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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不经心说,“豪哥,我清楚你看重程小姐的容貌,所以中枪后立刻给她消毒,你想要派上的用场,不会成空。” 我不露声色睁开眼眸,只那么一秒的功夫,张世豪耐人寻味瞥了陈庄一眼,带一丝警告的意味,什么都没有说。 他打横抱起我,直奔二楼卧房,吩咐保镖请最好的外科医生医治,他捧着我满是血污的头部,摁在灰色毛衣包裹的胸膛,他心脏热烈而不稳的跳动着,那不稳,那颤栗,那不易察觉的紧拥,失而复得的庆幸,是他极少为人所知的惊惶。 我恍恍惚惚的,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我爱张世豪临危不惧的深沉,爱他黑暗杀戮的严肃,爱他亦真亦假的从容,爱他运筹帷幄的猖狂。 这样的他,或许是诱人深陷风月的良药,也是真情托付的大忌。 他不真实。 他活在没有出路的刀光剑影里,他有太多不可为,太多束缚。 而我追寻放浪不羁的男人,这也是我最初爱上祖宗的缘故。 医生抵达别墅检查了我的状况,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陈庄跟随他下楼拿药,与此同时马仔将遗落在客厅的弹头拿进房间,金色的锥子形,拇指盖长短,尖头有未干涸的血渍,格外触目惊心。 马仔托在掌心反复掂量,“和寻常子弹的重量差距不大,似乎是黑市贩卖的枪械,通体并无标识。” 张世豪一声不响接过,捏在两指间,若有所思摩挲着,“不。”他斩钉截铁,“是军用短射程狙击枪。” 狙击枪配置规格针对武警和特警,平常市面极少寻见,非特殊规模的抓捕行动,一律不许出库。 我躺在床上艰难翻身,侧着朝向他,“军用还是警用?” 张世豪了如执掌的语气,“陆军反恐野外作战的特种兵专属。” 反恐野外特种兵,极端的严酷冷峻,是特种兵选拔的尖子,千里挑一,东三省这种警衔的陆兵,不超过一百人,全部收归关彦庭麾下。 我呼吸一闷,铺天盖地的寒气灌入胸腔,震得窒息,和平盛世,具备调兵权的只有省总军区一把手,无数证据剑指咽喉,显然是借我激怒张世豪,摆出不可缓和的为敌架势,与其是关彦庭自落把柄,我更相信同僚借刀杀人,拿他替罪的念头昭然若揭,我手肘撑住床头,拉扯张世豪的袖绾,“关彦庭调兵,少则上百,多则成万,这人决计不是他。” 他慢条斯理把子弹递回马仔手中,抽出方帕擦了擦手,“你猜测别人暗算他,但凡有点心思,也不会直接想他疏忽露马脚。他也猜得出这个路数,就不可以是他逆流而上吗。你想了一万种复杂可能,他偏偏只抉择一种最简单的,迷惑了你。” 这盘局确实错综复杂,谁都是坏人,谁也不坏得彻底,万事无绝对,我一刹那哑口无言,他眯眼看了我好一会儿,“你找过他。” 我藏在被子下的手倏而握拳,压制着波动的眉目,“没有。” 他不拆穿,大抵也没有依据拆穿,他拨弄着崩开的袖扣,“你信任他的出发点是什么。” 不知怎么,这一时刻的张世豪,令我感到压抑和逼慑,我后背一霎间涌出层层冷汗,“我只是认为,他今时地位犯不着多此一举,卷入你和良州的角斗。前有沈国安猛虎,他疲于应对。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避重就轻省略掉关彦庭对我颇有兴趣,舍不得拿我开刀,兴许他知晓,但从我嘴里证实,意义不同,我不会引火自焚。真打算激起张世豪的火,朝陈庄下手也一样,我们两人,要么情,要么利,总归是他目前不能失去的,动哪个皆是他底线。 对方的企图蒙了一拢面纱,欲盖弥彰,又扑朔迷离,挖开的仅仅冰山一角,唯一确定的,我是这盘棋上最有价值的棋子。 我想得头痛欲裂,昏沉睡着,意识尚存,很模糊,张世豪靠在墙角的沙发,同马仔商议着事务,阿炳接手了调查枪击的任务,期间打了两次电话,他说不出意外是军区所为,并非公检法三处任意一处。 张世豪静默了半分钟,“军区哪位。” 阿炳说这不好定论,子弹来自关家军,自然他的可能性最大。他也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留弹壳又太失策了。 梦里又是一声枪响,我惊醒于浑浑噩噩的仓皇。 夜已深,霓虹阑珊的一座西半城,销声匿迹。 最后一名马仔退出房间后,张世豪止息了不断揉捏太阳穴的动作,起身走向我,他侧身支在床畔,透过摇曳的灯火,端详我半梦半醒的脸。 我不知他想什么,滚烫的指尖抵在我耳背两块刮破的疤痕,一一掠过,“还疼吗。” 我没回答,面无表情的侧卧在那儿。 无须我开口承认抑或否认,张世豪从他掌下我克制的颤抖中,察觉了我多么难受,多么倔强的隐忍,就像被抽干,如此的虚浮倦怠。 他重新盖上锦被,“捱不住告诉我,不会嫌你麻烦。” 他俯身亲吻我鼻尖,“我喜欢的女人,有资格任性折腾。” 这一句很是深情,令我有了点回应,“不是你,对吗。” 张世豪笑容收敛了几分,“什么。” 我咬唇直勾勾看着他,他也回视我,“这样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 他顿了顿,“小五,你应该了解,我现在面临什么处境。我从吕卜文集团购买的建材,是为三百斤送往澳门的白粉做幌子。一百克冰毒足以立案,三百斤高纯,这艘船翻不起。陆运必驶过两条国道,相距二十七公里。途径三处临检岗哨,一处都不能有差池,白道盯得紧,岗哨由市局设立,沈良州打一个招呼,这批货就可能反水。阿炳和陈庄不止一次要我派出你,你是他曾经的情妇,市局那边,出面不难。” 他压低了台灯的灯罩,光线更显幽暗迷离,“我不肯。尽管这是最万无一失也是唯一的路,我不想你参与,搅入这趟浑水。” 他撂下这一番,没有再多言,面色严肃离开了屋子。 我呆滞望着天花板旋转的暗影,一熬几个时辰。 转天我特意起个大早,天色刚蒙蒙亮,我便不曾惊扰任何人,溜进厨房煲了一锅素粥,将迟来的保姆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想接替我,我当然不会假手旁人,我烹的并非粥,而是心意,是当下时机,揭开一切的一粒饵,有些时候,心意这东西纵然摸不着,且不值钱,也不可或缺。 我盛了满满一碗,迈出厨房步入餐厅,张世豪正姿态慵懒的坐在餐桌翻阅报纸,他很是专注,我喜滋滋把粥碗放在他唾手可及的地方,瞳孔闪烁着亮光,托腮撒娇哀求他赏脸尝尝。 他将报纸从身前挪开一些,像是把不欢而散的变故遗忘了,波澜未起的眼底含着一丝笑,“有事?” 我舀了一勺粥,吹得冷却一些伸给他,“怎么,没事还不能伺候你了?” 他挑眉,“无事献殷勤。” 我笑容霎那垮了,仿佛一盆冰水浇下,凉得透彻,“我贤惠些,张老板倒不喜欢了?你的女人也太难做,左不是,右不行,对错全凭你断定,莫不是厌倦了我,看腻这张脸了?” 我赌气扔飞了瓷勺,转过身一副撒泼不饶的怒意,他被我逗笑,从背后揽住我,沾着薄荷清香的唇抵在我脖颈,“我才惹你一句,你拿十句堵我。” 他抚摸了两下我眼尾,那颗痣经他触碰,形容不出的娇俏迷人,“小祖宗?” 我鼓着腮帮子,死命地捂住他嘴,“难听死了,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他眸中温柔的水色愈演愈烈,几乎荡漾出来,流进我心里,流进这世间千千万万女人的心坎儿,他是无药可解的毒,他擅长毒入心腑,我一早识破,只是也未曾幸免罢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我披散在肩膀的发丝,“你想听什么。” 我搂住他脖子,狡黠转了转眼珠,“昨夜你说的事,我深思熟虑,是该为你出力。你手下数千人,哪个不是慧眼如炬,你养我吃白饭,时不时惹一身骚,他们怨声载道,我连反驳的说辞都没有。” 他闷笑,反问我是吗。 他这样的反应,很明显了,这个法子他深刻考虑过,三百斤走私货不是儿戏,东北紧迫的黑白局势容不得丝毫差错。人尽皆知,跟祖宗两年,我没白跟,三司的官员对我挺客气,倒不是我捏着什么筹码,祖宗二奶的身份,镀了一圈金,台面大着呢。即便现在不跟了,我也不是越混越惨,只是换了新的高枝儿,能耐手腕摆在那儿,胜算还是有的。 我不安分朝他耳朵里吹气儿,“我若办成了,张老板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小心眼你清楚,条件和女人有关。” 他抱着我放在他腿上,大掌探入裙底,毫无阻碍的扣住我,将整个身体压向他怀里,阿炳进门正巧看到这一幕,急忙站定低头,“豪哥,国贸建材公司的吕老板,邀咱茶楼谈交易的事。这回与他合作的一批货数目庞大,恐怕需您亲自出马。” 张世豪淡淡嗯,他端起粥碗,一口气喝得见底,“乖乖等我。” 我极其贤惠整理他的领带和胸针,拆了系,仍觉得不满意,弄了好几次才罢休,我仰面巴巴的瞧着他,依依不舍说,“你早点回。” 我从没如此乖巧温顺过,他愣住几秒,笑得有趣又无奈,“是有点贤妻良母的意思。” 他收回揽在我腰间的右臂,踱步从餐桌旁离开。 我先前春风满面的笑容蓦地沉了,紧闭的门隔绝了他远去的背影,也撕毁了我强装的欢颜,我站起冲入卫生间,伏在水池天翻地覆的呕吐,恨不得五脏六腑一并吐得干干净净。 不知过了多久,我全身每一寸力气都丧失殆尽,精疲力竭的抬头睨着镜子中的自己,我抓起搁在大理石台的木梳,发狠地砸了下去,那张令男人颠倒,令女人生厌的面容,顷刻间四分五裂,拼凑不全。 我自以为看得透一切,是是非非,输赢恩怨,人心丑陋,我错了。 权贵玩弄凡夫俗子,是如此之简单。 情字,又是如此之多的磨难。 168我宁愿你无情无义 当晚张世豪接近午夜才归,没有来我房 间,而是带着陈庄和阿炳进了书房,我去送 茶水时了解到他和建材集团的吕老板谈妥了 生意,吕老板常年直供台湾、闽南,不怎么 喜欢与北方人合作,起先只应承贩卖一千公 斤竹木,五百斤混凝土和十箱红木器具,这 点远远不够,张世豪积压在地下仓库的白粉 有一千斤,军火量翻倍,根本对不上号。 酒局上顾省委的幼弟做了牵线人,不仅 建材数目翻了三番,并且在陈庄的百般引诱 下,还答允了提供顾氐企业的专用货车押 送,这可是天赐良机,与顾省委沾亲带故的 车,沈国安不下达死令,哪个机关敢搜查呢。 陈庄立了一桩大功,站在那儿满面春 风,“豪哥,澳门绐了我们最后时限,下周曰之前验货,最迟下周三出境。顾润良的货车刚 好够装载三百斤白粉,一百一十五支狙击 枪,你可以松口气了。〃 我不屑一顾轻嗤,把茶盏撂在桌角,〃沉 不住气是大忌,瞧陈小姐说的,十拿九稳 了?政界风云多变故,重磅不压轴,往后还有 几个顾润良呀?〃 张世豪双手交叠,支在下颔,他眉眼含 一丝浅笑,温柔而赞赏,”你认为如何。” 我指了指挂在墙壁的地图,“香港居于沈 良州覆巢之下,警务副处的官职多大,九龙 和新界基本由王凛说了算,我们休想不做掩 饰平安入境。几百斤的高纯冰毒,出动势必 暴露,顾家不是傻子,还能供你下一回吗? 既然免死金牌只可用一次,何必糟践在澳门 这一路。岂非暴殄天物?香港才是重头戏。” 我匍匐在釉光烁烁的书桌,一脸刁蛮之 色,狠狠掐张世豪的嘴唇,掐得变形了才痛 快,“臭土匪,香港要是翻船了,我卷你的钱 远走高飞,连墓地都不绐你买。〃 我仰脖嚣张瞪着他,他默了片刻,忽然 清朗大笑出来,握住我的手,抵在他唇瓣 间,似有若无的吻着,”我相信我的小五依然会 跟着我。” 我笑容一僵,及时忍住了面孔恶化的趋 势,极尽媚态横生挑着他衣领,”张老板的信 心,是这几位小姐绐的吗? 他有趣挑眉,幽邃的眼尾勾勒深深浅浅 的宠溺之意,”女人的直觉,男人也有。只是 很偶尔,但百发百中。〃 我极其娇纵翻白眼,“那张老板这回打眼 了,我恰巧是为自己谋出路的女人,我比谁 跑得都快。” 他淡淡嗯,垂下眼帘端详我染了朱蔻的 指甲,”真有那一日,你留我也不许,我宁愿 你无情无义。〃 我蓦地失语,鸦雀无声中陈庄不阴不阳 说,“程小姐讲得如此轻巧,香港难,澳门就 容易吗?〃 我不动声色从张世豪手中抽离,目光精 准落在阿炳身上,”你没告诉陈小姐,这货我 想法子吗。” 阿炳来回看了看我们两人,保持缄默。 我缓步走到她跟前,“陈小姐放心,我程 霖出马,没有拿不下的高官。” 我顿了顿,脸庞凑近她,压着声说,”而 且我还无需牺牲美色。” 我没有看她怎样的表情,冷笑几声扬长 而去,陈庄在我心里掀起的波澜,我也顺势还她一些。 我闲极无聊往厨房溜达了一圈,负责治 疗我枪伤的朱医生正蹲在灶台前熬制膏药, 我左右打量,保姆不见踪影,我关住门,一 声不吭立在他身后,他当是马仔,叮嘱了药 何时敷,敷的步骤,等不到回答,才奇怪扭 头。 他看清是我,立刻搁下铁铲,拍了怕掌 心的灰尘,”程小姐,您还疼吗?w 我笑说好多了,幸亏您医术高明。 “应该的,张老板大价钱聘用我,再三要 求绝不许留疤六八,女人爱惜容貌,他很疼 您。,, 我随手抓起牛皮纸包,放在鼻下嗅了嗅 味道,刺鼻得很,”我有一事不明,朱医生方 便透露吗。〃 我解幵丝线,把包裹的草药倒在锅子里〃藏红花对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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