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一上到底(军旅 高干) > 第96章

第96章

玩,嘴也好玩,虽然比不了凭借嘴巴大红大紫的娇娇,可嗓子眼天生细嫩,也别有一番回味。当初我打过舌钉,有一阵跟的金主不喜欢,他说稍不小心碰着肉,那玩意扎得慌,我弄的钉子不是普通小姑娘打得舌钉,一颗大的穿透了舌尖,两边埋了碎小的,怎么说呢,舌头外观格外漂亮,但是代价翻倍,拆掉流了不少血,残留的一颗洞也填不上,还损害了右边的几处味蕾,以致我现在吃东西,特别清淡的尝不出味道。 洞就那么搁着,太丑了,顶级规格的二奶是不允许有视觉缺陷的,我只好补一块晶片,在紧挨舌根的地方,没几分见识和经验的,会直接爽哭。 快结束的功夫,我险些在后车厢飞起来,身子颤动的幅度我连维持平衡都很难,我透过后窗玻璃,看到如一条狗匍匐残喘的自己,那样的我,狼狈又倔强,拼尽全力过一段万人之上的生活,然而这条路迷雾重重,我分辨不清。 蒋璐的话字字珠玑,像擂鼓般震撼刺激,她说得不错,这场局,真与假,善与恶,罪与罚,情与恨,根本不是我能掌控,它属于男人的领土,确切说,是权贵的战场。 我到底没忍住吐了出来,一口稀释的酸水,白中泛着黄,一滩泼在了祖宗胸口,浸透衣裳,湿漉漉的贴合肌肉,他没什么反应,只是面无表情揪着我头发,按住我后脑,再度抵在他胯部不许我离开。 他压下那股狂气,捧起我的脸,用方帕细致温柔一寸寸擦净,我看不懂他,以前我觉得了解祖宗,至少比他那十几个二奶悟得通透,此时此刻,我推翻了我的认知。 张世豪里里外外都阴,祖宗则阴在了里面。 他的阴,不显山不露水,却算计了所有人,包括睡他枕边的我。 他将我搂紧怀里,轻轻拍打我脊背,他说好了,别哭了。 我难以自抑抽噎着,他撩开我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望了好半晌,他唇吻上我鼻尖,没有嫌弃我脸上的腥味,“听话。” 祖宗之后在这边停留了五天,第六天傍晚我们回了哈尔滨,事情没解决,相反,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三方庞大的黑势力对峙,几股小势力也在斗法,祖宗留下了二力,张世豪据说还在长春。 张世豪一向稳扎稳打,赢了意料之中,输了也是有他的目的,而不是纯粹输,祖宗擅长出其不意,声东击西,他甩出的筹谋往往却不是最终使用的。 危急关头他非但不坐镇,倒是跑出了省外,给对手部署的良机,绝不是他糊涂了,张世豪也清楚这一点,他选择了按兵不动,两方都在以智谋博弈。 我陪祖宗在外地这段日子,黑龙江夜总会扫黄,倒了十几家场子,哈尔滨逃过一劫,一方面是张世豪的面子镇着,不扫皇城,也没法扫别家,毕竟皇城才是最大毒瘤,另一方面,闹出太大动静,祖宗也漏了,土皇帝的秘书亲自致电省公安厅,哈尔滨不动。 话是这么说,整个黑龙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丁点样子不做,也不现实,因此营业不久的兰黛俱乐部成了替罪羊,米兰给我打电话求我救她手底下几个红牌姑娘时,那边乱得一塌糊涂,十几辆警车呼啸嘶鸣,几十名条子倾巢出动,围剿了兰黛前后门。 我乘车抵达,第二拨小姐正从大厅内押运出,排成弯曲的长龙,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其中两个臀部还粘着男人用过的避孕套,浑然无觉。 我风风火火穿梭而过,伸手扒拉着经过的姑娘,米兰的红牌我认得,挺俊俏的,狐狸眼,脸蛋原装漂亮,一对整容的硅胶胸,为了圈内杠红桃,抢她生意,我找了一溜,最终在这列小姐的最后发现了她,她也看见我了,我和米兰的交情,这个当口出现,必定为了捞人,她原本老实跟着,立马不安分挣脱手拷,朝我这边跑。 我开口要人没用,祖宗的名头好使,这种场合不能瞎浪费,屁大点的事滥用职权给他添乱,得不偿失,米兰的情我也得还,所以我拿了张世豪的扳指。 我没等条子阻拦,亮出了筹码,条子哪顾得上看,急着把人押上警车交差,反手扒拉开,“扫黄!妨碍公务什么罪名知道吗?凑合什么。” 我冷冷扫了他一眼,指着那个姑娘,以及她旁边扎堆的三四名,“别人我不管,她们,我带走。” 条子扶了扶警帽,刚想开口说话,翠绿的玉石扳指在他眼前晃三晃,他一愣,怔了好一会儿,我面无表情问,“张老板的小情人你们也敢抓?动手前没扫听清楚吗,兰黛俱乐部可是张老板的温柔乡,这里的几个头牌,谁和他没点关系,你们抓一个,梁子便结下了,何况我瞧着——” 我装模做样梭巡一圈,“你给他满门抄家了啊?张老板要睡马子,难不成睡你媳妇儿呀?” 条子琢磨了几秒,事态严重拿捏不准,他抬手命令后面的条子原地待命,飞快冲向前面的领队汇报情况,这批扫黄的条子来自区局,即使一把手也不够格出席应酬,更别提带队的头儿了,压根没见过我,一听土匪头子张世豪出示了扳指,来保几只卖肉的鸡,亲自迎过来,笑着放了人。 我解救完她们进入大厅,条子一场血洗,到处都是翻查后的狼藉,一些没被抓现形的客人和陪侍,一边庆幸着劫后余生,一边四下乱窜,逃离这片是非之地,糜乱嘈杂的人潮之外,站着吸烟的米兰,她身影很模糊,虚幻在摇曳的霓虹和狭长的走廊尽头。她仰面吐出一口烟雾,朝我点了下头,挥手让几个姑娘散了,就近推开旁边一间包房门。 仅仅是匆匆掠过,我心脏咯噔一跳。 115 该不该死守这颗心 米兰又戴上那对象征她拉皮条的标志性耳环了。 圈子里的鸡鸭特迷信,讲究门道多,男老鸨戴高跟鞋吊坠的项链,女老鸨戴香蕉的耳环,寓意搞定男客和女客,全做回头客。 她和大人物的司机好了,曾摘掉一阵,旧物重拾,显然有岔头了。 我跟进包房,开门见山问她男人呢。 米兰爱搭不理的,昏暗的光束将她笼罩,她置身其中自斟自饮,一副云淡风轻的做派,“掰了。” 我眉头一皱,“不是快结婚了吗。” 她咂吧酒水的滋味,一半醉意一半真,她说苦,从来不知道特酿的葡萄酒这么苦。 我在她旁边坐下,反扣杯口,阻止她没完没了的讨醉,“过不下去?” 糜烂的行当待久了,从良岂是轻而易举的事,世间耐不住孤独的人那样多,男人花哨,女人何尝自甘寂寞。 “他找我要两百万,回老家盖房子,盘店面,这十来年打拼我是有点积蓄,可开口两百万。”米兰的语气满是鄙夷嘲讽,“不是说给就给的,钱是婊子的命,谁敢随意把老底揭开?” 我基本有数了,不死心问了句然后。 她嗤笑,“完了呗,男人的面子禁不住撅。” 在外地半个多月,我始料未及发生这么大变故,我还能回忆起米兰和她男人准备结婚的喜悦和踏实,安宁平稳的生活摆在眼前唾手可得,竟为铜臭而流失掉。 世事无常,万丈红尘司空见惯。 被骗的姐妹儿从良迫切,仿佛钱塘江的水,一浪打一浪,前赴后继掉入男人陷阱,那陷阱确实很美,它是救赎,是光明,是清白,是解脱,是求而不得情爱。 我无话可说,我傍的人物比她们高级点,同样意味着我垮台那天,也比她们更狼狈,更凄惨。 我端起酒杯,米兰要碰不碰的当口,想到什么忽然停了,“你当了几年婊子,丧尽天良的事做绝,迷途知返早就来不及了。管什么礼义廉耻,谁财大气粗,谁能善待你,你就跟谁,怎么不是吃香喝辣啊,你指望沈检察长明媒正娶迎你进门?” 我无比迷惑问她跟谁。 她意味深长盯着我左手攥住的扳指挤眉弄眼,“当我不认识呐?张世豪的玉扳指,他戴这个不离手的,东北谁不知道?见了这玩意儿,土匪的砍刀举过头,落下要三思。他给了你,等于把他性命和招牌都给了你。别觉得你怀了身孕高枕无忧,土皇帝不是摆设,他心狠手辣连自己私生子都弄死,隔辈的孙子算个屁。有些位置,我们这种出身的女人,穷尽毕生手段也谋不来。” 她拍了拍我小腹,一脸的惋惜,“他是祸,不是福。” 其实不用她提醒我,长春赌场那晚之前,我对孩子的确寄托厚望,只要带把儿的,文娴我便扳倒了三分之二,沈家人丁稀薄,沈国安老狐狸不假,谁也不想断子绝孙。 可如今,我打消这个念头了。 这块肉十有八九真是张世豪的,祖宗心知肚明,他是最早明白一切的,因为他从未给我怀孕的机会,无数泡浓精,撒入的同时,或许他做了手脚。 我不敢饮酒,只抿了一小口,将深思熟虑多日的话一吐为快,“替我安排一个嘴巴严实的大夫,今天满三个月了。” 我掂量了一通,先下手为强,必须占尽先机,孩子到底是谁的,凭猜测太武断,我终归要亲眼见证据才安心,再对症下药。 米兰最好之处,不多问,当然,她聪明,跟过她的姑娘,哪怕脱离了,抬起屁股照样猜中拉什么颜色的屎,她问我怕疼吗。 我说怕,但捱不住针刺的疼,就要忍挨刀的疼了。 她琢磨了下,“黑龙江最不太平,几个土匪头子扎堆,黑白两道全是惊弓之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费点功夫,孩子爹的嫌疑人暗中肯定埋线了,最迟一周,我给你办妥。” 我和米兰交待了几句,刚从条子那儿带走的几个姑娘找她有事,扒门喊米姐,表情很急,我没耗着,叮嘱她多保重,起身绕过桌子不出三步,米兰忽然在我身后说,“还你救我红牌的人情,赠你一个消息,我也是刚听到,复兴7号,你清楚吗。” 我脚步猛地一滞,她不等我反应,接着说,“云南的复兴7号,下个月会抵达松花江岸,具体进入哪一座城市的港口,目前不祥,接头下家正是张世豪。” 复兴7号,隶属河北省,二十年前华北地区头号黑老大强子,花费几十万美金进口的德国制造货轮,船舱装载物品是其他船只零点五倍,外观却并不庞大,很掩人耳目。更重要的,这艘货舱是新中国成立后内地出现的最大的交易毒窟,贩毒通缉令名列榜首,毒品市场神龙见首不见尾,复兴7号出没,必定伴随一桩难以估量的特大毒品交易案。 不论登陆任一省的领地,整个东北都将风起云涌,翻天覆地,搞不好惊动京城的官儿。 我手心顿时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渍,“消息属实吗,确定接头的是张世豪?” 论老鸨子,米兰手头鸡的货源厉害,都买她的账,可她被大人物甩了,四面八方的长舌头不灵活了却在所难免,万一是哪条道发射的烟雾弹,弄巧成拙。 她笑着翘二郎腿,点了根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为我圈子里白混的?保你真。” 最后三个字犹如当头一棒,惊得我麻木而清醒。 张世豪这王八蛋,他简直狂得要操老天爷了。 云南到东北,极南极北,跨越多少省市,躲避几十万条子的搜查和通缉,稍有不慎,全军覆没,他的旗帜都会崩塌,保不齐把脑袋玩进去。 不过我明白,到他这位置,不可能放手,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旦退了,就有大把的砍刀等着把他剁成肉泥。 “复兴7号货量。” 米兰压低声说这不了解,但不会低于五千斤。 我喉咙如同哽住一颗尖锐的基石,卡得上不来下不去,我闭上眼沉吟好半晌,才勉强压下那股焦躁的灼痛感,五千斤,这个数目在内地的贩毒史,堪称无可超越,张世豪只许胜不许败,不然他跑不了一枪子儿。 我低头抚摸着扳指,它的热,它的凉,从指尖传递,直达肺腑。往常,我敢暗算他,因为我有把握他出不了大事,顶多损失些势力和产业,撼动不了他的天下,而我也能在祖宗面前表忠心,讨宠爱,稳固我的地位,何乐不为。 大局当前,事关生死,我不蠢,他对我好,哪怕掺杂了利用,计谋,做戏,也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好是真实的,抑或有温度的,我狠不下心推翻他,搞垮他,这个秘密我不仅闭口不提,还会为他适当掩护。 不知何时开始,我惊愕察觉,他这张撒得无声无息的天罗地网,捕获了我半颗心肠。 缠得越来越紧,我挣脱的力量,也越来越渺茫。 我心事重重回到别墅,入夜十一点多,祖宗正好从浴室内走出,屋内的灯光调得十分黯淡,他穿着我新买的睡袍,一边合拢窗纱一边擦拭湿发。 口爆车震之后,我和祖宗再没见过,回来那天他还是和粉粉同车,我跟在后面,不知情的马仔护送时,甚至误会新欢上位,我就此失宠了。 说真格的,特别慌,我无法操纵识破这个男人,曾经他的喜好,他的禁区,他的全部,我了如指掌,而我逐渐发现,我似乎揭下那一面,并不是他,或者是他无数面刻意的其中之一。 他会像当初那样,需要我和其他二奶分食争抢,又不完全属于我。 我驾驭不了张世豪,也赌注不了我另一段人生的喜悲,在如此关头,我失去祖宗的疼爱,是雪上加霜,天崩地裂。 我终于明白米兰说,人性的贪婪,不只是男人为权色,女人的贪婪更长久更阴毒。 索取的太多,不懂适可而止,再贤淑的女人也渴盼着男人无休无止的喂食。 丢一粒物质的肉,觊觎着爱情的肉,丢一杯轰轰烈烈的酒,又想要一杯岁月安好的水。 我透过染满尘埃的昏黄光柱,失神望了祖宗良久,我带着哭腔喊良州,随手扔掉了手包,朝他欢喜扑了过去。 他稳稳接住我,他的眼神,他的呼吸都是爱怜的,我不曾看到丝毫厌弃和敷衍,我问他为什么冷落我这么久,是沈太太不许吗。 他淡淡嗯,手穿梭过我的长发,“让她少打你注意。” “我宁可她视我为眼中钉,也想你来陪我。”

相关推荐: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以美食之名:街口的关东煮   仙尊的道侣是小作精   帘幕无重数(骨科,禁爱姊妹中篇,1V1)   在爱里的人   重生之兄弟情深(肉)   摄春封艳   [综漫] 当隐队员的我成为咒术师   小人物(胖受)   花花游龙+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