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线增援了一千多名缉毒警,死守不动,半切断式控制了中缅、中泰和中柬的贩毒网,以后五百斤冰毒明目张胆运送内地,难度无比之大。” 张世豪握拳撑着鼻梁,“缅甸泰国柬埔寨,都被条子圈禁了是吗。” 阿瑞说差不多,暂时到不了草木皆兵的份儿上,但云南条子个个不怕死,行动起来很困难。 云南的局势,意味着张世豪就算扛不住了,复兴7号也休想运回西双版纳,昔日条子眼皮底下,张世豪能耐大,尚且一线生机,如今条子和市检联手玩儿狠的了,走私有去无回,反水有死无生。 我们在地下仓库清点了其余七百斤白粉,五百箱军火,回别墅将近凌晨四点。张世豪洗完澡带着阿炳去风月山庄和陈庄汇合,听说顾润良又资助了两辆政府给军区送物资的军用卡车,这玩意儿可是硬家伙,公检法都不敢拦,说白了,即使东北大阅兵期间,贴了黑龙江省总军区的标识,通过卡子口畅行无阻。 因为黑龙江的部队老大,是唯一由军队升任的省委员关彦庭,他这个参谋长的分量,比吉林辽宁的不知重了几倍,他麾下地盘的物资,只有偷摸朝里面添讨好他的,谁也不会对着干阻截。 陈庄的媚术,怕是一绝了,顾润良贪色,什么美人儿没搞过,让她治得服服帖帖,有求必应,保不齐搞垮他顾省委的差事他都甘心做,不是鬼迷心窍是什么。 我趴在床上睡了一整天,傍晚五点多,我谁也没带,拦了一辆出租,迎着黄昏落日抵达毗邻市政的军区大院。 我特别留意了是否有马仔尾随,估摸香港变故打得张世豪猝不及防,阿炳也忽略了我会在这个焦头烂额的时机生事,对我疏于防备,给了我极大空间。 我下车直奔岗哨,执勤的武警告诉我关参谋长不在,我问他去了哪里,武警只说参谋长日常巡视各级军区,离开有一段时间。 来都来了,不见他我是万万不会半途而废的。 我坐在一只不染纤尘的石狮子头上等,等了约摸半小时,加筑了防弹铁皮的军用吉普从街角显露了轮廓,若隐若现的军装外套探出窗外半片袂角,我一眼认出是关彦庭。 他没有配备警卫员,除了开车的司机,只他一人,独身迈下后厢门,往大院内走,我朝他挥手大叫留步,我确定他分明听见了,却不曾给予任何回应,反而头也不回隐没在那条栽满松针树的柏油路。 我匆忙追上去,和武警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消失的关彦庭背影,出乎意料的没有阻拦我,任由我冲了进去,像是猜到什么。 军区大院的天,似乎比外面浮尘万丈的街道干净许多,树下的稻草覆盖着一口年头不短的古井,建筑在三级石阶上,深寒隆冬,井面却未结冰,蓝天白云的映照下,满是岁月沧桑的味道。 我驻足了几秒,踮脚摘下一朵红梅,插在耳后,对着井水照了照,万花丛中,波光粼粼,有我,有一株梅树,有灰蓝色的军政大楼,有杳无边际的苍穹。 我想起了和祖宗居住的别墅庭院里盛开的桂树,想起了张世豪陪我经过的某一条长街,街口的喷泉池,漂浮着红色的合欢花。 年年岁岁合欢,岁岁年年欢好。 我不由轻嗤,这世间的恩怨坎坷,情字折磨,恰如经不起寒霜摧残的花。 千算万算,还有老天一算,关彦庭出现在我生命里,何尝不是一段孽缘,一份命数。 我丢掉红梅,眼睁睁瞧着它随荡漾的水纹晃晃悠悠,只是一会儿,便破碎零落。 我头也不回跨进大楼。 这里我也算轻车熟路,几乎闭着眼便摸索到了关彦庭的办公室。 门是敞开的,颇有几分待故人寻来的美意,浓郁的墨香弥散在空气中,桌后临风而立的男人,脱掉了军大衣,只穿着一件臧绿色军服,右手三指夹着一根毛笔,悬浮于宣纸之上,行云如水般的流畅,隔着很远,也能感触到他的笔锋强劲和力道深厚。 我反手锁了门,吧嗒的脆响炸开,关彦庭没抬头,他专心致志写字,对多出的我置若罔闻。 我没工夫等他作风雅之事,张世豪一时不知我干了什么,不代表下一时也不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我开门见山,唤了句关先生。 “我有一笔只赚不赔的好买卖找你谈。” 他在宣纸上勾勒了一个极其圆润磅礴的君字,食指压住薄唇,轻轻嘘了一声,“我先猜一猜程小姐的好买卖。猜对,我们再详谈。” 我不禁问他,“猜错呢?” 他笑说那就不必谈了,不是我心中所想,我为何要多此一举。 我媚眼如丝倚着门框,笑得纯而骚,“关先生堵我呢?聪明人在这时的选择,一定是反堵你的口,不许你猜。” 他又写下一字,眯眼端详着,大约不满意,整张纸连根拔起,抽离了压住一角的白虎镇石,蓄了一张新纸,我惊鸿一瞥,是一句诗的上半句——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句诗,风月场却是极尽色情,我笑得千娇百媚,“关先生将要不惑之年,夜深人静,不感到寂寞萧条吗?” 他当真思索了片刻,“是有一些。” 我指了指自己鼻尖,虚虚实实的试探他,“我怎样?” 关彦庭这才肯投射给我一剂目光,“哦?程小姐吗。” 洁白整齐的小牙齿咬着朱唇,我从他瞳孔辨认出一丝反试探,男人和女人在风月的试探,本身就是你情我愿。 我一颗悬吊的心落了一半,“关先生,买卖要谈吗?” 他没有即刻回答我,而是一气呵成,写完了整首诗词,“程小姐的买卖,莫非是你的人。” 我笑着拍手,“关先生的心,比我还玲珑呢。” 他漫不经心摩挲着银黑色的表带,“是非常有趣,我也很想要。只是代价不小,我接纳了程小姐,想必各种麻烦接踵而至。” 他肯说正题,那是再好不过,我立马掐住话茬,“我有一桩筹码做附加值,关先生倘若认为有分量,你再决定不迟。” 他饶有兴味赏玩自己的墨宝,“程小姐有备而来。” “与关先生此等老狐狸合作,我两手空空,敢踏入你的门吗?还不是被你嚼得骨头渣也不剩。” 他轻笑,在落款处添了一行小字,“直言不讳。” 我没将计划和盘托出,只避重就轻讲了一部分,我也要防止关彦庭过河拆桥,他是正人君子,也是官场猎手,单凭他狡猾的性子,我不可能毫无戒备。 “关先生心知肚明,得我者,得这盘棋的先决制胜砝码。张世豪和沈良州,都脱不了干系。张世豪的马子陈庄,在黑龙江大庆和哈尔滨几乎手眼通天,她培养了不少女子间谍,既是高官的床笫玩物,又是花样百出的荼毒蛇蝎。我如果扳倒陈庄,张世豪失了一员虎将,这笔交易是否添砖加瓦了?” 关彦庭执笔的手腕一顿,“扳得倒吗。” 我胸有成竹笑,“陈庄有很大的把柄在我手中,一旦昭示天下,高官也好,富商也罢,势必对她敬而远之,张世豪留着她也无用了。” 他无波无澜,“还有吗?” 我听出他口吻,已经在让步,基本十拿九稳,我笑着靠拢书桌,微微俯身,我穿得衣服胸部裸露,锁骨以下沟壑以上,全部春光乍泄,配合低压的动作,一览无余。 关彦庭扫了一眼,笑意加深,半真半假说,“程小姐假设进门便这样做。我连理由都不会听,立刻答应。” 他说罢朗声大笑,浅浅细细的纹延伸出眼角,逆着窗外层层叠叠的夕阳,世上华丽的词藻未免单薄,形容不了他的风华与洒脱。 我妖娆托腮,“关先生觉得,娶我买卖亏吗?” 178 不后悔 一名眼生的年轻警卫员拎了一壶茶,站在门口低头立正,关彦庭不露声色扫了他一眼,“放下。” 警卫员沿着墙根绕过屏风后的茶桌,摆放整齐后说,“老司令和夫人明早抵达您郊外的私宅。” 关彦庭情绪颇为抵触蹙眉,“怎么来了。” “老司令说您忙,抽不出空拜访他,他拜访您。” 省军区的司令,那是军权一把手,自古军阀辈出的黑龙江,这里的官比吉林辽宁派头大,实权重,关彦庭必须敬着,旁人堵门他能推,老司令是万万推不开的。 “知道了。” 警卫员退下,关合住门,关彦庭顷刻间没了写字的兴致,他掀眼皮意味深长说,“程小姐赖上我了。” “互惠互利的买卖,谈何赖不赖呢?关先生洁身自好,却野心勃勃,仕途风云莫测,关先生自打升任省委,同僚对你颇多微词,军队的官倘若功高震主,曝露司马昭之心。沈国安不防你,中央也要防,东北枭雄济济,树大招风谋朝篡位的道理,关先生比我懂。作为最年轻的陆军中将,省委副书记之一,关先生可以损失清誉,可以为心爱的女人头脑一热失分寸,人之常情,无可厚非。闹一闹风言风语,倒遮盖了你的真实目的。只是目标如何挑选,总要慎重,戏不做真怎行?寻常女子入不了你的眼,唯有惹得八方豪杰竞折腰的我,英雄爱名妓嘛。” 关彦庭唇边玩味的笑意收敛了许多,我勾住他领带,往我身前拉,两张面孔近在咫尺,我嗅到他沾染的墨香,他嗅到我清淡的兰花气,“关先生娶我,挟天子以令诸侯。张世豪和沈良州,对我没那么容易忘怀,你是一箭双雕。” 他薄唇好看得很,胡茬也刮得干净,眼窝深邃清澈,那是不曾流连欢场淫乱的男人才具备的气度和风雅。 “程小姐的聪慧,远超我想象。” 他说罢反钳制我,领带自我乏力的指缝漏出,深深浅浅的褶皱,“那么程小姐嫁我,不也想挟关太太之名,号令军政两脉吗。” 我狡黠如一只偷腥的狐狸,“关先生若给我朝思暮想的名分,我管那些臭男人干什么,生儿育女,郎情妾意,同样是我的追求。” “哦?”他松开我手腕,食指压在我领口最波涛汹涌之处,雪白肌肤投射他眼底,玉体横陈别有一番风韵。 他观赏良久,末了指腹掠过顶端一朵嫣红,那嫣红受不住戏弄,翘高了毫厘,他闷笑,“货不错。” 他随即把毛笔撂在碧色的玉石托上,抓起一块方帕擦了擦墨汁,脚尖抵开屏风,示意我落座,“姻缘是大事,程小姐不后悔吗?” “关先生不悔就行。” 他挽起两截袖绾,清洗着茶具,“有详细的合约签署吗。” 我摇头说无。 他略带讶异挑眉,“放弃维护自己权益的良机,不像程小姐一贯作风。” 我懒洋洋支着额头,瞳孔似秋波,含情脉脉凝望他,“关先生说的合约,比如呢?” 他为我斟了一杯茶,“比如夫妻义务,男女之间欢爱次数,你喜欢的姿势,或者对我的期许。” 我垮了脸,他视若无睹,眼眸漾着明媚灼热的笑,“我自然会尽力,我这个年纪偶尔体力不支冷落了,程小姐有需求但说无妨。竭尽所能配合。我希望我们之间,一切坦白,不必遮遮掩掩。” 我只恨不得切了他舌头,看他拿什么胡言乱语调戏我。我欠身夺过茶壶,将壶嘴调换方向,蓄满他面前的茶杯,他兴趣盎然打量我的举动,“程小姐也许未来是一名贤妻良母。如此看我是捡了便宜,美味可爱的事物,得到的过程一定会付出代价,也是物有所值。” 我反问关先生想要的,是贤妻良母吗。 他不置可否,“你是什么,我正好缺什么。” 我听过那么多男人的情话,铁血军官的情话,意味最不同。 更真挚,更踏实,更笃定。 哪怕它是虚无的,是糖衣炮弹,是华而不实的泡沫,也能让人一时心安。 我斟完茶水没有立刻坐好,而是愈加前倾,手臂顺着桌沿一路延伸,扣在他皮带的位置,那一团轮廓格外明显,他倏而紧绷了一下,掌纹可感知的速度猛烈胀大。 这么敏感的男人,让我闪过一丝荒唐意外的念头,“关先生夸得自己天上有地上无,可别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我舔了舔嘴唇,嫣红娇小的舌头风流俏皮,他许是燥热,动作粗鲁揪断了颈间系着的两粒纽扣,“有些女人看重情趣,有些女人看重力量,我凑巧两样皆有。” 我似有若无的瞥他胯下,“那我捡到宝了。” 我这一趟不虚此行,与关彦庭一拍即合,我们如此愉快的根本,在于他对我极大的兴趣和他身处局势的微妙,我们各有图谋,强大的利益奠基上,滋长着风月的饵。 仿若戴着面具共舞,一曲毕,是继续下一段,还是终止,谁也无法预知。 我回到别墅,陈庄坐在客厅沙发饮酒,她的存在出乎我意料,黑龙江大庆是她地盘,只手遮天说一不二,挪到哈尔滨也逊色不到哪儿去,她的宅子遍地开花,实属没必要给我添堵。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倒是抢先了一句,“恭喜程小姐凯旋而归。” 我一怔。 她晃动着玻璃杯中残余不多的红酒,“好一出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戏码,唱得比台上苦练十年功的名角还潇洒漂亮。” 我环抱双臂,和她四目相对,张世豪不盯我,一门心思搞垮我的陈庄却怎么都踢不掉了。 我没反驳,她敢堂而皇之质问,势必拿捏了八九不离十的证据,我进出军区是事实,与其否认,倒不如干脆承认,图个光明磊落。东北黑白两道的眼睛何其多,躲得过这一双,躲不过那一双,我早有准备。 “陈小姐邀功了吗?” “豪哥心明眼亮,我不邀功,他就不明白吗?” 她将剩下的酒仰脖一饮而尽,站起缓步迎向我,“这世上竟然真的有铁石心肠之人。豪哥的情意,喂了狗。你实在让他寒心。他身边多少张嘴规劝,不要对一个妓女不忍不舍,他不肯听。我原以为程小姐也是肉做的。” 我眼尾上吊,三分媚态,七分凌厉,“不正合你心意吗?我留着,你如坐针毡,我走了,你何必装腔作势?” “你当在军政混得风生水起的关彦庭会轻易受你迷惑吗?程小姐,聪明反被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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