敌国,也是全省无人匹敌。” 张世豪拨弄着西裤裤腿晃晃悠悠的烛影,“沈检察长贵为哈尔滨市公检法之首,你眼皮底下的走私行当,你会置之不理吗?莫非沈检察长自认失职。” 祖宗的面容一寸比一寸黑青,秘书拿着手机翻看了一条短讯,附耳汇报几句,祖宗平复下情绪,幽幽开口,“张老板自顾不暇,还有心思斗嘴。” 张世豪意味深长望着台中央,“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沈检察长,高枕无忧从来不是你我能享用的。乾坤定在那里,你能扭,我不能吗?” 拍卖台的灯光大亮,司仪捧着那尊送子观音,绕过一侧木梯,送到首排桌上,“张老板,恭喜您以六百万荣膺此次标王。” 我皱眉不语,张世豪的脾性,向来不可一世,他的东西,拿出就是走个过场,谁敢老虎嘴里拔牙,祖宗不争也就罢了,只要出面抢,他势必一较高低,菩萨代指女人,他是还原从祖宗手里夺取我的那段恩怨,大庭广众栽他脸面。 不论这一点,群雄逐鹿的场面,张世豪哪一次不是笑傲最后。 他饶有兴致接过玉佛,迎着头顶闪烁的华光,细细品味,白皙好看的手指反复摩擦,“送子观音,是旁人馈赠我,灵验与否,我也不确定。” 司仪谄媚说开光的宝贝,怎会不灵验呢。 “那很好。” 他不疾不徐从椅子上站起,单手系上西装纽扣,慢条斯理转身对关彦庭说,“这尊观音,送给关首长和夫人,当作贺礼。” 我一霎那血色尽失,手不由自主捏紧了裙摆,关彦庭倒不见波澜,“恐怕太贵重。张老板的贺礼,不如留到成婚那一日再送不迟。” “关首长两袖清风,还怕谣言吗。即使贵重,也是我对夫人的心意。” 他用假惺惺的语气说完这一句,垂眸扫过脸色突变的我,眉眼凝结着皮笑肉不笑的阴鸷,“关夫人也不收吗,兴许让我误会,你旧情难了。” 我险些一口唾沫啐他,王八羔子,早知他没那么好心,憋着劲儿给我颜色看。 我不卑不亢面朝他,挂着端庄典雅的笑,“张老板美意,我和彦庭心领,送子观音是好东西,只怕我担不起它。” 他耐人寻味反驳我,“关夫人知道担不起,怎么还做呢。” “世间做不起也不该做的事,数不胜数,张老板不也在这条路走得明知故犯甘之如饴吗?” 他静默半晌,挥手示意马仔收起观音像,最后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离开拍卖厅,晚宴的结果就是权贵圈的风向标,莫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抽干了张世豪的血,他的肉还能饲养半个东北呢,复兴7号的风波重创了他,却没能击垮他商界的地位,大批西装革履的男士紧随其后,巴结奉承着前往宴厅喝酒,阵仗颇为壮观。 空了大半的会场骤然安静下来,祖宗拆解着袖扣,再合拢,如此往复,他和关彦庭谁也没有起身,后排的高官也不敢贸然离去,纷纷不知目的闲耗着。 “关参谋长,其实现在的局势,你很难独善其身了。” 关彦庭说,“我清楚。” 祖宗扬着一端唇角,“白与白的合作,你操控的程度,比黑白相冲,轻松容易。” “沈检察长的父亲,对我诸多微词,一些话不说,不意味我全然无知。” “他从前的确与你不睦,可关参谋长,你今时今日官居省委,我父亲不批示,你进得了这扇门吗。” 关彦庭笑说如此讲,沈书记倒对我有恩了? 祖宗将脱下的检察长制服交给秘书,“我仅仅是提醒关参谋长,你无背景混仕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得来不易,你同我父亲暗中不合,官僚一向如此。在明处至少你该得到的,按部就班不会错失,如果你站错队,押错宝,很可能付诸东流,满盘皆输。张世豪黑了半辈子,他有东山再起的机遇,关参谋长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祖宗俯身拍打他肩膀,低低笑了几声,关彦庭始终面无表情,直到宴厅的宾客又一部分随祖宗一道散去,满场所剩无几,他才回过神,牵起我手穿梭出大门。 我有那么一丝丝怜惜他,我也是底层爬上来,我深知由肮脏的泥土里,攀高金字塔尖的过程多么艰辛绝望,千金与高官子弟唾手可得的,我们要勾心斗角抢,那些不光彩的卑贱的过往,也会时不时揭开,被人耻笑,被人挖苦。 米兰说,你的珠宝比她们全部都光彩。 是,鲜血与心计染就,怎会不美艳绝伦。 跨出圆型拱门的刹那,我问他,“关先生没得选择吗?” “关太太担忧我吗?” 我担忧他,更担忧这盘棋,他是我仅剩的筹码,甚至是决定棋局生死存亡的大将。 他为我遮挡着刺目的白光,“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白白付出的代价,我用三十八年拼出一条血路,骑在所有人上头,也会想尽办法维持住。” 他手背轻轻蹭我的脸,“否则怎么给关太太安宁的未来与依靠。” 我笑不出,莫须有的哽了喉咙,一闪而过的念头,未来这个词,实在美得让人堕落。 它不是金钱,不是权势,不是真实存在的,它只是一场幻想,一片触之不及的泡沫,可它诱惑。 我们到达二楼宴厅,许多宾客趁机在楼口围堵关彦庭,我没量饮酒,又不好推辞,受了几杯便扛不住了,整片迷离的舞池天旋地转,我生怕灌醉,借口去洗手间,伏在他耳畔让他尽快抽身。 我不熟悉酒店结构,脑袋又酒意上涌,昏昏沉沉的碰了几次死胡同,才摸索到一楼大厅。 接待前台旁边是冰室,许多夫人喝得半醉,跑来这边醒酒,也不知是谁,在拥挤的人潮里推了我一把,我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前方流光溢彩的大门跌了过去,只扑腾了几下,就狠狠砸在地上。 那些围绕在周边谈笑的贵妇急忙退后,扮作不相干,不想招惹半点嫌疑和麻烦,我狼狈匍匐着,尽量以美好一些的姿态坐起,我不经意被瓷砖一缕摇晃的黑影吸引住,他覆盖我头顶的一霎间,我瞪大了眼睛,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逼近我,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我没有回头,我知道一旦回头,我们两人的距离会变得更加暧昧不清,在这种场合是大忌。 然而我和张世豪之间,从始至终都并非我能做主,他掌控全盘,操纵着所有,我僵硬趴在地面的功夫,他弯腰从容不迫伸出双手,稳稳绕过腋下抱住了我,将我捞进怀中,我鼻梁正好撞向他坚硬的胸膛,听见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疯狂又炙热。 玻璃门的出口宾客依旧络绎不绝,我不敢耽搁,挣扎着想摆脱,他揽在我腰间的十指摁住我,削薄的唇贴着我发际说,“安分一点,反而不会发现,闹得越大,越择不清。” 我顷刻停了动作。 张世豪粗糙的掌心流连不舍抚摸我通红的脸颊,像流泻的一汪池水,像徜徉延伸的月光,像浮荡的叶子,像碧波春色,清淡而静谧,他指腹擦拭着我膝盖磕破的伤口,“老实些,不是任何时候,关彦庭都会像我一样在你身后,即使我,也有赶不到让你孤立无援陷入无助的可能。” 我呆滞凝视他佩戴的腕表,很简单透彻的银色,永远没有花纹与雕饰,正如他的衣衫,纯净冷漠,偶尔染上颜色,也是鲜血般的猩红。 他低声抚慰了我良久,我还是那副麻木的模样,扭着摔痛的胯骨,他大约觉得我歪歪扭扭好笑,眸子弯着弧度,“疼吗。” 我本能说不。 “你以为你说疼,我会可怜你吗。”他顿了顿,抓紧我的手,强制我扣在他心脏,“比我还疼吗。” 我哑口无言,包裹得那般隐秘,那般不见天日,那般绝口不提,千疮百孔的心肠,曝露在阳光下,奋力凶残的鞭笞着。 疼吗。 我此刻很像触摸他的眉骨,我记得,记得他左眉中间的地方,有一道短而深的疤痕,他眉毛黑,也硬,寻常人难近他身,了解的寥寥无几,他告诉我,那是一颗子弹留下的洞。 他轻描淡写前半生的戎马生涯,浴血厮杀,我刻在了心上。 是我忘不掉。 睡过我的男人何其多,我爱过的何其少。 岁月的笔,烙印了情爱离恨的字。 用什么涂抹干净。 张世豪待我站稳,松开手毫不迟疑迈下台阶,随行保镖递来一副丝绸手套,他沉默戴上,旋转门吞噬了他身影,街对岸的璀璨霓虹闪耀着,昏黄的光束笼罩住长长的巷子,笼罩住他身体和面庞,投洒下斑驳阑珊的剪影,像一场人世浮沉的陈旧电影。 电影里的故事,一幕幕揭过,电影里的角色,也在来来回回散场谢幕。 他背对我,路过汽车的鸣笛尖锐刺耳,断断续续的声响里,我听到他说,“我与你这段风月,开始时候,我想借你的手让沈良州一无所有,魂飞魄散。结束时,我想护你周全,我做不到,你离开我送你。这是对背叛我的人,唯一一次放过。” 184 夫妻之实 我佝偻着身躯站在流光溢彩的门口,满脸麻木颓败,围观在两旁的阔太指着夜色里拂尘远去的黑色防弹车,“那是东北黑道大名鼎鼎的张老板,张三爷。” “三爷?” 一名白色旗袍的中年贵妇颇为错愕,“皇城会所的张世豪,怎么成三爷了?” “云南的毒枭喜好论资排辈,他行三。内地不兴这个,所以三爷的称号极少人听闻。” 女人环抱两臂极其讽刺扫视我,“不知道张三爷没事,知道她就行了,东北三六九等的圈子,水妹艳名远播,倚仗着底下流出的一股水儿,麻雀变凤凰,当了省军区参谋长的夫人,也是奇闻。” “关参谋长平生最大污点,就是这位夫人了。他也是走火入魔了,那样好的口碑,那样光明的前程,偏偏自毁,女人多得是,怎地就熬不过她这道坎儿,仕途的机会断断没有重来一说。” 女人不屑一顾翻白眼,“熬不过她的何止关彦庭,你我的男人,几年前不也为她要死要活吗?我家老马给她砸了几百万,全让黑心的米兰吞了,这就是个祸害。” 几个结伴的富太从人群后挤出,隔着数米冷嘲热讽,也不知针对谁,“你们的男人不过舍点钱财,军区的长官娶她,彻底抛弃了大好前途,张老板和沈检察长回头是岸,不要她了,是明智之举,瞧吧,关参谋长早晚被她搞垮的。” 这番笑里藏刀的泼辣挖苦,犹如一剂响亮的耳光打在我脸上,我无话反驳,每一段历史皆蜕变为利剑,刀柄捏在世人手中,她们随意雕刻,血肉模糊我也只能忍。 我接过途径侍者托盘上仅剩的一杯白兰地,艳丽的红唇含住杯口,在众目睽睽下一饮而尽,我笑得妖娆婀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放荡,当然,我如今的放荡,再不是游荡烟花柳巷讨生计温饱的丑陋和媚俗,而是真正的风情,眉梢眼角说不出的顾盼绰约,天下女人都想要这样的凤骨,可遗憾世间只有一个程霖。 “高处不胜寒。诸位太太们,平常除了保养那张老脸,也别忘了读书呀,男人宁可跑到妓院同妓子谈笑风生,也懒得回家招惹你们,再不收敛唯恐来不及呢。你们活在半山腰,群山之巅的美景,岂是老胳膊老腿容易攀爬的?我满身泥污又如何?英雄不问出身,妄想掠夺我的位置,扑倒我踩在脚下,你们还没这本事。” 我朝贵妇挪了半米,上下打量她,“您先生贵姓大名?” 她没答,另一个阔太替她回了我,“市政军区的顾营长。” 军衔差不多在少将,省军区的少将非常厉害,市军区便逊色太多了,军政的确吃香,莫说东北,放眼望去大半个中国,军政的官员哪个不是威风赫赫,压着公检法的人物。 我恍然大悟,阴阳怪气鼓掌,“原来是顾营长夫人呀。” 我掩唇笑,笑了半秒不到,瞬间沉了面,“是你瞎了,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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