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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是回忆的一刻,我便无比迷茫,钝痛。 他不在这世上,我也许并不快乐,更不觉得如释重负。 我更畏惧面对雪,面对水,面对和他有关的一切。 我想拿一把刀,剜裂单薄的胸膛,挖出属于张世豪的印记,抽离得干干净净。 他出动马子接头,祖宗也不能大张旗鼓出面,显得太当回事儿了,我主动请缨,来港口会一会鲁曼。 女人交锋,浅了不轻薄,深了背后的靠山再摆平,不必担忧传言难听。 等了约摸半小时,拥挤的甲板逐渐冷清下来,几名民工模样的男子,从二节船舱弯腰迈出,每人手里拎着硕大的木桶,桶盖遮得严实,支棱起鼓包。 条子盘查了证件,粗略一扫,正准备放行,俩便衣凑到跟前,小声嘀咕了句,条子一愣,脸色大变,反手压下了桅杆,举枪命令那群人退后。 其余条子蜂拥而至,失控的局面风起云涌。 与此同时,斜对面停了良久的白色路虎,隐隐颤动,阿炳撑伞护着鲁曼下车,看到她的霎那,我长出一口气,她绝非简单角色,玩攻心计是一把好手,她是否嗅觉机敏,提早察觉,以致临阵逃脱,还真没准儿,那遭殃的就是我了。 她来了,我稳操胜券。 我推门一步跨出,吩咐二力先回,给祖宗报个信儿,鲁曼的的确确叛变。 二力表情格外难看,祖宗养了上千名马仔,器重的不乏几十,无一例外被鲁曼耍得团团转,捏着消息以为稳操胜券,却是假的,怪不得张世豪多年几乎未曾输过,即使输了,也是他明知故犯。 千防万防,栽给了自己人。 “程小姐,我直接吩咐手下绑了鲁曼,回去让州哥处置,您甭费事了。” 我透过淡淡的薄雾,观察甲板两方对峙的情况,“你绑不走,张世豪的马子,不经他允许,你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别给良州惹事,我有法子借刀杀人,你趁着没露陷,赶紧走。” 鲁曼身份特殊,动她是大买卖,我必须亲自上阵挑拨阿炳出头,二力在场,女人争斗会上升至帮派纷争,我和蒋小姐的花花肠子必将瞒不住,九十九发都射中了,最后一发,我怎能偏在疏忽呢。 躲在后面角落的四名马仔见我下车,迅速跟上,几米开外鲁曼和条子队长正做交涉,几只木桶七歪八扭的仰倒,枪械铺满一地,半点不狼藉,反而震慑逼人。 “这批军火,区局可不要误会,是皇城的保安使用,东北的场子,哪家不涉枪?换而言之,这些仕途大人物,捧场豪哥的生意,我们能不保证安全吗。” 队长圆滑又机灵,“张老板的货,那没说的,在平常痛痛快快的放行,可今天…” 队长越过鲁曼头顶,视线定格,“您能说动程小姐,我就给您开绿灯。哈尔滨港掌握在沈检察长手中,她分量比您重。” 鲁曼身子一僵,她皱眉转身,我春风满面迎上去,笑得仿佛偷了腥的猫儿,狡黠又狐媚,妖艳胜她,不多不少,一寸的韵味刚好。 “鲁小姐,你也在?” 她冷冷打量我,对我敌意颇深,仅是一瞬,她便不着痕迹收回,再度浮现八面玲珑的笑意,“来得匆忙,这艘船泊岸这么久,想必你们也疲累了。” 她一挥手,驻守车旁的马仔心领神会,打开后车门,取出一只银色的密码箱,一溜烟跑到甲板下,抬起一条缝,队长瞥了一眼,没吭声。 “买烟抽,提个神儿。你们劳苦功高,保一方和平,豪哥的货每年进进出出上百次,他的心意,你们受得起。” 条子没反应,鲁曼也耐心,气氛陷入空前凝固,各怀鬼胎,无声博弈。 我扬下巴,祖宗的人拎起皮箱,扔回送来的马仔脚下,砰地一声重响,烟尘滚滚。 “放肆!我看谁敢收。” 我一声怒喝,持枪的条子低下头,齐刷刷退后一步。 阿炳不知何时收了伞,落日余晖倾斜洒落,光束犹如模糊迷幻的泡沫,鲁曼面孔深陷其中,愈发的晦暗不清。 “程小姐这是要与我过不去了?” 我掩唇故作矜持,笑声入耳却极其放肆,“是呀,鲁小姐,你看不透情势吗?莫说你,独霸东北的张世豪来了,这哈尔滨港,他也做不得主,是良州说了算。” 我嗤嗤咯咯笑不停,“良州的地盘,我程霖比沈太太还要站得稳当,只我兴风作浪,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我仔细端详她的脸,她姿色不在我之下,她长得更正经,女人的媚态并非坏处,比方二奶,媚一点,浪一点,反而增光添彩。端庄大方,不如回家看老婆。 我惋惜摇头,“鲁小姐,良州委托我转达一句话,83号弄堂交易,你的消息很精准,虽说结果不尽如人意,这不是你的错,作为细作,你很出色了。他有意让你回来,伴君如伴虎,败露之际他不希望保不住你,毕竟培养一个在黑老大身边安营扎寨的间谍,可遇不可求。” 鲁曼本就,惊慌如潮水迸溅,泻满皮肉,苍白得不忍直视,她无力踉跄,万万想不到,我揭穿了这个秘密。 我吐口了,我就不怕她的威胁,因为我不会让她的威胁,有处可诉。 其实她当初告诉我,目的是离间。 哄我看清祖宗的高深莫测阴险奸诈,触景生情,由此及彼,我一旦起疑,嫌隙会日益增大,不可弥合。鲁曼爱上了金主,她眼中的所有二奶,都是一副为情所困,堕落迷失的模样,金钱物质无法满足内心居住的贪婪的吸血鬼,情字漏洞百出,我早晚生恨,生绝望,把自己和祖宗玩死。 蒋小姐说,鲁曼往后会搞我,原来她早已不声不响,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不仅炸祖宗的根基,也顺势搞垮我。 险些让歪打正着了,果真是歹毒的女人。 阿炳听得一字不落,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鲁曼,十分错愕,那样的错愕不是伪装,是真实的,如何精湛的演技也演不出,“你是沈良州的人?” 事到如今,鲁曼一面之词力量太薄弱,底细曝光,藏是藏不住的,她没反驳,阿炳登时急了,他二话不说拔出短枪,黑漆漆的枪口抵在鲁曼的后脑,发了力,“臭婊子,豪哥对你不赖,你敢里应外合搞他?” 鲁曼在强大的死亡压迫中挣扎侧头,“放下!” 阿炳哪里会听叛徒的命令,不说还好,一说腕力又重了三分,“你他妈胆子挺肥,豪哥最忌讳黑道的倒钩,你也敢碰!” 阿炳和二力,都是最忠心的狗,凡是伤害他主子,他这关过不了,阿炳有多痛恨我和张世豪的纠缠,这份怒意就会加持于白道的奸细鲁曼,反正都是祖宗的人,弄不了我,还弄不了她泄气吗。 我自然放心。 我笑了笑,装模做样把自己择干净,“不和你们豪哥说一声吗?好歹是他最疼的马子,你先斩后奏,出了差池别怪我。” 阿炳压住开关的食指,纹丝不动,显然,他赔上自己的命,也要给张世豪肃清阵营。 我没看错,利用狗,比利用人稳妥多了。 鲁曼无视那柄枪口,她利剑般的眼神直直刺向我,“是你。” 不愧是跟了黑老大几年的女人,到这份儿上,还能如此镇定老道,胆量不逊。 她冷笑,抬手推拒枪口,阿炳毫厘不让,她眉梢染上凌厉的怒意,一字一顿,“通知豪哥。” 阿炳枪口朝前顶了顶,鲁曼又是一声,“通知豪哥!你算什么东西,敢私下了结我。你怎知我没有为自己辩解的理由?你清楚我在豪哥身边的分量。” 阿炳权衡数秒,终究没敢擅自行动,他打给张世豪,估摸正等结果,三四声便通了,音量不大不小,经风扩散,说不出的低沉,阿炳将事情汇报给他,那边沉默了半晌,“她在。” 阿炳瞥我,“是。” 张世豪蓦地轻笑,“她是越来越嚣张了。” 东北的混子窝,有句话是,张世豪喜,吃口肉,张世豪怒,断条腿,张世豪无喜无怒,活不了。 换做旁人听他这语气,早吓得尿湿裤裆了,我仍高昂头,一脸倔强得意。 鲁曼对着电话喊了声豪哥。 她腔调发颤,不是怕,而是想要这个男人顾念以往的情意,像对我那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哪怕纵容一次,唯此一次。 她红着眼睛说我没有做。 张世豪并未答复。 “豪哥,你信我,我真的没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 “她在干什么。” 阿炳一怔,他反应过来是问我,很为难启齿,“在笑。” 张世豪嗯,“程小姐高兴,随她怎样。” 鲁曼还想再说什么,为这一句,哽住了喉。 她目光里,最后那一丝侥幸和期待,破灭得彻底,碎裂得干脆,何止是她,连我都未猜中,张世豪给出的结果是这样儿戏凉薄。 她高兴就好。 这可是他最宠的马子,跟他年头最久,轻描淡写交由我处置。难不成他早知鲁曼来头,这几年所谓的风月之事,他比祖宗还虚伪。 阿炳看向我,“程小姐。” 这烫手山芋,我不收,现在分不清她算谁的人,祖宗解决了她,张世豪借机兴师问罪,倒百口莫辩了。 我摆弄颈间垂下的红玉项链,慢条斯理说,“明着谁不知,鲁小姐是张老板的爱妾,我不好喧宾夺主,张老板三日之内,给我一个说法就是了。” 阿炳反手一推,鲁曼跌跌撞撞前倾,有两三分身不由己的狼狈,她迈了几步,又停下,“我要见沈检察长。” “哦?”我笑眯眯抚发,“见他做什么。” 她背对我,脊梁挺得笔直,“我是他安排的人,我的任务终结了,不该亲自交差吗。” 我嗤笑,“鲁小姐,何必自寻死路呢。良州的性子,我最清楚,你落他手里,他只想除之而后快。他历来不是讲究情面的人。” 我步步逼近,站在距离她咫尺之遥的沙土坑,“遗言留给我就好。” 她姿态孤傲,“生与死,不是你能定论。” “巧了,鲁小姐。成王败寇的滋味,你要尝一尝了。” 她身形微晃,终于肯回头看我,“豪哥不会让我死。” 她死活原本不打紧,废掉她一半就够了,不过她的斩钉截铁,还真激怒了我,我说死不死,不是取决我吗? 阿炳和马仔押着鲁曼坐进路虎,那车很快逆着晚霞消失无踪。 我心里有数,张世豪不一定薄情寡义到对鲁曼斩草除根,鲁曼并未真正出卖他,她跟他之后,蛰伏了小半年,条子的卧底混入阵营,需要很长适应期,博得信任与机会,这个时期过后,才会执行任务。而鲁曼,就是短短的半年,爱上了张世豪。 他征服迷惑女人的本事,放眼东北也挑不出几个。 祖宗识破鲁曼,她的价值也作废了,张世豪留她,是为情,不留,是为利,我倒真想知道,鲁曼在薄情寡义的土匪头子那儿,逃不逃得过这一劫,张世豪真让我高兴,还是假意保鲁曼。 095 张老板你很臭 我回到别墅,二力正向祖宗汇报码头的事,祖宗面色阴郁,他沉默听完,点了根烟,靠着沙发背大口吸食,“张世豪动手了吗。” 我知道这话是问我,二力离开早,他不知后续,也幸亏他不在场,否则张世豪那句她高兴就好,必定给我惹下后患。 我把手包交给保姆,朝祖宗走过去,站立他面前,“阿炳带走了,生死未卜。” 他抬起头,“你没要人吗。” 我面不改色,“要了,阿炳不放。张世豪的马子轮不到咱处置,这关乎颜面。” 祖宗看腕表,接近两小时了,他示意二力打听下,二力出去收饵的空当,他对我伸手,我怔了怔,迅速反应,柔弱无骨的指尖搭在他掌心。 祖宗垂眸,揉捏把玩我的指节,“见他了吗。” 我下意识的,连停顿都无,大声说没有,只是一个电话。 他笑问张世豪态度如何。 “他很平静。” 祖宗眯眼,我辨不清他是何种情绪,我们就这样一站一坐,死寂良久后,二力捏着电话返回客厅,“州哥,鲁曼被关押在一间平房里,那里是张世豪灭掉异己的地牢,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鲁曼想见他,他没露面。” 我震撼无比,终究在枕边睡了几年,他还真下得去手。 祖宗脱着没来得及褪掉的制服,斩钉截铁断言,“他不会杀她,也不会让手下教训她。” 二力说,“张世豪活了三十多年,他凭冷漠钢铁的心肠熬出了头,女人是麻烦,他不给自己找麻烦,能留鲁曼这几年,除了利用她,多少有点情意,关押的马仔也不敢放肆。” 鲁曼不死,她逃过一劫,便是我的末日,蒋小姐一门心思盼着百发百中,她恐怕没留后手,都赌注在这回,假以时日内有文娴,外有鲁曼,够我喝一壶的。 鲁曼绝不能留,最起码废残了她才行。 那几日,除了偶尔心不在焉,盘算除敌的计谋,我一如既往过清闲富贵日子,变着花样伺候祖宗,让他在床上爽,祖宗破天荒的,没再包养新二奶,这是奇闻了,他以往最久两个月就要尝鲜儿,现在一点苗头没有,和我如胶似漆的,特别宠我,好像把所有分给其他情妇的宠爱,都聚集在我一人身上。 其实祖宗有资本,换做任何男人,当一省白道的太子爷,不操几百个姑娘,都是很正经了。 我特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独宠,千方百计延续得更长,这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把握住了,将祖宗牢牢拴在身边,不再是痴人说梦。 更有意思是,我月事推迟了一周,没一丁点见血的征兆,我心里犯嘀咕,想腾空查一下,真有了好消息,我算是彻底一步登天,私生子见不得光又怎样?东北说了算的,还不是姓沈的。 大房不争气生不出来,沈国安必定把唯一的骨肉视若瑰宝,托孩子的福,兴许我还能从漩涡里抽身。 我预诊的前一天,庞太太约我打牌,这事儿之前透露过,我没搁心上,只当玩笑,一听一笑,不乐意凑局,我又不是正室,坐一起别扭,没话说。 结果她主动找上门了,姿态摆得比我低,我不赏光显得太傲气,只好答应。 别小瞧二奶,尽管上不了台面,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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