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一上到底(军旅 高干) > 第98章

第98章

枪必然来者不善。 司机抬高反光镜,敏捷窥探着四周,闹市区临近晚集,到处都是乌泱泱的人海,根本分不清谁是百姓谁是马仔,相当于我们在明杀手在暗,防不胜防。 “程小姐,要不在这候着,通知支援,想来他们再放肆,也不敢大庭广众擦枪走火。” 司机一番话点醒了我,祖宗为复兴7号浮出水面而草木皆兵,无暇顾及旁的,我赌注联络不到他,果不其然,他和二力都处于关机状态。 验证了我的猜测,策划这场枪击的黑手,绝对是了如指掌的近亲。 为权谋无所不用其极的老狐狸沈国安,擅长玩阴招的文娴,包括蒋璐和粉粉,都有嫌疑。 何止她们,东三省的名流阔太,凡是丈夫泡过我的,为我一掷千金的,都对我恨得咬牙切齿,曾经的某位官太太,她男人不过醉酒提了一句,水妹的屁股真他妈翘,操两下一定爽,她如临大敌,生怕我掘了她的坟墓,弄了一拨人,去场子后门堵我,逼得我在厕所躲了一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拥有权力的人,娼妓的命如草芥不值钱,风月场因嫉恨而枉死的姑娘还少吗。 至于报警,管他是黑是白,最忌讳条子干预,对方几个人尚且不知,惹恼了,我为鱼肉,不划算。 我摁住怦怦直跳的心脏,“冲出去。” 司机问我走哪边,我指向人烟略稀疏的一趟窄街,“开得越猛越好。” 车一路疾驰,穿梭过闹市直奔东南高速,当时间定格在五点钟,无异于雪上加霜,铺天盖地的人潮与车辆,堵塞了上道口,不论怎样鸣笛,前方寸步不让,连缝隙都不留,司机急得满头大汗,“程小姐,恐怕走不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车后,几辆黑色桑塔纳齐头并进,形成横向长龙,包围式将我们逼入绝路,显然就是他们,而四面八方唯独剩下一条荒僻的西郊之道可通行。 一旦驶入那里,吉凶听天由命,可放弃,当下无路可走。 我咬了咬牙,“开。” 司机不敢耽搁,争分夺秒的险境,延迟半步都是一死,他右打方向盘,一踩油门闯了进去,离弦之箭般涌入漫无边际的尽头,郁郁葱葱的树林在夕阳之下黛影重重,将整条柏油路笼罩在说不出的神秘中。 车飞快行驶许久,原本被甩开很远的桑坦纳,锲而不舍追了上来,一辆持左,一辆并道夹右,时不时擦肩而过,毫厘之差,再度漂移分离,我们错失了稳住情势的先机,司机大惊失色,“程小姐!这些人是死士,奔着我们性命而来,还是绑匪?” 我面色紧绷,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从毛孔内渗出,浸透了单薄的裙衫,这伙人自然要活捉,倘若死士,只一味取性命,还用僵持这么久吗。 我颤抖着手拨出一串号码,是我脑海深处,千回百转,无比清晰涌现出的数字,我甚至浑浑噩噩不清楚到底拨了哪些,直到张世豪低沉的嗓音传来,萦绕耳膜,我一下子惊醒,有了几分意识,我开口含着哭腔,全部胆识与孤勇,烧为灰烬,我从未这样给他看过我的不安脆弱。 他听出我颤栗的呼吸,沉声问我怎么了。 我压抑着濒临爆发的崩溃,“有一伙人,要绑架我。” 他没吭声,两三秒的功夫,他淡淡嗯,紧接着电话那头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他似乎推开门走向何处,非常匆忙急促,“在哪里。” 我四下观望,这里对我而言极其陌生,陌生到我从不曾踏足,“我不认识。” 凶狠的撞击毫无征兆从车门两旁炸裂,接二连三的巨响,有枪声,有摩擦地面尖锐响,后视镜在挤压下化为粉碎,白色的玻璃碴散落一地,轮胎碾压过的霎那,受到颠簸剧烈的摇晃,险些侧翻。 司机殊死掌控,仍旧不敌夹击,车几乎凌空而起,又狠狠跌下,我死死握紧扶手,五指泛着毫无血色的惨白,我在车厢内东摇西摆,整个人险些飞离出去,被子弹射穿的油箱滴滴答答的流淌着汽油,很快报警器响起,车速在逐渐减慢,司机声嘶力竭对着电话呼救,可附近荒郊野岭毗邻山林,断断续续的不足以支撑外界确认我们的地点。 许是这边的战况太惨烈,听得惊心动魄,张世豪的语气难得有了波动,我听到一丝颤音,不该属于他,运筹帷幄叱咤风云的他拥有的惊慌情绪,“别怕,小五,我很快找到你,再撑一下。” “张世豪。”我喊他名字,眼泪夺眶而出,“我想和你说句话。” 我死死掩住唇,咽回喉咙窜出的呜咽,“我其实——” 我没有来得及说完后半句,车尾遭受了一下重击,我朝前扑去,又受惯力弹回,后脑勺砸在门把上,顿时晕死过去。 我昏迷了很久,像是漫长的几个时辰,醒来眼前一片混沌,什么都瞧不清,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正对我的高处开凿了一扇四四方方的窗子,迷蒙的水汽和阴云遮住了天际,西郊竟然下了一场薄雾,淡去的晚霞隐匿树梢后,清幽月色崭露头角,若隐若现悬挂在窗框。 我动了两下,察觉手脚皆被捆绑,唇也封死了胶贴,叫喊不出,犹如一只残缺的玩偶被丢弃墙角,跪坐的双腿早已麻木失去知觉,我强撑一丝力气,拖着疲软的身躯往后靠,头抵着一块掉渣的砖石,仔细观察这间屋子。 装潢十分陈旧,却并不破败,倒有一股古色古香的风韵,条子围剿都未必觉得场面是绑架,这便是幕后主使高明之处,防止我在车内报警,做了假象。 我喉咙含糊不清哼叫了两声,试图吸引人过来,门外过道忽然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步伐凌乱,像是不止一人,而是无数人,很快紧闭的门便被推开。 几名马仔拥簇一名头戴黑色礼帽的年轻女人,穿着修身得体的套装,大半张脸被低垂的帽檐挡住,只露出玲珑小巧的下巴,惊鸿一瞥,模糊窥视,非常秀丽的长相。 马仔护送一言不发的她抵达里面摆放的圆桌,女人解开披风,低声问了句,“钱到帐了吗。” 马仔说到了一半,另一半要完整的结果,立刻汇款。 她冷笑,“人质控制我手上,倒和我讲条件了。半个时辰内,我要见全款,否则刀不会落。” 马仔下意识瞥我,“这女人命硬,而且很狡猾,看她降服了什么人,您就知道她多擅斗。” 她未曾多言,落座在贵妃榻,指了指燃烧的香炉,马仔心领神会,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棕褐色的饵料,打开炉盖抛洒进去,很诡异的味道,我本能排斥,憋着不肯吸,维持了仅仅一分钟,倔强的底线便如数崩塌。 浓稠的香气无孔不入钻进鼻息,我预感这不是好东西,而且专门为我准备的。 做完这件事,马仔躬身从房中退出,女人掀开一副棋盘,两盅黑白子,三盏红蜡,在烛火映照下,波光熠熠,像一片胶着的火海。 她不急开局,慢条斯理摆弄棋子,放下又拾起,似乎在等谁,而不愿自己同自己厮杀。 窗子涌入一阵细碎的晚风,隐蔽的角落处,浮灰扬起,她在眼前挥了挥,“程小姐,初次见面,用这样不礼貌的方式,希望你不要怪罪。” 方才隔着远,没听清楚,此刻夜深人静,女人粗糙的嗓音落地砸坑,竟是病态的沙哑,好似拿刀片割过,剜了骨头,实在难听。 我怔住,蹙眉盯着她,她轻笑,抬手缓缓摘掉礼帽,当她的额头与眼睛彻底暴露我视线中,我倒抽一口冷气,恐怖狰狞的疤痕,密密麻麻,坑坑洼洼,侵占了她的容貌,腐蚀了她的皮肤,令原本的玉色皱皱巴巴的成了凹凸的褐黄色。 “吓到了。是不是从没哪个女人,像我这样丑陋得令你畏惧生厌。” 我说不出话,舌尖用力舔胶带,想要舔湿脱落,然而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我涨红脸放弃,胸脯一下下起伏,无助凝视着陌生的女人。 她佩戴了蚕丝手套的指尖捏起棋盘几枚黑子,“谁生来便疤痕遍布呢,三年前的西郊,远不是这般平和静谧,而是藏污纳垢的仓库。爆炸摧毁我的全部,杨馒头养得一条好狗抛弃了我,拜你奸夫所赐。” 奸夫。 我瞳孔倏而放大,张世豪的仇家?我原以为这伙人冲我来的,说白了,连我和肚子一箭双雕,如果是寻仇,等待我的将扑朔迷离。 女人略微偏头,借着时明时暗的烛火睥睨我,“程小姐生得冰肌玉骨,是沈良州的枕边人,更是张世豪的心尖爱宠,集诸多筹码于一身,既可换钱财,也能泄仇恨。我很抱歉,你在我这里,要吃一些苦头了。” 118 我不会让你有事 女人的每句话都令我毛骨悚然,我不明白她和张世豪的恩怨宿仇,为何不报应在他名正言顺的情妇头上,反而将目标射向明面毫无牵扯的我,她看出我的狐疑,轻笑一声,“当然,我不轻易出山。既可泄恨,报酬也优厚,两样一起诱惑我,我才愿意铤而走险,动了如今尤为风光的程小姐,据我所知,不少人赐你名号高官第一情妇,倒是名不虚传。” 这个名号,早年东北还真有人担得起,和米兰同期出道的,在香港拍过三级,小配角,但特别抢风头,后来主角不乐意了,把她镜头都剪了,她还去日本发展过,差点就玩AV火了,这种得天独厚的女人,都挺好逸恶劳的,怎么说呢,能躺着来钱,不乐意辛苦,拍片也累,当二奶万一碰到个祖宗这样的,哪怕祖宗老子那种宝刀未老的,也是捡了便宜,又爽又有钱花,所以这位尤物就混进了高官圈。 她最火时,东三省的官员看了她像狗瞧见了屎似的,闻味儿追着跑,睡过她的说,“阿娡是真让人睡不够,一晚上吃了半瓶药,蛋扛不住了还想操。” 不过一代名妓阿娡早已销声匿迹,谁能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呢,她比米兰还大几岁,二奶的鼎盛时期,也就那么几年而已,再牛逼的尤物,也架不住人老珠黄,这便是所有情妇想法设法熬上位的关键。 她会甘心吗,我会甘心吗?锦衣玉食掌握权势的生活,是多么香甜而蛊惑,有些生活,一旦过了,是戒不掉的,和毒瘾一样。 阿娡之后,水妹取代她成为了高官第一情妇,在权贵圈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是任何人没想到,我能傍上太子爷,而且站得这么稳当,无数新欢使劲手段,也没能将我扳倒。 “是谁给你酬劳,对我下手。我可以给双倍。” 女人不语,专心致志擦拭棋盘,擦得红烛倒映其中,辉煌而朦胧。 我说三倍,四倍也未尝不可。 祖宗不差钱,以他现在对我的宠爱,百分百会拿钱捞我平安,这点底气我还是有的,女人笑着摇头,“程小姐,我并非不贪财,可有些财我不贪,一切的交易往来,目的计长远。” 我还想竭力争取她,我在她手里,只有她肯放我,我才走得出去,而且不必费一兵一卒,然而她没给我这机会,她招呼门外的马仔询问情况。 “嫂子,五分钟前,张世豪打来一通电话。” 女人手一顿,挑眉哦,“他亲自吗。” “他声音没错,阴得很,我听不差。” 女人似笑非笑越过马仔的肩膀瞥我,“为了小姘头,他还真花费功夫了,我做得天衣无缝,他也能这么快查到下落。” “张世豪在东北手眼通天,他想查,没什么难的。” 女人淡淡嗯,“沏茶,恭候张老板,我与他多年不打交道,怎能不好好招待。” 马仔踌躇了两秒,“琳姐,人到了,但不是他。” 话音未落,门再度被推开,吱扭一声响,刺得耳膜麻疼,我立刻扭头看过去,当我看清那抹高大笔挺的身影时,瞳孔一下子放大,满腔欣喜转为深深的震惊,进来的人竟是阔别许久的关彦庭。 他单手解着军装墨绿色的纽扣,步伐格外沉稳,眉间气定神闲,似乎是赴一场聚会,饶是开局便运筹帷幄的女人,也有三分愣住,“关参谋长,怎么是你。” 关彦庭视线扫过被捆绑在角落的我,神色清淡从容,他平静观望女人,眼底漾着温和的笑意,“怎么,谁来不一样吗。” 女人想了下,大约也猜中了门道,张世豪是她宿敌,他有心出面,也顾虑适得其反,他不愿拿我安危冒一丝一毫险,他必定给了很大的筹码,连关彦庭都为之心动的筹码。 我心口滚烫,像一道城墙轰然倒塌,碎裂瓦解。 “也是,谁也改变不了结果。只是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张世豪,也有缩头搬救兵的时候。” 女人伸手邀请他落座,“来者皆是客,关参谋长光临寒舍,我有一招棋不懂,正好请教你。” 关彦庭目光落在棋盘纵横交错的轴线上,“围棋,我不擅长。” 女人挑拣着黑白两子,“我也是半路出家。这世上崭露头角的人,哪一个是天生便站在了高处呢。” 关彦庭笑说也是,那便过两招。 厉害角色交锋,从不直面矛盾,彼此深谙来意,又在无形之中达成目的,这才是高手的对峙。 他们表面越是和谐,越是暗流涌动,谁知这栋宅子被多少人,多少股势力包围,绝不是看上去这般宁静和平。 我探身瞧棋盘,局势很复杂,明显故意为之,布下天罗地网,完全无解。我不十分了解围棋,正经的路数不会,旁门左道却精通一点,这盘死棋,除了掀翻棋盘,破译别无他法。 女人指了指棋盘中央最混乱的四角,“黑子侵犯白子,白子自保,吞吃了精兵良将,瓦解黑子城墙,黑子锱铢必较,反咬白子颈脖,扼住了生死命脉。已经这副模样,除了硬拼到底,屈服白子,黑子还能突围吗。” 她笑得胸有成竹,关彦庭沉默打量棋盘,他眉头轻皱,似乎思量什么,许久之后,才舒展了面孔,他捻起一枚黑子,叩了叩桌角,指节不轻不重,却铿锵有力,震得红蜡晃了晃,两张脸隔着微醺的光柱,朦胧而火热,仿佛一场不见血光的厮杀。 “我如果能解,胡小姐许我什么,总需些赌注,才激发胜负欲。” 女人端起茶盏,漫不

相关推荐: 【原神】联诵(旅行者荧中心向all荧中短篇合集)   《红楼之皇帝是个受》BL肉   亲血的繁衍(H)   魈和万叶都想和你doi(原神)   收入囊中(校园NPH)   强制军服(H)   骨肉相连(bg骨科合集)   核变末世,我有一只寻宝鼠   淫女联盟-广寒仙子   狼老公的鸡巴到底有多长_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