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的锦绣,没有风月肝肠寸断的折磨,几面之缘,该是不相熟的,偏偏注定纵横交错的纠缠。 我千娇百媚的玉体倒映在浴缸散开的涟漪里,光与他的影子重合,暧昧洒落我身上,水纹浮浮沉沉,他也时远时近。 “谁允许你进来。” 他忽然开口质问,语气辨不清喜怒,那一瞬间,我真吓着了,他和我想象中的反应不一样,我生怕物极必反,惹恼了一贯正派君子模样示人的关彦庭。若非绫罗已解,骑虎难下,我的确怵了几分。 我沉默半晌,仗着胆子掀动层层水浪,一池漩涡惊扰,似露未露的皮肤愈发莹润皎洁,“关先生也没有明令禁止,这屋子不许人进呀。” 我耍着赖皮,楚楚可怜望着他,关彦庭长身玉立,半面轮廓阴森,余下的半面浅浅淡淡的的玩味,我松了口气,托腮侧卧,眸光溢出款款秋波,万种风情泻了满地,流淌他脚下,我撑住自己,稍稍爬起一些,盈盈一握的腰肢弯成一道弱不禁风的拱桥,软绵圆翘,水色潋滟。 “关先生喜欢李白的诗词?我查了年头,04的再版,瞅不冷一瞧,误当成几十年前的典藏。可见你素日爱不释手,品读了多少遍。” 他神色略怔,退了几步,拿起床头搁置的书籍,暗香袅袅是我沾染的气息,他晃了几页,恰似四月堤坝桃花凛凛的春风,扑朔迷离,“忘记收好,送上门的话柄被你取笑。” 我脚掌懒洋洋拍打水面,水浪飞溅,砸中了薄雾蒙蒙的镜子,我咯咯媚笑,清脆如铜铃,“多情风雅有什么不好,官场铁面无私,私下也非要赤胆忠心严肃冷血的硬汉才是好男人吗,那也太无趣了。” 我勾了勾手指,一分放荡,一分娇怯,八分不经意,“我也喜欢他的诗,道尽了饮食男女情不自禁又百般克制的情肠。” 他喉结翻滚,扯断了颈间两枚碍事的纽扣,凝视浴缸边缘遮住的我,“你翻到了哪一首。” 嫣红舌尖似有若无的舔过门牙,犹如一支柔韧带毒的蛇信子,无须品尝,一眼病入膏肓。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相思的诗句,销魂蚀骨。” 他脸部细微的抽搐,蛮力一撕,衣领次拉一声,碎了两片,仿若冰火两重天,禁欲与纵欲在他精壮结实的体魄放肆贲张。 “最符合的难道不是,‘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吗?” 我咬唇不语,崭新的军绿色皮鞋踏过满地水渍,吧唧的响动,像极了破壳而出的苗,苗是新生,是序幕,是让整个世界面目全非另一番景象的东西。 他抵达距离我咫尺之遥的地方,伸出手悬浮在头顶,目光所及,我的美好一览无余。僵硬紧绷的四肢,抻平了近乎虚无的毛孔,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我此时的慌张与畏惧,幸而浴室的水汽弥漫,模糊了彼此视线,我压在浴缸底部的手握了握拳,伴随冗长的深呼吸,展开五指攥住了关彦庭,他用力一拉,我赤身扑进他怀中。 他托着我臀部,埋首在湿透的肩窝里,闷笑出声,丝丝缕缕不绝,耳侧是我最敏感的部位,他喷洒的呼吸刚好冲击着,我止不住激灵,蜷缩好似一只蛙,挂在他汗涔涔的胸口,嗓音嘶哑说,“你很热。” 我讶异于他满身的汗,不逊色水中打捞出的我,尽管他体温再热也热不过我受他侵略的屁股,他低低嗯,“有一点。不是你勾引的吗?” 我搂紧他脖子,“关先生现在是否还觉得,我不请自来,失了礼数?” 他抱着我走出浴室,放在一块铺垫了红毯的瓷砖上,乳白色窗纱痴迷得飞舞摇曳,夕阳西沉,这万籁俱寂的浅夜,华灯初上,迷茫一片。 他拥抱不着寸缕的我,为我裹上了睡袍,我仰起头,便轻而易举瞥见他凸起的锁骨和咽喉,他声音含着浓厚的笑意,“或许你下一次,仍然可以这么做。” 我明知故问怎样做。 他笑得轻而沉,“程小姐猜我看到你躺在水中,在想什么。” 我当他要说些露骨的话,心脏险些从嗓子眼跳出来,不想他推开了我,转身挑起落地纱,弯下腰挪开了壁炉的铁盖,蓄了几根银炭进去,“你到底为了谁,牺牲这般大。” 我一愣。 他慢条斯理指着猛然旺盛的火苗,问我看明白了吗。 我直勾勾盯着,片刻的功夫,他合住了铁盖,“沈家妄图做壁炉,将我与张世豪锁在里面,一次次加码添柴,让双方在这场烈火中化为灰烬。壁炉不会报废,至多烧得久了,有些破损和焦黑。” 他弹落两手沾染的烟尘,“你不必担忧沈良州,破损意味着他会被问责,降职,有沈国安力撑,性命无碍。” 他顿了顿,大约觉得太绝对了,他又补充说,“暂时几年,无碍。” “那张世豪呢?” 关彦庭这一回没有回答。 以壁炉做喻,含沙射影暗指东三省这盘由高官幕后操纵、黑白两道浴血厮杀的棋局,关彦庭出身军区,党政摇篮的佼佼者,根正苗红,莫说壁炉困不住他,哪怕关了,仕途敢弄他的,非土皇帝莫属,沈国安打算整死他,也得拿证据,关彦庭滴水不漏的城府,露尾巴微乎其微。 万箭穿心的矛头,剩下谁毋庸置疑。 张世豪但凡还有路子,他也不会向林柏祥低头。 完全押注给所谓仕途的贪婪之手,求得险境中的庇护,实在孤注一掷,多一重筹码,多一重生机。 张世豪倒了,作为他人尽皆知的新宠,我难逃其咎。 我恍惚明白,他为何急不可待由我陪同他出席顾省委女儿的百日宴,令我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何止针对祖宗的私情,他更是逼我上梁山,如此多的名流人物了解我们的关系,我自当竭力,为他,也为自己。 权贵世界,无时无刻充斥着算计,每个人务必先活命,保住权势,最后才有资格风花雪月。 当初我悟不透,痛恨祖宗凉薄,今时今日,我在张世豪身边,终究恍然。 他们并非不给情意,而是给不起完整。 拥有一份昭然若揭的软肋,是多么惨重的代价。 我将湿漉漉的长发从浴袍敞开的领口撩出,吊带滑过细腻的肌肤,一不留神坠落在臂肘,雪白的肩膀和胸脯一刹间春色汹涌,寸寸不遮。 “关先生弦外之音,我听得懂。” 他扭头挑眉,“懂什么。” 我绕过床铺,调暗了灯光,昏黄微醺的房间,唯一的明亮,是他背后的窗,空气寂静如水,月色皎洁如霜,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听不到分分秒秒流逝的声音,听不到他的呼吸,我的心跳,唯独无边无际的炙热似火烤,烧得心慌意乱,既无法面对,又退无可退。 “关先生一再提醒我,这场博弈到了怎样玉石俱焚的地步,除了你,还有谁能扭转乾坤吗?” 我一把揪住他破碎的衣领,往前倾压匍匐,柔软无骨的酥身,像蛇,像婀娜的海藻,像一条杨枝,环绕而上,紧密地相缠,葱白似玉的指甲勾住第三根肋骨下系得规整的纽扣,无声无息间拆解分离,他深邃泛着蜜色油光的胸肌,跃然而出。 “你我的交易,何苦说得太直白,关先生也是睿智之人,我这副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关彦庭漆黑的瞳孔幽深如海,如浩瀚苍穹,如南北极的磁场,幻化为细碎的吸铁石,牢牢地牵扯着我。 他手指温柔拂过我眉心,一点点,一厘厘,停在碎发下若隐若现的红痣,撩起的霎那,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变得无比清晰俊美,恰似一束月光,照进我眼底。 “美人在骨不在皮。”他饶有兴味的端详着,观赏着,我整张脸都含在他掌心,他力量柔和,我照旧困顿之兽一般,在他强大的威慑和控制中无可挣脱,丧失沦陷。 “描绘的应该是你这样的女人。” 我无法相信,关彦庭清心寡欲三十八年,他的抚摸,竟是如此的热辣诱惑,如此的性感,他的每一丝力道,由狂野变为征服,变为俘虏,我被他撩拨得剧烈滚烫的颤栗。 “不好奇什么时候,我对你萌生兴趣吗。” 他掐着我下巴,起初轻柔试探,一霎那,蛮横而强硬,他抵死的吻,抵死的贴合,像恨不得将我揉进他体内,与他的血肉合二为一,蚀骨相溶。 这令我仓皇无措的缺氧,令我无所依靠的窒息,我嗅着清冽墨香的味道,做了白日梦,梦到一望无际的汪洋,海浪,风啸,我是独孤的扁舟,是了无生气的杨柳,承受着狂放的骤雨,没有恶意的渴望降服我的摧残,麻痹我心智的爱抚。 浑浑噩噩中,他摘掉了我右耳的耳环,抛出敞开的窗,如这晚惊世骇俗的触礁,轻飘飘石沉大海,不见天日。 当关彦庭继续向下,几乎跪蹲在我面前时,某一处的风光,使他倏而停下所有攻占,反手合拢我的睡袍,他竭力抿唇,平复失控的喘息,他的忍耐力超乎想象,只差引爆的关头凭借着理智戛然而止,根本不是寻常男人能做到。 他粗哑的音色说,“强求得来,没什么意思。” 他缓缓站直,露齿嗤笑,大拇指抹去唇边濡湿的丝线,麦色肌肤浮上一重红霜,那是另一种程度的诱人,“程小姐并不情愿。强人所难是我不屑的事,原以为一场欢愉,你也甘之如饴,本能的抵触是骗不过的。” 他拎起搭在床尾的长裙,一言不发套在我身上,系拉链的时候,他虎口掠过沟壑,不着痕迹的抖了抖,这是我们最打破底线的一次擦枪走火,他探入了几秒。 庆幸我赌赢了,来的路上我想过,关彦庭未必会碰我,再大的触动,他也碰不得,即使碰,不会选择这个时机。而我跨出这一步得到的硕果,是与他突飞猛进的变质。 “关先生还未说,你何时对我感兴趣。” 他回味摩挲着那根修长的中指,“很久以前。” “因为什么?” 他单手插进口袋,“礼尚往来,程小姐也不妨先回我一个问题,我丢掉的翡翠耳环,藏了什么。” 我脸色微变,他把细枝末节的波动纳入眼底,神色不急不恼,反而格外愉悦,“这就是你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他利落背过身,整理着自己仪表,招呼保姆送客。 我走到门口,迟疑驻足,正想开口,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我会考虑。” 我从庄园出来,等候的张猛询问是否需要搭载我一程,替我圆个谎。 我心里有数,俩保镖没胆子告密,他们看丢了主子,张世豪知道不一定怪罪我,却非得剁了他们的手不可,巴不得我缄默不语,保他们健全。 我笑说自有办法。 张猛没再坚持,他恭送我拐过街角,上了一辆出租,匆匆忙忙折返。 回别墅途经一趟十字口,是必经之路,果然被我猜中,两名马仔正愁眉苦脸的蹲着抽烟,我吩咐司机靠边停,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和衣衫,若无其事迎了上去。 我摸了一沓钱丢在脚下,“算你们聪明,清楚小事化了。” 马仔啐了烟壳,按捺不住情绪,激动得龇牙咧嘴“程小姐,咱无冤无仇的,您命金贵,也让我们多活两天成吗?” 我下意识的抬臂摆弄耳环,空荡荡的耳垂,残风过境,半点无痕,我没由来僵了一秒,悻悻放下,“曾经同行约饭,人不正经,沈良州不许我接触,我一时忘了,我不跟他了。” 我说得言简意赅,丝毫不像撒谎,马仔只得信服,拉开车门护我坐入,径直驶向庭院。 也算凑巧,多日未露面的陈庄和我前后脚,先一步跨进客厅,保姆热情招呼她,她也不见外,直奔张世豪书房,不准备与我假惺惺的碰面寒暄。 我顿时警铃大作,捏着门把,“他回了?” 马仔说刚回。 陈庄喜笑颜开的表情,又是主动来,想必货物的事有进展了。 紧赶慢赶,倒落在她后面了。 “问我了吗?” 马仔说打了电话,我们说您在用餐。 我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你们陈小姐,办事一向得力吗。” “这不知,没跟过她,一早陈小姐的司机说她入夜来,好像汇报和您…有关的事。” 我眯了眯眼,女人的战争不见血光,未必就不残暴,陈庄有能耐,我也有利器,谁扛过谁,无关命数,全凭手段与各自的王牌。 我透过车窗打量这张面孔,美色纵然保不了一生周全,在年轻气盛时,拥有它便是拥有了特权,我能杀出一条血路,它功不可没。 166 我下车走进客厅,一旁撂在桌角的茶具溢出滚滚白雾,沸腾的茶水嘶鸣,悠长而凄厉,许是我心虚,听得不由头皮发麻。 保姆端着杯子风风火火跑下楼,她惊讶撞上立在玄关愣神的我,笑着说您出去了一天,张老板还随口问起您买了什么。 她发觉我两手空空,浮现一抹尴尬,我说,“找不到喜欢的,改日换个商场逛逛。” 我脱外套的幅度很大,故意扇出一股风,确定没有一丝一毫属于关彦庭的气味,堵在心口的巨石才落了地。 “他呢。” 保姆接过外套挂好,“张老板回来先去了后院喂鹰,正要上楼。” 张世豪养了一只澳洲食人鹰,羽毛极长,红喙也尖,凶猛异常,阿炳都不靠近,锁野狼的链子在它发情时,都有些困不住它,我径直往二楼走,“那鹰曾咬死人?” 保姆说确有此事,一开始放置在哈尔滨的东郊,那是什么地方,白骨成堆的乱葬岗,鹰活活咬断脖颈是惩罚不忠马仔的一种,半年前才跨省运来的。 我脊背飕飕发冷,我自然清楚的,到底是亲眼所见,将军成名,百里荣枯,一个金字塔尖的人物,必定是淌着血流成河爬上去的。 抵达一二楼交界处时,张世豪踩着后门的扶梯现身,他左侧跟着小声汇报内幕的阿炳,“最近省委大变动,沈国安在争夺总军区的兵权,东北的军阀几十年来非常猖獗,中央目前是分权的政策,省委书记不直控兵权,而军区司令政委也不允许进省委,关彦庭现在扶摇直上,据说有两位正国级颇为赞赏他,土皇帝有了危机意识,他一旦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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