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现一抹遭戳穿的窘迫,“是…反贪局的一名副处长。” 王夫人打牌的手僵在半空,她讶异挑眉,我格外镇定,“您说笑了,反贪局的官,在仕途分量可不轻,三司都不敢得罪,我如何替您出面。” “程小姐!”她干脆推倒一列牌,抛掉身份蹲在我面前,窗下喝茶的几道人影,见状起身示意自己夫人跟上,他们与张世豪点头告辞,不消片刻,这件包厢仅剩我们三人。 “还请您费口舌说情,什么代价都好商量。我娘家小叔子,还没有成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今天也舍了脸,我和我丈夫外面养的小三,都生了女儿,家里真是指望着他,担惊受怕他有去无回。赔得倾家荡产,我们也甘心。” 她手塞进我掌中,比划了几个数字,“一样孝敬沈书记,另一样是给您和沈检察长的小礼物。”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我,也被这份厚礼惊呆了。 东北这块地盘,谈不上顶级富庶,原来肥油都流进了小部分人口袋,寻常百姓混得好的,尝点荤腥算不简单了。 可惜她找错了人,我做不得主,我受宠不假,宠得不瓷实,说俗套些,我握得不够死,目前不敢贪。 庞太太察觉我一言不发,她心虚,急忙摘自己的首饰,给我做见面礼,我制止她,“我不缺。我的确想帮您,是我力不足。” “程小姐,沈这个姓氏,在东三省意味什么,谁会不明白?您半只脚踩进了这道门,只要您有心,没您办不到的。” 我搀扶她站起,“庞太太,话说到这份儿上,我给您指一条明路,您带着一件筹码,请求沈太太帮忙,她哥哥在军区大权在握,颇有威望,未必压不住市检察院这一道逮捕令。” “沈太太?”她眉头拧成一股麻绳,“您…” 我让她放心,我不是气话,实事求是,她的路子比我广。 庞太太病急乱投医,早已分辨不明谁是虚情假意,哪一张面孔是相助,还是利用,她问我什么筹码。 我向她勾手指,我贴着她耳朵说了一通,她表情瞬息万变,难看得不行,“程小姐,我是万万无意对您…” 我虚虚实实封住她唇,“一码归一码,先捞人要紧,我出个主意,成了,您记我半份情,不成,算我有愧,往后您找我,我能帮的,竭尽所能,您也不亏,不是吗。” 庞太太权衡了好半晌,她攥拳下了决心,“那我就这样做,程小姐,您多担待。” 我说不碍事。 她鞠了几个躬,拎包闯出那扇门。 张世豪摩挲着套在骨节的碧玉扳指,那花纹不知是不是又送到玉器店精雕细琢过,十分的圆润好看,上等的材质,上等的镌刻,上等的保养,想不夺目都难。 “程小姐玩兵法,玩得不比男人差。她求你,你反算计她,为你做铺路的石子。” 我哎呦了两声,仿若烟花柳巷倚门卖笑的娼妓,又妖又贱,贱中偏偏带着贵气,“看把张老板能耐的,不够你这双慧眼取乐的。” “何止这件事。”他整理着袖绾处浅浅的褶皱,“程小姐讨厌鲁曼,恨不得除掉她,对吗。” 我猖獗的笑凝固,心里咯噔跳,瞬间屏息不语,眼神亦从明亮变得晦暗,不知怎的,我不觉得舒服庆幸,反而无比沉闷。 我算计女人的道行,不是吹的,栽在我手里的清一色都是圈里斗战胜佛,哪一个也非善茬,把大房压得气儿也喘不了那种妖精,这套把戏斗张世豪,未曾想如此劣势,半点施展不开。 他脚抵住椅子边缘,把我扯了过去,我上半身磕在他腿间,皇城包房他强奸我口爆的一幕,乌泱泱卷土重来,我身子情不自禁发颤。 “你讨厌她,干脆告诉我,只要你高兴,我打发她走,不过小五。” 他薄唇似有若无磨蹭我耳垂,“我不能白白丢一个女人。”他轻笑声犹如一条虫,蠕动进耳孔,落地生根,“你拿什么补给我。” 我自始至终未曾看他,一味的抚弄空荡荡的麻将桌,可游移不定的眼神出卖了我的慌乱无措,他戏谑挑起我下巴,我愤怒搪塞,“张老板说什么,我听不懂。” 说他王八蛋,我抬举他了,他还不如一个蛋。 我懊恼极了,似乎我耍多么精湛高明的手腕,他都能识破。 这感觉,像扒光了衣服,被他在大庭广众操一样羞耻。 “你要她什么下场,我应你。” 我冷冷注视他,“码头张老板的那通电话,不是为了保她吗?令我进退两难,无法擅动,你这份深情厚谊,鲁小姐必定感念。” “哦?”他由一指,增加两指,钳住我下半张脸,“机会摆在眼前,错过不会再有第二次。” 他逼迫我到这个地步,我索性也豁出去了,我直视他的眼睛,“我要鲁曼死。” 张世豪似笑非笑,“我的小五,心这么狠。” “怎么。”我反客为主,光裸纤细的右腿勾住他腰臀,这样的纠缠,倘若门是开着的,无意识经过,惊鸿一瞥,一定是销魂刻骨,极尽色情。 我食指揪住他衣领,往春光半泄的胸前拖拽,仰面望着他,眉梢眼角万般风情,千般冷傲,指腹幻化为一枚羽毛,摩挲他凸起的喉结,“不舍得?” 他笑而不语。 我看不透他笑蕴含的深意,烦躁想骑上去凌驾他,质问他既然答应怎样都听我的,为什么变卦,一听我要她死,又心软了。 就在我拼尽全力挣扎着搂住他脖子时,五脏六腑突如其来一阵绞痛,痛不明显,倒是作呕泛酸的意味强烈,从小腹处升起,流窜过脾胃,直逼喉咙。 我眼前铺天盖地的晕眩,软趴趴伏在他肩膀,咬牙切齿一句混蛋,温柔得像极了打情骂俏。 张世豪察觉不对劲,他问怎么了。 我捂着唇,哇一口,吐在了他衬衫,一张脸霎那苍白。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大约我脸色的确难看,他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我,疾步迈出大门,正门口停泊的白车,是一辆陌生崭新的奔驰,阿炳靠着车头吸烟,见张世豪把我抱出来,他一愣,“豪哥?” 张世豪沉默,脚步停在后厢门,阿炳反应敏捷,利落拉开,将我放在他腿上,用手掩住我唇,“最近的医院。” 阿炳这一路连续闯了三个红灯,交警骑着摩托从第一个红灯开始追,到第三个时,前面的交警收到消息包抄阻截,几辆疯狂鸣笛的摩托车三面环绕,堵得无法通行。 阿炳阴着脸,踩刹车没熄火,左臂搭在窗框,张嘴狂得很,“你他妈穿制服就眼瞎,什么车都敢拦?砸你饭碗知道吗?” 交警听口气一愣,下意识看车牌,阿炳冷笑说豪哥换辆车就不认识了? 张世豪随即缓缓降下车窗,露出半副阴鸷的轮廓,交警凝眸认出他,毕恭毕敬挥手放行,“真是张老板的车,刚上岗的没眼力,您多担待。” 阿炳啐了口痰,正好随风飘落在路段的白线上,飞溅到交警脸上,对方不敢多言,敬了个礼,眼睁睁瞧着这车拂尘而去。 到达医院后,我做了几项检查,张世豪出奇得耐性,我去哪,他便默不做声跟去哪,他或许本就不是祖宗那样暴躁的性子,我有那么片刻的错觉,我们与这医院内,来往穿梭的男男女女,毫无区别。 尽管实际,我们是最不该有所接触的身份。 诊室外等结果时,张世豪推开尽头天窗的玻璃,点了一根雪茄,浓稠的雾霭破碎在围栏外,稀疏溃散。窸窸窣窣的声响,隔着那堵门若隐若现,我听不真切,不多久阿炳从诊室走出,表情满是复杂,他走到吸烟的张世豪身后,喊了一声豪哥。 他置若罔闻,慢条斯理抽着,阿炳也规矩等着。 张世豪将视线从此起彼伏的绵延楼宇间收回,略带沙哑问,“什么情况。” 阿炳附耳,声音压得极低,唇齿阖动间,张世豪转过身,指尖的火光被他撵灭在墙壁,他猛地抬眸,看向我。 097 我要他女人 阿炳那番话,撕开了张世豪一贯波澜不惊的面孔,他晦暗不明的神情下,是一汪翻覆的波涛。他重新摸了一根烟,点燃的空当,透过那丝火光,我看到他指尖隐隐僵滞的颤栗。 他抽了多半支,哑着嗓子说拿来。 他说得并不详细,阿炳却很通透,他折返诊室,约摸一两分钟,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份报告单。 我距离远,看不真切内容,弯弯曲曲的图像一闪而过,张世豪拿住看了一眼结果,又看了一眼我,微眯的眼眸浮现一层化不开的浓雾,模糊又虚无,捉摸不透。 他思量许久没出声,愈发深邃复杂的目光,定格在中间两行字,阿炳候在一旁,试探问您有数吗。 张世豪不动声色合上化验单,“少废话。” 分明是我的身子,他倒瞒着我擅自做主了,我气冲冲跨过去朝他伸手,“我要看结果。” 他没有给我,甚至没有说只言片语,只是趁机反握住我的手,揽入他怀中,温柔细致梳理着我打结的发梢,“一点小病。” 我皱眉,“什么病?” 他的答案和我预想完全不同,“我没有怀孕吗。” 这几年,我避孕药吃得多,祖宗不爱戴套,最初小半年,他为了爽,我也急于站稳脚跟,扮演懂事知趣的角色,每回都及时吃药,有时他一夜连干两三次,我还会吃两粒,祖宗精量很大,家伙又猛,我生怕万一,一旦他起疑,觉得我想母凭子贵,逼宫上位,我的好日子必定到头了。 他之前的金主,我吃得更凶,男人嘛,包养二奶目的是想操得舒服,情妇捞了大把的票子,吃山珍海味,这点职业修养必不可少,现在我死活怀不上,我想大约是这几年放纵惯了,伤了根本。 圈子里不孕不育的姐妹儿,原因五花八门,打胎打多了,妇科病太重,有些金主挺脏的,不讲卫生,打炮经常找野鸡快餐,对方有病,口完了,男人那玩意儿不干净,再搞二奶时,交叉感染了,祖宗那么多情妇,乔栗的作风就挺乱的。 说我怀不上,我信,我太想利用孩子争地位了,上流社会立足妄图抢得一席之地,孩子是最重要的筹码,拥有这份筹码,相当于免死金牌,扳不倒正室,在二奶阵营里,也能一骑绝尘,稳居首位。 我那么盼着祖宗松口,给我怀孕的特权,真盼来了,我肚子反而像一片盐碱地,浇灌多少也寸草不生。 我特怕,怕祖宗包了别的女人,我滋味不新鲜了,我会失去我今时的一切。 我揪住张世豪衣领,无比迫切质问他,“我是不是…怀不了?” 他埋在我发间的中指倏而一顿,这一顿,吓得我半死,烈火焚烧碎尸万段的绝望也莫过于此,我死死盯着他唇,他非常平静说不是。 阿炳迅速取了药回来,包装似乎被揭下去了,全部是现成熬好的汤药,他身后还跟随了一名女医生,他引到我面前,“程小姐,您的检查结果,这位大夫全盘了解。” 女人更易使女人放松警惕和心结,我问她我身体无恙吗。 她笑着说,“生活习惯造成的气血不调,月经紊乱,您最近失眠,压力大心事重,对吗。” 她说得全对,半点不错,我说是。 “您不用担心,调养一阵就好。” 按理说,张世豪插手的事,我都将信将疑,不过唯一确定的一点,关乎我身体,他不会儿戏,至少现阶段,他还舍不得。 我一把抓过阿炳手中的袋子,刺鼻的药味钻入气息,撞得脑仁疼,我伏在墙角,又是一阵狂吐,张世豪轻抚我脊背,就像丈夫对待妻子那般自然而耐心,毫不嫌弃擦拭着我唇边的污秽,他吩咐阿炳备车,随即将我身体牢牢按在他心口,护着我走出川流不息的人潮。 送我回别墅的路上,他始终沉默,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古怪,仿佛有什么超出掌握的事,在不断延伸,发酵,击破理智,濒临爆发,脱离到我们谁也控制不了的地步。 不知凝滞了多久,他转动玉石扳指的手停了下来,忽然开口说,“把鲁曼做掉。” 阿炳后背一颤,他透过后视镜不可置信望向张世豪,“豪哥?鲁小姐跟您这么久,也没有做过背叛您的事,做掉是不是太重了。” 张世豪不吭声,意味没得商量。 对于这个结果,我也十分震撼,我看得出,他有意保鲁曼,如此唐突的逆转,更让我觉得这趟医院之行,张世豪隐瞒了我什么。 阿炳为难说,“鲁小姐终究是沈良州的人,不如再留一段时间,等他那边动作。” 张世豪没立刻答复,他凝视窗外不断倒退的重影的楼宇,陷入漫长的沉寂,就在阿炳认为事情有转机时,他干脆利落吐出两字,“不留。” 我偏头笑得放荡揶揄,“我原本当张老板怜香惜玉呢。看来你还真是凉薄的浪子。” 我白皙纤瘦的手犹如一条妖娆的蛇信子,攀附他胸膛,辗转抚摸,极尽蛊惑,“你这里,到底装了什么。” 他笑着扼住我手腕,沿着衬衫扣子与扣子的缝隙,一点点探入,不加掩饰和阻碍的肌肤相贴,他跳动贲张的心脏,滚烫坚硬的皮肤,燎起我心头一簇难耐又动摇的火种。 这一簇火种,掩埋在千年的风霜之下,我一度以为,它失去了复燃的资格。 唯有祖宗能够令它焚烧。 或许,我错了。 我高估了情字的疯狂,高估了它的不可自抑。 张世豪这样的男子,才是世间风月的劫数。 他像一场声势浩荡的血洗,谁也无法在他的攻克下幸免于难。 他倾身含住我的唇,并没伸舌头,只是百般怜惜的厮磨着,“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这话倒勾起我好奇心了,我媚笑主动张开嘴,勾住他舌头,拖到四瓣唇之间,我直视他咫尺之遥的眉目,“那我要张老板的性命呢,你给吗?” 混黑道的不怕死,可他们惜命程度不比白道的弱,就连一柄不起眼的雨伞都能抵御枪子儿,生怕遭了暗算。 张世豪眼尾含笑,“我不顾危险,一而再品尝程小姐的滋味,还不是把性命给了你吗。” 他逼近半寸,“我的小五,这副身体就可以杀死我。” 他舌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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