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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了我露马脚,无法操控全盘,我故作不懂,“我算计张世豪的所作所为,想必蒋小姐有耳闻,你不认为我无情狠毒吗?我做他的情妇,我不会接受你们任何人的存在,鲁曼怕他,我不怕,她性子未必有我残暴,蒋小姐不怕引狼入室自毁前程?” 她一连灌了几口,愈发的沉着,“不瞒程小姐,豪哥有三个马子,我与鲁曼最不和,她处处排挤我。外人看她大度,只我明白她那副样子装给谁看,她多阴险。我宁可赌一把,程小姐会容下毫无野心的我,不为难我。也不想屈居她下。” 她觉得这番不能说服我,她急于补充,“你不动手,鲁曼假以时日也必定不让你好过,豪哥加注给你的情意,独特的纵容,她如临大敌,她真实的一面,是你想象不到的恐怖。” 鲁曼怎样我不知,这位蒋小姐倒是迟迟不露把柄,和我玩文字游戏,我引着她奔主题,“蒋小姐是想铲除鲁曼,你不够手段,要我加盟。” 她不置可否,默认了我的猜测。 我低低笑了几声,笑声直逼脑门,酥麻虚伪,“蒋小姐明示,她怎么招惹你了?我可不敢贸然淌你的浑水,糊里糊涂当枪使,能坐在你我的位置,都不是省油的灯。” “鲁曼跟豪哥的日子只早我一个月,可我见豪哥的次数还不及她一半,豪哥性子淡,她几乎让我守活寡,什么好东西,她都不动声色拿走了,她天天缠着,豪哥对她的感情当然比我深。” 听她咬牙切齿控诉,与鲁曼果真水火不容,平心而论,祖宗十几个二奶,哪一个我都恨不得嚼碎了她们,同行是冤家,共用同一根子孙棒,不共戴天都是轻的。 我放下戒心,笑了笑,“蒋小姐找我,算找对人。” 我打了个响指,吩咐侍者把饮料换两杯鸡尾酒,“搞她,对我绝非难事,但我出马,不是白白出的。” 聪明人一点即透,她四下观察,倾身压低了声,“程小姐看中什么筹码,我能给,竭尽全力。” 我饮了一口酒,“张世豪近期委托鲁曼收一批军火。” 她拧眉,不曾深究,点头说有这事。 我笑而不语,意味深长注视她,她顷刻间参透了我止于唇齿的内涵,她思索了好半晌,“会伤害豪哥吗?” 我说不会,我自有法子把所有冷箭射向她一人。 她半信半疑盯着我,踌躇不决,我的确没撒谎,鲁曼倘若心计这么深,她叛变了,倒霉的是祖宗,她假意投诚,倒霉的是张世豪,这个女人留着,左右都是极大的祸害。 尽管我始终不承认,但这一刻,我想直面自己的心,我对张世豪有情意,在不知不觉间,在几番纠缠中,于悬崖峭壁,世俗的裂缝,开出了花骨朵。 它的根茎,是不可自控的刺激和情欲,它的叶子,是颠沛流离的禁忌,它的花苞,是适可而止,又无休无止的引诱,它是毒。 在我一心一意深爱祖宗,犹如一条狗,摇尾乞怜的活在他身边,我对张世豪这个不该出现亦不该靠近的流氓混子,情不自禁的动摇了。 一分,只一分,足以令我产生莫大的恐惧。 这意味着他砸开了我底线的一道口。 用尖厉的精神和肉体武器,扎了进去。 鲁曼说的不错,女人抗拒不了他。 即使我痛恨他,厌恶他,巴不得他死,灾难与风波面前,我依然毫不犹豫选择祖宗,可张世豪在我的世界里,像是四月一场风,温柔;十二月一场雪,蛮横。他的印记越来越深,覆盖搅乱我的岁月,密密麻麻的生根,存活。 我不想给他吞噬的机会,我更不能犯错。我私心利用鲁曼,博取祖宗更大的信任,让他更宠我,也让张世豪对祖宗的每个女人都猜忌,直至敬而远之。 我等了蒋小姐十分钟,她仍旧不语。 我没有足够令她相信我的筹码,她只是在我和鲁曼之间倾向于未伤害她的我,再者,她试探出我不会跟随张世豪,不觊觎她男人的女人,翻船的可能很小,当结盟风险波及张世豪,她不缩头缩尾才怪。 “蒋小姐,过了这村便没这店,我没耐性等你思量清楚,再和你见一面。东北的黑,以张世豪为首,东北的白,以土皇帝为尊,与他们相关的女人是众矢之的,你怎知下一回你反悔,我还能腾空呢?” 她下唇咬出一排齿印,把杯内的酒水一饮而尽,有些苍白僵硬,“豪哥前晚留宿,我听他和阿炳说,8点整哈尔滨港西码头进一艘船,HA39客船,二节船舱储存枪火。具体哪一天我不了解,鲁曼的任务我不便询问,程小姐有法子吗?” 张世豪果然精明,条子大多死盯货船,毕竟大买卖不是一箱两箱,起码十箱,小打小闹没必要追究,一旦封进客船,条子的首要目标,盘查是否窝藏了偷渡逃犯,卖淫的团伙,反而货的安全性极高。 我心思没在这,我沉默了好一会儿,“蒋小姐前晚见了张老板。” 她说是,今年豪哥头一回找我。 她的心情我明白,女人的占有欲不比男人变态,同样是自私的,在感情里,分享是一种不能饶恕的罪过。 然而我更计较是,张世豪这丧尽天良的浑蛋,前晚在皇城包厢里爆了我的喉咙,我喝水都火辣辣噎得慌,他还不爽,又跑去操马子,不够他厉害了,我只气没咬掉他一颗蛋。 蒋小姐再三表态,具体入港时间,她实在无能为力。 我收敛了铁青的脸色,勉强笑着说,“我来解决,但我要你一句口供。” 她让我讲。 “东窗事发,你在张世豪面前捅破说你亲眼见到,鲁曼鬼鬼祟祟从沈检察长的车内下来。” 当二奶的,没几个心善的,为了稳固地位,丧尽天良的事做多了,也就麻木了,二奶更有一点长处,不多过问,蒋小姐纳闷儿,但没迟疑,她很爽快,“你放心,豪哥怎样问,我死咬这一句。” 这是她唯一扬眉吐气的机会,我不担忧她出卖我。 我给米兰打电话,让她无论如何查出HA39客船8点的那一艘是哪天。 她路子挺广的,她发短讯说明晚,错过这一艘,要再等三日。 不出意外,就是它。 那几天祖宗忙省委和检察院的事,一连一周都没露面,他秘书告诉我,关彦庭顺利进入省委,任第四委员,主管黑龙江省几大军区的武警和陆兵调动,绝对的大权在握,相当于他出手,能逼宫土皇帝,当然他不敢,京城也不许,可这份权力,庞大至此,我预感不妙,土皇帝恐怕又要打我主意了。 下达任命书那天,沈国安气得抽了祖宗一拐棍,棍子打折了,如果没祖宗这批货,关彦庭逮不着空子。 祖宗和他也闹翻了,指着沈国安鼻子,说离婚,把客厅的几样古董花瓶也摔了。 赌气也好,真这么想也罢,祖宗动了念头,这事儿八字就有一撇了。 我激动得一天四顿饭,几日的功夫吃得满面红光,腰围也胖了点。 我和蒋小姐分别的当晚,祖宗出乎意料回来了,他进卧室时我刚洗完澡,在抹乳霜,听到外面动静以为保姆,让她把衣架挂着的睡裙递给我,结果没反应。 我推门跨出,才看清是祖宗,没来得及反应,他扯掉检察长制服,猛兽般冲了过来,把我扑倒在床上。 他皮肤汗味很浓,充满灼烧的阳刚之气,烫得骇人,他将内裤裆部对准我脸,狠狠一压,我一下子失去了呼吸。 我拿不准要不要挣扎,祖宗喜欢强奸游戏,他也玩过,有时吧,他要我表现得痛苦,他觉得刺激,有时他心气儿不顺,他乐意我迎合他,我在他野蛮刺穿我下面的刹那,扭头瞥了一眼床头还燃烧的半支烟,烟雾颜色很深,泛黄,味道也不对劲,祖宗又嗑药了。 他只要超过五天不做,再做时就玩得很野,很疯,和张世豪死命的往我骨头里钻、腐蚀麻痹我最深处的神经不同,祖宗力气大,他干得猛,更像性虐。 药力的作用下,他今晚特亢奋,干得水沫飞溅,金主压力大,睡情妇泄压,也是惯有的事儿,高官装得多累啊,祖宗不是什么好人,披着白道的皮,裹着黑暗的肉,每走一步深思熟虑,给敌人挖坑,跳过敌人给自己的坑,是真难。 他用力掐我大腿根,最娇嫩的那片薄肉,嘴上骂骂咧咧命令我叫,大声叫,要最浪的。 我叫不出,我脸埋在他内裤里,我嗅到一股淡淡的尿骚,是他小解完没抖干净,残留的,我吞过他的尿,可祖宗这几天上火了,尿味儿重,我咽不下去,我死死闭着嘴,他抽我屁股蛋儿,非要我叫才罢休。 欢爱不叫,或者叫得不好听,祖宗性趣立马大打折扣,谈不上软,反正懒得插了,而我,不仅好听,还动情,会随着他的深浅而变幻嗓音,每次他都要我叫,给他助兴。 他原先的二奶,我还没跟他呢,H杯,和红桃有一拼,纯天然,太少见了,那种货真价实的肉手感真棒,不是硅胶填充能媲美的,她就是叫得不好听,哑嗓,别说男人了,女人都不爱听,祖宗可稀罕她了,还给她昵称小叼,后来嫌她叫得太难听了,像杀猪,就不要了。 乔栗的昵称都没她好听,乔栗叫小贱。 我曾怀疑,祖宗到底喜欢过乔栗吗。女人不可能愿意叫小贱,祖宗从不这么喊我,他高兴了,喊宝贝儿,愤怒了,喊名字,程霖。 这方面,我没别扭过。 我问米兰,扯谎说姐妹儿的事,她没起疑,她想了好半天,她说也许这个金主,最开始喜欢的就是他不怎么搁在眼里的,他怕家里人搞她,也怕自己失控。 祖宗掐得我快疼死了,我从内裤里挣扎冒头,仰面嘴型比划张,后俩字没出口,当即打一个激灵。我本想说张世豪你这王八羔子,幸亏及时刹车了,我改口说张开腿,然后呻吟了一长串,高低起伏,叫得我自己都酥了,祖宗手猛地掰开我双腿,我听见胯骨咔嚓的脆响,我心里把这笔帐记在张世豪头上。 这一夜,我时隔数月,又领教了嗑药的威力。 祖宗完事靠着床头抽烟,他喜欢四仰八叉躺着,二奶跪在旁边伺候,弯上身,两只肉团在他鼻尖来回荡悠,香喷喷滑溜溜的,祖宗看着舒坦,一旦他伸舌头舔了,就是要搞二回,药劲儿还没消。 我去浴室拧了一条半湿的毛巾,骚里骚气笑,骑坐在他腰间,雪白的身子暴露无遗,灯光下浮现一层水润的蜜色。 我给他擦胸膛时,擦得毫无章法,时轻时重的,我演戏,就没演不好的,祖宗瞧出我心不在焉,他屁股颠了颠,我整个人也跟着晃动,臀沟重重磕在蛋上,又弹又软,瞬间挤成了扁片儿,他脸煞白,倒抽气,我急忙翻下去,他没管那个,他生气骂我骑着他还他妈敢走神? 我舔着干裂的嘴唇,无比凝重说,“良州,我掌握了一点码头走私的消息。” 他没吱声,南北码头目前在祖宗的范畴内,东西都是大人物坐镇,敢在黑白交接的地界走私,除了张世豪,没第二人。 “米兰告诉我,张世豪购买了一百支军用枪械,充实马仔,明晚八点进港,西码头由鲁曼交接。” 祖宗凝眸,眉眼讳莫如深,像是沉思,我默不作声等着,他问我确定吗。 我点头,“HA39客船,你的人一直留意货船,偏偏张世豪偷梁换柱,鲁曼接货时,他应该大张旗鼓在风月山庄或者皇城应酬,转移你视线。往常凭张世豪的势力,几千支枪他也敢正大光明贩卖,今时不同往日,他和关彦庭联手算计了你,他知道你会报复。” 我故意说这批军火,说当前危急的局势,反衬鲁曼在紧要关头知情不报,祖宗一字不吭,他掀开被子,拿起床头手机,叮嘱我先睡。 他走到阳台,合住玻璃,估摸联络暗处盯着鲁曼的鹰钩,这通电话持续了二十分钟,他挂断返回时,脸色阴沉至极,眉梢眼角透着一丝怒意与杀机。 我明白,鲁曼吃香喝辣两处讨好的风光日子,到头了。 094 她高兴就好 次日傍晚我抵达哈尔滨港,西码头正在戒严,十几名条子持枪排成一列,HA39客轮驶入卡子口,直奔一处敞开的甲板,刺耳的鸣笛悠长,烟雾冲天,舵手驾驭着呼啸而过的江风,船的泊位不稳,尾部在巨浪的席卷中摇摇晃晃。 松花江两岸黄昏的晚潮冲击着堤坝,半米高的激浪翻滚,碧绿江面在夕阳下荡漾,恍若浮华烟云大梦一场。 车隐匿在一棵繁茂的树后,船笛止息的霎那,二力降下前窗,目不转睛睨着汹涌的人潮,唯一的舱门险些挤爆,乌泱泱的脑袋浮荡在低空,隔着好远,甲板不断下沉,渗入层层江水。 这是客运码头,在西码头的左侧,右侧是货运码头,稍不留意,浑水摸鱼是很容易的,盛夏时节的货运码头又脏又臭,到处都是光着膀子搬皮箱的马仔,昔年的哈尔滨港,东南西北张世豪占据半壁江山,如今改朝换代,祖宗成了幕后的新大佬,张世豪与林柏祥的生意,恐怕越做越不顺遂。 这里的马仔有许多非常脸生,新替换的,基本都是祖宗的人马,他算是把整个港口收归囊中。 林柏祥老了,张世豪和“州哥”压在道上,对他买账的不多,大部分是面子上敬重,实际空架子一副。他眼馋这块肥肉也没法子抢,张世豪却不会就此撒手,他明显是沉得住气耗,我之所以匆忙解决掉鲁曼,就怕她在港口易主这事兴起风波。 张世豪必定发了疯的想掠夺码头,鲁曼何其聪明,怎会不投其所好,祖宗一日不倒,她暴露的几率极大,双面间谍没那么好当,她得尽快攀附一个,覆灭一个。港口很可能成为祖宗与张世豪再起战火的祸端,甚至某一人的坟墓。 昨夜躺在祖宗怀里,我第一次因其他男人而失眠。 这个折磨我的王八蛋恰恰是张世豪。 我扪心自问,我真的仅仅为了祖宗平安吗?真的不在意张世豪死活吗。 我脑海反复盘桓他那句,小五,我死了,你会不会落泪。 我不清楚那天我会怎样。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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